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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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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你要格外当心,峨嵋山上藏龙卧虎,什么人物都有,适才那两个文士,就不像普通的文人,你光顾了看人家的长相去啦,根本没注意人家悬挂在肋下的那柄剑,老三,我的老眼不花,那不是为了装饰好看的玩意,那是一柄足够断铁斩钢的宝刃,砍你的这颗秃头更用不着费力,那时候你这身衣服就不是送葬的了,变成了陪葬的啦,听到了没有?“
               和尚点了点头,但在神色之间,似有不甚信服之意。
               老者看在眼中,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未必心服,刚刚你正胡说八道的时候,带剑的那个文士曾经瞥望了你一眼,双目竟然闪射出两道寒光,人家非但不是读死书的人物,恐怕那身内功剑法,胜过咱们都说不定呢!
               你要是不信不服,没关系,好在咱们的事今夜要了结了,事后无妨找到人家动动手,你要能赢得了人家,我这‘于’字就倒过来写!“
               和尚闻言低头说道:“我又没说不服,大哥下吗生这大的气。”
               “哼!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记住,明天随你的便去闹,今天却要给我老老实实的!”
               和尚点了点头,老者又转过对其余四个人道:“你们记好,要用的东西要准时送到接应,我这就和老三进寺去了,不准你们再在这一带逗留惹眼,早早找些距离‘伏虎禅林’近些的民家歇足,待人说话要特别的谦和,你们先走吧。”
               那四个汉子应诺连声,立即转身走去。
               老者却又嘱咐和尚说道:“你还记得一切应对的话吗?”
               “大哥你真是的,这个我怎能忘记?”
               “那么咱们立刻进寺。”
               说着老者又和这个和尚迈着慢步,朝前走去。
               他俩沿溪上行,道路迂徐,溪流穿插,曲径直通幽景,然后顺坡斜上,经过了“龙神顶”,踏上了层层磴道,已经看见张三丰的狂草“虎溪禅林”四个大字。
               老者踏上“伏虎寺”的刹那,瞥目有两个熟悉的背影在伏虎寺的山门之内一闪逝,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横扫了身旁的老三一眼。
               这假扮僧人的老三,竟然低下了头,老者悄声说道:“你的眼尖,刚刚进入伏虎寺中去的可是那一对文士?”
               老三点了点头,老者冷哼一声,似乎自语般说道:“真是‘冤家路窄’,但愿他们随缘而来,立刻就走。”
               老三并末开口,他心里却暗喜非常,虽然老者一再严嘱,可是他自信所怀功力,何况他素有极端下流而肮脏的恶嗜,叫猫不食肉腥,真是谈何容易!
               老者自然非常知晓自己这个三盟弟的脾性,是故他郑重地再次告诫说道:“今夜千万惹不得闲事闲非,明朝任你而行,老三你要听话!”
               “大哥放心,我自然是先顾要紧的事。”
               “好,大哥信你不会误事,进去吧。”
               说着他俩已经到了山门以前。
               那老三突然变得庄严了起来,他双手合十对老者说道:“施主,此即‘伏虎’古刹,乃峨嵋最大的一座丛林!”
               (彼时峨嵋四大丛林之冠的“报国寺”尚未兴建。)
               老者也故作虔诚而愕然的神色问道:“禅师可能说些此处的由来听听?”
               这时伏虎寺中的小沙弥已有多人闻所走近,游人也集结了不少,老三合十扬声诵了一句佛号,缓缓说道:“施主先请一览此寺附近的山势,然后贫僧当凭所知详告由来。”
               老者果然仰起头来四外观看了很久,那些游客也莫明其妙地跟着纵览左右,其实老者却是有心之人,他正在借此言语,观察伏虎寺附近的地势,以便必要的时候能够立刻应变。
               獐头鼠目的老三,此时方始接着说道:“凡是深山大泽,必有虎豹龙蛇,峨嵋自不例外,相传古时,峨嵋山中群虎,俱皆傲踞此处,为患甚厉,而行旅僧道,苦无良策逐之。
               直到宋朝时候,圣僧‘士性’掸师,独力兴建了这憧禅林,镇压虎神,说来不信,自此群虎尽去,虎患随即自平!
               至‘心安’大师行脚此间,方始开建寺区,这是此寺的由来。“
               老者郑重一笑说道:“虎能镇压,此说令人怀疑。”
               “施主说的好,适才贫僧曾请老施主当先纵览此处山势,原因在此,此寺山势峥嵘,活似龙虎盘踞,建寺谓之‘伏虎’,自然再也恰当没有,至于猛虎为患之事,贫僧也曾说过,自古深山必生虎豹,此处自然也有,多了几只或许不假,要说我佛建寺镇虎,非但施主不信,就是贫僧也觉牵强。”
               假和尚这一番言语,确含至理,因此听得一干游客频频点头,个个心中对这看来瘴头鼠目的和尚,起了敬重的意念。
               老者却肃色问道:“禅师这般批论,难道不怕‘伏虎寺’中的僧人们责难?”
               “施主说哪里话来,佛家不打诳语,伏虎寺内的师兄弟们,绝无一人信这传闻无稽之言,不过香客檀越们自顾深信不疑,寺僧不便解说罢了,因此贫僧敢说寺内师兄弟们绝无一人怪贫僧。”
               老者点了点头,突然说道:“我想在这古刹之中寄宿一日,不知可否?”
               老三含笑合十答道:“观寺院乃十方施主宿施之地,想来自然可以接待施主,不过贫僧却非此寺中人,不敢代庖。”
               老者再次点头说道:“就烦禅师陪我进寺一问如何?”
               “这是份内之事,敢不如命。”
               说着他俩迈过了寺槛,走了进去。
               一下集结旁边听他们谈论建寺经纬的游客,有的散去,有的进入寺中随缘,但却无不诚服假和尚的真知卓见!
               只有站立在山门外面石介之下的一对少年书生,却彼此互望了一眼,脸上掠过轻蔑而含有冷笑的神色。
               他俩却在互望一眼之后,也步入寺中。
               这时那个老者,已在假和尚老三的陪同之下,与伏虎寺中的知客僧人,谈妥了借宿之事,正由小沙弥前导,向宾客房间走。
               这一对少年书生,恰好也正步向知客弹堂,因此双方走了个对面,一闪而过。
               老者面上立即掠过一丝疑色,斜飘了和尚老三一眼,老三却也回了老者一个会意的眼神而下。
               这一对少年书生,进入知客禅堂之后,知客僧“大悟”和尚立即迎接肃座,他尚未来得及拜问少年书生们,内中一位绝秀的书生却已低声说道:“即请引导我俩到贵寺方丈静修地方。”
               大悟禅师闻言微惊惊愕,片刻之后方始问道:“施主们为何必欲会见敝寺方丈?”
               仍然还是这位书生说道:“事关贵寺安危,你莫多问带路就是!”
               “这个……施主难道不能就对贫僧说明?”
               “不能!”
               “那……那请稍坐片刻,贫僧去去就来。”
               说着大悟禅师立即吩咐小沙弥给这两位少年书生斟上香茗,然后疾步而去。
               半晌之后,大悟方始匆匆进来,合十说道:“敞寺方丈恭请两位施主到后面静室相会。”
               话罢他立刻转身为导,这两位少年书生,也随即跟着走出了知客禅堂。
               伏虎寺区极广,静室却在最后,因此盘旋穿行甚久,方始到达。
               大悟禅师叩门之后,随即推门肃客,两位书生略以客气,跨步而进,室内仅有一大四小五个厚约尺许的蒲团,和两张矮矮的石几,别无他物。
               那个大蒲团上,跌坐着一位俯首银髯的和尚,因为这和尚俯首的原故,两位少年书生无法看到他的模样。
               这和尚一动不动,自然更没有起身迎接。
               大悟禅师将室门关闭之后,肃立一旁说道:“弟子巳同那两个施主来了。”
               大悟这句话说的很怪,门开门响,难道跌坐那团上的和尚他没有听见,要他这样禀陈?
               那趺坐蒲团之上的和尚,挥手示意大悟退向一旁侍立,仍然并未抬头,却缓缓说道:“施主们恕过老衲未曾迎接之罪,老衲双目失明已久,多年不曾迎送檀越们了!”
               这老和尚说道这里,却突然停了下话锋,嗅了几下,方始接着说道:“适才门下知客大悟来报,言说两位施主有些关于敝寺存亡的事情对老衲教示,如今请讲当面。”
               两位少年书生互视一眼,仍然是那个说过话的少年开口问道:“方丈怎样称呼?”
               “难道老衲的称调和敝寺存亡有关?”
               瞎眼的方丈火气很大,竟然说出了含有讽刺意味的话来。
               “虽然无关,却是礼数!”
               “请恕老衲失言,老衲‘忘我’和尚!”
               “有关贵寺存亡大事,我们必须请方丈召来贵寺另外一位高僧之后,始能详谈!”
               “哦?这倒出乎老衲所料,不知施主们要找我的哪个门下。”
               “明觉大师!”
               这位书生此言出口,那老和尚竟然惊咦了一声,但他随即沉着的说道:“明觉大师回寺不久,乃敝寺‘静禅枯堂’中长老首座,施主必欲会他,却须示下姓名。”
               “方丈,事关贵寺安危,无关我的名姓,因此……”
               岂料他的话还说完,这位伏虎寺中的瞎眼方丈,却蓦地发出了一声震天的长笑。两位少年书生,由笑声之中,方始听出这位方丈竟是一位身怀绝顶功力的奇异人物,不由相顾变色又惊又喜。
               第七十九章 言语惊心
               他俩正惊喜间,老方丈笑声陡止,沉声说道:“施主缘何故意掩饰本来面目?”
               少年书生也冷冷地答道:“方丈此言有何用意?”
               “施主你明明是位姑娘,却怎地乔扮男儿?”
               方丈此言出口,两位书生越发惊骇!
               但是这位和方丈对答的书生,却依然毫无惧色地说道:“我是男是女,乔扮与否,都和别人无关,老和尚你莫错当我们高兴来管你这伏虎寺中的安危!”
               “女檀越莫不成和敝寺还有什么渊源?”
               “有无渊源,召来明觉大师即知!”
               瞎眼的老方丈闻言面色极端沉重,半晌之后,方始郑重说道:“女檀越既然必欲如愿,老衲不再相强,只是没若意图不利明觉大师之时,女檀越却是很难生出这伏虎古刹了!”
               这时那个始终没有开口的书生,突然沉声说道:“你身为此寺方丈,乃系佛门久有修力的和尚,却怎说出这种含有杀伐意念的话来,设非寒家与这伏虎刹渊源极深,遇事不容退避,真想抖手一走,让你们尝尝两个老火怪和川南六鼠的火攻滋味!”
               他的话刚说完,老方丈却已倏地站起,对一旁侍立的大悟说道:“仍按预计准备行事,退下!”
               大悟合十应诺,看都不看这两位少年一眼,开门而去,行前却十分小心地仍将室门轻轻阖闭。
               那双目失明的老方丈,这才声调变为柔和的说:“女檀越和小施主休怪老衲适才失仪无礼,只因敝寺已得警示,危机重重,若非小施主明白说出两个火怪蠢孽和那川南六鼠一句,老衲仍然未敢相信施主乃系善意而来,得罪之处,尚望施主恕过。”
               适才抗声叱罚这位双目失明老方丈的那个书生,目睹老方丈的面貌,不由恍然大悟,难怪伏虎古刹已有准备,原来这位方丈竟然是他!
               这书生悟解一切之后,遂也含笑说道:“晚辈等不知前辈已然归入佛门,并系古刹方丈,否则也不会这般冒失急欲和明觉大师会面了。”
               谁知他话刚说完,这方丈却接口笑着说道:“我似乎可以讨个大,称呼施主一声小老弟了,小老弟,其实当你们说出要会明觉大师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断定你们是来自何处,明觉迷途知返,乃身受‘至尊’感化,他返寺之事,秘无人知,小老弟必然是来自‘至尊’所居的‘梅庄’。
               只是自从老衲失明之后,无法亲眼观察,小老弟你又始终不发一言,越法使老衲不安,这才故作警言而使小老弟开口。
               听小老弟的话声,似乎正当少年,不知是‘至尊’族中哪位的公子,可能赐示老衲得知?女檀越她是何人,亦祈示下。“
               这位少年书生闻言立即恭敬地答道:“晚辈不敢担当老前辈这‘小老弟’三字的称呼,晚辈梅傲霜,家父名‘清’,与表妹古晓眉奉渝前往‘不归谷’中,路经此处。
               “来时只因未得家父、祖及老爷爷的金示,是故不知老前辈佛驾在此,适才失误之言,当面向前辈领罪。”
               原来这两位少年书生,竟是梅傲霜和古晓眉,他两已然到达了峨嵋。
               梅傲霜话刚说完,古晓眉却冷冷地问道:“表哥,他是准?”
               这双目失明的方丈,不待梅傲霜开口,已接话说道:“老衲‘忘我’,如今面对着老友的后代,不由老衲不记起从前的种种往事,难再忘人忘我了!
               女檀越,说来实在羞愧,老衲就是当年为一己之私,不惜矢志复仇而残对武林苦害那……“
               梅傲霜竟然不愿老方丈述说身世,接口说道:“表昧,这位老前辈就是欧阳易欧阳大侠!”
               不料古晓眉闭言之后,神色依然极为冷漠地说道:“这个我已经早就知道。”
               梅傲霜因为和晓眉姑娘相伴已有月余,对她始终待人冷漠的神色已然见惯,并且因为知道晓眉姑娘惨遭杀家的事情,总认为她之所以冷冰冰地,是难忘遭遇之修的缘故,故而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含意。
               但是这位昔日跋扈狼毒不可一世的欧阳易,如今虽已禅参归佛自号“忘我”,不过他的阅历和世故,却越发深博,闻言竟然心头一凛,暗暗自忖说道:“无情的声音,冷酷的话语,她怎会隐含这般难忘的恨事?我既然还活在人间,又听出内情,此事不能不管,我从前所身受的苦难,断然不容再有他人踏上这种悲凄惨绝的道路。”
               他忖念至此,语调诚恳而真挚地说道:“女檀越既然早知老衲名姓,却又怎地还要询问呢?”
               古晓眉冷酷而平淡地答道:“世人多诈,不是太过狡狯,就是太过矫情,再不就是鲁愚蠢笨之流了,多问一遍总比上当好些!”
               “女檀越莫非还对老衲怀有戒疑之心?”
               “当然!”
               姑娘这“当然”二字,冷地竟连丝毫热气都没有,正像是腊月下旬的天气——干冷。
               梅傲霜此时竟也不由地一凛,但是他却说不出来凛惧的道理。
               忘我和尚闻声全身一颤,激动地问道:“何故‘当然’?”
               古晓眉淡然说道:“人有两种处世待人的态度,一种是他根本上信任任何一人,当他发觉对方实在不可信任的时候,他才不再信任这个人,但却可以原谅这个人,直到一而再地使他无法再去原谅的时候,他方始死了那条再和这个人来交往的心。
               一种是在根本上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然后在交往上堆积了日月和事实之后,他自然的能够知晓谁是他可信任的人,才开始渐渐相信对方,但他仍然并不是十分信任这个他已认为可以信任的人,直到他处处再也不找到不能信任对方事实的时候,他才全心全意的相信这个人!“
               忘我和尚很快地接话问道:“女檀越,这两种作人的方法似乎并无不同呀?”
               “哼!太不相同了,前者一生不知道要吃多少次亏,上多少次当,但是后者却能一点点亏都吃不到,当然更不致于上人的当了。
               尤其结局也相差何止天地,前者最后必然能够得到知己的朋友,而后者不是孤独一世就是沦落不堪的境地!“
               “老衲愿闻这不同结局的道理,女檀越可肯示知?”
               “前者待人不疑,心地坦荡,正气浩然,自有同义之友精诚相结肝胆相照,可共生死。
               后者失仁失义薄悻待人,自然难结祸福相共的良朋,天性刻薄之人,虽至亲骨肉亦必怀具二心,晚年难免孤独之苦。
               设若此等人物遇上比他还要狡诈聪明的同类,处处小心,时时谨慎,所行所为看似诚实无欺,实在却系为了坚强对方的信心,久之得其全部信心之后,方始行骗,如此则小者财货尽失,大者生命断送,是故此等人物后果难逃孤独或不堪!“
               梅傲霜闻言低吁一声,他未曾想到表妹的识见和城府是如此之深!
               忘我和尚却在高诵一声佛号之后,低低地问道:“女檀越是这第一种?”
               古晓眉冷冷地答了一个“不”字。
               “然则女檀越是那后一种人?”
               “不!”
               姑娘仍然回答了个不宇,声调冰冷。
               “老衲已然莫测女檀越此答之高深了。”
               “我是第三种人。”
               “女檀樾适才声言,世人只有两种待人……”
               “不错,但是并不包括我在里面。”
               “如此说来老衲有些聆悟,女檀樾似是有心再创出一种待人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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