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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的时候,一旦军中缺粮,别说什么大赦天下一年,就是三年那也绝对没有一点实用性,粮食该征收的还是征收。
但部分百姓不知道的是,这五万兵卒,乃是守卫着齐威王的王撵,浩浩荡荡的驶向了南面的边境。
随行的人员还有田忌、邹忌、孙膑,已经太子田辟疆。
于此同时,魏都大梁。
大梁城外也已经,集结起了五万大军。的步卒都身穿土黄色铠甲,除了一万刀盾兵之外。大部分兵卒都手持长戈或者长戟,原本的长矛则被最近生产出的长枪所替代,但只有五千人的长枪步卒。
除了兵器之外,非刀盾兵的步卒身上都自带弓箭或者弩机。
这是一种完全由武卒训练模式训练出的步卒,除了急行军的奔跑能力目前差了一些之外,其余的各项指标绝对的合格。
那一个个兵卒队列在大梁城外,队形整齐划一。每个人都是充满了朝气与斗志。
阳光的斜射下,各种武器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尤为那铁质的长枪,烁烁闪光,格外的醒目。,。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差地别的同一人()
大梁的东面城门上。魏惠王,天子王服加身,格外的多了几分威严。
看着城下的五千魏国武卒,看着这些个趾高气昂,气宇轩昂,精神满满的铁血勇士。
做为一国君王的他,此时此刻露出了由衷的笑。至少这队伍拉出去,他的脸上还是很有光的。
“魏国的诸位勇士,寡人能有你们,今心甚慰。能有吴将军,更是八世之福分。魏罂,多谢诸位将士。”虽然年岁以高,可是性格与作风都外性的魏惠王在此时依旧是话语高昂。中气十足。
虽然因为距离的限制,简易阔话器的作用不能让每个兵卒都听的到。可是站在前面的将领也是都听到了一些。
魏惠王的此番话语,着实让这些兵卒听着舒服。
新兵对这个一直不曾见过的君王,在这一瞬间有了很大的改观。
原本从梁囿调离,以及部分见过魏惠王的老兵,在此刻对魏惠王的印象也是大有改观。
虽然话语简短,可是这个身份尊卑,格外的时代里,魏惠王能够这般说,即使吴铭也感觉不易。
“我等,愿为家国效力,战死沙场,在所不惜。”
“战死沙场,在所不惜……”
“战死沙场,在所不惜……”
那声音传到耳畔,尽管居高临下,可那气势如虹的感觉,亦让魏惠王的内心激荡不已。
短短一年的时间,甚至不到一年。整装待发的五万武卒。另有一万镇守忻城,一万镇守河西,一万正在尚坊日夜赶工制造各种兵器。
比起首次击退秦人来说,这一次的兵卒,更加让魏惠王满意。
“寡人得爱卿,若当年吴王得孙武子。幸甚,幸甚啊。”转身看着吴铭,魏惠王兴奋说道。
“微臣,谢君上褒奖。”这个时候的却不是推脱的时候,既然做的不错,若面对他人的认可一直推脱,反倒是让人反感。
努力做好一个功成名就,真的称职的大将军。眼下吴铭的想法不过尔尔。
君臣二人亦是在接下来对视一笑。再没有说其他什么。至少吴铭在努力去做了,而此时,魏惠王也没有再想吴铭是不是,会成了今后的一个麻烦。
军权独握。这种想法吴铭从来没有,只不过一个后世思维之人,难免想要更加开阔一点的空间。
吴铭只是想自己可以在军中的一系列改革可以进行到底,毕竟在他看来,这样做对魏国没有坏处。可以肯定的是,他吴铭,并没有二心。
而且在来大梁之前,防止秦人趁机进攻河西,吴铭已经让张猛多加留意河西的动向,一有情况,尚坊的一万武卒当即刻前去支援。
“君上,时辰已到。”就在这时,一个内臣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在魏惠王身边朗声禀道。
“传令,大军启程。”开心到合不拢嘴的魏惠王,在这一刻高兴的一扬手。
下了城楼,在群臣前簇后拥之下,魏惠王兴奋的进了王撵。
相王随行的朝臣除了吴铭之外,还有相国陈珍、司徒朱威。
整个王撵与随行的文官都在队伍的中间。被五万大军牢牢的守卫着。
那一路上,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好不威风。
吴铭做为将军,这一次便是亲自带领大军,本人虽然与王撵一同随行,但整个路途中却是不断的前后奔波。
除此之外,这支队伍的方圆五十里,早在这天清晨就已经有斥候严密监视。
至于为什么不等到第二天的清晨再出发,则是魏惠王的意思。
这个几乎糊涂了大半辈子的君王,难得清明一次,却是异常的着急。
吴铭只说与齐国相王要趁早。魏惠王便一刻也不多耽搁,连夜启程。
谁都没有留意的是。就在整个相王队伍浩浩荡荡离开大梁之后。
城楼上,一个侍女抿着嘴,轻轻提着裙摆,飞一般的朝着深宫里跑了去。
静宫。
“公主,公主,你真该去看看的,浩浩荡荡的五万将士,看起来好威武,比当年庞将军的虎贲也不呈多让呢。”
那侍女一路跑着,一路呼喊。情窦初开的年纪,也许是瑞梅不想自己的遭遇也出现在其她人的身上。
在这静宫,二人更像是姐妹一般。
这个已经清静了十年的地方。
因为吴铭的到来,这里似乎有了些生机。可终究是围绕着一种淡淡的伤感。
此时此刻,整个宫殿都沉寂在了琴乐里。
一曲高山流水,仿若诉说着弹奏之人的内心。
用心倾听,亦是听的出,这弹琴之人,仿若在讲诉着自己。
两人一见如故,彼此相爱。她有着梅花一般的圣杰。他却有着一颗独爱圣杰的心。
那年的一束梅花,一盆梅景。时过境迁十载。如今想来,却是宛若昨日。历历在目。
那一天,她与瑞莲还都在这宫中玩耍。
一曲琴乐的对比落幕,二人却都是有声有色,却又各不相同。
然两姐妹一个调皮古怪,一个却是温文尔雅。若说琴音系着心神,二人所奏同曲,却弹奏出不同的韵味。这或许亦是注定。
那时,瑞莲说:“姐姐的意中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瑞莲古怪,那时的她不过十三的年纪,情窦初开。或许每个少女都会说说自己心里的他。
“我喜欢闻名于列国的大英雄。威风八面。最好可以威服列国,跟着这样的人,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瑞莲如是道。
瑞梅却没有说话,只是在想。
“嘻嘻,阿姐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印象里的瑞莲总是问这问那,始终一副孩子心性。
那个时候,她说:“阿姐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也许她知道,可是那种感觉,当真是说不出。
印象中,第一次见孙膑时,那是在一个长满了梅花的庭院里。
孙,庞二兄弟斗志。曰兵,曰将,曰国,曰才。
记得那时,孙膑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言谈举止,无不透露着智者的风范。
还记得,那第一句打动了她芳心的话:“为将者,当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上策。心系天下百姓之人,当为明君。正自身者,或有正天下之才……”
再后来,孙膑被陷害入齐。原本应该一段很是美好的姻缘,变的飘渺无踪。
她的琴音。高山,亦如两人一见如故的开始。
流水,好似如今相隔两地永不能相见的牵挂。
如今的她,唯有这一曲高山流水,来诉说自己内心的凄苦。
那一路提着裙摆奔跑而来侍女,就好像一只花间飞舞的花蝴蝶。奔跑使得她那两条手臂欢快的晃动着。
可是在听到琴音的一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动作停顿了,小脸上的笑,消失了。
因为从那宛若流水般的声音里,她听出了瑞梅公主,那发自内心的思念。
撅起嘴。侍女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静宫的门前。
那伤感悠然的琴音与她内心刚才的喜悦相互激荡。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她感到不安,甚是不喜,可隐隐的又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终于,琴音停了。
余音却仿佛不断的在围绕着两个耳朵来回婉转。
侍女宛若一只胆小的兔子,蹑手蹑脚的在这一刻宫殿中。
“公主,还在想他啊。要我说,吴将军也不错,刚才的队伍浩浩荡荡,好威武,好威风啊。庞涓将军在时,虽然队伍更大,可看起来,却不如现在的有气势……”
侍女自顾自的说着。可是说了一会之后,她忽然发现瑞梅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许瑞梅的耳边,还是刚才的琴音。那,是自己今生的牵挂。
“晴儿觉得,公主应该多出去走走。总是呆在这里,每天看的,想的,永远都是一样的。或许出去走走,看看,也就不会只想着他了。”
瑞梅依旧没有言语,没有动作,那身影,仿若雕塑。仿若一尊描绘最为生动,最为悲情的雕塑。
“公主,其实,晴儿觉得,这个吴将军很不错的,听说他很受河东百姓的拥戴。是一个会带兵,又懂得心系百姓的将军。就是有时候在朝堂上,给人的感觉不是心系天下。”
晴儿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十年了,十年的深宫生活。晴儿已经习惯了这种一个人对着另外一个说,却好似自己对着空气说话的那种感觉。
她的印象里,瑞梅公主总是不说话。说的最多的莫过于一句:“晴儿,你说他,会回来吗?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晴儿甚至不止一次的看到瑞梅公主在深夜里哭泣。那种又爱又恨,又悲切又怜悯的哭泣。仿若这世间的不幸,的情苦,都加注在了这个柔弱的女子身上。
有时候看着晴儿的快乐。瑞梅会想,这天下人都想着富贵一生。可这出身富贵之家,真的就好吗。
想的多了,她甚至会暗自流泪。
一阵自言自语之后,实在感觉无聊的晴儿便找了地方坐下发呆。有些事情也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也许是因为年龄小。可对一个人十年的执着,这种情,晴儿还真不曾体会。
不知过了多久,瑞梅公主终于眨了眨眼。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漠然的,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
画中的女子映着红梅,在红梅林中翩翩起舞,掩面轻笑。
那是二人第一次在一起赏梅时,瑞梅公主为孙膑舞的一曲。
是孙膑在回去之后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那美丽又甜蜜的瞬间勾勒成了画。
画中女子有着一双明媚的眼睛。水灵灵的眸子里,脉脉含情。那有着一双浅浅酒窝的脸上带着轻笑,一手遮掩,说不出的柔美。
再没了那种柔美的瑞梅公主,看着画中的自己,那心中说不出是悔恨还是委屈的情绪,瞬间就弥漫到了全身。
“原来,那时的我,竟是这般柔美——”她伸手取下画。不远处的铜镜中映出了宛若天差地别的同一个女子。
看着画中的人,她掩面而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曾几何时,她痛恨庞涓,甚至,痛恨过自己的妹妹,瑞莲。
昏暗的天空很快被闪烁的几颗星辰取代。
殿门前的瑞梅哭红了眼,她神色呆滞,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那画着自己的布撕成了碎片。
这承载了多年来记忆的画,承载了一个女子心中凄苦与柔美的画。
当那声音不再时。瑞梅就感觉,自己亲手搅碎了自己的内心。那种痛,撕心裂肺。
“他还好吗?也许,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我。若相见他又是否如初——”
一阵劲风吹起了幽静,每当入夜,这静宫都是最凄冷的时候。被凄苦弥漫的瞬间,她痴痴的笑着,看着那凉亭边只剩干枯枝干的梅。她多么希望,哪天在相望,那儿,会是他的笑脸。
……
荒野。
因为有魏惠王以及一些朝臣在,所以相王的队伍,并没有真的连夜赶路。
深夜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已经到达了预定的位置,兵卒们开始了安营扎寨。
魏惠王则在吴铭、陈珍、朱威,以及一众护卫的陪同下,四下走动起来。猛然一刻,他倒是觉得在这荒野吹吹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如果不是夏日的夜晚蚊虫多的数不胜数,魏惠王当真想就这么在野外吹着风,多走走。
但毕竟长久以来的深居简出,再加上这身体已经不负当年。
这夜,魏惠王算是睡的比较早的一个。
野外,条件自然辛苦跟多。这里面除了魏惠王是自己一个营帐之外,其余的都是多人同住。
陈珍与朱威在一起。
吴铭则跟几个将领在一起。这期间,当属魏惠王睡的最早,最安逸。
陈珍与朱威二人也许睡的早,也许营帐中下了会棋,聊了些东西也说不定。
但总之他们的影响中,灯火亮了许久。
最苦的自然还是兵卒与吴铭等一众将领。
但好在,河东军营本里的生活本就与行军时差别不大。
该守夜的守夜,吃的、住的,用的,等等一些东西,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这些兵卒最苦。也最适应这种环境。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憔悴()
这日深夜,秦,咸阳宫。
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沿着一条幽静偏僻的小道,直接奔向了宫廷深处。
这里是秦太子赢驷所在的宫殿。
虽然是自身黑衣,不过那人并没有遮面,伸手矫健的他,一个跳跃之下便已经是上了那年前的台阶,
“什么人?”两侧的守卫兵卒,手中的长戟铿锵一声便撞击在了一起。
按照惯例,秦太子宫的门口并没有守卫。这两人实际上是公子嬴华的手下。他们与这黑衣人同出黑冰台。
只见这个时候,那黑衣人已经在胸前的衣服中取出了一块木牌。
上面刻着的古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人身上佩戴的久了,此时看起来已经隐隐的有些发亮了。
看到令牌,那两个兵卒当即将交叉在一起的长戟收了起来。
“太子只怕已经睡了,你还是明日再来吧。”一个守卫看着那人朗声说道。
那黑衣人听闻,四下看了看。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殿门内传出了赢驷的声音,“外面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听到声音,守卫着的两个兵卒再也不多阻拦,只是各自往两边退了一步,那手中的长戟亦是重重的一顿地,再也不说什么了。
推开门。黑衣人一步步的走入宫殿中。此时的赢驷已经换成了睡袍,但却在挑灯看着一策竹简。
“也只有你,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回来。有什么事,说吧。”转过头,淡淡撇了一眼那黑衣人,赢驷手中依旧拿着竹简,似乎早就知道这人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般。
闻言,黑衣人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神情。开口,这人却是一个女子之音,“回太子,魏王已经与齐王达成协议,两国正准备密谋会盟,会盟地点不知,最主要的是,此番会盟很可能会是魏王催促齐公称王的一种手段。”
说到这里,那黑衣人便闭口不再言语,只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简短的话语,已经把事情说的明了。
幽幽晃动的烛光下,方才还在盯着竹简看的赢驷,在这一刻却是猛然将竹简放在了几案上。
年轻的面孔上露出了疑惑,转过头,他轻拧眉目问道:“齐魏会盟?若真有此事当以昭告天下,为何咸阳却没有一点消息?”
“此消息在魏国却为私密,但太子莫非忘了属下的职责。若咸阳以知此事,太子,又何须黑冰台呢。”
“好,好啊。”这一刻,赢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黑卫面前笑的如此开心。
带着笑,赢驷略顿了顿之后借着说道:“本太子,果真没有看错你。若是黑卫都有你这般想法与能力,这天下列国,岂不是那家打了个喷嚏本太子都知道?哈哈……哈哈哈……”
将天下列国置于明处,握在自己的掌心。创建黑冰台之人以是如此,也无怪在大秦帝国的争霸史上,黑冰台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去吧,这一趟如此着急,不知道又跑坏了几匹好马?”收住笑的一刻,赢驷满意的对着那黑衣人挥手,“回来了,就休息几天,顺便多选几匹好马,三日以后再返回魏国也不迟。”
“谢太子记挂,马匹之事,属下自会安置妥当太子放心。”
……
一夜无事,第二天的清晨。停留在魏国以及齐国荒野上,两只相王队伍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发。
这也无怪,虽然黑夜里大队都在休息,可是两国自出发的一刻起,也就不断的有斥候相互观察彼此,为的也是时间上的一个稳妥。
但是至始至终,这个消息依旧是两国的机密,没有外传,也没有公诸于世。
哪怕已经透过某些渠道了解了情况的秦国也根本不知道,这一次两国相王的具体地点。
也就在这轰轰烈烈的相王大会准备的同时,一份由楚王亲自起拟的密函被特使送往了除去魏国之外的大小诸国中。
秦国朝堂上。
太子赢驷并没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因为秦国新法的原因,当初太傅赢虔曾经替他受过刑罚,所以朝堂之上,在如今商鞅一家独大的时候,赢驷并不说什么。
“禀君上,楚王送来密函。”宫殿中,一个宦官端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子上面是一个檀木制成的小木盒。
待这宦官话落,不等秦孝公说话,候在一旁的内臣便起身下去,将东西呈了上来。
将那木盒打开,内臣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密函取出,举过头顶:“君上。”
“念吧。”见此情形秦孝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
“是。”
应过之后,内臣便站直了身子将手中的密函打开,朗声读了起来:“因暴魏不尊礼数,先有称王独道之实,后又倚强凌弱,视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