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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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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不可言,若以此来述说忠义候的生平,足以名垂千古。

    可是……自己怎么办?

    李子先生的脸色青白,双目无神,此时已经顾不得被这文章所感染了,他只想到了自己。

    于是他侧目看了陈凯之一眼,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股巨大的恨意和妒意,李子先生忍不住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道:“殿下,祭祀大典,已经一团糟了。”

    赵王的眼眸中显然掠过的是意味深长,他只伫立着,纹丝不动。

    李子先生心里更觉得不妙了,要糟了吗?连殿下都被这文章所感染了?

    他心里嘀咕着,这可不行,这是坏了规矩啊,历来祭祀忠义候,无不是庄严无比,今日……这不是将这儿,当做了菜市口吗?

    李子先生想了想,便咬咬牙,小步上前,对着赵王殿下耳后道:“殿下若是再不约束,只怕这祭祀大典便要彻底成笑话了,请殿下三思。”

    赵王终是有了反应,他只略略地回眸看了李子先生,再俯瞰祭坛之下,眼中浮现出各种乱糟糟的场景。

    赵王不禁拧起深眉,眼眸里却似有些迟疑,像是拿捏不定主意。

    李子先生急了,目光含泪,痛心疾首地说道:“国朝五百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事,现在可是要闹出笑话来了,如果不处置写文的人,我们大陈颜面何存,殿下……”

    赵王恍然,目光掠过淡淡的怒意,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这场庄严肃穆的祭典,已经乱套了。

    此时,是不是该展现自己的威信呢?

    赵王似是想有所表示。

    可就在此时……文章已经念完了,那礼官已是哽咽,他抱着手里的文章,身躯颤抖。

    胸腹之间,似乎有一股浩然正气,使他无法冷静。

    礼官抬眸,看着祭坛之下,无数人群似乎都在压抑着情绪,猛地,浩然之气仿佛在体内汹涌,礼官站定,面上带着泪痕,接着又用更高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唱喏:“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彻底的乱套了!

    这礼官,居然还要再念一遍。

    赵王有些恼怒,今日乃是他主祭,难道要让这场祭祀成为笑柄吗?

    这是绝对不行的,就算不为大陈想,也该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他堂堂一名王爷,怎么能让祭祀受人诟病?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办砸了,以后还有谁信服自己?将来他的威信将荡然无存呀,这样糟糕的事情,赵王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陈凯之逾越了礼制,以此为祭,可是他的背后,又是谁安排了这篇文章?还有……

    赵王的眼眸微眯,带着冷意,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陈凯之的文章,若没有有心人的推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背后的人,是谁?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简直不可宽宥。

    他那往常和蔼可亲的面容,突的显露出了寒芒,嘴角隐隐抽动着,浑身都散着冷意,几乎可以冰冻周围的人。

    他抬首看了李子先生一眼,朝李子先生使了个眼色。

    李子先生会意,立即厉声道:“祭祀大典,不可无礼!”

    他的话,和礼官口中的后半截的‘下则为山岳,上则为日星。’一道念出来,声音却被礼官的声音盖住,众人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李子先生看向陈凯之,眉目微挑,格外冷漠地开口:“陈凯之,你惹上大事了,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场祭祀大典,我们大陈费了多少气力,你……”

    陈凯之奇怪地看着李子先生,清逸的面容里满是不解,俊朗的双眉轻轻挑起来,在这乱哄哄的环境之下,他勾了勾唇,浅笑问道:“先生,你利令智昏了吗?”

    “什么……”

    李子先生大惊地看着陈凯之,一张面容隐隐的抽动起来,双眸透着渗人的怒意。

    陈凯之这是骂人。

    无非是说,李子先生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失去了理智。

    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对读书人说出这番话,就形同于是在骂人了,而且还骂得很严重——傻X!

    其实陈凯之也不是骂人,因为他无法想象,李子先生这个时候还想要搞事。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李子先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这篇祭文,他满脑子里被杂念所充塞,想的只是自己利益的得失,所以他没有感动,没有感触,有的只是怒火。

    对这种人,陈凯之觉得没必要给颜面,更没必要有好的口气,因此陈凯之微眯着眼,冷冷地看着李子先生,眼角眉梢里满是不屑之色。

    李子先生见陈凯之对自己如此不尊,立即狞笑起来:“你敢骂人?你完了,你完了,呵……”

    他嘲讽地看着陈凯之,继续道:“破坏了大典,这是十恶不赦之罪,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你……真是好大的胆,竟是冒犯了忠义候的英灵……”

    可在这时候,祭坛之下,如潮的声音响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所有人竟是异口同声,无论是哽咽的人,还是方才沉默的人,又或者是激动的身躯颤抖的人,每一个人都随着礼官高声唱喏。

    这数千上万人的声音似冲破云霄,声震九天之上!

    礼官更是激动得难以制止,他此刻已经忘了自己的职责,心中存着无比的感动,他正气凛然地看着祭坛下的师生,接着一字一句地道:“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无数的声音一齐回应他:“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正气歌!

    这便是正气歌,若是这样的文字放在后世,对于绝大多数后世之人,不过是一篇好诗,一个好词罢了。

    可是在这个提倡着儒家精神的时代,在这些儒生们眼里,这正气歌,便如一道光,乍现眼前,十年读书,所学的,不恰是这正气歌中的浩然吗?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这文章之中,胸口激荡着的,是根植于自己骨血里的四书五经。

    而现在,声音越来越浩大,这巨大的声浪,可以掩盖惊雷,可以使那汹涌涛声亦都黯然失色。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赵王也是心里大为震惊,他忍不住回眸看了身后的诸师生一眼,见众人都是沉浸在这篇文章里,一副无法自拔之态,最终,他骇然的目光落在了陈凯之的身上。

    这只拥有瘦弱之躯的少年,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可是……却仿佛有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在他瘦小的身板背后,仿佛有着无数人,此刻,整个人光芒万丈。

    赵王心里颇为不喜,双眸不自然地微眯起来,斜斜地注视着陈凯之。

    即便有再多的怒意,也只能收敛起来,因为到了此时,他很清楚,自己这个贤王,应该怎么做了。

    虽然心有不甘,觉得自己堂堂天潢贵胄,身为这一次的主祭,竟被人带了节奏,可此时,他也不得不跟着所有人唱喏:“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这……便是精神的力量。

    李子先生本以为赵王会怒发冲冠,会收拾了陈凯之,可没想到……

    他听到赵王的声音,看到无数人异口同声,这潮水一般的声浪席卷一切,宛如历史的潮流一般吧,车轮滚滚,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李子先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露出骇然之色,惊慌失措地看着陈凯之,而陈凯之则回以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逗比,到了现在,还在想着自己的蝇头小利,真是愚蠢啊。

    礼官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祭文,而万千的师生们,亦是一次次高声朗诵。

    到了后来,似乎背熟了,便所有人一起随礼官唱喏。

    学宫里,只剩下郎朗的读书声。

    等到所有人筋疲力尽之时,祭祀大典终于结束,无数人面带着欣喜,有人意犹未尽,可现在,真正为难的,却是这些礼官。

    说穿了,其实就是嗨过了头,现在冷静下来,发现这场祭典,实在有那么点儿‘胡闹’了。

    赵王则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只是安静地旋身,领着李子先生走了。

    这就更令礼官和学官们大感为难了。

    若是赵王称赞一句,大家反而能松一口气,可现在……

    倒是陈凯之却知道怎么回事,赵王这个人,城府很深!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说的任何话,都极可能会惹来争议,若是称赞,一旦这场‘不太成功’的祭典被人所诟病,他的声誉就可能遭受影响。

    可他若是斥责,现在无数读书人为之欢欣,就等于是站在整个学宫的对立面。

    所以,他选择了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表面上是急于回去回复皇命,实则,是不表态。

第二百六十章:鸡飞狗跳(2更求月票)() 
师生们俱都散去。

    可是这些散去的人,却依旧还是搅得洛阳城里鸡飞狗跳。

    靠着学宫,乃是一处卖笔墨纸砚的街坊,却是突然一下子冲来了许多的读书人。

    他们很一致的,都是来……买纸的。

    要买的还不是寻常意义的纸,而是玉板宣纸。

    一般的读书人,若只是写写画画,大多使用的是毛边纸或者是棉纸,毕竟消耗量大,而这种纸价格较为低廉,可谓是便宜,量又足。

    可玉板宣纸却不同,纸质优良,最适合书写,而且还可作为行书保存之用。

    平时这玉板宣纸是极少有人来问津的,毕竟价格高昂,多是一些读书人行书时有意将自己的墨宝装裱出来,或者是要行书作画送人,方才会用到这样的纸张。

    可是今日,这张记纸铺的张掌柜看得直哆嗦,一窝蜂的读书人冲进来,什么都不问,只问玉版宣纸。

    一开始,铺里还在如常的卖,毕竟还有存货,可是很快,存货兜售一空,这张掌柜听到伙计告急,蹭蹭下楼,便见这店里,乌压压的全是人。

    只听这些读书人个个厉声喝问伙计:“怎么就没有纸了?我多加钱,快!”

    “真没有!”

    这些读书人都带着举人功名,别看在学里彬彬有礼,可是在外,就没这般客气了,都是傲气冲天的人,何况大家凑一起,脸色都不好看,有人怒道:“定是想要囤货居奇,快,拿纸来。”

    “客官,是真没有。”

    这下子,竟是转眼之间,惹得洛阳纸贵。

    与此同时,天人阁这儿,似乎也听到了动静。

    今日乃是祭祀的日子,诸学士岂会不知?

    可当那喧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了天人阁,聚贤厅里,学士们还是集结了起来,人人面面相觑。

    “杨公,出了什么事?”陈义兴一头雾水的,满是好奇地问道。

    杨彪此刻,却也是眼中掠过了狐疑,抬眸扫视众学士,见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显然,所有人心里都在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蒋学士忧心忡忡地道:“祭忠义候的大典,怎么会如此嘈杂,这是什么样的场合,是不是……山下出事了?杨公,是否命人下山去问问?”

    众人纷纷颔首。

    事情太蹊跷了,其他时候倒也罢了,可今日乃是祭祀忠义候的大典啊,他们在山上,已历十数春秋,每年这个日子,外头都是悄然无声的,可这一次实在是太不合符常理了。

    从儒家的角度来说,祭祀,一切都需合乎周礼,而周礼和礼记之中,更是将祭祀当做了天下最紧要的事,所谓‘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这便是说,祭祀,是文明与不文明之间的区分,何况,在上古之时,所谓国家大事,只有两种,一曰‘戎’,二曰‘祀’,前者是打仗,后者就是祭祀,其他诸事,相比于此,都不是关系着国家存亡。

    正因为如此,学士们才显得骇然。

    祭祀太重要了,何况还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忠义候大典?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等不谐之音?

    每个人都必须庄重,严谨,绝不可能有杂音,若不是天塌下来了,便是胡人攻入了洛阳城,方才有这样的可能吧。

    诸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之色,最终都看向了杨彪,希望杨彪来拿主意。

    杨彪沉默着,踟蹰了很久,才摇摇头道:“吾等入天人阁的誓言,诸公莫非遗忘了吗?入了天人阁,便只有这阁中的诗书,再没有外间的俗事了,不必过问,各司其职吧。”

    学士们都颔首,表示了认同。

    不错,天人阁之外的事,已和他们无关了。

    只是……认同是一回事,可他们终究不是山中的仙人,当真可以不闻不问?因而大家还是若有所思。

    却在这时,山下的钟声响了。

    众人俱都精神一震。

    这个时候,竟有文章送来?

    一炷香过去,便有童子入内,手中捧着锦盒,道:“见过诸学士,掌宫杨业荐文一篇。”

    是杨业?

    一般情况,杨业作为学宫中至高的学官,是不负责荐文的,可现在……

    这就不禁令众学士们侧目了,正是大家依旧感到讶异之时,这童子迟疑地继续道:“他还说……说……”

    “但说无妨。”杨彪淡淡道。

    童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如实道来:“他说此文关系重大,还请诸位学士,早一些看。”

    蒋学士冷笑起来,露出了不屑之色,道:“什么时候,那杨业竟可以对天人阁指手画脚了。”

    杨彪压了压手,看着童子道:“还有呢?”

    童子道:“山下发生了一件大事,祭祀的大典出了乱子,全拜此文所赐。”

    出了乱子……

    这一下子,杨彪诸人却是真正内心震撼了。

    忠义候的祭祀,已历五百年,五百年来,都不曾出过乱子,这是因为,祭祀不能出乱子,祭祀忠义候更是决不可出丝毫的乱子,忠义候所代表的,正是圣人的思想,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是读书人的终极目标,是儒家治国的根本所在。

    出了乱子,这……将是何其可怖的事。

    杨彪已经皱眉,就算他的性子素来沉稳,此事也有了怒气,不禁沉声道:“杨业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吗?事关这份文章?一篇文章还能惹来什么乱子来?”

    杨彪虽历经四朝,是一代贤相,可骨子里,他终究是读书人,忠义候乃是他最推崇的人物,甚至完全可以说,忠义候几乎是所有读书人自幼便想要效仿的偶像。

    在他的心里,忠义候是圣神不可侵犯的。

    想到竟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出了岔子,即便是平时不易动怒的杨彪,心里也禁不住升起了一团怒火。

    他双眸微垂着,嘴角竟是勾勒起来,一张褶皱的面容里满是愤意。

    其他学士,也都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来。

    终究,杨彪还是压抑住了怒火,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念。”

    童子这才自锦盒之中取出了文章,战战兢兢地唱喏:“天地有正气……”

    呼……

    一下子的,杨彪等人,脸色骤变。

    这不是祭文。

    “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啪!

    有人拍案,是刘学士。

    念到此处时,刘学士已经坐不住了,啪的一声,豁然而起,气呼呼地道:“这……是祭文?”

    童子略显惧色,却还是道:“是。”

    现在何止是祭祀坏了规矩,便连天人阁的规矩也已经坏了。

    “这简直是胡闹。”蒋学士面容微沉着,眉头深深拧在了一起,怒斥道。

    杨彪不动如山,只阴沉着脸色道:“继续念。”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呼……

    众人的脸色渐渐的有了改变,甚至到了后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沉浸在这文字之中。

    隐隐之间,杨彪的眼里竟有泪光闪烁。

    这文字,犹如忠义候在天有灵,犹如忠义候就在面前,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浑身尽是腐肉,衣上满是血迹,可是他泰然处之的坐着,徐徐的进行自述。

    音容笑貌,尽在眼前,他在自述时平静非常,完全忽视了牢房中的阴森和幽暗,亦不在乎,就在不久之前,所经历的一场严刑拷打,他似乎是孤独的,可是孤独的背后,却带着希望,带着对家国的无限向往,可是……他的身上,隐隐可以看到正气,这股生机蓬勃的浩然之气弥漫全身,于是,伤痛和孤独,俱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的,只是一种坚持,一种理念!

    还是那一句话,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虽千万人,吾往矣。

    杨彪的眼里模糊了,接着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耳畔,却是童子稚嫩的声音:“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待这文章最后一句念出来,杨彪深吸一口气,才哽咽地道:“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好,好,好得很!”

    其他学士,都是沉浸其中。

    似乎这股浩然之气,历经了五百年,使他们也得到了传承,更被这文章所感染。

    陈义兴也忍不住吁了口气道:“妙哉!”

    这时,童子才道:“这是陈凯之的祭文。”

    终于,所有人走回了现实。

    一下子,全部明白了。

    祭文是有格式的,可不是你随意用什么文体都可以。

    “是陈凯之?”有人震撼道。

    便连杨彪也震撼起来:“如此说来,是文体导致的乱子?”

    “不,不是。”童子道:“是因为祭文念出之后,礼官又念了数遍,学宫的师生,都跟着咏诵……”

    呼…

    其实若不是杨彪克制,他也忍不住想要咏诵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争议(3更求月票)()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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