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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去病儿说,他无需一万骑兵,只需五千就能击败杀人王白起。
您可是不知道啊,这样的游戏我们有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一天的时间都不够呢。”
刘彻皱眉道:“你怎可与一群少年人厮混一日?”
阿娇挑挑眉毛道:“您觉得不舒服?觉得妾身会倾心于某一个晚辈不成?”
刘彻恼怒的道:“胡言乱语!”
说罢就甩着袍袖去了锦榻。
阿娇连忙追上刘彻拉着他的袍袖道:“您别说,这几个人晚辈可是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有文才,您真的不担心?”
刘彻把参汤喝完,把碗丢给阿娇怒道:“朕现在就扒了他们的皮。”
阿娇笑嘻嘻的把碗丢在地毯上,跳上锦榻依偎着刘彻道:“这才是妾身最舒服的时候。”
“因为朕妒忌那几个晚辈?”
“因为您在乎妾身,这比什么赏赐都让妾身高兴。”
刘彻哈哈笑道:“朕宁愿怀疑你们聚在一起图谋不轨,也不相信你们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阿娇抬头看着刘彻一言不发,只有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之色。
刘彻抽抽鼻子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阿娇摇头道:“您以前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要说拿您的威严开玩笑。”
刘彻皱眉道:“朕不是圣人,不可能永远只有一张帝王脸,有时候需要换一下,如此,日子就好熬一些。
真羡慕你们可以无拘无束的游玩,朕知道,去病战白起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阿娇笑道:“最有趣的不是结果,而是两方人在书房搜集对自己一方有利的文献,然后用这些文献当做筹码,一点点的让对方束手就擒,一场游戏过后,不亚于妾身亲自上了一次战场,玩到入迷处,妾身似乎真的身处古战场,如同幽灵一般在古战场上漂浮,亲眼看着一场场大战,就在妾身眼皮子上演。
陛下要不要玩?我可以让云琅给您设计出一场战事,您想与古代哪一位名将对战?
廉颇,王翦,还是李牧?”
第十三章不要输在起跑线上()
第十三章不要输在起跑线上
“卫氏如今操持少府,学你长门宫买进卖出,忙的不亦乐乎。
你呢,麾下才智之士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一道喻令下去,凡东山之盐,西山之矿,南方之果,北地牛羊应有尽有。
有时候朕心里都嘀咕啊,这样下去,两个皇后都比朕有钱,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刘彻没有听阿娇胡诌,拍着阿娇雪白的小手大发感慨。
阿娇皱眉道:“天底下谁能比您有钱,这样说很亏心啊。”
刘彻呵呵笑道:“天底下就不该有人比朕有钱!”
阿娇笑道:“我弄到的钱,都是属于刘氏宗族的钱,我刘氏想要控制天下,陛下的威严,以及陛下的兵马是最主要的力量,妾身以为,先祖打一次江山,妾身就该再买一次江山。
如此,这天下连根带叶带花带果实,才能真正属于我刘氏。’
刘彻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朕就该是掌管雷霆的神祗,而你就该是滋养万物的地母?”
阿娇点头道:“卫氏总算是认识到她这个皇后的真正职责了,总把眼光放在太子之位上,未免太小看皇后这个位置了。
天下传承,是陛下的事情,将皇后的职责放在争夺太子之位上面,是真正的妇人之见。”
刘彻拍拍阿娇的面颊道:“这样的你,总让我想起窦太后。”
阿娇摇头道:“我不是窦太后,也不想成为窦太后,不论是吕后,还是窦太后,亦或是太后,她们都有执掌天下的野心,都把权力视为平生最大的追求。
这样做的结果对大汉江山是有害的。
不论是吕氏乱国,还是窦太后秉政,都给大汉江山带来一些难以弥补的伤害。
所以啊,长门宫永远都只是长门宫,不会走进皇城成为那里的主宰。”
刘彻点点头道:“有道理,然而,好听的话什么时候都能说,一旦到了没选择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就与说过的话会有冲突。
阿娇,早做准备,至少在我死之前,把长门宫跟朝廷的关系处理好。
在我生前,你做什么我都能容你,一旦……”
阿娇用手堵住了刘彻的嘴巴笑道:“我不用做任何改变。”
刘彻拿开阿娇的手道:“这些话除了你我不会对别人说,换一个人,我只会做,不会说。”
阿娇笑道:“许莫负曾经说过,说我是一个幸福的女人,陛下福寿绵长,妾身会生在你之前,死在你之前……
所以啊,我只要死在你前边,就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刘彻皱起了眉头,他不觉得这句话是一句好话。
却又不能不承认这句话的正确性。
刘彻自信,只要自己活着,阿娇这里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如果真的如同许莫负所说,阿娇的寿数没有他长,那么,长门宫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成问题。
阿娇对今天的谈话非常的满意,皇帝今天说的话非常的重要,也是真正的核心问题。
夫妻两算是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流,虽然话题不那么可爱,阿娇却觉得这是刘彻真正爱她的表现。
指望帝王柔情蜜意,这根本就不可能,即便是出现了,也是假的,也是被欲望催动的情爱……
云琅跟董仲舒的交谈却没有刘彻夫妇这样充满了柔情蜜意。
儒家最大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依附在云琅身上的西北理工学问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云琅相信,在以后的岁月里,随着儒家的势力逐渐扩展开来,西北理工必将重新成为儒家打击的目标。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以个人的意志力而转移,这是一种大势,是任何思想流派在完成统一之后,必须要进行的自我清洁。
云琅只希望西北理工的学说可以在小范围内生长,传播,占领这个帝国地位最高的那一小部分人的思想阵地。
将西北理工学说贵族化,是他能走的唯一的一条路。
云氏的学说绝对不能仅仅在云,曹,霍,李这四个家族传播,就目前而言,云琅必须要保持西北理工学说的稀罕性。
只有这样做,才能让那些连狗屎都要争夺一下的贵族们的主意。
说实话,在云琅的脑海中,刘彻封禅泰山这件事来的格外的早。
但是,此时的刘彻比历史上的刘彻创造的业绩辉煌的太多了。
不仅仅是战争层面,仅仅是他刘彻发动战争这么多年,国内的百姓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出现太多的问题,就足够让刘彻自信心膨胀到极点。
他认为,大汉国还有潜力可挖。
就因为这样想,他才会下令休养生息两年,然后再向匈奴举起他的屠刀。
就是因为准备的充足,云琅都不敢想,刘彻到底会派出一支怎么样庞大的军队完成对匈奴人的最后一击。
“泰山封禅为时过早!”
云琅面对专门来扶荔宫找他的董仲舒如此说道。
董仲舒翻了翻眼皮道:“现在封禅泰山跟过几年封禅泰山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的陛下没有跟古贤人并立的资格,难道几年后就有了?
始皇帝统一六国这样的盖世功业,老夫依旧认为不足以祭拜泰山,不足以向神灵夸耀功绩,更不足以代天宣授神权,皇权归一之事。”
云琅笑道:“既然知晓陛下的功业不足,先生为何还要怂恿陛下早日封禅泰山呢?”
自从在云氏开了儒门大会之后,董仲舒在云琅面前就很少再有伪装。
轻轻地挥动一下刚刚愈合的左臂道:“陛下需要这样的一场大祭祀来证明自己皇权的正统性。
儒家也需要促成这样的一场大祭祀来宣扬儒家的正统性。
这是一件相辅相成的好事情,既然对谁都有利,封禅泰山的门槛不妨降低一些。”
云琅摇头道:“此言差矣。”
董仲舒懒懒的道:“君侯要反对?”
云琅点点头道:“确实要反对,不过呢,我要反对的不是陛下,而是先生您啊。”
董仲舒嘿嘿笑道:“有何不妥之处?”
云琅站在窗前忧伤的道:“先生在泰山隐居之时,听闻国朝大征贤良策。
当时先生曾经遗憾的说,您养育多年的绝世美人就要下嫁给帝国年轻的皇帝了。
那个时候,先生对我儒家的立意是何等的高远,以后,先生也是以对待绝世美人的态度来安置我儒家的。
晚辈不明白,我儒家走到现在,明明已经在光明大道上纵马狂奔,迟早会抵达我们的目标。
现在因何就放弃了最早之前制定的策略,光明大道不走,非要抄荆棘密布的小路呢?
如此一来,不仅仅有辱我儒家,也拉低封禅泰山的标准,只要先生开了这个先例,从今往后,只要是帝王,不论他是否英明,就会去泰山封禅。
如此,泰山封禅再无荣耀可言。
我儒家虽然达到了最低目标,却没了起始高度。
这可不是先生准备让我儒家走长路的打算啊。”
云琅的话很有道理,也非常的真诚,董仲舒思忖良久,看着云琅道:“也算是肺腑之言。”
云琅笑道:“先生年纪大了,这一点云琅知晓,却不能做急功近利,倒行逆施的事情啊。”
董仲舒哈哈笑道:“再议,再议……”
说着话,就大笑着离开了扶荔宫。
随同董仲舒一起来扶荔宫的弟子吕步舒道:“云琅此人不可信!”
董仲舒闭着眼睛微微叹息一声,吕步舒虽然经学不俗,到底眼皮子太浅,就眼光一道与云琅相差甚远。
想到此处,董仲舒心情虽然烦躁,依旧耐着性子对吕步舒道:“人之受命于天也,取仁于天而仁也,这才是老夫怂恿陛下泰山封禅的主要原因。
皇帝要成为天子,我儒家也必须将“仁”字与天子一起根植在天地间。
皇帝功业不足就要封禅,这样就会造成我们所要宣扬的仁念也占据不到高位。
唾手可得的东西无人珍惜,唯有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人们才会永远珍藏。
这就是云琅所说的起点太低,所以,他说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陛下明年就要征伐四方,两年之后就能初见成效,既然皇帝都能再等两年,老夫如何就等不得呢?”
第十四章不可控的才要控制()
第十四章不可控的才要控制
霍去病只要进了军营,就会把自己家抛在脑后,军营里的枯燥生活,他即便是过一辈子也不觉得厌烦,如果有可能,他想一辈子都住在军营里。
这一点,云琅就做不到,李敢也做不到。
跟霍去病把军营当家看的态度相比,云琅觉得军营就是一个办事情的场所,而李刚则认为军营是他谋生的一个工具罢了。
扶荔宫的宫墙在不断地被加高,城头甚至还出现了投石机,床弩,滚木礌石,灰瓶,铅水这些东西也在不断地完善之中。
云琅甚至利用手里充足的人手,开始改建扶荔宫的宫墙,四四方方的宫墙并没有太多的防守位置。
因此,云琅想把漂亮的四四方方的直线宫墙,变成曲折面,于是,城墙上就突出去了很多马面墙。
马面墙突出去三十丈,两道马面墙中间预留了百丈的空隙,这个距离正好处在弓弩的最佳射程之内。
一旦敌人接近扶荔宫,首先就面对的是马面上的守军,如果敌人贸然从两道马面墙中间直扑城墙,就会面对来自三个方向的打击。
卫青巡视扶荔宫大营的时候,看了云琅的设计图纸沉默了良久,然后就带着图纸去犬台宫见皇帝。
如今的犬台宫里并没有多少犬,被云琅肆虐过一次之后,瘸腿的狗都被处理掉了,如今,就剩下不多的几十只狗,在刘彻的指挥下,扑击宫奴捉来的野兔,野鸡,甚至合力向一头抓来的野猪进攻。
云琅不受皇帝待见的事情天下皆知。
卫青也就没有带云琅来见皇帝。
狗太少了,刘彻见围攻野猪的几只狗明显围不住野猪,就哼了一声,回到了清凉殿。
曹襄牵着两只高大威猛的獒犬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迎接舅舅的到来。
刘彻瞅瞅两头狮子一般大小的獒犬,满意的笑道:“不错,从哪里弄来的?”
曹襄先给舅舅见礼,然后笑道:“是捕奴团的人从西海边上带回来的幼崽,饲养了半年,这才敬献给舅舅,多少挽回一下犬台宫的损失。”
刘彻并不靠近那两只獒犬,等两个强壮的狗奴捉住獒犬之后,刘彻才靠近獒犬上下打量一下对曹襄道:“捕奴团的人居然已经到了西海?”
曹襄连忙道:“没法子啊,听说平原上的西羌人在不断地往高处跑,捕奴团的人也只好跟进,这样,追着,追着就到了西海。”
对于捕奴团,刘彻是看不起的,只是因为大汉人对奴隶的渴求几乎没有止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其发展,准备等大军荡平周边蛮族之后,在考虑如何处置这些人。
毕竟,一旦国朝扫平妖氛,四海平安之时,盛世就该有个盛世的样子,不能被这些腌臜之辈坏了国家的风气。
至少,汉人就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的大考,你曹氏推荐了多少人?”刘彻看完狗,就坐了下来,举着茶碗等曹襄回话。
“曹氏此次一个人都没有推荐,至于那些凭借自己本事去参加大考的人,外甥还没法子控制。”
刘彻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曹襄道:“你曹氏门生有通过考试的把握吗?”
曹襄迅速的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呢,曹氏有几个族人学问确实不错。”
刘彻点头道:“凭借真本事考上来的,总比你们硬生生推给朕,让朕给他们封官加爵来得好,也让朕的心里更加舒坦一些。”
曹襄笑道:“曹氏今后不再随便举荐什么贤良了,除非是真的贤良,让我觉得不推举一下都对不起舅舅您的那种贤良。”
刘彻笑了,示意隋越给曹襄一杯茶。
等曹襄捧着茶碗笑眯眯的等舅舅再夸奖他两句话的时候,就听刘彻道:“你将曹氏给分割了?”
曹襄吃了一惊,捧着的茶碗里的热茶烫在手上都没有知觉。
刘彻又道:“害怕什么?”
曹襄连忙道:“曹氏人丁见多,每日都有新生儿降生,如果再不切割一下,外甥就没办法控制了。
现如今,除过平阳县曹氏乃是祖宗之地不可丢弃之外,外甥已经将巨鹿郡,汝南郡,江都郡三处的曹氏子弟分割出去了,从今往后,这三族将不再听命于平阳侯府,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刘彻道:“真的?”
曹襄放下茶碗道:“确实如此。”
“嗯,朕知道了,一会陪朕进午膳。”
曹襄大喜,舅舅一般不喜欢请人吃饭,看样子,分割曹氏一事让舅舅非常的满意。
曹氏是真的已经被分割掉了,只是在沛国曹襄又设立一个小小的曹氏宗族。
就血缘关系而言,留在沛国的曹氏宗族与平阳县曹氏血缘关系最近,他特意将一些无意于朝堂,也无意于行商,心性淡泊的曹氏族人安插其中,让他们耕读传家。
他之所以有这个安排,是因为云琅曾经跟他戏言那个地方对曹氏很有好处。
如果说这话的人换一个,曹襄一定会一笑了之,既然是云琅说的,曹襄就会很看重。
他早就发现,云琅越是开玩笑说的事情,这件事情就会更加重要。
卫青来的时候,曹襄正在陪皇帝吃饭,他来了,皇帝就停止了用饭,匆匆的去见卫青了。
陪皇帝吃饭是一种荣耀,如果皇帝不在,曹襄对于皇宫中百年来从未改变过式样的饭食就非常的鄙视。
皇帝刚刚走,他就丢下筷子,刚才为了装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吃下去了一块大肥肉,如今顶在喉咙眼里难受至极。
重重的在胃部来了一拳,才把那块黏糊糊的肉给吐了出来,还多吐了一些别的。
肚子终于舒坦了一些,就是嘴里油腻的厉害,喝了一大杯水漱口之后,就留下满地的狼藉给宦官收拾。
他很想跟舅舅再待一会,看看他对曹氏门人参与大考有没有别的意见。
或许,从舅舅嘴里得知的考试方法,才应该是最稳妥的消息。
“马面墙?这是什么东西?”
刘彻听卫青说完,就奇怪的问道。
“是云琅在扶荔宫修建的一种护卫城墙的城墙,其实很简单,就是从城墙上突出去一块,不算远,正面突出去三十丈,两侧的马面就很短了,只有十丈。”
刘彻想象了一下还是不解其中意,就摇头道:“有什么用处?”
卫青道:“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改变,对于攻守两方人马来说,却有天大的变化。
陛下且看!”
卫青说着话就打开图纸,指着城墙外凸出来的部分对皇帝道:“这就是马面墙!
以前的时候,我们面对敌人攻城,只有城墙这一道屏障,如果不能从城门口派出兵马与敌人肉搏,我们只能站在城墙上用弓弩,投石车,这些东西来打击敌人。
如果有了马面墙,陛下且看,我们就能从三面向攻城之敌投掷武器,让敌人三面受敌,加速敌人的崩溃。
最重要的是,有了马面墙,敌人的攻城车,云梯就不能轻易靠近城墙,这对守城一方来说太有利了。”
听了卫青的解释,刘彻终于弄明白了这个马面墙的作用,对于云琅做出来的这个东西,刘彻并不感到意外。
他看重的就是云琅的革新能力,如果他中规中矩的在扶荔宫训练兵卒,才会让皇帝失望。
“派监军使吧,上林苑突然出现这样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必须有监军使监督城池修造。”
刘彻第一反应就是监督,这座堡垒就在皇城边上,能否成为皇城的奥援,就要看这座城池掌握在谁的手里了。
卫青皱眉道:“扶荔宫已经成了卫将军建牙之所,这监军使不好派。”
刘彻笑道:“曹襄去!”
卫青连忙道:“不妥!”
刘彻似笑非笑的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