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莲花狱-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修流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麻笑道:“悬念道长,晚辈愿留在山上,与你研论剑道。”

悬念冷冷打量着他,道:“什么研论剑道?不就是比剑吗?你要能接得下老夫十着,你便在山上留下,否则,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他对修流道:“臭小子,把剑给我。”

悬念接过修流的剑,对大麻道:“小子,你出着吧。”

大麻拔出“桃”剑来,使了一着“紫电青霜”,但听得嗤地一声响,只见一道剑光快速一闪,而五步之外的悬念身上的衣裳,却丝毫不动。悬念一怔,心下暗暗称许道:“这小子剑势能练到这种地步,一般高手,第一着便要死于他的剑下!”

他凝身不动,大麻的剑便不能再向前刺出一寸。因为他实在看不出,悬念的剑势中有任何的破绽。

随后大麻分别使出了“太极剑”,“唐家剑”,“少林剑”,“醉剑”等剑法中最厉害的招数,却一一都被悬念破解了。这时已是到了第九着。悬念突然使出一招“惊鸿一瞥”,这是以前他的“偷天剑法”中最得意的一招剑式,至今武林中还没有一个人可以破解的了,因此他只用了七分的劲道。大麻只觉得一股如雷霆万钧般的剑势鼓涌过来,压得他气都喘不上来。

这时,只见大麻一剑奋力掷出,将悬念的剑击打得偏离了两寸多,然后他的身子,却往后倒越出两丈余,稳稳落在了地上。

90 青山白云人

 90 青山白云人

悬念先自愣了一下。方才大麻的那个倒跃,显然蕴藏的是一门很高深的武功,但他之前却没有在江湖上见识过。于是他问大麻道:“小子,方才你那着叫什么?”大麻笑道:“这也是晚辈近来新琢磨出来的一道武功,但还没有成形,让前辈见笑了。”

悬念沉思一会道:“我看你在空中借力时,身段灵巧如猿猴,不如便叫‘柔术’?”

大麻笑道:“这名字很好。这‘柔’字颇具这套武功的神韵。不过道长一眼便看出晚辈是在空中借力,可见这招数尚是粗浅,看来晚辈是非要留在山上一些日子,好好向道长请教了。”

悬念沉吟道:“小子,你会烧茶酿酒吗?”大麻说道:“晚辈在品剑之余,也好品茶饮酒,只是未得个中三昧。”

悬念道:“既如此,你留下吧。每天就帮老夫劈劈柴,烧烧茶水,再帮那些猴子们酿些酒。”大麻大喜,慌忙谢过了。

悬念问修流跟铁岩道:“你们两个傻小子怎地还不走?你们不是惦记着那个丫头吗?”

修流此时仔细看着悬念,觉得他眉目之间,依稀有些亲切,毕竟是血浓于水。于是心下百感交集了。他闷声道:“如此,道长保重了!”

悬念怒道:“怎么啦,是不是老夫的大限到了?你们这些人,就是恨不得老夫死了,然后你们好找个借口哭上一通,消遣自己的心怀。”说着这话,修流突然见到他老眼中,漫上了两点清冷的泪光,于是他忍不住失声而泣了。

悬念长叹一声,默然无语。他看着修流转身离去,忽然想说什么,最后终于还是忍住了。

修流到得观外,望着月下空朦的群山,猛地又长啸了一声。这时,突然听得后山上一声震裂夜空的虎吼。修流听了,心下大喜,便朝虎吼处奔去。悬念见了,摇了摇头,顾自说道:“只怕不久之后,这山上又要添一处草庐了。这小子,真没出息!怎么一点都不象他爹周献呢?!难道还象老夫了不成?”

修流在大老远处,便看出来了黑旋风那对晶莹发绿的眼睛,还有骑在它的背上,单薄的白衫飘飘的断桥。黑旋风走得近了,修流只见断桥忽地一下跳下虎背,她看了修流一会,便猛地扑进修流怀里,一句话不说,紧紧抱住了他。

修流搂着她,觉得她似乎清瘦了些,身上单薄冰冷,脸上却有些发烫。过了一会,断桥轻轻哭道:“修流哥,你为了我跟勾壶走的事,连命都不要了。这事悬念道长全都告诉我了。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带着黑旋风,登上这里最高的山峰朝远处看,心里祈愿能见到你突然出现在山下。今天你终于还是来了!”

修流道:“桥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两人回到观中,悬念道:“缘分这事,拆也拆不开。真象那些话本书上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铁岩见到断桥便笑道:“断桥姑娘,你把我想死了!我每日都在琢磨着怎么赢你的棋呢!”

断桥笑道:“除了棋,你还想我什么了?”

铁岩支吾着,一时说不上话来。大麻对铁岩道:“师弟,你这话太放肆了!”

铁岩想了想,笑着跟断桥道:“我想跟你好好再切磋一下棋艺。今晚咱们再摆上一局?”

断桥看着修流。修流笑道:“大家许久不见,摆上一局便又何妨?铁岩他不是要让你两子吗?”

断桥红了脸,道:“要是我输给他了呢?”

修流笑道:“我来给你办嫁妆呵!”断桥啐了他一口。

这时,那朱一心在一边听说铁岩好黑白之道,便站出来跟铁岩道:“这位兄台,我跟你下上一盘如何?”

铁岩一听大喜。朱一心便点了烛火,在厅堂竹榻上摆开棋枰。悬念问铁岩道:“你跟雪江下过棋吗?老和尚他让你几子?”

铁岩道:“下到后来,只让一子了。”悬念跟朱一心道:“小子,既如此,你便也先让他一子试试看,别光顾着赢。”

铁岩听了,吃了一惊。断桥冲铁岩道:“你别发愣了。这位道兄让了我一子,我三盘棋只赢了一盘。”

铁岩一听,登时精神大振,笑对修流道:“周兄,我的机会来了。”

他们两人下到第三十六手的时候,断桥悄悄拉了拉修流的手道:“修流哥,咱们走吧。咱们越早赶回嘉定越好。”

两人到了观外,悬念悄悄跟了出来,喃喃自语道:“今晚月色很好,老夫心闷,正好出来散散心。”修流知道悬念有话要跟他说,便扶着断桥骑在黑旋风身上,然她走在前面,自己与悬念在后面慢慢跟着。

走了一段路后,悬念忽然问修流道:“臭小子,你干嘛一声不吭?”

修流道:“道长,有什么好说的?!”悬念道:“是不是叶中和那老儿跟你说什么了?”

修流不说话。三人到了王绘筠墓前,悬念突然收住脚步,柔声说道:“流儿,桥儿,你们稍候片刻,我有几句话要说。”

修流跟断桥听了,都愣住了。尤其是修流,以前悬念老是喊他“臭小子”,他已习以为常,如今听到悬念这么一叫,他心里全都明白了。心里的疑团,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知道,悬念其实早已明白他们两人的亲缘关系,而且,虽然悬念平时对他吆三喝四的,但他内心里还是极其关怀他的。不然的话,上次也不会跟他一起下山去找勾壶了。

事情既已得到证实,修流觉得也没必要再隐瞒自己了。此时他的心理,就象有把刀在剔刮着一般。他来到王绘筠墓前,沉沉地跪了下来。断桥也过来跪了下去,扶着他道:“修流哥,这不是我外婆的墓吗?算起来,她该是你的大太太吧?”修流道:“不是的,她是我的亲奶奶!悬念道长是我的爷爷!”断桥听了这话,大吃了一惊。他看了看悬念,又看了看修流,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在什么地方,似乎十分神似。

悬念跟修流道:“流儿,看来不是雪江,便是叶中和告诉了你,我跟你爹间的那段往事了。说心里话,我一直希望你能成为周献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孙子。因为我对你爹问心有愧。我跟你奶奶发生的旧事,你爹其实也是知道的,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他对儿女情事,看得很开。当初我如果知道会有今天,那么我肯定不会跟你奶奶往来了!”

修流知道,他说的奶奶,便是王绘筠。但断桥听起来,却有些糊涂了。她问修流道:“修流哥,这是怎么回事?”修流道:“这些事,待得有空时,我再与你细讲。”

悬念叹道:“我如今已是青山白云人,过往之事,能忘得了的便忘了。流儿,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那段荒唐往事,从今而后,你爹周献还是你爹,你哥修涵还是你哥。你是个明白人,这事务须记住。不然,你爹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老帐本不要再去翻了!”

修流听了,点了点头,道:“不过,道长,我并不认为你们的那段往事是荒唐的。人毕竟都是有经历的。”悬念道:“流儿,你能说出这话来,我十分欣慰。”说着,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热了。

悬念觉得断桥长得太象当年的王绘筠了。他笑着跟断桥道:“丫头,你想嫁给流儿吗?”断桥看了修流一眼,红着脸摇了摇头。

悬念笑道:“当初我也是这样问你们的奶奶跟外婆的,我一见到她摇头,便吓得落荒而逃。一年多后我才知道,女人摇头其实就是点头。但那时已经晚了!”

修流这是头一回见到悬念的笑容的,他觉得悬念的笑容中,充满了天然纯真的味道。他看了断桥一眼,只见她点了点头,于是心下便有些惘然了。悬念道:“你们俩好自珍重。去一趟嘉定之后,如若局势不妙,便即回来,别以为只有死才是活得有模样的。一定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着,他扶起了两人,黯然神伤,长叹一声。

他正要离去,修流忽然说道:“道长,我大哥周修涵其实还活在世上!”

悬念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有些模糊了。这句话让他觉得比听到周修涵的死更难受,尽管他刚刚劝说修流两人要好好活着。因为周修涵最后对生的选择,更象他的性格,而不是象周献。修流道:“他投了满洲人,如今在金山寺跟着雪江大师参禅。”

悬念道:“你便当他已经死了就是!该死的时候没死,再活下去,比死还要难受。”

他呆呆地又看了一会坟墓,依依地往山上走了。他在想着,倘若此时王绘筠还活着,她听到修涵投了满洲人之后,不知会有何想法?

91反目为仇

 91 反目为仇

修流两人带着黑旋风来到周府时,却见周修洛迎出门来道:“流儿,家里来了一位客人,一身满洲人打扮,正在周菊的屋里候着,说是咱们家的故旧之交,名唤刘不取。”

修流吃了一惊。断桥却喜道:“修流哥,太好了,原来刘先生还活着?!”

修流此时不好跟她解释什么,两人到得周菊生前的旧屋,只见刘不取独自一人,正坐在周菊从前的梳妆台前,神情黯然。他见了修流,转身偷偷抹了下眼角,立身而起,轻笑道:“流儿,没想到我会在这吧?!”

修流道:“不但我没想到,我想菊姐她肯定也想不到的!”

刘不取见了断桥,笑道:“断桥姑娘可是越来越清丽了!”

断桥看了眼他的装束,猛地退后一步,冷冷说道:“刘先生是不是投了满洲人了?怎地这般不男不女的!你的辫子比我还长呢!”

刘不取有些尴尬,道:“流儿,咱们上‘迎风楼’去深谈吧。”

修流冷冷道:“刘先生,有什么话就到厅堂上说吧。我二哥跟桥儿都不是外人。”

三人到了厅堂上,刘不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道:“流儿,这信你仔细看过了。”

修流拿过信来,打开来了,先看了落款,却是周修涵。他忙把信跟周修洛一起展读了。周修洛见了那字便哭道:“这的确是大哥的亲笔,原来他还活着。但是,他真的投了满洲人了吗?以大哥的脾性,他该是宁死不屈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投水自尽的!”

刘不取道:“周先生投水自尽没死,后来流落到城外,遇到了满洲人。满洲人为先帝举丧之后,他心下感激,便归顺了大清。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又不愿给满洲人办事,因此便写了这封信,以了却恩怨。信中已经写明白了,我不愿重提。”

修流道:“如此重大的事情,大哥怎能处置得这等草率?!这可是咱们周家二百多年来的心血,岂能由他一封信说了算?!”

周修洛道:“三弟说的是。”

刘不取笑道:“刘某这次前来,并不想带走周家的一草一木。毕竟都是前明的物业。但是洪承畴大人特别关照刘某,他也不想看到这笔巨大的财物,被郑家用来充做反清复明的基业。”

周修洛道:“这么说,你是想要让我们周家化为灰烬了?!”

刘不取笑道:“周先生,你可以这样认为!因为烧掉一幢房子,总比烧掉整个天下好!你难道还想看到兵戈再起,生民涂炭吗?!”

修流冷笑道:“刘先生,你要想烧掉我们周家,也没那么容易!”

正说着,忽然有人高声击掌走上厅堂道:“刘兄凡才这话说的好,只是不知,你的这个天下,究竟是谁人之天下。又到底是谁在让生民涂炭?才一年不见,没想到刘兄便要四处放火了!”

断桥大声道:“修流哥,是朱先生来了!”

来的果然是朱舜水,他的身后跟着黄道周。刘不取见到两人,有点意外。他对黄道周笑道:“黄先生不回闽南老家去治经讲学,却如何到了这里?!”

黄道周道:“这话我也要问你呢!原以为刘兄已经战死扬州,你不会是个冒牌货吧?!”刘不取尴尬地笑了笑。

朱舜水直朝刘不取走去,道:“刘兄,去年在玄武湖畔,咱们两人初次谋面,如今匆匆已过了一年多了。原以为刘兄将醉卧沙场,马革裹尸,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换了一副行头!”

刘不取笑道:“人生斯须,白云苍狗。我算是看透南明了。本来我是抱着‘宁教天下人负我,不可教我负天下人’的立身之道,但是这一年多来的事,的确让人寒心!”

朱舜水道:“这话听起来说的也是。刘不取,咱们既然各为其主,今日你我当一决雄雌了!”

刘不取道:“朱兄欲与刘某绝交了?!”

朱舜水道:“天地之间,自有公道。道不同,则不相与谋!”

修流听了这话,猛然将那“竹”剑掷向朱舜水,道:“先生接剑!”本来他是想出手与刘不取一搏的,但因上次在苏州刘不取放过他一次,此后虽说他已与他断绝了师生关系,不过他还是想再给刘不取一个情面。

朱舜水一把抄住了剑鞘,抖动了一下,那剑登时向上窜出丈高,随后笔直降落下来。朱舜水攥住剑柄,一把便指向刘不取。刘不取拔出剑来,两人相视冷冷一笑,随后奋力而搏,斗了一百来着后,仍是不分胜负。

修流正要加入战阵,却被断桥拉住了。断桥悄声道:“修流哥,这时你该帮谁呢?!刘不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先生啊!”

修流听了,呆了一下。眼前两个正在争斗的人,曾经都是他心目中的前辈。但他不解的是,他们怎么一下子就从志同道合的的朋友,变成了势不两立的敌手!国家沦落,难道朋友间也要因此反目成仇吗?

他正呆想着,忽听得黄道周在一边道:“朱兄的剑法,凝重有余,挥洒不足,却有些象老夫的行书。”

朱舜水听了,猛醒道:“多谢黄先生指点。”说着,剑法骤然一变,剑势便如行云流水般,刘不取应接起来,便有些吃力了。

突然间,刘不取身子向后一纵,朱舜水以为他要弃剑认输了,没想到刘不取一退之后,当即人挟剑起,人剑一体,如一道闪电般,向朱舜水直刺过来。这一着剑法是他在漫游关外时,观察了野鹿跟猎人搏斗时,从野鹿的攻势中透悟出来的,今日还是第一次用于实战。

朱舜水措手不及,正要闪避,但刘不取来势实在太快,只听“嗤”地一下,刘不取一剑刺中了他的右手。朱舜水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修流见了,登时飞身而起,挡在了朱舜水跟刘不取之间。他接过朱舜水递过来的剑,道:“天地明鉴。我便当周修涵已经死了!我也当我先生刘不取已经死了!国破家亡,此恨不泯!”

说着,他冷冷地将剑指向了刘不取。

92 火祭

92 火 祭

刘不取二话没说,一剑就向修流刺了过来。两人斗了五十多手后,刘不取便被修流剑着中蕴含的强劲的内力,逼得透不过气来了。修流用的全都是当初刘不取交给他的剑法,但因为修流的剑法中隐藏着强劲的真气,那剑使出来时,便不可同日而语了。那剑势便如电闪浪涌。刘不取没想到修流的内力,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此时虽是夏天,但他的身上,却是凉嗖嗖的。

朱舜水掩着剑伤道:“流儿,大难当头,当断则断!切不可有一丝异念!”修流此时已经完全占了上风,但他还是在犹豫着。

刘不取笑道:“天下事了犹未了,更何况不了了之!”修流听了,猛然腾身而起,正要使出“一鹤冲天”,一剑结果刘不取的性命。

突然,周修洛在后院高声叫道:“不好了,臼房着火了!”

修流等人都大吃一惊,黄道周与朱舜水忙向后院跑去。只见那大石臼下面,正有一股浓烟冒了上来。那石臼旁边,站了十几个精壮的满洲武士。

修流收住剑,匆忙跑到臼房,他见状大叫了一声爹爹,就要跳入地宫中,朱舜水跟断桥使劲将他抱住了。断桥哭道:“修流哥,你这一跳下去,还能生还吗?!”修流看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痛哭失声。

刘不取跟了进来,怒对那些满洲武士道:“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们点火的?!”

为首的一个武士弓身道:“刘先生,是简先生在我们临行时交代的。他担心刘先生一时心软,下不了手!因此让我们一到火候,便即点火,以免横生枝节。但请先生休怪。”

刘不取听了,怒不可遏。他想,看来满洲人对自己早已存有戒心,不然那简文宅也不至于如此猖狂。他想着这些日子来的窝囊与无奈,悲愤之心,难以抑制。于是他猛然间一剑挥出,喀嚓一声,便将那武士的脑袋砍得飞了起来,掉落到地宫中。另外的那些满洲武士见了,慌忙都跪了下来。刘不取走上前去,一人一剑,将他们的脑袋全都砍了下来。

断桥见到那么多的脑袋滚落在地上,吓得忙紧紧拉住修流的手。刘不取单膝跪地,对着地宫,凄然一笑道:“刘某对不起节公,让你一家忠良,死无葬身之地。不取就此别过了!”

朱舜水道:“刘兄要去哪里?”

刘不取道:“天地间已没有容我之处,你们至少还有一个想象中的国家,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了。此后我当以江湖为家了。”他跟修流道:“流儿,我对不起你们家。你好自为之!”

说着,拿起利剑,引起发辫,一剑割断,随后将辫子弃之于地,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