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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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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叶思任道:"先生想品茶还是喝酒?"叶思任笑道:"喝酒最好.在下是个茶商,一向不太饮茶."白日歌笑道:"真是怪事.侬家去温一樽今年端午时酿的杨梅酒来."

叶思任喝了口梅酒,蹙眉道:"这梅酒中似是兑了淮南曲酒,酒味有点涩了."白日歌笑道:"先生只须将酒杯慢慢摇晃,片刻之后,酒味便醇香了."叶思任依言做了,再探舌一泯,果然清香无比,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

叶思任笑道:"这艘画船,今年端午节时,我在秦淮河上还依稀见过,记得是阮圆海与他家所蓄的女乐乘坐,不知如何却归了你了?"白日歌道:"阮胡子贪杯耍性,侬家没把他扔到水里喂鱼,算是好的了."叶思任笑道:"这事痛快,我当浮一大白."

叶思任喝到三分醉的时候,白日歌的莼菜鲈鱼羹也烧好了.鱼香味从舱中飘溢出来,叶思任轻轻嗅了一下,便知那鱼羹烧得正到火候.但凡烧烹鱼汤,烧到鱼肉已脱离鱼骨刺,然而肉却不烂,是为上佳.

白日歌掀起画帘笑道:"请先生入舱中来坐,侬家再为你更盏添酒."

叶思任入得船舱,只见舱正中几案的另一头,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高大少年,微微闭目,神态却颇为憔悴疲乏,身边放着一张硬弓,一把长剑.叶思任觉得这少年有点脸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少年便是修流.他在白日歌上岸去买鲈鱼之后,便一直在运动内劲,化解去身上"清心散"的毒性.此时他浑身都是冷汗,牙床发抖,正处于病毒解除后体力还没有恢复的虚脱状态.他勉强地朝叶思任笑了笑,叶思任对白日歌道:"这位小兄弟好象受了病毒浸染,目下寒气裹袭全身,得赶紧给他喝点热汤,暖和一下身子."

白日歌给修流倒了一杯热酒,他抖抖索索地端起杯子,酒却全洒倒在了地上.白日歌舀了一碗鱼羹放在他面前,他正要伸手去拿勺子,肘部却将汤碗撞翻了.

白日歌叹了口气,笑对叶思任道:"这是我的侄子,自小就任性.最近因为受了些刺激,情绪不好,因此带他出来,四处走走,却又感染上了风寒,说话癫痴,叶先生不必见怪."

她说着,又挨近修流道:"乖孩子,你说要喝莼菜鲈鱼汤,我好不容易给你做了,又不好好地小心喝.晚上我送你上路回家便是了.你躺下好好歇着吧!"

修流看了叶思任一眼,便闭上眼睛,松松垮垮地躺了下来.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或许正是白日歌要捕获的下一个"白斩鸡".看着这个男人酒气遄逸,双眼歪斜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冷笑了.天底下的男人,都逃不过一个色字,又个个都自以为聪明,因此便轻易成了象白日歌这种女人的裙下猎物.但他却是冤枉得要命.

可能是因为他年纪轻,白日歌因此看轻了他的内功修为,下的药量不大.眼下他身上的毒性早已排尽,内力也正在恢复,现在只等着看白日歌如何下手,把他做成白斩鸡了.此时他觉得,能好好睡一觉,真是天底下最美的事.

叶思任吃了一碗鱼汤,又喝了十来杯酒,醉意便漫到了七分.他执着白日歌的手,眼里朦朦胧胧地荡漾着清光,沉吟道:"梅云,你一去六年,别来无恙?"白日歌看他醉了,脱开他的手,笑道:"先生喝多了,侬家这就去给你做道新鲜美味的肉汤来醒酒."

她说着,便到舱后拿了一把耀眼的解骨牛尖刀出来,搁在修流的脖子上,笑问叶思任道:"先生想要哪一块肉?"

修流正在装睡,方要出手掣制住白日歌,却听叶思任口齿不清,含胡地说道:"白姑娘等等,我看这人的肉,须得腌了才好吃,待我仔细琢磨一下他的肉块,在何处下手才好."

他挪身到得修流身边,拔出他的剑来,醉眼模糊地瞪着看了一下,又哗啦一下插了回去,笑道:"白姑娘,在下已不胜酒力,你自己开剥去吧."说着身子一仰,烂醉如泥,躺倒在地.

白日歌拿捏着修流的四肢,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人奇了,好酒好菜都喂了快三天了,怎地这肉还不缩紧?后天到杭州时要交不了熟货,我这白斩鸡的牌子在江湖上还不砸了?"

她又伸手过去摸了摸叶思任的手脚,细细打量着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她正要出手去点叶思任的穴道,忽然听到舱外一片呐喊声.她探头到舱口一看,只见江面上有十几艘大官船,正冲她的画舫围了过来.

叶思任还在埋头睡着.修流听到声响,不再装睡,忙仰坐起来,拉开窗帘,看到来的船只上全是官兵.一艘官船上抛了一只大铁锚过来,将画舫勾搭过去.随即便有一位粗壮的军官跳过船来,大声嚷道:"哪里来的强徒,敢在我松江府地面上撒野?快快给我滚出来!"

白日歌迎出舱去,笑盈盈地道:"原来是大军爷来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侬家的船上哪来的什么强徒?"那军官打量了她一下,口气略为放松,道:"方才有人到我们卫所报说,有一个强徒在明目张胆地闹抢了渔市后,躲到你的船上来了.本官例行公务,要进你的船舱去搜查一下."

这时叶思任醒转过来,听到吵嚷声,便步出舱外,揉揉眼道:"这不是谢僚兄吗?今日怎么有闲心来此喧哗?"

那军官见了他,忙恭身笑道:"原来是叶掌柜在这,我这帮手下人真是瞎了眼,听信别人胡说,以为这船上藏着一个强徒."

叶思任笑道:"怕是那冯阶去惊扰了谢兄吧?汤兄最近可好?"

那谢僚笑道:"咱们不提这事了,也是兄弟我贪了他几个闲钱,想给手下弟兄发发利市.汤兄已经有个把月没见面了,不知在哪边发市.不知叶掌柜今天肯不肯赏个脸,屈尊上我卫所里去,好好喝上两杯?"叶思任笑道:"今日谢兄公务在身,多有不便,还是改日请谢兄跟一众弟兄们光临寒舍,大家围上几桌,大大热闹一番,如何?"

谢僚听了,眉开眼笑,便吆喝着众官兵开船走了.修流在舱中看了,心想,这叶某人派头还真不小,一句话便将来势汹汹的官兵们给打发走了,看来定然也是个官家子弟.

叶思任进得舱来,跟白日歌道:"没事了.这谢僚虽是粗人,却讲得义气,以前在嘉定时与我有过交往.今日多谢白姑娘款待,叶某还有点俗事要上杭州去一趟,就此别过.不过,你下的麻药的药性也忒轻了."

白日歌笑道:"方才我根本就没下药.那还不玷污了美酒与清羹."叶思任笑道:"况且,白姑娘似乎也舍不得将叶某宰了充鸡肉卖!"

他看了眼修流,对他说道:"小兄弟,方才我装醉时,看过你的'竹'剑了,原来那东瀛武士种田便是你所杀,我还为这件公案纳闷了一段时间.你内力精湛,反应敏捷,将来武功修为不可估量.这位白斩鸡白姑娘的手路纵然有不是之处,这次叶某便请你放过了她."

白日歌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叶先生,你要这毛小子放过我?他早已服用了我的'清心散',药性还没解开呢!"

修流与叶思任相视而笑了.叶思任道:"我第一眼见到这位小兄弟,便瞅出他刚逼出完体内之毒,因此在喝酒吃汤时,也便运起内力御毒,亏你整天做人肉卖,连江湖上的这些小门道都疏忽了."

白日歌道:"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心眼."

86 白日歌

 86 白 日 歌

他问修流道:"不知小兄弟的武功师承于谁?"修流道:"教授我内功心法的那个前辈,要我不要向人提及他的名号.恕我不能道出."

叶思任沉吟道:"既如此,便请小兄弟与我到船头上,同我比划三招,我便能窥出你的师承底细.据我所知,当今海内武功最著者,非'半死不活'于松岩与白石川莫属.不知你是谁的门下."修流笑着不置可否.

叶思任道:"接下来能担当得上授你内功者,只有'鳗鲡渔父'朱舜水先生了.朱先生独来独往,不收门徒,因此可能性也不大.另一个是燕山刘不取先生,但是我与他交过手,你现在的内力,与他只在伯仲之间.莫非你的武功,得传自某位从不在江湖上显山露水的前辈?"

他随手拿起一根细竹棍,说声小心了,便朝修流击去.他一出手就用上了"清明剑"中的辣招"笛声断魂".

修流拔出剑来,用了"天知"心法的随招拆招,一连还了七手,破了叶思任的招数.叶思任没有看得出他的门路,接着使了招"烟波飘渺",竹棍头尖直指向修流咽喉.修流急切之下,便使出了"旋风剑"中的"白驹过隙".

叶思陡然收手,笑道:"你定然是'旋风剑'的门下.不过闽中陈知耕陈老爷子却没有你这等内功,因此你很有可能是师从已退隐多年的'血雨腥风'冷雨风.可你的剑势中,却似乎少了他的那种威猛杀气."

白日歌听了,忍不住冷笑起来.修流却笑而不语.

叶思任弃掉竹棍道:"叶某这就要上杭州料理帐目去了,俗事缠身,为稻粱谋,就此别过.有空再与小兄弟摆酒论剑,一分高下.二位后会有期了."修流道:"我马上要赶去南京公干,有空再向叶先生请教.多谢白夫人送了我一程,又烧了那么多美味佳肴给我吃,我没齿难忘."说着,腾身而起,跳下船去,竟自走了.

白日歌对叶思任道:"叶先生要去杭州,正好与侬家同路,何不就乘坐这船一起走."叶思任笑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我怕着了你的道儿."白日歌笑道:"我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鸡给飞走了,原想在你身上下手,不过现下已经不想了."

叶思任笑道:"这话我信."白日歌听了,看了眼叶思任,眼角忍不住便有些湿润.

两人驾船取海路往南.午后海面上下起了阴雨,淅淅沥沥的.叶思任坐在窗前一边看雨,一边喝酒,想起修流,心下好生奇怪,老觉得有一个什么雾团解散不开.他突然想起,他猜测修流是冷雨风时,白日歌曾冷笑了几声,于是问道:"白姑娘,难道这少年的武功来路,真的跟那冷雨风毫无关系吗?"

白日歌正在烧茶,道:"叶先生可能不知,那冷雨风早已改名叫温眠,自号'睡翁',深居简出,躲在焦山.他从来就没收过徒弟,只教了一些歪门邪道给我们'四菜一汤'几个人."

叶思任笑道:"原来白娘子与'血雨腥风'也有渊源,你不知道,那'酸辣汤'汤六与我关系非浅."白日歌道:"这姓周的小子也是两天前才偶然上了焦山,见了温老爷子一面的.老爷子哪有什么闲功夫教他'旋风剑'?!"

叶思任听到"姓周的小子"一话时,错愕了一下.他脑子里马上浮现出周修涵的脸孔.他刚进舱见到修流时,觉得他有些脸熟,现在回想起来,却原来是他长得跟周修涵挂象.既然他的"旋风剑法"不是冷雨风所授,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承传自陈知耕了.他记起小舅子周修流曾跟陈知耕学过剑,难道这少年便是修流?

叶思任道:"白娘子,这姓周的小子是不是叫修流?"白日歌笑道:"你叫我白娘子?我喜欢这名字."随即又讶然道:"原来你早就认识那姓周的小子?"

叶思任一拳击在案上,顾自大笑道:"难怪,这就难怪了.天底下除了'半死生'于松岩悬念道长,还有谁能传授他如此精湛的内功?!"惊喜之下,猛喝了三大碗酒,道:"白娘子不知,这周修流便是叶某的小舅子."

白日歌道:"莫非,他就是你的那位旧情人梅云的弟弟?"叶思任摇摇头,叹口气道:"修流是内子的弟弟.那梅云原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可惜幼年时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后来委身于青楼.她天资聪明,貌压群芳,叶某视她为平身知己.只可叹红颜薄命,与我两情正当欢恰时,却香销玉陨,以致叶某的心都冷了."

白日歌道:"早间渔市上我还以为先生取笑于我,说我跟你旧人相象.现在听了你的这番话,倒是真的了."叶思任凝神望着她,缓缓说道:"岂止是相象,你们简直就是一个胚子出来的!"

白日歌笑道:"如此说来,侬家若是示爱于先生,先生必然是不会拒绝了?"

叶思任想了想,道:"却也不尽其然.容貌是一回事,情思又是一回事.大抵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件事是要恣意去寄托的.忠孝情义等,都万万不可闪失.叶某虽放浪形骸,为人处世洒脱不羁,但于这'忠孝情义'四字,却看得极重.你白娘子是你,梅云却只有一个.我与我家娘子,那是夫妻亲情,到得坟头,两不分开.与梅云之情,却是知己之心相印,寒窗冷月,体会兴趣,自然与夫妻之情又是不可同日而语.至于枕畔之情,春山眉目之间,或可冶性,那是男女之趣,自当别论."

白日歌笑道:"那么秦淮河畔'望春院'的贞娘,与先生便是枕畔之情了?"

叶思任心间一痛,笑道:"你知道的事不少.今日叶某喝的多了,你权当我方才说的只是酒后之言.叶某在江湖上,醉眼看人,率性肆行,只求问心无愧.倘若真要计较起来,你说是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好,大侠也好,却不能动我性情分毫."

说着,又自干了两碗酒.

白日歌痴痴地看着他,不觉也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叶思任说的这些话她听的半懂不懂.因为在此之前,她都只是用好与坏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的标准,当然也很多,但涉及到一些具体而微的事体时,很多事却成了混沌一团.她在焦山孤闭了二十多年,于人世之事的理解,再也单纯不过.至于说何谓情爱,心里头更是一团雾.想到自己似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产生了好感,胸间便有些七上八下了.

她突然发觉,自己在叶思任的面前,显得十分的不自在.

叶思任叉开话题,一边喝酒,一边说了些江湖上的趣事.不知不觉间,夜色便将海面吞没了.白日歌放下四边的帘子,点起两根蜡烛,雨点轻轻敲击着船蓬,叶思任淡青色的笑容在烛光中摇曳着.

白日歌的思绪有点烦乱.以前她单独跟一个男人呆在一起时,心里想的,全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事性念,要么只有敌意与冷寞,要么就是一些任她宰割的血肉身躯,然而,她却是从不把他们当做能让她心猿意马的男人看待的.她掂量着他们的肉质份量斤两,却从来没有去感觉他们的心思.在她砧板上的男人,都是些货真价实的好菜.

很多人都喜欢吃她做的白斩鸡.这就是她接触过的男人.

但是她现在却面对着这样一个让她提心吊胆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微笑与呼吸,让她觉得,她其实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这个感觉使她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也使她因此痛苦不堪.

她给叶思任斟满了酒,随后轻慢地剪着烛蕊.她对着烛光想笑一笑,但眼角却淌下了两滴泪珠.

87 画舫情

 87 画 舫 情 

88 惊心秘事

 88 惊心秘事 

89 新剪灯烛雪落时

 89 新剪灯烛雪落时  

90 孤山疑影

 90 孤山疑影

他随着脚印,来到梅云坟头,那足迹便消失无踪了.他愣了一下,脑子里就跟悄然落在坟头上的雪花一样的空白.他不太相信鬼魂的说法,但是,案上那张诗签上的字,却的确是梅云的手迹,还有诗的前两句是他当初作的,后两句的意思,却很象是梅云对她目前在九泉下阴冷处境的自况.要不就是梅云根本就没有离开人世,而是让别人虚置了这一处坟墓,然后悄然离开了他.不过他觉得后面这种假设比鬼魂更荒唐,他认定梅云是绝对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的.

他想,如果真是梅云幽魂出现了,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为他把白日歌带到了"水月居".可他之所以能为白日歌动情,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个排谴思念的真实影子.

他忍不住对着坟头悲声说道:"梅云,不管你现在是人是鬼,你总该现身出来,与我见个面吧?!五年多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如今我找到你的亲妹子了,我答应你,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他的话跟雪花一起飘散开来,四周空寂无声.他闻到了一股清幽的梅香,于是走近墓边的一棵大梅树,只见树上白雪沾染的枝头上,点缀着数十朵暗红的梅花.

他痴了一会,随后绕到墓后,突然见到雪上有一双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山腰中的竹林里去.他低头细细看了一下,发现那道足迹,正跟自己一路跟上来的脚印,是同一个人留下的.而且从短小的足印上不难判断出,这人的身份定然是个女的.

当下叶思任不加思索,就跟着足印走下去.他赶着走了约有三,四里的山路,来到了孤山南边,只见那足迹在一座竹楼前消失了.叶思任心下好生奇怪,看那竹楼里微微透出些许灯光,便走上前去扣门.

开门的是个老头,约莫六十来岁.他满口的酒气,睁着惺松的醉眼问道:"快过年了,这么晚了,又在下雪,客官颠倒到寒舍来做什么?倘若想讨酒解寒,门都没有.今天的酒老夫全喝光了.看你的样子,莫非是在找人?"

叶思任笑道:"在下深夜来敲门,并非向老丈讨酒喝.不过,老丈如何开门便知在下是在找人?这倒奇了.在下是孤山北面湖边过来的.方才有人到舍下拜访,适值在下出去,回来后便循着脚印一路跟着上这里来了.敢问老丈屋中,还有没有别人?"老头道:"寒舍中就我跟小女住着,这大雪天的,酒虽没有,茶还是有的.客官何不进屋喝碗热茶,暖暖身子?"

叶思任慌忙谢了,拍打了一下身体进了屋.屋里摆设简陋,但却十分的洁净,墙上挂着几幅草书,却也清雅不俗,气格遄飞.老头端了热茶过来,叶思任啜了一口,满口余香.叶思任因笑道:"老丈,敢请令爱出来一见?"

老头正沉吟着,忽然屋侧的门帘抖动了一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跳了出来,笑道:"爷爷,是谁想要见我?"老头道:"你这丫头,没上没下,是这位客官要见你."叶思任笑道:"姑娘,方才你出去过了?"

那女孩奇道:"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叶思任道:"你去过西湖边了?"女孩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学的鬼叫声,觉得好玩,便一路找寻来了?告诉你,我最喜欢在西湖边上装神弄鬼了,好玩的很."

那老头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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