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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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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教谕道:“被人倒了墨水,可有真凭实据吗?”

    那说话的生员忙是摇头。

    吴教谕就呵斥道:“没有真凭实据,也敢乱说?”

    那生员吓得噤声。

    本来大家还有说有笑的,现在面上都不太好看起来,吴教谕自是不说,他和陈凯之有些矛盾,不过陈凯之毕竟是自己的生员,若是此时嘲笑,这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其他几个助教,大多都教授过陈凯之学问,对陈凯之颇为看好,觉得陈凯之聪明,也肯用功苦读,本来这一次对他抱有很大期望的,万万料不到这一次竟这样沉沙折戟。

    方先生面色高深,却看不出什么。

    吴教谕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陈凯之根本没做题,那自己跟张家也算是有交待了,不然他都没脸再去张家了。

    心里暗暗想着,陈凯之风头太甚,招人恨,真是活该,不过也是只能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很可惜的样子,并且严肃地提醒众人。

    “这件事,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谁也不可胡说,否则说不定会是惹祸上身。”

    交代之后,才让诸生们各自散去。

    陈凯之收获了很多的同情,他心里摇摇头,不露声色,没有让人看出他心里的焦躁。

    等他收拾了东西预备回家,方先生才板着脸道:“到老夫那儿一趟。”

    陈凯之点头,跟着方先生到了他的书斋,方先生盘膝而坐,盯着陈凯之良久,终究,他叹了口气,道:“那些书,烧了没有?”

    陈凯之摇头:“没有。”

    方先生厉声道:“回去烧了,不许看一字。”

    陈凯之的心有些痛,其实他想卖回书店里去,却还是点头道:“好,学生这就回去当柴禾烧了。”

    方先生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人生在世,总会有艰难险阻,有时候若是遇到了难关,也不要沮丧,这一次若是不中,也好,厚积薄发,好生跟着老夫读书,将来迟早会高中的。”

    顿了一下,方先生深看了陈凯之一眼,又道:“现在凯之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陈凯之很干脆地摇头:“不难受。”

    “那么……是心灰意冷?”

    陈凯之又摇头:“学生没有心灰意冷。”

    方先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少来拿这些胡话搪塞为师。”

    陈凯之只好道:“恩师,其实学生答了题。”

    方先生微楞,道:“答了题?不是说没了墨水?”

    陈凯之道:“还有点墨渣,答了二十几个字。”

    方先生目瞪口呆,然后看着气定神闲的陈凯之,很郑重其事地打量了他片刻,才道:“有时候老夫真佩服你。”

    “啊……”

    方先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副教育失败的样子:“哎,这般厚颜无耻,死到临头了,还能面不改色之人,也是鲜见啊。”

    明明就是镇定自若,举重若轻,到了他的口里,就成了厚颜无耻了……

    陈凯之觉得跟这恩师无法沟通。

第四十六章:一张奇怪的卷子() 
陈凯之从恩师那里告辞,直接回到了家中,歌楼那儿却有人从勾栏上探头来问:“陈凯之,考的如何?”

    都是邻居,这歌楼里的女子都知道陈凯之考府试去了,这歌楼便是黑网吧,黑网吧里的人反而对学里的规矩了若指掌,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沐休,毕竟生员就是她们的主要客源。

    只是现在天色还早,按理这些姐姐们是不会这么早起的,今日却一个个探头来问,足见她们对陈凯之学业的关心。

    陈凯之仰着头,站在竹篱笆边,正待要说一句尚可之类的话。

    楼下却不知哪个公子哥路过,似乎也是这歌楼的常客,立即笑嘻嘻地道:“姑娘们可有所不知了,陈生员这一次交了白卷,考试没有墨水,真是命啊,平时这般用功……”

    陈凯之不禁苦笑,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歌楼上的歌女们便顿时缩了头回去,想来也不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小书生,又很为小书生惋惜。

    陈凯之又收获了许多的同情,比如他刚进了房里,那歌楼的龟奴便贼头贼脑地来了,同时带来了几个煮了的白鸡蛋:“几位姑娘让我送来的,陈生员不要沮丧,不就是考不中吗?你年轻呢,今年不行,后年继续就是,东街那个柳老相公,他大器晚成,年过七旬才中了榜,不照样……哎……不说这个了……”

    这人叫二喜,陈凯之和他还算相熟,也不客气地剥着鸡蛋壳,这时考试结果还没出来,也不便说什么,这样其实也蛮好,还有鸡蛋吃。

    倒是为了应和,他便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是啊,时也命也,这是老天注定的事,我是看得开了,不中就不中吧。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焉。”

    适当的时候装装逼,其实还是很有益于身体健康的,至少等待考试结果的忐忑心情,随着这浮云一样一扫而空。

    二喜心里就跟着难受了,陈凯之若是捶胸跌足一下,痛骂几句考试不公,他倒是觉得正常,可是功名利禄都成浮云了,陈小生员,这莫不是失心疯了哇。

    他嚅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不禁越加同情起来,陈凯之的努力,这是歌楼上下都看得见的,结果沉沙折戟,这怎么受得了?哎……

    其实也只能一声叹息。

    …………

    各县的试卷全部封存之后,考官便需将试卷押解至府学,府学的学正会同数个阅卷官,开始阅卷。

    对于大陈朝来说,任何的一场考试,都是不可小视的事,因为考试牵涉到了功名,而功名就意味着特权,朝廷对于读书人的优待,是绝不可能滥发的。

    府学阅卷之后,觉得合意的卷子,便会勾一个红圈,这便是中试了,当然,中试的卷子还需送到更高的学政去,学政衙门的主官乃是提学,位高权重,掌数府的学务,最后由他进行最后的审核,再确定名次,放出榜去。

    这里头任何一点疏忽,都是绝不容许的,甚至于在阅卷的地方,会有专门的书吏记录下阅卷官之间的讨论。

    张学正高坐在府学的明伦堂里,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卷子,一篇篇的过目,几个协助的阅卷官,也都各自在自己的案头,或是显得不耐烦,若是遇到了好文章,才忍不住聚精会神地多看几眼。

    冉冉烛火照得他们面色阴沉,这些人,某种程度来说,决定了整个金陵府县学生员的未来,可能只是起心动念之间,许多人的命运就此改变。

    今年的试题是泰山何其高也。

    这泰山何其高也,其实表面上只是让人去描写山峰的巍峨,可实际上却暗藏了玄机。

    在大陈朝,泰山意寓着天命,所以天子们登基之后,都需去泰山进行封禅,正因为如此,泰山是某种精神上的象征,正因为如此,文章对于泰山之高,必须无限的拔高,这很考验考生们的水平。

    连续看了几篇文章,都不甚理想,不是过于呆板,就是水平有限。

    张学正面上虽是笑呵呵的,却是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眼底深处,带着几分失望。

    他打起精神,正待要继续看下去,不远处,一个考官却是咦了一声。

    张学正朝那考官看去,那考官却是闭目沉思状,良久,依旧显得犹豫不决。

    张学正便好奇地道“怎么了?”

    那考官便起身离坐,徐徐走到了张学正边上,道:“这里有一张奇怪的卷子。”

    奇怪…的卷子……

    府试关系着许多人的命运,而且若是有人敢做题的时候胡说八道,触犯了禁忌,还会招致严厉的惩罚,所以考卷都是中规中矩,没人敢放肆的。

    现在听到了奇怪来形容卷子,却令张学正的神色微微一变,他伸手:“我来看看。”

    乍一看,这整页几乎都是空白的试卷确实堪称奇怪了。

    张学正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震怒,他继续看去,这试卷写的不是文章,居然是一幅画,没错,一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画,只一笔一个起伏,便画出了山峦的形状,而在山脚之下,也只是几个勾,居然画出了云层。

    这……

    拿画来做题?

    张学正真是觉得考生大胆放肆。

    可是再细细端详,却又沉默了。

    只这几笔的画,居然破题了。

    说是神奇,还真是一丁点都不为过,你看,这题目是泰山何其高也,泰山有多高呢?画里的山很高很高,因为云层不过在其的山脚,这不就是峰高入云吗?不对,峰高入云还比不过这山之高,因为人家是山脚踩着云端,这山,得有多高啊。

    何其高也。

    就是这样的高。

    张学正哭笑不得,敢在试题里画画,这肯定是要严惩的,可是这画,偏偏又契合了题意,只这一幅画,其实就吊打了无数之乎者也,狗屁不通,说了半天,也无法形象说出泰山有多高的文章了。

    可问题又出现了,虽然破了题,可这不合规矩啊。

    难怪那阅卷官犹豫不定的样子。

    而且……这画之下,还有一行字迹模糊的小诗,张学正费了很大的劲,方才认清了这两行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

    这诗,只写了一半,后头……没了。

    而且即便辨认出来的诗,也是字迹模糊,看不甚清,很用心才能根据模糊的笔画看出来。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张学正看到这里,顿时有一种非同小可的感觉。

    只这第一句,就将张学正震撼住了,齐鲁大地纵横几百里,可是无论在哪里,那青翠的山头都没有尽头,几百里外,能看到山峰,这山……有多高?

    这第二句,却是太阳落山了,于是阴阳割昏晓……张学正嘴皮子忍不住哆嗦,这个牛逼吹的响啊,因为大山挡住了太阳,所以整个齐鲁大地,居然被山分割,一面是阳光普照,一面却是阴霾。

    到了第三句,望层层云气升腾,令人胸怀荡漾,看归鸟回旋入山……

    嗯?

    就这样没了?

    诗的前篇,就已将张学正震撼住了,张学正主管学务,对诗词文章,本就涉猎颇多,心里被这首诗所震撼,知道这势必是万里挑一的佳作,可是……下面没了……

    他心里知道,诗词这东西,最后的收尾才是全诗最点睛的地方,心里不禁遗憾万分。

    他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在不知觉的功夫,其他的阅卷官听到他啧啧称奇的声音,也都忍不住离坐而来,众人聚在一起,看着这奇怪的试卷,都是面面相觑。

    “诸位怎么看?”压住心里的震撼,张学正抬眸。

    “大人,这篇试卷实在可疑。”先前送卷的阅卷官忍不住道:“试题中的画,足以算是破题了,而这半截诗,也足见考生别具匠心,是极有才华的人物,如此惊世骇俗之人,明明此番能必中的,可是,却不肯循规蹈矩,莫非他志向不在科举,所以……”

    张学正摇头道:“不对,世上哪有人志向不在科举的。我看他后头的字迹模糊,似乎有什么蹊跷。”

    “那么这卷子,圈定还是不圈定?”有人忍不住道。

    是啊,题是破了,才华自然不必说,而且府试考的也不是八股文,非要限制你在条条框框里,本朝并没有要求你考试写多少字的文章,答题较为自由。

    只不过写文章,乃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几百年来大家都这样写,现在一幅画,还有这半截诗,该怎么办呢?

    …………

    陈凯之痛心疾首地道:“我考试被坑,心里不好过,你们看看老虎,每天都那么努力的码字,可是收藏还是那么慢,票儿还是那么少,真是同病相怜呀!”

第四十七章:吃一堑长一智() 
在场的阅卷官都感到为难,若是直接判定违规,心里不禁觉得可惜,因为此人很有才华,学正乃是金陵府的学官,对他来说,巴不得自己治下多几个才子,将来去考乡试的时候,金陵府都几个人中榜,他这政绩也就妥妥的来了。

    可这样的试卷若是送上去审核,只怕上头的提学大人见了,怕是要见罪的。

    而且,所有的阅卷官此时心里都惦记着一件事,这半截诗后头是什么呢,哎呀,下面没了啊,大家心里挺着急的。

    其实这些读书人出身的学官,见了一首好诗,有了前头,却没下一截,心里不免遗憾,此时大家心里是百爪挠心,却又不便说出来。

    最终,有人打破了这尴尬,一个阅卷官道:“大人,该生以画破题,又以半截诗证明了他的才学,科举乃是抡才之大典,既是为朝廷选材,自然要优中选优,现在有这样的才子,若是遗落在民间,不免可惜,不如将该生招来一问,试一试深浅,如何?”

    其他人纷纷点头,就等你这句话呢。

    这件事在程序上,是有问题的,可问题在于,这份试卷也确实有问题,寥寥几笔的画,人家破了题,你录用不录用?录用了就是不守规矩,不录用,可府试里也没明文规定,不能以画做题啊。

    不过张学正是稳妥的人,其实朝廷在府试上,本就没有什么严格的规定,不过若是牵涉到了舞弊,就是大事,这件事有走后门的嫌疑,所以他颌首:“诸公说的是,不妨如此,我等一起见他,请文吏将该生入见的事,一字不落的记录在案,之后再启禀学政,请学政做主吧。”

    众人一听,心里轻松了。

    对,就该这样办,这样就没有后遗症了,反正这一份试题交上去,也不说录取,再召见这个生员,问一问事情的缘由,为何要以画破题,府学这里只负责进行如实禀告,至于提学大人如何判定,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说再难听一点,如果提学大人都做不了主,他也可以继续向上禀奏嘛。

    现在大家只好奇这下半截的诗。

    张学正说着,揭开了试卷下注的考生名字,陈凯之……

    这人……倒是有一些印象。

    他咳嗽一声,道:“来,传江宁县学生员陈凯之……”

    …………

    初夏时节,暴雨总是骤然而至。

    陈凯之在家歇了两日,也无处去,索性在家练习行书,可惜笔墨太贵了,只好拿着木棒在地上写写画画,倒也自得其乐。

    正午吃过了饭,宋押司却是亲自来了,他穿着蓑衣,浑身湿哒哒地进来,道:“县公请你去。”

    朱县令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从宋押司心急火燎的样子,看来是很急。

    陈凯之不敢怠慢,却无蓑衣,只好尴尬地撑着他的破油伞,宋押司见他窘状,不禁道:“过两日,我送一件蓑衣来。”

    “多谢。”陈凯之没有拒绝,人情嘛,只有欠着,关系才能进一步,宋押司是县里的实权派人物,很多时候,县里的事他出面甚至比高高在上的县老爷更加轻易。

    匆匆赶到了县衙,那破油伞没什么作用,陈凯之不出意外的浑身湿透,行至前衙的廊下,却见一老者阴沉着脸,领着一个相熟的人来。

    陈凯之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张如玉。

    而走在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华服,四旬上下,顾盼自间,使人凛然。

    张如玉在那中年男子的耳畔耳语了几句,接着便直勾勾地瞧着陈凯之。

    这男子阴沉着脸,道:“是陈生员?”

    陈凯之驻足,对于和张如玉有任何关系的人,他的态度都是欠奉:“敢问是哪位?”

    “我是张如玉的父亲,呵……陈生员,咱们张家倒是当真该谢谢你才好。”

    张父眼眸微眯着,目中带着渗人的气息。

    陈凯之也只是微微一笑:“噢,虽不知你想谢什么,不过……不用谢。”

    张父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只是那双眼眸里,却如刀一般的锋利,只扫了陈凯之一眼,便领着张如玉扬长而去。

    江宁张家,也算是大族,不过陈凯之见他们父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却很平静,他沿着长廊,穿过月洞,到了廨舍的小厅,便见朱县令在此久侯多时了。

    朱县令背着手,在这厅中来回踱步,显得焦虑,见了陈凯之进来,方才露出了几分温和。

    “凯之,你来了,不必多礼了,本县问你,府试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凯之便将事情的经过大抵说了一遍。

    朱县令便开始陷入深思,他显然想找出玄武县的破绽,可是很快发现,那位玄武县的同僚,将事情办得可谓滴水不漏。

    他长长叹了口气,才道:“如此说来,你往后再努力吧,老夫料不到那姓郑的竟会如此厚颜无耻,倒是小觑了他,你吃过了这一次亏,也算得了教训,权且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陈凯之心里想,这怎么和吃了亏交学费一样,看来连朱县令也无可奈何了,想来也是,难道用莫须有的所谓罪证去和郑县令撕逼吗?

    陈凯之却是感激地道:“倒是有劳县公操心了。”

    朱县令只是摇摇头,很为陈凯之可惜,这一次错失了机会,就是两年之后的事,两年啊……人生有几个两年呢?

    他徐徐道:“方才你见到了张家父子了吧。”

    “见着了。”陈凯之道。

    朱县令眼睛眯着,道:“张家还真是有些能耐,那张如玉,居然获取了监生的资格,不需考试,直接便成为了秀才,以后入国子学读书。”

    说到这里,朱县令顿了一下,才又道:“张家的事,只怕要放一放了。”

    他这一说,陈凯之便明白了什么。

    朱县令原已决心对张家进行打击,这是因为朱县令摸透了张家的斤两。

    可是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张如玉获取了监生的资格,这就非同凡响了。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能入监读书的,除非朝中有某位大人物作保,张家极力弄到了这么一个名额,这就形成了某种威慑。

    谁也猜测不出张家走的是什么门路,而这个门路到底有多强大,谁也不知,这时候贸然针对张家,后果难料。

    陈凯之皱眉,心里则是为之气闷,张如玉几次三番的害自己,却依旧逍遥自在,实在让他觉得不甘心。

    朱县令坐下,深看陈凯之一眼,才道:“正因为如此,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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