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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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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读书高,心里便忍不住的震撼。

    唯有读书高,唯有读书高……

    他口里喃喃念着,猛地拉来一张纸,提笔将此句记下,一千个人的眼里就有一千种哈利波特,而这部石头记,在颜正眼里,他最欣赏的人,不是什么贾宝玉,也不是什么林黛玉,更非是薛宝钗,他仿佛看出了作者的用心,在这奢侈无度的大家族里,隐藏着一个平时无法让人关注的贾兰。

    而这贾兰的身世、命运,与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连接起来,令他拍案叫绝。

    单凭这一句话,颜正就恨不得,天下的读书人都好生地看看这部书。

    终于,晨钟响起了。

    而此时,颜正方才恍然,与此同时,两个宗令已兴高采烈地来了,他们竟也是一宿未睡。

    “此奇书也。”

    “是谁,是谁要将其列为禁书?此书刊行天下,于礼教无碍。”

    颜正抖擞起精神,冷冷一笑道:“若非细细品读,吾竟差些错信了,吾这就去见衍圣公,具实禀奏。”

    说罢,他匆匆动身,快步至衍圣公府而去。

    而这个时候,衍圣公府的祭祀已经结束了,如往常一样,衍圣公要在杏坛里召集诸公议事。

    颜正乃是文成公,不过近来事务繁忙,已经许多日没有来杏坛了。

    待到了杏坛,与衍圣公和其他诸公见礼之后,颜正在文正公之下跪坐,他在七大公之中,排行第三,地位在文正公和文忠公之下。

    衍圣公对于颜正的拖沓,显然是很不满意的,让你尽速写好判词,对石头记进行批驳,可竟是耽误了这么多日子,至今也没有音讯。

    对于这部书,衍圣公显得极为厌恶,他已反复看过前头的八十多回数遍,越看,越是忧心忡忡。

    学里的学爵,竟写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书,这对衍圣公府的影响,何其大也。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瞥了颜正一眼,便直接道:“判词,可准备好了吗?”

    “已写好了。”颜正朝衍圣公行了个礼,从袖中取出了一封红本,恭恭敬敬地送到了衍圣公面前。

    衍圣公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颔首道:“有劳,那么就来看一看吧。”

    …………

    抱歉,这几章比较难写,今天更新相应稍晚些!

第二百八十七章:厚赐(4更求月票)() 
衍圣公已取了判文。

    将其揭开,本以为里头必定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毕竟文令馆花费了这么多时日,想来应该是成果丰厚。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却见这判文,竟只有寥寥一句话。

    这使衍圣公不禁面色一滞,心里便不由恼怒起来。

    花费了这么多日子,就只有这个,这不是敷衍吗?

    心里虽有不喜,却还是耐着性子看那行字,开口徐徐念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随即,他身躯一震。

    这是一句看上去很普通的话,却是直击人心。

    仿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猛地一道霹雳,电闪雷鸣,既使人震撼,又仿佛一下子照亮了衍圣公的心。

    妙!

    这是衍圣公第一个反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谓是说出了衍圣公最想说的话,也说出了天下士子最想说的话。

    所有行业都是低贱的,只有读书入仕才是正途。

    这不正是衍圣公府所提倡的吗?

    只是可惜,这么多年以来,衍圣公府都不曾有这般振聋发聩的话来诠释自己的优越,而这一句话……实是妙不可言,简直是将他的心声表现得淋漓尽致。

    “汝写的?”衍圣公侧眸,看向文成公颜正。

    颜正别有深意地看了衍圣公一眼,才道:“石头记中所记。”

    “石头记……”衍圣公不禁露出错愕之色。

    是那本自己想要禁之而后快的石头记?

    那本令自己寝食难安的石头记?

    他不由皱眉,随即露出了复杂之色:“这就是你的判词?”

    文成公正色道:“是,此书绝非禁文。”

    衍圣公心里觉得蹊跷,便道:“可是吾所见的,却多是诲YIN诲盗之词。”

    “这是表象。”颜正随即便呈上石头记中所有的文稿,接着道:“此书初看之下,确是如此,可细看,尤其是看到了结尾,实是警世之作,书中诸多隐晦和妙用无穷,犹如鬼神之作,学下放肆而论,这一本话本,势必流传千古。”

    呼……

    流传千古!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可能这里的人还不相信,可文成公执掌文令馆,素来一丝不苟,是个极苛刻之人,他下了如此评语,任谁都不敢不信。

    衍圣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道:“是吗?这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便是出自此书?”

    “是。学下以为,此句,方是此书的重中之重,只此一句,就足以使此书成为经典,而决不可禁了。幸好学下没有草率,否则圣公差一些便要误信人言了。据说此书在洛阳受诸多读书人追捧,流传广泛,假若衍圣公府不慎将其列为禁书,闹出这样大的误会,那后果可想而知,现今学下还在后怕,如芒在背啊。”

    衍圣公露出了狐疑之色。

    文成公竟说出这样的话,这足以让他升起巨大的好奇心了。

    他徐徐拿起了书稿,直接翻到了后头的章节,他垂头看着,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每一个人都升起狐疑之心。

    衍圣公耐心地看着下去

    说也奇怪,看这话本的后头,尤其是最后的四十回,心境竟是全然不同了。

    这种感觉……仿佛每一处的安排,都是深合衍圣公之心。

    当看到贾兰中举这里,贾家似开始有了中兴的征兆,再加上那一句万般皆下品的旁白,衍圣公顿时面色红润,禁不住道:“好!”

    衍圣公这样的人,是极少吝啬夸奖别人的,再好的文章,他也能保持着平静,可今日,细看了这话本后头的剧情后,却令他心潮澎湃。

    一个即将衰落的家族,似乎在此前,就已经判了这个家族的死刑,可是竟重新站稳住了,而站稳的理由,却来自于贾家子弟参加了科举,渐渐开始有了起色。

    贾家原本是因为显赫的家世,从而成就了一场富贵,可是这场富贵却并不牢靠,以至于贾家的女儿嫁入了宫中,依旧还是逃不脱衰亡的命运。

    而贾家得到拯救,却是因为子弟们读书之功,从许多迹象来看,皇家对贾家留情,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才是真正寓意深长的好故事啊。

    衍圣公看到这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侧眸四顾,良久竟道:“可恨!”

    衍圣公恪守中庸,就如他极少说文章好一样,同样的道理,他也同样会用强烈的情绪字眼,比如说‘可恨’,因为作为儒门的代表,遵守礼教,不偏不倚,尤为重要。

    正因为如此,一句可恨,令诸公的脸色纷纷微变起来,齐声道:“圣公息怒!”

    啪……

    书被衍圣公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目光格外的凌厉,冷声道:“诚如颜公所言,公府竟差一点自误,公府威名,毁于一旦!”

    毁于一旦!

    文正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意思是说,自己冤枉了这本石头记?

    是啊,这本书已经流传开了,若是当真秉持着正道,骨子里是宣教之书,虽非是什么儒门典范,却也足以用来教化读书人,那么一旦衍圣公府写出判词,对其大加挞伐,列为禁书,那些看过的读书人岂不是要认为衍圣公府不知所谓?

    衍圣公震怒了。

    他目如刀锋:“若非颜公慧眼如炬,今日吾必羞于见列祖列宗了!冉文,这是你的过失!”

    冉文,便是文正公。

    他乃是孔圣人七十二弟子冉求之后,冉求乃是孔圣人的得意门生。

    冉文瑟瑟作抖,衍圣公直呼其名,完全没有任何客气,这是从所未见的事,他连忙拜倒道:“圣公恕罪。”

    衍圣公恶狠狠地怒视着他:“吾与汝等,共治曲阜,宣教天下,汝身为文正公,何以如此不尽心,若非事先有所察觉,吾之清誉何存?”

    冉文面如土色,这样的责怪,是第一次,他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文正公一脉,世代为衍圣公家臣,从来不曾犯过这样的大错,他毫不犹豫地道:“学下也是为人蒙蔽。”

    事到如今,只能推卸了。

    “是何人?”衍圣公不依不饶,显然是要追究到底了。

    冉文忙道:“李文彬!是他寄书予学下,学下看了书,夙夜难眠,心中不安,未能明察秋毫,便赶紧报知圣公,学下万死难恕,死罪!”

    “李文彬?”衍圣公抬眸,看向青天,青天上一行白鹭飞过,他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人,只是……姓李的……

    “孟津李氏?”

    “是。”

    冉文道:“孟津李氏的子弟,现为学子。”

    衍圣公的面色一片铁青。

    孟津李氏,乃是经书世家,几乎每年都会派出子弟前来曲阜学习。

    衍圣公却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的道:“传学旨,虢夺他的学爵,严厉申饬!”

    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津李氏毕竟显赫,而且和曲阜很有渊源,即便犯了过失,申饬一下就是,可竟是直接虢夺了学爵。

    虢夺学爵,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可是天大的耻辱啊。

    这就形同于,衍圣公府不再承认其读书人的身份,直接禁绝了此人一切读书人的权力。

    孟津李氏,只怕至此之后,便要一蹶不振了!

    若这只是衍圣公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倒也罢了,可是偏偏,衍圣公方才还略带恼怒,可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面色却突的变得出奇的平静起来。

    “是。”冉文今日,不敢再劝。

    与其虢夺李文彬的学爵,总比殃及自己要好。

    衍圣公重新跪坐下,手轻轻磕着案牍,叹了口气,才道:“陈凯之宣教有功,不过此前,衍圣公府已赐予了他子爵,若再行加封,实为不妥,他的学剑,可曾送去了吗?”

    文忠公道:“尚未,还需等学匠房铭刻印绶。”

    衍圣公便道:“向宣礼阁转达吾的心意,赐予陈凯之紫青学剑!”

    这学剑总计有一百多口,可是这里头,却又分了三等,最次的,便是寻常的学剑,而紫青学剑,所用的陨铁含量最高,以至其剑身呈青紫色,这是学府至高的荣耀之一,整个曲阜,也不过十九口罢了,一个子爵,能获得紫青学剑的赐予,这是何其大的荣耀。

    随即,衍圣公又道:“取笔墨。”

    有童子忙呈上了笔墨。

    衍圣公提笔伏案,徐徐写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十个字,他深吸一口气,道:“将吾之墨宝拓下,铭刻于此剑上,一并赐予陈凯之,吾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众人顿时明白了。

    给予如此厚赐是假,这样高的殊荣,也不过是个幌子,而根本在于,就是要利用这一次巨大的殊荣,让天下人记住这十个字。

    “圣公圣明。”

    衍圣公露出了惫懒之色,方才看书耽误了太多时辰,不知觉间,竟已过了两个多时辰,他突的极想打起哈欠,心里想起今日的药还未服用,于是心头便百爪挠心起来,大袖一挥,便道:“亡羊补牢、尤未晚也。汝等,尔后需小心侍奉,当引以为戒!”

    “是。”

第二百八十八章:煞费苦心(5更求月票)() 
洛阳城里依旧热闹,最引起轰动的,估计就是石头记了。

    学而馆早已开始发售石头记的最后四十回了。

    如陈凯之和赵能所预期的那般,反响极为热烈,销量节节攀高。

    这么大的商机,又怎么容人错过,借着这个机会,赵能又狠狠地刷了一波名声,使这学而馆,只凭借着一部书,便隐隐有成为洛阳第一文馆的苗头。

    除此之外,他抓紧时机,开始迅速地扩张。

    除了开始兼并一些学馆之外,便是扩大印刷工坊的规模,甚至……赵能已经和其他各地的书商联络,颇有几分将这石头记向各地推广的苗头。

    在这个时代,虽还没有正版和盗版的分别,可陈凯之却还是颇有手段的。

    陈凯之很清楚一件事,大家认的,乃是他陈凯之的名头,所以许多书商开始想尽办法私自印刷,而后兜售的时候,陈凯之则和赵能一起推出了第一修订版。

    修订了……

    我去。

    那些砸下了血本,花费了巨量钱财的书商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还指望着跟着喝点肉汤呢。

    谁料这同文馆一挂牌,原先预计好的销量,顿时化为了乌有。

    人就是如此,既然要看此书,大家当然希望看最新版,想来旧版肯定有许多的错误,是仓促上市的,尤其是现在不少石头记的书迷,对新版可谓是翘首以盼。

    旧版?

    有谁愿意看?

    而学而馆的销售模式,也开始发生变化,他们采取了预约售书的模式,既然承诺了新版将会有极大的改善,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大家纷纷去预约了,于是其他书商手里的书,顿时也就无人问津了。

    一下子,不少文馆欲哭无泪了。

    坑啊,这绝对是坑啊。

    要知道,这时代印书的成本极高,大家卯足了劲,就想趁此机会分一杯羹,晓得石头记畅销,所以肯下血本,可谁料前来买书的却是不多,这么多书,若是贱价卖出去,肯定是亏死的,可是维持原价,就算是再降价一些,也未必卖得出去。

    毕竟,这时代能买得起书的人,人家也不在乎书的价值几何。

    而买不起书的人,你就算是价格降得再低,人家也买不起,买得起了,怕也是不识字,根本就不存在薄利多销的余地。

    第一修订版,陈凯之已经开始着手了,尤其是前头的八十回,因为当时只是在文楼里以口述的方式讲出来的,所以难以有许多错误的地方。

    除此之外,这一次的修订,陈凯之还需添加一些这时代的因素进去,因此现在他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

    至于盗版……

    他倒不担心了。

    有种你们盗就是,有胆量就再下血本来印啊,没看到吗,这只是第一修订版,等凯哥这第一修订版出来之后,你们盗印,那么这第一之后,可就还有第二、第三。

    陈凯之之所以在修订版前加这第一二字,为的就是形成某种威慑,震慑住某些书商。

    学而馆那儿接收的预定量已经超过了数万,毕竟洛阳城里的读书人多不胜数,各种世家和豪门,就更不必说了,而今这石头记,几乎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热潮,甚至附近州县的书商也已提早来预定,这些书商,倒是有心想要盗印,可怕就怕大量的本钱砸下去,也和洛阳的书商一样,最后亏个血本无归,倒不如直接从学而馆订书,再到各地高价兜售。

    陈凯之对于这部书,是极有信心的,虽然坊间已经开始私传,说是此书在曲阜已进入了文令馆,可陈凯之却是一丁点都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可以挑出错来。

    此书可是上一世文字狱时期的作品,在那个文字狱盛行的时代,有的人只是因为写错了年号,便直接被抓去杀了全家,更有人只是不小心的写了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便立即处决,牵涉到的人,哪怕只是收藏了此书的人,也都一一获罪了。

    在那个时代,能经历得住文字狱考验的书,陈凯之深信,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经受得起考验。

    这部石头记,前八十回,乃是曹公所写,而后四十回,据传是高鹗续写。

    其实当初的陈凯之,对于高鹗的续写,是感到颇为遗憾的,因为他深知,这位高先生的后四十回,实在是违背了曹公的本意。

    硬生生的续出了一段宝玉科举,而后贾家“沐皇恩”、“延世泽”、“兰桂齐芳”、“家道复初”的玩意儿出来。

    可直到现在,陈凯之却不得不佩服起这位高先生了,直到他如今身陷这里头才是真正的明白,这位高先生为了使石头记能够传世,实是煞费苦心。

    陈凯之甚至能肯定,若不是他的续写,只怕这部石头记早就失传,根本无法被当时的统治者所容忍。

    而这位高先生,偏偏却是化腐朽为神奇,生生在后头弄出了峰回路转,给这故事弄出了和儒家以及统治者们契合的价值观,明明是一部曹公的控诉,结果愣是玩成了皇帝老子看了要沉默,衍圣公看了要流泪,然后无数读书人齐欢唱的‘主流’作品。

    这也是为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为这本书担心令这时代的人所不容的主要原因。能经受过文字狱的考验,陈凯之完全不惧任何人的找茬,想查,那就查吧。

    在读书和修订的闲暇之余,陈凯之依旧还是锲而不舍地前去那李文彬的住处拜访。

    今日,依旧还去,只是,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上下起了霏霏细雨,处处都是湿漉漉的。

    陈凯之撑着油伞,头上只顶着方巾,穿着一件朴素的儒衫,人就是如此,当初地位低的时候,需要穿好衣服,这叫人靠衣装马靠鞍,可现在渐渐有了名气,水涨船高,衣服就不可过于华丽了,反而低调一些为好,这便叫作今时不同往日,一个聪明人,必须根据自己的情况改变自己,要不惹了麻烦都不知道。

    虽是寻常的衣衫,并不起眼,可是穿在陈凯之挺拔的身上,却别有气质。

    他慢慢踱步,脚下避过雨中的水洼,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已接近昏暗,到了李家门前,敲了门,还是那个门房。

    那门房见了陈凯之,早就熟识了,驾轻就熟地道:“我家老爷不在。”

    陈凯之朝他抿嘴而笑,一手撑着油伞,所以不便行礼,只朝他颔首道:“不知何时回来?”

    “这个……”

    陈凯之见他为难,便点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这是名帖,这两日又要莛讲了,就请告诉李子先生,请他务必在莛讲之前见学生一面。”

    “呵……”

    这时,有人发出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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