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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还不至于爆发冲突,一旦阿娇贵人老去,死亡,陛下必然会收回长门宫拥有的所有权柄以及利益。
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维系在阿娇贵人的裤裆里,我觉得这很危险。”
“慎言!”
霍光皱起了眉头。
彭琪摊开手道:“我说的是事实,虽然淫猥了一些,你却不能说我是错的。
这世上最脆弱的就是生命,一根鱼刺,一口水,或者睡一觉都会死人。
总之,我觉得还是通过制度来保证我们的生命,利益比较好,一旦形成共识,不论是谁,想要改变都不会太容易。”
霍光瞅着房檐低声道:“我们可以等皇帝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之后再讨论这件事。”
彭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指着霍光道:“大师兄,你是我们这群人中最睿智的一位,您觉得皇帝是个什么东西?
莫要说别人,我自己就曾经幻想过自己成了皇帝之后会不会按照我西北理工的形态来治理天下。
仔细衡量过之后,我发现,我如果成了皇帝,想要过足当皇帝的瘾头,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把你们全部干掉。
然后,我就能让全天下跪拜我一人,以全天下的财力供养我一人,让全天下人,随着我的手势去为我心底最深沉的梦想去奋斗,去努力。
你敢确定我心中的梦想都是对天下人有益的吗?”
第一三五章就是一滩死水()
第一三五章就是一滩死水
霍光最终都没有拿出鞭子。
这些混蛋一个个已经长大了。
小的时候,他们在鞭子的威胁下会干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随着逐渐长大,鞭子的威力在不断地减退。
肉体上的一些疼痛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更加在乎自己的独立人格,以及梦想。
直到此刻,霍光才忽然发现,西北理工从来没有教育过这些人去听某一个人的话,更多的时候,师傅都在告诉他们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梦想而活,谁都不是谁的奴隶……
阿娇披散着头发靠在一张锦榻上,淡紫色的纱衣随意的披在身上,见云琅进来了仅仅是把身体向上靠了一些,并没有遮掩什么,相反的,这样做让她茁壮的胸膛显得更加挺拔。
云琅回头看看大长秋,苦笑着说:“这样好吗?陛下还在长门宫呢。”
阿娇闻言大笑道:“现在是不是只有你还把我当成女人来看?这可是老妇今年听到的最让人欢喜的一句话。”
云琅拱手道:“贵人依旧艳光四射,何来老妇之说?”
阿娇满意的点头道:“明知道你在骗人,本宫还是生受了,年纪大了,就不以色相见人了,说吧,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想要与陛下回到昔日那种亲密无间的模样恐怕已经不可能了,你有什么新的章程就施行吧。”
阿娇坐直了身子,宫女给她披上一袭长衫,绾好青丝之后,那个高贵的人儿便再次出现了。
云琅笑道:“能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干,就好好地过日子,贵人一心一意的养育昌邑王就是了。
我准备去太学当教书先生。
少年时心气高,觉得做学问不如去入仕为官,如今当官之后又觉得研究学问可能更加的有意思。
所以呢,就随着心情走,贵人也该随着心情走就是了。
闲暇之时跟去病,曹襄他们去打猎,不再过问朝政,不再动问军事,跟不与人来往,我们都去当隐士吧。”
阿娇笑道:“陛下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们,所以呢,就等着我们先发动呢。
他以己度人,以为谁都跟他想的一样,得到了一些,就想得到更多。
哈哈哈,我们现在不要了,我们开始混吃等死,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应对法门。
不过,云琅啊,你要记住一件事,我们如果长久的不做任何事,时间长了就会让很多人失望,最后啊,别人就会忘记我们,你做好准备了吗?”
云琅笑道:“陛下能做的无非是更换臣子而已……”
听云琅这样讲,阿娇的眼睛一亮,点点头道:“好啊,好啊,反正我懒得理会朝政上的事情。
我自己手头就有大汉施药局,大汉稳婆,大汉蒙学,长门宫仓这些事要忙,没空理会更多了。”
云琅抚掌赞叹道:“这才是贵人该干的事情,只要贵人的恩泽能够遍及天下百姓,能让大汉孕妇幼儿得以成活,又能让所有愿意进学的幼童都有所学,这便是天大的恩泽。
只要做好这些事情,贵人的地位就无人能够撼动。”
阿娇指指未央宫方向神情有些黯然,低声道:“卫氏如今对我恨之入骨,刘据也视我如寇仇。
就算是你那个母亲,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长门宫了。”
云琅笑道:“这是必然的,所以呢,这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做,让岁月告诉那些不理解贵人的人,什么才是对的,错的。”
阿娇自动过滤掉了云琅的废话,轻声道:“可怜,可怜刘据,那孩子快要疯魔了。
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孩子会做,他跟他父亲一样都是急性子,都没有什么等待的耐性。
陛下想看我们乱动弹,很可能等到的是他那个儿子在胡乱动弹,你知道的,我也是大汉国的主人,也不希望看到这个国家乱糟糟的。
有规矩自然是最好的。
昌邑王不过是陛下塞给我,让我胡乱动弹的一个理由,如果可能,我还是认为刘据继承皇位比较好。”
云琅笑着道:“陛下喜欢斗争,喜欢在激烈的冲突中完成自己的主张,我们不跟陛下对着干,这样做除了伤害大汉国百姓之外没有什么好处。
昌邑王将来能登基,那也是太子亲自把昌邑王送上去的,与我们无关。
将来如果太子登基,我们就自动流放就是了,凉州就是我给大家准备好的避难地。”
阿娇伤感的道:“你看着办吧,别让我们这群为大汉国出过死力气的人没一个好结果。”
云琅轻声道:“已经安置好了。”
阿娇点点头,示意大长秋送客。
不大功夫,大长秋回来了,阿娇解开外袍,站在巨大的铜镜跟前瞅着自己的身影对大长秋道:“看来我真的老了。”
大长秋摇头道:“贵人光彩如昔。”
阿娇摇摇头道:“以前见云琅的时候,他总会找机会偷偷打量我,这一次他可没有呀。”
大长秋皱眉道:“以前也没有吧?”
阿娇嗤的笑道:“你一个阉人知道什么叫做风月?”
大长秋毫不客气的道:“奴婢净身的时候已经二十有四了,并非一窍不通。”
阿娇嘟囔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我遇见的时候偏偏已经嫁作他人妇,否则定不放过。”
云琅离开长门宫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上了天空。
隋越向皇帝禀报的时候,刘彻停下手中的毛笔,瞅一眼沙漏低声道:“一柱香的功夫,看起来云琅已经安排好应对事宜了,否则不会这么淡然。”
隋越不解的道:“他没有资格跟陛下争锋。”
刘彻叹口气道:“朕知道,你知道,云琅如何会不知道呢,所以他不会跟朕争锋的。
不行啊,这天下如今安静的厉害,如同死水一般安静,这对朕来说不是好事情。
如果在这个天下间,人人的诉求都能够得到满足,谁还在乎朕的存在呢?”
隋越更加的不解,他不明白天下太平难道不是最好的一个局面吗?为何陛下会如此的不满。
“传旨,昭告天下,朕已经聘请永安侯云琅为昌邑王师傅,束脩三千金。”
隋越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刘彻看的很清楚,就问道:“你抖什么?”
隋越吞咽一口口水道:“微臣担心太子殿下。”
刘彻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身为朕的太子如果连这点坎坷都无能应对,还当什么太子,如何继承朕的江山?”
隋越拱手应命,去偏殿寻找信任的秘书监丞梁凯,去拟定旨意。
梁凯很快就你定好了诏书,亲自将诏书拿给皇帝过目。
刘彻看完之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就让隋越用了印,挥挥手示意梁凯将这道旨意连夜送去丞相府加盖印信,好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昭告天下。
宋乔背对着云琅趴在澡盆边上,身体酸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云琅靠在她身边,用脑袋碰碰宋乔的腰肢道:“想我了没有?”
宋乔洁白的身子滑进澡桶,把脑袋靠在云琅的胸膛上梦呓一般的道:“回来了就好。”
“不回凉州了,也不想当官了,你觉得如何?”
“很好啊,就这么活着就很好了。”
云琅将宋乔重新抱在怀里,宋乔一口咬在云琅的肩膀上,直到那里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牙印这才松口道:“一走就是三年,也不想想妾身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琅笑道:“我们还有时间,如果老天给脸,我们应该还会有几个孩子的。”
宋乔惊叫一声,搂住了云琅的肩膀,呢喃几声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指着窗外对云琅道:“卓姬今晚可是睡不着了。”
第一三六章人与兽()
第一三六章人与兽
老婆数量多了,很多事情就变成了责任。
毕竟在某些需要上,男子来的热烈去的快速,不如女子来的隽永。
老夫老妻在一起,相互安慰的成份要多于取乐的成份。
这是维系亲情的一种方式,也是男子宣示主权的方式。
卓姬瞅着自己已经变粗的腰身有些难过,拖过薄毯子掩盖住了肚皮。
云琅抚摸着她光洁的肚皮道:“遮掩做什么,天热。”
卓姬把头放在云琅脑袋边上叹口气道:“谁家家主还会宠爱自己四十几岁的妾呢。”
云琅不满的道:“我刚才白忙碌了是吧?”
卓姬低头瞅瞅自己红霞尚未消散的胸口道:“您是一个好人。”
“屁的好人,我如果真的是好人,就不会弄四个老婆。”
卓姬笑道:“就您的身份来说四个不多,您门下的奴仆平遮都有九个妻妾。”
卓姬说着话就轻轻地拍拍手,随即,便有两个披着轻纱的妙龄女子从帷幕后面转出来跪在床榻边上。
云琅把薄毯子拉上来盖在身上,对卓姬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宠幸她们,把你这个老女人丢到墙外边去?”
卓姬红着脸道:“跟妾身在一起有些难为您,这是妾身补偿您的。”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跟你草草了事,然后把力气用在她们身上?
你确定我来找你是在敷衍你?
我刚才几乎是在用命对你好,你感觉不出来?”
卓姬支起身子怜惜的抚摸着云琅瘦峭的面容,低下头将自己的鼻子按在云琅的鼻尖上道:“你是一个温柔地人。”
云琅冷笑道:“你以为我找不到别的美女,需要你来帮我安排?”
“妾身老了,这是大户人家通常的做法。”
云琅抬起手重重的在卓姬丰隆的臀部拍了一巴掌道:“固宠?你这么没自信?
你卓姬是什么人?
一个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的人,一个做生意能做到富甲天下的人,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
别说你现在依旧美艳如常,就算是以后变成鸡皮鹤发了,我只要有力气,一样不放过你。
这才是夫妻,你是我妻子,不是**,我们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床榻上的这点事,这仅仅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不是全部,你有用美女固宠的法子,不如多作出一些动听的歌赋来固宠,我觉得这种法子要更加的有用。
知不知道,你每次轻歌曼舞的样子能迷死人。”
两个纱衣美女悄然退下,卓姬伏在云琅的胸口怮哭不止,泪水很快就把云琅的胸口濡湿了一大片。
云琅轻轻抚摸着卓姬的后背道:“跟着我就是一辈子,没有冷落,没有抛弃,这算是承诺,到我死为止,死了之后就不关我事,毕竟,我已经死掉了。”
卓姬脸上挂着泪珠,却笑得开心,斩钉截铁的对云琅道:“我年纪比你大,一定会死在你前边,死掉之后,我就不管了,毕竟,我已经死掉了。”
忙碌了大半夜,两个人果真都要死掉了,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相拥着入睡……
清晨,鸟鸣啾啾,云琅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那只蹲在窗口不断鸣叫的黑白相间的鸟雀道:“这家伙还没死?”
坐在铜镜前边整理云鬓的卓姬轻笑道:“老的早就死掉了,这是它们的后代,总能在妾身这里找到吃食,也就不愿意离开了。”
说着话就从梳妆台上端起一个青瓷钵盂,抓了一把谷子丢在窗外,顿时,呼啦啦从树梢上落下一群同样颜色的鸟雀,落在地上啄食谷子。
“现在变成无赖了,找寻了一群伙伴来妾身这里骗取食物。”
仅仅是一夜之后,卓姬话语中就多了几分肯定,少了一些柔弱。
云琅赤条条的从床上跳下来,好奇的瞅着外边的鸟雀,卓姬慌忙将云琅推到床上,三两把给他套上衣衫。
“云音就在三楼,闺女大了,你不能再随心所欲。”
云琅冷笑道:“闺女大了,心里就不再想她的耶耶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情郎。”
“所以,您要把霍光派去凉州当您的凉州牧长史?”
“本来想让他当凉州牧的,陛下不同意,那个该死的丞相赵周居然也不同意。”
“十八岁的孩子当一方牧守,亏您想的出来。”
“十八岁?嘿嘿,霍去病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带兵远征匈奴,且杀的匈奴狼狈逃窜。
耶耶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受降城城主,受降城以外千里之地尽在耶耶的掌控之下。
霍光这孩子早慧,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他做一个安定的凉州牧有什么不妥?
陛下雄心不再,不敢再启用年轻人了,这就是大汉国的悲哀所在,没了进取之心,只想着安定,是耻辱!”
卓姬不理睬云琅的唠叨,凑到云琅脖子上闻闻,不满的道:“有味道,您该洗澡。”
云琅也凑到卓姬脖颈处闻闻道:“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卓姬羞臊的道:“妾身洗过澡了。”
云琅舒展一下双臂无奈的道:“好吧,我去温泉里泡泡,一会曹襄跟去病要来,去病也就罢了,曹襄长了一副狗鼻子,又会被他笑话。”
卓姬推搡着云琅让他出了门,自己依旧坐在铜镜前边仔细的描绘妆容。
三年没回来了,云氏的温泉池子早就被修改的更加豪华了,云氏从来不缺少玉石,玉石,整座温泉池子都是用青玉砌造的,被工匠们打磨的非常光滑,躺在其中,算是难得的享受。
云琅昨夜没有睡好,躺在池子里,在脖颈下垫了一块毛巾,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觉得头顶似乎有人,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又懒散的闭上。
“想洗澡就下来,蹲在我头顶算怎么回事。”
“你留了胡须之后好看多了,一时间看的入迷,就多看了一会,看你疲惫的样子,我在考虑要不要等你安顿好后宅之后再来。”
“为何?”
“为何?男人亲近了女人之后,就会欲壑难填,这种兴奋的模样会延续一段时间,这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的身体,不论谈什么,最后都会谈到女人,所以说,不是谈话的好时候。”
“去病呢?”
云琅不愿意跟曹襄斗嘴。
“他摔伤了腿,不能骑马,只能翘着腿被家将用马车运过来,所以,我就先来了。”
“早就告诉过他,热气球还没有完善到极致,他这么匆忙做什么,还想腾云驾雾游览关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曹襄大笑道:“去病现在就靠热气球活着呢,他来了之后你千万莫要劝阻他,他老婆劝了几次,差点被他打死。”
在云琅面前,曹襄永远都是一个没遮拦的好汉,三两把撕扯掉衣衫之后,就赤条条的下了池子。
“今天是家宴,你老婆来了吗?”
曹襄怒道:“我脱的赤条条的陪你还不够么?这个时候还窥伺我怀孕的老婆,这就过份了。”
“当利三年给你生了一儿一女,听说又怀孕了?你好歹给人家一点休息的时间。”
曹襄坚决的摇头道:‘孩子多了,当利喜欢,我舅舅也喜欢,我自己也喜欢。
曹氏这么大,如果仅仅是我曹氏的孩子执掌了曹氏产业,我舅舅会担心,现在,他外孙执掌曹氏产业,他就放心多了,我的麻烦也少,布局起来也方便,少了很多顾虑。
你光想到当利辛苦,知不知道我更加辛苦啊?”
云琅无声的笑了一下,拍拍胸膛道:“差不多了,我也在努力的向你靠拢。”
曹襄大笑道:“西域各国重新被张骞给扶持起来了,这一次给陛下敬献了两百多西域美女,你家分到了几个?”
云琅摇头道:“云氏不要异族,这一点你该明白。”
“为什么不要呢?真的好美!还听话!”
“不要就是不要,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理由么?”
曹襄打了一个哈欠道:“知道你看重云氏血脉,我们不留血脉,只是尝尝鲜有什么不可以的?”
云琅想了一下道:“人就是人,不是牲口。”
曹襄笑道:“牲口在一起才是为了繁衍后代,人跟人就很难说了。”
云琅听得有些烦,摆摆手道:“你先告诉我,你跟去病对昌邑王是怎么看的,我已经被陛下绑在昌邑王的战车上了,就目前看,好像没有脱身的可能。”
第一三六章必然的事情就避不开()
第一三六章必然的事情就避不开
“我们谁都不帮!”
曹襄回答的简单明了。
这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回答,云琅很满意。
曹氏是一个非常大的家族,堪称门生故吏遍天下,这样的家族在夺嫡一事上早早站队,纯属自己找不自在。
即便是刘据这个太子,曹襄都表现的不冷不热的,遑论昌邑王。
将来,不管是谁登上了皇位,曹氏都能活的风生水起。
云琅知道了曹氏的态度之后,以后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