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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叹口气道:“收回封地,在长安修建宅邸,安置诸王。”
“没有了赋税,诸王该如何生活呢?”
“如同云琅一般给他们银行的份子。”
“半成?这也太少了吧?”
“错,只有一厘,云氏有真金白银投入到银行,他可以占据半成份子,至于藩王们,有一厘就不错了。
大汉开国百年,刘姓皇族已经有八万六千三百七十一人,不出五年,就会增加到十万之众。
长此以往,刘姓皇族将成为大汉江山最大的负担,要解决的话,现在就解决,你表弟那个样子,是没胆子来做这件事的,与其靠他,不如就在朕的手中一次解决。”
听到刘彻冰冷毫无感情的话,曹襄笔直的身子也慢慢变得有些弯曲。
他知道自家舅舅是一个无情的人,万万没想到会无情到这个地步。
他能对本家下这样的毒手,遑论他人。
“外甥能帮舅舅做些什么事情?”
“既然你说你能做曹,霍,云,李四家的主,那么,你就要带着这四家,达成朕要达成的目标。
彻底的完成郡县制!”
曹襄脸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冰天雪地的天气里,他的脑门上热气蒸腾,脑袋如同开锅了一般。
“怎么,不敢?”刘彻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曹襄艰难的道:“能不能把云琅,霍去病,李敢一起调回长安?”
刘彻冷笑道:“不能,他们必须守住凉州。”
“可是,他们不回来,云氏,霍氏,李氏,不过是一群妇孺而已,如何能帮助舅舅完成大业?”
刘彻笑道:“要兵马,朕有三十万大军枕戈待旦,要人手朕满朝文武难道还不够用么?
曹襄瘫坐在毯子上喃喃自语道:“如此一来,我曹氏将不会再有亲戚了。”
刘彻笑道:“不光是你曹氏!”
第七十九章事事关心()
第七十九章事事关心
郡县制是大汉朝一直在执行的一种国策。
与前秦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做的不够彻底,在郡县之上还有封国。
虽然这些封国在刘彻的治下战战兢兢的日子过的连狗都不如,按理说已经没有取缔的必要了。
然而,刘彻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就像眼前的这片白雪上见不得污渍。
他现在在对他的江山精雕细琢,任何瑕疵都不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曹襄从未央宫出来的时候,心情平静如水。
皇帝给的选择,其实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马车行驶在长安街道上,冬日里的长安街道显得格外安静,车窗外传来一阵突兀的哭喊声。
曹襄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一群金吾卫军士正在捉拿一个相士模样的人。
相士一脸的死灰,拖拽他衣襟的一个妇人哭声震天,一个劲的给金吾卫的军士们分辨,说自己夫君不是相士。
金吾卫军士们看见一辆华贵至极的马车停在路边,周围还有甲士护卫,为首的金吾卫军士就松开了相士,来马车跟前见礼。
曹襄放下帘子,轻声问道:“这个人犯了什么罪?”
金吾卫军士犹豫一下道:“太子府请相士。”
曹襄皱眉道:“请相士的人为何是你们?”
金吾卫军士苦笑道:“太子认为相士都是骗子,已经诛杀了十三人。”
曹襄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金吾卫军士道:“回禀太子,就说平阳侯曹襄说过,饶了这些以骗人为生的人吧。”
话说完,曹襄的马车就缓缓启动,再也没有理会那些金吾卫军卒。
为首的金吾卫目送曹襄的马车走远,摆摆手,就丢下相士夫妇,回东宫去了。
自从隋越十斤重的脚这个典故传出去之后,市面上就多了很多,五斤重的手,一斤重的耳朵,二十斤重的腿之类的箴言,最夸张的就要数那个三十斤重的脑袋的故事。
刘据从母亲那里得知父亲最近对相士一类的人非常有兴趣,就在全天下范围内重金招揽相士。
相士们以为自己这一行的春天已经到来,无数相士纷纷去东宫毛遂自荐。
一时间,能预测天地之密的高人,可以飞沙走石的神巫,能饮朝露,餐白石的神仙,还有自称只要兵解就能灵魂出窍的炼气士纷至沓来,希望能成为太子的座上宾。
可惜,太子给自己的父亲送去了一些自认为不错的高人,这些高人在皇宫中却没有一个活过一晚的。
太子也被脾气愈发暴躁的父亲用砚台砸伤了脑袋。
回到东宫的太子刘据,也跟着性情大变,认为,这些人全部都是骗子。
他在手中握有一物,要这些相士们猜测手中之物的名字,一旦猜错,便大开杀戒,不算他父亲杀掉的那些高人,仅仅死在刘据手中的相士已经有一十三位。
每一个人都是骗子……这让刘据的怒火更盛,命东宫所属金吾卫四处擒拿相士,来东宫猜测他手中的物品。
傍晚的时候,东宫使者瑕丘江公来平阳侯府告知曹襄,太子殿下已经释放了捉进东宫的二十一个相士,此事就此作罢。
曹襄苦笑一声,对瑕丘江公道:“太子殿下在先生门下受教一年,为何会如此暴虐?”
瑕丘江公道:“某家本来受夏侯公邀请来长安,为太子殿下筹备课业,然而,陛下好《公羊》而瑕丘江公一生所学者乃是《谷梁》,这两者冰火不相容,某家如何能够影响太子殿下半分?”
曹襄摇头道:“为臣者忠啊,瑕丘先生难道就眼看着太子殿下倾頽下去?”
瑕丘江公大笑道:“有周建德,郭解,卜式之流围绕太子身边,这些人本就是暴虐之辈,太子怎能不暴虐?
今年开春之后,某家就要远赴凉州,随夏侯公在凉州开蒙学,教授幼童,长安之事,与某家无关。”
曹襄吃了一惊,连瑕丘江公这等最初追随刘据的人都要离开,以此推论,离开刘据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送走了瑕丘江公,曹襄连忙写了三封信,分别送给了母亲,阿娇,以及云琅。
刚刚安寝,就有仆人来报,说家里的马厩着火了。
曹襄回头看一眼躺在身边的当利公主叹口气道:“对曹信不可苛待。”
当利翻身坐起,直视着曹襄的眼睛道:“你来告诉我,为何曹信一介庶子可以进云氏求学,为何我儿曹瑞就屡次被云琅拒绝?”
曹襄笑道:“西北理工学说金贵,云琅不予外传。”
“既然不外传,为何曹信能去,曹瑞就不能去?”
曹襄摇摇头道:“因为曹信是云氏门徒,曹瑞是曹氏家主,两者风马牛不相及。
当然,如果你的肚皮争气,再生一个儿子,就能送去云氏为学徒了。”
当利一听曹襄这样说,胸中怒火再起,恨恨的道:“既然别人家的嫡长子云氏不收,为何霍三会留在云氏?”
曹襄摊摊手道:“那是云琅怜惜霍三,怕那个傻孩子被他母亲教导的更加愚蠢,以至于以后无法在霍氏立足,这才准许曹三进入云氏。
即便云氏启蒙手段天下第一,曹三这跟榆木疙瘩脑袋依旧没有开窍,学了多年,连他姐姐霍二都不如。
你看看曹信,这才学了几年啊,防火的手段已经出神入化,即便是被家奴看着,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得点燃马厩。”
“点燃自家的马厩算什么本事?”
曹襄嘿嘿笑道:“这话千万不敢对外说,曹信那孩子跟我小时候类似。
他比我强的一点就是在云氏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学问,他要是知道了你说的这句话,说不定就去烧别人家了,岂不是更加的麻烦?”
当利激动地抖动着大胸尖叫道:“他在云氏到底学了些什么?”
曹襄环手兜住当利跳跃的胸脯在她耳边轻声道:“何愁有教出来的弟子,你说他都学了些什么,我还知道,云氏有一门高深的学问,专门传授给了曹信,
到底是什么法门连我都不知道,总之,是一门极为阴毒的杀人术。
你以后万万不敢招惹他,那孩子的心性被云琅给教坏了,又狠有毒,别让他恨上你,一旦被他恨上,很危险。
他将来有他的路要走,平阳侯爵位与他无关。最多分一些钱粮土地,这些东西我们家那里缺他那点东西。
曹瑞将来如果能得到曹信的帮助,未尝不是一个很大的臂助。”
当利扭过身子看着曹襄道:“他今年不过十三岁。”
曹襄冷笑道:“霍光十三岁是个什么样子你难道不清楚?”
提起霍光,当利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就是这个孩子把大汉国最大的子钱家弄得家破人亡,满门流放田横岛。
“云氏教出来的弟子都是妖怪。”
曹襄顺势脱掉当利的亵衣,将头埋在当利胸前含含糊糊的道:“云琅自己就是一个大妖怪!”
等候在门外的老仆,还在等候家主的吩咐,久久不见回应。
耳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响动,就微笑着点着脚尖离开了曹襄的卧房。
看来家主不在乎一个烧焦的马厩。
既然如此,只要让仆人们拆掉马厩,打扫干净,明天再盖一座就是了。
曹家的小主人,既然喜欢烧自家的房子,就随他去烧,二夫人凄苦多年,总要有一个泄气的地方。
曹信等候的暴风骤雨完全没有发生……
就把已经睡着的云哲摇醒,拍拍睡眼惺忪的云哲道:“你看,你看,他们这是在无视我的存在。”
云哲迷迷糊糊的道:“那是你的火放的不够大……”
第八十章火药的正确用途()
第八十章火药的正确用途
曹襄对自己的大儿子非常的满意。
这孩子现在变得聪慧,细致,阴毒,小心眼,且眦睚必报。
这样的孩子才该是真正的曹氏子弟。
要是在云氏把自己的儿子弄成一个,阳光,善良,温和,博学的人,曹襄才会真正感到失望。
前者可以有足够的能力来统领曹氏暗族,至于曹瑞,一定会被他那个胸大无脑的母亲给培养成后一种人的。
想想都得意,一个孩子以谆谆君子之风游走于勋贵之间,获得皇帝以及所有人的好评。
一个孩子游走在黑暗中,时时刻刻的盯着任何对曹氏有敌意的人。
在必要的时候,黑暗中的孩子可以将所有的危险消弭于无形,继而让所有人称赞那个阳光的孩子有好运气。
想想这两个孩子的将来,曹襄就得意的厉害,于是,见当利已经快要死了,兴致又来了,双手揽住当利的腰,再一次让当利陷入了那种令人迷醉的半昏迷状态中去了。
“你不能用火药!”
云哲擦拭掉嘴角上的口水,扑在曹信的背上,不让他离开。
“这东西还不能为人所知。”
曹信停下脚步,想了一阵子,终于把抱在怀里的竹管放回了埋在地下的箱子里。
“我母亲今晚哭了,父亲又去找那个贱人去了。”
“你可以去陪你母亲啊,实在不行我们两个一起去,她就不寂寞了。
在我家的时候,我经常陪母亲睡觉的。“
“胡说八道,你的《礼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编篡《礼记》的戴圣那个家伙才把人心丢到狗嘴里去了,母亲一个人感到寂寞,儿子过去陪伴她,哪里有毛病?”
曹信咳嗽一声道:“你年纪还小,我已经十三岁了。”
云哲笑道:“我们去你母亲屋里睡地上总可以吧,告诉你啊,想要讨你母亲欢心,有一百种法子。
用火药炸你父亲卧房大门是最蠢的一种。”
“可行?”
“废话,当然可行,不过,你要背我过去。”
曹信收拾好自己的藏品,用厚厚的蚕丝被子包裹住云哲,就背着他去了母亲牛氏的房间。
牛氏的屋子里还有烛光透过来,窗户上有一道剪影看起来极为落寞。
云哲睡得呼呼地,曹信兜着云哲的屁股往上窜一下,就轻轻地敲母亲的房门。
丫鬟打开了门,然后就看见背着云哲的曹信。
曹信一脚踏进大门,对母亲道:“我们的屋子太冷,今晚睡你这里。”
说这话,就把肥嘟嘟的云哲丢在母亲的床上,自己也脱掉鞋子上了床。
牛氏惊愕的道:“谁在伺候你们,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曹信被人冷落也就罢了,云氏的嫡子也在,如果云哲回去之后跟他母亲抱怨,曹氏的脸面可就丢光了。
曹信有些羞涩的道:“您这里暖和。”
牛氏愣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笑容满面,给云哲脑袋底下塞一个枕头,再伺候儿子宽衣。
等两个小少年全部躺好之后,牛氏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装睡的儿子。
云家的小子完全是儿子背过来的添头,这一点事情牛氏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握住儿子发烫的手,牛氏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缺,那个没心肝的混蛋东西就算一辈子不来,也没什么。
曹信装睡了好久,也不见母亲休息,睁开眼睛见母亲靠在床头打着盹,就一脚把云哲踹到最里面去了,自己也往里面靠一下,低声对母亲道:“您也上来睡吧。”
牛氏笑道:“不用,这样靠着舒服,我儿就要成年了,该成大人了,母亲看了欢喜。”
曹信见云哲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就低声对母亲道:“我本来想杀了那个贱人的。”
牛氏吃了一惊,睡意全无,紧紧的抱着曹信的脑袋道:“万万不可。”
曹信低声道:‘我只想给您出一口气。“
牛氏欣慰的瞅着儿子将下巴搁在儿子脑袋上道:“你成材,就给母亲出了最大的一口气。”
曹信傲然道:“我成材是必然的。”
牛氏有些遗憾的道:“听你父亲说,陛下不准我们几家参与今年大比。”
曹信无声的笑了,抱着母亲的腰肢道:“谁会看得上什么狗屁大比。”
牛氏奇怪的道:“不参加大比,你将来如何入仕?平阳侯爵位我儿可能拿不到。”
曹信嘿嘿笑道:“母亲不知道权力的本质是什么,入仕是一种获得权力的方式,却要处处受人节制,孩儿将来要的权力是不受人节制的那种。
如此权力,才是真正的权力。”
牛氏眨巴着眼睛听不懂儿子的话,见儿子说的意气风发,也就跟着快乐起来。
见云哲脸贴着床榻围栏,就把他小心的翻过来,盖好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希望他能睡得安稳。
清晨。
能上曹氏主桌吃早饭的只有曹襄,当利,云哲,曹瑞四个人,牛氏跟曹信,至于大厅外,就很热闹了,满满当当的摆了七八桌子,都是曹襄这些年纳的妾室以及她们的孩子。
曹襄看云哲的眼神非常的不和善。
其实这也是能说通的,一个外姓小子爬上了他妻子的床榻,且在那里睡了一晚上,身为正主,总会有些不高兴的,如果传扬出去,太难听了。
云哲低头吃饭,他根本就没把曹氏当成外人,基本上,他在云氏能够达成的诉求,在曹氏他得到的会更多。
“今天哪里都不许去,抄一遍《礼记》。”
曹襄下了禁足令,云哲抬起头瞅瞅曹襄,又看看当利公主,然后就抱着自己的饭盘坐到牛氏跟曹信的桌子上去了。
牛氏站起身朝曹襄当利施礼道:“昨夜天气寒冷,两个孩子怕冷,就来到妾身的卧房休憩,是妾身没有安排好他们的起居,错在妾身,不在这两个孩子。”
曹襄笑道:“两个都是我儿,有什么错不错的,我说的是规矩,规矩不能破!”
牛氏笑道:“夫君说的是。”
当利在一边想要说话,见曹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这件事有云哲在,她不好再说。
五岁的曹瑞见云哲抱着饭盘离开了,他也就吃力的抱着饭盘去追云哲了,爬不上凳子,还是曹信把他抱了上去。
这一幕落在曹襄眼中,让他的心情非常愉快,曹信不喜欢当利这是必然的事情,只要他们兄弟两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仇恨,那就无所谓。
虽然当利很想把儿子抱过来,曹襄仅仅一句“吃饭”,就打消掉了当利的企图。
吃过饭,众人退下,云哲,曹信被曹襄留了下来,曹襄摊开手对儿子道:“把火药交出来,这东西不宜存放在家里。”
曹信刚刚有点平和的脸又变得僵硬了。
曹襄又对云哲道:“阿信把火药藏在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云哲点点头道:“知道。”
“在那里?”
“不知道!”云哲回答的极为干脆。
曹襄见两个孩子跟他僵住了,并不生气,伸出食指摸摸自己的八字胡,对曹信轻声道:“那东西太危险,还不是你现在能掌控的,等你年过十五,为父一定不会再问。”
曹信挺着胸膛道:“那东西不是曹氏的,也不是云氏的,是我自己一点点找原料配置的。”
曹襄哈哈一笑,就转身离开,等他回到书房的时候,一个很大的木箱就已经被家将们安置在书房当中。
挥退了家将,曹襄打开木箱吃惊的道:“这小王八蛋是要炸平平阳侯府吗?”
说着话,从木箱里取出一管火药,安置在花园里,点燃之后就躲在假山背后。
“轰隆”一声响,花园里草木折断,尘土飞扬。
几乎是平地一声雷,平阳侯府里的人如同炸窝的蚂蚁四处乱窜。
家将们循声赶来,就看见曹襄背着手站在一个黑漆漆的大坑前边。
对惊慌的家将首领道:“冬日惊雷,击打在我曹氏庭院,请司天监判前来,为我曹氏辨别吉凶!”
第八十一章 化学是一门最精确地学问()
第八十一章化学是一门最精确地学问
曹襄寿诞的前一日家里遭了雷击。
司天监的人过来看了之后,就打个哈哈离开了,他们没有法子解释这件事,尤其是冬天里打雷,这件事非常的严重。
曹襄似乎对这种鬼神之事一点都不在意,没事人一样的大宴宾客。
今年寿诞与往年不同,前来赴宴的人少了很多,六百多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