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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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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巴图有些些紧张,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冷冷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叹了口气,朝巴图王子摇了摇头,格外认真的说道。

    “你们东胡和西胡,现在也算是在大漠横行一世,可是有没有想过,在大漠,曾有多少像你们强横一时的部族,可最终,都去了哪里呢王子殿下鄙夷我陈凯之愚蠢,目光短浅,恪守道统,可在我们这里,我们的一切,都承袭自千年前的道统,不曾断绝,我们学周礼,我们与秦人,穿一样的衣衫,用的是一样的文字,我们自汉以来,尊儒崇道,汉道昌盛,不曾断绝,你自入关以来,所看到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家族,都可以追溯到先秦,追溯到遥远的商周,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巴图突然明白陈凯之想说什么了,脸色一变,目光变得深沉。

    陈凯之则凝眸直视他,带着赤裸裸的鄙夷:“因为无论人心有多坏,可这里的人,依旧还有人在坚持道统;因为无论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依然还有人恪守着你所鄙夷的道义,所以存续危亡之时,总会有人站出来,扶大厦将倾、挽狂澜既倒。殿下固然可以鄙夷我陈凯之,食古不化,不知这巨大的利益,可我深信,人之所以有别于禽兽,在于人并非如野兽一般,饿了就要捕食,人在吃饱穿暖之上,还应当有更高尚的东西,这些,在我们大汉这里,叫做道义。”

    说着,陈凯之竟是冷笑起来。

    “殿下不知,也无妨,我只知道,千百年之后,世上不会在有东胡,但我和我的子孙,依然还会存在,他们会像今日我祭祀先祖时,祭祀和供奉我,他们会从史书和族谱中,寻觅到我的名字,他们之中,依然有人和我一样,恪守着殿下认为愚蠢的事。”

    “在这里,单凭武力和狡诈,固然可以强一时,却最终会土崩瓦解,殿下不了解我,虽是能说几句汉话,却不知什么是汉,又何必,要大放厥词呢我也爱华美的衣服,爱美酒和佳肴,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诚如大陈一般,谁不爱千秋伟业,可若这伟业,若是失去了吊民而伐罪,没有了护民攘夷的基础,非但不是功,反而是罪,不过是徒增笑谈,为千夫所指而已。”

    “所以”陈凯之笑吟吟的看着巴图:“王子殿下,又何必用你们胡人所想的事,来妄自揣测我一个汉人呢”

    第一章送到,被小孩子感染了,鼻塞,哎,哎,发现自己好没有前途,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你也配?() 
这些话,自陈凯之口里,行云流水般的吐露出来。

    陈凯之自信的微笑着。

    他是自豪的,来自一个穿越者的自豪。

    这世上,想来不会有任何一个文明,可以在穿越一千年、两千年之前,穿越了时空,却依旧还能用虽有异同却是相通的文字和语言来交流,甚至,依旧即便是现代人,也大抵能理解一千多年前各种节庆和习俗的由来,一个蒙古人,回到了这里,只怕连基本的语言都成问题,一个法国人,回去了罗马时代,连文字都无法辨认。

    这才是汉,一个坚强的延续,固然一次次遭遇到灾难,但从是绵绵不绝,再黑暗之下,依旧百折不饶的文明。

    汉道昌隆,其本质,不在于是辉煌时多么灿烂,而在于,即便是再如何遭遇挫折,依旧可以蹒跚而起,骄傲的伫立。

    诚如现在,陈凯之可以傲然的看着巴图王子一般,他抬头挺胸,眼里闪烁的,是骄傲和自信,因为强弱只是一时,当年的西戎,也曾使周王室陷入窘境,当时的山戎,也曾使春秋诸国感受过恐惧;当时的匈奴,更是强横,以至大汉高祖皇帝,亦不得不要对他们做出妥协,乃至大权在握的吕后,在受到冒顿单于的羞辱之后,却还不得不憋屈的采取和亲之策。

    可即便是沦落到再低谷的时候,只要道统尚在,等到挥钺奋起之时,那些不可一世的敌人,俱都与那大漠一般,俱都化为灰烬。

    陈凯之的目中,充斥了鄙夷,这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轻视,也不是陈凯之的狂妄自大,一切的与缘由,来自于文化上的自信。

    巴图王子脸色变了,他一双如狼般锐利的眸子,在陈凯之身上打量,似乎觉得陈凯之成了他的敌人,不过他便没直接表现出来,声音冷漠,嘲讽的反驳陈凯之。

    “幸好,大陈的家国大事,不是你区区一个节度使,可以说的算的。”

    他输了。

    至少此时,他已经无法反驳陈凯之,即便是陈凯之说,千百年之后,胡无人,巴图王子,竟也无力反驳。

    因为今日之胡,比之当年的西戎、鲜卑、匈奴,并不高明多少,甚至还稍有不如,他们尚且没了,胡人又有什么自信?

    所以,他只好开始攻讦陈凯之的身份了。

    一旦利用身份做文章,就说明他已恼羞成怒,并且已经没有办法,和陈凯之继续辩驳下去。

    这就如辩论会上,到了最后,有人直接破口大骂,这既说明对手输了,也说明对手输不起。

    陈凯之也只是莞尔一笑,对巴图的手段,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悄悄的站在了一侧,不与他进行争执。

    胜负已分,何须跟人继续做口舌之争呢,你也配我陈凯之来骂你niang?

    而这等态度,却是令巴图王子更是羞辱,他能深深感觉到陈凯之对自己的蔑视,他毕竟是堂堂王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待遇,于是他嘴角微微一抽,竟是冷笑起来。

    “陈凯之,久闻你的勇士营,有几分厉害,而恰好,我带来了我东胡的铁勒飞骑,倒是很想,和你们勇士营,指教指教!”

    他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些话,陈凯之却是充耳不闻,仿若这个巴图不过是空气而已。

    反而是慕太后等人脸色微微一变,竟是一脸着急的看着陈凯之。

    特别是慕太后,坐着的身子微微直了直,原本自然安放的手也是握成了拳头,一双凤眸微垂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旋即抬眸的朝陈凯之摇头。

    铁勒飞骑,乃是东胡最顶尖的骑兵,据说规模只是一千多人上下,他所能带来的护卫,按照规矩,最多五百人罢了,可这铁勒飞骑虽然人少,却是东胡铁骑的尖刀,号称以一敌百,无坚不摧。

    巴图王子,论又论不过,想要骂人,偏偏陈凯之压根不给他机会,他心思叵测,自是索性,直接拿出胡人最擅长的本事了。

    干脆更陈凯之斗一场,表面说请教陈凯之,其实这巴图王子自然是想用武力给陈凯之一个教训。

    陈凯之则是笑着不做声,只在旁当笑话看。

    请教?谁和你请教?

    陈贽敬等人倒是来了兴趣,此时很希望陈凯之能够站出来迎战,可见陈凯之只淡定的站在一旁,慕太后却是开口了,和善的笑了笑,做和事佬。

    “贵使远来,我大陈自该以礼相待,岂可以兵戈相向,好了,哀家见贵使远来劳顿,也该退下,休息一二吧。”

    那巴图王子心思落空,原本他以为,这一次自己志在必得,肯定能说服大陈的朝廷,谁料这个陈凯之,竟如程咬金一般杀出来,不但使他面上无光,也使这一次想约,多了变数,本想借着赐教的机会,杀鸡儆猴,万万不曾想,却还是落空了。

    他心里颇有遗憾,这勇士营的战法,他已经根据探子,大抵掌握,也就是说,他完全有克制这等火器的方法,无非就是分兵突击,或者进行迂回包抄而已,铁勒飞骑几乎必胜。

    可惜了,这陈凯之,倒是沉得住气。

    他只好手捂着心口,一脸惋惜的样子:“是,那么,告辞,也请太后娘娘三思,这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他随即,正待动身要走,脸扫过一旁的陈凯之时,便笑呵呵的道:“陈凯之,勇士营对付燕人可以,这燕人除了躲在城塞里龟缩起来,实则却是不堪一击,击溃燕人,不算什么能耐,自然,想必你心里也有自知之明,所以……”

    所以之后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却很明白了,还好你陈凯之是个软蛋,否则,于你陈凯之而言,真是不幸。

    他说罢,已是动身而去。

    慕太后显得有些倦了,心里更是担忧陈凯之,娥眉都深深的皱在一起,东胡人的事,站在她的立场,似乎也有一些犹豫。

    凯之说的是有道理,自己也很欣赏,可若是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波动,却是不可能的。

    她收敛起心思,抿嘴一笑:“卿家们都告退吧。”

    陈贽敬、姚文治诸人则纷纷的行了礼,告辞。

    陈凯之尾随其后,也鱼贯出去,出了文楼,姚文治突是驻足,回眸看了陈凯之一眼,笑着朝他招手:“凯之,你来。”

    陈凯之对于阁老,历来礼敬有加,快行几步,上前作揖:“见过姚公。”

    “哈,今日你这番话,倒是很精彩,怎么,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姚文治巍颤颤的,显得弱不禁风,可陈凯之知道,作为四朝元老,百官之首,陈凯之却是知道,这位姚公,实是这大陈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虽然他总是不露声色的样子,遇事,也总是模棱两可,看上去,没什么主见,可陈凯之却不敢小看他,于是他格外郑重的说道。

    “正是我的肺腑之词。”

    姚文治呵呵一笑,捋着胡须满意的点头:“少年人,总是如此,不过……或许你是对的。”

    或许……你是对的。

    这姚文治的性子……只从这一句话里,便知其味了,他永远不会说你的对错,而一切前缀,永远是或许、可能、应当是……之后再加一个‘吧’之类的词。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表态。

    或许……这便是他的为官之道吧,永远都留有余地。

    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满,这样将来自己就没有退路了。

    为官之人的套路都是如此,可是这姚文治也太模棱两可了。

    陈凯之清楚的,他在心里叹息着,他反而喜欢陈一寿陈公那般,是非分明的性格。

    陈凯之只点点头。

    姚文治道:“你而今是济北节度使,所以啊,心思多放在济北,朝中的事固然要紧,却还是要少操心,老夫若是说明哲保身,你这少年郎,肯定听不进去,那么,不妨就改一改说辞吧,老夫希望你……”姚文治深深的看了陈凯之一眼,接着一字一句道:“老夫希望你凡事都要三思后行。”

    陈凯之便朝他作揖:“谨遵教诲。”

    说是这样说,陈凯之心里却不以为然,想来,是姚公担心自己又闹出什么事来,或许是,他已经吓怕了,心有余悸,这才给了这么一个忠告。

    这姚公……是个怕事的人啊,不过也不怪他,这做官到了年纪的人,总是不免担忧,自己晚节不保。

    却说那巴图王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宫,心里不免冷笑连连,如今横生了枝节,却不知大陈的朝廷会如何。

    他心里这般的想着,越想越是愤恨,刚走几步不远,身后有人唤他:“巴图王子。”

    巴图王子回眸,却是那赵王陈贽敬,见了陈贽敬,巴图忙是驻足,朝快步而来的陈贽敬行了个礼:“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陈贽敬笑吟吟的道:“方才的事,王子不必往心里去,这陈凯之,历来都是如此,少年人嘛,总是不太将人放在眼里,有时,本王也被他奚落呢,不过……本王不和他见识,巴图王子,也不必动怒。”

第五百七十二章 :雁门关() 
巴图听这陈贽敬话里有话,心里不由高兴起来,这赵王恐怕是愿意跟自己合作的,即便他发现了陈贽敬的心思,他也没表现出来,而是淡淡说道。【。aiyoushenm】

    “殿下,我便实话实说了,此番入燕,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若是殿下为此而犹豫不定,小王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有一句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陈凯之畏战,可殿下也和他一般,愿意做缩头乌龟吗?”

    一双盈亮的眼眸微眯着,格外认真的反问陈贽敬,陈贽敬闻言面色微表,巴图细细的观察他一番,又继续说道。

    “想一想,我们与大陈,并不接壤,所以历来,也没有什么冲突,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反而是燕陈之间,乃是世仇,这陈凯之,妄称宗室,可哪里还记得,大陈历代先皇所受的侮辱,殿下三思啊。”

    “此事……”陈贽敬眼眸微垂,略微犹豫了一会,才淡淡笑道:“本王确实也有所考虑,而今我大陈天宁军预备要入京换防,若是趁此机会攻燕,倒是正好可以立一些战功,不过想来,你也知道,朝廷要痛下决心,却也没有这样容易,不但太后游移不定,便是百官,也是争论不下,所以啊,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他前头的话,表明了和巴图王子立场相同,可后一句话,却又是告诉巴图,而今阻力不小,实在不是他不肯帮忙,而是……争议太大,他也无能为力。

    巴图非但没有觉得失望,反而是打起了精神来,笑着给陈贽敬画一个大饼。

    “若是这个时候,我们在北境,有一场大捷呢?”

    “噢?”陈贽敬动容,一双眉头微微挑了起来,很是兴奋的问道:“大捷?”

    巴图继续笑着:“倘若是雁门关,被我们攻下了呢?”

    陈贽敬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整个人越发兴奋了,也愈发来了兴趣,认真的看着巴图:“真有把握吗?”

    “十拿九稳!”巴图见陈贽敬来了兴趣,一脸胜券在握的说道。

    陈贽敬并没接话,一双眼眸转了转,在心里盘思忖着巴图的话。

    巴图得意洋洋看着陈贽敬。

    “到了那时,想来,大陈就很愿意,和小王继续谈下去了,不过战机稍纵即逝,大陈还是及早拿主意为好,否则,一旦错失机会,小王也只能遗憾了,好啦,告辞。”

    陈贽敬颌首点头。

    正欲离开的巴图突然转身,一脸认真的询问陈贽敬:“殿下听说过,布衣社吗?”

    “布衣社……”陈贽敬微微一愣,不禁动容,整个人显得毕竟激动,双眸睁大一脸认真的看着巴图,吃惊说道:“怎么,王子竟也知道这个?”

    “我如何不知,听说这些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和你们的明镜司一般,俱都如幽灵鬼魅一般,他们消息极为灵通,到处都有眼线,不只如此,他们在寻常百姓之间,影响力不小,你们大陈,许多百姓,都将其视为活菩萨,盖因为,但凡有不平之事,或者是穷苦的百姓,他们大多愿给予帮助。”

    陈贽敬冷笑:“这些不过是诸子余孽而已,口里自称侠义,实则却是打着替天行道和济世救人的旗号,蛊惑人心,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曾有布衣社之人,在南楚揭竿,至此之后,衍圣公府,早已将他们视为余孽,四处都在打击,现在,已经愈来愈销声匿迹了,怎么,王子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巴图看了陈贽敬一眼,见他格外关心,不由冷笑道:“在咱们胡人里,竟是混杂了布衣社的贼子行踪,他们居然蛊惑牧民,差一点闹出乱子,依着我看,他们并没有销声匿迹,只是,藏的更深罢了,上月,我们捉拿了一个余孽,拷打之下,倒是有了个有意思的事,这贼子,竟和大陈有关,原先,竟是贵国户部一个姓张的主事的亲兄弟,说来也奇怪,他兄弟是高官,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竟还和一群贼子厮混一起,你说,这不是很吃饱了撑着吗,那个余孽,已被我们打死了,不过,此人的兄弟,怕也脱不开嫌疑,因为他出关的文谍,本就是他的兄弟经办,殿下,我们与大陈,可是坦诚相待的,好了,话不多言,再会!”

    陈贽敬眯着眼,听到这布衣社三字,目中顿时露出了凶光,神色也是变得格外暗沉起来,细细的回味了巴图的话,才回过神来,朝巴图点头:“有劳,本王等着王子殿下的好消息。”

    “你放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这巴图显得很自信,话音一落,便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

    ………………

    陈凯之回到山中,不禁有些疲倦,倒不是身体上的疲累,只是今日和那王子作口舌之辩,心里又些操心罢了,那巴图目的不简单,若是与他们一切灭了大燕,那大陈朝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现在的陈凯之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有地位,有钱,有土地,而且现在的一切都刚刚起来,他实在是不想生什么事,再说了,那胡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人狼子野心,和他们合作,只怕到最后,指不定大陈朝跟着完蛋了,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上了山,吾才师叔已是下山去了,这样也好,免得面对着吾才师叔,听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言论。

    此时这飞鱼峰的后山,炮声隆隆,却是铁坊和火药作坊那儿,又在开始鼓捣各种火器了。

    这山上的人,早已习惯了炮声,所以个个习以为常,而在陈凯之的正堂里,现在也是哒哒哒的响,坐落在正厅的位置,是一个大钟,这确实是一个大钟,而且还是一个大笨钟。

    足足有一人多高,雄踞于此,指针有节奏的游走,发出清脆的声音,动静是大了一点,但是还能用,这中棉,用的乃是玻璃,大笨钟的每一个结构,都是陈凯之设计,这是飞鱼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陈凯之亲自指导,而经过了无数匠人努力之后,折腾出来的第一个钟。

    为了这个钟,飞鱼峰上付出的人力不少,不只是如此,花费也是惊人,要弄出钟来,绝不是这样简单,这里头牵涉的是弹簧,还有齿轮,以及玻璃的诸多工艺。

    弹簧必须得由质地较为柔软的低碳钢抽拉出来,这得益于工坊的炼钢技术的提高,而齿轮,则对于磨具的要求极高,尤其是对匠人的技艺要求更高一些,若是各个构件不能做到丝丝合缝,便功亏于溃了。

    这座大钟,用的是振动的摆钟,下头一个类似于秤锤一般的挂件,左右摇摆,形成周期性的震动,很是原始,不过经过一次次的改进,报时还算精准。

    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太大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许多构建,因为工艺的原因,不能做到更小,越小,而且还要做到精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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