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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姓集”原本繁荣,一到灯火初上的时分,更是热闹非常,街面上有得看,值得瞧的地方很多,卫浪云等三个人这一溜达,便直玩到起更前后方才醉醺醺的回转客栈。
踏着夜路,皮四宝边打着酒嗝道:“少主……呃,今晚上可玩得痛快吧?其实这个地方,还有许多好去处呢……光看看‘玉皇廊’前卖狗皮膏药的耍把式,听‘礼在寿楼’麻皮说书,还有‘全泰馆’那个妞儿的大鼓,都不见有意思,淡得出鸟来,好耍头的所在,我却不敢领少主去……”
卫浪云笑:“怎么说?”
吕迎风插口道:“这小子一定是又起了‘荤念’了!”
嘿嘿一笑,皮四宝道:“就在我们听大鼓的‘全泰’后弄子里,便连着好几家所谓‘秦楼楚馆’,里头最有名的一家叫做‘桃花院’,姑娘好,招待亲切,陈设也属上等,还有‘清官人’哩.本来我想请少主一起去逛逛,又怕少夫人知道了会揭我的皮……”
卫浪云笑斥道:“开玩笑,我怎去那种地方?万一被少夫人知晓,非但你会被她掏皮,连我—样要吃不消!”
耸耸肩,皮四宝道:“所以,我便只有干熬着咬牙挺啦,不敢拉少主去……”
吕迎风笑道:“你可以自己去风骚嘛,何苦拖着少主替你垫背?”
皮四宝摇头道:“吕阿哥,我们两个受命一路随待少主与夫人,如果因为我去逛窖子而恰巧出了事,你说,我有几颗脑袋回去叫岛主摘呀?”
日迎风一拍胸脯:“有我!”
皮四宝道:“更糟,如若真的出了纰漏,你在我不在.两相一比,我越惨啦,那时,我们当家的不逼着我吊颈才怪,所以,忍忍心火吧,等回去再想法‘煞痒’!”
卫浪云笑道:“看你这副猴急的没出息像!”
眨眨眼,皮四宝道:“少主哪.其实你偶而一次‘野饮’,少夫人也不会知道,今晚可是大好良机哩,只有我们三个人心里有数,大家嘴皮子紧点,一辈子也张扬不出去,我与吕阿哥可以替你作证,说我们找地方又喝了一夜老酒——少主,到那‘桃花院’.我定给你找个‘清官人’尝鲜,没开过包的,嘻嘻……”
卫浪云忙道:“不要胡扯,皮四宝,当心我在少夫人面前告你一状!”
双手急摇,皮四宝慌了:“好,好,不去就不去.权当我放屁得了,少主可千万别在少夫人面前如此整治,谁都知道我对少夫人最是忠贞不二,这一向,我还负有监视少主行动之责,不叫少主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
吕迎风不禁失笑道:“皮四宝,你这尊嘴,真是翻江倒海,风头说变就变,前面还在诱惑人,后头倒成了人在诱惑你啦!”
一挺胸,皮四宝正正经经的道:“吕阿哥,我这个人,素来性情刚直,做人端正,便是少主想搞七捻三,咳,我也是断不答应的,我这个人呀——”
笑着,卫浪云截断了皮四宝的话:“行了,别再聒噪啦,前面就是客栈的大门……”
这条短街本来就冷僻,如今夜阑人静,更是清寂,几点晕黑的灯火微光映照下,挂在店门户外的绸红灯笼也显昨黯沉沉的,而店门也已关了.
吕迎风皱着眉道:“客店打烊上门啦,出来的时候忘了吩咐店家一声,叫他等门——”
皮四宝道:“没关系,我去把门擂开!”
一拉皮四宝,卫浪云道:“不必,深夜叫门,会吵扰其他住客,诸多不便,反正我们今天住在后院-----干脆从后头翻墙进去得了!”
于是,三个人绕过围墙,来到客栈后面,丈多高的青砖墙,在他们三人看来有如踏越一道石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各自飞掠而过.
那一排三间的上房里,只有最右边的一间亮着灯光,卫浪云见了.不禁心中歉疚——回来得这么晚,显然水冰心还在等他。
但是,尚未启步,他的视线一扫之下突然身子震了震——就在他与水冰心居住的那间亮着灯的纸窗槛下,有一丛青竹掩遮着,一条黑影正伏在那里,隐约中,这黑影似是口里含着一支小管插进纸窗中鼓气在吹……
几分酒意,顿时化成了一头冷汗,卫浪云聚拢目光望过去,心头怦跳之下却又庆幸万分,至少,他还算回来得快,回来得及时,回来得正是地方,如果他不是从后面越墙而入,就不可能发现这个不速之客,这个豁了眼的采花贼了!
老天爷.由那淫贼的举动判断,显然他尚未曾得逞!
卫浪云神情的变化,立即引直了吕迎风与皮四宝的注意,两人循着卫浪云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不禁顿使他们热血沸腾,怒火上升,皮四宝猛一咬牙,就待先扑上!
轻轻一扯皮四宝的衣角,卫浪云悄声道:“不可鲁莽,天幸这采花贼尚未得逞,我们先别掠动他,要抓活的,四宝,你与迎风从背后擒牢他,我从前面回房去探视少夫人……”
吕迎风红着眼,恶毒的压着嗓门道:“干刀剐,万分剜的杂种畜生,简直黑心瞎眼,可恶可恨到了透顶,等会擒着他,看我怎么给他剥皮抽筋法!”
皮四宝双手握拳,斜吊起两支怪眼,声音也自齿缝:“我第一个要先‘阉’了他;这狗娘养的!再分他的尸!”
挥挥手,卫浪云低促的道:“你们去吧,记住要活的!”
宛若一溜轻烟,吕迎风和皮四宝便又疾了又快的掩了过去。
卫浪云潜行到另一边,才电射而起,凌空三转落到门前,他身形一闪,“砰”的掩鼻推门跃进。
房中,烛影摇红,淡淡和祥的光辉,像水一样轻柔的洒泄四角,空气里,果然飘浮着一股浓馥的异香味,这股香味,香得绮丽,香得恬艳,卫浪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软榻上,罗帐半垂,水冰心侧面朝外的蜷曲在锦被中,那妖美妩媚的如玉面颊上,染着一抹迷人霞红,小巧丰润的菱形唇角边,噙着柔腻的微笑,仿佛她正在做着一个美丽又甜蜜的梦;她已换上了白色的缎子寝衣,两条洁白如雪的玉臂平置胸前,看上去美极了,也恬静极了一一正是一个男人所渴盼景像,但是,卫浪云却捏了冷汗!
水冰心显然已中了迷香晕过去了,她尚不知道,在甜蜜的夜境之外,正有—头恶狼准备着攫吃她呢!
卫浪云一扑进房,桌上的烛光随风摇晃,窗外,蓦而起了一阵急切的衣袂响动声,紧跟着便是人声叱喝,人在猛烈动作的力道流旋音响,于是,有什么东西倒地,接着便传来了呻吟与粗浊的喘息……
先过去将被子为水冰心掩好,然后,卫浪云屏着气一掌推开窗户,以便外边鲜洁的空气流进房里;他人朝窗前—站,黑暗中,吕迎风与皮四宝已各在一边,执拗着一个身着夜行衣人物的双臂押了过来。
就着房里外溢的灯光,卫浪云向那人脸上一瞧,微怔之后不禁失笑——这位采花淫贼有着一张狭长的马脸,疏眉,细眼.蒜头鼻,鼻下是张刻薄的嘴唇,而最扎眼的,却是他老兄右颊上一支猩红的血手印!
不错,“鬼狼”奚俊,也就是昔日曾在“老通城”“如归客栈”中几乎玷辱了水冰心的那位朋友,一样的手法,一样的技巧,一样的意图的摧花者百奚俊,更是一样的运道欠佳,遇上了一样护花之人。
当吃了不少苦头的奚俊发现了眼前站立着的人是谁之后,不禁立时魂飞魄散,心胆俱裂,他扭曲着那张丑脸,张口结舌:“啊,是你!卫浪云!怎么……又是你……”
微微一笑,卫浪云道:“是我,奚俊,里面被你迷倒的女人,也是第一次你在‘老通城’‘如归客栈’中想动歪念的同一个女人,她叫水冰心,‘六顺楼’楼主澹台又离的义女,而如今,她却是我的妻子,澹台楼主是我的岳父。”
浑身不停的梭梭抖战,奚俊恐惧至极的道:“不……卫少主……卫大侠;我不知道……会是她……我只是今夜投宿于此……临时起念……不想抓瞎撞一个而已……我真不知道房中人就是水姑娘……是你的夫人”
卫浪云谈淡的道:“那一次,在‘老通城’我擒住了你,在你脸上赏了一记‘丹血印’,是警告你不得再犯此等卑鄙淫行,但显然你仍邪恶不改,无耻如旧;你带了这种记号,受了如此教训,却依然本性难移,因此,也就不堪救药了,在‘老通城’你碰着我,是第一次,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生投世,千万记着,你不要再做个专思为淫的下三流禽兽!”
奚俊的脸色有如死灰,他惊骇的哭叫:“饶命……卫少主.卫大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可怜可怜……我饶命啊………”
皮四宝紧抓着奚俊的手臂,哼了哼,用力往上一抬,只听得“咔嚓”一声,也已拗断一臂骨,奚俊全身一抖,顿时两眼上翻,口流涎液,痛得整个人都瘫了.
吕迎风也如法泡制,同样“咔嚓’一声拗断了奚俊的另一条手臂,他一边犹在咒骂:“天打雷劈的淫贼,你瞎了眼,你疯了心,老子叫你找快活,老子零零碎碎的生剥了你,一丁点的替那些被你糟塌过的妇女雪耻出气!”
一面骂,吕迎风更一面拳打脚踢,奚俊竟叫着,呻吟着,央求着.皮四宝挥拳猛掴,已打得奚俊满嘴喷血,齿飞肉碎,噎噎唔唔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卫浪云挥挥手,萧索的道:“带出去,给他痛快后埋了吧,记得这厮身上的所藏的‘玉仙香’,是一种迷药,最是下浪恶毒不过,也—遭埋掉!”
吕迎风应了一声,拖着也已晕过去的奚俊便走,皮四宝犹回头道;“少主放心,我们自会送这杂种上道——少夫人安好吧?”
点点头,卫浪云笑道;“她没事,睡得好酣。”
当吕迎风与皮四宝挟着奚俊离开之后,卫浪云凝视着黑沉沉的窗外,心中颇生感触,俗浯不是曾说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么?人的素行,便有如栽植,而栽植了什么,便将会收获得什么了……。
深深的呼吸几次.卫浪云将窗儿掩上,夜,确已深了,他须要早些安歇,无数个明天,远数个将来,还有无数个希望等待着他;人的一生就是如此,波荡而恬静,绚灿又平淡,在这些波荡、恬静、绚灿与平淡中,却只有现实的一刻,才真正能以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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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 》》 《生死锤》
第七章 群英立盟勿回岛
银色的沙滩,茶色的礁岸,浓郁苍翠的峰恋叠嶂,有几只海鸥,晤,尖声叫的一群海鸥正绕着这座孤悬在海上的大岛来回的翱翔……
海浪的拍岸与海鸥的尖鸣,给这座孤岛,奏起了另一种单调的乐章!
嗯!这便是勿回岛。
远处水线上面,火红得似要爆裂开来的晨阳,滚动如火轮般往天上移动着,便在这时,—艘三桅大风船缓缓的绕过勿回岛北口驶进一处海湾里。
海湾里帆樯林立而井然有序,大群穿着黑浪衣的勿回岛弟兄们正在忙着搬运东西,见这艘三桅快船驶进湾里,不少人仰起脖子手搭凉棚望过去……
于是,有人狂叫起来…….
“少主人回来了,是的,还有少夫人哪!”
“不错,我也看到了……”
“你们看四宝也在船上呢!”
“嗯,另一位……另一位不就是吕迎风吕爷吗!”
一群人聚拢在—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忘了搬运东西了。
三桅快船缓缓的落下主帆.船头在变换方向,然后顶着一堵石岸拢靠在岸边。
这时上百名身穿黑浪衣的勿回岛弟兄早一拥而到了大船边,只听震天价一声喊叫:
“少主少夫人好!”
三桅大船上,正是“银雷”卫浪云水冰心小夫妻二人与吕迎风皮四宝.
原来勿回岛与六顺楼携手合作之后扫除了紫凌宫与皇龙堡这两股江湖道上两大势力以后,勿回岛檄传天下江湖道入盟归属的大典日子尚未到来期间,那勿回岛岛主展履尘真怕闷着侄儿侄媳,便命吕迎风与皮四宝二人伴随,周游天下三个月.
三个月时光对一对新人言,果真是悠闲中透着新鲜,轻松中也有刺激,不只是卫浪云与水冰心二人意兴满怀的尽了兴,便吕迎风与皮四宝何尝不是大呼过瘾!
是的,整日里刀口上翻滚的人,一旦如是悠闲自在上一阵子,两种迥异的日子,自然有着绝大的不同感受了.
现在一一
面对着弟兄们这种欢迎的场面,卫浪云一手揽着水冰心那纤纤的腰肢,另—于高高挥舞着,满面笑意而开心激荡不能自已.
就在这时候,远处有人高声亢叫道:
“兄弟,你们终于回来了!”
卫浪云不用瞧就知道那是八拜金兰、结义兄弟、同生死共祸福、连心连意如手如足的大哥——“蝎子”大当家“无形手”赫连雄.
猛力搂紧水冰心,两人腾身而起,水冰心似是双足离地般一闪而迎上了大步走来的“蝎子”瓢把子“无形手”赫连雄.
高胖伟岸的身子在颤抖,大光头上似在冒汗,赫连雄双臂箕张的一下子搂住卫浪云,铜钤眼似见泪光的道:
“好兄弟.这三个月你过的定是舒坦自在吧!嗯?”
卫浪云偏头望向水冰心,笑道:
“嗯!有句话是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小弟这三月过的日子大概就是那对令人羡慕的“‘鸳鸯’吧!”
双手掀着卫浪云肩头,赫连雄笑望着水冰心,道:
“是真的?”
水冰心抿嘴一笑,羞赧的低下头……
于是,一阵哈哈大笑声响彻石岸而掩去了附近的浪涛声,连搬运东西的人也全停下来笑了……
拍拍卫浪云,又把卫浪云上下仔细打量一阵,赫连雄又哧哧的笑道:
“嗯!只是稍见消瘦了,这也是新婚之后正常现象嘛,对吧?”
卫浪云摸摸自己那光溜溜的下巴,笑道:
“瘦了?”
于是,就在赫连雄的捧腹大笑中,石岸边再次爆出一阵震天欢笑……
便在这时,皮四宝走近赫连雄,施礼道:
“大当家.皮四宝向大当家问安,当家的伤势…….”
赫连雄只是斜眼偏头望了皮四宝而尚未开口呢,早听得卫浪云急急问:
“大哥,你的伤可痊愈了!”
捧腹哈哈一笑,赫连雄道:
“兄弟呀!你该看出大哥与刚从紫凌宫回来时候的模样有什么不同吧I”他一顿又道:“那时候活脱臭水沟拖出来的一条死狗.如今你瞧瞧——”边一巴掌拍在胸脯上发出“吧”的一声响.
一旁的吕迎风早哈哈笑道:
“赫连当家原是铁打的汉子,如今早休养过来了!”
赫连雄道:
“勿回岛一统江湖,不论是勿回岛或蝎子.甚至花子帮的伤者,全都到了勿回岛,岛主一纸令,南北六省各召来了名医,如今大部分伤的人全好了,只等各路人马一到,这江湖道上大团结的入盟大典便将在这勿回岛上举行了。”
“银雷”卫浪云大喜,道:
“紫凌宫不再争霸,皇鼎堡烟消云散,六顺楼与勿回岛一统江湖,自今而后天下一统又见太平了,哈……
赫连雄道:
“最近两个月里已有不少江湖绿林帮派,堂口香坛,纷纷前来投帖拜谒,不少人留下来等候参加主盟大典,且要求加盟列名呢.”
伸手搂住满面笑容的水冰心,卫浪云笑道:
“走,我们快去见大叔、二叔去,二叔的伤势还真的令人放心不下呢!”
赫连雄呵呵一笑,道:
“兄弟呀,我说过,岛内来了那么多名医,你二叔早已活跳乱蹦的这时候在监督着兄弟们搭建立盟主彩台呢!”
卫浪云—听,高兴的道:
“冰心她爹可也在?”
赫连雄等边走着,已见岛内果真来了不少江湖人物正四处游览这座名震武林的勿回岛呢。
这时水冰心也急急问道:
“是呀,我爹他老人家可也来了?”
赫连雄边走着,回头笑道:
“已经到了三天,他是率领着六顺楼的二司卫‘铁狮’李青与管庸等一众五百名属下来的。”
水冰心笑道:
“奇怪,大司卫谷宣怎的没来?”
一旁卫浪云笑道:
“石弓山下的六顺楼不能没人驻守.你爹一定是派谷宣在六顺楼那面照顾了……
卫浪云正说着,突见水冰心面色一寒,俏嘴巴翘着不再走了。
这光景连赫连雄也是不解的笑道:
“哟,怎么了?”
水冰心嘟着小嘴.道:
“你爹,你爹,难道我爹不是你爹?”
卫浪云闻言早哈哈笑道:
“当然我也应叫爹啦!”
赫连雄哈哈大笑,道:
“当然,当然,澹台大楼主当然也是你爹了,哈…”
水冰心这才破颜一笑,道:
“等下见了爹,由你先叫着见礼。”
卫浪云猛点着头,道:
“到时候你瞧我的。”
这时走在后面的“玉面屠夫”吕迎风与皮四宝二人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几人沿着海湾山道绕向一处山坳,便来到—片陡峭的山壁之前,一大片苍翠高大树林看去宛似树海,但就在这树林中央,层叠的房舍成排,有一座大厅十分豪华,雕梁画栋,犹似宫殿,这时就在那大厅正前面,近百名勿回岛弟兄们正赶着搭建一座高台。
高台搭建在紧邻大厅,高台前面有着一片广场,足可容下五七百人。
卫浪云等一进入广场,立刻引起在场兄弟们的欢呼叫声与问好声:
“少主人好!”
“少夫人好!”
紧接着好一阵震天价拍手声……
大厅上早听得田寿长叫道:
“是浪云他们回来了,哈……也该回来了.”
立刻,卫浪云一把拉着水冰心当先便往大厅上跃去,只见大厅上正坐满了人.
只是二人不及细看的直走近中央偏右的那张豹皮太师椅前;而椅子上坐的正是澹台又离。
只见他抚髯微笑中,卫浪云与水冰心二人已双双跪在地上,卫浪云果真毕恭毕敬的道:
“爹好!”
水冰心跟着也道:
“爹,你老人家好!”
澹台又离既感动又高兴的哈哈笑得全身直哆噱……
另一面,田寿长心里已不是滋味的干咳了一声!
卫浪云与水冰心二人尚未会过意来呢.那澹台又离已收住得意的笑,边指着田寿长与满面笑意的展履尘二老道:
“只平安回来就好,快过去给你们大叔二叔叩头去,你们还没看见,你们二叔吃醋了呢,哈……”
卫浪云拉着水冰心忙走向展履尘与田寿长及舒沧三人面前双双又跪下去。
展履尘哈哈笑道:
“孩子;你们玩的可尽兴?”
卫浪云起身笑道:
“是很尽兴,但却十分想念大叔二叔呢?”
田寿长鼻孔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