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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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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施主真是信人,准时准地,令老衲敬佩。”
               异丐米天成却打个哈哈说道:“小和尚惯作大人语,现在切莫搅我,等我发落了这个狠毒的东西之后,咱们再作长谈。”和尚却含笑摇头说道:“由不得花子施主你了,咱们必须先作长谈。”
               异丐米天成看了林子海一眼,似是无可奈何地说道:“也好,那么我必须首先问你,近来好吗?”
               “花子施主不必和出家人弄这套玄虚,和尚在未成佛前,谈不到好否,成佛之后,好坏现在难知,说它岂非是空话?如今老衲要想问花子施主你,这位林施主到底咎在何处,劳你万里之外,前来威吓人家?”
               “小和尚只知吃斋念佛,少管俗家人的闲事!”
               “佛说‘众生不成佛,我不成佛’,花子施主和林施主,俱在众生之内,佛因众生而不成佛,难道佛门僧人,管不得众生事?花子施主还是看破一点,说说这位林施主到底何事得罪吧。”
               “小和尚,莫非你不在众生之内?”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故佛门弟子,俱有身入地狱之心,此志未了,怎敢身列众生之内。”
               自这和尚下鹤之后,异丐和他就像打哑谜一样,你一句来,我一句去,此时和尚话罢,两个人竟然握手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停,却把身旁的一干江湖人物,弄得个个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俩笑声止住之后,异丐方始将适才之事说出,和尚长眉一皱一扬,看了看林子海,转对异丐道:“不管如何,好在田施主是他的老友,并也未受重伤,花子施主你,更是铁打的身子,算了吧。”
               “这怎么行,我已说出罚打两途,怎能收回?其实你这小和尚电真怪,干什么一定要管这件闲事?”
               “花子施主你怎么忘了,这位林施主,就是当年我和你说过,独力救助‘天禅寺’僧的善士,我怎能不管?”
               异丐闻言,似才霍然记起,不由跌足说道:“小和尚你怎不早来一步,如今可难坏人了。”
               和尚含着笑容,霎了霎眼才说道:“老衲我知道花子施主你在武林中的誓言,话说出口,必须应验,不过我也记得,你又曾说过,设若有人,能够代替这人,立一大善,此誓自免,如今老衲甘愿身代林施主立一善事如何?”
               异丐皱着眉头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很难很难,我这善事的题目,比什么都难。”
               和尚哈哈一笑,合十正色之后才开口道:“任由多难,老衲矢志完成就是。”
               异丐却立即接话沉声问道:“小和尚真有此心?”
               “佛家无诳语,老衲言出则必守信!”
               异丐心中大喜,却故作为难的样子又道:“矢志如约?”
               “负之天必为祸!”
               和尚答话很快,异丐立即转对林子海道:“好了,你的事由小和尚代办了,该干么就干么去吧,今后对人莫再突下毒手,田彬臣很够朋友,交朋友交这个样的,不归谷别进去啦,并要立刻远离此地,刹时此处将有一场争搏,走晚了就危险罗。”
               和尚却也转对林子海合十说道:“花子施主说的不假,林施主即请移驾吧,老衲对施主昔日的恩情,永远感激,并祝施主康泰。”
               林子海因事出突然,惊栗地变为木讷,此时方才想起和尚是在哪里见过,不由立即接口说道:“高僧莫非就是当年‘济南’‘天禅寺’外……”
               和尚没容他说完,就含笑说道:“是我是我,本来应当再和施主多谈,只因不久之后,此间有几个厉害的杀星要来,施主们在此非常危险,故而敢请就此移驾,并请施主暂居‘九老仙洞’相候老衲数日,此间事了,定然前往拜候。”
               林子海虹着一张本来煞白的脸,才要开口,异丐米天成陡地双眉一皱,声调急促地对他说道:“再多说废话就来不及了,你们越快走越好!”
               田彬臣知道必有至紧至要的事故即将发生,遂不再客套,上前去拉着林子海对异丐与和尚一拱手,飞驰而去。当田彬臣和林子海等一行十数人的影子,刚刚消失于远处不久,蓦地由天际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啸,其声慑人,闻之心凛,和尚和异丐互望了一眼,双双微一晃动,已闪进了不归谷中。接着凄厉长啸再起,久久方止,又陡地三次传到,这次声音特别尖怪,时间也长了许多,半晌方停。自此再无声响,也不见人影,时间已是接近傍晚。
               突然自不归谷中,飞射出两个人来,原来是那刚刚进谷而去的异丐米天成,和那位跨鹤而来的和尚。和尚直奔向自始至终未曾挪动地方的那只灵鹤而去,伸手自颈上摘下了那串佛珠,悬挂灵鹤长颈之上道:“雪羽速返金顶莫误,快快快!”
               灵鹤长喙一点,幽鸣一声,振翅而起,冲天飞去。
               他俩目睹灵鹤飞射失踪之后,异丐才对和尚说道:“这有多怪,若非你我二人,适才必然被田谷中无疑,是什么道理呢,谷中路径竟然完全改变?”
               “我在担心,欧阳施主如今何在!”
               这是和尚说的话,此时他俩已非适才乍见之时的那种从容含笑的神色,而是变得极为严肃和庄重。
               米天成皱眉接着说道:“欧阳兄决不会忘怀今日之约呀?怎地时已将至,他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这真令人焦急不安!”
               和尚面色凝重,半晌之后才沉重地说道:“谷中通路皆变,欧阳施主下落下明,约会时间即将来临,这些都在显示着不归谷中有了极不平常的变化!看来今宵恐怕欧阳施主难能赶到了,对方已将四方封锁,谷中道路又复不通,我俩只有并肩与敌拼搏一途。不是和尚自灭锐气,昔日我等三人,以三搏六,侥幸而胜,今朝却是以二敌六,后果实在不堪想象。”
               异丐米天成举头仰望着天际,当时并没有答话。
               他似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方始含笑说道:“和尚,你不觉得咱们在世上已经活得很久了吗?”
               和尚闻言笑了,脸上已将愁云扫净,答话说道:“年复一年,似乎不觉岁月,花子施主你这句话提醒了我,算来确是活得很久了,就此撒手也好。”
               “我的看法和你有些差别,小和尚,你是佛门中人,别人还称你是‘圣僧’,依我看来你有些盛名欺世!岂不闻佛家所说那句‘众生好渡人难渡’的禅语?你我即便想要就此撒手,也应打破这句佛家禅语再去!”
               和尚闻言慈眉微蹙,继之一笑说道:“花子施主之意,莫非叫老衲顺便带上几位一块去?”
               异丐米天成豪放地说道:“我老花子一生弧苦零了,岂肯临了还走孤单路,今朝说不得要几个伴儿一道去黄泉路上!”
               和尚霍地仰天哈哈大笑,笑罢说道:“好!天觉别无可敬,这就算咱们临了的一件重礼吧,准定听你花子施主这句话,带几个伴儿一道走!”
               原来这位跨鹤而来的中年和尚,竟是圣僧天觉,加上异丐米天成,再算上天下独一叟欧阳子规,昔日的武林三圣,竟在不归谷口相聚,可惜欧阳子规尚未来到,否则彼此的谈吐,必还多些风趣。
               不过从天觉和异丐的对话,及适才两个人那种郑重严肃的神色上看来,似乎他们在等待六个出群的敌手。
               这时异丐却突然笑对圣僧天觉说道:“和尚你还记得六十年前,圣心寺中巨槐下,咱们那盘尚未分得胜负的残棋吗?昔日已经种因,今朝应有结果了吧?”
               圣僧天觉,闻言善目一睁,肃色答道:“花子施主竟将‘两仪星罗’随身携来,这真是‘在在莫非天意’了,老衲既种前因,当得今果,幸而也有自知之明,携得护身之物,花子施主就请施为,趁此余暇了断了那盘残棋也好。”
               异丐米天成闻言瞥了天觉一眼道:“花子要早知如此,适才可就不必作戏了。”
               圣僧天觉却正色答道:“话虽这样,老衲仍要看情形再说,花子施主,到时候可不能勉强老衲施展,错非是事到万难……”
               米天成不叫圣僧说完,接口道:“和尚莫忘刚才放走林子海时的前约就好,至于何时何地你去了断因果,花子没那么大工夫管你。”
               说着异丐飞纵而起,他绕着谷口前面那二三十丈方圆地方,奔驰起来,一对草鞋拖在地上,“拍拍”作响,时而前,时而后,霍然左横,倏地右行,不知他在弄些什么玄虚,半晌方停。
               他停步的地方,说来真巧,竟正在谷口当央,圣僧天觉远在圈外,一瞬不瞬地看他捣鬼,不发一言。
               这时异丐米天成却遥向天觉说道:“只好有劳佛驾,取些柳枝来吧。”
               圣憎天觉闻言一笑,晃身飞入谷中,怪异的是天觉不走近路,却由右旁绕半个圈儿纵进不归谷内。
               刹时他捧着一捆长短不齐的柳枝出来,这真令人难信,如此季节,谷中竟有带着嫩芽儿的柳条!
               天觉将柳枝儿往地下一放,却仍退在谷口之内,不言不动看着异丐安排,米天成也怪,竟也不走直路,左盘右旋转着花弯儿才到达那堆柳枝旁边,俯身全部捧起,立即再次飞驰起来。
               他边行边用右手拈取所捧柳枝甩去,柳枝随手飞坠直落,插于地中,竟各入土五寸,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刹那他穿行圈内一周,柳枝已遍植各处,有的地方两三枝并列,有的地方空出一隙,不知他的用意何在。
               巧的是,异丐将所捧柳枝全部植毕,他却也恰好回到适才立足地方,随即扬声对圣僧天觉道:“和尚,看看可有破绽?”
               圣僧天觉立即也扬声答道:“不用看,适才我取柳枝的那条路上,大众都可以摇摆着进来,除非你是有意网开一面,否则……”
               异丐米天成闻言一声哈哈说道:“和尚是有心人,可惜我这要饭的花子没那么好得心眼,佛家说的好,天网开虽琉,疏而不漏,这台戏还没完呢,当年是咱们武林三圣三个人的事,如今岂有看我唱独脚的道理?和尚,现在该瞧你的了。”
               第三十七章 玄 阵
               圣僧天觉也还他一声哈哈大笑,继之问道:“老衲早知不能如此闲在,干脆,今朝由你这讨饭的花子,过过将军的隐,令由你行,事由我办。”
               异丐闻言裂着大嘴笑道:“和尚已悟禅机,今朝聪明多了,那旁不是有数条青石吗?我这‘两仪星罗’所布空隙地方,概由和尚你用碎石堵填上它,不准故留破绽,莫施佛家仁心,须知今朝若非鱼死,必系网破!”
               天觉闻言,蓦地高唱一声佛号,尚未开口说话,异丐已接着说道:“昔日盛传,三丰真人与痛禅大师,力诛群邪之时,曾将‘天星小元’和‘盈、难、屯、象’四缺相合,结果成为‘不破玄阵’今日我这讨饭的‘两仪星罗’合上和尚你那‘有、无、阴、阳’四全,也许能巧比前贤!”
               圣僧天觉闻言一愣,片刻之后才插声说道:“花子施主,我和你何冤何仇,你必欲打我人苦海地狱?你只知昔日事,难道你就不知当年果,那……”
               “那‘痛禅大师’,事后虽经万魔之难,但他定力心坚,终于破关而出,莫非你天觉和尚比不得他?”
               米天成不容天觉话罢,立即接上此言,圣僧天觉一声喟叹,继之又是一声佛号,庄色正颜说道:“老衲只好以‘我入地狱’之心,成全施主了。”
               话罢他立即飞身石条之前,那每块重逾千斤的青石,到了圣僧天觉的手中,竟然轻若无物,他并不多取,只用了两条青石,右掌虚划石中,巨石一分为二,二裂成四,他遂挟石而起飞身入阵。
               往返两次,四段残石已布置妥当,时间却已接近初更,异丐米天成拉着圣僧天觉,趺坐于玄阵正中。
               他首先将腰系一对玉笛取下,分左右直立于地上,随即探囊取出一对赤虹宝珠,端采异光,照耀当场。
               他将宝珠也分左右,置于玉笛之上,恰似两盏红灯,圣僧天觉不由点头,瞥了米天成一眼才笑着说道:“看来你这讨饭的花子,这次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不归谷了,这对赤珠,可是那条千年‘毒蜈’的双睛?”
               异丐听圣僧说起毒蜈二字,不由面色含悲道:“佛家说的那句‘众生好渡人难渡’的话,实在不错,小毛儿(异丐称那千年毒蜈的名字)一共救过我四次不死,设想到当它有了大难的时候,我却设法救它,众生未曾负人,确是是人负了众生!”
               圣僧天觉低诵一声佛号道:“花子施主禅心已起,老衲愿我佛慈悲。”
               哪知米天成却突然一笑说道:“要饭的禅心倒是设起却引起了‘馋虫’,此时欧阳若在,必有美酒佳肴,而能大快吾颐多好。”
               天觉喟叹一声摇了摇头,似是不以为而,异丐米天成却哈哈大笑着看了天觉一眼接说道:“你是佛门弟,佛家不是也有‘酒肉穿插过,佛在心头想’的话吗?花子虽然落魄得要了饭,不过却是读过圣贤书,夫子曰‘食色性也’,花子馋酒想肉,乃性也,你却摇的哪门子头?”
               圣僧天觉闻言之后,却一连串地念了三声佛。
               异丐不再说话,伸手怀中,摸出来了一个黑皮卷儿。
               他将皮卷儿打开,竟是一张长有两尺,宽也两尺的整块皮子,翻过来,方格星接,原来是幅棋盘。
               不用说了,棋子也带在身上,果然,他左右两只肥大的衣袖一抖,哗啦啦倾出了黑白两色的子儿。
               圣僧天觉慈眉一挑说道:“花子施主,老衲有些疑心你了!”
               异丐一笑,嘲弄地说道:“疑心自生暗鬼,哪个管你。”
               “你似乎早已知道欧阳施主今朝失约之事!”
               “和尚别自以为聪明,我不是神仙,事难先知,这就和你死了之后才能成佛,如今还是和尚一样简单!”
               “不!不!不!花子施主,你这家当带得大全了,不能不令老衲生疑,‘五音神虱’你都带到……”
               对话至此,异丐不由扬声大笑起来,笑罢说道:“是要饭的,哪个不养虱子,虱子三宗好,我饿了能吃,闲着能玩,沉睡难起时,它会让痒得醒来……”
               圣僧天觉摆手拦了他的话锋,正色说道:“玩笑到此中止,花子,说实话!”
               异丐米天成至此才长叹一声道:“昔日分手之时,我和欧阳兄另有一约,是去岁今朝,至时欧阳兄竟然爽约,和尚,你应该知道,欧阳兄一向守时守信,从未越渝,彼时我已生心,故而这次约会,我将全副家当带来!”
               圣僧边听边在颔首,此时接话道:“谷中路径尽变,谷口壁也另有了字迹,设若欧阳施主尚在世上,这等事断然不会发生!只是老衲仍有不解之处,依欧阳施主那身造化的神技说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已离世而去!”
               异丐米天成惨然说道:“除非欧阳兄已经身归那世,否则正如僧兄你适才所说,今朝定然三圣相聚,今既未睹欧阳兄的形影,米天成虽愿欧阳兄是因事所误而迟到,但却不得不存着万一的打算,稍停强敌来时,欧阳兄若尚未露面,僧兄恕我米天成说句糊涂,既便搏战胜数,米天成也将自了残生!”
               圣僧天觉闻言震声笑道:“米施主适才亲眼目睹,天觉已将佛珠送交小师弟,事若果系如此,今朝过后,武林三圣将成陈迹!”
               “好好好,来时同来,去时同去,和尚,事既已成定案,心中反觉坦然,来来来,了断昔日残局!”
               米天成话罢,顺手在黑白棋子之中,各捡出来十枚,放置一旁,圣僧天觉含笑点头,两人立即弈起棋来。
               此时已临二更,四外悄静异常,不闻任何声音。
               但在盆地远处,此时却由四方飞投下来六条人影,迅疾无逾,快得使你几乎连影子都看不清楚!
               他们纵落之后,并不隐伏,站成一排,遥望远处的不归谷口,半响之后,最右边的那人说道:“现在大约二更才过,时间还早,我们就坐在此处等好了,顺便可以阻拦住此时想要进谷的闲人。”
               其余五人都点点头,一排着坐了下来。
               最左边的那人,这时却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没发觉有个不合欧阳老匹夫规矩的怪事吗?”
               左数第三人接话道:“六弟可是指着谷口上空,那片红霞说的?”
               这位被称为六弟的夜行客摇头说道:“不是,我是说这次欧阳老贼,怎地未在谷口弄些玄虚。”
               “嗯!六弟说的果然不错,按老匹夫的为人,此时他必然在谷口地方,高挑明灯,故示大方,今朝却并没有,令人怪疑。”
               左数第四人接上了这句话,最右面的那人却道:“由此判断,那臭要饭的老不死,与化小缘的秃驴,都已如约而到,要饭的损主意最多,故布疑阵是他的拿手活计,稍等三更约限到达的时候,五弟和六弟要特别留心,莫忘前议,先除此贼!”
               老五老六闻言低声相应,最右边这位老大又道:“老三老四双战秃驴,当心这和尚的‘七宝禅掌’,先仍按前议,消耗他的真力,最后再施煞手对付他。”
               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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