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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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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坑人的法门其实是有严密传承的,比如,满清的大将军年羹尧,就是被宦官用这种方式坑死的。

    隋越在门口转身离开云琅大帐的一瞬间,习惯性的向后瞄了一眼,见云琅脸色不好,就加快了步伐走的远远地。

    当宦官自然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每次离开自己伺候的主子的时候,一定要在离开的时候瞄一眼,把握一下主子真正的心情。

    他面对云琅的时候,云琅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自己刚刚转身,云琅的脸色就很难看,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隋越已经很清楚自己下一次的时候该如何面对这位聪明的令人讨厌的主子了。

    隋越翘着腿坐在一张高高的椅子上,司马相如瑟瑟发抖的跪在他的脚下。

    自从听到要来云琅帐下效力的旨意,司马相如就觉得有一道闷雷重重的轰击在他的脑门上。

    那一瞬间,他连接旨的礼仪都忘记了,而前来宣旨的小黄门也没有怪罪他,毕竟,他与云琅的恩怨,世人皆知,且有无数个香艳的版本在关中流传……

    云琅心胸狭窄的名头举世闻名,不论是蜀中黄氏,还是子钱家无盐氏的下场都严重的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卓姬是云琅从他手里抢走的,司马相如却觉得自己此生干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与卓姬有纠缠。

    景皇帝娶了王之后,王以前的丈夫金王孙就没有以后了,这人好像从人世间蒸发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他。

    司马相如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也会有人间蒸发的下场,这几年,他从不在长安逗留,哪怕被皇帝派遣去蜀中结好西南夷,他也认为这是皇帝在保护他,是在对他好。

    如今,噩运终于到来了,司马相如只能指望隋越能救他一命。

    “卫将军心胸豁达,不会与你计较昔日的龌龊事,你此次来张掖郡,是为了写赋,安定好你的心神,写出一篇旷世之作来,莫要为这些小事情分心。”

    隋越端起茶碗,吹开了茶杯上的浮沫慢悠悠的道。

    司马相如连连叩首道:“猛虎在侧欲择人而噬,下官如何能定下心来写赋?”

    隋越冷笑道:“陛下的旨意下来了,你也接了,猛虎在侧算什么,就算是脑袋掉了,一篇华丽的赋也必须交付陛下。”

    司马相如再次哀告道:“请大长秋转告君侯,司马相如早就把往事忘记的一干二净,心中实在是没有留存丝毫的怨望,宁愿在此立誓,此生定不再踏入长安一步。”

    隋越嘿嘿笑道:“你忘不忘记有什么关系,要看君侯有没有忘记。

    现如今,君侯不愿意见你,你好自为之吧!”

    司马相如听隋越并没有庇护自己的意思,失魂落魄的从隋越的帐篷里走了出来,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夏侯静在树荫底下铺了一张席子,小吏搬来了一张矮几,梁赞给他泡了一壶浓茶,他准备今天下午就在这块阴凉的地方将隋越积攒下来的公务处理一下。

    见司马相如呆滞的从他面前走过,就咳嗽一声。

    司马相如这才注意到夏侯静。

    “文泽先生救我!”

    司马相如哀叫一声,就扑倒在席子上,拉着夏侯静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身高八尺的伟岸男子一旦弯下了腰,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是矮小了。

    夏侯静一向喜欢司马相如的辞赋,在长安时也曾将司马相如奉为座上客,灞上酒宴从未缺少过此人。

    此人的辩才,见识,辞赋,以及高雅的谈吐,风雅的举止,伟岸的相貌。都给夏侯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长卿,安定,安定,什么事情能让你慌乱成这副模样呢?你在中发布《喻巴蜀檄》,恩威并施降服土人的才干去了哪里?”

    司马相如悲戚的摇头道:“某见恶于君侯,如今性命难保!”

    夏侯静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司马相如一头的雾水。

    “文泽先生不帮相如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取笑某家?”

    夏侯静指着司马相如道:“你小看了云琅,却高看了自己,老夫焉能不笑?”

    司马相如直起身子道:“卓姬之事实在难以怪在我的身上,然取云侯辛苦开发的张掖郡,却是实实在在的恶了君侯。”

    夏侯静何等样人,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司马相如恐惧的来源。

    他以为皇帝对云琅不放心,派他来试探云琅,看看这位手握大权的卫将军,是否听话。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多,知晓皇帝跟云琅之间一直在斗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事情也绝对不该是司马相如这个层次的官员能知道的。

    “这么说,长卿兄在为太子殿下奔走?”

    夏侯静放下茶水,盯着司马相如的眼睛道。

    司马相如苦笑一声道:“太子喜爱辞赋,曾经命我以陛下千秋节盛大的场面作赋,某家勉强做出一篇,陛下甚为欢喜,也因此被太子看重。”

    夏侯静笑道:“在太子左右随侍,长卿好福气啊,老夫拙於言词,见罪太子,才有今日之下场。

    长卿万万不可学我,把握好潜龙在渊的好机会,一旦潜龙升渊,长卿正好扶摇直上。”

    司马相如摇头道:“能躲过这一灾再说扶摇直上的话。”

    夏侯静笑道:“张掖郡中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长卿是奉旨办事,君侯定不会为难与你,只是你们见面尴尬,君侯才不愿意见你。”

    司马相如拱手道:“但愿文泽先生之言能让相如躲过一劫。”

    夏侯静笑道:“长卿此言差矣,不是我的话可以让你躲过一劫,而是你太子心腹的身份让你躲过一劫。

    现如今,君侯忙于收拢昆仑白玉,在这个时候,你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一桩!”

    “昆仑白玉?”

    “是啊,君侯下了军令,所有入关的玉石商人,必须在张掖郡向卫将军府缴纳总货物的三成!

    如今,张掖郡的白玉,已经堆积如山了。”

    

第一四六章没有一个人是对劲的() 
第一四六章没有一个人是对劲的

    夏侯静处理的军中事务,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云琅收取的这些昆仑玉。

    大军外出,其实就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地抢劫行为,而河西之地是一个没有律法的法外之地。

    在河西走廊,云琅的话就是王法!

    云琅的在河西之地出口成宪的权力源自于大汉朝廷。

    所以,在这里得到的白玉除过一部分必须上缴国库之外,剩余的按照惯例,就必须分送支持云琅,以及给了云琅权力的人,包括皇帝!

    云琅也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暂时交好那些人。

    霍光对这些白玉的分配工作做得极为细致,而夏侯静就是专门按照白玉等级分配这些白玉的执行人。

    从那张写满名字的礼单上,夏侯静没有发现有太子刘据的份额。

    看到礼单的时候,夏侯静还在佩服云琅的见识以及城府。

    在老皇帝没死之前就向太子献媚,绝对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如果人人都能像云琅一样加大献给卫皇后的白玉份额,不给太子一块白玉,这个世界也就彻底安宁了。

    在察觉司马相如居然也投向太子之后,夏侯静立刻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云琅不给太子白玉是一种极大的失礼行为。

    必须将云琅这里有大量白玉的事情告知太子殿下,免得太子殿下受到损失!

    在夏侯静保证云琅不会杀自己之后,司马相如慌乱的心也就慢慢平复了。

    也就慢慢的找回了自己高人逸士的风范,与夏侯静一起饮茶谈笑。

    夏侯静抱怨司马相如的到来耽误了自己处理公务的进程,就很自然的把自己的一半公务交给司马相如一起处理。

    不知为何,司马相如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勉为其难的帮助夏侯静处理完公务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等司马相如走远之后,夏侯静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一下,将摊开的文书一一合起来,抱在怀中,去隋越那里缴令。

    苏稚没有见过司马相如,躲在暗处看过司马相如之后,就匆匆的来到云琅的帐篷。

    打散自己的发髻,将长发披散下来,懒懒的坐在锦榻上看着云琅露出难以猜测的笑容。

    云琅放下手里的毛笔,将刚刚批阅完毕的文书递给霍光道:“受降城运送来的羊皮少了一千四百张,命负责押送的人三日内补齐,如果不能,就地斩首!”

    霍光领命,离开帐篷,云琅就转过头看着苏稚道:“看你不怀好意的模样,应该是见到司马相如了吧,想要笑就笑,别憋着,会憋出毛病来的。”

    苏稚笑道:“没敢嘲笑您,如果您不是妾身的夫君,找司马相如这样的男子做丈夫其实也不错。”

    云琅靠着苏稚坐了下来,捋着她的长发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卓姬能在蜀中那片地上找到司马相如这样的人才,也算是有眼光,妾身在想啊,如果您没有带着老虎偷看卓姬洗澡,人家两人会不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云琅低头嗅嗅苏稚的头发,自信的道:“卓姬是我的!”

    苏稚欢喜的靠在云琅怀里撒娇道:“您是不是更喜欢我?”

    云琅笑道:“你是最傻的一个,而我呢,喜欢傻傻的女人。”

    苏稚笑道:“您才是最傻的!”

    “何以见得?”

    “你娶了四个老婆!”

    苏稚跳跃性的思维让云琅有些跟不上,他不知道这个脑子里原本全是医术的女子现在在想什么。

    军情未明之前,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就在云琅准备另辟蹊径的时候,霍光出现在军帐外边,还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苏稚风情万种的白了云琅一眼,就去了自己的帐篷,这些天,她忙着调教那些新近投靠她的羌妇,时间并不宽裕。

    “今日清晨,司马相如的六个亲随分三批离开了张掖郡,狗子截杀了最后一组,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截获了这封信。”

    霍光说着就把一封沾着血迹的信放在云琅的桌子上。

    云琅没有看信的内容,淡淡的道:“事关玉石?”

    霍光点点头。

    云琅笑道:“夏侯静真是恨刘据不死啊。”

    霍光皱眉道:“梁赞说的?”

    云琅点头道:“梁赞说他先生回到帐幕之后,心情似乎很好,且难得一见的喝了酒。

    他觉得这非常的反常,自从夏侯静爱子被刘据斩杀之后,夏侯静就很少有愉快的时候。

    所以他就查验了他拿回来的公务文书,发现有一半不是他的笔迹,那一半文书上的内容,恰好是皇族的玉石配额。

    查验了笔迹之后,那些文书上的笔迹与司马相如的笔迹吻合。

    还说夏侯静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不大可能主动把自己的公务交给外人处理。

    既然这样做了,就一定有这样做的原因。

    文书是你拟定的,夏侯静只需要分派就好。

    你制定的分配额度,应该是恰到好处的,唯一可能的漏洞,或者是可以让人利用的地方,就是名单上没有太子刘据的份额。”

    霍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楚了,就没有必要着急,应对的法子很多。

    “师傅,我们应该离开张掖郡了,陛下没打算让我们舒服的待在一个地方享福。

    派司马相如来张掖郡,恐怕就是来恶心您的,现在,司马相如还没有接手张掖郡呢,就已经开始给我们带来麻烦了,弟子以为,此人不留也罢。”

    云琅低头看着桌子上那份带血的书信,叹口气道:“能不杀人的时候,就不要轻易杀人,这些人都是大汉人,脑袋掉了,就接不上去。

    我最怕的就是你养成漠视人命的习惯,做人不要做得血淋淋的,更不要把荒蛮之地的行为带回国。

    这是两重天。”

    霍光也跟着叹口气,年轻的脸上多了一丝与少年人气质不符的哀伤。

    “这是一个错误,一点钱财而已,司马相如没有必要派遣三路信使回长安。

    狗子与我都判断错误了,认为兹事体大,需要提前做防范,这才对这两人下了死手。

    师傅如今的位置太过显要,我们只好小心行事,别人的性命也就顾不得了。”

    霍光走了,云琅沉默了许久,以前自己训斥霍光的时候,他一般会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去。

    这一次不同,他开始认真的解释了。

    云琅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认真就代表着成熟长大,而认真也代表着疏离。

    责任摆在面前的时候,感情也就不重要了。

    炽热的阳光下,祁连山的雪峰依旧白雪皑皑,云琅知道,随着高度的升高,温度就会递减,这就是垂直递减率。

    这样的道理用在人的身上也非常的合适,随着个人地位的升高,身边就会越发的冷清,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霍光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不论好坏云琅都必须接受,自己种的树结出了果子,不论是什么味道,都只能细细的品味,看看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这些年,让霍光做的事情太多了……

    隋越进门的时候并没有禀报,与往日谨小慎微的行为差别很大,显得大大咧咧的。

    半个屁股坐在云琅的桌案上,轻佻的道:“您不能总是晾着司马相如,该见的时候,还是要见的。”

    云琅没有说话,抬脚就把隋越从桌子上踹了下去,不等隋越站起来,他就俯视着隋越道:“见与不见是我的事情,还不用你这个长史来提醒我。

    现在,你来告诉我,跟我斗智让你觉得很愉快吗?”

    隋越摇摇头道:“我只是不喜欢你总拿我当奴才看,某家是奴才不假,却是陛下的奴才,该有的礼遇你应该给我。”

    云琅站直身子懒懒的道:“你真的很难伺候啊,拿你当朋友,你觉得我是在拉拢你,苛待你,你又觉得我在针对你,你自己来说说,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礼遇?”

第一四七章画蛇添足() 
第一四七章画蛇添足

    云琅终究没有见司马相如,却通过隋越将张掖郡托付给了他。

    司马相如在自寻死路,云琅可以不理不睬,有时候他真的弄不明白,聪明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大人物之间寻找存在感,他就不担心自己弱小的身躯,被大象群给撕碎吗?

    这种感慨一闪而过,然后就被他忘记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北地的秋日将要到来了,而霍去病已经踏入荒漠三个月了,不论他统领的大军多么能征善战,在冬日到来之前,他们必须回到阳关修整。

    冬日里的北地不适合人类生活,即便是匈奴人,也不敢在这个季节里带着牛羊迁徙,只要在路上遇到一场暴雪,不用汉人出手,匈奴人也会被北地的冰雪杀死。

    所以,霍去病的职责就是在春日的时候踏进荒漠,四处寻找匈奴人的踪迹,然后消灭,制造大量的无人区,让远途迁徙的匈奴人得不到补给,最终将他们困死在北地。

    冬日的严寒对匈奴人来说是一道无法翻越的天堑,对汉人来说同样也是。

    云琅必须赶在霍去病回到阳关之前,准备好所有的过冬物资,迎接那一支精疲力竭的军队。

    骆驼身上的气味一如既往地不好闻,云琅用手帕过滤后的空气依旧让人无法忍受。

    所以,只要道路允许,云琅就会骑在马上,而不是骆驼背上。

    跟他同样坐立难安的人就是霍光。

    离开张掖之后,大军很快就进入了荒漠地带,初秋的荒漠气候诡异的能把人逼疯。

    太阳没有出来的时候寒气逼人,太阳刚刚露头大地就变得炎热起来,到了中午热的人恨不能将自己的皮肤撕扯下来好让肌肉快点散热。

    在这种地方,马车是无法通行的,好在云琅早就准备了非常多的骆驼,加上每一个军卒本身就要参与负重,这才勉强携带了一半的物资。

    加上之前李勇,李陵带去的物资,节省一点用,应该够五万人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了。

    只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行军速度极慢,大军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出发,中午之前休憩,落日之后继续出发,直到看不清道路再宿营,一日行军三十里,几乎是大军的极限了。

    站在骆驼背上,云琅极目四望,只见大军从眼前延伸到了远处如同一条黑线。

    除过战马的嘶鸣声,听不见人声,这样艰苦的行军,每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八千多人,加上将近十万匹牲畜组成的大队,气势是宏大的,这让云琅想起非洲大草原上长途迁徙的角马群。

    只不过,这支迁徙队伍不像角马那样没有什么抵抗灾难的能力,他本身就是一群由食人猛兽组成的群落、这就注定了他是无敌的。

    大军所到之处,狼群奔逃,各色野兽不见踪影,只有贪婪的兀鹫在队伍的上空盘旋,希望能够捡到一两具尸体。

    总有牲畜会出事,折断腿的,突然发病的,年老体弱不堪重负的,这样的牲畜就会被抛弃,最终便宜了那些兀鹫。

    道路两边,也总是能够看到一些白骨,有些白骨是牲畜的,有些白骨则是属于人的。

    这些骸骨暴露在太阳下已经有些时间了,留存最久的白骨,被马蹄子轻轻一碰,就四散开来,再被后面的大队碾压过后,生命留存过的痕迹就彻底的被抹杀了。

    仁者爱人,义者讲义,两者相合,便成了仁义这个大命题。

    面对白骨讲仁义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呢,仁义这东西他是古拙,质朴的,就像这大山,这大地一般,原本就存在于天地间。

    智慧这东西其实是跟仁义不搭界,因为‘智慧出,有大伪’仁义二字经过智慧解读之后,往往会出现偏差,失去了本源的意义。

    所以,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把握不好仁义的度。

    霍光终于受不了骆驼身上浓重的气味,仗着自己辈分小,挤到苏稚的爬犁上偷懒,还能混好多果子吃。

    戈壁上无遮无掩,炽热的太阳光从头顶掉下来的时候,人的胸腔似乎都在燃烧。

    这时候,就不能继续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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