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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现在想来,伐赵之战若不是自己催促的急了,也许邯郸不日即可被破。大梁虽然陷入险地,可也不至于过于不堪,若是自己胆子大点只怕邯郸城破之时齐人也以筋疲力尽,到时候庞将军回援,齐人或许落荒而逃,即使一战,在大梁这魏国腹地自己还怕了他不成。
这么想着,一种无以复加的悔恨之意瞬间就弥漫了魏惠王的心头,“看来,寡人真的是老了……”
魏惠王又是自责,也似回答,不由得一声长叹。
惠施听了吴铭的一番言论却是猛然睁眼,那神色中遍是惊悚,看了眼吴铭,他却欲言又止,那双眼再次微闭,颤巍巍的摇头不语。
“眼下齐人德胜,秦人落井下石欺人太甚,小人不才,愿领军,大破秦军,保我大魏万世基业。”单膝跪地,吴铭拱手露出了那一脸的刚毅,“请,我王成全。”
“好,好,好啊,想当年寡人戎马四方,列国哪一个不臣服,眼下没了当年的气魄,到是给了这些宵小之辈嚣张的气焰。寡人甚兴,今日得遇爱卿,我大魏有此等能人,这满目疮痍江山哪怕再破烂不堪也终有复兴之时。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说,男人的内心都有着豪情壮志。
吴铭彻底的激起了魏惠王的内心的隐藏的气盖,使得他一颗心中的霸主气焰如拨云见日一般尽数呈现。
一时间,在这不大的书房中魏惠王那如释重负又如梦成真一样时的情怀四溢的弥漫。
良久,魏惠王止住了那开怀的笑,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坚决,“传旨,封吴铭为先锋大将军,即日启程赶赴河西,此战务必打出我大魏雄风。”
“臣,吴铭,谢过大王。”++的,、、,,、、
第四章 上任()
吴铭走出御书房之后,相国惠施也托词离开,就跟在吴铭的身后,在他刚下了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惠施那别有意味的话音响起:“吴先锋,都说穷山恶水是刁民,秦地山水众多,秦人又行法家之治,教化不全,战斗力却是不可小视,吴先锋可莫要义气行事。”
“是相国大人啊,”吴铭转身,嘴角又是一笑,那眼中的神情似乎听进去了惠施的话,“请相国大人放心,吴铭心中自有分寸,另外,多谢刚才相国大人的旁观之恩。”
显然这是在谢刚才在御书房中惠施不加责难的。毕竟旁观者清,有时候臣子要比君上的眼睛更亮。
不过也只此一语,吴铭根本不做什么过多的感激。
直起身子与惠施那浑浊的老眼四目相对。惠施却是一叹:“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吴先锋能够自知自然是好啊!先锋军务在身,老朽遍不多打扰了。”
“吴铭,恭送相国大人。”
……
回到招贤馆的住处之后,吴铭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是不见柳云的踪影,正纳闷的时候却见桌子上放着一块折叠整齐的布。
走上前去,吴铭将那布顺手张开,只见上面写着:“吴兄之语小弟不敢苟同,这就先行拜别前去齐、赵试试气运,此番一别若他日无所事事定来寻吴兄指点,到时候还望吴兄莫要忘了相识一场。”
灰白色的布袍,吴铭的目光顺着看下去落笔处赫然是自己正在寻找的柳云。
“呵呵……”
默然的,他笑了,这叫什么?
“巾帼不让须眉吗?明明就是一个女子之身非要来上一副男人的打扮,是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这样吗?”
双手反复的折叠几下,吴铭默默的将那布袍塞进了自己的胸前的衣衫里。
一缕阳光从木质的窗子里照射了进来,伴随着吴铭最后环视了一眼这间不大的房舍。
“走了……”
大开的木门内,他扬起衣衫大步的走向了阳光下的未来。
……
大魏,三晋之一,中原故里。
前世的绛县该是大魏腹地古降吧!这也是吴铭为什么不去强秦而来辅佐魏王的原因。
黄河以西的大片沃野,古时候水利不便,古文明无不是伴随着大江大河而生,所以江河之盼的土地最为肥沃。
良禽择木而栖,好的土地自然也让人而眼红。
河西本为秦地,是当年中原战神吴起帅武卒奋不顾身拼杀而来的,如今秦国经历了商鞅变法,国力陡增,眼下又碰到魏国败与齐国,正是国力空虚兵马虚弱之际。
俗话说,老太太吃柿子捡软的捏,这话也许说人无能吧,但如果你认定自身是老太太那么这句话就是明智的了。
打蛇打七寸。魏国虽然几番战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的秦人虽然强悍,但若是真的正面拼杀却是不见得能够赢得了魏武卒,所以在魏国虚弱之时,商鞅力荐秦王出兵,并亲自挂帅夺取河西,到如今更是只剩下三座城池便可以全面收复河西。
……
只带着三千魏卒的吴铭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之后终于是来到了滚滚黄河的边上。
在那高耸伟岸的黄土坡上,吴铭一个翻身从马匹上越了下来,活动筋骨,他指着对岸远处的一座城道:“那里该是临晋关了吧。”
“将军好眼力,是临晋关了,看样子一场苦战……是在所难免了!”随行的侍卫倪涛凝眉看着临晋关外原野上那片片火光忧心忡忡的说着。
那是大秦精锐营地的象征。一只只熊熊燃烧的火把连成片,将黑夜照耀的通亮,根据倪涛的经验,这,该有不下八万大军才是。
河西三大城池,阴晋、少梁、临晋关,总兵力不过三万,加上原本的守城士兵,撑死不出四万,眼下秦人却是仅在临晋关一城之外就摆下了八万精锐。
武卒在与齐人一战中死伤殆尽,能征善战的武将几乎无一存活,眼下的魏国能够拿出来助吴铭一臂之力的除了这三千武卒,就只剩下守卫大梁城的五千禁军了。
对于倪涛的忧虑,吴铭显得却是要轻松许多。
只见他不断的活动着四肢,似乎没有将倪涛的话听进去。
战国时期的马不比后世,没有马鞍马蹄铁那些东西,骑在僵硬的马脊梁骨上的感觉只让吴铭觉得两条大腿的内侧都要被磨破了。
一翻动作之后,吴铭深吸一口气,转身道:“传令下去,大军原地安营扎寨,今夜就在此好好休息,明日黎明过河助战。”
“这……”马背上的倪涛显得有些迟疑,眉头微簇,“河西战事吃紧,依末将之见该是尽快与城中守军汇合才是。”
“赶了一天一夜了,就这么过去外面秦军轮流叫阵估摸着大家也都睡不着觉,敌众我寡,没有足够的精力去了也无异于送死,按本将的命令去做。”
吴铭说罢,倪涛却是不见动静。
“怎么,你想违抗军令不成。”
“将军……”
“再说一次,执行军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铭明显的有些怒了。
河岸边上,湍急的河水拍打着两岸的岩石,激起浪花。
倪涛凝视了一眼远处的临晋关,好一会才不愿的回道:“是。”
看着无声又憋屈的背影,他一声轻叹,“哎!这些人,终究还是不服我这个将军,呵呵!”
……
黄土坡上,吴铭静静的眺望着彼岸的三座城池,秦人的十万大军分两万围困着阴晋与少梁,剩余的八万主力全部囤积在临晋关,如此布局显然是想将临晋关这个渡河的关口切断,好绝了魏国援兵的道路。
只要临晋关失守,河西故地就等于回到了了秦人的手里,到时候就是围而不打,秦人也能将少梁与阴晋的魏卒饿死在城内。
眼下自己居高临下,此处观望过去局势一目了然,吴铭之所以不过河,想的不过是在这明显的地方思索一下对策。
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干枯树枝,吴铭不断的在黄土地上描绘着。
“将军,大军以安营扎寨,外面风大,入秋,夜里风寒,还请将军回帐中休息。”
闻声,吴铭转过了身子,却见是倪涛弯腰拱手,立于自己的身后。
“无妨,行军打仗,怎能与家中相比守营的兵士也去休息吧。”微微一笑,吴铭招手道:“你来的正好,我们先在此规划一下,明天进城后不至于太过紧张。”
“来,咱们坐下说。”吴铭微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倪涛。
身边空地上的火把正燃烧着,发出咯吱吱响声,那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吴铭所画的图案。
伸手一指,吴铭轻声、专心的说道:“就我们目前看到的情况,临晋关外有秦军八万,而我们守军只有三万,且多为新兵,战斗力不如秦军。先不说别的,若是死守单是临晋关一城而言你觉得有几成胜算?”
凝视着吴铭画的图形,倪涛有着迟疑的说道:“这……只怕……只怕不到五成!”
“五成?呵呵,你我都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秦军兵强且有攻城器械众多,这么死守着别说五成胜率,应该是四层不到才对。”
此时此刻,如此情形之下吴铭的一番话瞬间就将倪涛内心的自我安慰击垮。
现在的形势对魏国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喜悦的故事。
“那将军觉得呢?是想坐以待毙吗。”一瞬间倪涛瞪大了的双眼里密布着血丝,他起身,右手紧紧的握住跨边的刀柄,眼睛凝视着临晋关:“不激起兵士们内心战斗的**,我们……拿什么去打。”
说起来,如今的魏国士气低落,倪涛想办法鼓舞士气,这事走到哪说都不是错。而且无论前世今生有自信都是取得成功最的一个因素。
“倪将军不要着急。”面对倪涛的一番肺腑之言,吴铭只是语气一紧,抬高了声音:“我这有一妙计,不仅可以解了临晋关之围,若不出岔子,我们还可以顺势灭了这十万秦军,不过嘛……”
“不过什么?”倪涛猛地转身问道。
显然,吴铭赌对了,胜利对倪涛的诱惑才是最大。
“此为险招,九死一生不说,若是出了差错,这三座城池只怕一座不保。好处刚才已经说了,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倪涛斩钉截铁,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守城,本就是下策,我大魏一时又无援兵,守的了一时守不了一世,不如就此跟秦人拼了。”
“好,本先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一瞬间吴铭的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他拍了拍手,示意倪涛再次蹲坐下来,道:“明日进城,只要秦军一开始进攻你便离开临晋关,骑快马前往阴晋,记住一路上切不可被秦人察觉,等到了阴晋之后留下一千人守城,并将西城门用沙土堵死。
剩余的四千人则由你带领在第一时间赶往少梁,路上依然要注意隐蔽,待与少梁的五千守军汇合之后,你们就诱引秦军攻城,只要秦军到了城下,你们就从侧门分两路突袭,要以最快的速度灭了这一万秦军,然后乘胜……”。,!。请
第五章 军心所向()
无声的,一旁的梧桐上最后一片枯叶凋零坠落。
不大的时间,倪涛却是在吴铭的口中听到了很多,但这些计策无一不是大胆、阴狠,单是听着就让他的内心一阵翻涌。
还记得最初,他心里并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先锋将军在想着什么。
一路走来,吴铭所思考的事情似乎与其他人都大有出入,单凭这一点就让倪涛这个副将心有芥蒂。
但这一次的对话之后,吴铭在倪涛的心中已经彻底改观。
一声轻叹,倪涛将目光从远处的三座城池上拉了回来,低头正看见吴铭在地上画出的简单图案。
这一目了然的图形就让倪涛觉得那三座城池在自己的手掌中一样明了。
吴铭只是自顾自的描绘着,全然不顾一旁的倪涛已经越来越惊讶。
而这一幕一直到了深夜,看着吴铭抬头后露出了那满眼的疲惫,倪涛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不怎么上心的先锋将军其实内心里比每个将士都要着急。
“将军,夜深了,您也入账歇息吧,这里有末将守着。”一阵酸楚在倪涛的内心涌上头脑,那声音带着人内心本能的一丝欣慰。
……
四个时辰之后遍是黎明,天空中几片乌尘的云朵渐渐的被那天边初来的光亮照耀的微白。
秋高气爽,河岸边湿气确是弥漫,浓浓的湿气宛若迷雾将已经集合待命的三千魏卒牢牢的笼罩其中。
“众将士听令。”昏暗之中的一声高昂,是吴铭的声音,“即刻动身,全速赶往临晋关,在这天空彻底放亮之前务必进城,违令者军法从事。”
“是。”
翻身上马,吴铭一骑当先,倪涛紧随而至,后方三千魏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全速追赶。
听闻武卒全力可以日行二百里,也许是考验什么,吴铭故意将马匹的速度控制的很快。
劲风徐徐吹过,扬起鬓发,扬起衣衫。
“快,再快点,都跟上。”身后倪涛不断的回头催促着众兵士。
终于,天空彻底放亮之前在吴铭的带路,倪涛的不断催促之下三千魏卒全都集结在了临晋关的城门之外。
马背上,看得出吴铭的心情甚是奔放,只不过倪涛与众兵士就不同了,策马奔腾,倪涛一路呼喊催促此刻只觉得嗓子直冒烟。
三千兵士更是累的一大半气喘吁吁,仅有少数人还勉强能够保持出发前的阵型。
“还是不行啊。”看着气喘吁吁的一众兵士,吴铭无奈的摇着头。
倪涛在悄悄停歇之后便策马来到了城门下方,高声喊道:“快通知张猛将军,大王亲选先锋前来退敌,速开城门迎接。”
高耸的城墙上,有兵士闻言速去通知守将张猛,不一会城门大开,一个长着满脸胡须的壮汉穿着甲胄策马而出,在吴铭与倪涛二人面前停下,“临晋关守将张猛,见过先锋将军,见过倪将军。迎接来迟还望二位将军莫怪。”
“张将军客气了,情况特殊,我们进城再叙如何?”马背上,吴铭微微笑问道。
“正有此意,二位将军请。”
“请。”
三千兵士徐徐进城。
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覆盖下,城楼上的两个守卫窃窃私语,“又是一个被名利蒙了眼的东西,先锋将军,就这样的也能打仗!”
“嘘,你小声点,被他听见了,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哼!兜着走又如何,战场上出生入死,兄弟我何时怕过。”
……
走进庄严的城池,里面的百姓早已经疏散的不剩多少,仅有一些年轻力大的被留下来当做壮丁干些杂活。
有兵士抬着受伤的同伴不断的往返在军医处的路上。
一些不舍得自家汉子的女人看着一个个如若血人一样的兵士在面前被一一抬过,躲起来掩面而泣。
几个没了亲人的孩子依偎在路边的角落里微微颤抖着身子,那一双双水灵灵的眼睛透露着说不出的心酸与怜悯。
一队队持戈兵士的在道路两旁窜梭而过,那脚步,生硬冰凉。对周遭的民生看不见丝毫。
这,是一个庄严与哀伤并存的世界。
女人们的抽泣、孩子们的哀嚎、冰冷的脚步声交织穿插,杂乱无章。
“娘,我饿了。”
不远处,一个孩子看着女人手中端着的一框烙饼,不断的舔着干裂的嘴唇。
“辰儿乖,这些是给战士们吃的,你的娘一会再给你做,好不好。”身为母亲,女子面对自己的孩子却只能目光纠结。
“娘,我真的好饿。”孩子红了眼睛,泪水婆娑的跪在地上。
“辰儿……”女子咬着牙,一声不甘的呼喊,“起来,娘平时……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娘……辰儿饿。”
这乱世的争分,人命如草芥。孩子,母亲,那本该幸福的声音竟是如一度的祈求。
“停。”
前行中,吴铭摆手,翻身下马,他迈步走向了那对母子。
女人眼角的余光慌乱的看了眼走来的吴铭,那一刹慌了心神。
“辰儿乖,起来,”男孩不起。拧着眉,咧开嘴,女子慌乱的对着孩子破口呵斥:“你这孩子,快起来啊……起来啊!”
吴铭在张猛与倪涛错愕的目光下来到了女子身边,伸手在哪框里取出一张饼顺手给了孩子,“来,吃吧。”
看着他,孩子笑了,吴铭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一旁的女子赶忙跪地不住的叩首。
吴铭转脸又是一笑,只一把将其拉起,话语完全没有以往将官的冰冷,“不用如此,这么大点的孩子吃不了多少,我们不差这些。”
说罢,吴铭对着刚刚走来的张猛道:“张将军,眼下城内兵马混乱,麻烦你帮忙,暂且找一处地方安置一下这些孩子。”
闻言张猛微微迟疑,这才点头道:“是。”
对话传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耳中,瞬间湿了眼眶,这是一个在战场上缺了一只手臂的三尺男儿,虽然劳累但仅有的一只摇动风机的手臂却是更加卖力了。
吴铭身边,两个兵士抬着逝者正要离去,突然间后方的兵士两眼一黑,身子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一个箭步上前,吴铭一把将那即将倒地的身影扶正,一只手顺势就伸到了那人的鼻孔处,“鼻息尚在,快给他喝点水,带下去休息。”
张猛挥手之余,两个兵士上前一边一个架起昏迷的兵士离去。
吴铭蹲下身子仔细的端详着这位战死沙场的中年兵士。
左侧的胸膛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流干了血,连带着边缘的甲胄上都是猩红的血渣子。
伸手将他那仍旧睁开的眼睛遮蔽住,吴铭弯腰,整个人深深一躬,道:“后生吴铭,无缘与英雄征战沙场!至此一礼,愿我大魏的英雄,一路走好!”
“英雄,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有兵士跟着一起失声呼喊起来。
响彻城池的声音,那是如若深秋过往孤鹰啼叫般的悲凉。
头前抬着逝者的兵士心中动容,通红的双眸里泪水流转,仰天嘶吼:“大哥,你听见了吗,此生有如此将军你我兄弟,都值了。”
“都值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响彻穿插。
秋季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