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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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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预备要走,张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他:“将军。”

    陈凯之回眸看着张昌,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张昌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陈凯之。

    “现在各国的使节,其实都是各怀鬼胎,现如今,胡人若是试图南下,难保不会有人想要落井下石,将军还是要小心了。若要联合各国一起抗胡,就离不开衍圣公府的支持,衍圣公府若是此时肯站出来,尤其是衍圣公肯颁发学旨,则对将军有莫大的帮助。”

    他是好意提醒,陈凯之的心里顿时了然。

    自己负责和各国交涉,可是真要放下利益,而为了大义,关内诸国同气连枝,单凭一个抗胡的旗号,却还是不够的,衍圣公府毕竟在各国有着巨大的信服力,必须得由衍圣公亲自出面,只有如此,才能具有最广泛的号召力。

    毕竟各国儒生众多,一旦衍圣公府颁发了学旨,即便内部再有争论,凭借着这个也足以让人放下暂时的成见,一起对付胡人。

    陈凯之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确信地说道:“一封学旨就够了?”

    “这……可不太好说。”张昌讪讪一笑:“各国可能会阳奉阴违,胡人之所以敢入关南下,本质上,就是知道各国之间,也是矛盾重重,除非各国团结一心,联合抗胡,才可彻底震慑住胡人。”

    陈凯之心里记下,又道了一声:“多谢。”

    “不必!”张昌依旧保持着笑意:“该是多谢将军才是。”

    陈凯之说着,却是出了书斋,对于今天和张昌的对话,很多事情,他已是心里有数了。

    而他现在较为关心的,乃是下鱼村的一处作坊。

    等到陈凯之抵达作坊的时候,此时,只见荀雅已在此了。

第六百零七章:过河拆桥(2更求月票)() 
荀雅今日穿着一身粉色罗裙,身姿曼妙,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雅,头上倒是戴着轻纱,令人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了一双明亮如水晶般的眼睛。

    她并没有在作坊的工房,而是在这作坊的账房里,此时正俯着身,聚精会神地查着账目。

    远远的看上去,此刻的她整个人透着雍容和优雅,完全是一副当家女主的姿态。

    在一旁,正有四个面容姣好的贴身女婢环伺着她,这些女婢,俱都读过书,已经成为了她的帮手。

    一见男子进来,有女婢一惊,刚想喝问,却在看到陈凯之那张俊秀的脸孔后,便连忙行礼。

    陈凯之只是对她们无声地摆了摆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只凝视着荀雅,边上前边笑吟吟地道:“雅儿竟是比我先到了。”

    荀雅葱葱玉手合上账目,很有女主人的风范,朝着陈凯之嫣然一笑。

    “嗯,这两日,钟表终于开始开售了,现在不过只生产了三百台,先让盐商们搭售,货倒是出了,可洛阳盐商手里的货,到底有没有人买,我心里放不下。”

    陈凯之对此,也甚是关心。

    钟表不比纺织,眼下每一个钟表,占地都是不小,虽然经过了许多次的改良,这钟却都有一个胡凳大,里头是无数的齿轮和机关,精雕细琢,所以价格也是不菲,一台钟表的价格,眼下定价是一百五十两银子,这完全属于奢侈品的范畴了。

    可钟表的推广,其实对陈凯之而言,却是最重要的。

    纺织业若占据了规模和人力吸收的优势,而钟表业,因为牵涉到了太多的机械构件,所以某种程度来说,乃是陈凯之重工的起点,只要这些钟表能风靡,获得大量的订单,陈凯之就可以招募更多的能工巧匠,既可以从中挣钱,最重要的是,在挣钱的同时,还能培养人才。

    想想看,若是一个人能够精通钟表的结构,这就代表,他已经精通许多的物理学知识了,对于机械的原理和构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若是制造钟表能挣钱,而且还能挣大钱,那么每一个钟表匠就都是人才,陈凯之完全可以支付不菲的薪金。

    这钟表匠,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香饽饽。

    那么,将会有多少人立志于成为一个钟表匠呢?

    假若种地,一年能得一两银子,而成为一个纺织匠人,则可以获得五两银子,那钟表匠,一年下来,却是轻而易举能有百两银子的薪俸,在这效应之下,只怕根本不需陈凯之推广所谓的物理学和机械制造学,便会有无数优秀的人才对此趋之若鹜,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习这些知识,希望成为人上人。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年薪百两的事,可不太好找,寻常的小地主,若家里有几百亩地,也未必有这收成呢。

    如此一来,陈凯之就算是打通了一条捷径,这条捷径在于,你不需要读一辈子书,从而成为秀才、成为举人,成为老爷;你完全可以花费几年的时间学习另一种知识,成为另一种人才,它的社会地位,可能远不如秀才、举人,可是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只有这样的人多了,那么物理和制造学,才会不断的发展,他们会对钟表进行改良,他们会提高各种制造的工艺,最终,若是这些知识应用在其他机械制造上,亦是相通。

    所以……对陈凯之而言,这钟表业,将是自己一切的起点。

    荀雅看了陈凯之一眼,不由蹙眉道:“我看过账簿,也派人下山去摸清了一些情况,许多人对这钟表,还是有所顾虑的。其中最大的抱怨,是这钟表移动运输不易,除此之外,也容易损坏,昨天夜里,就有一个盐商的大钟,竟是坏了。”

    陈凯之汗颜,虽是成品,钟表作坊的匠人们也大致已经开始熟悉了工序,可毕竟这是这个时代,第一次制出如此精巧之物,这东西成本本来就高,价格也是高昂,若是容易损坏,确实会给人极大的顾虑,毕竟任何人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陈凯之沉吟片刻,便道:“那么不妨保修吧。”

    “保修?”荀雅一呆,满是不解地看着陈凯之,似乎有些不懂陈凯之的意思。

    不过陈凯之却明白,于荀雅来说,不懂也是正常的,因此这个时代还没有保修这个概念。

    陈凯之苦笑着摇头,连忙给荀雅解释起来:“就是向人承诺,只要买了我们的钟表,只要出了问题,我们就负责派专人前去维修,维修的人员,就从匠人里抽调。”

    “不过,单靠这个可不成,我得再想想办法。”陈凯之知道,这个趋近于保守的时代,想要让人接受新鲜的事务,可不容易,那些大富之家,家里可都有专门报时的人,就算没有,不还有日晷,当然,虽然钟表先进,可毕竟那些老办法,人家早已习惯了,想要改变人的固定习惯,让人接受新生事物,这真不是容易的事,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陈凯之皱着眉,沉默了片刻,才徐徐说道:“这样吧,你让人给我制几个大钟,这大钟要气派,最好用金银来打造,不要在乎工本。”

    荀雅虽不明白陈凯之为何这样要求,但是她却知道,这一定有陈凯之的原因,她只要相信陈凯之有办法就行了。

    于是荀雅很清脆地应道:“好呢。”

    这里人多嘴杂,陈凯之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不再多说钟表的事,朝她一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了你。”

    “哪里。”荀雅抚了抚额前的乱发,倒又恢复了那娇柔的女儿家样子,摇头道:“这都是该当的。”

    该当的二字,其实比许多情话更真切一些,所谓海誓山盟,浓情蜜意,哪里及得上这平淡中的三个字。

    陈凯之笑了笑道:“待会儿,我得去礼部一趟,而今,可是忙碌得很,现在身兼数职,家里的事,你多担待。”

    说是去礼部,实际上只是述职罢了。

    荀雅素来是懂事得体的,所以也不再耽搁陈凯之的时间,便让陈凯之早些下山。

    陈凯之到了礼部后,负责迎接他的,乃是司客司主事。

    这位主事大人,脸色很不好看,虽然面上尽力显得客气,可陈凯之看他阴沉的样子,便也可看出端倪。

    陈凯之坐下后,端了起茶盏,轻轻呷了口茶,才淡淡开口说道:“关于各国……”

    “哎。”主事看了陈凯之一眼,旋即忙叹了口气:“关于此事,下官还是给陈将军摊牌吧,各国的使节,已经和司客司还有鸿胪寺都交涉过了,北燕国倒还好,至少没有落井下石,现在传来了消息,说是胡人可能南下攻陈,要为那巴图王子报仇雪恨。所以今日清早,南楚的使节便来了,说希望大陈能够奉还江陵府。”

    江陵府……

    陈凯之一呆。

    说起来,这江陵府说和济北三府一样的概念,不过这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当年大陈南征,原想一统天下,可最终却没有降服南楚,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功,至少这荆襄之地的江陵府,却总算是落入了大陈的手里,以至于南楚,只占据了后使广东一部、广西、云贵以及越南北部,这些多是峻岭之地。

    南楚一直希望能够收复江陵一带,现在他们趁此机会,竟想落井下石。

    这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

    胡人可能南下,若是大陈不交还江陵府,南楚即便不对大陈动兵,只要将兵马驻扎金陵一线,就足以让大陈不能全力在北方抵抗胡人了。

    这是摆明着想要过河拆桥啊。

    更摆明白了他们的态度,若是不还,恐怕就和胡人一样攻打大陈朝了。

    这是很气人的事情。

    虽然觉得可气,但陈凯之的面上,反而显得很平静,其实这些,他不是没有预料,本质上,各国的利益盘根错节,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即便是当初,北燕被袭,大陈内部,不照样多数人希望联合胡人灭燕吗?

    现在轮到大陈,诸国自然想着跟着胡人灭大陈了。

    可这样的心思,确实让人觉得恶心啊。

    主事此刻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只是如此,便连南越人,也希望获得我大陈在东境的一些海岛,他们说,愿意花费金银购买,呵……说是购买,可实际上,越人最擅的便是水师,若是占据住了东境的诸多海岛,则我大陈任何船只下海,俱都要穿越越人的海境,平时还好,若是到了战时,那么……”

    这样的局面简直是四面楚歌,大陈的各处边界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乱。

    陈凯之却显得极为淡定,再一次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这主事,问道:“还有吗?”

    这主事迎视着陈凯之的目光,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忧心忡忡地道:“眼下西凉、蜀人还没有派人来接洽,不过,依着我看,他们也会是差不多,所谓落井下石,便是如此,哎……”

第六百零八章:天赐良机(3更求月票)() 
显然,这主事方才这话只是开篇罢了,真正想要说的则是后头的话。

    此时,只见他接着道:“下官也和陈将军一样,也是满心想着抗胡的,大燕与我们,是唇亡齿寒,这没有错,只是陈将军还是做的太过了,以至于现在……哎……现在各国都在狮子大开口,便连衍圣公府……”

    陈凯之眯着眼:“衍圣公府?”

    主事说到衍圣公府,反而显得有些忌讳了:“衍圣公府责难我们,说大陈给予的祭物越来越少,大为失礼。”

    国家大事,在戎在祭。

    当然,这个祭有两种,一种是天子祭祀自己的祖先。

    不过另外一种,却是祭祀至圣先师。

    因此各国每到了圣人的祭日,便都会不约而同的派出使臣,带着祭物至曲阜,进行祭祀。

    这个祭物,其实不只是单纯的祭品,事实上,里头还包括了许多的珍宝以及金银,本质上,曲阜不过是一县之地,既有衍圣公,还有七大公,更别提还有这么多大儒和读书人了,这些人,俱都不事生产,那是靠什么养活的呢?

    归根到底,就是各国的供奉罢了,正因如此,所以这祭物,大抵相当于是联合国的会费,你不给我,至圣先师的香火且不说还能不能延续,可围绕着这孔庙的诸公们,可都要饿死了。

    其实对于这供奉,各国一般都不会缺斤少两的,可曲阜对大陈也是颇有怨言的,各国之中,大陈的物产最是丰饶,人口也是最多,财力自然更为雄厚,可大陈素来和其他各国,交的都是一样的份子钱,因此曲阜那儿,自然怨言不少。

    他们希望靠大陈赋税的多寡来决定祭物的多少,而大陈朝廷,自然不肯的,这等于是让大陈交别人几倍的金银,凭什么?

    现如今……

    陈凯之不禁道:“衍圣公府那儿,只指责了这个?”

    主事犹豫了一下,才道:“下官和衍圣公府也算是有过一些交涉,其实……相比于各国,这衍圣公府,其实是最贪心的……”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似乎觉得在此抱怨衍圣公府是极不妥的事,低声道:“他们也是最难缠,别看平时总是仁义礼信,可隔三差五,都是打着修葺孔庙还有公府的名义,索要财物,朝廷也是不胜其烦,可一旦满足了这个,后头又会有新的要求接踵而至了,说实在话,我等敬重至圣先师,且都是圣人门下,可这衍圣公府……哎……过了啊。”

    陈凯之闻言,不禁面色冰冷:“这么说来,现在所有人都乐见于胡人南下,正好借此机会,好来敲咱们大陈一笔竹杠了?”

    主事颔首,旋即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力地说道。

    “而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这么多年来,下官在礼部,这种事见得多了,大陈有难,他们便趁机勒索好处,可若是南楚若是遇到了大灾,我大陈不照例也高价卖粮吗?说来说去,都是各为其主,只是这一次,他们是狮子大开口,过头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大陈,是断然无法接受他们的条件的,可一旦不肯接受,若是胡人到了城下,他们俱都落井下石,只怕……这是要地动山摇,国本动摇啊,若是胡人长驱直入,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尸横遍野,还是要血流成河;可一旦输了,哎,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说着,他的口气陡然一变,目光也是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似的样子,他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陈凯之。

    “陈将军,你可要小心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便是千秋罪人了。”

    陈凯之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不过心里还是很感激这主事,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面,他倒是好心肠。于是他不由颔首道:“多谢提醒。我到时,自然会和他们交涉看看。”

    主事却显得绝望,一脸无奈的摇头。

    “只怕……难,现在唯一欣慰的,是那北燕人,至少还算讲一些信义,那位张大使,一再要和大陈联合抗胡,其他的嘛,这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天赐良机,哎……”

    他的口气很是颓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些,陈凯之都知道,估计诸国现在也在考虑着那方更有利。

    那主事显得荼蘼,觉得陈凯之跟各国交涉,不过是多此一举。

    陈凯之却是不愿再听这主事叹气下去了,所以缓缓起身。

    “总要试一试才好,好了,在此告辞。”

    说罢,陈凯之便出了这主事的公房,恰要绕过影壁,正在这时,正好见一个紫红袍子的人在众人拥簇下进来,陈凯之与他在仪门下见了。

    对方驻足,微眯着眼打量了陈凯之一番,才淡淡开口问道:“可是辅国将军陈凯之?”

    陈凯之上前,依稀对这人有些印象,应当是在廷议时见过的,想了想,便道::“莫不是礼部夏部堂。”

    这夏部堂便是礼部的尚书夏炎。

    说到这夏炎,也是一号大人物,历经三朝,地位崇高。

    此时,只见他脸色铁青,只略对陈凯之点点头,便沉声道:“各国交涉之事,如何了?”

    陈凯之朝他作揖道:“正在交涉。”

    “只怕交涉不了吧。”夏炎正色道:“老夫可听说了一些风声,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你……真是误国啊,也罢,老夫也懒得和你说什么了,老夫就是一句话,若是因为你而惹来了大祸,老夫定要弹劾你,这千错万错,都错在你的身上。”

    陈凯之听罢,也只是点点头:“噢,那我走了。”

    “你……”

    陈凯之开始的时候,客客气气的,而这位夏部堂,毕竟是三朝元老,地位尊崇,他还真没将一个小宗室放在眼里,毕竟就算是亲王、郡王见了他,也是以礼相待的。

    礼部负责的,就是和各国交涉之事,眼看着胡人那边要翻脸,而各国的态度耐人寻味,一旦出了大事,他这礼部尚书,也是难辞其咎。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在灾祸来临之前先申明好责任,出了事,也是你陈凯之惹的,和礼部无关!

    可谁想到,这陈凯之还真是现实,自己批评他几句,他就翻脸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噢、我走了,这……是什么态度。

    陈凯之果然不做停留,他懒得听他的叽叽歪歪,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对现在的陈凯之而言,他可没时间和心思听这些人说废话,眼下似乎是麻烦缠身了。

    胡人且不说,既然人家打定了主意南下,眼下多说无益。可各国若是不能和大陈同气连枝,就是天大的麻烦了,想想看,大陈和各国都有接壤,若是当真有人落井下石,大陈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陈凯之略深思,眸光一闪,想来,问题的关键就在衍圣公府吧。

    他骑着骏马,索性又赶回了飞鱼峰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斋,在桌案跟前,铺开了纸便修书了一封,随即命人火速,将其送去了曲阜。

    眼下,还是先需要试探一下衍圣公的态度。

    至于各国的使节,暂时还是不要接触为好,就算是接触了,十之八九,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

    陈凯之历来就是如此,做任何事,都需要有章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必须得比所有人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更好地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然后再根据实际问题,去解决主要的矛盾和问题,才有破局的希望。

    否则,情绪再如何激动,其实都于事无补,没有任何的意义。

    与此同时,自己还得托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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