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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倔强也是我!我就是我,独一无二却终将灿烂的烟火!
再心硬如铁坚强似钢的汉子,心中,也有着柔软的地方。
这,叫做‘感情’。
铁骨,亦有柔情。
——
“翰哥出事大半年后,也是我最伤心的那段时间过后,我就与丈夫结婚了。
对女人来说:陪伴,就是最好的爱。说到这里,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也许这算的上是一个美满的爱情故事,那时的我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时间又过了半年,也就是翰哥出事一年后。
翰哥出事后,节假日里我也来看望二老。这一天,是翰哥一周年的祭日。
我来到了翰哥的家中,一方面看望二老,另一方面劝说二老,希望能够给翰哥立起衣冠冢。
断了两位老人的念想也好,否则总是担心老人思念成疾。
然而这一天,我却发现二老的神态与往常来的时候充满了不同。不仅二老的面上有着淡淡的红润,就连精神头都变了,整个人都充满了一股生机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
阿玲的鼻尖红红的,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说着,仿佛遗忘了在身旁的杨峰与马亚军。
杨峰与马亚军默默地听着,他们也想知道,李翰与眼前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一段瓜葛——等等,还记得李翰曾有一次嚎啕大哭,那一次老班长也流泪了,那是杨峰等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班长流泪!
难道眼前自称阿玲的女子所说的这段往事就是李翰的心结所在??
这个原因与他们在部队里听说到的版本内容并不太一样啊——大家私底下也是有过议论的,但只是开玩笑的性质,大家的出发点还是关心二字。
冷风吹拂,雪花飘飘。
阿玲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眨眼间,五分钟过去了。
她的头顶已经有着一层白霜,杨峰与马亚军则是头顶冒着热气。
天,似乎愈发的冷了。
——
“之前的几次看望,两位老人的神态虽然同样不太好,但是这一次却是有着明显的改变。我原先以为是两位老人已经走出了失去翰哥的心理阴影,终于能够面对生活,毕竟翰哥的弟弟李牛还在。
我也暗自开心,毕竟我也是两位老人在院子里从小看着长大的。
翰哥房间中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田野里翰哥给我头戴花环的照片。
我照例进入了翰哥的房间,想去擦拭这张照片,也就是这时,在照片前我看到了这个——”
阿玲右手很自然的从包里伸了出来,掌心内是一个红色的心形盒子。
小心的打开盒子,一枚钻戒正安静的躺在盒子中。(未完待续。)
第十章 阿玲(三)()
“这,就是翰哥遇难前一天告诉我等他回来,他要送给我的东西——”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年,现在回想起来,阿玲仍旧是悲伤,哭泣。
轻轻的啜泣着,阿玲握着钻戒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这枚钻戒的出现,再加上二老的神态表情,以及看到李牛时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我还能不明白么——翰哥,他回来了。。。”
阿玲右手紧握着钻戒,看着墓碑上李翰的相片,泪如泉涌。
——
杨峰走到墓碑左侧,将捧着的一束白菊放在了李翰的墓碑前。马亚军则是将白菊放在了另一侧。
面对着面前的这个自称阿玲的女人,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将她当做李翰的什么,未婚妻?前任?情人?
如何对待阿玲的身份是让杨峰与马亚军尴尬的原因,何况,李翰从未对他们提起过阿玲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光是凭借阿玲的一面之词就信了她所说的——虽然阿玲所说的听起来的确很真实,但杨峰他们没有义务更没有时间去考证什么。
与其深究根底,不如就让这一切随着李翰的死而消逝吧。
——
“看到这枚戒指的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盒子里还有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那年夏天我答应送给你的,要幸福’,落款正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翰哥!”
阿玲的眼已经通红,简单的擦拭了脸上的泪珠,在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条。
“这上面的字迹,就是翰哥所留,我绝不会认错的。”阿玲坚定的说道。
杨峰接过了阿玲手中的纸条,这一看之下,阿玲之前所说的话杨峰就信了一半!
多年的军伍相处,杨峰对李翰的字迹自然是十分熟悉,手上的这张纸条上的笔记,的确是出自李翰的手笔!
字数虽少,但每个人的笔迹都有着各自的风格,彼此之间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够认出到底是不是各自的笔迹。
马亚军看了笔迹后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与杨峰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震惊。
(阿玲所说的,八成是真的。)
将这张纸条换给了阿玲,杨峰和马亚军听着阿玲继续讲述着她和李翰之间的瓜葛,这时,俩人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
“我发疯似的冲出了房间,向二老问道翰哥是不是回来过了,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他都不愿意再见我一面吗?
二老苦涩中叹了口气,告诉我翰哥确实还活着。
海难过后,抱着块破木板漂浮在海面上的翰哥被一搜前往即墨港口的货船所救,幸存了下来。
货船所属的公司老总是个好人,得知情况后立刻指示即墨的分公司安排好翰哥的救治工作。
翰哥被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只是检查结果显示除了脑部有轻微淤血之外并无大碍。然而对于人类大脑方面的救治,医院则表示无能为力。
昏迷中的翰哥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这完全要看他的运气。
科学上讲,翰哥的这种状态类似于植物人,但比植物人幸运的是他尚且拥有一定的自主性罢了。
就这样,大脑受到了创伤的翰哥被人送往了福利院,他被人叫做‘傻小子’,因为他只会对着人傻傻的笑。
当翰哥脑袋里的淤血随着人体的自身调节终于消失时,他记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这个时候,距离海难发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时间。”
——
大半年的时间!?
杨峰和马亚军都是心头一跳:李翰出事后过了大半年时间,那不就是阿玲刚好结婚的时候吗??
如此说来,李翰与阿玲岂不是有缘而无份,终究是错过了。
一念及此,杨峰二人也不禁为他们感到可惜。
没想到,这个整天大大咧咧笑哈哈的齐鲁大汉的内心深处,竟藏着这样一段令人遗憾的爱情往事。
谁能想到,这笑容的背后竟有着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
——
“后来我才知道,也就是翰哥的大脑渐渐康复的时候,我与丈夫结婚了。
仅仅月余时间之后,翰哥便主动联系了二老,嘱托二老不要担心自己,二老激动不已,连忙告诉翰哥,李牛也没有事情。
翰哥闻言也是精神一震,所有的顾虑也都烟消云散了。
只是当翰哥满怀期待的向二老问起我的情况时,二老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最后还是李牛告诉翰哥,我已经在不久前结婚了。”
阿玲已经泣不成声,在啜泣声中讲述着自己与李翰的故事。
杨峰能够想像得到,得知阿玲已经结婚后的李翰,那一刻,定是大脑空白一片,怔愣了许久。
————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李翰听到阿玲已经结婚的消息后,大脑中一片空白,也没有心思去听李牛后面说的什么了。
挂断电话,李韩失魂落魄的走向了院子里(福利院中宛如小广场的一个院子)。
晌午时间,阳光正暖。李翰仿佛丢了魂似的走在院子中,沐浴着暖洋洋的日光却还是感觉自己的内心一片冰凉。
(原来,阳光暖不了人心。)
————
“在那段时间里,我能感觉到翰哥就在我身边,明明触手可及但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他只是默默地祝福着我,却从未与我相见。
你们告诉我,人海茫茫,何时才能够找到一个有心躲藏你的人?”
阿玲转过身去,擦去了泪水,缓解着自身的情绪。
——
阿玲讲的悲伤,杨峰他们俩听着哀愁。
如果不是阿玲的神情不似做伪,又有着李翰的手迹,杨峰和马亚军还会抱着怀疑的态度来对待突然冒出来的阿玲。
但是现在,他俩也不知道应该将阿玲放在什么位置,权当是李翰的红颜知己吧。
终究是有缘无份——也许,红颜知己的位置刚刚好。
“自从翰哥出事到现在,已经五年了。。。无论之前如何,至少今后,他再也不会躲着我了。”
阿玲面对着李翰的墓碑,展颜一笑。
泪花在阿玲的眼中闪烁,是高兴,也是伤心。
敛去了悲情,隐去了忧愁,这笑容,发乎内心止于容颜。(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104公车事件 (一)()
“谢谢你们听我讲述完我和翰哥之间的故事。
自从翰哥不辞而别后,这段往事也被我埋在了心底,同样,以翰哥的性格,这段往事肯定也在翰哥的内心中埋藏了很久。”
阿玲面带微笑的说着,若不是红红的眼周证明着她的悲伤,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儿刚刚还梨花带雨。
听到这句话,阿玲所说的话杨峰内心中已经信了九成,那剩下的一成,自然是因为死无对证。
虽然经过多年的相处,但杨峰的确是不知道李翰的内心中是否真有着这样一个秘密。杨峰有着许多种方法去证明阿玲所说的话,但是,有那个必要吗?
人死如灯灭,李翰已经不在了,阿玲并非李翰的遗孀,李翰的父母还有李牛照顾——杨峰和马亚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道担心,与其瞎操心,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不知道啥时候自己就去和李翰团聚了——真以为雄鹰部队所执行的任务是说着玩的?
阿玲将李翰墓碑两旁的白菊放在了中央,右手抚了抚李翰的面庞,轻声说道:“这辈子,翰哥是唯一进入我心里的男人。而我的丈夫,是唯一走进我生活中的男人。”
“谢谢你们能够听完憋在我和翰哥心中许久的往事,我想再陪翰哥待一会。”
阿玲面朝杨峰与马亚军,平静的说着。
“节哀。”
“节哀。”
杨峰与马亚军同时开口。
再看了一眼墓碑上李翰爽朗的笑容,杨峰咬着牙转过身离开了。
马亚军对着李翰的墓碑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过后也转身离去。
北风还在吹,雪花依然在飘,就连陵园深处的伊人都如故。
离开了陵园,杨峰和马亚军还要赶往历城,从历城搭乘飞机飞回西京古都。
在西京,还有着经历过两次战斗的战友们在等着他们归来。
————
就在杨峰与马亚军从医院离开后不久,神棍和飞行员俩人就‘闹掰’了,这是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西京城郊区,104公交车站点。
这里属于西京城郊区,说是郊区,实际上是因为现在西京城扩张的太快而囊括入郊区的范围。从这里到西京市中心也不算远,也就是差不多几十里地的样子吧。
历经多次扩张,西京城早已是今非昔比,市中心的繁华更是令人惊叹。
穿行在高楼大厦间,可以感受到现代生活的魅力,而眺望远处,那宏伟的古城墙依稀间还有着汉唐盛世的风采可寻。
104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便是位于西京市内的公交总站,沿途算上路边停车的时间,大概需要一个半钟头的样子就能到终点了。
飞行员卢嘉超现在就在西京郊区的104公车站点,他要搭乘这路公车先到西京市内的公车总站,再选择其他车辆。
到了总站后可供选择的车辆就很多了,飞行员的计划是先去秦皇兵马俑参观,看看久负盛名的兵马俑是否名副其实。
然后呢?兵马俑看完了之后去哪里?
找个地儿泡个澡洗个桑拿?
来个大保健?
在军营中憋了这么久,总算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来晃悠了,不抓紧时间享乐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何况,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自己还有命出来享乐不是吗?
吱——
飞行员正出神的想呢,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104路公交到了眼前。
真是奇怪了,这趟车刚才明明还在远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里距离市区还有着十万八千里,车站的人倒也不算多。
飞行员咽了口唾液,舒了口气后最后一个上了车。
“呼~~”
飞行员一屁股坐在最后排的中间位置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把脑海中大保健的打算先撇过去,飞行员回想着早上的事情。
早上那会怒气涌上心头揍了神棍一通后,飞行员心中的气儿也消了。
他能理解神棍的做法,但是胸口憋着一口气却是不吐不快,再加上神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怒之下才对他报以老拳。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当时也是有些冲动了,不,是太冲动了。
原本就是屁大点的事情,结果自己脾气一时没忍住,搞得两个人之间好像真的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一样,这就特么的很尴尬了。
一路冷静下来了,飞行员也想的通透了:等见了神棍,一定当面道歉,自己当时的确是冲动了。
有了台阶下,神棍肯定就坡下驴了,那这事也就过去了。
心下有了决定,飞行员的心情也就跟着轻松起来。
吱——!!
“哎呦——”
咚——
咣——
就在飞行员心下刚有了决断时,乘坐的这趟104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猝不及防之下,车厢内的人东倒西歪还伴着阵阵惊呼声。
“怎么回事?!”
“他吗的,司机搞什么?!”
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车上的乘客有些暴脾气的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并且将责任直接归咎在了司机的身上。
砰——
“啊~~”
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一直在车厢中间位置站着,穿着哈伦装的潮流青年暴起发难,提溜着手中的棒球棍对着身边的一个壮年大汉后背就锤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汉趴倒在了地上,连个响声都没来得及哼哼出来。
“他吗的,敢跟老子瞪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韩青年又挥舞了几下手中的棒球棍,彰显着自己的武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其他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等回过神来,这大汉已经趴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丝丝鲜血从这个汉子的嘴中流出,偶尔抖动的身体让人看着都心生害怕,生怕下一个倒在车上的就是自己。
四五个典型的社会青年正站在一脸无奈的司机身旁,一个个狂拽酷炫的模样。
花里胡哨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流里流气,嘴里叼着根烟,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这群人很拽。
“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着啊?有种起来跟老子单挑啊!什么东西!草!”
韩流青年一脸嚣张的模样冲着趴在地上的大汉叫嚣着。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104公车事件 (二)()
“呸!什么东西,老子能拿你的东西那是你的荣幸,没听过我黄毛的名头吗?”
哈韩青年右手握着棒球棍在大汉的脸上磨蹭着,嘴里说着狠话。
“黄毛,行了,老子没工夫在这儿耽误,还不给我麻利点。”
公车前门附近,混混中间的光头看到黄毛还在装逼,不耐烦的对着黄毛吼道。
身边的几个小弟看着黄毛被训斥丝毫不在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好嘞,雄哥。”
黄毛立马收起了球棒,露出了笑脸应道。
“还够沉的啊——”
黄毛一手提着球棒,另一只手掂量着壮年汉子的手提包。
打从上车开始,黄毛他就瞄上了这个手提包,不时的就要瞄上两眼。
在他看来,这个手提包已经是他的了,哦不,是他志在必得的了,至于这个壮汉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有雄哥罩着,在西京城外这一带有谁敢不开眼?
只待雄哥一到就是下手的时候了——
————
雄哥是谁?
雄哥,全名杨雄,绰号病关索。没错,雄哥就是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水泊梁山中的病关索杨雄,并引以为傲。
只是这个杨雄比起水泊梁山的‘病关索杨雄’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五短身材就不说了,还胖不溜秋的,肚子大到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就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猪。
锃亮的光头在人群中异常显眼,满面油光似乎能够掐出油来。
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右手腕上都套上了个金镯子,左手腕带着檀木串珠,再加上两个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整个人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混的很牛逼。
一句话:不怕有事儿,就怕事儿不敢来找!
此时的杨雄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配上他的五短身材看起来就越是显得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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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悄悄的观察着四周,发现104公车正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远远的前方有着浓烟冒出,似乎是一座工厂。
伴随着城市扩张脚步的加快,交通压力骤然增大,这条公交路线显然是还未完善。
这里距离下一站明显还有着很远的距离,车辆两侧都是人烟稀少的荒郊,只零星地分布着几座还未搬迁的工厂。
“又是这帮人,哎~”
“嘘,小点声——”
“就知道欺负咱们老百姓,老天早晚会收了他们。”
“噤声,别说了——”
眼见着车上多了几个小混混似的人物,在车内后方坐着的一群人小声的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