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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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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大喝一声,飞足后踢。何太冲被他一踹之下,手腕松开,长剑脱手。那剑已插入福伯后背数寸之深,福伯抓着剑身,随手拔出,回身狂砍乱削。何太冲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福伯腰上中剑,伤势极重,却如回光返照一般神勇,喝道:“今日大家一起死了罢!”向何太冲扑去,何太冲见势不妙,不敢招架,连滚带爬,窜出了山洞。

青眉跌在我身边,我二人都是穴道被点,无法动弹,但四目交投,关切之意,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望着青眉的绝世容颜,我一时神智恍惚,忽然头上一痛,却是福伯走回来,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拽了过去。我早知福伯临死之际,绝不会放过我,绝望地最后望了青眉一眼,叫道:“青眉,下辈子有缘,咱们再做夫妻罢!”青眉泪流满面,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福伯将我按在地上,一手揿住我的头,喝道:“姓朱的,老子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是因你而起,你还想活命么!”

我苦笑道:“你杀了我罢,只是请你设法放青眉走,莫让何太冲害了。”此时我已知福伯虽为人贪淫狞恶,但对青眉却并无歹意。但何太冲今日多少丑态,都让青眉看在眼中,以他品性,绝不会放过她。

福伯嗤道:“死到临头,还管别人做什么?不过你放心,爷爷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非好好整治你一番不可!”说着一指便抵在我太阳穴上,我顿感一股内力侵入,头痛欲裂。

我神智模糊,朦胧中自我安慰道,今日虽被这老儿杀了,但死前并未遭受何太冲那般的侮辱,也算是人生一大幸运了。但头上的疼痛却有增无减,愈发剧烈,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

此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极细微的声音道:“小子,我有话跟你说,你只需留神听着,万万不可大声应答,明白么?”却是福伯在对我耳语。

第三十章 逆转

我心中一动,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却不动声色,继续作出痛苦欲死状,只夹杂了轻轻的“嗯”的一声。随即福伯一缕细若游丝的声音,不住钻进我耳朵:“我活不了多久了,何太冲虽不敢入来,但在外面不会走远,多半在洞口窥伺情形,等着我见阎罗王去。若发现我死了,立刻会入来杀人灭口。现下大小姐的安危,也只有……交给你了。”

他一边说,手指在我背上点了几下,我身上穴道便全都解开,足见福伯确有化敌为友的诚意。我又感觉一股股真气自太阳穴灌入体内,虽然横冲直撞,痛楚难当,却似乎并非有意折磨于我。福伯又续道:“那厮现在只受了些微伤,你本来内力根基远胜于他,但是不知如何耗尽元气,已不是他对手。我现下真气已经耗损大半,现在将剩下真气都输给你……这是我毕生的修为,有了我的真气,你便不会怕他。但这过程却万万不能中断……必须加意做作,不让他知道你我联手……你明白么?”他一边输真气给我,一边轻声说话,重伤之余,不免时断时续。

我不正面答他,却高声呼道:“哎哟,老妖怪,你练得是什么邪门功夫?给捅了那么多刀,内劲却半点不失!你这般折磨我,小爷就是变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哎哟。”

福伯明白我的用意,冷笑道:“小狗,叫什么了?这才是开始哪——”又低声道,“你倒一点就透……你得我之助,定能宰了姓何的……但还须照我吩咐做一件事情,你答应么?”

我现下如肉在砧板,还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但犹豫一下,还是低声道:“若是有违侠义道的事,怕是……不能从命!”

福伯道:“此事只与大小姐有关。我只问你,你是否对她真心,想要和她厮守终生?”

“这个自然。”

“那好,”福伯轻声道,“你若为她好,就绝不能让她留在昆仑派中,也不能留在昆仑山里。今时今日,天下要杀她的人不知有多少,只有一个人方能保她周全,你必须把她送到那人身边。”

我闻言大奇,沈青眉是青鸾玄骊的女儿,从不曾出三圣坳一步,就算这二人有甚厉害仇家,又怎么谈得上“天下要杀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忍不住道:“青眉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

福伯打断我道:“你不必多问,否则自己怕也性命不保。我告诉你,天下只有一个人能保她平安,你送她去终南山后山,找一处活死人墓,那墓中之人……与她大有渊源,我怀中有一块玉佩,你只需交给那人……说林有福有负所托,不能亲自将大小姐送来,只有托他人……他……自会明白……”他一边说话,一边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我体内,到后来已然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真气之流也渐渐枯竭。

我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问道:“什么‘活死人墓’?好像……莫非是当年神雕大侠杨过的故居么?这……青眉和活死人墓有什么关系?”武爷爷年少之时,曾亲自入过活死人墓之中,后来常常对儿孙说起此事,武烈也曾和我吹嘘过。年代久远,又经过几个人转述,不免添油加醋,这座神奇古墓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传说而已。岂料到今日竟会有人托我将自己的未婚妻送到那里去?

福伯神智渐渐模糊,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喃喃道:“你去终南山活死人墓……找杨……杨……自会明白其中因果……”他忽又抓着我手臂,道:“须提防……明教……阳顶天……还有孔……孔雀……”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我见他已然不支,忽想到一事,忙问道:“慢着,青眉的母亲呢?那玄骊子黎璇你可识得?她和杨家——”福伯却未回答,我扭头看时,他脑袋歪着,似乎已然昏厥不醒了。

我心中焦急,想去看他死活,但是身子稍稍一动,立时麻痹。我蓦然想到一事,暗暗叫苦。原来福伯刚才将大量异种真气输入我体内。此种真气并非传功,不能增加我内力修为,只可补充体力,供一时之用,然则我也需自己运功调理,方能导入丹田,化为己用。若我自身真气充沛,转眼便可化去,但我此时真气微弱,尚不及辜鸿武烈,要化去福伯的真气谈何容易,只怕一两个时辰也化不完。

福伯未必想不到此节,但他已然撑不了一时半刻,我内力全失,青眉自身武功平平,加起来也不是何太冲对手。青眉内力根基太浅,承受不了福伯的霸道真气,因此唯一之计,只有将真气输给我方有一线生机。

本来我得了福伯真气,能化得一分便是一分,多少会有用处,但本门一阳指内功以“精纯不二”为要诀,导致化用他人真气就格外困难。况且福伯的真气十分古怪,阴阳混杂,如洪水石流,泥沙俱下,与本派至纯无间的一阳指内力甚是相冲,反将我本身的内息压制。我不仅要设法化用异种真气,还要设法加以克制,以免被其反噬。在此之前,异种真气在我周身游走,堵塞了我自身真气的运行,数个时辰之内,竟是无法动弹。

我见福伯气息全无,心中焦急,为让何太冲难以察觉,口中却继续叫道:“老妖怪,就算你杀了我,又还能活多久?哎哟!哎呀!好,算你厉害……”正叫得起劲,却见福伯身子缓缓倾倒,双手也离开了我身上,“砰”地一下,斜倒在地上不动了。我要做戏也没法再做,只得收声,心下自是不住叫苦。

不知过了多久,福伯仍然一动不动,多半死得透了。何太冲倒也一直没去而复返,不知是真走了,还是仍不放心,在洞口窥探。我知道情势危急,不得不拼命运功,可是费了半天工夫,体内真气化去还不到十分之一。眼看何太冲随时可能回来,我正茫然无措,忽然想到今早黎璇传授的口诀,本是固本培元、凝聚真气的简易法门,却不知用来融合异种真气是否有效?

当下也不及仔细推敲,便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依法运功,谁料歪打正着,这套法决十分易行,过不多时,一道道真气便从各处经脉中收归丹田,悠长细密,绵绵不绝。只可惜这法门有一点坏处,就是能够融入的真气只有本来的二三成,另外一大半都虚耗掉了,但事到如今,却也无法顾及这些。能早一分化尽异种真气,便能早一分动弹。反正福伯输给我的真气充沛,二三成已经足够我用了。

我每化得一分真气,身上便清爽一分,正自暗暗欢喜,忽然一个雪球从洞外飞来,打在福伯的脑门上,登时雪花飞溅。福伯仍然不动,随即只听得一声长啸,一个身影飞入洞进来,手中七八个雪球如流星般都打向福伯身上,正是何太冲去而复返了。

雪球虽然松软,但武学高明之士贯注内力,捏成实块打来,却也颇具威力。福伯身中数枚雪弹,却仍不动。何太冲冷笑一声,大踏步地进来,随手又是一枚雪球打向我身上,我只觉一股大力撞来,胸口一痛,便倒在地上。

何太冲只道我穴道还没解开,也不以为意,只死盯着福伯,想是他在洞外偷窥许久,生怕福伯故意假死,却又布下陷阱,惹自己上当。他虽然冒险进来,却仍不放心。只用雪球攻击,雪块打中即散,便不会如上次那般,被福伯接过石子反掷自己。何太冲见福伯毫不动弹,手上一挥,便有一道白光猛插入福伯的咽喉,竟是一片如刀刃般锋利的薄冰。冰刃入喉,福伯仍然未动,而且脖颈上也只有少量鲜血流出,显然是死去已久,血液都凝结了。

何太冲这才确定福伯已经毙命,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数声,又恨恨道:“老狗,死得这么快,真是便宜你了!”一脚踢在福伯尸体上,将他尸身踢起,福伯后脑撞在石壁上,一下子脑浆迸裂。

何太冲刚才穿着一条亵裤就跑出去,虽然有昆仑内功扛着,也冻得够呛。见福伯已死,却不先来对付我们,而是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找来穿上。他衣衫大都被福伯扯烂,穿上了也甚是狼狈,何太冲平时最爱仪容,见状怒气大生,便从地下捡起自己的佩剑,在福伯的尸身上拼命砍削,口中怒骂不已。福伯的尸身被他砍得血肉飞溅、不成模样。

福伯为人虽极邪僻,可谓该有此报,但临死前也算和我化敌为友,我虽看得不忍,却不敢多话,只是暗里运功,想尽快化去异种真气。何太冲砍削了一阵,居然将福伯那话儿从血泊中挑出来,放在脚下猛踩,这下我实在作呕不过,忍不住道:“别……别踩了,太恶心啦!”

我万万不该多这一句口,何太冲正愁一腔怨怒无处发泄,这时想起我来,当下大踏步走到我身边,踹了我一脚道:“朱长龄,你也忒好运气,福老狗还没来得及杀你,自己就先见阎王去了。只是你猜猜,这好运气如今还有没有?”

我眼看还需片刻之功,方能将福伯的异种真气化去,只得与他敷衍道:“何师兄,这都得多谢你巧计击毙了这老贼,小弟能碰到你,自然是天大的好运了。”

何太冲“哈哈”一笑,又森然道:“是么?”一只手已然按在我天灵盖上。我眼见不妙,忙道:“何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莫开玩笑。”

何太冲冷哼一声道:“你我多少深仇大怨,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这就上西天去罢!”

“不不不,何师兄,”我绞尽脑汁,想着说辞道,“你你你莫要杀我,你放心,今日的事小弟绝不会说出去——”

何太冲又被我提到痛处,脸现怒容,我忙道:“不不,你别误会,其实我们是一样的——”心一横,随口胡编道:“我前几日被关在地牢里,怎逃得过福伯的魔爪?其实早就被他……那个了。你我正是同病相怜,其实那日我也是忍无可忍,趁他胡天胡帝的时候才点了他穴道,那日你见我时,我不是衣衫不整么?若非趁着此事,以我的微末武功,怎能点中福伯的穴道?”这番话虽然荒唐,但是听起来倒还丝丝入扣。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编故事还真有一套。

可惜何太冲却半点未被打动,冷笑道:“那好得很哪,福老狗在地下一个人孤单寂寞,你这就去陪他罢!”

“慢着——”我咬牙道,“何师兄,你我之有误会,无非是因为青……沈姑娘之事。这样,只要你放我一马,我把她让给你就是!”世事当真无常,那日何太冲所说的无耻言语,居然又从我口中说出。但眼下形格势禁,我一身的内力,转眼便可制何太冲于死地,怎可莫名其妙地就这样引颈就戮?无论如何也要拖延时间!

何太冲“哈哈”大笑起来,将我身子转过来,正对着青眉,揶揄道:“小眉,看看你自己选的夫婿,还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比你冲哥又如何了?”我见青眉脸上珠泪盈盈,都是伤心气恼之色,只得转过头去,哪里敢去看她?

何太冲愈发得意,又对我道:“你自己说清楚了,小眉究竟是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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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绞尽脑汁想成语,何太冲打断我道:“好了,你既然自己招认,罪证昭彰,今日还想活命么?”

我自知他不会因为几句话便饶过我,欲待说几句更无耻的乞怜言语拖延时间,一时却说不上来。何太冲不再理我,又转过脸对青眉道:“那日你跑到惊神峰上去要死要活,我还道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圣女,想不到转眼又和朱长龄勾搭成奸,当真见异思迁,水性杨花!我这么多年对你待之以礼,连摸一摸手,亲一亲脸都不假辞色,想不到反便宜了朱长龄这小狗!师父更是糊涂透顶,竟然袒护你们这对狗男女,我隐忍了这许多日子,总算老天待我不薄,借福老狗之手把你们送到我手里,让我今日得报这奇耻大辱!”

他越说越是亢奋,伸手解开了青眉的哑穴,冷笑道:“沈青眉,你还有什么话说?”

青眉脸上挂着泪痕,却不哭不闹,静静地道:“何太冲,你辱我的这些话,自己可相信么?”

何太冲被她的沉静所慑,张狂的气焰顿沮,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终道:“我……我不知道,你……你本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可是……”

他凝视着青眉,终于面色柔和下来,长叹了口气道:“想来以前的事,我也多有不是,本不该……罢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了罢!小眉,这些日子,我一直想你想得好苦。刚才为了对付福老狗……那是故意做作,其实本无心伤你。”

青眉道:“我知道,你自始自终对我很好,从不想伤我。都是迫于时势,没有办法。”

何太冲并未听出其中讥讽之意,不由激动道:“小眉,到底是你明白我!我们忘了这些不开心的事,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只需杀了朱长龄,一切推到福伯头上,你自不用嫁他。以后我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青眉点了点头:“好。冲……冲哥,我跟你走就是。”

何太冲喜道:“真的?你真的肯跟我回去?”

“嗯,可是朱……朱长龄与此事无涉,冲哥,你就放了他罢。”

何太冲面色一变,喃喃道:“朱长龄?你对我这般顺从,是为了朱长龄?为了救他妈的朱长龄?”

青眉忙道:“冲哥,你别误会,我和朱长龄之间清清白白——”话音未落,竟被何太冲狠狠摑了一记耳光。何太冲面容铁青,一把抓住青眉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的脸前道:“你当我还信你这番说话不成?才这几天工夫,你就对这么他死心塌地,若不是已经成了他的人,怎会这般下贱?这小畜生刚才还为了保命不要你,你没听到么?”

青眉忍痛呼道:“好,你真的要我说么?天下本无完人……可谁善谁恶,谁是真情,谁是假意,我心里像明镜一样。我稀里糊涂地错了这许多年,可这次……绝不会再错。”

这番话听得我热血上涌,几乎要不顾一切冲上去,却强行抑制心神,闭上眼睛,咬牙继续运功。

耳中听到何太冲颤声道:“你……你真的不怕死?”

青眉道:“事已至此,你杀了我罢,还有我肚里的孽种,死了也是……也是一干二净……”

何太冲愕然道:“你说什么?肚子里的……这么快你就和朱长龄有了孽种?方才你还骗我说什么——清清白白?你放屁!”

接着便听到何太冲的嘶吼伴着青眉的惊呼,还有丝帛撕裂的声音,我慌忙睁眼,但见他如野兽一般压在青眉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口中呼喝道:“我虽不得你的处子元红,便做你最后一个男人,也将就了!”

我听他话中大有古怪,却不及思索其中含义,失声叫道:“何太冲,你疯了么?”

何太冲哪里理我,一张嘴便吻向青眉樱唇,青眉扭头躲了开去。何太冲冷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装什么害羞?”掐住青眉两腮,强行亲了下去。

我怒不可遏,叫道:“何师兄,你倒是好兴致!方才后面被弄了那许久,这么快就不疼了么?”

这话倒真灵验,何太冲放下青眉,腾地转身,对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嘻嘻笑道:“何师兄,头先福伯他老人家招待得你舒服得紧哪,你那后面流了多少血,叫得跟杀猪似的,不想过了一会儿便没事了,还有心情调弄姑娘,贵派的 ‘玉树后庭功’当真深不可测,厉害厉害!”我随口胡扯,成心要激怒他。此时我尚未化去福伯的异种真气,本来尚需工夫,贸然挑衅,大是危险,但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青眉被他侮辱?

我字字句句都戳中何太冲隐痛,存心要撩拨起他怒意,果然何太冲怒色大作,狞笑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在满口胡说,我本有心留你多活片刻,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说着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心中打鼓,怕得厉害,却强装镇定道:“你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小爷我吭一声不是好汉!”我现在化用福伯的真气,已经到了最后关口,只差一步就可大功告成,浑身更是真气充沛,何太冲无论掌击我身上任何一处,都伤我不得,说不定被我内力反震,还会打伤他自己。我见他佩剑已然回鞘,所以用言语相激,让他非出掌打我不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太冲厉声喝道:“小狗,这就下去陪福老狗罢!”随手拔剑,一道白光便直刺我心口。我心下大骇,立时绝望:那剑虽非倚天屠龙之利,要开膛破肚也易如反掌,凭我有多少内力,也必是一剑穿心而死。

自我眼中看来,那剑来势甚是缓慢,但我却躲闪不得,唯有闭目待死。却听得“铮”地一声,何太冲那剑似碰到什么物事,一下子刺不进去,剑身一弯,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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