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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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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道理,一个文章中了地榜的人,对于天榜,几乎只能望洋兴叹。

    也正因为如此,人榜固然是人中精英,可在那些地榜的大儒面前,也不过尔尔罢了。

    现在……竟有人中了地榜,怎么不令人吃惊?

    要知道,这大陈,已有上百年不曾出现过地榜的文章了。

    一股热泪,此刻竟在杨业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幸福来得太快了啊。

    杨业颤抖着,脚步开始变得蹒跚,一步步地走上前去,当先看到的是这文章的开头《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呃,这……是什么鬼?

    能做学宫的掌宫,杨业是有真才实学的,自也有一定的鉴赏力。前一刻还激动万分的杨业,突的愣了……

    怎么看这文章,竟如此幼稚?可居然……居然能……

    他突然觉得可笑,这是开玩笑的吧?是不是弄错了?

    事实上,身边同样看了这文章的许多人,都不禁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天人阁的学士们,这……也太粗心了,这样的文章,充其量,也就是打油诗的水平吧,我也可以写啊。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可读到了这里,杨业居然觉得,这篇文章已经有些不太简单了。

    而当他口里默念到‘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时,身躯却是一震。

    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念头。

    接着,他疯了一样继续读下去。

    洋洋千文,竟都是三字组成,包括万象,浩瀚如海。

    三字经……

    他细细地回过头,几乎每一句都押了韵,每一行都是一个典故,一个道理,一个学问。

    他不得不认同,写出这文章之人,定是个非同小可之人。

    心里这样想着,于是他更想要看看,作文之人到底是谁。

    而在这时,身后跟着一起看榜的人已经爆发出了一个呼声:“陈凯之……是陈凯之……又是陈凯之……”

    这个声音是颤抖着吼出来的。

    声音的背后是不可置信的心情。

    陈凯之……

    杨业的脸一下子凝固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眸。

    陈凯之?是他所知道的那个陈凯之?

    杨业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发颤了,下一刻,他两腿直接一软,竟是不顾斯文体面,直接跪在了这碑文面前。

    可这些,他竟懵然没有察觉,而是张大了眼睛,恨不得将眼睛伸到榜里去,等他真正看到了荐人刘梦远,作者陈凯之的时候,他已完全惊呆了。

    先入人榜,再入地榜。

    地榜啊。

    地榜已算得上是人杰了。

    唯一能傲视这样人杰的人,只有天榜,而天榜,就意味着圣贤,这几乎是凡人无法企及的境界。

    杨业哭了。

    突的滔滔大哭起来。

    这辈子值了啊。

    任了掌学之长,本来以为和无数前辈相比,自己毕竟不算出众,自己掌握下的学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可以了。

    可是万万想不到,想不到啊……

    想不到自己竟有这样的运气,在自己任内,连出地榜、人榜!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百年之后,自己的画像将悬挂于学宫的凌波阁内,和无数学宫中的先贤一起,以最杰出的掌宫身份,供无数后世的读书人瞻仰。

    文以载道,固然是荣耀。

    可是为人师表,亦可万古留芳。

    这……是何等的幸运啊。

    如雨珠一般的泪水,哗啦啦的落下。

    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身为掌宫大人的形象。

    而在他的身后,已有无数人惊叹着,有人张口,用古韵念唱着《三字经》,摇头晃脑,如痴如醉。

    有人口里大叫,似有领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三字经》一出,可使无数读书人为之受益,这便是天人阁的用意。”

    有人心里捶胸跌足,只恨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为何就作不出这样的文章来?

    只有陈凯之混在人群,一脸错愕。

    他眼睛尖锐,一看到了荐人刘梦远的字样,就知道刘先生早就偷偷的将自己的文章送去天人阁了。

    此时,已有人发现了他,一把抓住他,满脸惊叹地道:“陈学弟,你中地榜了,你……你……”

    已是激动得开始语无伦次。

    反而陈凯之,此刻竟是出奇的冷静,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此时此刻,不是装逼的时候,没有逼才需要装,这就好像,没钱的人,才需要假装自己是有钱人,而真正的大富豪,却是需要低调的。

    嘚瑟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啊。

    陈凯之面上不敢露出半分喜色,而是连忙谦让道:“惭愧,惭愧。”

    此时,已有许多人围拢过来,就像是丧尸见到了大活人似的,陈凯之已经后悔自己跑来凑热闹了,只得苦笑连连道:“承蒙天人榜诸公垂爱,也多亏了刘先生,学生不过是侥幸,侥幸而已。”

    “肃静!”

    一个若洪钟一般的声音宛如晴天霹雳,终于使这如菜市口一般吵闹的晓谕亭安静下来。

    杨业已经揩了泪,这时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厉声一喝,随即道:“都各回书院,去……读书!”

    众生方才还激动万分,看着陈凯之就像看了金元宝一般,可是杨业开了口,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了,便陆陆续续的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这时候,杨业才红着眼睛道:“来人,报喜,向朝廷报喜。”

    随即,眸子一转,目光落在了陈凯之的身上:“陈凯之,你来……”

    ………………

    天人阁。

    阁外便是观景台,这里的风大,景色固然是好,可是对于年迈的学士们来说,却难以吃得消。

    陈义兴徐徐地步至观景台,这山峰之巅,高高的塔楼之上,自这观景台朝下看,万物似乎都变得渺小起来,山中雾浓,此时雾气升腾,脚下更是模糊一片,自此俯瞰,仿佛隔离了人世,除了远处的云海,还有这座孤立的阁楼,这个世界,再无其他。

    大陈靖王,却随着那悠远的钟声,看向那雾气升腾的山脚,他什么都看不清,可是他却知道,在那山脚下的人世间,将会发生什么。

    “陈凯之……”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恬静的笑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他已不能忘怀了,那犹如刻入自己骨子里的《笑傲江湖》,那一篇赋税论,还有今日这篇登上地磅的三字经。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忘却呢?

    恐怕此生都会牢牢记住吧。

    以为大隐于此,便可远离庙堂,同时也远离了江湖,可是……那庙堂中的纷扰虽是杜绝,可是江湖中的许多人和事,却是令他难以忘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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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质疑(3更求月票)() 
陈义兴不禁莞尔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

    他的脑海里,浮出了那个俊秀少年的面孔,他完全可以想象,此时的陈凯之,一定是荣耀加身!

    这个小子,一次次的令人惊叹不已,虽已有了今天的出色表现,将来还会带来什么惊喜吗?

    他没有答案,可是在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期盼着什么。

    猛地,在他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门前,一人蹒跚而来。

    显然,这里的风使这脚步蹒跚的人仿佛随时要吹倒一样,可是他却倔强的继续逆风而行,一步又一步,每一步虽是不稳,却总还算转危为安。

    陈义兴听了动静,回头一看,便连忙朝这人行了个礼:“杨公,这里风大。”

    是首辅大学士杨彪。

    杨彪一笑,摇摇头。

    “十几年前,老夫初入阁的时候,也曾爱来这里,仿佛只有这里,还可以和人世间有那么一点的牵连,虽然至此俯瞰,只有茫茫云海,还有数不清的浓雾以及峦起的群山,可老夫站在这里凝视,却总是能想起许多的事。可是现在,老夫已经老了,已经许久不曾来这里了,你放心,这一点风,老夫何惧之有呢?当年北燕侵入,天下人都惶恐不安,老夫那时,还在和人对弈下棋呢。”

    说起这段往事,杨彪的身子显得更精神了一些,他似乎也曾眷恋着从前的那份荣光,眸光里透着淡淡的骄傲之色。

    陈义兴充满敬意地道:“怎么,杨公也眷恋着从前的事。”

    杨彪笑了笑道:“若是说入了这天人阁,便心无旁骛,这些话,都是骗人的。你我终究都是血肉之躯而已,是凡人啊。”他点到即止,突的叹了口气,又道:“天人榜,这时候已经放了吧。”

    陈义兴点头道:“是啊,方才某听到了钟声。”

    杨彪摇了摇头:“短短数日,先中人榜,再中地榜,这是数百年不曾一见的事,而这人榜与地榜,竟是一人独揽,就更鲜见了。更可怕的是,此人竟还是只是个少年,真是令人羡慕啊。”

    陈义兴不禁一笑道:“杨公方才是天下人都敬仰和羡慕的对象啊。”

    位极人臣,辅佐君王,创下中兴伟业,四朝之臣,呕心沥血,此后功德圆满,入天人阁,列为首辅大学士。

    这样的人生,足以笑傲任何王侯了。

    杨彪却也回以一笑道:“殿下不也如此吗?”

    二人对视,都是笑了。

    对啊,能进入了天人阁的人,谁没有一个圆满的人生呢?陈义兴也曾是一代贤王,此后高风亮节,退出夺嫡之争,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杨彪道:“外人看来,你我都是功成名就,却是不知,入这天人阁的学士,又何尝不曾有辛酸的往事呢?”他看了一眼陈义兴:“殿下,是吗?”

    这一句话,似乎一语双关。

    陈义兴沉默了。

    杨彪吁了口气,接着道:“厌世的人,甘愿遁入此地,都是如此啊,老夫成就太大了,功高盖主,若是不入天人阁,朝廷怎么能够放心呢?老夫进了这里,老夫的子孙们才能得到老夫的荫蔽,如今安享山下的繁华啊。”

    杨彪一双混沌却透着精明的眸子凝视陈义兴,声音微微顿了顿,继而认真地说道:“想必殿下亦是如此吧,庙堂中的事,蒋学士可能看得不够透,而殿下,定是看得透的。就如天下人都知道殿下是高风亮节,退出帝位的争夺,甘愿浪迹江湖之上,可在老夫看来,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简单。”

    这一语,竟是戳中了陈义兴的痛处,也不知是风,还是这一句话,陈义兴眨了眨眼,滚烫的泪落了下来,而他突的笑了,笑中却是带着苦涩。

    “那些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若是杨公不提,我竟险些忘了。”

    杨彪也笑了,道:“你忘不掉,曾如那些历历往事,老夫也忘不掉,说忘掉的人,只是因为他将这些记忆深埋在了心底,藏得再深,可终究,它还在。”

    杨彪眯着眼道:“你听说过墨家吗?”

    “什么?”陈义兴微微皱眉。

    墨……在这个时代,几乎等同于是伪学的代名词。

    杨彪徐徐道:“在极北之地,当初武帝尊儒,大肆打击诸杂学,这些杂学之人都远遁了,甚至老夫曾听闻,他们出了长城,越过了匈奴故地,到了极北之地定居,当然,这可能只是虚言,事到如今,又有谁在乎呢?不过在很久之前,域外之地的商贾曾进上一部号称墨家子弟的书籍,说是只要有合适的条件,人的心是可以换的,哈哈,这等奇谈怪论,实在可笑。可是……”

    他突然叹息了一声,才又道:“老夫在想,若是心真的可以换,那么许多事,就真的可以忘记吗?”

    陈义兴莞尔。

    他觉得杨彪实是突发奇想,不过他随即一笑道:“其实……换与不换,有什么要紧?这些,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来京师的时候,那些伤疤,总在我的心上,可是遇到了陈凯之,我再想起这些,便会唱歌。”

    “唱歌?”杨彪不禁一怔,似是有点不明所以。

    陈义兴却只是笑了笑,他没有将歌唱出来,也没有再继续在这个话头上说下去,因为在他看来,这是陈凯之和他之间的秘密。

    他朝杨先生作揖,便道:“杨公,请注意身体,该回去歇一歇了。”

    …………

    天人阁是大陈朝学子的中心,而这座金碧辉煌的洛阳宫,则是这大陈朝的中心。

    今日,乃是筳讲的日子,翰林们则对于筳讲最为看重。

    所谓筳讲,便是这些饱读诗书的翰林们,给皇帝讲课。

    其中有帝王之术,有经义文章,一百零九个翰林,此刻都跪坐在文楼。

    邓健就在其中,不过他的官职实在低微,只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天子年幼,是不可能听得懂翰林们在讲什么。

    可是……这是礼法。

    礼法就是礼法,无论天子垂垂老矣,又或者是天子还在襁褓,在今日,他必须在这里,听着翰林们诵读着经书。

    这……又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铁律。

    翰林们一个个跪坐着,直到圣驾到来。

    所谓的圣驾,便是一个RU母,抱着天子抵达这里。

    只是那孩童的嘹亮的哭声,响彻了这个大殿。

    当今天子才三岁,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可事实上,他也只学会了两个字:“姆妈!”

    这是饿了的意思。

    可是这时候,RU母却不敢放纵着天子,于是只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作安抚。

    翰林们表现得一点都不吃惊,像早就习惯了的样子,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古板的样子。

    在这哭闹声中,终于,凤驾到了。

    太后穿着朝服,头戴凤冠,庄严而来,她徐徐坐在了文楼一侧的耳室里,让人垂下了帘子。

    而此时,翰林们似乎已经明白,要开讲了。

    虽然这个时候,天子的哭声依旧是惊天动地。

    可是翰林大学生吴文章却还是站了出来,随即道:“启禀陛下,启禀娘娘,今日所讲的,乃是赋税论。”

    一篇文章能入天人榜,就意味着它成为了教材,翰林们需深刻的剖析着篇文章所表达的深意。

    说着,吴文章一副没有被哭闹所影响似的,心无杂念地开始用古韵念起赋税论起来,他念得声情并茂,声音嘹亮而清晰,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这哭闹使他这庄严的朗诵显得有些可笑。

    念完之后,吴文章才正色道:“此文逻辑清晰,实是时文典范,何况思维别有不同,可以作为施政的参考……”

    他的话音落下,那侍读学士李善长却是冷笑道:“也不尽然。”

    筳讲期间,翰林们各抒己见,是常有的事。

    吴文章瞥了李善长一眼,面带笑意道:“愿闻高见。”

    李善长直了直身躯,正色道。

    “轻徭役,减赋税,这是圣人之理,何况,既是时文,就理当结合实际,可是在吾看来,此文道理虽通,实则却是一派胡言,所谓百姓足,则天下足,何来的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民既富,为何还需朝廷取了他的财富,用在他的身上。”

    口气陡然一转,语气透着淡淡蕴意,李善长将矛头直指陈凯之。

    “在吾看来,此文疏漏极多,名不副实,天人阁的学士,吾乃晚生后辈,不敢腹诽,可想来,学士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就如此文,赞同入榜的学士,不也才只有四个,而反对者,亦有三人,也不过是一人之差而已,那陈凯之,看似是别出心裁,实则更像是哗众取宠,此文新意十足,实则却是坏人心术!”

    翰林之间的争论,一向以胆大著称,什么都敢质疑,什么都敢争论。

    因为这是给天子授课,天子不是寻常读书人,寻常读书人,只要告诉他们礼义廉耻以及之乎者也就可以了,而天子将来需要统治国家,所需的,乃是经世之道。正因如此,所以翰林们争论起来,却大多激烈。

第二百四十七章:喜报(4更求月票)() 
有人对这赋税论质疑,自然也有人摆出支持的态度。

    此时,有人冷笑道:“不然。”

    这人徐徐道:“文章中,早已驳斥了李公之论,民再富,可以修桥,可以铺路,可以养兵马?既不可以,那么这些,就该是朝廷的责任,朝廷再轻赋税,可一旦不能护民、保民、安民,那么要之何用?朝廷要的是天下太平,民安乐,而文章中完全可以实现这一点,没什么不妥。”

    李善长眯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此言差矣,若是官府需修桥铺路,大可以求助本地有德士绅。”

    却不知有人冷不丁的道:“结果地方官府,为了修桥铺路,不得不对地方的富户言听计从,那么,这是朝廷的地方官府,还是富民的地方官府呢?跟百姓有什么关系?”

    “狡辩!”李善长气冲冲地道:“这本就是官民一体的典范,在你口里,却仿佛成了勾结。”

    先前说话的人摇头:“可是,这民有千万,你口口声声说的民,却不过千百人而已,这些民,何以要代表千千万万的民?所谓官民一体,地方的官吏,和什么样的民是一体,想来李公心里清楚,这些富民,本就殷实,又得以和官府一体,官府有求于他们,使他们在地方,成为豪强,鱼肉乡里,这哪里是官民一体,分明是勾结官府,压榨百姓,以至这样的富民,富者恒富,而贫贱者愈贫,这……便是李公所希望的结果呢?”

    “你……还是汉武皇帝弱民的路数!”李善长厉声道:“武帝也与民争利,打击所谓豪强,可是结果如何呢?”

    双方唇枪舌剑,很是热闹。

    那翰林大学士吴文章倒是保持公允,只是作壁上观。

    其他的翰林,有的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偶尔也会冷不丁冒的道出几句。

    只是坐在帘后的太后,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以往这样的争吵,太后并不在乎。

    可是今日争论的乃是赋税论,这赋税论是她的亲儿所写,她难以见他亲儿一面,太后的心里自然便将这赋税论当做了是自己的孩子。只要任何人微词一句,便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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