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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金贤见冷宁久久不出声,有些担心地走上前来,“您没事吧?!”
回过神来,冷宁轻轻摇头。
“哎!”金贤轻叹一声,“金贤理解您的想法,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只是沈将军他等您等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所以您也不要太过伤心!”
“我知道!”冷宁向他展颜一笑,“不管怎么能,能再见金爷和柳叶,宁儿都十分欣慰,等明天一早,我和天赐就会离开这里的!”
说罢,她向金贤抱抱拳,转身大步走出厅门。
既然这沈苍南不是天赐的爹,她自然不会再犹豫。
什么雪家恩仇,什么家国天下,她何必在乎那些,对冷宁来说,穷尽这天下江山,还不如天赐展颜一笑,至于这沈苍南,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为雪宁报仇,别人信他,冷宁却并不完全相信。
如果只是报仇,以他的身份手段,多少墨川亦早已经被他杀了,他苦心经营,说来说去,不也是贪心了这片天下,纵然他现在因为她的背判悲愤,想来很快就会怒意平息。
这六年没有雪宁他活得很久,以后没有雪宁他也一样会活得很好!
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背景,金贤不禁又是一声幽幽长叹。
一路回到荷香亭,冷宁的脚步十分轻快,之前还在纠结如果沈苍南是天赐的父亲该如何与他相处,现在知道他不是天赐父亲,她自然是十分轻松。
荷香亭里,天赐和九儿正分别趴在草地上,正小心翼翼地向着草地上停着一只斑斓蝴蝶靠近。
冷宁突然走近,那蝴蝶受惊掠起,天赐和九儿同时扑过去,没有抓到蝴蝶反倒碰到对方额头,齐齐揉着脑门呻吟起来。
九儿看到冷宁,立刻不悦地嘟起嘴,“都怪你,把蝴蝶吓跑了!”
看九儿怪罪冷宁,天赐立刻不悦反驳,“胡说,都是你笨手笨脚,要不然我早就抓到它了!”
☆、母子一心!(8)
娘护儿来,儿护娘!(8)
九儿转脸过来,似乎是不甘心地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天赐因为刚才爬动落到衣外的那只紫色玉配,他的目光里顿时闪过一道异芒。
“看什么看!”天赐迅速用手将玉配塞回衣服内,气呼呼地从草地上站起来,就像冷宁护他一样,他也同样总是护着自家娘亲,任何人敢说冷宁一个不字,天赐都不会罢休。
“好了,不就是只蝴蝶!”冷宁轻笑一声,突然足尖一顿,人便如惊鸿掠起,冲到荷池上,追到那只逃走蝴蝶的前面,探手捏住它的翅膀,身体落下时,她巧巧地在荷叶上借力,如凌波仙子般重新飞掠回来,落在池边石沿上,顺势抓住池边另一只蝴蝶。
走过来,将两只蝴蝶分别送到天赐和九儿面前,她笑得无比温柔,“那,一人一只!”
“谢谢娘!”天赐立刻欣喜地接过蝴蝶向冷宁露出笑意,九儿却痴痴地注视着冷宁,没有接那蝴蝶,嘴里只喃喃道,“你飞起来的时候好美!”
冷宁起初只当他是赞那蝴蝶,看他直直盯着她看,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她。
若说赞美,冷宁也听过无数,但是戴着这个黄乎乎看上去病怏怏的面具被人赞美,却还是第一次,迎上九儿呆呆的目光,她竟然隐约有些耳根发烫。
冷天赐看九儿夸奖他娘,也忘了刚才还在和他生气,笑着道,“你是没看到我爹的真脸,那才叫……”
“天赐!”冷宁听他说漏嘴,忙着轻声喝住他。
天赐嘿笑着吐吐舌头,忙不迭地拉起草地上的九儿,“走,咱们到那边玩水去!”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手牵手走到莲池边捧水玩,很快就玩得又是一片笑。
冷宁走到亭边,倚着柱子注视二人侧影,却是悠悠一声轻叹。
天赐与这九儿还真是有缘,只是可惜明天又要离开这里,她又要将他从他的朋友身边带走,不过好在他回李家村还有青儿和其他小伙伴,想到这里,冷宁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九儿身上,看着他阳光下精致耀眼的笑脸,不禁心中微微一疼。
天人之貌,偏偏痴傻,这番又落到沈苍南手里,这个痴儿的将来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母子一心!(9)
娘护儿来,儿护娘!(9)
不知不觉已是正午,厨房里派人送来精致午饭,小七劝了几次,九儿只是不肯离开,看天赐也舍他不得,冷宁干脆就留他一起吃饭。
等吃完午饭,两个人又到床上玩棋,刚好柳叶过来,冷宁知道她必是为了早上沈苍南之事而来,就带她进亭中说话。
自然,对柳叶的百般劝解,她就只是当耳风吹一样随随听听。
“看来,二小姐心意已决!”柳叶拈着帕子擦擦泪湿的眼角,“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二小姐和沈公子本是情投意合,如果不是那墨川横插一脚,也不会有这些事端!”
冷宁淡淡一笑,“是啊,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如果不是墨川,只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如果不是墨川追杀,她又怎么可能会重生在这个世界?!
柳叶垂下手来,一脸决然,“也罢,二小姐既然心意已决,柳叶也不再劝你,只求小姐答应柳叶让我随你一同回李家村去,像之前那样伺候小姐!”
“傻丫头!”冷宁捏过她的帕子帮她擦擦眼睛,笑道,“你这个样子,随我去了李家村,只怕伺候不成我,还要我来伺候你了!”
垂脸看看自己隆起的腹部,柳叶顿露无奈,“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这话若让咱们金爷听了,只怕要难过了!”冷宁调侃一句,正色扶她起身,“你放心好了,李家村离这里也不远,我会时常带天赐过来走动,好了,听我的话,乖乖回去休养,你现在可不宜动气伤心!”
她如此一番劝慰,柳叶这才脸色好了些,冷宁亲自将她送出荷香亭的园门,又叮嘱银杏好生照看,一路目送她们去了,正准备折身回来,突见沈苍南从不远处一颗树上飞掠下来停在她的面前。
看到是他,冷宁立刻敛起笑意,“沈大哥,有事吗?!”
她故意冷脸相对,就是希望沈苍南对她彻底死心,以免去以后牵扯不断。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中午我特意准备了一桌酒席给你赔礼!”沈苍南陪着笑脸拉住她的胳膊,“好宁儿,你就过去陪我坐坐!”
☆、强加于人!(1)
将军中毒,王爷伤!(1)
“沈大哥明天就要上京,一定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宁儿还是不打扰了!”冷宁狠心从沈苍南手里扯出自己的胳膊,转身行向荷香亭。
“宁儿!”沈苍南飞身挡在她的面前,“我知道我说的有些过份,难道我的心,你真的不懂吗?!”
冷宁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哀求而动容,对一个她并不在意的男人,她自然可以做到无情,“宁儿知道沈大哥的心思,不过宁儿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宁儿了,就请沈大哥把我忘了吧,以后宁儿只想做个普通的母亲,不想再参与这世间的是是非非!”
绕过沈苍南身侧,她大步行上台阶。
“好!”探手抓住她的胳膊,沈苍南随手从袖袋里取出一物,郑重放在她的手心,“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绝不会勉强你,这个是暗宫的暗宫令,只要你到于家镇那家钱庄拿出这个令牌,自然会有人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天黑前我就要离开凤凰城,如果我有命回来,再到李家村看你,你……保重!”
低低道出保重二字,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掌,一步一步沉重地向前走去。看看手中沉甸甸的暗宫令,冷宁突然心生不忍。
她的个性,本就强硬,若别人强加于她,她只会绝然反抗,偏偏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她的好,握紧手中令牌,她终于还是转过身去,唤住那个颓废的背景。
“沈大哥,你等等!”
“宁儿?!”沈苍南一脸欣喜地转过脸来,“你……”
“既然沈大哥今晚就要走,宁儿就过去帮您践行吧!”冷宁扫一眼院内荷池,“沈大哥且等一等,我去和天赐说一声!”
“好!”沈苍南立刻笑着答应,“你尽管去,我在这里等你!”
冷宁一路行进荷香亭,并没有听到天赐和九儿的声音,她疑惑地走进来,只见这一大一小分别躺在床的两侧已经睡着了,中间摆着放着几子的棋盘,九儿手中还捏着一枚红色的棋子。
二个人不仅姿态如出一辙,手里都各捏着一枚棋子,只不过天赐捏得是白色,九儿捏得是红色。
☆、强加于人!(2)
将军中毒,王爷伤!(2)
“若是不知情的,还要将你们当成父子!”
冷宁笑着摇摇头,展开一张薄毯,小心地盖住二人的胸腹以免受凉,又走到窗边将窗子半掩,转身走出门去,到偏房里找到正在给天赐缝衣服的荷香,用手掌比划着示意她看紧房中天赐和九儿,她这才重新走出荷香亭。
候在门外的沈苍南立刻就笑着迎上来,一路将她引到他住的聚闲阁。
沈苍南住的地方,自然比不上冷宁,一厅一室的套间,是万通镖局里最高级的客房。
果然,如沈苍南所说,厅中的方桌上一桌丰富酒菜,就连杯盏都已经准备好。
“知道你不胜酒力,我特地从柳叶那里讨了些梅子酒,这酒酸甜可口,消暑又不醉人,你可以多喝点!”沈苍南边说边将冷宁扶到桌边靠北边的椅子上坐下,拈起桌上杯子送到她的面前,“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冷宁一向好酒,当下也不拒绝,将杯举到唇边欲饮,看沈苍南一直站着看她,忙着垂下手中杯盏,“沈大哥,您也坐啊!”
“好!”沈苍南笑着坐到她旁边的椅子,嘴里还在劝道,“你喝你喝!”
他的目光里,隐约杂着些异色,冷宁敏感地生出几分疑惑,将杯子送到嘴边,浅浅地啜上一口,仔细品味。
梅子酒入口极甜,酒味很淡,与她印象中喝过的梅子酒隐约有些不同。
看她不再喝,沈苍南不由地微皱眉头,“怎么了,可是不和你口味?!”
“只是有些甜了些!”冷宁垂下手中杯子,“宁儿刚才走得急了,这会儿倒有些口渴,大哥这里可有茶先让我润润口舌?!”
“自然有,你等着,我去倒来!”沈苍南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晃过她的杯子,起身走到窗边的小几上取茶碗倒茶。
看他转身,冷宁立刻将手中杯子与他的那一杯调换,沈苍南端了茶转身回来的时候,她依旧端着杯子,半点痕迹不露。
用沈苍南倒的茶佯装润口,冷宁顺势将含在口中的那一小口梅子酒吐到茶水中。
☆、强加于人!(3)
将军中毒,王爷伤!(3)
盖好杯盖,将茶杯随意放到一边,举起手中杯送到沈苍南面前,冷宁微扬起唇角,“这一杯,宁儿敬沈大哥!”
“好!”注视着她含笑的眼睛,沈苍南眼中的颜色也明快起来,“干!”
二个各端了杯子一饮而尽,同时向对方亮亮杯底,沈苍南的目光在她的杯子上短暂停留,立刻笑着拈起筷子帮她夹起菜来。
“咱们两个也有六年多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放一筷蟹肉放到她的盘中,沈苍南目光脉脉地移向她被酒染得微亮的唇,“宁儿,此处没有外人,你可否取下面具,我想看看你!”
“好!”冷宁也不拒绝,当下便从脸上揭去伪装用的面具,露出真容。
这面具虽然做得极精致,薄到可以透出脸上的红晕,这大热天的戴着这个,总是不舒服。
见她除去面具,沈苍南也信心扯去脸上伪装用的胡子等物,露出俊逸的面庞,站起身他大步走到房门边,将木门闭紧,顺手插上了门闩。
听到门闩的声音,冷宁微微挑眉。
似乎是看出她的异样,沈苍南笑着解释道,“虽然我已经吩咐了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到底还是稳妥些好,谁知道这镖局里哪一个会是墨川的眼线呢!”
“沈大哥心思缜密!”冷宁心中越发生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起身端起酒壶,亲手将二人的杯子倒满。
沈苍南坐回椅子上,很自然地与她聊与之前的往事,冷宁只是随口应付,并不多说,沈苍南却是越发越激动。
“我还记得初见你那天,刚下过很大的雪,你一身素白劲装,在梅园里练剑,身影翩若惊鸿,仿佛雪中仙子,满院红梅都因你黯然失色!”沈苍南信手拈起桌上的杯子,将整整一杯黄梅酒一口咽下,左手就探过来拉了她准备去拿酒壶的手掌,整个人都转过来看向她的脸,“宁儿,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非你不娶!”
冷宁淡淡从他手心抽回自己的手掌,“沈大哥应该明白,此时的宁儿已经不是当年的宁儿,现在的宁儿配不上沈大哥!”
☆、强加于人!(4)
将军中毒,王爷伤!(4)
“不!”沈苍南猛地起身,走到冷宁椅后用双手扶紧她的双肩,“在沈大哥心里,你还是那个仙子一样的宁儿,只要你愿意,大事成后,我们就成亲,共享这天下繁华!”
感觉着他双手滑下,冷宁立刻起身,从他的手掌间逃开去,信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面具,“天赐怕是要醒了,我先回去看看!”
“宁儿!”沈苍南足尖一角,已经冲到门前,按住她去拉门闩的手掌,“我知道,你还是爱我,只是觉得配不上我,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真的不嫌弃……”
说着,他猛地用力将她转过身来,一手顺势扶住她的后脑,唇急切地吻向她的颈间,另外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扯向她的衣带。
旋身,右手顺势擒住他的手掌,冷宁毫不客气地将他摔出去。
就算他和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山盟海誓又如何,现在她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绝不会任他半点亵渎。
“沈大哥,请你自重!”
冷冷地丢下一句,冷宁一把扯开门闩。
“不许走!”沈苍南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抓住她的腕,用力将她甩回屋中,反手再次将门闭紧,“宁儿,你难道忘了之前答应过我,说你永远都是我的……”
“那是以前的事了!”冷宁站稳身子,抬手将面具重新敷到脸上,迈步走到他面前,“如果你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情份,马上让开!”
“我不让!”沈苍南声音暗哑地低吼着,一对明眸里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起红色,整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今天,我就要你帮我沈苍南的夫人!”
仿佛饿虎看到可口的食物,他突然探手向她身上抓来,冷宁迅速躲闪,他的指尖擦着她的衣襟掠过,扯下她的衣带一角。
“好香啊!”抬起手,将那角衣带凑到鼻端轻轻嗅嗅,微眯眸子注视着一脸怒意的冷宁,沈苍南的眼睛满是汹涌地情欲,呼吸亦早已经急促而粗重,“宁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六年前还要诱人!”
“人”字话音未落,他已经淫笑着向她再次扑来。
☆、强加于人!(5)
将军中毒,王爷伤!(5)
荷香亭。
许是正午太热,连一向咶噪的蛙儿都躲起来纳凉去了,只有不知疲倦地蝉还在懒洋洋地嘶鸣。
新荷用齿咬断线条,将缝好的新衣提起来左右打量两眼,满意地露出笑意,小主子生得精致无双,穿上这衣服肯定好看。
身后黑影潜入,她只是浑然不觉,直到冷冰冰的刀刃架上她的颈,她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想要转脸却为时已晚。
噗!
刀入血出,鲜血的血染红她手中雪白的新衣,白与红的对比,鲜明的刺眼。
随手将新荷的尸体丢在屋外走廊上,黑衣人大步迈过她的尸体走进里屋,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红衣小童,露在面罩外的两只眼睛里闪过阴冷的笑意。
随手扯出腰带上的黑布袋,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床边,探手抓向睡在一侧的天赐。
“你是来玩捉迷藏的吗?!”
无邪中带着几丝懵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只将黑衣人惊得一个哆嗦,手中黑布袋差点脱手落地,伸出去的手掌自然也是急急地收回来,唰得一声重新从腰上拔出带血的短刀,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一人白衣如雪,墨发披散,脸庞精致如九天仙邸,美得雌雄莫辩,似乎是刚刚睡醒,目光还有些迷离,看着他一脸疑惑,却没有半点恐惧。
对方的惊世之貌让黑衣人几乎已经忘记了出刀,只是本能地询问道,“你是谁?!”
“我?!”白衣人微微向上扬起唇角,“我是九儿,你为什么大热天还套着头罩,是想要和我们玩捉迷藏吗?!”
黑衣人彻底懵了,他杀过不少人,也接过各种各样的买卖,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
九儿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目光越过黑衣人看向床上的天赐,突然大声叫起来,“天赐,别睡了,有人和我们捉玩迷藏了!”
“谁让你喊的!”黑衣人终于回过神来,冷喝一声,便他刺出手中的刀。
“这刀好玩,送给我好了!”九儿笑着伸过右手,看似是不经意的一探手,却好巧不巧地捏住黑衣人的刀锋。
☆、强加于人!(6)
将军中毒,王爷伤!(6)
啪!
就在黑衣人还在为那两只纤长白皙的漂亮手指稍觉惋惜的时候,精钢短刀却已经在九儿手指捏着的地方裂开,断成两截。
“你……”黑衣人大惊。
“咦?!”九儿垂脸看看自己手中的半截短刀,似乎也有些搞不明白状况,突然又轻笑出声,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真的,原来是把纸刀,一捏就破了!”
如果说黑衣人初见他时还生出几分邪念,那么现在看着这张风华绝代的笑脸却只有恐惧的感觉,连握刀的手也不自然地哆嗦起来,目光很快地看一眼窗子的房子,他突然向九儿甩出断刀转身欲逃。
这功夫,床上的天赐却已经被二人吵醒,眼看着一个黑衣人向九儿丢出短刀,他立刻从床上弹跳出来,大喝着扑过去,“九儿,快躲开!”
九儿后退两步,被天赐扑倒在地,断刀擦着天赐的头掠过,将他的发都削断几根。
迅速从九儿爬起来,天赐随手丢出手中棋子击向黑衣人的后脑,“想逃,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原本已经冲到窗边,耳听着身后劲风袭来,自然是不敢怠慢,忙着使个千斤坠硬生生落下,天赐的棋子啪得一声击穿窗纱飞到窗外。
眼看着黑衣人落下,天赐立刻晃身过来,抬脚踢向他的膝盖。
几年来,冷宁的细心教导,果然也是小有成效,天赐虽然人小,每一招每一式却都透着老练,知道自己力量不及对方,他并不与对方硬碰硬,只是靠着身材短小的优势,利用屋中地形,忽进忽退,牵制住黑衣人,嘴里还不忘高声呼喊。
“来人啊,爹,救命,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