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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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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县令坐下,深看陈凯之一眼,才道:“正因为如此,凯之,你才需更加努力啊,你现在只是县学的生员,说是白身也不为过,唯有有了功名,方才是人上之人,区区张家,也就无所畏惧了。”

    陈凯之心里想,聪明之人,总是不谋而合啊,朱县令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他点点头:“学生一定努力。”

    朱县令面上笑了笑,心里却颇有遗憾,本以为这一次陈凯之是势必要中的,他有方先生教授学问,据说人又聪明,文章也做的好,只是可惜……可惜了……

    终究还是折戟沉沙,错过了这一次,两年之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朱县令心里,说不尽的遗憾,或许是因为能够和陈凯之心里产生共鸣吧,看着他,便想到了现在的自己,都到了人生最关键的瓶颈,进则海阔天空,退则庸碌无为,每每想到这里,心里便忍不住生出蹉跎之心,心底深处,透着无尽的悲凉。

第四十八章:机会来了() 
陈凯之从县衙里告辞出来,深吸一口气,又冒雨回到家中,却见一个文吏打扮的人正站在自家门前。

    这人见了陈凯之回来,便道:“可是江宁县学生员陈凯之?”

    这语气,不甚好。

    陈凯之也不计较,道:“正是。”

    “学正大人请你去府学。”

    陈凯之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的机会来了。

    事实上,当没有墨水的时候,陈凯之便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略略几笔的画,就是为了破题,破题的本意,是用不合规范的答题方法,却答出题来,这样一来,便引起了争议。

    因为府学规矩并不严,怎么答题没有设限,那么自己破天荒的手法答题,属于既答对了题,又没有答对题。至于那半截诗,是一道保险,他在赌那些学官们,见了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诗圣大作之后,产生遗憾之感。

    有了遗憾的情绪,就意味着他们希望看一看下一截诗是什么。

    陈凯之一直希望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的能力过关斩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玩这样的小花样了。

    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一点小激动,他很清楚,学官们对录取不录取自己这个小子,只怕没有太大的驱动力,他们想要的,只是想一窥究竟,将这一首《望岳》读完,弥补心理上的遗憾罢了。

    而自己的人生,却在这一场赌局上。

    “烦请带路。”

    来回的冒雨而行,陈凯之虽是成了落汤鸡,可心却是热的,他每日都在为自己争取机会,就如上一世,自己在异国他乡里来回奔走一样,是因为什么驱动呢?或许……只是不甘平庸吧。

    到了府学,这里防禁森严,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陈凯之进去的时候,需要报上自己的姓名和籍贯,想必自己进入府学,也是需要呈报上去的。

    正因为这种敏感的时刻,学官们为了避免舞弊之嫌,所以见这个考生,才显得格外的慎重。

    等陈凯之进入了明伦堂,却发现外头虽是阴霾雷雨,可是明伦堂内,却是灯火通明。

    十几个学官,各自坐着,打量着这位生员。

    角落里,一个书吏开始记录。

    张学正阖目,坐在官帽椅上,手里拿着的,正是陈凯之的卷子。

    陈凯之道:“学生见过恩府大人。”

    张学正只压压手,却是露出怒容:“大胆陈凯之,府试之上,竟敢戏弄本官吗?”

    这叫先声夺人。

    很常见的伎俩。

    如果是其他的小生员,见到了这么多的大人物,被这一呵斥,只怕已吓尿,结结巴巴的了。

    可陈凯之什么世面不曾见过?他不卑不亢地道:“恩府大人召我来,可是要为我伸冤的吗?”

    学官们一下子愣住了。

    你不按套路出牌呀,这时候你不该惶恐的求饶吗?怎么还牵扯到了伸冤的事。

    陈凯之这时激动起来,不激动不行啊,陈凯之慨然道:“诸位恩府大人,学生有冤屈,学生乃是江宁县生员,在玄武县府试,谁料进入考场之时,却遭人将学生所带的墨水泼了,没有墨水,如何来考?学生深受其害,还请诸位大人做主。”

    呼……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张学正这时心里也后悔了,本来他召陈凯之来问,只是因为那半截诗,同时也想问一问,为何会写这样的试卷。

    谁料到这个小子,开口就状告玄武县啊。

    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惹得满城风雨,便是学正也是难辞其咎。

    若是张学正没有听到诉冤倒还罢了,可现在听到了,而且这么多人在场,不闻不问吗?可谁晓得会不会发酵,会不会引来御史的弹劾呢?

    他与其他学官面面相觑,顿感棘手。

    “本官问的是你为何这样做题,你先如实答来!”

    陈凯之坦然自若的道:“正因为墨水被人倒掉了,学生有笔无墨,如何做题?中途还特意向玄武县令求告,原本这个案子,我本就想去学政衙里伸冤,事关前途,便是粉身碎骨,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他说的振振有词,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张学正等人了然了,其实这种事,他们心里已经隐隐猜测,可能是和玄武县有关了。

    不过认真说起来,那玄武县只是分考场,而张学正等人才是主考官,你居然还要粉身碎骨,跑去学政那儿闹?学政大人固然十之八九不会为你做主的,可是传出去,不是说自己办事不利?不但学政要怪自己惹麻烦,整个金陵府都闹起来,质疑考试的公平性,也有碍自己的官声啊。

    张学正很头痛,你这家伙,是给老夫添麻烦啊。

    他立即摆出冷面,厉声道:“陈生员,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这等事,也是你妄自猜测,胡乱上告的吗?”

    陈凯之再明白不过了,这便是官官相护,其实官官相护也不是张学正和那玄武县令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告了玄武县,张学正也会受影响,捂盖子嘛,大家都怕担责任,所以大家抢着把盖子捂住。

    陈凯之精明无比的人,明知这层关系,其实就是摆出一个姿态,他知道就算告到学政那里也没用,学政大人也会捂盖子,不过堂堂提学,却因为下头府县里办事不利闹出这场风波,给自己添麻烦,无论孰是孰非,都要申饬张学正等人的。

    陈凯之这个姿态,就是先声夺人,但是如果一味不上道,就不对了。

    套路……凯哥玩了不知多少年了,专业坑黑叔叔一百年不动摇,嘿嘿……

    陈凯之语气开始缓转下来,自己无权无势,既要硬,也要软,他叹了口气,道:“大人明鉴,非是学生滋事,实在是学生家境贫寒,能读书,已经十分不易了,寒窗十年,只等这一次会试,能一鸣惊人,谁料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倘若是学生学业不精,倒也罢了,可是抡才大典,居然被人从中作梗,这口气就算咽得下,可是学生十年心血,岂不枉费?学生平时为了购买笔墨,而节衣缩食,借住了县学的漏屋,风吹雨打,借壁凿光、悬梁刺股,哎……学生只愿凭着所学,力求上进,如此而已……”

    他说的凄凉,让方才心里生出警惕的张学正和学官们心里不禁一软。

    都是读书人出身,境遇各有不同,可是这些为官的,能够金榜题名,哪一个不是用功苦读过的,陈凯之的话,他们竟能感同身受。

    张学正吁了口气,愁眉不展起来。

    这陈生员确实有些境遇坎坷,真真是被人逼到了绝境。人家是有才学的读书人,若真去闹,金陵府上下都是得不偿失。

    张学正想了想,便扬了扬陈凯之的试卷道:“按理,你既是没有墨水,却是用寥寥几笔画,便算是破了题,想来,你倒是有才学的,府试的目的,本身就是为朝廷抡才,既有才学,如何能委屈了你。”

    他阖目沉思,接着道:“这件事,倒是有转圜的余地。”

    …………

    陈凯之的机会来了,可支持老虎的还有木有?

第四十九章:点睛之笔() 
此时,张学正既怜悯陈凯之,又有些欣赏他的才华,当然,更怕这家伙舍得一身剐,心里暗恨玄武县的郑县令给自己惹麻烦,最后咬咬牙,瞥了一眼那不知该不该记录对话的文吏,终是对那文吏道:“事关玄武县的那一截话删了,接下来,原原本本记录。”

    那文吏点头。

    张学正这才道:“不如你当即做一篇文章来,鉴于你已知道了考题,所以本官只限你一炷香之内作完,作完之后,老夫会连同你府试的试卷,一道呈上去,当然,呈送提学大人,并非是录取你,而是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奏陈,至于提学大人如何决断,就不是老夫能做的了主的了,可是这玄武县的事,无凭无据,你休要再提一句,否则,莫怪老夫治罪于你。”

    陈凯之大喜过望,转机果然来了。

    其实张学正只是怕闹事而已,再既不愿惹麻烦,也不愿担责任,陈凯之早看透了这些官僚的心思。

    现在……机会又来了,这是陈凯之费了无数心思争取来的,真是不容易。

    陈凯之立即道:“多谢。”

    张学正让人送来了笔墨,陈凯之也不扭捏,时间有限,必须迅速答题,虽然不知道学政了解了情况之下,这一关能不能过,或许学政觉得违了规矩,即便文章作的再好,也不予录取,却也有可能提学将试卷和文章都看过之后,产生怜才之心。

    不管怎么样,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已是陈凯之眼下最好的结果,他毫不犹豫,开始下笔,专心致志,将方先生的教导,还有上辈子的独特视角以及这些日子的所学统统凝在笔尖,这篇文章,一定要做好,若是不出彩,是绝不可能打动提学的,只有比别人更加精彩,他深吸着气,笔走龙蛇,一炷香功夫,这洋洋千言的文章写完,也顾不得有什么纰漏,文吏便将文章收了去。

    陈凯之顿觉得轻松一些,却又自我怀疑起来,自己是知道题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占了优势,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事先并没有给自己再考的机会,不算是舞弊,其实完全都靠那位学政大人在对比了前后两张试卷的自由心证了。

    陈凯之正待要收笔,却厅张学正道:“且慢着,你当时是没有墨了,所以你那诗还留了半截吧,来,写来看看,这……也要呈上去。”

    分明是张学正和学官按耐不住,偏偏却让上头的提学来背黑锅。

    陈凯之想了想,取了白纸,将诗的最后一截写下,搁笔,才朝张学正作揖:“学生告辞。”

    说罢,人已去远,不作逗留。

    看着这生员的背影,学官们心思复杂,他们哪里想到,这生员城府之深,悉心的谋划了所有的一切。

    倒是有人忍不住探头去看遗在案上的墨宝。

    这一看,整个人便不动了。

    其他人还等这学官念出来呢,见他不吱声,便纷纷围拢来看。

    张学正本想端着,想了想,还是起身离坐,等到了案前,便见那洁白纸上留下的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张学正禁不住龇牙,全无形象,脑中一片空白。

    耳畔边,却听到啧啧称奇的声音:“点睛之笔啊……”

    “堪称神作!”

    …………

    从府学里出来,陈凯之却一点不觉得轻松,现在自己已经争取了一切的机会,可最后结果如何,却还需看那学政的态度了。

    但愿自己的文章能够出彩吧,也算不枉所学。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觉地来到了县学,想到这几日没有去拜谒恩师,便到了恩师的住处。

    在书斋里见到了方先生,谁晓得方先生身边还坐着一人,他看起来比方先生年轻一些,却和方先生的眉宇有些相似。

    不等陈凯之对那人打量仔细,方先生便张眸,依旧还是严师的样子,道:“凯之,你来的正好,快来给吾才师叔见礼。”

    原来是师叔,看这人的确跟恩师有几分相像,陈凯之倒是记起曾听人说过方先生是有个兄弟的,那么……就是他了?

    方……还吾才……这个名字好啊,和自己的凯之相映成趣,简直是亲爹亲娘给别人家的孩子取名的模板啊,都可以进入教科书了。

    陈凯之见吾才师叔一脸正气的模样,便恭谨地朝他作揖道:“凯之见过吾才师叔。”

    吾才师叔只微微压手,微笑道:“早听兄长说过你,嗯,不错,不错。”

    有师叔在,陈凯之有些话就不便出口了,尴尬地坐在一旁,便听吾才师叔对自己的师傅道:“大兄,此番我来,便是图大兄这里清静,来这里安心读书,预备来年的乡试,大兄的书斋不错。”

    方先生显得倒是颇为高兴,毕竟是亲兄弟嘛,不过他素来爱端架子,陈凯之闭着眼睛都知道,他接下来该捋须,该作轻描淡写状了。

    果然,方先生下意识地捋须,举重若轻之态道:“你有这样的心就好。”

    吾才师叔正色道:“学海无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辈当上下求索!”

    方先生一面让人收拾了厢房,让这兄弟住下,一面和兄弟、陈凯之说了几句闲话。

    倒是陈凯之无心久留,没多久便告辞而去。

    回到家中,陈凯之依旧有些忐忑,现在自己孤注一掷,命运便交给那位提学大人了,大抵三日之后就会放榜,不知结局如何了。

    他心里叹息,虽然以往总是自信满满的,却还是觉得行路艰难。

    穷书生,伤不起啊。

    到了夜里,陈凯之依旧还是点灯读书,想着放榜的事,心里略有一些烦躁,到了子夜时分,便连一旁的歌楼,喧嚣也渐渐地散去,这时,外头却听到一个破锣一般的嗓子,胡乱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

    一开始,陈凯之也不在意,黑网吧嘛,总有几个吃醉了酒的家伙发一些酒疯,陈凯之早就习以为常了。

    谁料这位却是奇葩,一直呆在外头没完没了地扯着嗓子胡唱,声音尤为刺耳。

    陈凯之有点儿恼了,气冲冲地走出去,便见一人扶着自己院前的篱笆墙呕吐,只是借着月色还有歌楼的灯影,陈凯之觉得这人很面熟。

    凑近一些,愣了愣,才道:“师叔……:”

    吾才师叔抬起眼来,目光迷离,却是吃吃地笑了,道:“都说了叫好姑娘来了,大爷我没银子吗?”说着,伸手来摸陈凯之胸膛,便怒了:“没XIONG呀,胸前半两肉都没有,如此滥竽充数,我……我砸了你这歌楼,欺人太甚了!”

    陈凯之不禁目瞪口呆,卧槽,师叔不是说来江宁县好生读书的吗?读着读着就进黑网吧了呀。

    这等醉酒的嫖客最讨厌了,陈凯之见他糊里糊涂的,不太想理他,可想到是恩师的兄弟,最后还是搀着他进了房里,烧了水,拿着自己买来的劣茶泡了,给他醒酒。

第五十章:放榜() 
吾才师叔吃过了茶,似是清醒了一些,看着陈凯之,迷茫地道:“凯之?你怎会在这里?”

    陈凯之只好解释一通。

    吾才师叔却是捋须,并不见羞愧,反而淡淡道:“噢,倒是难为了你,师叔呢,今儿正好和朋友在这附近吃酒,怕是吃醉了。”打量着陈凯之,风淡云轻的样子道:“这府试就要放榜了,你可有把握吗?”

    “这……可说不好。”陈凯之悻悻然道。

    吾才师叔微笑道:“没有把握,其实不打紧的,你要知道,朝廷最着紧的是会试和乡试,唯独这府试,就没这么多规矩了,凯之啊,我的兄长是个古板的人,只怕没有给你交代一些府试的路数吧,须知这做人做事呢,却不能学我那兄长,他名为大儒,可又有什么用?”

    陈凯之听了他的话,极为反感,却懒得和他争,只敷衍了他几句。

    吾才师叔又呷了口茶,接着皱眉,显是嫌这茶有些劣质,便将茶盏放下:“其实我在府学里有几个朋友,这一次凯之没有把握,这不打紧,我去和朋友们打一个招呼,总会让你中榜的,哎,谁让你是我的师侄呢,这是应有之义。”

    陈凯之心里说,现在府学里的圈中的试卷都已经呈上提学那里去了,还府学里认识朋友呢。

    见陈凯之不为所动,吾才师叔却是不满地挑挑眉,又苦口婆心地道:“这是为了你好啊,若是不中,又要等上两年,两年之后又两年,人生有几个两年呢?放心,事关凯之前途,师叔一定会出力的,不过……凯之啊,这走关系,没钱可不成,花费不小,当然,这个银子,师叔出了,不就是百八十两银子吗?为了凯之的功名,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师叔近来手头有些紧,你别怕,不是叫你拿百八十两银子,只拿十两银子我,其他的,师叔为你筹措,而今人心坏了呀,想要办事,没钱是寸步难行的。”

    陈凯之就差翻白眼了,师叔,我像个笨蛋吗?

    好吧,陈凯之不得不承认,自己长得很年轻,又喜欢装出人畜无害的模样,被人误以为是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傻小子,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套路也太低级了吧,就算上辈子自己忽悠黑叔叔,都不屑用呢。

    陈凯之不愿戳破他,毕竟是恩师的兄弟,恩师对自己其实还好,总不好直接打师叔的脸,陈凯之便一副木讷的样子,默不作声。

    吾才师叔见他这个模样,还以为自己只差临门一脚了,便道:“好了,凯之,功名这样的事,可不是轻易用钱能买来的,你不要磨蹭了,要来不及了。”

    陈凯之道:“可是师叔,若是到时不中呢?”

    吾才师叔瞪大眼睛:“我的关系硬得很,怎么会不中?好吧,即便不中,我退你一半银子就是。”

    给你十两银子,中了,你便全拿;不中,你得一半,这真是一本万利啊。

    吾才师叔不断催促,陈凯之终于不耐烦地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师叔的好心,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陈凯之很认真的样子,从薄唇白齿里了吐出两个字:“我穷。”

    吾才师叔愣了,久久不语,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是啊,他穷,什么解数都没用了。

    他显得很不愉快,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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