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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恐惧更强烈的情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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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马克·李维

译者:章文



楔子

1966年1月23日凌晨3点,孟买机场。最后一批要搭乘印度航空101号航班的旅客正在穿过停机坪,准备走上波音707飞机的舷梯。空荡荡的候机厅里,有两个男人面对着玻璃窗,肩并肩站着。

“信封里有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要把它交给谁?”

“在日内瓦转机的时候,你去酒吧吧台上坐一坐,会有个男人过来请你喝一杯金汤力。”

“先生,我不喝酒的。”

“那你就看着酒杯好了。这个男人会自称阿诺德·克诺夫。然后就是记得要谨慎一点儿,不过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

“我不喜欢你利用我来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你认为这只是件小事吗,我亲爱的阿代什?”

乔治·阿什顿的声音中听不出一点儿温度。

“随便你怎么想吧,不过这趟旅行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再也不能让我用印度外交官的身份替你办私事了。”

“我们什么时候两清,是由我来决定的。顺便告诉你,我让你办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私事。快走吧,不要误机,要是你出发迟了受罚的可是我。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途中休息一下吧。几天之后,你就要出席在纽约举办的联合国大会了。你还真是走运,我其实已经受够你们的食物了,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在麦迪逊大道上吃热狗。到了那儿记得替我尝一个。”

“先生,我不吃猪肉的。”

“阿代什,你可真是让人生气啊,不过好吧,旅途愉快。”

阿代什·沙马尔最终没能在日内瓦机场见到那个人。飞机在德里和贝鲁特停留后,于凌晨3点钟起飞。机上的两台无线电导航设备中,有一台出了故障。

6点58分54秒,机长接到日内瓦方面地面控制中心的指令,让飞机在越过勃朗峰后将飞行高度降为190级。

7点00分43秒,德苏扎机长向控制中心通报称飞机已越过阿尔卑斯山,现正准备在日内瓦降落。指挥人员立即告知他位置有误,飞机仍在群山上空5000米的地方。7点01分06秒,机长向控制中心发送了“收到”的消息。

1966年1月24日7点02分00秒,印度航空公司的101号航班在雷达显示屏上变为一个固定的点,一分钟后,这个点就此消失。

这架被命名为“干城章嘉号”的波音707飞机撞上了土尔纳峰的岩壁,撞击高度为4670米。机上的11名机组成员及106名乘客无一幸存。

十六年之后,又有一架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马拉巴尔公主号”在勃朗峰坠落,还是在同一个地点。

第一章 特别的你

“我爱你。你来敲我家门的那天我就爱上你了,这份爱一直在随着时间增长。我想亲吻我的新娘,可是你离我太远了。”

沙米尔在手套上留下了一个吻,然后把它远远地抛给了苏茜。然后,他就解开了他和苏茜之间的绳子。

2013年1月24日

风暴席卷了整座山峰,狂风吹起了地上的积雪,可见度几乎为零。两个拴系在同一根安全绳上的登山者几乎看不到自己的手。想要在这个巨大的白色世界中前进,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两个小时以前,沙米尔就已经想放弃登山,尽快折返,但苏茜却一直继续向前走,假装周围呼啸的狂风让她听不到沙米尔一再重复的下山要求。实际上,他们的确应该停下来,挖一个洞来躲避风暴。如果照目前的速度走下去,他们是不可能在夜晚来临前到达下一个可供憩息的高山小屋的。沙米尔觉得很冷,他的脸上满是冰霜,四肢传来的麻木感也让他不由得开始担心。某种意义上,高海拔登山就是在与死神捉迷藏。大山是没有朋友的,对它来说,登山者只是一群强行闯入的不速之客。如果它决定了要向这些闯入者关上大门,那就应该毫无保留地服从它的意志。出发之前,沙米尔已经告知了苏茜这一点,但现在看来,她已经将这个忠告抛诸脑后,这让沙米尔很恼火。

暴风雪仍然肆虐,在这个海拔4600米的高度,必须保持冷静,但是沙米尔却难以平复自己的思绪。

一年前的夏天,他和苏茜一起去阿拉珀霍国家森林公园里的格雷斯峰进行了登山训练。但是科罗拉多的气候条件明显和他们在这个傍晚所面临的处境不同,甚至没有可比性。

那次攀登格雷斯峰同样也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回到山下后,他们入住了乔治镇上的一家汽车旅馆,第一次共用了同一个房间。这家旅馆没有什么优点,但是房间里的床却足够大,他们在上面待了整整两天。两天两夜中,他们互相抚慰着大山在彼此身体上留下的创口。有时,只要一个手势,或是一个关怀的神情,就能让你明白找到了那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另一个人。沙米尔在胡思乱想中,所感受到的正是这一点。

一年前,苏茜敲响了他的房门,她脸上的微笑让人无从拒绝。在巴尔的摩,脸上挂着笑的人不是太多。

“看来你是全国最好的登山教练!”苏茜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就算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可自豪的,马里兰州就像沙漠一样平!海拔最高的地方也刚过1000米,一个五岁的孩子也能爬上去……”

“我在博客上看到了你的登山日志。”

“小姐,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沙米尔问道。

“我在找一位耐心的教练兼向导。”

“我不是美国最好的登山者,而且我也不会去教别人。”

“也许吧,不过我欣赏你的技术,也喜欢你直爽的性格。”

苏茜在未经邀请的情况下就走进了沙米尔的客厅,向他解释了到访的原因。她希望能在一年之内成为一名合格的登山者,并承认自己之前从未登过山。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又为什么要这么快?”沙米尔询问道。

“有些人会在某一天听到上帝的召唤,而我则是听到了山的呼唤。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在一片纯粹的寂静中攀登着白雪覆盖的山峰,这是种让人着迷的感觉。所以,为什么不想个办法让梦境变成现实呢?”

“这两件事并不矛盾。”沙米尔答道。

看到苏茜不解的神色,他又补充说:

“我是说上帝的召唤和山的呼唤。但是上帝一般更为安静,而山却会嘶鸣、吼叫,有时山风的低吼会让人害怕。”

“那就不去管沉默的上帝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小姐……”

“我姓贝克,叫我苏茜吧。”

“准确地说,我一般都独自登山。”

“就算是两个人一起,你也可以有单独登山的感觉的。我不是话多的人。”

“一年之内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登山者的,除非你拿出全部的时间。”

“你不了解我。一旦我开始做一件事情,就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你肯定从没见过像我这么有决心的学生。”

对苏茜而言,学习登山已经成为脑海里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在找不出更多理由来说服沙米尔的情况下,她就提出要付他学费,好帮他改善目前的生活,至少可以修缮一下他这座破旧的房子,反正他也的确有这样的需要。沙米尔打断了她的话,给了她一个忠告,苏茜也把他的话当成了登山训练的第一堂课:在岩壁上,一定要保持冷静,控制住自己的每一个举动。总之,要和她之前表现出的对登山的态度完全相反。

沙米尔请她先离开,并承诺一定会考虑她的建议并同她联系。

在苏茜走下门前的台阶的时候,沙米尔问为什么会选择他。苏茜给出了一个比之前的称赞更诚恳的回答:

“你在博客上的照片。你的长相让我觉得很舒服,而我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第二天,苏茜又来找沙米尔寻求答案了。她把车停在了他工作的汽车修理厂里,问了经理沙米尔在哪里,然后就过来找他。沙米尔正在地沟里给一辆老式的凯迪拉克放油。

“你在这儿干什么?”沙米尔在工装裤上擦着满是油污的手,问道。

“你说呢?”

“我告诉过你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然后再联系你。”

“我们周末上课,按每天8小时计算,一共是132小时。我认识一些爬过高山的登山者,他们的经验要少一些。四十美元一小时,这已经是一个全科医生的时薪了。每周末给你结钱。”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贝克小姐?”

“我上过很长时间的学,不过都没什么用处。后来我给一个古董商打工,之后他想追求我的意愿表现得太明显,我就离开了。然后我就一直在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换句话说,你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我们没有什么共同点。”

“一个世纪以前,还是中产阶级对工人有偏见呢。现在倒反过来了。”苏茜针锋相对地回答道。

沙米尔没能完成学业,因为他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而苏茜为这些登山课程所提供的学费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他的生活。但是他不知道,苏茜的胆量和傲慢是让他着迷,还是让他愤怒。

“贝克小姐,我并没有什么成见。我只是个修理工,我们之间的区别,就是对我来说,工作是必需的。另外,我也不想因为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美女谈天而被开除。”

“你没有跟我闲聊。谢谢你的夸奖。”

“我想好之后会联系你的。”沙米尔边说边继续手里的工作。

当天晚上,沙米尔就联系了苏茜。汽修厂旁边有家快餐店,他每天都在那里解决晚饭。看着面前的餐盘,他给苏茜·贝克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周六8点整在巴尔的摩市郊的一家健身中心见。

接下来的六个月里,他们每周末都会练习攀爬人工岩壁。之后,沙米尔又花了三个月带苏茜去爬真正的山。苏茜没有说谎,她表现出的决心经常让沙米尔感到吃惊。她永远不会因为疲劳而停下来。哪怕四肢已经酸痛到任何人都要放手的地步,她也只会更紧地抓住岩壁。

当沙米尔说夏初会带她去爬科罗拉多州的最高峰时,苏茜非常高兴,邀请沙米尔一起共进晚餐。

除了训练时随便打发的几顿饭,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用餐。那天晚上,沙米尔讲述了他的经历,他的父母如何来到美国,又过着怎样拮据的生活,为他的学业又做出了多少牺牲。苏茜却没有谈太多她个人的事情,只是提到她住在波士顿,每周末过来跟他上课,还说她明年想去征服勃朗峰。

沙米尔曾攀登过勃朗峰。几年前,他赢得了大学的一个竞赛,用得到的奖金去欧洲进行了一次旅行。遗憾的是,大山并没有打算欢迎他,他只好在距山顶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的地方选择半途折返。这让他一直觉得很失望,只能安慰自己说至少他和队友还是平安返回了。勃朗峰经常会夺走不知放弃的登山者的生命。

“当你谈到山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山是有灵魂的。”苏茜在晚餐最后说。

“所有登山者都这么认为,我希望你今后也可以这样想。”

“你还会再去吗?”

“如果哪天有足够的钱的话,我会回去的。”

“沙米尔,我有个大胆的提议。等我们的课程结束之后,我带你去那儿。”

沙米尔认为苏茜目前还不足以挑战勃朗峰,而且这趟旅途将会非常昂贵。他感谢了苏茜,但拒绝了这个提议。

“一年之内,我一定会去攀登勃朗峰,不管你会不会和我一起。”离开前,苏茜斩钉截铁地说。

第二天,他们登上了科罗拉多最高的山峰,在格雷斯峰峰顶处拥吻在一起,沙米尔拒绝了苏茜支付给他的报酬。

接下来的六个月,苏茜又开始用另一个固执的念头来纠缠沙米尔:征服欧洲第一高峰。

十一月的某个早晨,苏茜和他发生了唯一的一次争执。沙米尔回家的时候,看到苏茜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张地图。他一眼就辨认出这是勃朗峰的地形图,苏茜在上面用红笔标出了攀登路线。

“你还没有准备好,”沙米尔已经数不清自己强调了多少次,“你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吗?”

“决不会!”苏茜手中拿着两张飞机票,骄傲地宣称,“我们一月中旬出发。”

如果说是夏天,沙米尔也许会犹豫是否带苏茜前往,但如果是一月,就绝无可能。苏茜强调说旅游季节勃朗峰上会挤满游客,但是她想和沙米尔两个人静静地攀登这座山峰。她已经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来研究路线了,哪怕一个极微小的细节,她也了解得很清楚。

沙米尔发火了。在4800米的高度,空气中的含氧量会降低一半,对于那些事先没有准备好的人来说,这会引发头痛、双腿酸软、恶心和晕眩。只有有经验的登山者才可以在冬天挑战勃朗峰,苏茜还远未达到这种程度。

但苏茜还是非常固执,她开始向沙米尔灌输之前看到的东西:

“我们可以走古特针锋到博斯山脊。第一天我们可以从鹰巢开始爬。六个小时,最多八个小时,就能到泰特鲁斯营地。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到冰盖的入口处,然后经过瓦洛的宿营地。4362米的高度,就和我们之前爬过的格雷斯峰一样。如果预报说之后的天气太差,我保证会立即折返。之后在两个雪坡之间,”苏茜指着地图上的红十字兴奋地说道,“就到土尔纳峰了,只差攀登最高处的山脊。我们在那儿拍张照片就下来。你就可以实现一直以来征服这座山峰的梦想了!”

“苏茜,不要这样,不要让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有一天等我有了足够的钱,就会带你去勃朗峰的。我保证。但是冬天去,这简直是自杀。”

苏茜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那如果我告诉你,从格雷斯峰上一吻之后,我就一直幻想你可以在勃朗峰上向我求婚呢!而且对于我来说,1月是个特别的时间,这些难道不比你那些可笑的关于天气预报的担忧更重要吗?你真让人扫兴,沙米尔,我想……”

“我没让你扫兴,”沙米尔喃喃道,“不管怎样,你总是要做想做的事。但是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的休息时间。所有本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都要拿出来,好让你实现这个疯狂的念头。你要让自己适应将要面对的一切,不单是那座变幻莫测的山峰,还有它的气候。你还从未经历过高海拔的风暴。”

沙米尔还记得他们在巴尔的摩温暖的家里说过的每一个字,但落在脸上的冰冷的雪粒让他感到阵阵刺痛。

风暴仍在继续。在这恼人的狂风中,前方十五米处的苏茜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不能慌乱,不能流汗。在高山上,汗水可能是致命的。它会黏在身上,一旦体温下降就会结冰。

苏茜拉着登山绳走在前面,这让沙米尔很不安。毕竟他才是向导,而苏茜只是学生。但一个小时以来,苏茜一直拒绝放慢速度,并坚持走在前面。瓦洛的营地离他们已经很远了,他们本该在那里就折返的。当他们决定继续探索这条令人眩晕的峡谷时,天就已经暗了下来。

大风扬起的雪幕下,沙米尔似乎看到苏茜在招手。一般来说,两名系在同一条安全索上的登山者之间要保持十五米的安全距离,但是苏茜越走越慢,沙米尔就决定暂时将这个规定抛到一边,先到她那里去。沙米尔一到苏茜的身边,苏茜就在他耳边喊着她确定自己已经看到土尔纳峰的岩壁。只要他们能赶到那里,就可以在岩洞里躲避风雪了。

“我们到不了的,太远了。”沙米尔喊道。

“你就不能乐观点儿吗?”苏茜再次拉起登山绳。

“不要离我这么近。”沙米尔将登山镐戳在地上,命令道。

等感到脚下的地面在滑动时,他意识到一切都为时已晚,立刻转向苏茜向她预警。

绳子一下就绷紧了。苏茜被甩了起来,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但还是和沙米尔一同掉进了脚下一条突然出现的裂缝里。

他们滚下了一个斜坡,速度快到让人眩晕,根本无法减缓下落的速度。沙米尔的连体登山裤撕裂了,粗粝的冰凌划破了他的胸膛。他的头撞到了冰块,那感觉就好像是迎面被人来了一记上勾拳。眉骨处有血涌出,让他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冰冷的空气开始进入他的肺部。那些曾坠入冰隙又幸存下来的登山者曾说这种感觉就像溺水,这也是沙米尔当时的感受。

因为抓不住岩壁,他们一直都在继续向下滑。沙米尔叫着苏茜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终于撞到了地面。那是一种让人蒙掉的感觉,一种过于突然的停顿,就好像山要吞噬他,要将他立即置于死地。

他抬起了头,只看到一大片白色从上方落下。然后一切就归于寂静。

有只手扫去了他脸上的积雪,一个遥远的声音在求他睁开眼睛。在眼前的一片光晕中,他看见苏茜脸色惨白,俯身在他的面前。虽然冻得发抖,但她还是立刻摘下手套,擦干了沙米尔的嘴和鼻孔。

“你能动吗?”

沙米尔点了点头。他稳了稳心神,尝试站起来。

“我的两肋和肩膀都很疼,”沙米尔呻吟道,“你呢?”

“就好像被一辆压路机碾轧过一样,但骨头没断。我落到了缝隙底部,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掉下来多久了。”

“你的手表呢?”

“摔碎了。”

“我的呢?”

“它已经不在你的手腕上了。”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会因体温过低而死掉。把我从雪里拉出来。”

积雪已经没到了沙米尔的腰部,苏茜就在一旁挖雪。

“都是我的错。”苏茜一边努力地清除积雪,一边喊道。

“你能看到天空吗?”沙米尔试着从积雪中抽身。

“天的一角,但我不确定。要等天晴了再看。”

“打开我的连体裤,帮我擦擦身子。快一点儿,我就要冻死了。马上戴上手套。如果你的手指也冻伤了,我们就彻底完了。”

苏茜抓起了她的背包,这个背包帮她缓冲了很多下落的力度。她从中拿出一件T恤衫,拉开了沙米尔裤子的拉链。她一刻不停地给他擦身,而沙米尔也一直在承受着那种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痛苦。等到他身上差不多干了,苏茜就给他草草地包扎了上半身,重新拉上了连体裤的拉链,打开了睡袋。

“和我一起钻进去,”沙米尔说,“一定要保暖,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这是苏茜第一次服从他。她又在背包里翻了一遍,还确认了手机是否有信号,之后才失望地关闭了电源。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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