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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过美皇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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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捋起袖子鄙夷大叫:“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县乃当今太子殿下的岳丈,未来南越国丈!看你们还敢嚣张,来人,将这贱人和姘头拿下,同时给本县封了君悦楼!等本县睡了这贱人,再来收拾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

    家丁们得令正要动手擒拿青衫男子和舒妙颜,这时又有一个身着官差服色的男子急忙奔上台,同时以手掩口附在安县丞耳语了几句,只见安县丞听完,脸色遽然由红变青,于是又朝舒妙颜与青衣展现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他奶奶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饶了你这贱人,我们走”,说完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看着所长而去的安县丞留下的痴肥的身影,表演大厅的人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满脸鄙视,有人幸灾乐祸……

64。六十五章 君悦君悦心悦君兮君悦否(三)() 
如云姑娘再次扭着水蛇腰,到台上宣布今晚的表演继续,由于舒小姐受了惊吓,今晚的歌舞暂由君悦楼,另外十大花魁继续表演,同时宣布今晚的观赏门票,茶水,住宿全部免费等等,会场这才又安静下来。

    除了舒妙颜,君悦楼的另十大花魁亦是绝色,她们的舞艺歌艺才艺与舒妙颜不相上下,所以,台下的看客们发觉,没有舒妙颜,其实演出同样精彩!今晚他们看得心满意足,很多人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在今晚要与哪位佳丽共度良宵!

    君悦楼大堂内的管弦丝竹声,佳丽们的歌艺表演声混合着台下客人们的调笑声,绵绵不绝于耳,在不远处一个弯月形院落里,门廊上书写着“凌波馆”三个黛青色大字,在昏黄的灯火中,显出一片似要与世隔绝的清幽。

    厢房内,那位身着青衫的高大身子,带着一脸的愤恨不平,将自身的脊背挺得笔直,手上青筋暴突,双手撑着窗棱,似乎在苦苦隐忍着什么,突然他又深深地叹了气。

    这时,他突然转过身,缓慢地踱到舒妙颜的身旁,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揽紧靠在身上,双手捧起她的头,让她对着自己狭长的眸子,手指轻轻地揩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痕,他的桃花眼敛去平日里的风流不羁,此时的目光庄重,又盛满了深深的柔情,将她凝视片刻才幽幽开口说道:“今晚是我抱歉,来得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舒妙颜眼中的泪滴却突然像断了线的珍珠扑潄着往下落,她并不答话,只是更加紧密地抱着青色的衣衫,无声地抽噎着,泪水顿时打湿了抱着自己的青色衣袍。

    “跟我走吧,不要再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了”

    凌云焕带着祈求期待地说着,敛去那平日里的不羁,今晚他那一身青衫,此时竟有磊落刚强的味道。

    听完他的劝慰,舒妙颜却突然甩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的怀抱,明明刚才还梨花带雨柔弱无依的妙颜,此时却像变了个人,她的表情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强,对着眼前的“好心人”怒目而视说:“不用你管,我不会跟你走!”

    眼见刚刚柔弱无依的人,突然变得冷硬无情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凌云焕突然觉得自己很受伤,两人已经相识相知一年多了,虽然每月都只是来坐而论道,根本没有慕清鸿所想像的那样坐实了关系,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欢喜的啊!想想,慕清鸿那厮,手段如此高明,仅凭与百里无忧舞过几次剑法,然后又英雄救美了一下下,可人家早就心甘情愿,风月无边地躺在他的床榻上了,更别说下一步便是嫁给他了!

    可是反观和眼前的冤家,别说是跟他走嫁给他,就是想多看她几眼,想要将她揽进怀中温存片刻,也会惹得她怒目而视的,还君悦楼花魁之首呢!

    想到此,凌云焕不由气得双拳收紧,朝着她怒吼着:“看来今晚我就不该来!可是如果今晚我没来,你知道不知道你会让那禽兽遭蹋死!”

    “你知不知道,每月的今晚我有多担心你?我有多担心你落入别人手里?”

    “舒妙颜!你怎么能这样无情?”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凌云焕边吼着边急切地把舒妙颜从榻上捞起紧紧贴进自己的胸膛,似乎要让她听听自己激烈颤动的心跳。

    而长期压抑的求而不得和今晚的担忧终于让他的情绪山洪般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地低下头,狂乱急切地寻找舒妙颜的双唇,他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深深地含住她的唇,他的长舌更是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侵入她的檀口,他的舌尖带着让她感到陌生的薄醉酥麻和狂热席卷着她口中的芬芳……

    “放开……唔……唔”

    被禁锢在怀中的妙颜徒然感到挣扎无益,又感觉自己的唇舌和呼吸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的思绪混乱,空气逐渐稀薄,她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死去,死在这个自己爱慕已久又同样爱慕着自己的男子怀里,也是值得的。

    只是,唉……

    *************************

    双阳县丞府

    “哎哟,萧公子你到底会不会治啊,手指怎么如此疼痛!本县的手都被你治残了”

    “哎哟哟,哎哟哟……”

    面对安县丞刻意的叫苦喊疼,浑身颤抖呻吟所制造的“惨状”,萧其遥似乎不为所动,他面不改色,安之若素的样子,让五指俱黑的安县丞恼怒不已,可是无奈自己有求于人,所以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看着神医,又是施针又是诊脉地忙前忙后着。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啊,安县丞虽然生气萧其遥态度冷漠,下手太重,可是,他那被毒针所伤的五指在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好转,不但疼痛减弱,就连指上的黑色也正逐渐消失,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萧其遥眼见他的病人正在好转,于是正要拨下解毒的银针收工离去,只见这时,安县丞的管家领着宫内太监急冲冲地奔进大厅让他迎接圣旨。

    萧其遥不解其意,依然态度冷淡地立在一旁等着安县丞迎接圣旨。

65。六十六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一)() 
小太监抖开明黄丝帛,用他特有的尖细嗓音念起圣旨的内容:“……经查明,双阳县丞安比槐,食君俸禄不思为君分忧,却调戏霸占猥亵民女,此等穷凶极恶之人不配当地方父母官,经决定:安比槐贬为庶人并就地革职,以正视听。若今后不思悔改,将就地正法,钦此!”

    “接旨吧,安大人”小太监声音细细的,表情淡淡地催促着呆愣作一团的安比槐。

    事发太突然,安比槐虽有些不甘心,却仍然撩袍下跪,双手接过明黄圣旨并叩谢道:“罪臣谢主隆恩”

    目送小太监离去的方向,安比槐突然像疯了一样口中念念有词:“贱人,我安比槐就是丢了官也还是未来国丈,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贱人……”

    “贱人,本县一定让你不得好死,生不如死”

    望着眼前疯了一样咬牙切齿的安比槐,萧其遥眉头直皱,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心下一动,仍只是不动生色地说:“安大人,你的手伤未好,切不可动怒”

    面对神医的好心提醒,安比槐并不领情,他很不客气地指着对方喝道:“本大人很好,无需你来指手划脚”

    “安大人,你的五个手指必须切掉”

    “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敢切掉本大人五指?”

    “必须切掉,否则两个时辰之后,手指内余毒未清,只怕会扩散,到时,本公子就是拼尽一身医术也保不了你整只手臂。甚至另一手也将岌岌可危,更有甚者,将危及性命,安大人自己考虑清楚,如若不愿配合,萧某告退!”萧其遥说完就要收拾药箱准备离去。

    “还有,此次为安大人清理五指毒素,诊金共计十万两银子”

    神医边上的助手杨修快速地拨动算盘报出个数字。

    “你们……你们逍遥谷这是要打劫啊,治个手就这么贵”安比槐大喊大叫着,不肯付银子。

    “嫌贵是吧?把手伸出来,本公子可以把原来的毒素再还回安大人手上,只不过,本公子不敢保证,原来的毒素会不会乱窜跑入安大人五脏六腑内,到时一发作,只怕安大人将见不到明日朝阳初升,杨修,动手吧!”

    面对耍赖的安比槐,神医依然不为所动,仍旧意态闲闲地吩咐着杨修。

    “我付,我付还不行吗?”

    面对神医那红果果的威胁,安比槐终于屈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聪明者的生存法则,想他安比槐是谁啊,能不懂这些?

    今日的委屈算什么,只要过不了多久,皇帝两腿一蹬,他的太子女婿当上新皇帝,到时候,整个天下间接就是他的了,想到此,就觉得区区十万两诊金哪会算贵啊!

    不过,他还是不愿意一下抬那么多银子出来,于是不假思索;便又涎着脸,开口讨价还价起来:“萧公子,你看我只是区区双阳县丞,官价太小,一年俸禄也少得可怜,不如就将诊金就打个零点八折,算八千两银子,少算我一些银子,也算是为双阳县百姓积德,你看如何?”

    萧其遥冷冷地直视着眼前,一直脸不红心不跳地标榜自己有多“清正廉洁”的安比槐,眉宇之间闪过一缕鄙夷,随着他无意扫视安府大厅,只觉得区区县丞家中的装饰和摆设,有的已经超过朝廷一品大员的该有的规格,他眉头轻皱,指着珍品展示柜中的一盏琉璃花樽,语气冰冷地说道:“那盏花樽可是稀世罕见,若放在拍卖会上竞拍,可值十万两黄金!那可是刘员外家的传世珍宝,如今落入你手,只能说明,一月前,他那犯了杀头罪的大少爷,已经有人替他去死了!”

    萧其遥语气淡漠地拍拍袖口,接着说道:“私换死囚,收受巨额贿赂,欺下瞒上,安大人,这朝廷要是认真追查起来,哪一样不是灭族死罪?嗯?”

    萧其遥的话犹如一记闷棍,狠狠地打在安比槐的心口,让他瞬间哑口无言,片刻之后,他这才抬手擦掉额上涔涔冷汗,心虚地堆满笑意,对着萧其遥点头哈腰:“没想到萧公子真是个明白人,安某得罪了,望大人不记小人过,至于诊金,该多少就多少,我绝无异议!就是锯掉五指也是应该,动手吧!”

    虽然不忿萧其遥拿捏着他的把柄,不过他还是偷偷安慰了自己一把,因为一想到老皇帝殡天之后自己就将是国丈大人,他顿时觉得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虽然,自己和发妻所出的女儿安玲珑,自小并不得疼爱,虽然,他的安玲珑只不过是太子府中,连侍妾都算不上的暖床奴,他都觉得他的未来是光明的。

    “既然安大人,哦不,您刚被革职,再称呼您安大人,那是对朝廷不尊,还是称呼您老安吧!”某神医淡淡地开口说着。

    “既然老安有诚意治手,本公子不能让你的银子花得不明白。你的五指中的毒叫一品红,江湖上失传已久,若一日之内毒素未除,你指尖的毒将由黑转红,继而,红毒将由指尖扩散至全身,如此算来,你将活不到明日午时,而那时的你将会是一具红色尸体。想来今日,你碰上的是本公子好心为你医治,也算你命大!”

    “为何诊金如此之贵?因为我为你施针的过程中已输入当世大量罕见药材,如灵蛇胆,白熊血,金蝉衣等,这才保住你的小命,不过,有些余毒清除不了,还是必须切指,开始吧!”

    眼见着安比槐听得脸色阵阵煞白,目瞪口呆的样子,萧神医边说着边在心里悄悄地闪过一丝快慰……

    想像着明日的自己有可能会变成一具红色的死尸,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总是在脑子飘来飘去,于是,他再也不觉得切掉五指是多么为难的事情了,于是他少有地安静,少有地配合着伸出手放在桌案上,任杨修手中的刀子对着他的五指凌迟般斯条曼理地割据着……

    指尖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让一向养尊处优的安比槐忍受不了,他时而高声惨叫,时而低声呻吟着,直到他疼得额头冒出阵阵冷汗之后,实在打熬不住,这才终于苍白着脸和双唇可耻地昏死过去了……

66。六十七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二)() 
安比槐悠悠转醒之际,已是次日午时,窗外虽是烈日高照,可时值深秋的寒凉之味却已尽扑鼻端了。

    “老爷,喝药了”

    管家洪文将药碗轻轻地搁在桌上,小心地将安比槐扶上床头靠着,将药碗递给安比槐,看着他将药喝得一滴不剩,这才从抬起头偷偷睇了安比槐一眼,说道:“老爷,逍遥谷的萧公子吩咐过小的,说您这几天要好生静养,不能动怒,药不能停……”

    洪文不敢一次把话说完,又停下来偷偷看下安比槐的眼色。

    “有屁快放”安比槐又是虚弱,又是不耐烦的抚着额头。

    “是。”

    “还有,萧公子说您这次诊金总共要付他十万两银子。明日午时,要带银子到逍遥谷付款,到时逍遥谷的人会在谷口接洽。”洪文终于顺利地把话说完,等着他主子的反应,似乎也在等一场司空见惯的风暴来临。

    果不其然……

    洪文说完话就安静地立在门边,这时,那只空药碗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就朝着他的方向砸来,他知道那个碗一定会砸到他脑袋上,他甚至已经悄悄地闭上双眼了……他知道只要主子发怒一回,他的脑袋就要遭殃一回,他还不知道他?

    只是这回,怎么回事?脑袋怎么不再开花了?想像中的温热液体,这次也不再从脑袋上流出……他甚至有些习惯性地要侧身躲闪了,可是却没有想像中的疼痛袭来。因为那碗只是轻轻地碰到他的肩头,便触地而碎了。

    此时他的心头突然又漫过一种劫后余生之感……不过仔细一想,原来是安老爷受伤了,手无力了才这样的。

    伴随着药碗落地破碎的声音,传来的是安比槐发狂的嘶吼:“敢在本县头上动土?敢威胁敲榨本县?看我叫人铲平逍遥谷,杀了你们这帮狗崽子!本县绝不付款!”

    “老爷,萧……那人还说了,明日午时若见不到老爷的诊金,他让小的等着为您收……”

    “收什么?老子怕了不成!”安比槐额上青筋暴起脸色涨成猪肝色。

    “小的不敢说,两个时辰后小的再给您送药过来,小的告退”说完洪文低垂着头离开了安比槐的房间。

    安比槐疲惫地闭上双眼,突然间,他觉得周身一阵恶寒袭来,因为他又想起昨天萧神医的话,还有萧神医口中所说的红色尸体,此时又恶心地在脑中飘来荡去,于是,一阵哆嗦之后他赶紧大声地喊来了洪文。

    本已离开的洪文,听见主子的声音又奔回房里,安比槐见他来了,便吩咐道:“去通知帐房,明日午时,你派人把银子送到逍遥谷,此事不可走漏风声”说完不再理洪文,只是瞪着空洞的双眼,呆滞地望着床内的镂空帐顶。

    洪文领命而去,悄悄地带上房门。

    就这样轻易地妥协在萧其遥的威胁之下,如今的安比槐发现,他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似乎他越反抗,返还给他的便是更加严厉的打击,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了,这世道,怎么反过来了?

    想想以前的安大人,在双阳县内,那可是人为鱼肉,他为刀俎。可如今,一切都反过来了,此时他成了鱼肉,别人成了宰割他的刀俎。

    想他安比槐,纵横双阳县几十年,从来都是他在呼风唤雨。可是从昨晚开始,一切都已经不是他能做主和掌控的了……

    “十万两银子……”

    “诊金”

    “若不付款,就等着收尸,哼,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安比槐口中喃喃自语,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激动。突然,他又安静下来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以前听到的一句传闻“宁可得罪朝廷,也不可得罪逍遥谷”。

    事隔多年,他依然记得当时听到这句传闻时那嗤之以鼻的表情,可如今,他用亲身经历来相信了这句传闻并非传闻!而他想要带家丁去铲平逍遥谷只怕也是蚍蜉撼树的痴心妄想了!

    就在安比槐双目忿恨地瞪着帐顶出神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喧囔囔的叫骂声,还未回过神,房门就已让人从外头用力踹开,那力道,那粗鲁的程度,说明来人心情已经愤怒到极点。

    “安比槐,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像是自来地狱厉鬼的叫唤,更像传说中的河东狮子吼,让人听了心头发颤,接着便闻到夹杂着一阵阵脂粉浓香,迎着安比槐扑面袭来,领头直呼其名的便是他的新夫人柳盈香,自从他的发妻死后才七天,她便迫不及待地逼他把自己扶了正。

    这不,这新夫人如今正率着众小妾前来兴师问罪呢!

    安比槐让突然而来的阵势懵住了,就在一片纷乱的叫骂声中,柳玉香拧着她的水桶腰,“步履轻盈”地冲到床头,一把揪起安比槐的耳朵,用力拧起,紧接着用她那堪比天雷洪亮的嗓音怒斥道:

    “安比槐!你胆子肥了不是?为了讨好君悦楼那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还想把夫人之位给她!原来在你心里,我们这些为你生儿育女的好女人,居然都不及君悦楼的婊子!安比槐,告诉你,门都没有,窗更没有!姐妹们,都给我上,掐死这喜新厌旧没良心的!”

    柳玉香一声令下,十几个小妾不论胆大的,胆小的,都纷纷挽起袖子,伸出她们的纤纤玉指,长长的指甲将她们不得发泄的幽怨刺入安比槐的身上,可怜曾经风光几十年的双阳县丞安比槐,在刚刚明白大小老婆们的愤怒之后,未及申辩,便带着旧伤,接受着大小老婆们指尖的凌迟,一番细细摧残蹂躏之后,他终于经受不住,再次进入一番乌天暗地之中,昏死了过去……

    唉,可恨之人的下场,突然想起那首诗: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逍遥谷

    时值深秋,在南越境内通往逍遥谷的道路两旁早已草木扶疏,叶落归根。天气的寒凉让天地逐渐呈现出一派冷清之色,可是进入逍遥谷,却发现这里还是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在通往逍遥谷谷口大道上,一身白衣翩然的萧其遥,此时正悠然前行,翦翦秋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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