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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的反击引起更多的德军炮兵开火,尤其是迫击炮。
在河岸炮声响起的瞬间,尼采上尉冲到书房门前,轻轻转动把手将房门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先是窥听了几秒钟,接着一闪身钻出房门。
越过两间空荡荡的房间,尼采上尉来到正对河岸的房间门前。
两个苏军士兵正贴在窗户墙边,伸着脑袋观察北面被硝烟和烟尘覆盖的住宅,嘴里还在探讨着什么。
如果尼采上尉能够听懂俄语,他会听出两个苏军士兵嘴里说的是:“一定是维克多他们不小心暴露了,这么猛烈的炮火,维克多他们班肯定全完了。”
“该死的德国人,我们也要小心,不要提前暴露。”
两个士兵正说着,个子高的那个士兵眼角的余光似乎察觉了什么,忽然扭头看向房门。
“维塔利耶,是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寒光,一把刺刀旋转着飞向他,正钉在他的喉咙上。
捂着脖子,高个子的苏联士兵想要喊叫,却只发出一阵杂乱无章的音符。
身体软到前,他看到了第二道寒光。
他的战友也享受到和他相同的待遇。
大步冲上前,尼采上尉拽住矮个子的士兵,将他几乎倒翻出窗外的死尸拉回窗内。
温柔地将矮个子士兵的尸体放到地板上,尼采上尉攥住刺刀的把手,狠狠地旋转了九十度。
在尸体上蹭干净刺刀上的血迹,尼采上尉收回两把仍旧散发着血腥味的刺刀。
将两具尸体拖到房间的角落,踢了踢地上的一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尼采上尉抹抹头上的汗水。
摸了两把头上的汗水,尼采上尉脸色一变,闪身躲到屋门处的墙边。
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声。
不懂俄语,外面的喊叫对尼采上尉来说只不过是杂乱无章的音符。
他只知道,有人正在接近。
紧贴在门边的墙壁上,尼采上尉静静地计算着敌人的距离。
就在那个身影闯进房间的一刹那,一只大手从背后绕过他的脖子,狠狠地捂在他的嘴巴上。
没等那个苏军士兵搞清状况,冰冷的刺刀已然划破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泉般喷出。
直到那个士兵停止抽搐,尼采上尉才扶着他的尸体,将他慢慢放倒在地板上,和另外两具尸体作伴。
确定二楼的敌人已经肃清,尼采上尉右手拎着刺刀,左手握着手枪,悄悄沿着楼梯走向一楼,
一楼很安静,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呼噜声,应该是没有人。
确认这栋楼房里只有这么三个苏联士兵,尼采上尉放心大胆地穿上皮靴,走到一楼窗户边,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发出信号。
很快,两个身影先后翻进窗内,不久之后,房间里又多出六个人。
尼采上尉迅速将目标放在北面的那栋房屋上。
那栋房屋刚刚作为吸引苏军注意力的目标,被诺贝尔上尉用炮火洗礼过,已然化为危楼,应该不会有苏军士兵驻守。
返回河堤路,利用河堤路上的灌木做掩护,尼采上尉带着两个士兵匍匐前进,逼近到那栋房屋。
遭受破坏专家诺贝尔上尉的毒手后,这座楼房四分之三的屋顶被掀掉,二楼正对河岸的一面墙壁几乎全部消失,一楼的墙壁上也多出一个直径接近两米的洞口,破碎的砖石堆满地面。
踩着碎砖石,尼采上尉悄悄摸进这栋似乎随时都会倒掉的危楼,果然没有发现一个人。
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这栋楼已经被苏军放弃,伤员和死尸应该是被带走了。
占据了第二个据点后,尼采上尉看看天空,此时阿格龙河两边的冷炮运动,依旧在进行。
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影从水中冒出,紧贴到苏军控制的河岸。
河堤路上的灌木丛边,已经藏满了全副武装的德意志士兵,足有近百人之多。
一番手电筒信号联系之后,身后负责提供火力支援的诺贝尔上尉找到新的破坏目标,位于第一栋被占领的楼房南侧的那栋民宅。
连番的炮火声中,那栋民宅面目全非,正对河岸的一面几乎全部坍塌。
灰暗的夜色中,尼采上尉在第一栋被占据的楼房中,清楚地看到有两个人影冲出废墟,疯狂地逃向后方。
诺贝尔上尉的炮火引来苏军更大规模的反击,阿格龙河两岸,炮兵开火时的火焰无时不在闪耀。
等苏军士兵返回废墟,带走废墟里的伤员和尸体后,一个班的德军顺势占领了仅剩下半边的楼房,突击队成功拿下第三个据点。
躲在第一栋楼房里面,尼采上尉的汗水染湿了军装,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看手表。
十二点二十七分。
下一个目标,究竟放在哪里好?
是继续向纵深进攻,夺取建筑物,直到被苏军发现为止。
还是继续沿着河岸行动,扩大占据河岸的面积?
手表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跳动,当时间指向十二点三十分时,一场意外的发生,赶走了尼采上尉的犹豫。
······
阿格龙河河岸深处,距离河边三四百米的地方,建筑物的墙角边,灌木丛中,五花八门的建筑里,到处都是苏军步兵的身影。
步兵们端着冲锋枪、步枪和轻重机枪,炮兵们蹲在各种步兵炮、加农炮和迫击炮边,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战斗的开始。
步兵身后更远的树林里,传出阵阵有规律的震动声,那是上百辆各式各样的轻重坦克发动机发出的鸣叫。
车长们半个身子露在炮塔外面,东张西望,更多的却是抬头看天,等待约定好的信号。
大街小巷的步兵群中,瓦斯基上尉抱着心爱的波波沙冲锋枪,蹲在四个传令兵中央,一边抽烟,一边打量西方的夜空。
将香烟咬在嘴里,举起望远镜,瓦斯基上尉的视线在夜空里转来转去,很快便找到要找的目标,两架蝌蚪型的飞机。
夜晚的光线限制了交战双方战机,尤其是战斗机的发挥,却给了德国人那种蝌蚪形状,而且能够悬停在天空中的飞机露面的机会。
没有苏联战斗机的威胁,这些蝌蚪形状的飞机游走在德军建筑群上空,借助照明弹的光亮,严密监视苏军控制城区的动静。
正是为了避开这两架侦察机的监视,瓦斯基和他的战友们才被迫隐蔽在这里,否则,以他的看法,他此时应该停留的位置是河岸边的建筑或者灌木丛,而不是这里。
放下望远镜,猛吸几口香烟,瓦斯基上尉将香烟按灭在地上,嘴里轻轻说道:“还有一分钟。”
手表的秒针飞快地转过一圈,当时间指向十二点三十分的那一刻,遥远的东方,茂盛的森林中,升起两枚耀眼的红色信号弹。
一瞬间,连绵的闪光撕裂了黑暗的大地,各种大口径火炮喷吐出火舌,被德国空军压制了整整一天,战争之神们终于发出愤怒的吼叫。
曳光弹划过天空,闷雷般的呼啸声紧随其后,压路机一样在苏军坦克和步兵们头顶碾过,在步兵和坦克手们兴奋的期盼中落入到德军阵地。
十几秒钟的时间,德剧控制的阿格龙河西岸已然化作一片火海,冲天而起的硝烟和烟尘化为乌云,遮蔽了天上的星光。
伴随着隆隆的炮声,深不可测的森林中猛然传出怪兽的吼叫,宛若有兽群暴动。
上百辆严阵以待的坦克车内,发动机的轰鸣声同时提高了一个量级。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钢铁巨兽们冲出森林,或是沿着街道,或是一路碾压着碍事的灌木丛,浩浩荡荡地冲向河岸。
每一条街道两边的建筑旁,苏军步兵们没有了之前的懒散,却而代之是兴奋、躁动与跃跃欲试。
放过身后街道上驶来的坦克,端着武器,苏联步兵们排成两队,紧跟在坦克身后,一同冲向河岸。
瓦斯基上尉夹杂在步兵队列中,一边前进,一边督促身边的部下加快脚步,不要掉队。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穿过城区的街道,瓦斯基上尉终于看到目的地,那条只有二十米宽的小河。
只要跨过这条河,德国人就完蛋了。
但愿炮兵的同志们,能给自己留下几个活着的德国人,尤其是那个波兰总督。(未完待续。)
第472章 强渡!阿格龙河(五)()
坦克、步兵,成群结队,犹如蚁群般穿梭在普斯托什卡城的街道上。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蚁群”便蔓延到阿格龙河河边,发动决死冲锋。
遭到苏军炮火的全面覆盖,当苏军步坦集群冲到河边时,阿格龙河西岸的残垣断壁间,德军的火力点能够开火的不到半数,火力强度也不足以压制对岸的苏军。
苏军步兵毫不停留,义无反顾地纵身溜下河岸,跳入齐腰深的河水中,冲向阿格龙河西岸。
他们的背后,坦克集群停在河岸上,摇晃着炮塔,对阿格龙河西岸,德军暴露的火力点一一进行点射。
黑夜中,德军机枪火炮开火时发出的火焰,就是最好的目标指示,引导着苏军坦克将炮口指向目标。
45毫米、76。2毫米坦克炮,还有KV…2重型坦克上更加凶残的152毫米巨炮,一刻不停地将炮弹倾泻到阿格龙河对岸,采用直瞄射击的方式,将一枚枚炮弹精确地砸到德军的火力点上。
借着德军火力被压制住的大好时机,苏军步兵蜂拥着冲过阿格龙河仅有二十米宽的河面,西侧河岸的陡坡下,趴满了渡河成功的苏军步兵。
见步兵一次冲锋就成功过河,留在阿格龙河东岸的部分军官按照计划,掏出信号枪对准天空。
普斯托什卡城中北南三个方向,先后有三发绿色信号弹冲上天空。
片刻后,阿格龙河西岸,德军阵地所遭受的炮击忽然停止,然而不到一分钟后,凌厉凶猛的炮火再次降临,只是炮弹的落点转向城市深处。
“上去,上去,不要停在这里。”阿格龙河西岸的陡坡下,军官们见炮兵火力已经向德军阵地深处延伸,便高声喊叫着,督促部下冲上斜坡。
黑压压的步兵们摇摆着身子,冲上斜坡,一头扎入西岸德军的阵地。
察觉苏军炮火向纵深延伸后,更多的德军士兵冲出地下室,回归到面目全非的火力点,勇敢地阻击已经冲到眼前的苏军步兵,惨烈的巷战随即爆发。
看到步兵已经成功过河,在阿格龙河的河岸上,两处可以涉水过河的浅滩,各有一辆KV…1坦克打头阵,开始强渡阿格龙河,支援步兵巷战的战斗。
除了两处浅滩,另有三处地点上,留在河东岸的苏军工兵们围绕在坦克身后,麻利地从坦克车身上抬下一个个沙袋,随手扔进河流。
他们的身后的街道和小巷中,嘎斯卡车组成的车队也冲过城区,送来一车车已经准备好的沙袋。
在工兵们有条不紊的配合下,三条沙袋组成的桥梁,以飞一般的速度迅速向阿格龙河西岸延伸。
正当苏军的战争机器飞速运转,疯狂地对德军阵地发出一轮轮重击时,普斯托什卡城西部,茂密的丛林中,不顾周身蚊虫的叮咬,帝国师的炮兵们将一枚枚大口径炮弹塞进炮膛。
分布在四个集结点的四个炮兵营先后开火,炮口喷射出的气流形成一道飓风。
105毫米和150毫米榴弹冲出森林,越过城市,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飞过德军步兵和装甲兵头顶,旋转着落到阿格龙河东岸。
一瞬间,大地在震颤,火焰和硝烟覆盖了苏军控制的河岸,无数残肢断臂飞上天空,貌似强大的坦克也不能幸免,被近处落下的炮弹重伤。
更有四辆坦克遭到炮弹的灌顶攻击,当场被引爆弹药,在弹药殉爆的强大威力下还原成零件状态。
四射飞溅的弹片和破碎的坦克零件,毫不留情地在周围的苏军步兵身上切出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地面上躺满了尸体和伤员,凄厉的求救声充斥着夜空,宛若一声声狼嚎。
阿格龙河西岸,一辆SDKFZ251型装甲车转过两个路口,直冲到距离河边大约两条街的住宅区里。
住宅区此时已经面目全非,连日来的炮火早已将这里化为人间地狱。
抬头看了一眼西面的城区,苏军炮火已经向那里延伸,这里暂时属于安全地带。
掏出哨子,诺贝尔上尉吹出刺耳的嘟嘟声,很快,在周边的几条小巷里,钻出七辆装甲车。
每辆装甲车车身旁都挂有火箭发射架,这七辆装甲车赫然全部是“陆地斯图卡”。
只有七辆,少了一辆,顾不得询问失踪的那辆“陆地斯图卡”的去向,诺贝尔上尉指挥身边的七辆“陆地斯图卡”,按照设定好的站位列成两排。
等炮手们娴熟而又快速地给火箭发射架调整好射击角度,诺贝尔上尉迫不及待地挥动手掌,狠狠地做出一个劈砍动作。
“开火。”
随着诺贝尔上尉一声响亮的呐喊,空地上响起凄厉的嘶鸣声,仿佛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凄厉的尖啸。
扬起呛人的烟尘,拖着橙黄色的尾焰,三十五枚280毫米火箭弹,七枚320毫米燃烧弹越过阿格龙河,几乎以垂直地面的角度砸落到苏军步兵头顶。
每一枚火箭弹落地处,爆出几乎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圆环形的冲击波所过之处,无论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还是枪炮的钢铁之躯随之飞舞,随后在空中解体,或是被抛飞出去,撞在建筑物的墙壁上。
七枚320毫米燃烧弹的落点处,冲击波和火焰更是掀起一场火焰风暴,烧焦的尸体和满身火焰、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士兵,将惨烈的战场推向炼狱。
无尽而且无情的炮火中,阿格龙河东岸,苏军的进军势头被遏制,嚣张的气焰被压制,疯狂的造桥运动也被制止,更有一座搭建了一半的沙袋桥被炮火命中,沙袋飞舞着飞到空中,所有的工作成果化为乌有。
阿格龙河战线中部,苏军控制的东岸,瓦斯基上尉心情如同战场的炮火一般暴戾,整个人犹如一座移动的火药库,随时可能会被引爆。
躲在一座没有屋顶,只剩下几堵断墙的房屋里,看着前方大约五十米处熊熊燃烧的KV…1型坦克,和坦克周围横七竖八,死相各异的尸体,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汽油味,和那让人绝不会感到舒服的烤肉气味,瓦斯基上尉就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会有德国人的存在?谁能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
回想刚刚那地狱般的场景,瓦斯基上尉就感到不寒而栗。
自己率领全连仅剩的三十多名士兵,跟随在这辆KV…1坦克的后面,和其他友军部队一样,大踏步地冲向河岸。
冲过短短几百米的街道,眼看再冲过最后的五十米,就能抵达河岸,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街道右侧的那栋二层民宅里,二楼的窗户中忽然伸出几只枪口,光线昏暗下,包括瓦斯基上尉在内,没有人察觉,直到雨点般的子弹落到冲锋的人群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火力,排着两列纵队,挤在街道上的苏军士兵成片成片被扫倒在地,尸体与鲜血铺满了街道。
没等幸存的士兵在猛烈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街道左侧的一栋破破烂烂的建筑中,闪出一道火苗的光亮。
然而一眨眼的时间,这道火苗便演变成燎原的炼狱之火,包裹了冲在队伍最前面的KV…1坦克。
炙热而又致命的烈焰在KV…1坦克上烧灼了足有半分钟,直到所有的坦克手们忍受不住,带着全身的火焰窜出坦克才停止,随后又在坦克车后的步兵群中扫了一个来回。
无论是活人还是亡者,又或者是躺在地上哀嚎的伤员,全部被无情的烈焰吞噬。
如果不是身边的警卫员手疾眼快,将瓦斯基上尉推到建筑的废墟中,瓦斯基上尉也将成为亡灵大军中的一员。
回想起警卫员在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带着全身的火焰,躺在地上翻滚嚎叫时的场面,瓦斯基上尉便捏紧了拳头。
看向地面那具仍旧冒着屡屡黑烟,周身散发着焦糊气味的尸体,瓦斯基上尉的眼眶止不住地涌上一股酸涩。
咬紧牙关,憋回涌上眼角的泪水,恶狠狠地看了那栋最先开火的二层楼房一眼,瓦斯基上尉声嘶力竭地嚎叫道:“把这群恶棍干掉,他们统统应该下地狱。”
几乎是同时,发出同样呐喊的还有一个声音,正是营长平可夫斯基。
三栋建筑,几乎堵住了全营前进的道路,突然而又猛烈的火力,降临到毫无防备的步兵们头上,不仅是瓦斯基上尉指挥的连队,全营几乎被干掉一百五十人。
经过连场战斗,一百五十人几乎是平可夫斯基营一半的战斗力。
遭受这种出乎意料的惨重伤亡,平可夫斯基和瓦斯基上尉一样,几乎气的晕厥过去,暴跳着要将那些从天而降的德国人撕成碎片。
瓦斯基上尉和平可夫斯基的呐喊不仅仅是叫嚣,沿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街道,一辆更加强大的KV…2坦克缓缓开进,公厕般的巨大炮塔缓缓右转,指向街道右边那栋完好的二层楼。
建筑窗户里,二层楼正对KV…2的窗户里,喷射出一道火光,,一枚铁拳火箭弹飞出,正中KV…2的炮盾。
又有两枚火箭弹飞出,一枚击中KV…2的侧面装甲,擦出一溜火星被弹飞,另一枚也没能对坦克造成致命的打击。
KV…2坦克上,152毫米坦克炮的炮口喷出一股浓烟,整条街道几乎都在猛烈炮声中颤抖。
爆炸声中,楼房正对KV…2坦克的一面瞬间崩塌,墙壁的砖块、屋顶的瓦片、家具、连同藏身在房间里面的德军,一同跌落到地面,被灰尘和硝烟掩埋。
二楼房间里正对河岸的一面,尼采上尉正焦急的观察河岸方向的战况。
河边,部分没有进入的房屋作战的步兵,在河岸上架起机枪,在侧翼对横穿河面的苏军步兵猛烈扫射。
空旷的,没有任何隐蔽物的河面上,苏军步兵如同遭遇镰刀收割的稻草般,一片片被扫倒在地,河水中飘满成片的尸体,几乎堵塞河流。
“好样的,就这么干,即使我们全部战死,也要为身后的战友争取足够的时间。”尼采上尉看着河面上苏军的惨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