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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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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的感觉,有些紧张,紧张到自始至终,在这个过程,陈凯之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没有了嗅觉,只看到眼前都是殷红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非要杀不可,为了当初被迫害的自己,也为了那位遭受无妄之灾的秦博士。

    也为了彻底地了结这件事,将朝中的那些阴谋和自己隔绝开,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不能再有什么牵连了。

    今夜之后,一切到此为止。

    自己现在所求的,也不过是在这世上能有个立足之地罢了。

    折腾了一晚,他觉得体力有些不支,双腿犹如踩在棉花糖上,软软的无力,陈凯之心里不禁生出一丝疲惫,看来在这个时代生存,单有脑子是不够的,应该学点功夫才是。

    深深叹了一口气,背着手,朝向熟悉的方向而行。

第九十三章:步步为营() 
在洛阳宫里。

    一场场的朝议,没完没了,为了防止金陵疫情扩大,朝廷不得不做好所有准备,户部奏报各州府调拨的钱粮,刑部需严防疫民流传,至于礼部,已是预备祭天祈福的事了。

    可问题在于,眼下一桩大事,却是遇到了麻烦。

    但凡有大灾大难,大陈的皇帝,多是要下诏罪己。

    这本是走走过场,也算是安抚一下民心,大陈沿袭着两汉的制度,而两汉之中,汉武帝武功赫赫,大陈君臣,心甚向往之。

    论起罪己,就再没有汉武帝时期的轮台罪己诏更出名了。

    可是如今,一场争议却掀起了波澜。

    既然是皇帝下诏罪己。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当今皇帝还在襁褓之中,根本就不曾亲政,这上天的惩罚,怎么就轮得到这年幼的皇帝身上?

    那么……太后若是罪己,其实也无妨。

    可是罪己,却需去太庙,当着太祖太宗的面,承认自己的过失。

    只是……女人是不得进入太庙的。

    满朝的文武,为此争的面红耳赤,吐沫横飞,自那钦天监监正一句阴阳失调,各种言论更是甚嚣尘上。

    任谁都知道,无论这个争议要持续多久,所伤害的都是太后的合法性。

    而在今日,这连绵十里的宫城,在此时此刻,却充斥了一股肃杀之气。

    无数的宫娥和女官,都是蹑手蹑脚,百官们已凝重地各就其位。

    在这承天殿里,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许多人偷偷瞄向那珠帘,露出隐晦之色。

    在珠帘之后,太后慵懒地靠在龙凤石玉软塌上,眼眸微微眯着,似是对外界的事并不关心。

    可是陪侍在一旁的几个宦官,却脸色阴沉,一个个露出忌讳莫深的模样。

    有人碎步入殿,脚步匆匆,掀开了帘子,随即拜倒在了凤榻之下,低声道:“娘娘,龙门学宫的王先生昏厥过去了。”

    “只是这些?”太后张眸,冰冷一笑。

    这宦官只是匍匐在地,不敢做声。

    太后说得轻巧,这龙门学宫,乃是大陈至高学府,不但招募天下英杰,更有无数达官贵人的子弟深造,从儒学至于天文地理,再至兵法和弓马,那儿聚集了大陈无数的精英。

    可是,当龙门学宫的儒学大师王先生带了人,跑到了洛阳宫外一跪。整个洛阳,就已经轰动了。

    王先生所请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当今金陵天瘟横行,既是上天预警,那么太后理当从善如流,安阳清福,而至于国政,其实是可以委托给宗室有能力的人,共同维护的。

    他带着上百名弟子在外上书,请求太后一见,已是跪了足足一个上午。

    而在这朝中,所有的大臣也选择了沉默。

    有的人,巴不得朝中的格局变一变,太后退居幕后。

    而即便是太后的党羽,此时也不好冒头,既然这牵涉到的乃是天意,就不得不谨慎了,免得,遭致群起围攻。何况那位龙门学宫的王先生,名满天下,朝野内外,不知多少学生和故旧,被誉为龙门学宫一等一的大儒,他的一言一行,不知多少儒生都在看着,现在出头直接和那位王先生抬杠,实在是不智。

    太后的态度,自是坚决无比。

    可是王先生在这烈日之下暴晒了一上午,他年纪老迈,身子本就不好,真有个好歹,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太后突然道:“来,给王先生,送一些酒食去吧。”

    宦官犹豫了一下,道:“娘娘,此前御林卫就曾送过,他拒绝了。”

    太后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道:“是吗?那么……哀家若是不答应他,他便打算以死抗争?”

    官宦打了个激灵,嚅嗫着不敢回答。

    太后吁了口气,道:“哀家记得,想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朝中论礼,这位王先生,也是被赵王请进了宫来,口口声声说,立赵王子克继大统,哀家幕后听政,正顺了天意。怎么这才一两年功夫,哀家就不顺这天意,这位誉满天下的王先生,便要哀家退居后宫,不涉国政了呢?”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人心难测啊,哀家听他讲经义的时候,他总是说的头头是道,却何以,如此自相矛盾?”

    自然,没有人敢回答她的话。

    太后长身而起,徐徐步到了正殿。

    正殿里,百官鸦雀无声。

    太后道:“宫外的事,你们想必都知道了吧?”

    姚文治巍颤颤地站出来:“禀娘娘,臣略有耳闻。”

    太后嫣然一笑,道:“这个王先生,哀家倒是颇敬仰他,听说他……与赵王相交莫逆,赵王,是吗?”

    赵王只躬了躬身:“娘娘,臣弟和他确实有些私交。不过相交莫逆四字,却是言重了。”

    “哎……”太后又幽幽叹了口气,才道:“平时哀家尽心竭力的为先帝和皇帝守着这个基业,一介女流,殚精竭虑,真是不容易啊。可是呢,你们平日里都说,我大陈大体安康,是哀家的功劳。可是转眼之间,遇到了灾祸,就全都成了哀家的错了,哀家听说,这外间都在说,哀家逆天而行,所以这老天降下了灾祸,这些,可是有的吗?”

    百官讪讪不敢答。

    赵王笑吟吟道:“娘娘,臣弟以为,这绝非是娘娘所致,而是有一个金陵的生员,叫陈凯之的,逢迎讨好娘娘,谗言媚上,满口妖言所致。”

    虽是好像为太后开脱的样子,可殿中人谁人不知,赵王是以陈凯之为切口,打击的还是太后。

    太后若是没有神圣可言,那么就和其他妇道人家没有区别了,正因为如此,太后才更需要神性,一旦这个神性动摇,甚至成了天下人眼里的笑话,那么,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凭什么垂帘听政呢。

    大司空姚文治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娘娘与洛神赋中的洛神不谋而合,这便是征兆,何况……”

    赵王不疾不徐,笑了笑:“可是为何,自从有了洛神赋,时隔十五年不曾见的天瘟,又来了呢?”

    有御史正色道:“十五年前,也曾有过天瘟,莫非那时候,也是洛神赋的缘故吗?”

    一场争吵又似乎有开启的苗头,殿中的人个个剑拔弩张。

    太后眯着眼,却是显得极为沉默,只是她的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焦躁。

    无极……怕是已经没了,他身在金陵,天瘟只怕已经蔓延,此时此刻……

    她已许多天不曾睡过好觉,每个夜里都总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哭得太后的心都要碎了。

    而这一次借着大礼的发难,使她心里更为警惕,许多不甘寂寞的人,平时大气不敢出,可是现在,这一场天瘟,却是给了他们足够的勇气。

    自己若是寸步不让,内有钦天监以上天之名矛头直指自己,在外,则是学宫中的王先生为首逼宫,自己一味强硬,天下人会怎样看呢?

    可一旦后退一步,就满盘皆输。

    不,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她更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太后正待要张口。

    却在这时,有内臣急匆匆的入殿。

    “急奏,金陵来的急奏!”

    这内臣声音嘶哑,步伐如风。

    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内臣,一份红色的奏本,被他高高拱起。

    因为金陵的灾情紧迫,按照往年的规矩,凡事大事,该地的奏疏,尤其是急奏,都需随时呈报,无论是任何时间,任何的地点,即便是夜半三更,也绝不可怠慢。

第九十四章:大吉()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金陵的急奏终于还是来了。

    想必这时候,瘟疫已经开始蔓延,天瘟开始肆虐了。

    许多人的脸上都沉了下去,也有人心里活络开了,这一场天瘟,无疑会给整个洛阳带来一场极大的震动。

    赵王殿下面沉如水,其余的大臣们也都露出了忌讳莫深之色。

    听到急奏二字,太后的心一紧,她最害怕听到的,怕是陈凯之的噩耗了。

    呼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太后抿了朱唇道:“念吧。”

    内臣行了大礼,方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这可不是好差事,若是传来巨大的噩耗,自己就极有可能不幸地成为出气筒,他身如筛糠,轻轻地揭开了奏本,方才结结巴巴地道:“臣江宁县令朱子和禀奏:是岁,月初,天瘟肆虐,江宁县告急,臣忧心如焚,竭力防疫……”

    殿中的人,个个仿佛失去了呼吸,一个个木然不动。

    这内臣又道:“不足数日,天瘟愈演愈烈,金陵内外,感染者数百过千,此等凶疫,臣等虽竭尽所能,亦难以遏制。”

    “滋有江宁县生员陈凯之者……”

    啪嗒……

    太后听到了陈凯之这三个字,方才还气度雍容,却是猛地色变,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所捻着的玉佩失手落地,太后觉得天旋地转,红唇几乎要咬破了。

    说也奇怪,内臣开始还念得磕磕巴巴,心里极是恐惧,可是他继续看下去,一下子,精神一震,面色红润起来,声音顿时提高了少许,昂首扩胸地道:“兹有江宁县生员陈凯之,其恩师染疫,乃孤身入了疫区,当日,突得一梦,梦中竟得太祖高皇帝陛下亲临。”

    嗡嗡……

    本来所有人以为,这个陈凯之理应就是替罪羊。

    可谁料到,后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你特么的开始讲故事了,而且还特么的是玄幻故事?

    大殿之中,立即传来了窃窃私语。

    “太祖高皇帝感念陈凯之为救恩师,当夜,疫区之上,突闻仙乐阵阵,天上五彩祥云频现,便见太祖高皇帝,驾驭龙车乃降。乃曰:我朝以孝治天下,陈凯之舍身救师,正合吾意,吾问天瘟降世,为祸人间,不忍子民侵害,乃传授陈凯之治瘟之法,于是陈凯之一梦醒来,太祖高皇帝已驾龙车而去,翌日,陈凯之依法施救,疫区染病的百姓,无一不得以康健……”

    太祖高皇帝出现了……

    这……是笑话吧。

    国朝五百年,各种所谓的仙人下凡的事,可谓不胜枚举,可绝大多数,都是装神弄鬼。

    这种东西,骗一骗无知百姓也就罢了,就如同祥瑞一样,朝中的大臣,哪一个不知道祥瑞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只知道,自己还炮制呢,长颈鹿他们敢说是麒麟,鳄鱼敢说是水龙,蛇虫敢说是蛟龙,天上出了一朵特别的云彩,哎呀呀,这是奇迹啊,是国家大兴的征兆啊。

    江宁县令这一套把戏,可谓是班门弄斧。

    赵王只面上带笑,露出不屑之色。

    倒是那钦天监的监正曾玉厉声道:“真是可笑,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若是太祖高皇帝托梦,何不托梦给太后,不托梦给我等老臣,何故要托梦给一个小小生员。”

    钦天监,乃是这一行当里的正统,几乎所有的祥瑞,都是需钦天监来认证的。

    曾监正,便是AV界里的鉴黄师,属于权威机构里的权威人员。

    这内臣则是继续念道:“不几日,金陵各县按该生药方,天瘟尽去!”

    什么……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天瘟……没有了?

    太后一听陈凯之无恙,再听天瘟已除,竟是愣在当场,骤然失态。

    “大吉,大吉啊!”姚文治第一个反应过来。

    天瘟尽除,那么就不是装神弄鬼了,你装神弄鬼来看看?

    现在,牵涉到了太祖高皇帝。

    此前坊间都在流言,说这陈凯之妖言惑众,一个洛神赋,才引来的灾祸。

    那么,若是此人是妖言惑众,太祖高皇帝,又怎么可能专门托梦给他呢?

    难道太祖高皇帝,连这样的识人之明都没有吗?

    因为陈凯之救师,这救师,便是忠,便是孝,这是大陈朝推崇的至高美德,所以,太祖高皇帝托梦,这既是因为被陈凯之所感动,那么还有一个缘故,就是因为太祖高皇帝爱民啊。

    与其说,这江南的百姓,是被陈凯之救的,不如说,这是太祖高皇帝救的。

    姚文治大喜过望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太祖高皇帝,圣德齐天,臣等,国家稍有凶兆,太祖高皇帝好生之德,消除灾厄,臣……感激涕零……”

    说罢,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那钦天监的曾监正,却是呆住了。

    卧槽,这还怎么反对?

    虽然他身为钦天监的监正,可是现在也明白,无论这个所谓的祥瑞里有多少匪夷所思,同时值得怀疑的内容,他也不能反对了。

    其一:天瘟居然真的控制住了,若非神迹,如何解释。

    而真正可怕之处就在于,这事牵涉到了太祖高皇帝,这个版本的祥瑞里,是太祖高皇帝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你反对看看,打不死你!

    不等他反应过来,赵王殿下已是拜倒,道:“儿孙们不孝,惹来这等祸事,总算高皇帝显灵,为人子孙,乃至天下臣民,无不怀念太祖大德。”

    百官们轰然的拜倒,纷纷称颂。

    太后只感觉一阵眩晕,至今还没有回过劲来,所谓关心则乱,这些日子,她每每想到自己的儿子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早已忧思不已,可又不得不一直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陈凯之竟还活着。

    居然还得到了太祖皇帝的托梦。

    是啊,太祖皇帝为何托梦呢?为何不托梦给赵王,不托梦给其他宗室……这……这……

    她激动得颤抖起来,这不就证明了凯之就是陈无极,而陈无极,乃是真正的龙子龙孙吗?

    她心里激动不已,踏足走了一步,身子竟是摇晃,边上的宦官眼明手快,连忙将她扶稳。

    “这个孩子,品行倒是很像先帝,先帝待人宽厚,而凯之为了救自己的恩师,居然敢冒这样的风险,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啊。”

    太后心里想着,泪水便忍不住想要涌出来,她抬眸,使这热泪尽力在自己眼眶里打转,不肯让它们落下来。

    看着满地拜倒的文武大臣,即便是赵王还有其他一些平日里桀骜不逊的人,现在都心服口服。

    是啊,不是说洛神是假的吗?可洛神的托梦是假的,那么太祖高皇帝的托梦岂不也是造假?

    可是……太祖高皇帝的托梦,绝不可能是假,你赵王或是其他宗室敢质疑,就是不肖子孙,哪里有自己的子孙质疑自己的祖宗降下恩泽,拯救万民的?

    现在……是该有个决断了。

    太后道:“命礼部,立即预备好告祭太庙的礼仪,三日之后,哀家将与皇帝,一道前去宗庙,谢太祖高皇帝恩典。”

    此时有人想要质疑什么,太后乃是妇人,妇人怎可去宗庙呢?

    可是现在,那些质疑的人,此刻竟是不敢冒头。

    太后又道:“钦天监曾玉,身为监正,竟是失察,罢黜他的官职。”

    人群之中,曾玉打了个冷战,几乎瘫了下去。

    太后眼眸微眯,道:“赵王,这个陈凯之,该怎么处理?”

第九十五章:赏赐() 
突然问到了赵王头上,赵王心乱如麻,却知道大势已去,决不可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了。

    他的确有些被这突然的情况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哪里能想到,好端端的,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瘟,居然就消弭了个一干二净呢?

    他努力地令自己镇定下来,艰难地道:“太祖高皇帝既是托梦给此生,可见此生人品贵重,臣弟一时失察,还请恕罪。”

    太后面色一冷,道:“既是人品贵重,那哀家还记得,金陵同知竟是诬陷他妖言惑众,可有这件事吧,来人,拿金陵同知!交有司严惩!”

    赵王等人纷纷道:“娘娘圣明。”

    “至于这陈凯之……”太后徐徐道:“诸卿,可是什么意思?”

    姚文治抢先道:“陈凯之居功也是至伟,臣以为,理当旌表,敕封官职,以彰显他的功劳。”

    太后却只是一笑:“吏部尚书何在?”

    下一刻,便有人出班:“臣在。”

    “赵卿家以为呢?”

    “臣以为,姚公所言甚是。”

    太后却是淡漠地道:“可他终究只是一个小书生,若是重赏,也是不合时宜,何况这一次,仰赖的乃是太祖高皇帝的洪恩大德,哀家看,就算了吧,好了,明发诏书,昭告天下吧。”

    “遵旨。”

    众人轰然应诺。

    太后摆驾至明月阁,今日她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本是坚硬如铁的妇人,现在却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眼里又忍不住泪水打转。

    在明月阁里坐下,她命人取了那份奏疏来,看了又看,看到那陈凯之的名字,便禁不住香肩微颤,等那张敬给她斟茶来,太后淡淡道:“不相的人,退下。”

    明月阁中的女官、内官俱都告退,在这里,独独留下了张敬。

    张敬喜不自胜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太后压了压手:“现在高兴还早,这是老天的庇护啊,不,是列祖列宗的庇护,太祖皇帝至今,只留下凯之这么个嫡系晜孙,这是太祖高皇帝显灵,也是无极吉人自有天相。”

    张敬笑吟吟地道:“奴才也是万万不曾想到呢,只是……听说姚公请封陈凯之,可是娘娘却是拒绝了,这……是何意?”

    太后呷了口茶,云鬓低垂,眼帘也拉下,眼里只看着茶中荡漾的茶沫,淡淡道:“洛阳有太多太多的风险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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