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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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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宴,饮香酒宴啊。

    多少举人在这一日来临之前,都摩拳擦掌,就恨不得在这里表现一番,能蒙提学大人看重,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举人再进一步,就是进士了,成了进士,就可以做官,可是做官靠什么呢?

    一个七八品的末流官,若是没有足够的社会关系,是很难立足的,所以作为储备官员的举人们,往往都会以同乡、同年的名义,参与各种酒宴,既是拉拢关系,又可以借机表现。若是提学能看重,将来进了官场,稳固住这师生关系,将来便多了一条出路了。

    可以说,对于今日在座的举人们来说,今酒宴,不啻是一场考试,也绝非不是陈凯之的考试,而提学大人这个时候表现得对自己赞赏有加,这不是拉仇恨吗?

    果然,许多本是跃跃欲试的举人们,纷纷朝陈凯之侧目。

    陈凯之心里吁了口气,只好表现出遗憾的样子。

    想了想,陈凯之道:“学生……这……这是托梦来的。”

    又是托梦!

    其实一开始陈凯之说托梦,大家是信的,可你每日都说托梦,这就显得过于谦虚了。

    王进含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陈生员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卧槽,这样也能解释?

    陈凯之讪讪道:“是,妙手偶得。”

    总算,王提学没有再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他的身上了,陈凯之终于呼了口气,继续大快朵颐,吃饱了才是正经,最好连晚饭一并解决。

    这头陈凯之吃得正欢,那头王提学又突然问起:“前几日,听说有个生员写了一篇爱莲说,这……却又不知是谁作的?”

    王提学作为学里的最高长官,自然要偶尔看看最近有没有出众的文章,当然,对于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好的文章或许会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可写文章的人,怕就未必有太深刻的印象了,毕竟治下的生员太多,隔三差五,便有一些好文章出来,怎么可能都记得牢?

    陈凯之原以为自己算是躲过了一难,谁料今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肚子才吃了阁半饱,又听到提起了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脸错愕地见无数眼睛又看向自己,有羡慕,有嫉妒……

    陈凯之汗颜,又连忙将口里的食物咽下去,才又站起来道:“启禀提学大人,这……是学生做……做梦……”

    王提学诧异了,怎么又是你?

    之所以请陈凯之来,本是因为包知府的提议,今日是举人宴,让一个生员来,本就是触犯了规矩,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陈凯之来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才情文章都是翘楚,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陈凯之,你坐前来。”到了现在,王提学的兴趣终于浓厚起来了,朝文吏努努嘴,便有人在更近的位置加了一方桌案。

    陈凯之无奈,只好到这案前边坐下,很无奈地道:“学生惭愧得很。”

    王提学捋须,哈哈笑道:“不需惭愧,你自己也说,这是你梦中得来的,妙手偶得,惭愧什么?”

    陈凯之讪讪一笑,这时候一定要表现得‘天真无邪’一些,已经万众瞩目了,显得太庄重,反而给人一种矫揉造作的成分。

    只是……看着众人的眼神,陈凯之便知道,已经有不少想要好好表现的人,恨不得将自己埋了,是呢,多少人都在等这个机会啊,结果……

    陈凯之只好垂头,尽力不使自己言行不过于出格。

    终于,那坐在提学一边的提学副使张文和笑道:“大人,金陵才子如过江之鲫,单单窥这陈凯之,便可见一二。”

    王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不能冷落了其他人,金陵才子过江之鲫,多着呢,陈凯之不过是其中之一,这里还有这么多举人,难道就专门夸一个秀才?

    王进朝这张文和对视一眼,似有默契,便笑吟吟地道:“噢,金陵才子,老夫倒是听过不少的,文和可觉得谁的文章最为出众?”

    举人们终于没心思关注陈凯之了,便都看向张文和。

    他们的心情,一定是紧张的,这是一年一次的盛会,过了今年,再见提学,那便是来年了,若是能得提学垂青,这是何其荣耀的事。

    张文和眯着眼,抓着他的山羊胡子,带着微笑道:“说起诗书,这金陵,谁及得上金陵陆家的家传之学?这小小的陆家,人丁并不兴旺,可是这些年来,高中进士的,却有二人,如今都在朝为官,中的举人,更有七人,今日在这殿上,正有一位陆氏子弟,他是去年中的乡试,诗词文章都是极好,大人不妨请他见一见。”

    王进面上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口里却一副讶异的样子:“噢,哪位是陆氏的子弟?”

    陈凯之在这新的案牍边坐着,无奈何酒菜还没上,不得已,只好正襟危坐,眼睛不禁瞥向两位学官,副使张文和提及到了陆家子弟的时候,陈凯之心里便有些想笑了,都说饮乡酒,乃是世家大族包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这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寻常的举人,若是家世一般,谁会记住你呢?可是世家子弟就不同了,他们往往和学官的关系匪浅。

第一百五十七章:一争高下(8更求月票)() 
陈凯之完全想象得到,这位副使大人,一定和陆家颇有渊源,要不怎么特意提到这陆家人呢?

    毕竟这陆家已经出了两个人为官了,现在提携一下这位陆公子,既卖了人情,也不露痕迹。

    正说着,却见一个穿着丝绸缎子儒衫纶巾,气宇轩昂的青年起身,走到了殿中,朝王进行礼道:“学生陆学跋见过两位大人。”

    陆……学霸……

    陈凯之真真是给吓得不轻,在上一世,取这样名字的人会被打的。

    此时,王进笑道:“陆举人气度非凡,倒是难得一见,张副使举荐你,不知你可有什么文章吗?”

    陆学跋是早有准备的,这一次来,他便打算好了大放异彩,谁料中途杀出来了个陈凯之,心里正有些愤愤不平呢。

    现在总算轮到自己,可总觉得差了这么一点意思,不过此时还是抖擞起精神,从袖中抽出了一份文章,他便道:“大人,学生这几日赋闲在家读书,作了两篇文章,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这是传统。

    在座的举人,都带了自己得意的作品来,毕竟谁晓得提学大人会不会突然让自己表现呢?

    而陆学跋的文章,是这几个月来搜肠刮肚之作,又得长辈的指点,自然是踌躇满志。

    王进点头道:“取来我看看。”

    便有文吏去取了陆学跋的文章,送到王进的案头。

    那张文和借此机会,瞥了陆学跋一眼,二人相视,俱都一笑。

    陈凯之和其他的举人几乎都能猜想到,接下来就是提学大人看了文章,然后狠狠夸奖一番,接着陆学跋谦虚的环节了。

    其他的举人心情复杂,可陈凯之却是一身轻松,权当是有饭吃,还有戏看,只要自己不做出头鸟即可。

    王进很细心地看着文章,时不时点头,足足过去一炷香,两篇文章方才看完,他抬眸感叹道:“都是佳作,好文章,好得很哪,陆举人是可造之材,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番的夸奖,令那陆学跋的心里可谓乐开了花,正待要将准备好了的谦虚之词道出来。

    谁晓得王进竟是意犹未尽,继续道:“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两篇文章虽是佳作,却总觉得还差了那么一点意思,自然,这文章是极好的,可和《爱莲说》一比,唔……似乎有一些差距。”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后殿,霎时每一个人面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就连预备好开怀大笑的提学副使张文和的面上,也突然冷了下来。

    一旁的包虎虽是不爱和文人墨客打交道,可也是读了书中了进士出身的,怎么听不出什么意思?面色也古怪起来。

    你的文章很好……

    然后呢,然后还是比别人的差一点。

    这哪里是夸人?这分明是骂人啊。

    其实假若说,你的文章很好,可是比某位高士的文章差一些,这是可以接受的,说不准陆学跋还要跟着笑一笑,然后说某某先生,学生是万万比不上的,大人谬赞了。

    可……比爱莲说差那么一点?

    好吧,爱莲说确实是好文章,这是公认无疑的。

    可是写爱莲说的人是谁呢?是陈凯之,可陈凯之只是个秀才啊!

    一个小秀才,提学大人对他的文章念念不忘,举人送来的文章,你不但要拿来比,还说陆学跋的文章比一个秀才的文章差一些。

    这哪里是夸,这就是骂人啊。

    陆学跋呆了很久,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看着王提学。

    陈凯之则感觉突然有人向自己投来了一柄飞刀,直插自己的背后,暗箭伤人啊。

    真是活见鬼了,平白无故躺着都能中枪。

    陆学跋想了想,当然是觉得气愤难平的,却还是道:“是,大人教诲的是。”

    王提学含笑道:“无妨,好好用心读书,再磨砺几年,老夫料你,必不在爱莲说之下。”

    陆学跋面上升腾起一丝愠怒,抬头看了一眼提学副使,却还是乖乖道:“是,学生铭记在心。”

    王提学这时朝向张文和笑容可掬道:“文和,金陵真是多俊杰啊,陆举人将来也是可畏的。”

    张文和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自己是佐贰官,又能说什么,忙道:“是,大人所言甚是。”

    那陆学跋还是有些不甘心,道:“大人,陈生员这般的文采斐然,学生该多向他请教才是,不知陈生员近来可有什么佳作吗?”

    他当然不甘心,本以为今日是来造势的,抬轿子的,敲锣打鼓的,都已准备好了,就等着王提学夸一夸自己,陆家上下有光。

    谁知今日撞鬼了。

    他的态度很明白,既然不敢针对提学大人,可你陈秀才,我陆学跋还要忍你吗?

    众人心里自己都明白怎么回事,这是要找茬了。

    文人相轻,饮乡酒宴上,读书人彼此看不起,引发一些‘切磋’,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陆学跋毕竟年长,而且又是举人,以他的身份,去和生员计较,就显得气度有些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了。

    陈凯之心里无语,这提学大人还真是坑我啊,只是他却不能抱怨,便含笑对陆学跋道:“陆学兄,学生惭愧得很,那篇爱莲说,实是偶然之作,其他的文章,却是不堪入目,陆学兄才高我十倍,学生哪里敢指教?”

    一言不合就认怂。

    这真不是陈凯之胆小怕事,而是对他来说,这种的意气之争并没有意义,就算证明了自己比陆学跋厉害又如何?难道自己就成举人了?

    今日压根就不是陈凯之应该表现的时候,自己还只是生员,没必要做这等意气之争,就算要争,那也是自己中了举人之后,在来年的饮乡酒宴上得一点别人的认可。

    陈凯之一门心思以为自己这一番话能平息事态,因为他表现得确实十分谦虚,完全没有和陆学跋一争高下的意思。

    在座的其他举人,各怀着心事,多数人以为陈凯之是不敢比,也有少部分人心里诧异于陈凯之的谦虚,按理不该是少年人盛气凌人的吗,这陈凯之,倒是稳重。

第一百五十八章:找回场子(1更求月票)() 
陆学跋却是有些恼了,偏偏有火发不出,心里呢,又有些不甘心,便道:“我听说陈生员受教于会稽的方先生,是吗?”

    提到了恩师的名讳,陈凯之却是不能装傻的。

    师父……师父……师者如父,作为学生,这老师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而在这个孝道大于天的时代,任何人提起了自己的恩师,都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尊敬。

    陈凯之肃然道:“正是,学生不才,忝列方先生门墙,惭愧得很。”

    他连说几个惭愧,意思是自己不够资格接受方先生的教导,这是为了拔高自己的恩师。

    陆学跋则是笑了笑道:“可是家父曾有一句话,真学问,靠的是家传之学,拜人为师,学不到多少真本事。”

    世家子弟和陈凯之这样的人不同。

    他们一般是不外聘师父的,而是由家族中的长辈来手把手教导,陆家这样诗书传家的家族,就更是如此了。

    陆学跋的意思是,你陈凯之跟着方先生学习,怕也不过如此吧。

    陈凯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以看出许多人都期盼着自己的应对,尤其是那提学大人,还有那副使,便连包知府,似乎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陈凯之心里轻吁了一口气,这时候想认怂都不成了,便道:“恩师才高八斗,学生愚钝,若是学不到真才实学,这是学生顽劣的缘故。”

    众人听了,心里都暗暗点头,觉得陈凯之这话应答得很合适。

    甚至连那王提学都忍不住道:“说的好,这才是尊师贵道。”

    他这番话,有点为陈凯之助威的意思。

    陆学跋心里憋着一口气,脸都几乎成猪肝色了,他深吸一口气,才道:“家父又说过……”他盯着陈凯之,一字一句道:“家父说,会稽方先生,学问还算是扎实的,可若论精通,却也不过如此。”

    这是直接侮辱陈凯之的老师了。

    倒是有些像是小孩子吵架,直接骂对方爹的意思。

    陈凯之忍不住皱起了眉,道:“陆学兄,你这是挑衅吗?”

    他脸色凝重,已经开始很不悦起来。

    让你是礼貌,可再咄咄逼人,那就没有礼貌可讲了。

    陆学跋道:“不,我只是阐述一个道理,就如凯之,你的爱莲说,只怕连方先生也未必能作出吧。”

    这是实话,爱莲说乃是流传千古的佳作,即便是陈凯之的恩师方先生苦思冥想,或许这辈子还能写出两篇来,可让他真正去作文,却也未必能随时写出来。

    陆学跋又道:“可见你的学问,并非是你恩师教导的,正因为如此,陆某方才说,想要成才,非要家学才可,随意去拜师,怕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好了,言尽于此,陈生员,我其实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他这时又恢复了世家公子的气度,找回了场子,便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等大家听完他这番话,方才恍然大悟,果然是世家公子,方才大家还以为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向陈凯之挑衅呢。

    其实却是意有所指啊。

    提学大人不是夸奖你的爱莲说好吗?那么我也不和你陈凯之比,比了显得我陆某人小家子气。

    不过嘛……提及你陈凯之的恩师,就有意思了,你恩师能保证自己随时作出爱莲说这样的文章吗?

    自然不能,这等佳作,估计即便是方先生,若没有灵感,也是难以作出的!

    既然如此,我陆某人的文章虽然比你陈凯之的爱莲说差那么一些些,却未必比你的恩师差,我比你恩师强,那么你陈凯之作为门生的,难道会比你恩师强?

    绕了一大圈子,其实就是把自己的脸找回来。

    他回到了席位,便完全一副方才的事没有发生的样子,伸手举起了案上的酒盏,朝王提学谦和地道:“今日大人临案于此,在此赐宴,学生等人,感激不尽,来,且饮了这杯水酒。”

    众人被带起了节奏,便也纷纷举杯。

    可这时候,陈凯之却不是滋味了。

    无端端的,被人当众羞辱了自己恩师,结果人家还轻描淡写,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岂有此理啊。

    这时代的读书人,将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侮辱恩师,跟侮辱自己的爹妈一样,若是陈凯之不能有所表示,将来是要遭人耻笑的。

    陈凯之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特么的,这陆学跋放完了屁,人就跑了,现在多半是等自己气冲冲地去寻他比一比,现在是他占据了主动权啊。

    若是陈凯之这时候气急败坏地跑去和他比试,这便显得陈凯之气量不好了,而陆学跋呢,却可以从容以对,无论他愿不愿意接受挑战,他都占据了主动权。

    可陈凯之若是无动于衷,别人又会怎样看待他陈凯之呢?

    方才见这陆学跋找自己梁子,还以为这家伙心思不深,可陈凯之现在才明白,人家的心思深得很,这手段,堪称完美了。

    陈凯之定了定神,也举起杯子,朝那陆学跋看去。

    他不喜欢跟年轻人争强好胜,或许是因为两世为人的缘故,毕竟外表年轻,可心理年龄却是不小了。

    只是现在,陈凯之已经没有选择了。

    将一口酒一饮而尽,陈凯之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酒精有一些上头,心里仿佛有一腔热血鼓舞着自己站出来。

    不能站,站出来了,就显得自己肚量小,这反而遂了陆学跋的心愿,称了他的心。

    陈凯之面上带着笑容,此时一定要笑,因为有许多人都在看着自己的反应呢。

    那王提学和副使诸官见陈凯之居然还淡定地喝酒,也有些诧异。

    都挑衅到了这个份上,牵涉到了你的恩师,你陈凯之居然还坐得住?

    有些好事者,心里则是不禁有点儿失望。

    陆学跋一口酒下肚,却是红光满面起来,无论怎么说,他暂时找回场子,至少胜了陈凯之一筹。自己既然挑衅,对方却是无动于衷,不敢来和自己比,那么……

    谁还敢说自己的学问不如一个秀才?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击(2更求月票)() 
大家各怀心事地喝酒谈天,陈凯之喝得差不多了,俊秀的面上,不免染了一层红晕,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陆学跋更是亲自举着酒盏走到陈凯之案前,郑重其事地朝陈凯之道:“陈学弟,来,我来敬你一杯酒水,你我都是金陵人,王提学如此看重你,将来你我还要相互请益。”

    现在这席上,再没有什么事比陈凯之和陆学跋二人之间的互动更牵动人心了。

    这陆学跋深谙游击战的精髓,打完就跑,跑了再回来,回来之后又一副无辜者的模样,仿佛方才的事和他一点都不相干。

    他现在可谓是占据了所有的主动。

    若是陈凯之不喝酒……哎,我好心敬你,你居然不喝,你是读书人,怎可如此失礼呢?

    若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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