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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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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摆明着说,这就是我的意思,我就是不让这个陈凯之考试,你能怎么样?

    方先生怒了。

    显然像他这样的人,素来在外,大家多少都会给一点面子的,他深吸一口气,深知这时候是决不可动怒的,一旦动怒,陈凯之考试的事,就算真的泡汤了。

    他尽力笑了笑,才道:“早闻大人怜才之名,还请大人给老夫一些薄面,还望……”

    “方先生为何不早些来呢?”杨同知依然在笑,如沐春风的样子,叹息道:“若是昨日来,本官怎好不给先生面子?只是可惜,这榜已放了出去,本官也无能为力了,先生见谅啊。”

    好话都已说尽,陈凯之心里想,什么叫为何不早来,一早的时候,谁知道你把我除名了?

    陈凯之气的是,连杨杰尚且都有了考试的资格,而自己却是没了,这摆明着是故意不让自己考。

    方先生深吸一口气道:“还请大人转圜。”

    见恩师低声下气的,陈凯之心里有些不忍,想说什么,却知道这个场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杨同知的身子在官帽椅上挪了挪,却是义正言辞道:“转圜?先生乃是高士,本官怎么不想转圜?只是可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官为政一方,怎么可以徇私枉法?方先生,私情是私情,礼法是礼***才大典,怎么容得半分转圜?”

    这一番堂而皇之的话,直接堵住了方先生的嘴。

    杨同知又笑道:“不谈这些,不谈这些了,方先生既然来了,不妨请到后衙廨舍里,赏脸吃几杯水酒。”

    绵里藏针,刚柔并济。

    方先生吁了口气,心里自然是晓得这事儿办不成了,心里大怒,却是被杨同知的官话堵了嘴,他长身而起,正要说告辞。

    却有文吏匆匆进来道:“大人,江宁朱县令拜见。”

    杨同知眼眸一闪,似笑非笑地看了方先生和陈凯之一眼:“真想不到,今日这么多江宁县的人求见,请进来说话。”

    这江宁县令跑来求见,肯定是来谈公事了,方先生想要回避,谁料这时候,还不等有人去请,朱县令就已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他脸色铁青,进来之后,抬眼看了一眼方先生和陈凯之,朝杨同知作了个揖,道:“大人,下官有事要问。”

    杨同知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县令:“子和啊,你这吃了什么药,今日怎的这般急躁躁?”

    这本是玩笑,可是朱县令却一丁点都不觉得好笑,依旧板着脸:“下官方才得知,原来本县的生员陈凯之居然不在府试的名录,大人,这陈凯之学问不浅,又是方先生高徒,朝廷抡才,本是为了招揽贤良方正、博学宏词、才堪经邦的俊才,现在陈凯之不能参加府试,是什么情由?”

    一来就是兴师问罪,态度也是极为强硬。

    方先生和陈凯之都愣了一下。

    陈凯之万万想不到,朱县令竟会为自己出头。

    虽然他知道朱县令较为欣赏自己,可为了自己考试,居然直接和上官顶牛了,这就不得不令他感到意外了。

    这……朱县令怎么回事?

    杨同知的面微微一冷,显然朱县令的咄咄逼人使他气恼,他不徐不疾道:“是本官的主意,怎么,朱县令有异议?”

    语气如刀,隐含威胁。

    大抵是说,你朱县令是我治下的下官,谁给你的底气,敢说这样的话?

    几个佐官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诧异地看着朱县令。

    “下官正是有异议,方才来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

    朱县令没有泄气,反而更加凛然。

    杨同知恼了,突的冷笑:“他年纪轻轻,哪里来的所谓才学?何况,朱县令……”他这被肉挤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依旧堆笑,可是这眼中缝隙里,却是掠过了刀剑一般的锋芒,他一字一句道:“这谁有资格参加府试的事,似乎轮不到江宁县来做主吧。”

    你姓朱的,要记着自己的身份!

    朱县令没有吓倒,却是昂首迎视杨同知的目光:“下官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说是陈凯之与本县生员张如玉不和睦,张家乃是本县大户,又和杨同知关系匪浅。”

    ……

    一番话出口,宛如惊雷。

    同知厅里的众官都惊呆了。

    那学里的学正,更是下巴都合不拢了。

    众目睽睽,下官居然直接指责上官徇私,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连陈凯之也吓了一跳,他其实也怀疑这个,可是……朱县令居然直接说了出来。这是撕下了脸皮,拿自己的乌纱帽在撕逼啊。

    杨同知也沉默了。

    他脸色青白,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一番话,犹如一记重拳,直接打在了他的面门上。

    “放肆!”杨同知拍案,咆哮道:“胡言乱语,朱子和,你疯了吗?”

    “下官没有疯。”朱县令居然显得很平静,他只是淡定地朝杨同知行了个礼:“本县负责教化地方,而今县里出了少年俊杰,若是下官不为他说话,谁来为他说话?大人,现在谣言四起,若是堂堂同知,徇私舞弊,那么朝廷的纲纪何在?若是同知大人,想要自证清白,应当考教这陈凯之,若是他没有才学倒也罢了,可若是明明才高八斗,却被大人拒绝,这……”

    朱县令昂首,目中精光闪闪,令人不敢逼视:“那么,下官不会干休,言尽于此,大人,告辞。”

    说罢,朱县令直接转身而去。

    只留下了杨同知气的满脸通红,面上的肥肉剧烈的抖动,他猛地撑着手起来,朝着朱县令的背影厉声喝道:“朱子和,你……放肆!”

    陈凯之看得目瞪口呆,他是一丁点都没想到啊。

    朱县令,好霸气。

    然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了。

    神仙打架啊。

    一个是金陵府的二号人物,而在知府大人没有到任之前,这位同知,便是眼下的金陵之主。

    而另一边,却是京县县令,一县之长。

    他们……居然撕了。

    还是为了自己的事。

    这同知势必要展开最疯狂的报复,报复的人不但是朱县令,还有自己,因为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一开始,还只是让自己不能参加府试,现在……却不是参加府试的问题了,人家要碾死自己,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接下来,可能就是革除学籍,甚至,惹来灭顶之灾。

    可即便如此,陈凯之还是觉得霸气,朱县令,屌爆了。

    他还沉溺在这其中的功夫,恩师已掖了掖他的袖子,示意他走人。

第三十四章:迎难而上() 
陈凯之能感受到杨同治的怒火,正如此,连忙识趣地随着方先生走了出去,也不向那杨同知告辞了。

    是啊,这时候还有什么告辞的,脸都撕破了,虽然是朱县令撕破的脸,可大家都知道,朱县令是为了陈凯之和同知打了擂台啊,你就算是说一千道一万道,人家还会原谅你吗?肯定是往死里整的。

    出了同知厅,却见朱县令已准备上轿,方先生背着手,只是伫立,朝陈凯之使了个眼色:“凯之,去和县公说说话吧。”

    陈凯之点点头,到了轿边,苦笑道:“县公……”

    坐入轿里的朱县令将轿帘卷起,眼睛平静地看着陈凯之:“原来是凯之啊。”

    陈凯之抬眸,敬畏的看他一眼:“县公今日……”

    朱县令摇着头打断道:“不要说这些了,你好好读书,且记住本县一句话,明珠是不会蒙尘的。”

    陈凯之便点点头道:“学生谨遵教诲。”

    随即轿帘放下,轿夫们已抬了轿子,走了。

    当天夜里,夜色幽冷,虽是皎月当空,可是这江宁县的后衙廨舍里,却只能感受到一股寒气。

    子夜时分,朱县令却无倦意,他手搭在窗台前,手指禁不住打着拍子,干瘦的身子伫立于窗台前,一双眼睛,看相当空的明月。

    他看明月,如明月也在看他。

    久久相互凝视,朱县令仿佛是这明月照视的是自己内心。

    此时,宋押司徐步进来,道:“明公,今日之事,金陵已经传遍了。”

    “噢。”

    宋押司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学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宋押司鼓起勇气道:“明公这一次,太孟浪了,而今非议四起,那杨同知怎肯干休呢?自来都是官官相卫,哪里听说过,下官直接与上官掀桌子的?这桌子一掀,可就无法回头了,杨同知势必要竭力报复,他……终究是同知啊……”

    “呵……”朱县令反是轻笑起来。

    他看着明月的眼睛,竟隐隐有些发红,眼角有了些许的湿润,他轻笑起来,眼角便褶起,眼纹毕现:“老夫已经年过四旬了啊。四旬……京县县令,虽为六品,可是再过一些时候,若是不能再进一步,这辈子,怕也止步于此了。”

    朱县令的手,依旧打着拍子,口里则继续道:“历来到了这个年纪,只有封疆大吏,方才有机会进洛阳,恩师前日修了书信来,他年纪已经老迈了,身子也越发的不成了,他在书信中已有暗示,说是再过不了多久,他便要请辞致仕,告老还乡。”

    一行泪水,自朱县令的眼角滑落,他抬头望着明月,眨了眨眼,苦笑道:“本县,若是再不能前进一步,从此,天下谁知道这里有一个叫朱子和的人,我三岁读书,七岁入学,十三岁连中府试、乡试,二十三岁会试金榜题名,哈……那时真是鲜衣怒马,数不尽的风流,哎……垂垂老矣了,而今恩师告老在即,本县还能等吗?”

    他猛地回眸,那通红的眼眸里泪花点点,目光却是深邃不见底,哽咽的嗓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生死荣辱,成败在此一举!”

    ………………

    在同知厅后衙廨舍里,杨同知辗转难眠,和衣起来,徐步走出了卧房。

    外头有守着的文吏见大人如此,忙上前道:“大人还在为今日的事心烦?”

    杨同知大肚便便地到了假石旁的石凳上坐下,道:“只怕也有人睡不着吧。”

    他抬头看月,面色阴冷。

    “张家那边,可来了人吗?说了什么?”

    “来了,那张家的人来赔罪了,说是给大人惹来了麻烦。小人只说大人身子不爽,闭门谢客。他们说,一切听大人做主,悉听尊便。”

    “哼!悉听尊便!”杨同知冷哼一声,才接着道:“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还能悉听尊便吗?本官现在就成了刀子,出了鞘,不饮血还怎么成?”

    他目光幽幽,目露杀机。

    事情走到这一步,就不是人情往来这么简单了,他也愕然于朱县令为何突然咄咄逼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用不了多久,江宁县令对着同知拍桌子的事就要传遍金陵。

    杨同知不露声色道:“本官若是置之不理,这金陵,一个县令就可以骑在本官头上,上至知衙门,下至各县,谁还会将本官当一回事?也好,好得很哪……”他面色在月色下变得惨然,目光一闪:“那就鱼死网破,让他姓朱的死无葬身之地。”

    文吏则道:“还有那个叫陈凯之的,是不是现在就下条子,让江宁县的吴教谕革了他的学籍,这吴教谕,对大人可是敬仰得很呢。”

    杨同知的手放在膝上,轻轻地打着拍子,脸色阴晴不定,半响后,摇头道:“不必,朱子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指责本官与张家有染,仗势欺人,若是直接革了学籍,说出去不好听,岂不是正好坐实了他们的控诉?要大度……”他自嘲地笑一笑:“不是说要考教?那就考教吧,出一个难题,让那陈凯之答不出,再之后革了他的学籍,重重发落,除掉了这陈凯之,转过头再将那朱子和一并收拾了。放个公文出去,七日之后,本官在同知厅,当着府中诸官的面,考教这个陈凯之。”

    …………

    而另一边,铩羽而归,陈凯之便发现学里的气氛与之前不同了。

    吴教谕先将陈凯之叫了去,这吴教谕似笑非笑地看了陈凯之一眼,方才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本官当初怎么对你说的?现在好了,县令为你出头了,可是啊……呵……这不出头还不打紧,一出头,你一个小小县学生员就牵涉到了同知大人了,不将你这小小生员置之死地,往后同知大人在府中还有威信可言吗?”

    “愚不可及!”吴教谕很期待这家伙悲痛欲绝的样子,他故意磕了磕案牍:“明日开始,不要来读书了,在家思过,等候裁处吧。”

    “噢。”陈凯之很轻描淡写地回应。

    他这冷淡的样子,令吴教谕有些失望,便厌恶地挥挥手道:“走吧。”

    陈凯之偏不会给他看到自己心急如焚的样子,淡定地朝他作揖:“再见。”

    踏出这教谕的公房,外头却是阴雨绵绵,雨水缠绵,却和陈凯之这患得患失的心情一般,他想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可是行路难,每一步都是坎坷。

    陈凯之不是没有自信,他终究还是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道路曲折,不免如这雨,蒙蒙阴雨,给他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本欲打开油伞,终是笑了吗,将油伞夹在肋下,高声朝着雨道:“去你的千沟万壑,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晃晃荡荡的,走入了雨幕之中。

    痛快!

    吴教谕坐在公房里,心里还有些暗喜呢,看着这局势,似乎接下来好戏要开场了,可是外头陈凯之这么一嚷嚷,令吴教谕微微呆了一下,然后他懵了很久,方才得出了结论。

    这家伙……疯了。

第三十五章:行路难() 
陈凯之回到家里,虽是家徒四壁,陈凯之却感觉心情放松了许多,屋有些漏雨,墙壁上有水渗出,陈凯之忙取了木桶,放在渗水之处。

    他心里想,这世上没有人将凯哥打倒的,凯哥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弃,所以……先睡觉。

    等一觉醒来,天却是放晴了,阳光洒落,光芒万丈,外头却有人叫门,陈凯之出门一看,却是方先生来了。

    方先生是第一次来陈凯之这里,见这漏屋,面上没有所动,心里却是泛起一丝异样。

    陈凯之邀他进来,方先生只一袭青衫,命随人将他的琴搁下,坐稳,眼里带着笑道:“遇到了挫折,学业也荒废了?拿你的功课来,读书,不是为了功名,读书,是修身,是明理。”

    接过了陈凯之的功课,方先生颌首,倒是很满意:“进步不小,不过你对《尧典》的理解还未吃透,来,坐下。”

    接着便开始讲解起来,陈凯之本来心还乱着,可是渐渐的,竟也平心静气起来,记下先生摘要,见时候差不多了,起身道:“多谢先生赐教。”

    方先生含笑:“老夫今次是厚着脸皮来,是非要让你听一听老夫的琴音不可,你啊,功利心太重,总要洗涤一下你的心才好,你听好了。”

    一方琴摆在了案上,方先生先去净手,方才坐定,轻动琴弦,眼睛闭上,手指轻动,那高山流水之音,便在屋中回荡。

    于是屋中顿时传出潺潺流水声,溪流淙淙,音色撩人。

    那荀家小姐虽然凭着印象,将这曲谱了出来,却还有一些疏漏,陈凯之对这高山流水再熟悉不过,只一听便明白大概。

    反是方先生,一旦抚琴,便落入了混沌之境,如痴如醉的样子,沉浸在琴音里,一曲拨弄完了,久久无法回神,张眸时,目中似有几分醉意,他叹了口气:“怎么样,听了这琴,可有所悟吗?”

    “恩师,我觉得此曲的第二段的收尾处,该用……”

    “住口!”方先生大怒:“天上之曲,完美无暇,岂是你可以大放厥词的?”

    陈凯之觉得自己不说,心里不免难受,憋红了脸:“可是我觉得,这曲儿确实有几处……”

    “滚!”方先生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啊……”陈凯之想不到这恩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他踟蹰了老半天,憋红着脸仿佛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方先生见他真挚的样子,脸色缓和一些:“想说什么?”

    陈凯之叹了口气道:“恩师,这是我家,从这里滚了,我就无家可归了。”

    方先生又气又笑,只得长身而起:“那我走。”收了琴,忍不住道:“俗,俗,俗不可耐。”

    他的来意,本是给陈凯之打打气,谁晓得这厮,简直就是榆木脑袋,抚琴给他,教他静心,他倒好,还想大放厥词。

    方先生越想越怒,一股淡淡的悲哀涌上心头,还是大弟子好啊,才情俱佳,不可多得,这意外收的的小弟子,实在……实在……榆木脑袋,真是榆木脑袋啊,想我方某,一世雅名,如今,要毁于一旦啰。

    陈凯之将方先生送到了门口,才行礼道:“恩师,再会。”

    方先生这才不经意地道:“噢,有一件事,新近从同知厅传来消息,七日之后,同知要亲自考教你,你好生读书吧。”

    陈凯之不觉得意外,道:“学生一定好好努力。”

    “只怕……”方先生却只撇撇嘴,显得并不看好:“虽是这样说,只是那杨同知势必不会让你过关,所以这场考教,不易啊。”

    陈凯之道:“无论如何,学生也要试一试。”

    方先生便哂然一笑:“是啊,老夫差一点忘了你这渴望上进的性子。”

    他的口吻仿佛自己上进,反而成了罪孽一样,陈凯之对此,不以为然,咧嘴笑了:“恩师啊,因为学生非要上进不可,学生穷怕了,退无可退,无路可走,现在脚下无论是阳光大道还是独木桥,都只有勇往直前。”他很洒脱道:“我没什么可输的,所以押上自己的所有,也要赌一赌这前程。”

    方先生想要摇头,鄙视他,结果入目着这破屋,却是笑了,背着手道:“好啊,明日记得来学里读书,不可偷懒,走了,这里俗气冲天,不自在。”

    陈凯之望着恩师的背影,虽是被狠狠鄙视了一通,心里却很犯贱的升起一丝暖意。

    其实……

    他知道这一次希望很渺茫,因为他很清醒的明白,那杨同知所谓的考教,不过是做个样子,他总有办法,出一道题难住自己,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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