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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机勃勃。
在通往逍遥谷谷口大道上,一身白衣翩然的萧其遥,此时正悠然前行,翦翦秋风中,他的墨发轻绾,发丝在轻风吹拂下悠悠轻扬着,他的神情虽然冷淡,不过那轻扬的嘴角,却隐隐透露出,他的心情相当愉悦!
跟随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助手杨修。他们两人跟在仆人们的后头,望着他们吃力地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诊金”往谷内库房艰难地挪动着,杨修的心下突然有些不忍,因为公子根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见死不救之人,可是今天他却像变了个人。
67。六十八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三)()
这些年,因为萧其遥名声在外,时常有人请他外出救人,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每次他都会尽心尽力把人治好,并且收取的费用价格合理,童叟无欺。
如若碰到实在贫困的病人,他也不收取药费,甚至还会留下些银子资助别人,所以,在杨修看来,公子外表虽然给人感觉冰冷疏离,可是相处之后,就会发觉其实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像昨天那样敲榨般地索要数额巨大的诊金,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实在不明白公子的前后所为怎会有如此大的落差,于是,他不解地问道:“公子,这次我们要的诊金也太多了吧?以前救人时,你收的价格可是会先衡量一下,人家的实力啊!”
“哼,是那狗官欺人太甚”萧其遥的脸上充满着轻蔑。
“他虽然欺压百姓,可是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杨修摇着头语带同情地说。
“如此惩罚太轻了,本公子最见不得欺侮弱女子之事,此事偏让本公子遇见了,那本公子岂能坐视不理!”
萧其遥手中折扇重重地叩击手心,显示方才愉悦的心情烟消云散。
“可是老爷不是常说,医者父母心么?我们的职责只是救死扶伤”
杨修继续同情心泛滥地补充着。
“你在骂本公子趁人之危?”
萧其遥将手中折扇猛地甩开,狠狠地为自己扇着风,回过来,直视杨修的眸瞳,瞬间幽暗了几分,显然他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杨修低头不敢直视,心虚地说:“不敢”
萧其遥这才转过头继续脸色无波:“本公子倒是希望切掉那五指,外加十万两不义之财付的诊金,能治好那狗官的病,这就是我作为医者的父母心!”
“也只能看他造化了”
杨修终于理解了公子的用意,不再唱反调。
萧其遥不再说话,杨修也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很快,连接逍遥谷大门与谷口平地的一百多级石阶,轻易让他们走完了,进了大门,穿过曲折的游廊,到了大厅,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坐于乌木八仙背靠椅上,正手捧茶碗低头品尝,突然他搁下手中茶碗,双眸微眯,注视着进入大厅的萧其遥和杨修。
“遥儿,适才那十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治病救人是医者职责,切不可趁人之危。昨日病人状况如何?说来听听”
中年男子眯着眸子,期待地望着眼前的萧其遥。
“萧承业,就你有良心!医者非但要医得肉ti病痛,也要治得了心灵流毒,否则,整个天下让这些心理有顽疾之人掌控,岂不更加乌烟瘴气!因此,尊敬的萧谷主你听着,本公子昨日确实气不过那狗官,仗势欺侮一介女流,也确实是狠狠地敲上了一大笔,反正那也是不义之财。不然,你以为那小小七品县令,能轻易拿出十万两银子?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此官平日若不做些贪赃枉法之事,他又如何有这些巨额银子!不妨再告诉你,那狗官平日一定为人狠毒,否则怎会让仇家报复下了一品红!”
萧其遥冷冷地白了他的父亲一眼,旋即不再说话,低着头摆弄起自己的指甲。
“遥儿,不可任性!逍遥谷从不与人为敌,更何况那是朝廷的人!”萧承业虽觉得有理,仍然摇着头,纠正着萧其遥。
“一品红?这些脏东西怎么又出现在江湖上了?”
随后,萧承业又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爱子说道。
“老爷,一品红是什么样的脏东西?”杨修好奇地问。
“嗯,一品红是一种相当阴狠的毒,这种毒不会让人立即死亡,而是先从五指变黑开始,几个时辰后浑身将由黑逐渐变红变肿,整个红肿过程,病人会浑身发痒,奇痒,最后在一天之内被奇痒折磨致死,会下这样毒的人,说明此人心思歹毒!也可见此人心中已经充满着对仇人对世间的巨大仇恨。”
“只怕,这平静几十年的江湖又要开始血雨腥风了……”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着陷入了沉思……
君悦楼汀兰阁
夜色有时像是一袭华美的霓裳,面色萎黄心情不佳等不相衬之人,在它的包裹之下,只会显得面目更加狰狞可怖,而君悦楼里那群年轻鲜活的灵魂,在夜色的映衬之下却显得如鱼得水,相得益彰。
君悦――心悦君兮君悦否?
还未近前便已听得见丝竹管弦歌舞调笑声,声声入耳,君悦楼在灯火璀灿的包装之下显得更加金碧辉煌,袅娜妖娆,似乎前几日出了安比槐那样的岔子,并未影响达官显贵对她的热情。
就在三年前,有神秘人在南越国都天恩城买下一个湖心岛屿,并命名为弦歌湖,此湖是南越最富盛名最诗情画意的人工湖,那神秘人在此岛屿之上建起了天恩城最富丽堂皇的楼阁——君悦楼,那格调高贵奢华,那规模宏大的程度,并不亚于天下任何一处皇宫。
湖心岛的北面设为赌场,有人在此一夜家财散尽,亦有人在此一夜暴富。南面设为花楼,亦是天恩城最富盛名的青楼,越州大陆最勾魂夺魄的姑娘,最上乘的美酒佳酿,最扣人心弦,最引领潮流的歌舞表演尽在此处,每每华灯初上,便引得城中甚至周边达官显贵纷纷前往。
然而,这座君悦楼主的身份,却仍然相当神秘。
夜幕降临,湖上清歌袅袅,正是繁华初起之时。
而此时相对于君悦楼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位于不远处的汀兰阁却显得静谧非凡。
黑暗中的雕花窗棂边,正伫立着一位身着浅碧色男装,青丝绾成公子髻的妙龄少女。
手中水墨点染,飘洒着纷纷扬扬的梨花折扇,时而摊开时而折合,显示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她柳眉轻蹙,丹凤眼透露出的精明干练,显示出了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老辣阴狠,她的双眸紧紧凝望着,不远处莺歌燕舞的君悦楼,神情若有所思。
68。六十九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四)()
“楼主,安比槐那厮没死”
款款前来的舒妙颜手提风灯推门而入,带来一室柔光,似乎也让伫立窗前,被唤为楼主的妙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柔和。
楼主听闻之后,柳眉蹙得更紧,丹凤眼中翻涌着狠戾,手中折扇突然打开,带来一阵气流,让空气变得更加阴凉:“哼,肯定又是萧其遥的杰作,这厮屡屡坏我的事,看来是时候会会了。”
“听说安比槐被就地免职,并让那神医切掉了五指”舒妙颜补充着说。
“哦,有这等事?虽然那厮屡屡救活我所杀之人,令我在江湖上的声誉有些受挫,不过他切掉那狗官五指也算为民除害,此事我很费解,你说他像是个为民除害之人?我看不像啊!”楼主对着舒妙颜耸耸肩,一脸不屑。
“那萧公子是当世神医,风华绝代,楼主是当世杀手,貌美如花,这些年来你们一个杀一个救,依我看你们不如……珠联璧合吧,如此还怕没有银子花?”舒妙颜暧昧地笑着,伸出手指比了个成双成对的样子取笑楼主。
“舒妙颜,我看你是活腻了,敢取笑我,小心把你毒成哑巴!你还是看好你的云大才子,听说九公主慕清欢对他,那可是一腔热血沸腾不休呢!”
楼主合上扇子,作势要敲上她的额头,吓得舒妙颜提着风灯在阁楼长廊中躲闪着不肯就范,两个人笑着闹着追逐着,银铃般的笑声冲散了夜的凉意,也冲散了男装楼主脸上一贯以来的冰冷和阴狠。
而楼主那本能流露出的少女特有清脆欢快的笑声任谁也想不出,她就是当世最唯利是图,最恶贯满盈,最臭名昭著,最阴毒狠戾的杀手,同时还是使毒高手,兼南越国最大风月场销金窟温柔乡――君悦楼楼主楚弦。
“阿弦,有人想见你”
一位灰色衣袍的俊脸公子,欲将一份拜贴递到楚弦手中,楚弦却看也不看,倒是反转双手负在身后,面色无波地说:
“带到密室来”
说完也不再看舒妙颜,径直往密室方向走去。
楚弦所说的密室,其实是汀兰阁最西边的一间厢房,她进厢房后,走到书架前,对着最顶层的藏书,进行一番位置变换之后,书架便往左边轻轻移动,露出个狭窄的门,那窄门只能容纳一人侧身而过,之后便是所谓的密室了。
要说眼前的房间是密室,任谁也觉得太过奢侈了,只见一幅巨大百年乌木雕花仕女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屏风后面是一张百年乌木雕花大床,床板简单得只是由一片两人宽的暖玉镶嵌而成,床上纱帐采用的是,传说中的世间珍品――月光纱。
屏风前面左侧的镂空木格,陈列着许多皇室也见不到的稀世珍品,右侧是花梨木书案,书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屏风正中是一整套红楠木茶几背靠椅,不用说这是楚弦招待有身份客人的地方。
只是看着如此奢华的内室摆设格调,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哪位饱读诗书翩翩佳公子的寝居,抑或者是皇室贵胄的寝室,谁能想像得出这是位闺阁女子的居所?也更不会有人将它的主人与杀手这个职业联系起来吧!
在楚弦刚刚进入内室主位坐定之后,门口马上传来灰衣公子和带着来人的脚步声,她一抬眼,窄小的门内进了两位中年人,凭借阅人无数的江湖经验,楚弦马上看出其中一位腰背微驼的男子,脖颈处并未见喉结突起,由此敢肯定那人是宫中太监。
69。七十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五)()
太监身旁是位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那一脸俊白中透露着阴狠,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刚一抬眼见这中年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原因,虽然心下纳闷,楚弦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好像对方在打量她的同时似乎也是面有异色却不曾开口。
灰衣公子并未退出,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熟练地为大家斟茶,气氛有些诡异,还是那太监先开口说:
“久闻楚姑娘大名,今日主子前来确实有事相托,事关重大还是先请这位公子暂避一下为好”
说完瞅瞅了坐于主位的楚弦。
“也好,阿奢,你去外面守着吧”
楚弦的丹凤眼对着灰衣的楚宁奢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意。
“好”
楚宁奢闻言依然低头转身离去。
楚弦收起眼中的妩媚正色道:
“不知二位莅临所为何事?”
太监似在征求着什么望了一眼身旁的主人,见对方点头便递过一张纸条说:“楚姑娘,这是我们要的人头,至于时间地点以及人物的背景已经详尽说明了,您按照上面要求动手即可。不过咱们这可算是初次合作,不知姑娘开的酬金价钱如何?”
楚弦细细地端详着手中的纸片,只是有种预感,这次的行动会有些棘手,当然,再怎么棘手的事她都不会退缩,这也是实现她心中愿望的途径之一,所以她决定不错过任何机会,于是面色有些凝重地说:
“听您口音,您不像是南越人”
她停顿一下接着说:
“您要的人头有些难取,不过本姑娘愿意一试,至于酬金嘛,有多种价位和收取方式,因事情有客观原因,比如未能一刀毙命,拿下对方人头,却能让他生不如死,或者慢慢折磨致死,反正都是死,早死或晚死罢了。”
楚弦说完见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继续说道:
“所以说,对方人头有没落地,结果对方还是要死,那么价钱会贵些,就收五万两金子,付款方式是事前先付两万五千两黄金,事成后再付另一半,为保证客人的利益,如我方在行动时,所受的伤或为此付出的药费,由我方自行负担,我方决定不再向您收取其它费用。”
“这么贵,不就是背后偷袭嘛还要这么贵”
太监旁边的英俊男子忍不住皱眉,神色有些动摇。
“尊驾以为是杀鸡宰猴那般轻松?你要的人头实力太强大,我只能偷袭,一刀毙命难度太大,我不敢保证!行走江湖近十年,这是最强大的挑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先重伤,再下毒慢慢致死同样可以达到目的,价钱相对便宜些,就收三万两黄金好了。”
楚弦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人。
“有道理,不过价钱能否再通融些?”中年男子得寸进尺地讨价还价。
“阁下想省银子的话,这边不如再提供几个既花费银子少又能出气的方法”
楚弦耐心地为初次合作的客户推销着:
“本姑娘自踏进江湖也有近十年了,一开始接的单子就是替人出气,如张府小妾不满正室欺压让本姑娘前去狂扇那正室一百个耳光收费是一百两银子;或者李府正室不满二房独占李老爷恩宠,让本姑娘前去落胎下毒,这样的事收费是五百两银子;再后来王五请本姑娘卸了赵六一条胳膊一条腿花了三千两银……直到后来西域某国某位亲王请我向他的皇帝哥哥下手,我用的是‘颜尽’毒杀法,让他的皇帝哥哥三日之内先是脸皮脱落接着周身皮肤脱落,再后来浑身红肿半死不活躺在冰棺内任人凭吊……那时收费是十万两黄金,只是那西域亲王却耍诈不付款,我只好让他的皇帝哥哥活过来,让那亲王自己尝尝我的‘颜尽’,你们也知道,此时躺在冰棺里任人凭吊的便是那无良亲王……”
楚弦的话还未说完,旁边的英俊男子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背腹都是冷汗涔涔,他摆摆手说:
“好了好了,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就按那个三万两黄金价位来动手吧,既然一刀毙命难度较大,那就让他慢慢死吧”
英俊男子说完,接过太监哆嗦着手递来的锦帕,轻轻擦试着如玉般的后颈。
不知为何,虽觉得这世间自己已经掌握着够多人的生死大权了,可是在这小丫头片子面前,自己却心虚得有些渺小,有种预感,如果此人不为自己所用的话,不如早些除去免得有天祸害到了自己。
“为体现阁下的诚意,五天之内本姑娘要见到那一万五千两黄金,接洽地点在本楼,不见不散!”
楚弦见对方有些狼狈的样子忍住笑意。
“不见不散,告辞”
英俊男子不想再见到对方,直接告辞转身离开,他身后的太监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缓过劲来,脚跟打颤了一下,才稳住身形跟着出去了。
“阿奢送客”
楚弦朝着门外吩咐着,直到不见了那两人的影子,这才从脸上浮起丝丝的轻蔑。
走出的门外的英俊男子似乎在幸灾乐祸,又似乎在同情地说:
“南越出了这样一个祸害,看来慕晴川那老家伙统治的日子不太平呐!”
身旁的太监跟着无声而笑,似乎很得意。
只不过,他们怎样也想不到,不久之后;楚弦掀起不太平的日子并没有降临到慕晴川的头上,而是降临到千里之外的自己身上,也是到了那天发生的事,令他措手不及这才恍然大悟……
70。七十一章 恨君不似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一()
百里府长乐轩
沉睡中的百里无忧突然皱着眉头,睁开双眸望向头上的雕花碧荷帐顶,眼前的熟悉感让她忍不住想直起身,可是后背传来的痛感却让她不得不侧过身子继续躺着。
一抬头才发现有个人趴着睡在床头,刚要出声,那人却先于她睁开眼抬起头,乌青着眼睑,关切地问着:“忧儿醒了?你这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风哥,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百里无忧坦荡地笑着望向眼前的蔚成风。
“忧儿,你让我好生担心。我不明白为何几天不见,你会受伤并躺在慕清鸿的床上,如果不是我的手下及时汇报此事,我还蒙在鼓里”。
蔚成风眉头紧皱担忧地握住百里无忧的手说道。
“那晚慕清鸿约我上霞美峰比剑,结果下山时摔下马晕倒了,他及时赶到把我救起的!”
百里无忧继续坦荡地望着眼前蔚成风,依然微笑着回答他的疑虑。
“忧儿,你怎能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说他与你我身份敌对,你就不怕中了他的奸计?”
蔚成风攥着锦被的五指收紧,语气激动地说。
“好了,风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君子之风。况且我自有分寸,几天过去,我还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不过还得谢谢你照顾了我一夜,你也去睡吧”
百里无忧抬头望着某人越来越黑沉的脸色。
“忧儿,几天之间,你像变了个人,你居然还替那敌国人说话?他到底有没有非礼你?”
某人怒气沉沉着地握着百里无忧的手,似乎不想罢休。
“风哥,你想得太严重了,我不知如何作答,你也累了,去歇会吧”
百里无忧有些头疼地抚额轻轻劝着。
“忧儿,你知不知道,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害怕你会将我们这十几年相处的情份抛诸脑后!”
蔚成风有些心绪不宁,说着俯下身逼视着百里无忧的双眼,同时又将那带着灸热的唇,急切地要印上百里无忧的双唇。
不过,突然的滋扰,让百里无忧眉头皱起,她只得轻轻地转过脸,无形地躲避着他的热情,同时推开了他的头说:
“风哥,我真的累了,等我伤好了再说好吗?”
说完拉起锦被蒙住将自己与蔚成风隔离开来沉默着。
稍稍平静下来的蔚成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站直了身体,拉开了蒙住百里无忧头上的被子,凝视片刻之后,说:
“忧儿,无论你走到天边还是海角,你始终在我这,此生不渝!”
说完将百里无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