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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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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看榜(2更求月票)() 
曾环受宠若惊,连忙凑到郑公公的跟前,恭谨地道:“公公,依我看这陈凯之一定是染了风寒,身子不爽,所以……才无心做题,便匆匆写些东西了事,历来在丁戊号考棚参加乡试的人,无一不中,许多人考完之后更是要大病一场,在学生看来,这陈凯之,怕也已经油尽灯枯了,只是在考试过程中硬撑着而已。”

    这张清秀的面容里透着得意的笑,似乎看到了陈凯之的死期。

    郑公公想了一下,便颌首点头,阴测测地笑道:“咱家也是这样想的,这样……很好,你做好准备吧,现在该放的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接下来你该如何做,就不必咱来教了吧。”

    曾环眉毛一挑,勾起薄唇,讨好地笑着道:“学生明白了。”

    ………………

    大量的试卷已经收拢起来,乡试考完的七日后就要放榜。

    正因为如此,明伦堂里依旧是灯火通明,所有的考官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这第三场考试,题目乃是《安贫乐道》,乡试的重中之重,也正是第三场的文章,考官们最喜欢的,也是看这样的卷子。

    因为这样的文章,很有可读性,比之前两场策论和经史题,显然趣味性增加了许多。

    一份份优秀的试卷被送到了张俭和王提学的案头上,二人对此,自也都是颇有期待的。

    有时,张俭会兴奋地念一篇文章,许多人便都随之为之叫好。

    足足阅了两日的卷子,考官们的心情却是渐渐变得枯燥起来。

    是啊,看了这么多篇《安贫乐道》,谁读了都免不了厌烦啊。

    一开始还觉得可读的文章,到了后来,也渐渐变得乏味了。

    阅卷的时候,考官们必须都待在明伦堂,吃饭和出恭乃至睡觉,都不得离开半步。

    因此许多人的面上都带着倦意,更有人的心情变得烦躁起来。

    张俭亦是如此,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试卷,心里想着再过几日,也就大功告成了,这才又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就在这明伦堂死气沉沉的时候,突然有人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只这一句,却仿佛给堂中的考官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眸起来,开始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

    单单这第一句,便给人一种新奇之感,何况这番话颇有哲理,历来的名山名水,只是因为山川秀丽,大水滔滔而驰名天下的吗?不,这是因为人们寄托了美好的事物在其中,它才有了灵性,寄托人的追思啊。

    相比于其他枯燥无味的文章,大家却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细细听听这下一句的是什么。

    那考官显得很振奋,声音带着些许嘶哑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呼……

    第一句就点明了主旨,这是简陋的房子,只有我住屋里的人,品德好的话就不会感受到房屋的简陋了。

    这……难道不是安贫,不是乐道吗?身处陋室,这样的心境,实在给人一种超脱之感啊。

    张俭身躯一颤,竟是瞠目结舌,他急于想要知道,下一句的又是什么,便急匆匆地说道:“快念。”

    “苔痕上阶绿,草色如帘青……”

    啪……

    一个考官如痴如醉得拍案,忘乎所以地道:“真是佳句。”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按渎职之老形……”

    洒脱,这份洒脱真是令人神往啊。

    什么叫安贫乐道,这才是真正的安贫乐道啊,这等陋室中的生活,非但没有人觉得苦闷,反而给人一种向往的感觉。

    张俭捋着须,摇头晃脑,神情愉悦,似也沉醉在其中。

    他猛地抬眸,似乎想起了什么,怎么下面没有了呢?

    他忙抬眼,却望向那念文的考官,着急催促道:“下一句呢?”

    这考官倒吸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字一句顿道:“孔子曰:何陋之有!”

    神了!

    尤其这最后一句孔子曰,何陋之有。

    以子曰来做结尾,正合了儒家思想。这最后短短的几个字,可谓是点睛之笔。

    真的神了啊!

    张俭激动得发抖,其他考官也都呆呆地咀嚼着那最后一句,这句话是最神奇无比的,可谓妙手天成。

    孔圣人的肯定,也就是为其下了最好的定论,论文当有论据,而引用孔圣人的话来当做论据,无疑是最无可辩驳的论据了。

    而这篇文章最神奇之处就在于,其他的文章,都在喋喋不休的自称自己不在乎名利,名利如何害人,读书人该有淡泊名利之心云云。

    可是此文,全文只有一个主旨——“陋室不陋”,陋室不但不陋,这贫困的生活,反而引发了无数的遐想,给人一种神往之感。

    如此……不正印证了安贫乐道吗?

    在安贫乐道的人眼里,在这陋室都可以活得出彩,最后孔圣人的注解,更是无懈可击。

    一下子,所有人突的沉默了,明伦堂里落针可闻。

    而每一个人,则都沉浸在这震撼之中,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终于,过了好半响,张俭才忍不住道:“考生是谁?”

    “这……”那考官不禁带着苦笑道:“这是糊名卷,唯有阅卷过后,考官们离开了明伦堂,方可拆阅。”

    张俭也随之失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呢?只是……方才是自己过于激动了。

    随即,他不禁感叹:“今日主持大考,不料竟有这样的文章,足慰平生了。拿试卷来吧。”

    接过了试卷,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又是提笔,写下了“极佳”二字。

    这极佳的评断,绝不是开玩笑的,一场考试,可能都不会出现几个极佳,考生们若是得一个‘善’,‘甚善’,‘佳’之类的评断,几乎就算是一只脚迈进了举人的门槛了。

    而这连考三场的考生,若是有一场开始得了极佳,几乎便可成为举人,若是有两个,那么势必会进入三甲,至于三个极佳,这就实在太难太难,几乎可以称得上几乎没有可能。

    有这篇文章珠玉在前,再看后头的文章,考官们就更加没有精神起来,他们总是忍不住拿这些试卷那那位山不在高的文章来做对比,这一对比,便更加觉得没什么兴趣,甚至令人有瞌睡打盹的感觉。

    而在另一头,陈凯之考完之后,匆匆的回到家中,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第一件事就是提水烧水沐浴,再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这才精神了不少。

    现在,乡试已经考完,他所能做的,其实就有等待了。

    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虽说他性子素来冷静镇定,可心里也免不了期待,不过近来关于他府试之时抄袭的事竟是传得更加不绝于耳。

    历朝历代,但凡牵涉到了科举舞弊,总是人们愿意过分关注的对象,这等抡才大典,若是牵涉到了舞弊,这是何等可怕的事。

    陈凯之虽是足不出户,却也能感受到这气氛。

    他总是不徐不慢的样子,却似乎早已清楚,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就这样,放榜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个时候,陈凯之倒没有太多纠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暴风雨,这清早醒来,看了一下窗外,只见晨雾依旧还没有散去,天色还在一片朦胧里,心里却在想……这种日子,只怕那位吾才师叔又会来?

    果然,这头在想,外头便有了动静。

    “凯之,凯之……”

    陈凯之穿戴一新,徐徐出门,果然看到吾才师叔站在篱笆外,照例还有王府的侍卫,和两顶轿子。

    陈凯之心里摇摇头,忍不住感慨,这位吾才师叔,也只有在凑热闹的时候,才会如此的热心啊。

    陈凯之和吾才师叔见礼:“师叔近来还好嘛?殿下现在如何了?”

    吾才师叔依旧是那一派的仙风道骨,宛如山顶水涧的不世高人,他只含蓄地点点头,用低沉的声音道:“吾乃闲云野鹤,好与不好,其实没什么相干,不过师叔总是惦念着你,听说你这次考得不好?”

    陈凯之愕然道:“这从何说起?”

    吾才师叔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陈凯之外强中干,现在还在死撑。

    他捋须自信地说道:你就不要瞒着师叔了,老夫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你的事,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眼眸轻轻一斜,看着陈凯之的目光里满是惋惜。

    “现在坊间都在传,你府试有舞弊的嫌疑,这一次乡试,只怕也是发挥得极不正常,十之八九,是要落榜的,不过不打紧,落榜就落榜吧,师叔莫非还会饿着你?”

    陈凯之的眼眸似在闪烁着什么,却显得很淡定。

    吾才师叔却突然从陈凯之面上看出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连忙问道:“凯之,你在想什么?”

    陈凯之忙摇头道:“学生没有想什么。”

    怎么……怪怪的呢?

    吾才师叔突然感觉有一点说不出的不安,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还想向陈凯之追问点什么,却见陈凯之已经上了轿子。

第一百九十一章:先下手为强(3更求月票)() 
陈凯之进了轿子,轿子缓缓升起,他默然地坐在轿中,心里却在想着一件事。

    两世为人,尔虞尔诈的事,他见得多了。

    那位郑公公,一看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一次又一次的吃了他的亏,会肯善罢甘休吗?

    结合这段日子以来对他极是不利的流言蜚语,若说这些事和姓那郑的太监没有关系,那就有鬼了。

    既然如此,单纯传播这种谣言,对他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只是前奏,而真正的风暴,只怕还在酝酿着。

    看来……他们是不知道凯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样也好,那么索性就教你如何做人吧。

    陈凯之在轿子里细细思索着,不知不觉的功夫,就已到了学庙之外。

    这轿子就是坐着舒服啊,吾才师叔一脸淡然从容地下了轿,看到许多看榜的人,不禁感叹。

    “凯之,你来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些人,终究是看不透啊,不过……凯之,你要学师叔,看透一些,不要因一时的得失难过。走吧,看榜!”

    陈凯之只是笑了笑,他其实慢慢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渐渐喜欢上这位师叔厚着脸皮吹牛逼的样子了。

    吾才师叔虽是风淡云轻的样子,心里却依旧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这个师侄今儿有些怪怪的,怎么说呢,尤其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显得很平静,可这平静的背后,总令他有感觉似是酝酿着什么,像是……

    像是屠户磨刀霍霍,预备将杀猪刀直接给某头不幸的猪割喉放血一般,这是杀气啊。

    这小子,不会坑他这个师叔吧?

    不过……想了想,吾才师叔又放心了,想来是自己多虑了,怎么看,陈凯之都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能闹出什么事来呢?不过……想到杀猪……

    哎呀,这几日,太妃礼佛,王府里吃了三日天的斋饭,倒是好久没有吃肉了,想到这里,他肚子就咕咕的叫,却发现陈凯之已挤入了人群,便只好收起心思,连忙加快了脚步紧随过去。

    今天看榜的人的确很多,陈凯之在拥挤的人群里往前走,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宛如一个猎人一般,在耐心地守候着什么。

    他心里想,若是自己猜测正确,那么……一定会有人来试探自己,这个人……会是自己的那个同窗曾环吧。

    只起了这个念头,突然,一个声音飘来:“陈学弟,你也来看榜?哈哈,这榜单只怕要过一个时辰才出来,陈学弟一定等得很心焦吧。”

    陈凯之回眸一看,果然是曾环。

    只见曾环与几个同窗一同过来,他笑吟吟地朝着陈凯之行了个礼:“考完之后,我见陈学弟匆匆出了考场,在身后叫陈学弟,陈学弟竟是不应,莫非是当时身子不舒服吗?”

    陈凯之冷静地看着曾环,见他面上露出的关切之色,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平静。

    倒是从后追上来的吾才师叔快步上前,他见曾环衣饰不凡,立即道:“可是凯之的同窗?哈哈,吾乃凯之师叔,老夫姓方,名吾才,还未请教。”

    吾才师叔最喜欢结交一些权贵子弟了,这毛病至今不改。

    方吾才,他报出了自己的大名。

    而曾环显然是不愿意搭理这位吾才师叔的,他的心思只放在陈凯之的身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现在郑公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的计划都已经严密周详,只不过因为连续吃了两次亏,所以这一次尤其的谨慎。

    他见陈凯之不咸不淡的样子,忍不住想要讥讽几句,可是才刚开口,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

    因为此时,陈凯之已经抬起了拳头,一拳直接朝他面上砸来。

    啪……一拳直击曾环的眼窝,拳风似巨浪一般,发出呜呜声响,又如闪电,一击而中!

    一切……来得过于突然。

    身边的人还喧闹且紧张地翘首等着消息,吾才师叔的笑容也还挂在脸上。

    只这一拳,陈凯之的拳头上,顿时流出了无数红白的液体,曾环整个人身子一抽,接着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干嚎。

    “啊……”

    他已摔倒下去,而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整个人在地面上打滚,痛不堪忍地发出惨叫。

    “啊……”

    这眼睛……已是瞎了。

    便连眼珠,也随着未名的液体自眼眶中落出来。

    陈凯之已经不紧不慢地收了拳头。

    他很冷静,冷静得不可思议,就仿佛一切都经过了最缜密的计划,而方才的举动,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陈凯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曾环,眼眸里却是毫无怜悯之色。

    可是一旁的吾才师叔,在前一秒还堆起的笑容,现在僵硬了,他脑子开始发懵,然后他身子瑟瑟作抖。

    似乎想问凯之你在做什么?然而他却是发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眸看着。

    他看到曾环在地上拼命打滚,拼命的嚎叫,痛不欲生的大叫大喊着。

    吾才师叔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支吾着从牙齿缝里说出话来。

    “陈凯之,方吾才……”

    后头的话,又被嚎叫声打断了。

    吾才师叔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卧槽,这是坑啊,这……这和老夫有什么关系?老夫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可……陈凯之……陈凯之是疯了吗?

    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撞鬼了啊?老夫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啊?

    老夫只是自称自己叫方吾才,是陈凯之的师叔,想请教足下的高姓大名而已,怎么……怎么怎么知道,转眼之间,凯之……凯之就做这样的事?老……老夫没动手啊。

    可是……当他听到这曾环用悲愤且痛不欲生的声音喊了自己的大名后,吾才师叔几乎要瘫坐在地,他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和陈凯之定然是一伙的,而且,眼看着这一拳几乎将曾环打了个半死,这是何其大的罪过啊。

    几个随来的同窗也已呆住,惊恐地看着,顿时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附近看榜的生员,也早已远远地避开,绝大多数人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都被这恐怖的景象所慑,顿时窃窃私语。

    陈凯之只微微皱起眉,似乎他早就胸有成竹,冷冷一笑。

    “曾环,你做的好事,你真以为我陈凯之软弱可欺?你四处胡言乱语,构陷我府试舞弊,呵,你害我倒也无妨,还想害死这金陵上下的所有宗师?”

    这看榜的生员们,刚才还大惑不解的样子,此时才明白过来了什么。

    他们顿时想起此前的诸多流言蜚语,再看这地上只顾着哀嚎的曾环,一个个噤若寒蝉。

    污蔑别人作弊,是极大的罪责,若是陈凯之果真作弊倒也罢了,假若真是曾环凭空污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凯之鼻翼微微一耸,一张脸沉得可以滴出黑色的墨汁来,冷冷瞪着曾环,正气凛然地怒道:“亏得你还是我的同窗,竟想如此害我,想要陷宗师们于不义,师叔,烦请你和我一起押着这狗才到衙里去。”

    吾才师叔以为自己听错了,打人的是你啊,是谁给你这样的勇气?

    你伤了人,将人送去衙里,吃亏不是你自己吗?

    天哪。

    凯之,你脑子烧坏了不成,坑你自己就算了,还想坑我不成?

    吾才师叔哆嗦着退了一步。

    倒是身后两个王府侍卫很是积极,一听陈凯之吩咐,也不客气,直接架起曾环便往府衙方向去

    陈凯之抿了抿薄唇,他看向贡院的方向,眼中弥漫着冷然。

    一直以来,都是这些人一次次的惹他,他今日要让人知道,陈凯之不是好惹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

    吾才师叔还在震惊中,却已见陈凯之领着人走远了,方才还在等待看榜的人,有不少都呼啦啦地尾随而去。

    贡院之外,竟是突然冷清了不少。

    吾才师叔魂不附体,却不得不疾步追了上去。

    知府衙门外悬着鸣冤古鼓,这鼓已有许多时候不曾敲响了。

    可是今日,却是咚咚咚的响起。

    包知府本在廨舍,今日没有什么公务,可一听鼓声,顿时龙精虎猛起来,立马命人升堂,高坐明镜高悬之下,惊堂木一拍:“来人!”

    只是下一刻,当陈凯之昂首阔步进来,包知府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今儿不是放榜的日子吗?你陈凯之来这凑什么热闹?

    只是当看到在陈凯之身后两个侍卫架着一个纶巾儒衫的生员进来时,包知府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服饰华美,一看就是有功名在身,可是面目已被血染了,眼珠子都不见踪影,这等可怖的样子,让包知府都觉得心里发寒。

    而这曾环只顾着哀嚎,完全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陈凯之上前一步作揖道:“学生陈凯之,见过府尊。”

    包知府眼眸微眯,一张拉下脸来:“陈凯之,你所为何事?”

    陈凯之凛然道:“江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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