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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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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笑道:“你耶耶跟阿娘不在你身边,不是还有你无所不能的夫君吗?”

    “你会医治伤寒病?”

    “不会!”云琅回答的很确定。

    苏稚本来满是希冀之色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来,嘴巴又开始变瘪……

    “别哭啊,你夫君我不会医治,可是你夫君我有一个师兄叫张仲景,人家可是治疗伤寒病的大家,他留下来了几张方子,被证明治疗伤寒病切实有效。

    你夫君当年没把这东西当一回事,整天就琢磨着如何吃了,没有向张师兄讨教医理,所以啊,就需要我家苏稚多费点心,用这张药方倒推出医理,然后写在璇玑城不传秘籍——《本真术》上,最后署上我家苏稚的名字,这样苏稚的名字就能扁鹊他们相提并论了……”

    苏稚抽抽红鼻头不好意思的道:“这样会不会夺了张仲景师兄的功劳,有些对不起他。”

    云琅想了一下张仲景的生辰,觉得那个两百多年以后才出生的长沙太守应该没有办法有意见,就肯定的点头道:“我张师兄就是一个圣人性子,只要他的方子能够发扬光大,济世救人,断然不会在乎署名这点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张师兄已经过世了,想要再成人必定是两百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不会找你麻烦的。

    来,乖乖的听话,不要再哭了,先让你师姐得意一次,等我们让药婆婆帮忙把《伤寒杂病论》弄出来之后呢,你师姐就不会那么得意了。”

    “不告诉师姐好不好?”苏稚拉着云琅的手摇啊摇的哀求。

    “她要忙着生孩子,哪有功夫继续研究医理,放心吧,她就要怀孕了。”

    “嗯,让她多多的怀孕……”

    苏稚拖着云琅跟做贼一样的避开宋乔悄悄地来到书房,云琅沉思了片刻,等苏稚殷勤的铺好纸张之后,就小声道:“张师兄一生主攻伤寒病,我听说,成方共有一百一十二方,可惜我只记得很少的一部分。

    总体来说,伤寒病的治疗之法应该以祛除外邪,扶助正气为主。

    而三阳病多属表证,热证,实证,要以祛邪为主,

    三阴病多属里虚寒证,治法应以扶正为主。

    这一热一冷两种症状正是伤寒病的主要病症表现。

    我当初为了行走天下方便,只记住了桂枝汤,葛根汤这两种最著名的药方。

    现在,我就把它记录下来给你……”

    写药方的时候,云琅也算是感慨万千,当初在孤儿院里,感冒发烧之后,去不起大医院,只能去找最近的赤脚医生,用草药续命。

    如今想起来自己能在那间小小的私人孤儿院里平安长大,可谓命硬啊!

    苏稚得到了千古良方第一的桂枝汤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也不再哭泣,而是看着简单的桂枝汤发愣。

    “我昨晚受了风寒,正该用桂枝汤,这几味药家里都有,我去试试。”苏稚坐起立行,准备拿自己当第一个药人。

    云琅笑道:“喝完药之后记得喝一碗小米粥催汗。”

    苏稚远远地答应一声就跑了。

    看着苏稚重新变得活泼起来,云琅心中甚是欣慰。

    匆匆洗漱之后,这才发现腹中饥饿,来到花厅,宋乔早就吃完饭了,正在看云音,霍光吃午饭。

    “安顿好了?”宋乔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琅。

    云琅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道:“安顿好了,我给了她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宋乔点点头道:“那丫头好胜心太强,从小就是这样,尤其是喜欢跟我争夺,样样都要跟我比,一个傻丫头,最后还把自己比成了妾室,真是的,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云琅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笑道:“你就不问问我给了她什么样的研究方向?”

    宋乔笑道:“一个肠痈病,就够我研究一辈子的,我可没有那丫头多吃多占的习惯,能把一件事情彻底干好,这一辈子就不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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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我将开始万字更新。

    请我亲爱的兄弟姐妹助我一臂之力。

    孑与百拜!

第六十七章温柔地春天(第二章求票!)() 
    第六十七章温柔地春天(第二章求票!)

    春风是最温柔的风,从南方吹来之后,就从南到北逐渐染绿了大地。

    燕子甩着剪刀一样的尾巴开始在刚刚发芽的麦田上飞舞。

    燕子很喜欢在云氏落脚,这并非是燕子也学会了嫌贫爱富,只是因为农家的屋檐过于低矮,不适合燕子筑巢。

    云琅对大汉人低矮的房间早就厌烦透顶了,站在床上脑袋撞到屋顶的遭遇他不止经历过一次。

    因此,当长平看到云氏屋檐上的燕子就非常的羡慕,她从未见过有这么多燕子在同一户人家筑巢的。

    “它们是在无耻的侵占!”

    云琅咬牙切齿的对长平说。

    “胡说八道,燕子从来都是吉祥鸟,在你家筑巢生儿育女是看得起你!”

    “在我家生儿育女筑巢我没意见,但是啊,它们也不能把我家当茅厕吧?

    你看看屋檐底下还能待人不?”

    长平拢拢自己新换的春衫不耐烦的道:“让仆役们们多清洗几遍就是了,多什么废话!

    什么事情有福气重要?养那么多仆役是干什么吃的。”

    长平一发怒,梁翁就想跪地磕头,然后就看见老汉一个人端着水盆卖力的擦拭屋檐下白色的燕子粪便。

    云家的人手从来都是不够的,历来是一个人当几个人使唤,今年又多了四千亩地,加上以前的三千亩,以及云音当翁主给的三千亩,云家的私人土地已经超过了一万亩,不算陈仓的封地,能在长安城,尤其是上林苑有一万亩地的大地主,除过长门宫之外,就数云家最多。

    毛孩带着百十个人开荒开的快要住在地里了,刘婆带着家里的四百个仆妇养蚕,养的也快要住进蚕房了,至于平遮统管的六七个作坊,在开春之后,制作农具,制作马车,制作平底船,还要给霍去病他们修补铠甲兵刃,他已经住在作坊里,连续五六天都看不见人影。

    长平瞅瞅显得空荡荡的云家皱眉道:”你两个老婆都去哪里了?春日里正是家里大忙的时候,乱跑什么?”

    云琅幽怨的道:“您也知道,最近家里送来了二十三个肠痈病人,她们两个为了这些病人都快要打起来了,那个愿意留在家里哟。”

    “看你那点出息,家宅不宁何以治天下?”长平柳眉倒竖长公主的威仪出现,梁上的燕子也受不住,公母两全飞走了。

    “没想治天下,就想好好地活到老,把这一辈子平安交代出去就好。”

    “你呀,真是没出息!”长平葱白般的手指重重的点在云琅的额头,害得云琅差点跌倒。

    长平一般用手指点完人之后,就会有长篇大论的说服教育,云琅低头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

    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长平正在看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练习翻滚的云音。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小的云音在那里笨拙的翻跟头。

    长平来到云音的身边,单手托住云音的腰对云音道:“翻身记得要用腰力,可不是腿力,来,婆婆托着你的腰,用力向后翻……不要怕!”

    云音屁股一拱一拱的努力了好久才算是翻过去了,在一边为闺女加油的云琅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何愁有见长平跪在毯子上教导云音,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准备偷懒的霍光,霍光立刻玩命的在毯子上翻跟头,只是没人保护,方式又不对,如果没有毯子保护,脑袋早烂了。

    见霍光老实了,何愁有就来到云琅身边道:“我要去一趟长沙国。”

    云琅瞪大了眼睛道:“长沙王刘发要倒霉了?”

    何愁有怒道:“管好你的事情,休要多言!老夫此去长沙国,多则三月,少则月半。

    云音,霍光习武之事老夫已经托付给了长公主。”

    云琅有些慌乱,连忙拉住何愁有的袖子道:“您走了,谁来监视我?”

    何愁有鄙夷的冷哼一声道:“老夫不在,你云氏就不活了?好歹也是一个侯爵,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月子里的娃娃。”

    说完就甩袖子走了。

    云琅很失望。

    说真的,只要家里有何愁有存在,就没有人敢冲上门来找麻烦,即便是最近看云琅非常不顺眼的宰相公孙弘也不愿意跟何愁有打交道。

    何愁有是大汉国真正能让宵小远遁的存在,如今他要出差了,云琅都能预料得到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云氏会是何等的热闹。

    长平表面上是在教云音习武,不如说,她已经沉浸在自己昔日的回忆中不可自拔,她在全力照顾云音,却对一边的霍光不理不睬,如果不是云琅拉住了这个傻孩子,今天估计会被摔傻。

    算了,就让这孩子今天放半天假,好好地松快一下。

    云音见霍光不用练武,而且还跟着耶耶去了厨房的位置,大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面对木偶一般的长平不敢让眼泪淌下来,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

    云氏去年在温泉边上栽种了很多芋头,只可惜这种生于南方的菜蔬,来到长安之后水土还是不服,当初看芋头巨大的叶子的时候,还以为产量很高,结果初秋收获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的产量很小,不值得在长安大规模栽种。

    云琅今年准备等温度升高之后种一点够几个主人吃的就行了,因此,多出来的很多种子,今天准备拿来烧肉。

    不论是长平,还是云音,或者霍光今天都受到了伤害,需要一道让人难以忘怀的美食来安慰一下。

    霍光对于庖厨一道非常的有天赋,对这一点,云琅一点都不惊讶,毕竟,只要是馋鬼,就对美食的追求是没有什么止境的。

    在流水里面削芋头皮霍光干的很好,不一会一大堆削好的芋头就被他泡在水盆里了。

    此时云琅刚刚把煮好的五花肉涂上蜂蜜准备过油,霍光赶走了厨娘,自己坐在烤箱底下不断地添加柴火。

    云音对蛋糕的要求之高,远远不是厨娘能满足的,也只有云琅跟霍光烤出来的蛋糕,云氏大女才会降尊纡贵的品尝一下。

    “火有点大了。”云琅在炸肉的同时提醒了霍光一下。

    霍光用漏风的模糊语音回答道:“阿音喜欢吃烤的有些焦的蛋糕。”

    这孩子如今正在换牙,没有必要轻易不张嘴。

    学问这东西很重要,同时,云琅也认为一个人的心性更重要,学问只能决定一个人的腾飞起点,而心性却能决定他的飞行高度。

    历史上的霍光其实是一个谜团,他干过废立皇帝的事情,也干过功成身退的事情。对他的心性没人能把握得住,因此人们才会对霍光个人做最终的盖棺论定,在他生前,谤誉无数!

    云琅做饭很快,但是今天的芋头烧肉却不是一个能快速做好的菜。

    当一勺子米酒被云琅烹入菜肴,厨房里就香气四溢,用干净麻布擦拭掉盘子上多余的油脂,一份金灿灿的芋头烧肉就算是完成了。

    云琅从锅里捞出一块多余的肉块,放进了霍光的嘴里,霍光吸着凉气艰难的把那块五花肉吃了下去,然后就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等到云氏吃饭的钟声响了,云音已经被小虫跟红袖两个洗的干干净净,就是头发还有些湿,不过呢,不上课的云音已经展现了自己云氏大女的威风,一个人坐在矮桌子跟前,脚底下踩着一个去年存下来的香瓜,手里捧着一只梨子在啃,见耶耶跟霍光回来了,哼了一声就把身子扭过去了,不愿意看见这两个背叛她的人。

    直到霍光捧出那个金黄色的被烤的有些老的蛋糕,云音这才转过身来,多少给了这两个人一点颜面。

    陪长平吃饭的人是何愁有,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话说,还特意让人把饭菜送去了静室,还特意要了很多的酒。

    一盆子芋头烧肉,四样养眼的菜蔬,一盆子蒸的恰到好处的白米饭,估计能让两个有故事的人过一个不错的中午时光。

    芋头烧肉的精华不在五花肉,更不在芋头,而是盆子底下那些浓浓的汤汁。

    褐色的汤汁浇在雪白的米饭上,即便是刚刚吃了一大块蛋糕皮的云音,也吃的不愿意抬头。

    “晚上还吃!”

    云音小猪一样的往嘴里刨米饭,一边含含糊糊的向父亲提出新的要求。

    “没问题,耶耶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可以陪我闺女一整天,想吃什么都成!”

    “我们一会去骑马!”

    “骑马?还不成,要不,等老虎回来你可以骑一会老虎,你不是最喜欢老虎么?”

    “不骑,老虎很脏,很臭,身上居然还有跳蚤!二娘说不让我跟老虎玩,等到夏天老虎变干净了再一起玩。”

    “你二娘的那头鹿还是很乖巧的,你可以骑它。”

    云音往嘴里填了好大一块米饭,腮帮子鼓鼓的连连点头。

    或许是吃的足够饱了,云音很大方的从自己的碗里挖了一块五花肉放在霍光的碗里道:“多吃点才有力气练武!”

    霍光喉咙里发出老虎一般的低哼,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不应该接受这样的嗟来之食。

    被云琅抽了一巴掌之后,也就放下了这个执念,欢喜的吃起云音给的五花肉……

第六十八章疾风骤雨(第三章求票)() 
    第六十八章疾风骤雨(第三章求票)

    吃过饭之后,长平就把云音,霍光带走了,临走前给了云琅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让云琅思考了良久都想不出那里出了岔子。

    这一定是长平欲擒故纵之计,她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舒坦。

    想到这里云琅就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

    傍晚的时候,接宋乔,苏稚回家的刘二一脸的紧张率先冲进家门,见云琅正在榆树底下撸榆钱,才要张嘴说话,见宋乔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苏稚一进门就躲在云琅的背后,看都不敢看宋乔一眼。

    “别以为你躲在夫君背后就会没事,跟我去里屋!”

    “不去!”苏稚抓着云琅的衣服死活不离开。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如果你还不进来,我就要动用家法了!”

    宋乔看样子很生气,连云琅要求解释的眼神都装作没看见,气冲冲的上了主楼。

    “家法?我家哪来的家法?”

    云琅不解的问梁翁。

    “您去边关的时候,少君订下的规矩。”

    云琅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回头瞅着苏稚道:“又怎么了,能把你师姐气成这样,估计不是小事。”

    苏稚撇撇嘴道:“本来没事,是她非要多嘴!”

    “到底是什么事情?长平今天中午走的时候气氛诡异,快说。”

    “我今天切了三根您说的盲肠,她只切了一根,比不过我,就开始生气了。”

    云琅摇摇头道:“重新说,你师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苏稚狠狠地跺跺脚怒道:“不就是被藤条抽吗,多大的事情,我这就去!”

    说罢,苏稚就咬咬牙也冲进了主楼。

    不一会就听见苏稚鬼哭狼嚎的声音从楼里传出来。

    云琅叹息一声瞅着刘二道:“出了什么事情?”

    刘二低着头不敢看云琅的眼神,犹豫片刻才道:“少君说细君把人家的不用割掉的肠子给割掉了。”

    云琅想了一下道:“你是说苏稚把原本不用切掉盲肠就能治好的肠痈病人的盲肠给割掉了?”

    刘二茫然的摇摇头道:“是长公主家的一个女婢,得了肠痈,来找细君看病,然后,细君就把她的肠子给割掉了。”

    云琅听着苏稚的惨叫声,无奈的摇摇头,硬着头皮走上楼去。

    眼看着苏稚的裙子被撩起来,亵裤也被褪下,原本雪白圆润的屁股这时候布满了血棱子,虽然在伸着脖子惨叫,却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而宋乔似乎更加恼怒了,抡圆了藤条抽的更加起劲。

    见宋乔气喘吁吁的,云琅就按住了她的手道:“歇歇,别气坏了身子。”

    宋乔怒视云琅道:“都是你给娇惯成这个样子的,现在还无法无天了,明明知道有的肠痈不用割掉,服用几服药就能好的事情,她偏偏给人家动了刀子。

    这还是一个医者所为吗?

    今天如果不好好的教训她一下,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等云琅解说,就听苏稚趴在床上大叫道:“我还没有发现盲肠有什么用处,,这一次会红肿疼痛,日后还会红肿疼痛的,如果盲肠化脓破裂,脓水就会侵染腹腔,那时候谁能救她?

    还不如在初期病发的时候就割掉,我是在救她,那个无知的蠢婢居然怨恨我,真是愚不可及!”

    宋乔怒道:“身体是人家的,人家自然有处置权,你这样不经人家同意就把人家好好地盲肠割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另外,你说盲肠无用,倒是给我说出一个道理来,拿出证据来让我看。

    你现在的做法与屠夫何异?

    璇玑城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稚愤恨的在拳头捶在床上道:“我在璇玑城什么都没有学到,我的学问都是夫君教的,我讨厌璇玑城,你打我可以,只是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起璇玑城三个字。”

    听苏稚这么说,云琅哀叹一声就知道不好,宋乔把璇玑城看的跟命一样,苏稚这样说,她哪里会接受,抡起藤条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揍了起来。

    眼看着苏稚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的看不成了,宋乔这才停手,把藤条往地上一丢,颜面啼哭而去。

    云琅看看跑上顶楼的老婆,又看看屁股烂糟糟的小妾,在脑袋上用力捶打两下,决定还是先把小妾烂糟糟的屁股收拾一下,宋乔这一次真的是下了死力来打的。

    看了一下苏稚的屁股,堪称惨不忍睹,被藤条打破的皮肤就血糊糊的黏在一边,没有被破裂的鞭痕也需要放血,要不然别想在短时间内养好伤。

    “她干嘛不打了?正舒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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