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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海将碗放在灶台上,“你也别怪文弘,儿子也是你生的,儿子一个个什么性子你也清楚……这本就要是下场了,你又折腾个这么一出,这些年,有事无事地都往保国寺跑,花了多少银子自是不必说了……
咱初来灵州城,这抢头香不晓得有多少,往年咱不是听说了不少有抢头香被打的……
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儿,文弘他们都不用考了……”
吕氏眼里还噙着泪,听唐大海这么一说,也慌了。她是真没想那么多,只当还是在保国寺。
“这,这,我哪想了那么多,只是想着菩萨保佑……”
唐大海摇摇头,“这往后啊。保国寺都少去些吧,咱家也就那么点底子,你真当以为咱家能跟镇上的大户人家比了?在这灵州城,所有的家底也就只能在这灵州城置办几个宅子。
不说娶媳妇了。就咱小闺女还要笔大嫁妆,总得比着春兰的来的,不攒些下来,等几个媳妇进门了,惹了嫌隙却是不好了……”
吕氏原以为唐大海并不知道她经常拿了私房去贴了香油钱,这会儿被唐大海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有些不知所措。“这几年不说别的,和和顺顺的,还不是我求了菩萨保佑!”
“哪家过日子,没个磕磕碰碰的。你是说我当年,败光了家里的营生,才跑的勤的?”
这么些年,唐大海从没提起过,受了田家的蒙蔽。才使家里艰难。
吕氏闻言,吓得后退了一大步,急急地摆手,“我以后少去就是了……这都过去的事儿了,提这些做什么……”
事后,文弘三兄弟都去找了吕氏,惹得吕氏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就是就要下场了。还得因为他,心神不宁的。
吕氏准备地都是宽粉条,搭了肉酱,盐。文弘几人都不是娇养着的,简单地下个面还是会的。
考棚里很是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很是简陋,考一场就是受罪一回。
吕小舅光是乡试就不知道陆陆续续地考了几回了,一中了举。第一句话就是,“我可不要再去考进士了!白白花了银子不说,还受罪!”
文弘仔细地检查了一通,吕氏在一旁唠叨着,“这面要煮得熟透了,生的吃下容易闹肚子,影响了发挥就不好了!还有这肉酱可别拌得多了,咸着就不好了……”
夏竹也跟着起了个大早,这是大事儿,这要是文弘和晓晨中举了,唐家也算得是耕读传家了。
一路送着应考地三人去了贡院门口,人声鼎沸,一辆辆马车拥挤地停在门口。
夏竹也是第一回见着那么多的秀才老爷,相熟的都在说着话,有些交好的,隐约听着像是在猜题。
“考生这边排好,拿好考号!”一衙役大声地喊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十几个衙役整顿秩序。
唐家人抓紧时间又嘱咐了一遍,看着官爷一个个地搜查过去。到了文弘,唐家人都提着心,看着官爷一样样地检查过来,挥了挥手放行,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看后头接着的是晓晨,这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三天后再来吧……”渐渐地有家人散了。
“等等,等等……大人,等等学生……”一书生凌乱地跑过来,也幸亏,这一路上散了些来送行的。
唐家也本打算着散了的,“这个是没改上的?”
“大人,学生接住在城外的土地庙,一路赶来,险些耽误了考试的时辰,大人,这是学生的考号……”整了整衣衫,恭敬地递上考号。
“大人,这,如何是好?” 一官员低声问着主考官,皇上钦点的翰林学士。
“皇上初登基,本是选拔人才的时候,贡院的大门还没关上,也不算违了规矩,仔细检查了,没问题就放人进去吧……
日后,若是中了举考了进士,莫忘了皇恩浩荡……”说完,朝着经常地方向抱了抱拳。
那秀才大声称是,“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才谢过诸位大人,恭谨地一步步地迈进贡院的大门。
这位翰林学士,只是因着一时地不忍,才放了一位穷秀才进了贡院的大门。谁能料到,当初的穷秀才,一步步地越爬越高,却始终没忘记他当初的一时不忍。
“这位大人还真是好人呐,这秀才一听就是家里难的,怕是来了这里,也是相当不易了……”方氏对这是最有感触的,方氏的相公,方氏的儿子,都是秀才,考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回都有拒之门外的,带了小抄的,考号残缺的,来晚的……可能,倾家荡产,东借西拼地才供地起这么一个秀才,这般一错过,又是三年。
谁知,三年后,又是怎么一般的光景。
“姥姥,咱也别想了,接下来就看哥哥们的了,咱回去睡个回笼觉……”夏竹起得早,一番折腾,已是累了。等文弘几人进了贡院的大门,这心才算是定了。
唐大海和文佑一早就去迎了文弘三人,吕氏烧了一桌地好菜,不过却是汤羹多,听了夏竹的话,也没做油腻的。
文弘三人一迈进院子,夏竹仔细地打量了番,精神头倒是不错。
“姥姥,我们先去冲个澡,这闻着身上都是怪味,再好的东西吃着都没味儿……”急急地往后院走。
文弘没说的是,吃喝拉撒都在小小的考棚里,身上闻着都是尿骚味儿,不虚仔细闻,只觉得身子周围都是尿味儿。
就算是绝好的东西,闻着都带着尿骚味儿,吃着也怪没劲儿的。
“我烧了热水的,都在后院,可别洗冷水的……”吕氏扬声叫唤道。
清爽地头脚都洗了一通,一家人在坐了下来,“呼……总算是舒服了……”
唐家几人有些忐忑,却只张嘴都不问考得如何。
晓晨憋不住,“嘿嘿,你们这么看着我们几人做什么……”夸张地咳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想来应该都还不错,不过也多亏了小东哥,猜题中了!”
这么一说,饭桌上就热闹了。唐家人释然了,放松了不少。
文弘三人吃过了饭,就去歇着了,还得有两场。
“母亲,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这馒头早硬了,还有股味儿,就算里面的馅料再好,我也没法子吃了,这都饿了一天了,生生地撑到现在!”一高门大院里,也有一位秀才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只是,瞧着年岁较小。
喝了一碗燕窝,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慢慢吃,厨房里的菜早就备下了,你祖母那儿也在盼着……”华衣妇人心疼地只道,慢慢吃。
“我的乖孙,可是受罪咯……”左右奴仆拥簇着老夫人进了屋子,还没进屋,就听到心疼地直叫唤。
“母亲,你怎么来了……翰哥儿可有一日没吃上东西了,就喝了些水勉强撑着,媳妇就自作主张地让翰哥儿先吃碗燕窝缓缓劲儿,再到您那儿给您请安,刚刚还说来着,母亲那儿定是惦记着的……”华衣妇人忙着站起,扶着老夫人进屋坐在上首。
“祖母,孙儿可是真真憋坏了……这考舍里还有人在那煮吃的,那肉香飘来飘去,闻着有好几处,孙儿就喝着水,闻着别处的肉香,撑着在那写……”
“唉哟,我的乖孙儿,可是苦了你了!都是你爹,非得让你去考……”老夫人心疼地只唤,乖孙儿,乖孙儿,连儿子都埋怨上了。
“让陈管家去寻寻,这肉香啥的,是咋回事儿,可有出处……怎么都得翰哥儿去寻来,使多少银子都值得,这才是第一场,接下来的两场可咋办!”老夫人吩咐着身旁的老嬷嬷,老嬷嬷应声退下,紧着去办了。
文弘也考了几次了,从不知道,这回的肉酱宽粉,会惹得人大张旗鼓地来寻。
只是,最简单的一碗肉酱面,只是在考舍里,却是多么地难得,大多考生只是啃着干娘,拿着开水泡泡就那么吃过了……
第七十一章 凌乱
等三场考下来,饶是文弘几人吃惯了苦的,回来的时候,已不跟第一场回来时那样,好不容易撑到了屋子里,倒头便睡,愣是啥话都没说上一句。
小南还是头回陪着他哥一道儿,看着小东倒在两眼无神地,一回来就倒在床上,怎么唤都唤不醒,急得在一旁直抹眼泪。
吕家三代三秀才,自然是见惯了,“好了,这都是累的,就两张板搭起来的,人都躺不好,让他们睡吧,这一时半会的是醒不了了……”
“那我瓦罐里,将粥热着,也不知道啥时会醒。”吕氏松了口气,看几人也没啥异样,才转身出去,将粥给煮上。
小南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泪,自打进了唐家的门,方姥姥虽说对他们兄妹俩也没啥好挑剔的,只是却也说不上多少热络。
她总觉得还比不上二丫,方姥姥待二丫,经常会关心地念叨几句。只是对着她,却只会是客套地笑笑。
倒也是无可挑剔。
想到这些,小南也存了些讨好的心思。“姥姥,我惹你们担心了,怪我没个见识……”
方氏也知道文佑的事儿就这么定了,虽说不满意,但也无法。“你们都还小,这往后的日子长着了,长见识的时候多了,脚踏实地便好……”
小南乖巧地应了是,虽说也觉得方氏的这话怪异了些。
这三人不吃饭,但是唐家的其他人还是得吃的。不过,也没啥心思,只顾着填饱肚子,就各自散了开去。
直睡了一天一夜,晓晨先醒了过来,文佑就睡在隔壁屋子。本就挂心着,晓晨一番折腾,文佑自然就醒了过来。
“二哥。你可醒了?不过大哥他们都没醒呢……”
晓晨还是呆愣地坐在床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以前住在客栈里,我跟大哥也是这般睡得天昏地暗……”
文佑听着还没醒的样子……
“二哥。你要不要再睡会儿?可是我吵着你了?”文佑也不确定了。这都跟酒鬼没啥区别了。
晓晨虽说对着家人话不少,却也不会对着文佑,笑得这般傻兮兮的。
“每考一回,我都觉得你是最聪明的那个人!”
文佑可是难得听晓晨夸自个儿,“二哥,你可千万别这么多,我会骄傲的!反正前头有两个哥哥顶着,我就偷懒些……”
晓晨宠溺地摇摇头。
“二哥,先喝点儿粥,再洗个澡吧?”文佑很贴心。晓晨很懵懂。
文佑估计着晓晨这是考傻了,一反常态地对着自个儿乐呵, 只觉得毛骨悚然,阴测测的,大晚上的做什么不好。非得笑得那么奸佞!
只是文佑还是做不到丢下呆愣的晓晨不管,只能撒腿跑去舀了碗粥,松花蛋咸肉粥,很香……
这会儿闻着粥想,晓晨才算是缓了过来,感激的话都来不及说,捧着粥。顾不得烫,三两口地就解决了,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有吗?这点儿不顶饿……”
文佑已经被打击了一晚了,这会儿只是要饭,最是简单了。
文佑识趣地啥话都没说。接过粥碗,乖乖地去盛粥了。
喝了两碗粥,一碗银耳羹,晓晨舒服地摸着肚子,又倒下了。等文佑回来。问问可要洗澡,就见着晓晨被子都没盖,躺在那儿呼呼大睡了。
“敢情这是没睡醒,做梦吃东西来着了……早知道我就自个儿睡去好了,懒得搭理你……”文佑碎碎念地帮晓晨盖好被子,掩了门出去了。
不放心,又去了文弘的屋子,竟是睡得极好,连姿势都变化一下。
想着隔壁小东的屋子,有小南守着,文佑想了想,还是回房了。
文弘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框,左右转了转,才晓得这是到了自家的宅子了,就像是想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地灌下了粥,被文佑托着洗了澡,水冲着,才算是回过神来。
夏竹瞪大眼看着,也难怪说是考生一不小小心就丢了银子,这也难怪了……
原以为到了晓晨那儿,也是这番模样。谁成想,晓晨笑眯眯地跟众人打了招呼,端着粥慢慢地喝了,悠悠地转回屋子里找了衣裳,才踱步去了后院。
晓晨倒是正常地紧,只是动作稍稍慢了些。
只是小东却是仍没醒,瞧着其他二人都醒了过来,急得小南在床边直唤,哥哥,哥哥的。
“小南别担心,晓晨和文弘都已经考了多次了,小东还是头回,自然要睡得久些。别哭了啊,这要是今儿个再不醒,就让你唐叔去请个大夫来……”
小南这才缓缓地止住泪,小声地谢过吕氏。
“娘,要不现在就去请个大夫吧,给大哥和二哥都瞧瞧,他们精神都不好……”文佑难得地插嘴道。
吕氏放开揽着小南的手,看得文佑毛骨悚然的。“
“无事,只是想累坏了,睡足了就好了……”老大夫收回搭着的手,“就这两日,看了不少书生,都这副模样,这还是轻的,我就不留方子了……”
“劳烦大夫跑了这一趟了……”唐大海恭敬地将老大夫送了出去,付了出诊费。
直到夜间,小东才睁开了眼。“哥哥,你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
“噗嗤,小南姐,你问了这么多,让小东哥怎么说?”夏竹倒了碗水,递给小南。
“呼……要人命啊……”小东一气儿地喝完水,才说了这么一句。
修整了两日,赶考的三人才算是渐渐地回过了神,晓晨也盘算着带着夏竹去逛逛夜市,只是吕氏不准,只得苦等几日。
闲来无事,文弘兄妹四人去了铺子,临街的大铺子,带着后院六间。
文佑掏了钥匙,开了后院的锁,古树古井,院子里铺的都是青石板,比沛河镇上的那间铺子,好上了许多,不愧是花了大价钱的。
“也不知道杨伯这趟顺不顺,都已经走了几个月了,估摸着日子也该是回来了……”文佑看着空荡荡的铺子。
杨伯走的时候就说了,这趟,恐怕日子要久些,说是等乡试结束了才能归来,说不准就错过了放榜的日子了。
“大哥,二哥,你们可别羡慕,给你们置办的铺子都在你们那儿呢……
不过,我跟小妹的银子可都是花完了,这掌柜的可都请不来了……”文佑早就跟夏竹商量好了,将主意打到了文弘和晓晨身上。
文弘和晓晨虽说性格迥异,却是个十足的“弟妹控”。别说是银子了,本就是他们闲置的,送给他们都没事儿,左右也都是他们张罗着赚来的。
有了银子,文佑就托了朱掌柜,找了木匠重整了一番。
小东也从没做过农活,身子骨毕竟不如文弘和晓晨,吕氏不放心,让小东多歇上几日。是以,也没跟着文弘兄妹出门。
既然出来了,就一道儿去了夜市。左右来之前,都跟吕氏打了招呼,也不担心吕氏惦记着。
“大哥,我要这个流苏,带回去给小雨,这小丫头最喜欢这些了……”夏竹一向不爱带着银子,却是逛街的热情丝毫不减。
有人付钱,有人拎着,感觉太好了。
“老板,来四碗大馄饨……”摊上在卖的大馄饨的,包得跟个耳朵似的。
夏竹轻轻地咬了一口,低头看了看,咸菜、香干、肉末、蛋,馅料丰富,这咸菜脆脆酸酸的,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我本想着少吃些的……”一碗馄饨十五个铜板,一碗有十个。饭量大的,自然是不顶饱的,只尝尝鲜。
不得不说,也难怪这家摊子后摆着的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文弘几人也是等了一小会儿才轮的到,一张桌子。
“这还是我大哥一道儿来灵州城,想着回去带点儿小玩意儿给你们,这逛得晚了,无意中才发现了这家摊子……”晓晨跟文弘也甚少来逛夜市,这么几年下来,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
晓晨比文弘仔细,一家家地介绍着吃过的,还低头跟夏竹说说听到过的小事故。
“这个是晓晨吗?认错人了吧?”
“没瞧见文弘一在一旁……”
“不过,还真没瞧见晓晨笑得这么,这么……”词穷了。
只是文弘这一行却是没发现,犹自逛地兴奋。
“康南兄,听说你从那处借居的宅子里搬了出来了?怎么了,银子不够使了?前儿个,我听说你还想帮衬着别人,让人住你那儿去了?”
“听说,就这么一来一回地,还真让康南兄找着了人分担租金了……这可是比客栈便宜多了,不愧是康南兄,这脑子就是好使!”
“别说那么多了,这几日,康南兄可是让我们好找啊,走,咱去听雨阁吃点儿东西去……”
赵康南手里正抓着个馒头,怎么藏都藏不住,“金大少,我自小家境不好,能省则省了……”
金大少啧啧称奇,“康南兄,这还是头回听你说起你家境不好呢,来,跟咱说道说道咋就家境怎么不好了?”
都说大少是调戏小娘子的,怎么她见着的,都乱了……
夏竹远远地瞧着这一幕,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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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夜市
连夏竹都瞧见了,这几人就站在夜市的路中间,想不注意到都难。
“咱往这儿走,大哥,小心地护着些小妹……”晓晨只瞥了一眼,就转开了眼,小心地护着夏竹走在里道儿。
文弘皱着眉头多看了两眼,才收回了目光。
文佑一脸兴味地瞧着,他本就一个都不识,看着也没压力。“这个人可真惨,被人欺负地好,好可怜……”
夏竹亦兴奋冲冲地,晓晨站在外道儿挡着,踮着脚探着头,“小哥,好像都是赶考的书生,二哥,你挡着我了……”
晓晨配合地让开了些,“别望了,咱往前头去……还有烤章鱼,烤鱼的,味儿也都不错……”晓晨并不想管这些闲事儿,他也管不着。
“二哥,是不是你认识啊……”文佑眼尖地发现了文弘有些不淡定,文弘不是个爱凑热闹地,这次却是有些移不开眼。
文弘点点头,“是我们书院的,不过走得都不近……”
晓晨低声唤了文弘,“大哥,咱是带着小妹出来的,这人可是越围越多了,咱得赶紧走了,要是冲撞了小妹,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文弘点点头,只是双脚却是没移动半步,夏竹正拉着文佑地袖子说得起劲儿,丝毫没注意文弘和晓晨的低头私语。
“康南兄,听说你这次考得不咋样,不巧得很,我考得也不咋地,我爹非得让我再去书院读几年,等着下一轮的乡试……可真真是愁煞我了……”
“蒋三少,这你可说错了,下回见康南兄,说不准就是举人老爷了,咱可都得低一头了,才能跟康南兄说上话了。趁着这回儿,可得多多地说上几句……”
金大少见着人越聚越多,更加怡然自得。“康南兄,可别介意。他们几个瞧着你也是高兴,往日我们几个可都是一道儿玩耍的,你可不能因着要中举了,就撇下我们几个,我们可不依啊……”
“走,走,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