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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艰涩难懂的道理()
第一二六章艰涩难懂的道理
云琅认为人的一生非常的短暂,所以,尽量的避免去做一些浪费生命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浪费,那么,就要积极地利用必须浪费的这段时间,让他产生价值。
这在后世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放在大汉朝,却是一个聪明的令人发指的行为。
原本,云琅只想跟霍去病,李敢,赵破奴,谢宁,再加上曹襄,郭解,东方朔,司马迁小范围的聚会一下。
结果,有很多无聊的人一定要参加,而且到了最后还有愈演愈烈之势,云琅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宣传云氏丰富物产的好机会,于是,云氏夜宴就变成了流水席……
事实上这场酒宴下来,云氏不过是提供了食物跟酒水,其余的比如歌姬,乐师,舞者,优伶都是别人带来的,就连皇帝都赏赐了一筐莲蓬,这样的好机会如果再不买点云氏的好货,实在是没有天理啊。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筐子莲蓬,就让来宾觉得不虚此行,更何况还有云氏美酒,美食,以及好看的歌姬。
忙碌之后的云氏静悄悄的,不论是主人还是仆役,都在抓紧睡觉,好弥补一下前几日的辛劳。
云琅睡得很早,所以天亮的时候就被鸟鸣声惊醒了,给身边的苏稚盖好毯子,云琅就披衣而起,来到门外。
夏末的时节多雨雾,对面的骊山已经被云雾包裹,空气里湿漉漉的,却没有下雨的迹象。
趴在破毯子上的老虎抬头看了云琅一眼,就继续把脑袋放在毯子上,享受晨雾带来的清凉。
云琅蹲下来,扒拉一下老虎肥大的爪子,老虎立刻就把爪子收回来,并不理睬他的兄弟。
伸手在云雾里挥动几下,趁着满手的水渍,胡乱洗了一把脸,就束好腰带匆匆的下楼了。
昨晚,何愁有示意他今天一大早就去白菜地,云琅不敢怠慢。
云氏的田野里碧绿一片,至少,今年的大白菜长势很好。
云琅想要弄出那种可以自己卷心的大白菜,却一直都没有成功,田野里的每一颗大白菜都长得心花怒放,瘫在地上好大一片。
这样的清晨真是白菜努力生长的时候,云琅很想看看他们的长势如何。
撕下一片白菜叶子,这种蔬菜并没有他预料的鲜嫩多汁,叶片里白色的筋很坚韧,需要用力扭动,才能把白菜叶片摘下来。
就目前而言,白菜除过产量大之外,并不比菘菜好吃。
不过,吃的时候如果撕掉这些筋条味道还是不错的。
大汉人似乎没有这样的习惯,哪怕是云氏的厨娘,也舍不得破坏白菜叶片的外形撕掉那些不容易咬动的筋条。
茫茫的白雾笼罩了大地,白菜正在雨露中生长,白与绿构成了一个美丽的世界。
当刘彻穿过白雾出现在不远处的时候,云琅丝毫不奇怪,能劳动何愁有传话的人,只有刘彻。
在上林苑,有刘彻的地方就会有阿娇,看到阿娇篮子里嫩黄的菜心,也不知道她祸害了多少白菜,才凑齐了这一篮子菜心。
云琅远远地就开始施礼,白雾中若隐若现的一些黑色身影,容不得云琅对刘彻不敬。
“这些白菜还需要在地里生长多久?”
“回陛下话,还需要四十五天以上。”
刘彻点点头道:“十月里收割,不错,是一门好庄稼,只是不耐储存。”
云琅道:“还有两种方法可以储存这种菜蔬,一种叫做盐菜,另一种叫做酸菜。”
刘彻笑了,指着云琅道:“最喜欢你这一点,搞出事情来了,就能让他变得完美。”
云琅急需弯腰回答道:“这两种储存方式都要用到大量的盐,而长安盐价腾贵,普通人家可没有这样的便利,也用不起那么多的盐,因此,只能制作成干菜。
而干菜的味道无法言说。”
刘彻笑道:“人力有穷时,有多少力气就干多少事情,关中不产盐,产盐的地方在山东,每年能煮多少盐是有定数的,一时难以改变。”
云琅慢慢走向刘彻,边走边笑,他很怕走的快了,或者突然了,会有一根弩箭从白雾里激射出来,那样的话,就死的太冤枉了。
“如果陛下准许微臣参与制盐,相信很快就能改变大汉缺盐的状况!”
刘彻看了云琅一眼道:“很有可能,可是,如今盐税对国家来说很重要,桑弘羊也不愿意多产盐,听说盐多了,盐的价格就会落下来,对国朝不利。”
云琅楞了一下,这样的经济学观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准备反驳一下桑弘羊的愚蠢观点,却看见刘彻摆摆手道:“今日不说盐政。
朕来问你,这四天时间,你云氏获利多少?”
云琅瞅瞅阿娇,就听阿娇怒道:“陛下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获利多少实话实说!”
云琅连忙道:“其实还算不上获利,只是已经把作坊今年要制作的货物数量统计出来了。
东西做好之后,直接送到下订单的人家,就是不愁买卖,图个便宜而已。
至于说到获利,必须要等到货物卖出,收到银钱之后才能统计出来,不过,微臣有一个粗略的计算,应该超过了五千万钱。”
刘彻的脸色很好,没有发怒的迹象,他仰着头粗略的计算了一下,笑道:“是五千万云钱吧?这几乎是你云氏铸造的云钱的总数,你做生意真是不错啊,一年所得,几乎抵得上并州一州的岁入。”
云琅施礼道:“回陛下的话,云氏赚钱并非是单纯的为了赚钱,而是在努力的让金钱运转起来。
只有让金钱完全运转起来了,国家才能收到更多的商税,百姓才能富足。”
刘彻呆住了,琢磨了良久都不解其中意,就对云琅道:“朕没有听明白你的话意。”
云琅笑道:“这个道理非常的艰涩难懂,即便是微臣也仅仅知道一点皮毛。
金子,银子,铜钱,其实是没有价值的,有价值的是货物,西北理工认为,远古的时候,我大汉先祖们用贝壳,骨头,甚至是罕有的石头当做钱。
其功用与金银铜其实是一样的,因为以货易货非常的不方便,再加上有些货物需要提前缴纳等值的东西,于是,钱就出现了,所以说,钱是人们贸易,兑换货物的时候出现的一种等价物,是所有人认同的一种东西。
微臣之所以说一定要让钱不断地流通起来,而不是放置在地窖里生锈,原因就是钱流动的越快,就说明,我大汉的商业约繁荣。
随着商业的繁荣,我们就要铸造更多的钱来应对扩张的商业贸易。
多出来的钱,其实就是百姓多创造出来的财富。
微臣想把大汉的财富水池,变成一片湖泊,如果后人还能继续创造财富,大汉的财富水池终究有一天会变成海洋。
那时候,一定是物产极大丰富的时候。
我们将不再担忧粮食不够,不再担心器物不够,更不用担心国朝无钱可用。
也不知道微臣说明白了没有?“
刘彻的眼睛明显是茫然的,事实上,云琅自己也是茫然的,能说出这些话,已经超越他的能力范围了。
阿娇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不确定的问云琅:“你的意思说我放在库房里的钱,应该尽快的花掉?”
云琅笑道:“应该把钱尽快的变成新的产业,比如您得富贵城就是一个极大的产业。
不知道贵人发现了没有,因为您在富贵城不断地花钱,如今的富贵县要比其余的郡县富裕的多?”
阿娇拍拍胸口笑着对刘彻道:“好像真是这样,富贵城一天比一天有样子,而妾身的钱好像并没有减少,反而通过桑蚕,以及煤炭产业,变得更多了。”
刘彻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承认阿娇说的是事实,却实在搞不懂其中的道理何在!
第一二七章无兄弟,不远征(1)()
第一二七章无兄弟,不远征(1)
在这个世界上,让谁明白,都不如让刘彻明白。
因此,云琅这个工科生才会绞尽脑汁的给刘彻做解释,希望他能够理解货币经济对帝国的重要性。
对于这方面的学问,云琅是迷糊的,在后世他不过是一个只负责挣钱,花钱的人,至于钱是怎么回事,他无需知道。
因为有无数个通晓这方面知识的人帮他想,他只要沿着聪明人制定的轨迹前进就好了。
来到大汉国之后就麻烦了!
茫茫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自己模糊的一点认知摸索前进。
摸着石头过河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行为,危机四伏不足以形容他的凶险。
能过河纯属侥幸,过不了河被淹没这才是必然结果。
以前云琅是一个平头百姓,对于这句话的理解不是那么透彻,总觉得就是一句话而已。
如今,云琅身居高位,他才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牵扯到成千上万人的生死,此时再咀嚼这句话的时候,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刘彻听不懂云琅说的话,阿娇的理解力更差,可是,刘彻却有自己的一套判断别人建议是否正确的方法。
那就是察言观色,从云琅阐述这些话的音容笑貌,举止言谈来判断这些话的真伪。
他不知道云琅话里的意思,却能看出云琅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的真诚。
“这些东西都是你西北理工先贤总结出来的道理吗?”
刘彻抖抖潮湿的袍袖,丝绸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云琅长叹一声道:“可惜云琅愚钝,当年又过于贪玩,师长的微言大义,丢弃了十之八九,如今想要重新捡起来,就不是一代或者两代人能做到的。”
刘彻惋惜的道:“可惜了,应该是一门有用的好学问,人就是如此,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丢弃了何等样的宝贝,总是追悔莫及。
就这样一代代的追悔下去,却死不悔改啊。”
阿娇冷笑道:“他就记得那些美食,那些玩物,有用的东西丢的干干净净,没用的东西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刘彻笑着摆摆手道:“不怪他,不怪他,你我当年不喜黄庭,不是也记得清清楚楚吗?
算了,丢了也就丢了,有了大概的模样就好,我们重头再来。”
云琅躬身道:“陛下英明!”
刘彻背着手在菜畦中缓缓前行,初升的朝阳正在让浓雾变淡,变薄,只是白菜叶子上却聚集了大颗的露珠,被刘彻的衣袍蹭过之后,就沿着叶脉落进了大地。
此时的刘彻,忧郁的如同问天的屈原。
跟在后面的云琅把目光落在阿娇脸上,阿娇朝皇帝的背影努努嘴,云琅连忙道:“陛下应该知道,这世上的学问其实都是有时限的。
春秋时候的治世学问放到我大汉,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前秦的律法,放在我大汉就是对百姓的不公。
云琅先师的学问,在山里应该是很美好的一个东西,然而,想要真正实施,还需陛下研判,选择之后,在小范围的地方做实验,证实可行,方可推广天下。
我们忘记了先师的教条,却知晓一个大概脉络,这其实也不错,只要知道了前进的方向,走那一条路,还是我们自己做主比较好。”
刘彻转过头冲着云琅笑道:“这样的话,朕听得多了,事实上呢?你也知道我们没有那么睿智,没有那么聪慧,可以在诸多道路中挑选出最好的那一条路。
能挑选出一条对我大汉社稷无害的那条路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云琅笑道:“所以,我们要在小范围的,可控的地方做一点实验,成了普天同庆,错了,也无伤大雅!”
阿娇在一边笑嘻嘻的道:“臣妾以为富贵城就是一个很好的做实验的地方!
是陛下在用自己的私财为国分忧,成败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刘彻看了阿娇一眼,又看看云琅,捋一下胡须上的露水大笑道:“你们倒是同心合力啊!”
这种话云琅自然是不敢接的,阿娇大咧咧的道:“还不是一心为了这刘氏江山。”
刘彻笑道:“好,好算你说的有理,既然要试验,几千上万人的富贵县格局未免太小。
朕以为,可以把整个上林苑囊括进来。“
云琅笑道:“如此,陛下就莫要怪罪微臣揽权了,微臣要上林苑除过军备之外的所有权力。”
刘彻再次大笑道:“你要绕开少府监?”
“令不出二门!”
刘彻摇头道:“皇后的颜面还是要保留的,这一点不容动摇,你再想想。”
云琅再次看了阿娇一眼,见阿娇点头,就拱手道:“据皇子可为首脑!”
刘彻看见了云琅跟阿娇的互动,也不见怪,径直对阿娇道:“你想好了?朕下令容易,将来收回可就难了。”
阿娇面无表情的道:“富贵城是蓝田的。”
刘彻神色数变,最终抬手捏着阿娇的手感慨的道:“这才是真正的皇后风范,就此一事,阿娇足矣母仪天下。”
阿娇淡淡一笑。
“我毕竟是你的妻子,让你为难的事情我不会做,对大汉国有好处的事情我不会阻拦。
无论如何,与你生同寝,死同穴才是我想要的。”
刘彻眼中的光芒大作……居然将阿娇紧紧的搂在怀里……
云琅小心的转过身偷偷的向外走,他很担心向来奔放的刘彻会在这里趁着兴致干点什么。
刘彻也不知道抱了阿娇多久,见阿娇满脸泪水,就抬手擦拭一下笑道:“云琅还真是一个识情知趣的家伙。”
阿娇哽咽道:“此时方知陛下待我情谊深厚!”
刘彻笑道:“知我心者一人足矣。”
云琅走出了白菜地,就看见何愁有跟秃鹫一样蹲在一颗枯树上,随着微风左右摇晃,手指间不断有炒豆子飞出,虽然身形摇晃,每一次,豆子都会准确的落进嘴里,意态悠闲。
见云琅出来了,就跳下枯树,对云琅道:“可有收获?”
云琅点头道:“据皇子成了上林苑首脑,我与阿襄成了副贰。”
“应该是这个样子,平衡的很好。”
云琅笑道:“我的主意一向不会太差。”
何愁有鄙夷的看了云琅一眼道:“你知道个屁啊,你以为陛下就这么好说话?
如果不是霍去病远征在即,你以为陛下会把这样的肥差给你们?”
云琅愣住了,想了一下问道:“什么道理?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何愁有长叹一声道:“也不知道你这人是怎么交朋友的,你的会有如此肝胆相照的朋友。
陛下命骠骑大将军西征,骠骑大将军回禀陛下说:无兄弟,不远征!”
云琅猛地听到这句话,鼻子立刻发酸,眼眶发热,那个平日里没几句话的兄弟居然会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他不该说,会被人攻击为朋党……”
何愁有嗤的笑了一声道:“他说了,而且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的,说的那个干脆哟,卫青恨不得出班掐住他的脖子,希望他能把这句话咽下去。
公孙弘,桑弘羊当场就发作了,满屋子的御史更是群情激愤,公孙敖直言诘问霍去病,军中兄弟是不是他的兄弟?
你兄弟居然反击说公孙敖是因为看不惯他灭了义渠人,打到了出生于义渠之地的公孙敖的痛楚,还说像他这样的兄弟他不敢要。
天啊,这就捅了马蜂窝了,同出义渠之地的老实人公孙贺跳出来要找你兄弟决斗,认为这话对他羞辱过甚,
你的老友张汤,站在那里如同泥雕木塑,一句话都不为你们说。
嘿嘿,如果不是陛下当场将你兄弟赶出大殿,又下了敕令要所有人闭嘴,天知道这事情会有什么结果。”
云琅的身子微微颤抖,瞅着何愁有道:“这事我一无所知……”
玩游戏送女朋友你们经历过么?前些日子码字间隙,我下了一个国战手游玩,名字叫《远征手游》,有意思的是里面结婚竟然送“女朋友”,说是可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还问我要地址寄过来,难道是充气。。。?!
想到这不禁脸红,现在的手游这么会玩么?要是被二嫂知道了,我回家怕是要跪搓衣板。
昨天无意中点开《远征手游》的官网,发现游戏6月7日就要公测,我已经预约好了角色,名字叫汉乡二哥,坐标龙腾,有兴趣的书迷可以来龙腾找我,名字也带上“汉乡”二字,看看我们汉乡大军能不能抢过国王来当!
第一二八章无兄弟,不远征(2)()
第一二八章无兄弟,不远征(2)
(道歉加更,还有一章)
一瞬间,云琅沾沾自喜的心情就没有了。
心中的苦涩无法言表。
很多时候当,我们把所有的成功归结于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就会忘记这背后还有别人的心血与付出。
好兄弟就是这样的,当他正在帮你的时候你会一无所知,欢聚的时候,他宁愿跟你好好喝一场,胡骂几句,也不愿意告诉你他曾经为了帮你损失了多少。
霍去病不愿意说,他认为没必要,曹襄也觉得没必要说,他觉得这是应该的,轮到他的时候他一样做的出来,这就足够了。
在刘彻的金銮殿上,即便曹襄这种至亲也会变成君臣关系,在那里,只讲利害,不讲人情。
在那里,没人把你当成晚辈来看待,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为自己负责,说对了没有奖励,说错了,该有的惩罚立刻就会降临。
霍去病说这样的话,不但忤逆了皇帝,也蔑视了群臣,此言一出,让他今后在军中很难与别人合作。
云氏池塘里的红鲤鱼长得肥壮。
长平正在给这些红鲤鱼喂食,一把馒头渣子丢下去,水面就开始沸腾,那些红鲤鱼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争夺食物。
云琅跪坐在长平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喂鱼。
长平也没有理会云琅,依旧专心的喂鱼,直到篮子里的馒头渣子没有了,她才拍拍手回头瞅着萎靡不振的云琅道:“怎么,知道了?”
云琅点点头。
长平继续道:“去病这样做没什么坏处,一个外戚就不该跟别人有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