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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冷笑一声道:“弟子不想去查。”
云琅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觉得太子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
霍光道:“即便是能成功,也会在阴差阳错之下失败,弟子总是觉得陛下好像就是在等太子发难呢。”
云琅沉默片刻,挥挥手示意霍光离去。
霍光没有走压低声音对云琅道:“师傅,弟子最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您不觉得最近长安城,阳陵邑,富贵城里的匈奴商贾也太多了一些吗?”
云琅道:“绣衣使者会处理这种问题的……”
霍光点点头就悄然退下,顺便帮师傅关上书房的门,他知道师傅这时候应该有很多的心事要想。
门关上了,窗户却依旧开着,透过飘飞的落叶,云琅透过落叶树枝隐约可以看见高大的长门宫。
皇帝应该就在长门宫,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正在看着云氏庄园。
刘邦当年回到汉中,在萧何的建议下,治理地方,疏通水道,广积粮草,操演兵马,为谋取天下做准备。
在他沉积这段时间里,项羽东征西讨,几乎平定了天下,却因为刘邦的存在,久久不能称帝。
最终兵出汉中,被项羽击败过无数次,仅仅一次击败项羽,立刻成就了无上霸业。
争夺天下的过程,是一个缓慢而艰辛且充满变数的过程,先出头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比如陈胜,比如吴广……
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很多人可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让后世的儒生朱升占了先机。
云琅觉得这六个字的方针很有用,即便他没有角逐天下的野心,这六个字对他来说也很有用。
云氏太大了,云琅仅仅在脑海中将整个云氏未来的方向大致捋一遍,时间就过去了一天。
云美人穿着一件纱衣,背着一个硕大的蝴蝶结出现在云琅的书房里。
很乖巧的依偎进父亲的怀里,这才让云琅停止了头脑风暴。
抱起云美人放在膝盖上,擦拭掉这孩子粘在嘴角的蛋糕沫子,轻声道:“母亲让你来喊耶耶吃饭吗?”
云美人笑的灿烂,连连点头,云琅就抱着女儿出了书房门,若有若无的朝长门宫方向看了一眼。
他很想知道,刘彻现在在做什么。
太阳慢慢落下,黑暗笼罩大地,先是长门宫亮起了灿烂的灯火,紧接着,云氏更加灿烂的灯火就逐一亮起。
为了庆祝云氏长子大婚,云氏庄园里的灯火第一次超越了长门宫。
刘彻站在长门宫上看了良久,最后对阿娇道:“城门宫的灯火应该更加灿烂一些。”
阿娇瞪大了眼睛道:“今日是蓝田大婚,就让他们放肆一次。”
刘彻摇头道:“君是君,臣是臣,此例永不开!”
第四十六章母慈子孝()
第四十六章母慈子孝
全长安都在为云哲,蓝田大婚欢庆的时候,刘据一个人来到了幽静的五柞宫。
这是一座距离长安足足有百里的宫殿,因为宫中有五棵树荫笼罩数亩的大柞树,因此叫做五柞宫。
皇后卫氏自从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之后,就搬来五柞宫养胎。
五柞宫清幽之极,虽然不断地有黄叶落下,青石板路上依旧干干净净,一些黑衣宦官守在这条皇后喜爱的小路上,只要有树叶落下,就会全力清扫。
刘据清瘦的厉害,颌下的短须也显得乱糟糟的,这一幕出现在一向主意仪容的刘据来说,非常的罕见。
不过,这一切比起他手中提着的酒瓶,就不算什么了。
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在青石板路上,有着说不出的萧瑟意味。
卫子夫站在屋檐下,看着儿子从远处过来,等她看清楚他手中的酒瓶之后,就对大长秋道:“让他回去吧。”
说罢,就转身进了大殿。
刘据醉眼惺忪的来到大殿前大声道:“母后,母后,你的据儿来了。”
不等他喊出第二声,大长秋抬手阻拦住了刘据,低声道:“殿下噤声,皇后此时不宜被惊扰。”
刘据咆哮着吼道:“我要见我的母亲,你这个狗奴也要阻拦吗?谁给了你胆量?”
大长秋眉头微皱,依旧拱手道:“皇后身体不适,太子请回吧!”
刘据呵呵笑道:“我知道了,是我的母亲讨厌我,不愿意见我是吧?”
大长秋继续冷声道:“太子请回。”
刘据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酒坐在台阶上吼叫道:“我母亲不要我了是吗?”
大长秋叹口气道:“皇后有了身孕,这是天大的喜事,太子酒气熏天,不宜见皇后。”
刘据笑道:“我昔日跟云琅学农事,身上沾满了肥料的臭味,母亲也从未嫌弃过,怎么,现在一点酒气母亲就受不了了?”
大长秋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太子殿下,刚才老奴与皇后闲谈之时,皇后曾经问老奴,今日是蓝田嫁入云氏的第七天,该是归宁的时候,太子殿下不在东宫等候蓝田公主与云哲拜见,何事要来到这遥远的五柞宫?”
刘据挥挥袖子道:“人家娶亲,嫁人,关我刘据何事,自从我没事干胡作非为的胡乱在空白文书上用了太子印鉴拿出去卖之后,东宫就臭了。
其实啊,臭了,也就臭了,没关系,反正我刘据得不到别人的喜爱,自己待着也不错。
可是,我的母亲啊……你怎么能带着靠山妇以及甲士进入东宫,将我多年以来好不容易收拢的天下英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用刑的用刑……
为孩儿出生入死多年的郭解,被母亲一顿鞭子抽的至今还卧床不起。
被世人尊封为智叟的瑕丘江公被甲士丢出东宫,磕掉了仅存的两颗门牙。
朱买臣一代名臣,被粗鲁的靠山妇打落帽子,光着头被推出了东宫……
母亲,你到底要孩儿怎么做你才满意啊……”
刘据说着话,将手中酒瓶远远地丢了出去,砸在一个石兽上摔得稀烂,他自己却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声如老猿失子,痛彻心扉。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了卫子夫的耳朵,一绺鲜血从卫子夫的嘴唇上滴落,几次预备起身……低头看看自己的肚腹,虚弱的对贴身宫女道:“抬我去后宫。”
四个宫女抬起锦榻,推开后门,沿着青苔小路去了幽深处。
“母后……你不要你的据儿了吗?
母后……你好狠的心啊……“
刘据的哭诉声声声入耳,如同魔音一般萦绕不去,卫子夫张嘴吐出一口血,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命宫女加快步伐,逃离这人间地狱。
刘据哭嚎了半日,终于在疲惫之中靠着石头栏杆沉沉的睡去,鼾声如雷。
不知什么时候,卫子夫出现在了刘据的身边,瞅着沉睡中的儿子泪流满面。
缓缓地蹲下来,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儿子依旧挂在脸上的眼泪鼻涕。
“儿啊,你让母亲如何帮你呢?你父皇对你无情,你又特立独行,不亲近你该亲近的人,现如今,你舅舅去了,你舅母宁愿寡居百花谷也不愿意踏进长安一步。
你的表兄对你怒火万丈,你的堂兄对你失望至极,云琅原本就该是帮助你,辅佐你登上皇位的重臣,你却一次次的疏远,伤害他,你让你的母亲能如何呢?
你的老母,为了你,不惜重金求药,以残害自身为代价,这才怀上了你的弟弟,只希望他出世之后能帮你一把,保你一世周全。
儿啊,为娘的这番苦心你明白吗?
杀你的从人,是因为你的从人只知道依仗太子之名为祸长安,你依仗为左右臂助的郭解,如今家财千万,仆从如云,如若他不是你东宫所属,早就被朝中官员千刀万剐了。
瑕丘江公这个老贼,只想留在东宫为他谷梁春秋张目,就因为你用了瑕丘江公,董仲舒公羊一脉对你极为忌惮,极力的阻止你成为大汉国未来的君主。
这等人若是能杀,你母后早就将他千刀万剐了。
你以为的贤才朱买臣,他确实是一位干臣,可是,你知不知道,朱买臣是阿娇从西域之地提回来的罪囚,这样的人你也敢放在中枢吗?
儿啊,安静些,如今的大汉朝堂上,虎豹豺狼齐聚,没有一个是你能驾驭的了的。
你是母亲的儿子,可是,你母亲还是大汉国的皇后,必须要为大汉江山负责,决不允许这大汉江山毁于你手!
大汉国这匹烈马你驾驭不了,你驾驭不了啊……”
卫子夫守在儿子身边哭得杜鹃啼血,大长秋等一干仆从纷纷落泪,只有刘据依旧睡得香甜,也不知他在梦中梦到了什么,抽搐一下,嘴角甚至流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
“云琅计算过,你的父皇有七十年的寿数,我们还有时间,儿啊,等你弟弟慢慢的成长起来,这一次,母亲不会再顾虑什么了,一定将他交给云琅教导。
为娘相信云琅这种动如猛虎,静如狐狸一般的人教出来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该是一头吃肉的猛兽!”
卫子夫脸上露出笑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对大长秋道:“将太子安置好,送回东宫!”
说完话就起身再看看儿子,决绝的离开了。
皇室太大,长辈太多,这让蓝田归宁这件事就变得非常麻烦,第三天回的是长门宫,第六天回的是建章宫,第七天应该是拜见兄长刘据的,结果刘据不在,云琅,蓝田二人就只好来五柞宫拜见卫子夫。
对于云哲要骑马这件事蓝田极为不满,一定要云哲跟她一起坐马车。
对于这件事,云哲觉得很是羞耻,因为只要他上了马车,蓝田就会紧紧的抱住他,被马车颠簸几下,这个鬼女人的面孔就红红的,说话跟绵羊叫唤一般……
所以,云哲坚决的拒绝了蓝田的要求,他不是金日,不想在长安混一个风流名声。
路上碰到了太子的马车,太子的队伍却没有停,一个宦官告诉蓝田,太子喝醉了。
蓝田不信,打开车门瞅了一眼,发现刘据真的烂醉如泥,这才放过了他。
“阿哲,太子见到母亲会这么高兴吗?”蓝田对刘据脸上挂着的笑容很奇怪。
“你见到母后,不是也很高兴吗?”
蓝田翻一下眼睛道:“我只是觉得刘据干了那么多的错事,皇后为何还会对他那么好,去了五柞宫还有酒喝。”
云哲皱眉道:“母亲对儿子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蓝田嘿嘿笑道:“未必!你上马车来,我告诉你其中的关联。”
云哲轻轻啐了蓝田一口道:“做梦!”
羞恼的蓝田立刻抓了一把干果丢向云哲。
第四十七章刘据的城()
第四十七章刘据的城
“给母后请安,孩儿回来了,夫君尚好!”
云哲,蓝田见到了卫子夫恭恭敬敬的请安之后,蓝田就告诉卫子夫自己的丈夫一切正常,符合生儿育女的基本条件。
同样的话蓝田已经说过两遍了,云哲对此已经毫无感觉。
卫子夫笑的极为开心,拉着蓝田跟云哲的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温柔地对两个晚辈道:“夫妇之道乃人伦之始,“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
此为要义,身为皇家子嗣,当为万世之表率,你们要牢记之。”
云哲,蓝田齐齐点头应是。
卫子夫又笑着对蓝田道:“本宫与你母亲既为姐妹,又为仇敌,然这些年下来,我们之间平安无事者,就是因为这夫妻之道。
若是将我二人弃之荒野,必定会分出一个你死我活的场面出来,然,陛下居中,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古人言,夫妇者,何谓也?夫者,扶也,以道扶接也;妇者,服也,以礼屈服。
我与你母亲就是因为遵从这些人伦大礼,方才摒弃前嫌,共同为你父皇谋划,为大汉的万世基业谋划。
所以说,妇人当以礼臣服自己的丈夫,丈夫当以道义扶持自己的妻子,这就是天理,任何背离了这个天理的人,就会将自己的家变成血肉战场。
蓝田儿,你自幼娇惯,然,大义不亏,这是好的,进了云氏门楣,虽然只是下嫁,也当遵守这天地人伦,不可有半分违背,你可知晓?”
蓝田笑着对卫子夫道:“母亲说的极是,孩儿遵命。”
卫子夫又对云哲道:“尔父就是一个浪荡子,万万不敢学他!”
云哲一脸黑线的道:“子不闻父过。”
卫子夫粲然一笑,瞅着云哲道:“这是公论!”
云哲不满的道:‘我只看家云氏家宅安宁,祥和无比,上下尊卑秩序井然,乃是长安少有的道德之家。”
卫子夫大笑道:“你可以把这话告诉你父亲,如果不服,可以来我五柞宫辩论一番。
不过呢,想必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云哲见卫子夫说的有趣,也就不再反驳,笑吟吟的听皇后给他们继续讲述夫妇之道。
午餐非常的丰盛,卫子夫的表现毫无瑕疵。
直到送云哲,蓝田离开之后,卫子夫这才轻叹一声,命大长秋关上宫门,不再见任何访客。
云氏的棉花栽种的有些晚,所以等到棉花大量吐白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微凉了。
曹襄从裂开的棉桃里揪出一撮湿漉漉的棉花问云琅:“这东西比丝绸好?”
云琅道:”这是最适合纺织的一种植物,保暖性能最好,远超丝绸,跟兽皮。”
曹襄把玩着棉花道:“如此说来,你云氏刚刚跟长门宫达成的丝绸交易,其实是在坑他们是吧?”
云琅的手从果实累累的棉花上拂过,不小心被棉桃上锋利的硬壳给划破了,随手把指头塞嘴里,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你如果要种棉花的话,关中应该不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
“地太少了,干活的人太少了,还贵。“
云琅抬头瞅瞅曹襄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干活人?比如奴隶,没黑没白日的帮你干活的那种?”
曹襄笑道:“别人家的人都是这么干活的,只有我们几家的干活人不但要吃饱,穿暖,还要考虑他们高兴不高兴。”
“所以呢?”
“所以,这些年我们几家人赚到的钱不如人家多,阿琅,使用奴隶已经成了趋势。
就像你要种棉花,就要使用大量的人工,我问过管家了,管家说,棉花是个好东西,可是,这东西极度的费工,要剥棉籽,要纺线,要织布,要染色,每一道工序都要人来做,人数少了,就没产量,没产量就没有利润。
这一次啊,郭解差点被皇后弄死,这家伙痛定思痛之后,决定远离奴隶贸易,就一次性的把手里的奴隶全放出来了,整整三万个奴隶,你考虑一下,我们要不要全部吃下来。”
云琅忍不住呻吟一声道:“三万个?”
曹襄见云琅似乎不愿意,连忙道:“你放心,就奴隶的事情上,郭解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这家伙将奴隶的族群完全打散,各个种族的奴隶们混合在一起,哪一个种族的奴隶人数都不占优,我还听说,这一批奴隶中间有一种皮肤黝黑的人种,身材高大,耐用,且听话。
所以啊,不用担心奴隶人数太多的问题。”
这些道理云琅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他担心的不是奴隶,而是曹襄蠢蠢欲动的心情。
刘彻这一次的举动,彻底的伤透了勋贵们的心,每个人在这场风暴中都战战兢兢的。
在风暴过去之后,世家大族必然要痛定思痛,避免再出现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出来。
奴隶无疑就是在短时间里壮大自家力量的一种选择。
曹襄以前对奴隶的看法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的,现在却积极推动,不得不说,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年,关中的人口已经变得多样化了,即便有云琅就任卫将军时候的大扫荡,奴隶人数还是不可阻挡的变得越来越多。
有需要,才会有市场!
关中人如今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裕的一群人,而好逸恶劳是人的本性,在获得富裕生活有了资本之后,就无可避免的想要摆脱艰苦的劳动。
不愿意干活,又想过好日子,压榨别人的劳动成果,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汉人基本上不甘为奴,压榨的狠了会出现反噬的事情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官府一般会把奴隶主,与奴隶一起砍头,以绝后患。
非常的不好操控。
异族奴隶就没有这个问题了,雇佣一些从军伍里退下来的汉人看管奴隶,只要发现奴隶有生病,或者暴动的倾向,就会立刻镇压,不管杀多少,都没有人管,官府只看自家户籍上的人口没有无故失踪就万事大吉。
随着奴隶的本身价值不断地升高,奴隶贸易就变得更加红火,郭解一次性放出三万奴隶,未必就安着好心。
长安城不允许奴隶进入,因此还保有原来的模样,富贵城只欢迎美丽的女奴进驻,所以,变化不大。
只有阳陵邑变化最大,这座关中商贸重镇,如今走进去,赫然会发现,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国度。
就连城中的汉人建筑,也变得多样起来,无数种风格的建筑琳琅满目的矗立在阳陵邑城中,再加上各色人等汇聚,居然成了关中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云琅跟曹襄离开了农田,施施然的走进了阳陵邑。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阳陵邑了,才走进城池,就闻见一股子浓烈的香料味道。
香料的味道混合着烤熟的牛羊肉味道,让刚刚进城的人无不垂涎欲滴。
云琅拿着一把扇子随着人流缓缓前行,今天来阳陵邑,不是为了游玩的,而是来实地看看这座满是胡人的城市。
“刚刚从我面前走过一百二十四人,胡人七十三!”
“从我面前走过了一百七十五人,胡人八十九!”
云琅跟曹襄汇合之后,就来到了一座酒楼,各自报出了自己的数据。
云琅皱眉道:“胡人比汉人多。”
曹襄摇头道:“你只能说住在城里的胡人比汉人多,你我都在阳陵邑有很多产业,可是呢,并不居住在这里。
自从胡人进来的多了,贵人们也就离开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