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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心酸
栓子听到他们说话也不插嘴，反而转头问母亲。“原来娘小时候那么苦啊。”
巧兰笑了笑，“比起你现在的好日子应该算是苦的，嗯……大概和牛子他家差不多吧，那个时候家里每一个人都要干活的，包括爷爷奶奶，太爷爷也要下地，太奶奶也要织布做饭，你奶奶也要去地里干活，还要去摆摊卖钱，我也要绣荷包换成钱，缓解家里的苦难。今日的生活来之不易，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
“是，娘说得对，牛子家确实有点困难，每次我们出钱吃小零嘴，牛子都不碰的，后来我才知道牛子害怕还不起人情，但他要是吃了谁的东西，就会去山里抓野味或者抓泥鳅送过去，其实我喜欢牛子，他做事很靠谱，一个吐沫一个钉。”
“是呢，交朋友看的是品行，而不是家世，英雄莫问出身，咱们家现在是好了点，但以前和人家是一样的水平，我们也是靠自己的双手才有今日的好日子，所以栓子你出门交朋友不要带着有眼色眼光看人，见人下菜碟这是最要不得的事了。”
“是，爷爷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不会忘记的。”栓子认真地点头。
“我儿子真乖，娘真高兴。还吃鱼么？”
“吃呢，奶奶做的鱼很好吃嘞。”栓子坐在巧兰怀里窝着，自己用手拿着鱼吃着。
“少吃点鱼，多吃点烤肉吧，把蔬菜也吃一点，鱼咸的很呢。”巧兰也不敢给孩子吃太多腌制品，不过栓子吃得少很稀罕就想吃。
“好，我知道。”栓子一面答应着一面大口吃着，香甜的模样让人胃口大开了。
“原来你小时候也这么苦啊，我还羡慕过你呢。”蕙兰也碰了一杯青梅酒喝着。
姑嫂二人烫了青梅酒喝，威力暖暖的，喝着也很舒服。
“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只是生活困难，但心里却是特别有奔头，很满足。我们一家人很和睦团结，大家都在尽自己的所能为彼此多付出一点点，我哥付出了他的前程，我二哥被打成那样也不曾有半分放弃的心思，每一个人为将来更好的生活努力坚持着，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么，无所畏惧的感觉。我觉得我能做任何事，那个时候就这么胆大妄为，因为我有依靠，我不害怕。生活虽然清苦，可心里却很甜很有劲头。”
巧兰笑着说道，眼里全是甜甜的笑容，阳光开朗，好像太阳花永远追随太阳转动，让人温暖。
蕙兰眼里艳羡更多了一些，也是频频点头，“我最羡慕的就是你家人团结一心啊，哪怕再苦也甘之若饴了。”
低下头有些失落，她这辈子和亲人缘分淡薄，强求不得了。
巧兰明白蕙兰的感受，握着她的手安慰着，“你还有我哥呢，我哥这人啊，死心眼固执得很，他喜欢的东西会一辈子喜欢，如同他喜欢治病喜欢药材，就一直钻研，哪怕被打死也不肯放弃，喜欢你也会一直喜欢下去的，老天总是疼憨人的，关上一道门会给你再开一扇窗的。”
“恩，你说得对，我和学武这几年真的很幸福，我从没有想过我还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虽不是锦衣玉食，可却有我向往的自由甜蜜，我很开心，真的很幸福，谢谢你兰子。”蕙兰望着巧兰眼里也是轻松欣慰的笑意。
“嗯，我可是大媒人嘞，你是该敬我一杯酒的。”巧兰也高兴地仰头笑道。
蕙兰也笑着为她倒一杯酒，“你说得对，来我敬你。”
“好，来干杯，为我们拥有这样美好的生活而干杯。”巧兰挑眉笑的幸福开朗。
“对，你说得对，干杯。”
蕙兰赞赏的点头，“这青梅酒真好，我最喜欢了。对了你这次去京城见到素媛了么？他怎么样了，我也没顾的上问你呢，给我说说呗。”
巧兰听后放下杯子，脸色有点沉重，“最是无情帝王家。”
沉默了一下才说了这句话。
蕙兰脸色登时一变，随后又无奈的了然的叹口气，“我懂了。”
“世子娶了侧妃有些政治目的，但素媛可能也感觉出来了，世子其实还是心动了，三年一大选，世子还是会纳人进门以增加自己的力量，这一点素媛没说，但我都能看出来，她怎么会不懂呢。”巧兰无奈的叹气。
蕙兰也仰头饮进杯中的酒，才说道：“是啊，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她过得好么？”
“还好，素媛聪明从来不缺手段，只是看不开罢了，她也有了儿子，交给婆婆照顾，我见过王妃，人不错虽然有点严厉却是个通情达理的大妇。我去了一次劝了劝，总要为孩子想开点的，素媛也在努力调试自己，总要给他点时间，我瞧着我走的时候关系已经恢复了些。”
巧兰知道有些伤心委屈素媛不会对她说的，甚至也不会给亲娘李夫人讲，那是她心头最难受最羞辱的部分，堂堂贵女却也很快被抛之脑后了，她何尝不怨不恨不憎呢，可能怎么办，日子终究要过下去的，为了儿子为了家族，她必须担起一个贵女的担当，人可以没有爱情却不能没有责任和担当。
作为世家贵女，素媛这样的姑娘，受到的教养和他们是不同的，爱情有则完美，没有也是预料中的事，所求从来不一样。
“她不会颓废的，我相信。”蕙兰更懂素媛一些。
“我知道，只是意难平吧。”巧兰是替素媛觉得心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样的人家，其实都会教养孩子，不要过早入情，谁认真了谁就输了，无欲则刚，这话对感情也是如此的。”蕙兰苦笑了一下。
“是啊，所以我们还是很幸福的。”
“是呢，总要舍掉一些东西才能换另一样，我是庶出所以可以逃得掉，家族也不会奢求我一个庶出能有多大能耐，愿意成全我罢了，但素媛没有这可能，从一开始就有了定论了。”
“嫂子，我希望我的女儿将来不要高嫁，我不想看到我的女儿如素媛一样，受了委屈还得笑着说我很好。”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看得出来，素媛不想让自己担心，才会那么欢快好像重归于好的样子，好确实是重归于好，但裂了的镜子真的和从前一样么？
第896章酒醉
蕙兰握着巧兰的手，“别太担心，素媛受的贵女的教养，又是家中嫡长女，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难过是肯定的，挺过去就好了，她不会倒下的，因为她还有儿子，还有父母兄长，我虽没有见过，但李煜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素媛真的被欺负了，李煜不会放过世子的。”
“我知道，只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看到我最好的朋友那么难受隐忍，我心里不是滋味。李煜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还没成亲呢，我也没问过李夫人，害怕有什么讲究，我问多也不好，没敢多嘴问。”巧兰甩开不好的情绪，笑着说道。
“李煜的婚事比较重要，而且李家对孩子的教养一向十分严厉，尤其是男孩子他们家不会那么早成亲的，害怕男孩耽于情爱，所以一般都是入朝后二三年才会想看，也是多方面考量的意思。他的婚事肯定不会低的。”
“嗯，要这样看，李爷爷可能这二年就该回京了吧。”巧兰这么一想李家的事，觉得虎子哥说的是有道理的。
李爷爷李奶奶还是有些俗务需要回去处理，家里也需要镇宅的人，李夫人他们固然自身没有问题，但朝堂政局变幻莫测，还需要李相爷去把把关才好。
“应该是，那边其实也放不下的，能调养这几年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蕙兰作为世家女其实更了解一些。
巧兰摸摸儿子的头，“李爷爷可能这几年就要回京城了，你怎么办会不会想爷爷呢？”
栓子头都不抬，“我跟爷爷走，去李家族学上学，奶奶说带咩咩一起走，女孩家得的教养不同，将来选择余地也大，到时候把周嬷嬷带走跟着咩咩了。爷爷心里都有数，你别担心我们了。”
巧兰颇为惊奇的和蕙兰对视一眼，低下头看着儿子，“爷爷奶奶跟你说的呀？”
“对呀，爷爷和我说的，大哥也说我早晚要去京城的，不过还没跟你说怕你舍不得我们兄妹，可爷爷奶奶把我们当亲孙子孙女，舍不下我们。”
栓子是他们教养大的，所以在心里就是亲人，去哪都一样没啥区别。
“也好，既然都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你去了京城要多照顾看护妹妹，在别人家要懂得谦让低调。有事就和爷爷奶奶他们商量，不要自作主张，和你小叔叔商议也可以，你是男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妹妹，尤其是妹妹的名节比命都重要，这些你在学一二年就都懂了，你记住娘的话就行。”
“我知道，咩咩是我亲妹妹，我就是自己伤了也不能伤了我妹妹呀，我又不傻里外都分不清么。我和妹妹能得爷爷教养和看护，这是多大的脸面和机缘，我会珍惜的。”栓子越来越懂事了，也明白了机会来之不易。
“你懂这些就好，别怪爹娘把你和妹妹丢下了，京城卧虎藏龙，那里机会更多，你和妹妹留在京城，将来学到的本事不一样，朋友圈也不一样，起点也比别人高些。寒门并没有那么容易出头，咱家底蕴太低了，我能教你的东西真的太少了，你爹这样辛苦搏命也是为了你们兄妹将来能顺遂一些，别怨恨爹娘好么，我们都爱你们。”巧兰叹口气，心里不落忍，为了孩子的将来，去京城学习是最好的选择。
栓子抬起头靠在巧兰怀里，“娘，我懂，爷爷和爹都跟我细细的说过了，我知道我能有这样的机会比很多人都幸运，爹娘都是为了我和妹妹能有个更好的将来和前程，我会珍惜这机会的。我不是还有小叔叔么，还能不教我了，你放心吧，我怎么会怨恨你和爹呢，我又不是那白眼狼的孩子。”
“到时候我会去京城小住，陪着你和咩咩的。”巧兰想着等去了头先自己还是要过去陪着住一段日子，免得孩子们去了新环境会不适应。
“我无所谓了，主要是妹妹，爷爷说再等二三年才会回京呢，要等咩咩认人了才走，不然会不记得爹娘是谁。”栓子认真的说道。
“嗯，你听爷爷的没错。”
“嗯啊，到时候我清远哥哥也会去京城准备考试的。”
“哦，对哦，我把他给忘了呢。”巧兰顿时笑了。
“你就别担心了，不是还有张爷爷他们在呢，还能委屈了孩子不成。”蕙兰笑道。
“是这个理，不过是我舍不得孩子们罢了。”巧兰笑了笑。
“为了孩子们的将来，这样做是对的，你们可以每年去看孩子么，小住一段时间。”蕙兰安慰巧兰。
“是，也只能如此了。”巧兰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孩子。
可这里的环境比现代还要残酷的多，她不能不为孩子的将来考虑，有些事不是有良田千顷财富无数就足够了，你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势力来保护自己和亲人，才能做到真正的安枕。
那天大家都喝的有点醉了，连巧兰都有点醉醺醺的了，栓子和秀雅很乖，自己吃饱喝足就去睡了。
传虎抱着已经有点醉意朦胧的巧兰回了屋，今天栓子很有眼色，自己主动回自己的小屋睡去了。
“你呀，喝这么多干什么，明早起又难受了。”传虎给她安置这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虎子哥，你什么时候能回家，我们一家人什么时候可以团聚呢。”巧兰无力的躺在床上呓语。
“很快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和辛苦，在等我一等好不好，等我回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总要为我们的孩子搏一搏，我不想你和孩子总是被人踩一头。”传虎抱着她拿了扇子给她扇凉。
“我知道，我懂，可是为什么生活总有那么多不如意和不得已呢，想要得到我们理想中的生活，怎么会那么难呢。”巧兰靠在他怀里低低的诉说着。
“正是因为是我们理想中最美好的东西，太轻易得到就不那么美了，只有历经苦难得到的东西才会觉得异常珍贵美好幸福，世上的事啊不都是这样么？”传虎声音轻柔，很有耐性。
“唔，好吧你有理。”巧兰嘀咕一声沉沉的睡了。
“傻丫头，我知道你累了，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传虎轻轻的吻吻巧兰的额头，拥着她也睡了。
第897章惊吓
秀雅甩着手去给弟弟买烤包子去了，烤包子要略微等一会，正在等待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中年男人拽着就往外跑。
吓得秀雅大喊起来，“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认识，救我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秀雅吓了一跳，慌了神，栓子就在路对面看见了，扔掉手里的吃食疯了一样跑过来。
“你放开我姐姐，你干什么？”栓子又气又急，这里是市集，人声鼎沸，一点声音都不大听得见。
“又来一个刚好了。”
“着火啦救命啊。”栓子开始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认识么？”
有热心的顾客看见了他们俩孩子跟一个大人拉拉扯扯的，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您误会了，这是我儿子跟侄女，出来玩的，小孩子调皮不听话，我训了两句不乐意了你看。”中年男子立刻转过头笑语晏晏的解释，还有点无奈的苦笑。
栓子急眼了，冲着中年男子的肚子一脑袋就冲了过去，差点把对方撞了个跟头，秀雅也趁机甩开他的手，站在栓子前面了。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我们有长辈带着来呢。”秀雅急于要解释。
这时巧兰也发现孩子不在了，扭头一看赶紧跑了过来，拽了一下秀雅，“你咋自己跑了，不是跟你说了跟紧我么？你姑父呢？”
“姑姑，他是坏人，我给弟弟买包子吃，他拽着我就跑，还说什么我们是他儿子侄女骗大家伙，我差点就让他给拽跑了，我姑父去把东西放到马车里，走开了一下。”秀雅气得哭了起来。
“那个这是我媳妇，大家误会了，跟我吵嘴了。”在中年男人站住脚还想过来拉巧兰呢。
巧兰抬起胳膊，伸出袖子对着他就给了一箭，她带着袖箭呢，“你再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爷们可是军士，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弄死你。”她踏前一步挡住孩子们。
“不是媳妇，你就别跟我闹了……。”
“大家看，这是军士的令牌，我没有说假话，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我男人带着我们出来赶集的，买的东西多去放下走开了一下，才被他抓住机会的，我怀疑他是拍花子的。”巧兰冷静镇定，不慌不乱。
周围的人看着热闹已经把他们给围了起来，谁都走不了了。
巧兰拿出了进出军营的令牌，有认识的就说道，“令牌是真的，我见过一次我表弟也是当大头兵的，他们出入买菜都要拿令牌的，是真的。”
“让开让开。兰子你在里面么。”传虎和蕙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虎子哥，嫂子，我在里面呢。”巧兰赶紧出手，拉着两个孩子退后一步，十分警惕的看着对方。
中年男人意识到不好，转头扒开人群就想跑，“别让他跑了，他是拍花子的坏人，抓住他有赏金。”巧兰突然大喊一声。
大家一听有钱啊纷纷站在一起挡着他，把他强行推回去，不许他走，这会子也看出来他可能不是好人了。
“人呢，拍花子的人呢，你们没事吧，我就走开了一下怎么就让人盯上了。”传虎又气又急。
“爹，他是坏人他想抓我。”栓子把事揽在自己身上了，他记得爹娘的教导，女孩的名节比命重要，容不得一点瑕疵，因此绝口不提姐姐被抓的事了。
“爹在呢，不怕啊。是你要抢我儿子。”传虎拍拍儿子看了眼已经吓白了脸的秀雅，什么都明白了。
这有不少拍花子的专门找年纪小的少女，拐去卖了脏地方做坏事，因为这里没有太多位高权重的人家，一般老百姓也找不回来孩子，所以只能认倒霉哭成泪人也没用，西北这边天高皇帝远，很容逃脱。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中年男子吓的连连抱着手求饶了。
“误会，我看不是。”传虎一把就将人拎了起来，上去就给了两拳，揍得他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揍他，爹揍他，他欺负我揍他。”栓子也扑了过去，拳打脚踢一顿捶。
中年男子本来受了传虎的老拳就够呛了，栓子也跑上来揍他，小屁孩力气还很大，捶到身上也是贼疼的。
“虎子哥送他去衙门，他肯定不是一次干了，说不得有不少好人家的孩子都被他拐了呢。”巧兰气的恨不得生吞了他。
“好，来大家伙做个见证，我送他去衙门，什么都清楚了。你们跟着我不许在跑了。”传虎跟巧兰他们嘱咐。
“知道了。”巧兰拽着两个孩子的手，吓得直哆嗦，一眨眼的功夫俩孩子差点让人给带走了，可吓死她了。
“姑姑对不起。”秀雅也吓坏了。
“好孩子不怕，都是姑姑不好，我只顾着挑东西没多看你们两眼，别怕姑姑在啊。”巧兰把秀雅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安抚着。
“不是姑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秀雅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姐姐不怕，我在我保护你。”栓子踢够了跑了回来拽着秀雅的袖子安慰。
“今天真的是弟弟保护了我，要不然我就被拽跑了，我都站不住脚被拉着就跑啊。”秀雅拿出帕子擦擦眼泪。
蕙兰也吓了一跳，“哎呦喂！吓死我了，栓子够机灵好样的。”
“我一直看着姐姐呢，我就瞧着他拉着人就跑，我就丢了东西往这边跑，我还是没把话说清楚，对不起。”栓子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当时压根没把话说清楚。
“不要紧，下次注意就行，今天你表现的不错，果断及时，不然你姐姐就让坏人给拉跑了，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走跟着你姑父，不能便宜了这个坏蛋。”巧兰恨恨的说道。
“嗯，姑姑我没事了，就是刚才吓住了，这会子我好多了。”秀雅赶紧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了。
“姑姑在不怕，吓死我了，魂都吓没了。”巧兰也拍着胸口有点后怕。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