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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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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日争论的乃是赋税论,这赋税论是她的亲儿所写,她难以见他亲儿一面,太后的心里自然便将这赋税论当做了是自己的孩子。只要任何人微词一句,便仿佛有人指着鼻子骂自己一般。

    她忍着自己心里的不悦,依旧优雅地端坐着,一双凤眸浅浅眯着,轻轻扫视众人,似乎在观察众人的神色。

    这时,那李善长似乎恼了,语带嘲讽地道:“我看,作此文之人,实在居心险恶,想要借此,讨好朝中某一些人罢了,何况据闻天人阁首辅大学士杨公宰辅天下时,就曾有加税赋的心思,莫不是因为陈凯之猜中了杨公的心理,所以投其所好,才写下这篇文章的吧。”

    这一句话,就有些诛心了。

    若是单纯围绕文章来讨论,倒也罢了,可是这一句,却颇有几分赋税论的作者心怀险恶,是为了求名,才作次文章。

    这岂不就成了小人?

    对于读书人来说,一旦被扣上这样的帽子,是何其严重的事。

    不仅仅惹人厌恶,名声也臭了,以后朝廷怎么敢用陈凯之呢?

    李善长却是依旧大义凛然的样子,继续说道:“陈凯之的这篇文章,若非如此立论,不过是寻常的时文而已,何德何能,能够入天人榜,此文,不足为论……”

    “够了!”

    一声厉斥传来,突的打破了这边的争论不休。

    只见珠帘已是卷起,太后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她面色铁青的疾步而出。

    从前筳讲,太后只是负责旁听,是绝少说话的,何况是这样的呵斥?

    翰林们都是一呆,而后纷纷拜下道:“娘娘息怒。”

    太后心里怒不可遏,真是岂有此理,他竟是敢辱骂自己的皇儿,简直是罪该万死!

    虽是气得不浅,可太后那依旧留着的一点理智却是明白,此刻不能严惩李善长。

    心里即便再多的愤怒,她也得忍着,双手狠狠地交握在一起,嘴角隐隐抽动着,凤眸瞪着李善长,厉声道:“李善长,你怎可口出如此诛心之词!”

    盛怒之下,太后眼眸里掠过杀机。

    李善长拜倒,随即抬眸,很快,他就触碰到了太后如刀锋一般的眼光,他心理微微一颤,却还是正色道:“此是筳讲,而臣不过仗义执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善长颇有勇气。

    言外之意是,筳讲历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就算再过份的话,也都说过。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甚至有人敢当着太祖的面,说无君不如有君,这等虚君之论,尚且敢言,太祖也不过是当这人是狂生,一笑置之而已。

    太后怎么可以因为筳讲的讨论而责怪臣下呢?

    太后恍然,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竟……是失态了。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她抿了抿嘴,反而有些下不来台。

    顿了一下,她依旧冷若寒霜,语气凛冽:“以文章论人心迹,恶意中伤,也是翰林学士该做的吗?”

    李善长微微一惊,显然没想到太后会怒斥自己,即便如此,他依旧坚持己见,一脸正色道。

    “臣正是以文章儿论长短,臣斗胆而言,这篇时文,若非标新立异,虽属佳作,可是入天人榜,却还是差之甚远,正因为如此,臣方才认为,陈凯之学问固然尚可,可与真正的大才相比,也不过尔尔罢了,靠着奇谈怪论,入了天人榜,倒也罢了,可是筳讲之中,却拿来讨论,臣对此,实在不敢苟同,臣所言,都出自肺腑,还请娘娘恕罪。”

    诛心论,总是最实在的,因为辩论的时候,就事论事,是永远杜绝不了争论的。大家各执一词,吵到天亮也没用。

    可是这李善长却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既然这个没用。

    那就诛心嘛,文章的事,也就不争了,只要说,写文章的人,存着私心,又或者,扒灰、不孝,无德,那么……争论就可以结束了。

    太后气得发抖,藏在袖口里的手青筋隐隐暴起。

    若是平时,她其实也只是一笑置之,可是眼前这个李善长,竟是直接质疑了陈凯之的品行,作为母亲,她如何能承受?

    每个母亲,当自己的孩子受到了旁人的诋毁,都不能忍,因此太后也是不能忍的,巴不得立即将李善长给宰了。

    只是……太后的心里,那存着一丝的理智依旧一直的告诫着她,她很清楚,若是这样无端追究李善长,固然是痛快,可这又可能带来一场更大的争论……

    可若不惩处,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啊!

    “我可以证明!”

    突然,殿中有人发出了声音。

    邓健这小小的翰林编修徐步而出,愤怒地道:“陈凯之乃是臣的师弟,他敬老爱幼,乃是道德君子,绝不会沽名钓誉,臣愿拿人头作保。”

    邓健怒气冲冲的,骂我师弟品行有问题?虽然那个家伙,确实好吃懒做了一些,可这也是你骂的?

    即便你骂我师弟好吃懒做,我邓健也不会允许的。

    何况你是在诋毁我师弟的品行,简直不能忍,这不是要毁我师弟的前途吗?无端诋毁他人品行,这种人简直过分了。

    因此邓健咬牙切齿地说道:“倒是李公,身为侍读学士,却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是何意?”

    李善长呆住了,双眸睁得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个小小的编修,居然直接指着自己鼻子骂?

    他双眸圆瞪着邓健,厉声道:“谁是小人?”

    这个小子,他认识,是国史馆里的小编修,不足挂齿。因此他倨傲地昂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邓健。

    似乎在问,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质问我。

    邓健平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可现在却一股无明业火熊熊燃烧,他完全是不管不顾了,直接脱口而出:“骂的就是你。”

    “你……你……”李善长万万想不到,一个小编修,竟敢在这筳讲的时候这般羞辱自己。

    翰林的名誉,可是弥足珍贵的啊!

    他忙朝太后一拜道:“娘娘,邓编修以下犯上,恳请娘娘为臣做主。”

    李善长毕竟是翰林中的几个学士之一,人脉深厚,此时,便见七八个翰林纷纷道:“邓编修口出恶言,罪该万死。”

    太后眸子发冷,此时的她,真恨不得不顾一切,来个杀鸡儆猴。

    她是那般困难的忍住,才没有说出,骂得好,这也是她的心声。

    就在她沉吟之际。

    却在这时,外头有宦官高呼道:“喜报,喜报……大喜……大喜……”

    一声大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一处的边镇传来了捷报,可事实上,所有人都疑惑了。

    近来并不曾有什么边患,有哪里来的捷报呢?

    却见一个宦官疾步入殿,一脸喜意地道:“启禀陛下,启禀娘娘,大喜啊,天人榜,又放出了一篇文章!”

    呼……

    满殿哗然。

    所有人震撼着,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

    这才刚出一篇文章,如何又来一篇?

    只见这宦官继续道:“放出的乃是地榜文章,请娘娘过目,最可喜的是,此次中榜的,依旧是金陵解元陈凯之……”

第二百四十八章:一山之主(5更求月票)() 
这一次,所有人都动容了。

    那些还跪坐在地的翰林,此时都豁然而起,竟忘了御前的礼仪,直接喝道:“你说什么?”

    又有人失魂落魄地道:“地榜?”

    “文章,拿文章来!”吴文章已经急了,眼睛发红。

    在座的,都是翰林,都是大陈的精英,此时,谁不期待这一次地榜是什么文章呢?

    吴文章三步并作两步,已经抢到了这宦官面前,还不等着宦官呈上文章,便一把抢了过来。

    他激动地扫视了乱作一团的文楼,朝太后看了一眼。

    太后一时呆住,姣好的面容里满是震惊之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皇儿居然中地榜。

    吴文章等不及了,索性取了文章,开始诵读起来:“人之初……”

    大殿之中,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认真听着。

    地榜的文章,这是何等超凡,才可以入选。

    若说人榜,尚且还有争议,可是这地榜,谁还敢争议?

    每一个人都记了每一个字,文章中的每一句话,他们从最初的脸色怪异,到了后来,渐渐开始沉浸其中,竟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等读到了最后。

    文楼之中,鸦雀无声。

    良久,吴文章拜倒,朝着太后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我大陈推行教化,行之有年,到如今,连日有人榜、地榜文章送至,这是大陈文气鼎盛之征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于文章如何,太后没有太多兴趣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这是自己皇儿的文章,真有那么刹那,她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告诉天下人,这个陈凯之,就是她的儿子,没错,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儿子。

    她心里百感交集,眼眶竟有些湿了,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反而是那李善长,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如死。

    真是……坑哪。

    方才质疑了陈凯之的学问没有资格进人榜,转眼之间,人家的文章就进地榜了,这也算是活见鬼了。

    此时,他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犹豫?

    到了这个份上,再强辩有什么用?

    于是他忙重新拜倒,磕头如捣蒜着道:“老臣万死,老臣老眼昏花,妄自揣测,实是万死之罪,恳请娘娘责罚!”

    一时之间,文楼之中,每一个人的表现都精彩极了。

    …………

    此时在洛阳宫里所发生的一切,陈凯之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他已被杨业召至了学宫明伦堂。

    杨业到现在,情绪还未稳定下来。

    而陈凯之的心情虽也不平静,却还总算保持着理智。

    这地榜一出,陈凯之都怀疑整个世界都疯了,每一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起来,尤其是这位掌宫大人,又哭又笑的,这反而使陈凯之更加谨慎起来。

    人被捧得越高,就可能摔得更重啊。

    杨业心情激动地坐下,若是细细而看,还能发现他颤着手,等他端着茶盏呷了口茶,坐着顿了半响,情绪方才平顺了许多。

    这时,他才深深凝视着陈凯之道:“从今日起,陈凯之,你万不可自鸣得意,明白了吗?行事需得更拘谨,更小心。”

    陈凯之一愣。

    他想不到杨业给自己的第一句忠告,竟是自己心中所想。

    可陈凯之这呆愣的样子,杨业却以为陈凯之是无法理解自己话,因而苦笑道:“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还年轻,如今已有一道康庄大道在脚下,自鸣得意的时候还长着呢,可是现在,你得此巨大荣誉,已成万众瞩目,就因为这样,却更该小心谨慎,老夫并非危言耸听,你记下了吗?”

    陈凯之知道这番话,是杨业真正为自己考虑的。

    杨业这个人,曾经刁难过自己,当初入学时,因为他的私心,也差点让自己陷入很糟糕的境地。

    可是人性便是如此,就如一个十恶不赦的杀手,在世人眼里,冷血无情,可能对于这个杀手的女儿来说,自己的父亲,却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这便是人性,人性之复杂,远超出许多人的预料。

    而当初的陈凯之,对于杨业来说,不过是路人甲,是可以因为人情而牺牲掉的对象,可如今,却成了得意门生,他对待自己的态度,自然就完全不同了。

    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事关到杨业的政绩,不管怎样,杨业完全是想保护自己的。

    虽然是靠着这层关系,杨业才维护自己,但是陈凯之心里却依旧存着感激,他朝杨业一礼,真挚地道:“学生铭记在心,”

    “很好。”杨业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慢慢地恢复了学官的从容,微微一笑,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透着欢喜:“这样,老夫就放心了,你这文章真是令人意外,好吧,老夫也不提这些了,说罢,你如今中了地榜,可有什么打算?”

    水涨船高啊,地位肯定是不同了,杨业现在最害怕的是,陈凯之不愿继续来学宫读书了,这其实也可以理解,一个这样才华横溢之人,还有什么人可以教授他学问呢?

    杨业甚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小子,不会借此跑去曲阜吧,毕竟那儿才是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

    现在他有人榜和地榜的荣誉,若是去了曲阜,假以时日,也会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

    这倒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杨业清楚的记得,数十年前,那位列入榜中的先生,毫不犹豫的卷了铺盖便往曲阜去了,直接来个一去不回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真不是东西啊!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眉头深锁起来,满是担忧之色。

    若是陈凯之也跑了,那自己……

    陈凯之看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倒是觉得奇怪了,怎么反过来,杨大人倒问自己有什么打算了?

    他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可事关自己,再不好意思,也得说啊!

    陈凯之便问道:“大人,敢问从前大人说过的话,可还算数吧?”

    “什么?说了什么话?”杨业反而糊涂了,一双眼眸看着陈凯之,面容里满是不解,很是茫然的样子。

    纳尼,你特么的逗我?

    做人要讲诚信啊。

    说好的事,怎么能忘记呢?

    陈凯之本来不好挑明,读书人嘛,说话总该藏着三分,何况还是牵涉到了利益的事?

    见杨业一脸迷茫的样子,陈凯之忍了忍,最终只好连连咳嗽着道:“不是说有地吗?”

    地……

    噢,杨业瞬间明白过来了。

    亏他方才还满心忧愁,原来这个家伙……只惦记着地啊。

    这地……能值多少钱?说实话,学宫什么都没有,就是地大。

    杨业收敛起情绪,心下舒了口气,忙道:“人榜赐地三百亩,地榜赐予一座山峰,这是学规,赐予你土地的,既非朝廷,也非本官,更不是学宫,而是孔圣人!”

    知道陈凯之这家伙没有跑掉的意思,他心里不免狂喜,猛地,杨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太祖高皇帝会颁出这么一个铁律了。

    若是没有这个铁律,没有以孔圣人的名义赐予的所谓山门和书斋,这大陈最顶尖的读书人,只怕跑去曲阜的更多。

    所谓的山门和书斋,其实并不是地的本身价值,这个价值既带着某种殊荣,同时,也是特权。

    反而真正的一个书斋,一个山头,对于一个顶尖的大儒来说,反而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甚至不值一提。

    陈凯之放心了,看来大人们还是很讲信用的,实际上,他见自己中了地榜,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的山头能否落实,怕就怕学官里有坏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样自己的计划就落空了,还是得赶紧落实了才好。

    因此陈凯之再不扭扭捏捏的了,直接开口道:“那么学生就要那座靠着学生书斋的飞鱼山,还望大人能够诚实守信。”

    这山,陈凯之当初亲眼目睹,占地不小,海拔也是不低,这可不是南方的小丘陵,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山峰啊,方圆数里之地,山脚有水,可以养鱼,山腰多草木,好好收拾一下,修一条栈道,想要种菜就种菜,想要养鸡就养鸡。

    而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往后陈凯之就是草头王了,只要在这山峰之内,可以完全无视王法,这是何等快意之事。

    此山真正的价值,还不在于此,在于它就归属于洛阳城,下了山,便是学宫,出了学宫,便是繁华的闹市。

    何其快哉啊!

    见陈凯之一副美滋滋的样子,杨业一时也是无语,顿了一下,才道:“这是小事,你既想要这飞鱼峰,那么自此之后,这飞鱼峰便是你的了。不只如此,本官给你做了主,给你在山上修一座栈道,再搭几个草庐书斋,如何?”

    杨业此举还以为自己足够大方,却见陈凯之摇摇头道:“草庐?不不不,大人显然是误会了学生的意思,学生在京师里,暂时寄居于师兄那儿,可谓是下无立锥,上午片瓦之地,学生想将来将自己的家搬至这飞鱼峰,因此打算好生的营造一下。”

第二百四十九章:有仙则灵(1更求月票)() 
虽说自来了这里大陈国,陈凯之还算是有可栖息之地,可不管是金陵的那间陋舍,还是在这洛阳所住的师兄租回来的院子,其实都不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儿!

    能入天人榜的地磅,是陈凯之意想不到的,得到飞鱼峰,无疑是意外的惊喜,可在他心里早就有了他的一番想法。

    “这样啊。”杨业倒像是很理解陈凯之的样子,接着道:“只是若是真正开始营造,所费不小,即便有几千两银子,怕也难有什么大起色,在山中,终究有所不便,你可要想清楚了。”

    若是从前,陈凯之穷,并不知道自己在金陵有一个聚宝盆,倒也罢了。

    可现在自己在那金陵,每月有近两万两银子的进项,如何还能认怂?

    其实陈凯之倒是想过在京师置产,可是当问过了洛阳内城的宅院价格之后,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寸土寸金啊,连师兄这有官身的人,也只能租住一个小宅院,勉强混着,何况陈凯之想要的是一个大宅子。

    与其把银子花在那上头,倒不如干脆合理地利用自己的资源。

    很好,说干就干。

    陈凯之不露声色,然后道:“若是学生在一月之内就可以拿出五万两银子呢?假若这还不够,那也不急,后续还可追加十万八万两……”

    杨业本是心情放松了不少,刚刚呷了口茶,一听陈凯之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天文数字,顿时口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全部喷了出来,满是惊讶的喊出口。

    “五万?”

    这五万,竟还只是首付款!

    看着这一身衣饰并不精美的陈凯之,杨业很怀疑,这个家伙疯了?

    今天得入这天人榜的地磅,多少人都难以实现的,难不成真的高兴得疯了?

    陈凯之见杨业失态,自然明白,自己平常太低调了,没人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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