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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
第十一章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慕清鸿心下又是肃然,又是恻然地望着眼前的三个牌位,那种复杂的心情里,既有对这一这家人,瞬间遭此不测的同情,也有对逝去者的尊重之意。可是再定睛一看,中间牌位的名字,让他心下感到更大的震撼:难道眼前牌位上写的“崔素锦”,就是那一晚皇宫之行,他无意从父皇口中得知的“阿锦”?
他顿时疑虑重重,难道说百里峻的夫人与父皇是旧识?或者说如今,父皇与百里峻思念的是同一个人?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临走前,父皇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取百里峻性命的缘故!
既然眼前的“崔素锦”是父皇的故人,慕清鸿还是很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往生咒》,愿遭遇不幸的“崔素锦”和她两个儿子早登极乐!
念诵完毕,再回转身见百里峻仍在沉睡,他看了看夜色,如今子时已过,却没有一个下人前来侍候百里峻回去就寝,不由有些纳闷,心想:如今这没了女主人的百里将军府,怎么沉寂苍凉得如同荒野一般?看这守卫如此松懈,下人都如此会看主人脸色,做事如此松散不经心,可见这北越霞美关的守卫应该早已失去昔日坚不可摧的神话了吧!思及此,他心中仍有动过一个“邪念”,若是此时下手并一举拿下北越霞美关,岂不是又为他平生的战绩凭添一笔光彩!
那样的“邪念”不过是一闪而过,他摇头低叹,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五年的边疆磨砺,或许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国家,或许更是为了让那些欺负过他的人见识他的强大和不屈,在这个不断壮大自我的过程中,许多人命在他手中,早已低贱得不如一根狗尾巴草,别人的生死,于他,早已麻木!
可是这样好的下手机会,他又为何不加以利用?明明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善良;而妇人之仁有时也会让他陷入危险境地……后来他想了想,终于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可能是为了战场初见时,那一双清澈无辜却又隐含倔强悲伤的眼眸!因为在碰触到那无助眼眸的片刻,他坚硬的灵魂似乎有些松动!
叹息之后,他掐了下自己的脖颈让声音变得柔和一些,接着上前将百里峻摇醒,站在百里峻的身后扶起他的手臂说道:“将军,时辰不早了,该回去歇息了”
百里峻睁开红肿的眼眸,脸色一派茫然地环顾四周,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踩着些许踉跄的步子“轻车熟路”地走回他的“锦时苑”。
慕清鸿跟在百里峻的身后,停在院子门口,望着他走进自己的寝房,这才起身离开,第一次来这里,他在园中费了好大劲才找着通往大门的主路,正准备沿着主路出去时,不远处的院子却传来一声声挣扎般的呼喊,那声音……脆生生的!
凭着他过人的内力,想要找着那声音的来源处轻而易举,片刻功夫,他几个跳跃就飞身落进一个叫“长乐轩”院子里,四下无人,只有廊檐下的风灯闪着幽黄的微光像这寂夜迷醉的眼眸。
似乎那叫喊声更大了,慕清鸿也不及多想就推门而入地奔到床前,撩开纱帐,帐内两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子并排而列,外侧的睡得太死,睡内侧正在梦魇的人……他心下激灵,眼下这张娇俏俏白嫩嫩的芙蓉脸,不就是几个月前在战场上被他捞过来按在怀中的敌方小将么!
“小兄弟,小家伙,小可怜,”他俯下身,嘴角轻轻抽搐不停,伸手抚着她的小脸,喃喃自语道:“想我这叱咤风云的战神,差点让你这小东西给骗了,看来得好好陪你玩了”
说完,眼中又闪过促狭的笑意,两指轻轻捏住那小脸,惹得她不由自主地侧身躲闪。
“娘,娘,你在哪里啊,忧儿好想你……”,手下的小脸又惊又急,眼中热泪滚滚而下,双唇一合一闭吐出的字字句句,像极了天上失去母亲的孤雁在无助地盘旋哀鸣……
慕清鸿让她这一梦中的呼喊又震住了,于是捏着小脸的手也改为轻柔地安抚,轻轻地抚着她皱起的眉心,轻轻地抚着她不安挣扎挥舞的小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第十二章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清晨的阳光染着丹桂花香,懒洋洋地洒进厢房里,带来满室浓香,寝床上,百里无忧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悠闲地睁开眼眸,似乎……自娘亲走后;她头一回睡得如此香甜如此轻松!这几个月以来,每夜惊痛的梦境都会一直萦绕在脑中,直到每天白日醒来,每天夜里她都要挣扎在悲伤压抑的困境中走不出来!
只是不知为何,昨夜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双温柔手,轻柔笃定的安抚过她的焦虑,让她得以安眠!
“小姐,快起来”,门外传来侍女秋瞳的急切的呼叫,无忧皱着小眉头望向门口处,秋瞳正扯着小碎步奔到跟前,“小姐,城楼上有人给你这个”,秋瞳喘息未定,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眸,脸上带着不解,向着无忧递上一个小折子。
无忧接过小折子一瞧,给她写小折子的是上次与她“交手”过的南越主将,似乎叫……慕清鸿来着,反正她也记得不是很牢!他在小折子中表示,此番是来向她挑战的,只能两人单挑,而不准带救兵,他特别言明谁带兵就算谁输!
无忧将手中的小折子撕得粉碎,小脸胀得通红,口中咬牙切齿地叫骂:“又是该死的南越人,快取我盔甲,我要应战,这回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说完赶紧跳下床铺,奔向屏风后悉悉簌簌地准备着。
当无忧策马奔出城门,来到两国城楼之间的平原上时,就已见到平原中间,果真立着一匹纯种黑马,马上高坐着银色铠甲的挑战者。
“小兄弟,今日精神不错,这身银色小铠甲衬得你肤光胜雪,清新可人!”
慕清鸿意态闲闲地扬着嘴角,神采奕奕地看着前来应战的无忧,眼中闪过一阵阵促狭的光芒。
“在下肤色胜不胜雪,关卿底何事”,百里无忧觉得慕清鸿的笑意太过放肆,不悦地挑起眉头怒瞪他几眼以示警告。
慕清鸿也不恼,肆虐的笑意依然弥漫在嘴边:“看不出小兄弟年纪小小,竟然将‘卿’字运用得如此纯熟,想必‘红粉知己’不少啊!”
其实他说完这话时,他有种掐晕自己的冲动,因为最可笑的是他自己都二十出头了居然连个“红粉知己”也没有,在却此讥笑别人!
百里无忧不理会他的讥笑,只是“哼”了一下,不屑地撇嘴:“莫非你在吃味?恐怕轮不到你管”
说完蓦地觉得自己耳根有些烫,觉得眼前这人可恶至极,一见面就说这些浑话百般调笑自己。
于是,不想再与他啰嗦,摆开架式,直接挺起红樱枪往慕清鸿招呼而去。
慕清鸿见她的架式与运枪手法竟然与他大同小异,似乎……源自一处,心下诧异,在几个躲闪之间,将她的招数格挡开去,又把手中长枪头往地下一摁,扶着枪尾,眼神紧盯住对面正娇喘吁吁的“小兄弟”说道:“快说,你这枪法从何处学来?”
“难不成阁下管天管地还要管空气?偏不说,”说完,再次将长枪一挺,带着凌厉狠辣袭击上来,慕清鸿见势不妙,想要还手已然不及,只好拎起长枪,两腿一蹬马腹,向着平原外的一处密林奔去。
第十三章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百里无忧见他像个“贪生怕死”之徒般躲避着自己,一直避让而不敢与自己正面交锋,心下更加得意,于是斗志也愈发昂扬地纵马飞奔,向着慕清鸿的方向疾驰而去……在她身后的城楼上,响起阵阵欢呼声、口哨声……这时,倚墙观望的一位年轻副将眉心拢着欣喜与焦急,他对着左手边上的一位络腮胡子拱手笑道:“连将军,你看这无忧小姐越发了得啊!把那敌军将领杀得个落荒而逃!”
“我看未必,无忧小姐初出茅庐,并无实战经验,不知何为欲擒故纵,何为诱敌深入之法,只怕此番讨不了便宜”,连将军翘着络腮胡子傲慢,而又诡异地轻笑道。
“那手下悄悄前去跟着,以防无忧小姐遭遇不测”,年轻副将正准备转身步下城楼,连将军却在这时,语气森严地发了话:“于扬将军,别忘了你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不许前去跟着,本将军还嫌这乱子不够大呢!”
他那话中蕴含着隔岸观火的意味太过明显,让身旁的于扬副将不由一愣,他神情讷讷地退到一旁,望着密林深处的方向,双手紧紧地拧绞在一起,眉心处显露的焦虑不安更是越发地浓烈!
而站在南越城楼上的凌云焕却以手抚额,眼眸紧紧地盯着早已远去一大一小的身影,不悦地拧眉,手中折扇开了又合,扇柄重重地扣击手心,不屑地轻“哼”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明里装得像个正人君子!暗处里却玩起了‘吃独食’,”说完,嘴边毫不掩饰地现起“邪恶”的笑意:“不过真是可惜啊!若是两大一小玩在一处,那滋味岂不更妙!”
百里无忧驾着她那赤色“花影”,一路飞驰跟着闪进密林深处时,却发现她跟丢了慕清鸿,眼见形势有些诡异,也不敢再冒然上前,只好勒住缰绳,冲着四周一阵大喊:“姓慕的,你是不是害怕了?再不出来,算你输了”,她接连喊了三遍,四周不见动静,密林的光线阴暗,她心里发怵,于是调转马头准备回去,身后却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想要回头已经太晚,来不及挣扎叫喊,她已经被身后的人长臂一捞,很快落入一个怀抱,口鼻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些男性气息――还是上次那个银白色的怀抱!
她正要开口大叫,这时,一双手指修长的大掌,按住她不安扭动的小身板,耳边响起浑厚深沉的嗓音:“小兄弟,你看我这‘守株待兔’之法用得可好?”
无忧见挣扎不开,也不再浪费力气,她仰起头,脸上双颊赤红,眼珠却翻涌着无边怒意,敌视着头顶之人,语气凛然地说:“想用此法让我屈服?你太高估自己!反正如今落入你这敌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手上悄悄拔下佩在腰间的簪子,准备见机行事。
那簪子是她特意佩上用来防身之用,一来可以见机插入敌人咽喉,二来,若自己败了可以插入自己咽喉,反正不能让敌人污了自己清白!
慕清鸿见百里无忧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佩服:面对强敌,她居然不讨好求饶!也不献媚求荣更无奴颜婢膝之举!果然虎父无犬女!小小年纪,傲骨风姿冰清玉洁的气度浑然天成!尤其是见刚才她手上快速拔下金钗,握在手中随时准备赴死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也不点破,依然嘴角抿着笑,双臂轻展将她裹紧说道:“小兄弟,如今你落入我这敌手,你就是我的战虏,现在我命令我的战俘陪我去一个地方”,说完便催促黑马奋力冲出密林。
黑马突然迈开的前蹄让无忧身形剧烈摇晃,紧急之下她伸手扶着慕清鸿的手臂稳定了身形,意识自己失态,她又迅速地放开手,仰头恼怒地瞪了一眼专心策马的人。可是她低下了头,却没有看见头顶的某人正悄悄勾起的嘴角,形成一个愉悦好看的弧度!
一晃神,黑马翻过一个山头,又走了一段山路,这才将共乘一骑的两人,带到一个掩映在一片树林之中的寺庙,还未近前,便已听见寺里传来钟声绵绵,梵唱幽幽。
“慈悲寺”,慕清鸿口中念着寺名,下了马,将无忧扶了下来,手刚搭上肩头,正要揽上她的肩头与她同走,却被她手中的金钗狠狠抵住,在她眼神凌迟之下,他悻悻松开了手。
“无趣”,慕清鸿不再扰她,手上一挥放开缰绳,径自迎着台阶拾级而上,进入大门,见两根巨大柱子上分别镌刻:净心印月,无色无空见如来;慧海藏天,非人非尔观自在!
眼前大柱上两句偈语令人耳目一新!慕清鸿静立片刻,便步出偏门向着大殿走去。
第十五章 会当君子折佩里作芬芳--我意听兰()
这是慕清鸿第三次来这慈悲寺。
自从几个前与百里无忧初次“交手”之后,他便下令关起城门,将霞美关全军上下进行修整一番,把那些跟着丁勇为害百姓的乌合之众遣散消解,甚至落狱流放斩首,用了三个月时间,便将整支驻霞美关军队整顿成符合他治军要求的队伍。
现在,只要五更一过,霞美关附近的村民便可听到军营传来声声号角铮鸣,然后便是整齐划一的操练声响震动天际,让人相信,这支军队一定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勇之师!
待大军整肃完毕,有人便劝说慕清鸿趁机发兵北越霞美关,一雪之前主将首级被取下挂在城楼之耻。
慕清鸿并不为所动,按照常理他应该如此,只是冷静地想,他认为此事并非表面看起来简单,因此,在未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之时,他是绝不会出手攻占北越霞美关,即使是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那又如何?或许这世间总是有人在玩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把戏!况且,即使夺下北越霞美关又能如何?反正,攮外必先安内,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比谁看得通透!
霞美关安定之后,他便与凌云焕两人包袱一拎,当起了马上背包客!他们两人一路上漫无目的地沿着一些村道跋山涉水,第一站,便是无意中遇见这隐藏在树林深处的“慈悲寺”。
当他们第一次站在寺中时,便被寺中古拙雄厚的风格所吸引……后来,他有幸来到“了心居”,同了心大师说起了佛法,从交谈中他还得知,原来,这了心大师,俗家名字曾沧海,与九月山庄老庄主霍九天、逍遥谷老谷主萧赫是同门师兄弟。因此,当他从交谈中得知眼前这位得道高僧便是同门师叔时,他心下的喜悦难以言表!
后来,却不过慕清鸿的诚意相邀,两人徒手又过了几招,最后只听得了心大师慈祥而笑:臭小子,看来霍九天那老小子对你倒是倾囊相授啊!不过也须得是你天资过人才能有此成效!
慈悲寺旁有一处比较险峻的悬崖峭壁,上面书写着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龙吟虎啸”。
慕清鸿在心中回想着第一次见到此寺的惊讶以及与了心大师的际遇,不觉已站到悬崖上方一块巨大危石上,说那大石险峻,是因为它大体悬空“挂”在半空中,四周几乎全无依托,只有左右后两端各被下方岩石尖端托住,故而显得危险万分,如果站在危石上,便能感觉石体轻微晃动,因此,胆小之人若踩上的话,只怕会吓得脚软。
慕清鸿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扎”在巨石上之后,身体后倾便躺卧下来,双眼闭合,任秋日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沐浴着他颀长的身躯,他深深地呼吸着深山之中特有的清冽之气,抬首望向左边的山崖,不远处峭壁上斜挂几株山中幽兰,此时正吐露着幽冷的芳香!
“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慕清鸿望着前方随风摇曳多姿的兰叶,口中喃喃而出,语气中有轻怜有懂得,更有发自肺腑的叹息:空谷幽兰自在香,岂因无人相闻而自伤!这是怎样低微到尘埃里的一种活法!这又是一种世间难寻的高傲,不争芳斗艳,只带着直通九天的凛然与决绝――不相闻,不相问,不相望,不相求,不相思!
慕清鸿将眼光从那处峭壁挪开,心中蓦然闪过那张脆生生的小脸,那满含戒备,敌意又怨愤的眼神,似乎也掩藏不了她骨子里的清澈和明净!
仿佛又是冥冥中主宰一切,无意闯进树林遇见慈悲寺,遇见了了心大师,眼前的兰花,那脆生生的小脸,还有他这几个月所遇见的一切,让他有些感慨,如果他不曾来到,也就不知生命中能够遇见如此曼妙的人和事!如果他不曾来此,他此时还在边疆面对着莽莽黄沙,麻木地杀伐决断,随意决定着别人的生死,而这些生死,明明与他毫无相干!
没有所求,只是静静存在天地间的某一处角落,你来或不来,你遇见或不遇见,她都在那里,不退不进!悄然成长,日后将不知为谁绽放!
秋日阳光带着微微的灼热将他晒得肤色泛红,一阵困意袭来,他睡了过去,这也是自边疆从军五年来,最为放松惬意的睡意……
秋风微拂,脚下山谷中云遮雾绕,在轻烟缭绕中,慕清鸿神情散淡,嘴角轻扬地随意而卧,无意中把自己卧成了一幅人神共愤的美男归卧图。
第十六章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让他从沉睡中警醒而坐,伸手碰触,再定睛一看,原来沾在手上的是几滴绿油油的鸟粪!洁癖如他,望着手中尚带体温的鸟粪,心中漫过一层层恶寒!
擦了手扔掉手中锦帕,这才发觉天已近黄昏,远处天边正残阳如血,往悬崖下俯瞰,山脚下的农舍阡陌,更是处在一片渺远苍茫之中!
从远处的炊烟袅袅收回目光,慕清鸿直接脚尖轻点便已纵身跃过那片危石,轻快走出了那片悬崖。
当他停在“了心居”大门口正要仰望两边楹联时,了心大师已经和百里无忧一前一后地来到他面前。
慕清鸿再次朝着大师拱手而笑:“有劳大师”
“阿弥陀佛!”
了心大师双手合十,上身微倾还礼,接着缓缓说来:“天雨之大,不润无根之草;佛门虽广,不渡无缘之人!”
慕清鸿闻言,脸色肃然,朗声道:“弟子谨记,就此告辞!”
说完径直朝寺中大门走出去,百里无忧并未急着跟上,只是朝着大师一再鞠躬,说了句:“多谢大师教诲,”便转身离去。
了心大师再次还礼,不再言语,只是双层下巴上的嘴角呵呵直笑,俨然一尊笑容可掬的弥勒佛。
百里无忧走到寺门口时,慕清鸿已经高坐马上,面容恣意打量着她,见他依然恣意的眼神,她不由眉头皱起,白了他几眼,板起脸看见别处。
“小俘虏还挺倔”,慕清鸿唇角勾起,心情大好的样子,迅速捞起百里无忧放在身前,调转马头向着来时路飞奔。
快速飞驰的马背将百里无忧颠得腹中翻涌不息,心口一阵阵难受,她忍不住仰起脸向着背后的人大声叫道:“浑蛋,慢点,你这虐待俘虏的小人!”
慕清鸿让她这样可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