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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软轿顺着巷子静静走过,转了几转,朴素国师府前停下。
一直随着轿子走叮当撑着伞掀起轿帘,“王妃,咱们到了。”
下一刻,挺着肚子岳楚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一手扶着叮当手臂,二人慢步踏上台阶走进国师府。
一通身白人打着伞从院子另一侧出现,满头华发,冷不丁一看他,陈司安显得很沧桑。
“国师大人。”看见他,岳楚人红唇弯弯,笑眯眯模样特别善良。
“勤王妃。”走近,他眼角眉梢间略显清冷,不过那眼神却是很温暖,那是长辈才拥有眼神。
“这两天麻烦你了,裴袭夜如何了?”陈司安自是知道裴袭夜是谁,当日给送到他这里来,他很坦然就答应了。
“正朝好方向发展,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陈司安回答,对于岳楚人将那解毒圣药改良效果如此强,他很是佩服。
“没上蹿下跳气你吧?待得他好了,就让他滚蛋。”朝着后院走,岳楚人笑道。
“北王心性如此,再言我也没有与他过多亲近,他如何都影响不了我。”陈司安回答,但听起来这话可能是客气了,想必他也不待见裴袭夜。
“那就是个万人烦,你烦他情理之中。”若是谁说不烦他,她才稀奇呢。
裴袭夜就被藏后院一个独门小园里,满院子青藤,看起来像是无人居住似。
细雨蒙蒙,这满院青藤都沾了雨水,看起来清透很。
走至房门前,陈司安收伞推开房门,药味儿扑面而来。
岳楚人迈步走进来,刚踏进来一只脚,裴袭夜声音就响了起来,“来看看本少痛苦不痛苦?让你失望了,本少舒坦很。”
一听这话岳楚人高高挑起眉尾,走进来扭身瞧见了那个翘着腿躺床上啃苹果人,哼了哼,“看来你还挺自。”
一袭中衣躺床上,微微敞开胸口露出里面缠裹严实纱布。精致脸庞已经不肿了,依稀有些伤痕,但不损其潇洒不羁气息。
“虽说这条件不怎么样,但好歹挡风遮雨。”斜着眼睛瞧着岳楚人走过来,视线触及她那隆起腹部,嘴里苹果瞬间淡而无味。
135、争吵,硫酸雨
章节名:135、争吵,硫酸雨
靠近床边太师椅上坐下,岳楚人转着晶亮眼睛上下瞅着翘着腿依旧啃苹果裴袭夜,红唇弯弯,那似笑非笑模样也很好看。
陈司安门口站了一会儿,外面细雨绵绵,看着那二人一个啃苹果一个打量审视不说话,他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瞧着那俩人架势,估摸着很熟悉。而且一路来岳楚人对裴袭夜种种评价,那只是熟人才会说出来话,所以,他也没必要这儿看守,裴袭夜不会伤害岳楚人。
转眼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因着都不说话,外面下雨声音也很清晰,刷拉拉,好听很。
看着他半晌,岳楚人翻了翻眼睛,“对你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太让人难过了。”
“你难过?本少看你挺开心。肚子里还带着一个,怎么样,幸福不得了吧?”手一扬,果核刷飞走,他风凉说着,那语气很难听。
岳楚人挑高眉毛,眸光也同样不善,“那是,幸福爆棚。”一手轻抚着腹部,动作很轻。
冷哼,裴袭夜撑着床一侧慢慢坐起身,因着移动,面色有点痛苦。盘膝坐起来,一手摸了摸胸口,“疼啊。”
“疼正常,这种疼和溃烂那种疼小巫见大巫啊。你命大,知道跑来找我,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解了这尸毒。所以,北王是不是该意思意思报答这救命之恩啊。”若不是有肚子碍着,她此时肯定翘起二郎腿了。
裴袭夜不眨眼看着她,精致脸庞也没什么笑意,看起来有点阴郁。
“想要什么呀?不过现你要什么没有,本少也没什么可给。”语气淡淡,尤其看着她那肚子,他笑不出来,哪怕是装。
“这会儿怎么这么谦虚了,这可不像你。被打击了,郁闷了?”不无幸灾乐祸,他郁闷,岳楚人就很高兴,眼睛都笑。
“没什么郁闷,这点伤不算什么,又不是没受过伤。”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她对着吵,他很淡然说着,精致眸子里一片阴郁。
岳楚人同样有些诧异,看着他那还有伤痕脸,歪头,“脑子也坏了?裴袭夜,我今儿来可不是看你脸色。咱们说说那役亡师,现今情况,只能咱们合作了。”
说起这个,裴袭夜深吸了口气,微微眯起眼睛,那表情有几分危险。
“你现拥有治愈尸毒药,还需要和本少合作?”似乎怀疑她诚意,又似乎觉得丰延苍不会那么容易合作,他挪了一下位置倚靠着床柱,那姿势万分颓然中带着几分不羁。
红唇微弯,岳楚人歪着头瞅着他,满眼稀奇,“堂堂北王何时这么不自信了?居然还会说这样话。便是我大燕能够横扫东疆,但损失也会很严重。我大燕将士生命也很珍贵,怎能随意去送死?”
“按着你意思,我北域将士生命就不值钱,可以随便死?”语气很呛,又有吵架之势。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合作,损失不是能少点么?再说,咱们还有野兽大军,利用好了,或许一个人都不用损失呢。”眨眨眼,她这话说十分有诱惑力。以少损失攻克东疆,拿下那个役亡师,多大诱惑。
“如果是这样,咱们倒是可以商量商量。”脸上不禁绽开一丝笑意,唇边梨涡浅浅,可爱良善,让人无法心生厌烦。
“嚯,你倒是端着了。你若是觉和我们合作太亏了,那就算了。反正以我大燕之力,也一定会赢。”他一笑,她就想把他那笑打回去。
“别啊,这个好商量。说说吧,怎么个合作法。”笑眯眯,这细雨绵绵天气里恍若一朵太阳花儿。
哼了哼,岳楚人身子向后倚靠椅背上,同样眯起眼睛看着他,“时间有是,咱们细说。”
阴雨继续,分外清爽。小小院子里青藤被雨水冲刷晶亮,泛着一股植物特有清香,很好闻。
时至晌午,四个丫鬟走进院子,两两同行,一人撑伞,一人端着托盘,托盘上飘香各色菜品,这是给屋子里正谈判两个人送午饭来了。
丫鬟来了又走,屋子里茶座上摆了个满满当当。饭菜香味儿浓郁,不禁让人口舌生津。
岳楚人现本来就很能吃,看见了饭菜自是没有不吃道理,大方坐下,一边拿起筷子一边歪头看向床边人,“你不吃?”
裴袭夜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脸时,他很想像以前那样逗弄她。但是那隆起肚子却让他瞬间没了心情,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很想去宰了那个让她大了肚子人。
“不吃可别后悔,这些都是我了。一会儿再把其余几项谈妥了,咱们得签个文书,免得到时你北王赖账。”乐吃着,大朵颐不亦乐乎。
裴袭夜看着她,精致眸子一片幽深,恍若古井,却带着一点受伤。
“你肚子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看着她那儿吃,裴袭夜淡淡问道。
筷子不停,岳楚人眉眼弯弯,“那谁知道,我又没长透视眼。”
“还得几个月能生出来?”走下床,他步伐很慢,一步步走过来,后她对面坐下。
“三个月。怎么,为什么想知道这个?”抬眼看向他,岳楚人眸子荡漾着一抹与众不同流光。
深深吸口气,裴袭夜拿起筷子夹菜,“随便问问。”
“你不是不吃吗?看着我吃馋了吧。我现吃什么都香,就是吃树叶,也能馋坏你们。”喝汤,一口气半碗都下肚了。
“丰延苍会让你去吃树叶?他若是让你吃树叶,你就来找本少,本少那匹良驹饲料有营养,分你一点不成问题。”眼睛不抬,那模样很气人。
岳楚人挑眉,眸光如刀,“你信不信我现就让你吃树叶?”
笑容浮上脸颊,裴袭夜筷子不停,“给本少拿去,你拿来了本少就吃。”
“你还和我杠上了。我要是拿来了你不吃,那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啪撂下筷子,岳楚人眼睛瞪得老大。自从怀孕,她就没和谁斗过嘴,今儿终于实现了。
“又开始骂人,不如你再说一次那个喷本少一脸狗屎,本少爱听。”笑呵呵,他那个样子气人。
“滚蛋。”冷叱,重拿起筷子继续吃,而且将他面前菜数抢走。裴袭夜笑眯眯,梨涡浅浅,看起来很开心。
下午,岳楚人离开了国师府,细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是阴,不过却很凉爽。
乘坐着软轿一路往回走,半掀起帘子能够很清楚看到外面景物,许多小孩子水洼里踩水,嬉闹。
今儿与裴袭夜将一切谈妥,待得时机成熟,也就是她生下孩子,他养好了伤之后便可以行动了。只是现这段时间要低调了,便是被暴打,也要忍着了。
这点对于大燕来说很容易,无论丰延绍或是丰延苍都是能伸能屈人。难办是裴袭夜,这次事儿本来就让他怒意横生,死了那么多将士不说,他还差点丢了性命。若东疆再挑衅他,很难保他会沉得住气。
不过岳楚人事先有言,他若是不履照约定,他们合作关系就停止。从此各走各路,谁也甭搭理谁。
回到府里,她屁股刚落椅子上,丰延苍就从外面回来了,白色靴子上溅了许多泥水,可见他走路有多。
睁大眼睛看着他,岳楚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通,“怎么这么就回来了?”
丰延苍面色不太好,她身边坐下,凤眸如渊,恍若深井。
“瞧你这脸色,生气?噢,你不会是因为我今儿自己去国师府生气了吧?我昨儿不是跟你说了么,若是你去了,这事儿根本就没法儿谈。你冷嘲热讽,他气急败坏,那合作没得谈。再说我又不傻,嘴皮子也利索,宰他也没商量。喏,你看,可有不满意?”从旁边小几上拿起一摞纸,上面都是用炭笔书写密密麻麻字,这是今儿成果。
接过,不过他却没看,只是瞅着她,无喜无怒。
“还真生气了?你可别吓我,我现可不禁吓。”站起身,岳楚人走到他面前抬手环住他颈项,眨着眼睛瞅着他,满眼讨好。
“我没生气,今儿天气不好,你还大着肚子,你出府我不放心。”语气淡淡,虽是这么说,但看他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只手捧着他脸,岳楚人慢慢摇头,“撒谎。你这靴子这么多泥水,说,你是不是也去国师府了?”
漂亮凤眸闪了闪,丰延苍几不可微颌首,“嗯。”
“见着了裴钱货,他胡说八道了?”声调拔高,裴袭夜若是敢胡说八道,她就敢去和他拼命。
“没有,一些可有可无话罢了。跟我说说,饿不饿?”许是因为岳楚人那乎表情和音调,丰延苍唇角泛起轻笑,很是诱人。
“不饿,国师府吃了。不如和我说说吧,你不说我总觉得不舒坦。他是不是说,咱们大燕没他不成啊?”约莫着裴袭夜能说出这话来。丰延苍也不是省油灯,身边又没有别人,两个人肯定呛起来了。
“别问了,这些事儿你知道它干嘛?不想吃东西话,陪我睡一觉。”凝视着她,丰延苍温声说着。其实是他不想说,怕说出来吓着她,因为,他并没有去国师府,也没有见裴袭夜,而是从皇宫回来路上遭遇袭击了。
裴袭夜就皇城,那肯定不会是北疆人,唯一可能便是东疆。他们现今如此明目张胆,实他意料之外。随行护卫死了两个其余全部负伤,他亦是背心挨了一掌,内里受损,一直到现还闷闷疼。
这些他不想与岳楚人说,她有孕了,他只想让她安安静静养胎。
“也好,走吧咱们。”抓他手,丰延苍却巧妙躲过扶着她腰。她太过厉害,若是探到了脉搏,很容易察觉出他受了内伤。
阴雨了三天,终于放晴了。不过这晴朗天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么热,搅得人坐立难安。尤其刚下过雨,这太阳一照,热气腾腾像是蒸笼似。
华丽宫殿四面通风,因着建筑材料关系,这里倒是很凉,只是时间长了会有些阴冷感觉。要说这皇宫华丽是华丽,但却有一股阴气无处不。
精致藤椅藤桌,两个女人对面而坐,几个宫女分立左右,还有一个丰腴奶娘候一侧。
衣着雍容阎苏靠坐藤椅上,腿上坐着已经四个多月丰年潼。胖乎乎,五官也清晰了很多。这个时候看着,他五官与阎靳像了。而且这孩子不爱笑,看见了什么感兴趣东西会一直盯着看,严谨认真模样与阎家人特别像。
“这么说,那北王死不成了?唉,老天瞎眼。”阎苏摇摇头,颇为遗憾。每次想起裴袭夜针对阎靳三番五次下杀手,她就恨得不行。但奈何根本没办法,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蹿下跳。
眨眼,岳楚人轻笑,“死是死不了,不过也有他受。那人骄傲惯了,现心理身体双重打击。国师府一个小破院子里养伤,看起来也可怜巴巴了。”
“你还同情他了?这话可别让老七听到,他会不高兴。”阎苏不可置否,对裴袭夜,她真是恨其不死。
“说起他来,我倒是很无奈。这两天就觉得他不对劲儿,好像生气。问那些整日随他出去护卫,他们也不说,而且那些护卫换了一班又一班,以前鲜少总换人。那天晚上睡下了,夜半时我去方便,回来拉着他手不小心摸到了他脉,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受伤了,内伤。”看着阎苏,岳楚人一字一句,这些事儿她知道问了也白问,丰延苍不会说,所以她一直也没问他。
阎苏表情有点诧异,随后略显为难低头看着怀里潼潼,“这事儿不想让你知道,是老七担心你着急。那日他离宫时遭到袭击,身边护卫两人死亡其余都负伤了。亏得离皇宫不远,禁军第一时间赶到,那些刺客眼见逃不走,便当场自杀了。痛利落简直不像人,杀自己都不眨眼,何况杀别人。”
岳楚人恍然,“我说这两天不管我走哪儿身后都跟着几十号人。裴袭夜皇城,那肯定不会是他指使,唯一可能就是东疆啊!对付完裴袭夜,又来对付咱们了。五哥身深宫找不到机会,所以就找小苍子下手。”站起身,岳楚人微微蹙眉。第一次为挺着个肚子感到烦躁,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别担心,现今咱们有了防备,不会出事儿。”阎苏怕她担心,好生相劝。
“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他们有大把闲心来对付咱们,咱们一味躲,他们却蹬鼻子上脸了。太欺负人了,这口气难咽。”慢步空旷殿内走着,她轻轻声音回荡着,能够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
“你要做什么?楚人,你好好养胎,有些事待得孩子生下来再做不迟。”阎苏抱着丰年潼站起身,怀里潼潼似乎知道两个大人谈论重要事,很乖很乖。
微微摇头,那晶亮眸子闪着一抹固执,这般欺负,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六日后,东疆果然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还挺邪乎,几国内都传神乎其神。
说是东疆下了一场雨,然而那场雨可不一般,好像被施了魔法,雨水散发出刺鼻酸味儿不说,落地就将一切东西腐蚀人不人鬼不鬼。
好多东疆百姓都受伤了,雨水掉落身上皮肉恍若被火烧似,那场雨毁了四分之一东疆。
此事自是轩然大波,有人说亲眼看到了那下过雨地方,无论田地山林还是坚固城墙房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损毁。
东疆严密控制消息外流,但还是传了出来,引得周边国家暗笑。
勤王府药房院中,许久不见雕儿趴地上,头歪一侧,精神低迷样子。
戚建蹲它左侧,正小心给它处理翅膀下伤口。那处羽毛都脱落了,皮肉散发出腥臭味道,它是被亡灵苍鹰抓伤。
当时几十只苍鹰袭击它,它能躲过且只受了这一点点伤,已经是很幸运了。那些苍鹰只懂得进攻不懂得后退,它扇动一下翅膀能拍飞一片,但耐不住它们义无反顾往上冲啊。
岳楚人坐不远处石椅上,看着金雕那模样,她也不禁有点心疼。
这次东疆硫酸雨就是她指挥做,管只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情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她已经很欣慰了。
戚建关口,身边群兽相伴他自是没受伤,不过金雕就倒霉了点,天上被那群鹰围住了,中了尸毒。
“这个小小警告希望那役亡师能够重视,虽我没有他那能将一切东西注入灵魂为他所用本事,但破坏力也很不容小觑。”这事儿可以说是秘密完成,只有她和戚建这师徒俩知道。
而且依据这几天她观察丰延苍脸色,估摸着又遇到袭击事儿了。夜里她偷偷给他切脉,不过他没什么事儿,她也就放心了。
“威力真很大,那雨水掉落到我衣服上,瞬间就烧出了个窟窿。”戚建给金雕刮着腐烂皮肉,一边说道。
“虽是威力大,其实这招挺损。伤及无辜不是咱们作风,不过这次也是被逼。”轻抚着隆起肚子,她又何尝不想给肚子里小东西积点德啊,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东疆没完没了。
“王妃无需多虑,人做天看,便是老天要惩罚,也该先惩罚他们。”戚建安慰,不疾不徐音调总是能让人心中舒缓。
“那解毒药炼出来多少了?恐怕碧霞草不够用了吧。我已命书生张带着丐帮人去找碧霞草了,他们人多,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回来一批。炼药,我再请护国寺医武僧送到边关去。”要全力让所有兵将都先吃上解毒圣药,到时还怕他亡灵尸毒不成?
“是,属下全力。”戚建答应,旁边趴地上金雕也抬头看了岳楚人一眼,好似表明立场。
东疆发生这等怪异事儿,不了解内情都说是老天惩罚,了解内情怕是一下子就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
傍晚时分,岳楚人还药房院子里陪着金雕,麻药劲儿过去了,疼痛袭来,金雕有些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烦躁咕噜声,后颈羽毛都竖了起来。
岳楚人站它身边陪着,她也没办法给它转移疼痛,唯一能做只是这样陪着它了。
便是它趴地上,岳楚人站它面前也没显得有多高。抬手摸它头,也无需弯腰。
“过两日便好了,忍忍吧。”不再骂它小畜生,岳楚人难得语气轻柔。
金雕咕噜了一声,回答她。
蓦地,打斗声凭空传来,岳楚人抬起头,听得是打架声音心头一动,随即转身走向院门。
院外几个护卫都,他们亦是听到了打斗声,不过奉命守岳楚人身边,便是听到了也不能动。
“怎么回事儿?”张望,但有丛丛树木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回王妃,应当是从前厅那儿传来声响。”护卫回答,这边岳楚人步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还未到达前厅,一眼就瞧见了前厅外大理石空地上交手两个人。一黑一白,颜色分明。
眸子微眯,便是她看不清招数,但是从那两个人衣着上也知道了是谁,丰延苍和裴袭夜。
不由得拧眉,裴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