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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性格乖戾的女人二话不说,纵向傻姑身旁,伸手去拿她手腕。傻姑下意识的挥手格开瑛姑的擒拿,回掌拍向她肩膀,这似乎更是证实了瑛姑的猜想,令她暴怒;当下,手中加了力道,硬生生的又是一招打了过去,出手劲急,只听“啪”的一响,傻姑大声叫痛,右臂已被打中,可是手上丝毫不缓,接连拍出两掌,还能还击!倒也有几分功底;“住手吧!不是什么黑店!她真的是个痴傻的姑娘!”,韩文从背后抽出黑色圆木剑,连带着剑鞘在瑛姑与傻姑的手肘麻筋儿上点了两下,隔开了她们,轻描淡写,就像是拂去灰尘一般;洪七公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功夫又有突破?鬼才啊!”;傻姑却是拍这手大笑:“好玩儿!好玩儿!你教教我!教教我!”
“等有时间的吧!进去看看!”,韩文笑着拍了拍傻姑的头发,却是一大捧灰尘,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进去,刚踏进去一步,又被薰了回来,味道太浓了,那种腐尸的气息,直欲作呕;“哈哈!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找点儿松枝,熏一熏就好了!”,洪七公大笑着说道,这也属于江湖经验,韩文耸了耸肩膀,这个老叫花子过的桥都比自己走的路多,人生阅历也丰富,无可厚非;找了两根大松柴,点燃了在洞口薰了良久,薰出洞中秽臭。见洞中漆黑,洪七公将一根松柴从洞口抛了进去,只听嗒的一声,在对面壁上一撞,掉在地下,笑道:“原来这洞并不甚深啊!走!进去看看!”
借着松柴的火光往内瞧去,洞内既无人影,又无声息,韩文是猎奇心理,迫不及待,抢先钻进。洪七公随后入内,原来只是一间小室。瑛姑在第三个,刚一进去便“啊”的一声;只见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的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洪七公看了两眼,便指着伏在铁箱上的骸骨,笃定的说道:“这人好像是要去开启铁箱,却被人从背后偷袭,一刀刺死。地下这人胸口两排肋骨齐齐折断,看来是被人用掌力震死的。”
“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韩文笑着问道;“这个”,老叫花子本来想炫耀一下来着,现在倒是被噎了回来,突然,却是眼睛一亮,走向那两具尸体,铁箱脚边有一物闪闪发光,却是一块黄金牌子,牌子正中镶着一块拇指大的玛瑙,翻过金牌,见牌上刻着一行字:“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彦明。”
洪七公笑道:“这牌子倘若是这死鬼的,他官职倒不小啊。”
“可以确定是他的!至于这个人!我之前说过,曲灵风!黄药师的弟子之一,看看这柄匕首,再看看他双腿的伤痕黄药师这是在造孽啊!多好的徒弟!”,韩文咂了咂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上边还依稀可见的是一个曲字;“曲灵风?”,洪七公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知道;韩文道:“他是黄药师众弟子最聪明的,也最得黄药师的喜爱。陈玄风与梅超风私奔,并盗走黄老邪的《九阴真经》,黄药师迁怒众徒弟,打断了他们的腿,赶他们出桃花岛。出桃花岛后,他们各奔东西,而曲灵风最开始便隐居在牛家村,想来郭靖应该很熟悉,就是他的家乡;曲灵风更名“曲三”。为了博得师傅的欢心,能够重回桃花岛,他经常去大内盗取名贵字画,不意其中一幅竟包有《武穆遗书》之重大线索。因此带着女儿东躲西藏,一直到了这桃花岛边儿上,本打算求助黄药师,怎料到追杀的人到了,终因寡不敌众而死!嗯,就是这样!”
“《武穆遗书》!”,洪七公顿时一惊,快的不像话,奔向大铁箱子,像他这种爱国人士,对《武穆遗书》可是很重视的!那可是当年的岳武穆留下的旷世兵书啊!
洪七公道了声得罪,便迫不及待的搬开伏在箱上的骸骨,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并未上锁,火光下耀眼生花,箱中竟然全是珠玉珍玩。
看着这些珍贵的珠玉,洪七公却是紧蹙眉头,嘀咕道:“都什么破东西!”
言罢,便粗暴的将这些珠玉扔到桌子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声,找了好一会儿,箱底儿都翻空了,却什么也没找见,仅凭这些朱玉珍玩似乎并不足以让这两个高手自相残杀吧?韩小子不是说名贵字画吗?
想到这里洪七公又伸手到箱中掏摸,触手碰到一块硬板,知道尚有夹层、拨开珠宝,果见内壁左右各有一个圆环,双手小指勾在环内,将上面的一层提了起来,只见下层尽是些铜绿斑斓的古物。
见多识广的洪七公见到古物铜器的形状,认得似是龙文鼎、商彝、周盘、周敦、周举罍等物,要是细说他也辨不明白,但他知道,若说珠玉珍宝价值连城,这些青铜器更是无价之宝了。
瞟了一眼,他便不再看,继续翻找,又揭起一层,却见下面是一轴轴的书画卷轴。拿起一个展开一轴看时,吃了一惊,原来是吴道子画的一幅“送子天王图”,另一轴是韩干画的“牧马图”,又一轴是南唐李后主绘的“林泉渡水人物”,只见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展将开来,无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笔,有几轴是徽宗的书法和丹青,另有几轴是时人的书画,也尽是精品可这些算个鸟啊!《武穆遗书》呢?洪七公豁然抬头,正看到韩文忍不住笑意的看着自己,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满脸的不悦,转念一想,却是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出声问道:“莫非?”
第五十九章 岛上阵法
“不是莫非!就是在我身上!”,韩文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书,扔了过去这是与瑛姑再上铁掌峰,闲着无聊,顺手牵羊拿回来的,在他看来,《武穆遗书》放在裘千仞这个给金国做打手的人的窝里,完全是对岳武穆的讽刺,他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持续下去。
洪七公慌慌张张的接住了武穆遗书,翻看了两下,神情激动不已,估计就算是《九阴真经》当面儿,这个老叫花子也不会这么激动吧?看得出,他的确是如同乔峰那样的英雄人物,毕生致力于抗金大业。
“这本书就送给七公做礼物了!想来七公一定会在将来找一个好传人,传过去的!”;韩文微微一笑,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金国日渐衰败,大宋也是如此,倒是蒙古人,在成吉思汗的率领下,厉兵秣马,兵锋强劲,预计三到五年之内就会饮马中原了!若七公有心,不妨派出丐帮弟子,北上大漠,查探事情!”
洪七公面上一滞,好半天,道:“听你这口气,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其中的纠葛?你也是汉人,为何不能像之前对付完颜洪烈一样?以你的武功,只怕在百万军中也能来去自如吧?”
“这是大势!单凭我一人之力,真的很难啊!”,韩文摇了摇头,道:“另外,七公,你也小看了漠北的江湖豪侠了!也小看了成吉思汗了!你以为他会让我们这些武林人士,乖乖的取了项上首级?不可能的!大宋的腐败、糜烂。已经是到了骨髓当中!想要转变国运,难!难!难!你会明白我的话的!这并不是悲观。而是事实!”
的确如此,金国的外强中干,大理的名存实亡,宋朝的腐败衰落,这一切都给了成吉思汗崛起的理由与实际,这个天下,就像是老天送给他一般,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会那么傻吗?蒙古骑兵正是兵锋强劲之时,那种横扫东亚,一直打到欧洲多瑙河的盛况这是大势,单凭一两个人的力量怎么去抗衡?韩文不愿意去多想,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简单的武林人士,策马江湖。肆意豪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江湖是什么?江湖其实就是自由啊!
且不提面色阴沉,忧心忡忡的洪七公,说那郭靖依照吩咐,从这个村子里买了不少吃食,鸡鸭鱼肉都有。可买回来之后谁做?
洪七公不用说了,这老爷子只是个吃货,郭靖?愣头愣脑的,他能把鸡肉烧糊了,难道要啃鸡骨头吗?至于瑛姑。她从来都是啃馒头的女人。
看来看去,还得自己亲自动手啊!韩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好这样做了,行走江湖之人,或多或少也都会点儿做饭的技巧,何况他这个吃货也拿过二级厨子的证书,乒乒乓乓的先给厨房做了次大扫除,确定干净了之后,这才开始做饭。
杀鸡、宰鱼,切肉,韩文的手法倒也是专业的很,尤其是用剑法的诀窍却切肉,每一片儿几乎同样薄厚,快若闪电般,一块儿五花肉就分成了无数片儿,看的旁人目瞪口呆;韩文稍有得意的说道:“能让天下第一给你们做饭,知足吧!”
“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只得回去炫耀一下!不过,你这手艺倒也是不假,看得出来,练过啊!”,洪七公是个天性豁达的宗师高手,只是一段时间的沉思后,他便不再去想,转而打趣儿的说道。
韩文点了点头,道:“当然了!有道是,不会做饭的吃货,他就不是一个好吃货!行走江湖嘛!呵呵!今儿先给你们炒个小炒肉,炖个酸萝卜鸭汤,烧鸡、烧鱼,等到了桃花岛咱们在吃好的吧!留点儿肚子啊!”
无论韩文的手艺有多好,可真要跟黄蓉比起来,那绝对是天差地别,不过,韩文的手艺也算是正常水准之上,一顿饭吃的倒也算不错;一边剔牙,洪七公一边问道:“韩小子,你这武功,五花八门的,各种门派的顶级功法都有你师承何人?怎么没听过?”
“师承何人?”,韩文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个我不能回答你!我只能说,我来自于一个遥远的地方!仅此而已,或许,我还要回到那个地方一段时间才能再回来!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忘了说了,你知道明教吗?”
“明教?自然知晓!”,洪七公点了点头,道:“昔日的方腊,就是明教的教主,我岂会不知?他们在大光明顶,教众巨万,行事诡异,一向很少参与江湖中事,否则的话,以他们的实力,只怕不逊于任何顶级门派!”
“哦!知晓就好!那你知道黄药师的真实身份吗?”,韩文再问,洪七公却是答不上来了,只能看着韩文,期待解答:“黄药师乃是黄裳后人!而黄裳,想来你也不会陌生,创造了《九阴真经》这部书的一代奇人,而且,他与明教的仇,结的很深,日前,我碰到了几个明教中人,已经得知消息,要来桃花岛找麻烦了!”
“哦!”,洪七公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颇为震惊,毕竟这段话的信息量好大啊!好半天,却是摇了摇头,道:“看你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担心,还有些期待?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我知道明教的这一代教主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才有遵从祖训,从光明顶前来,拉黄药师一起死的意思,我是在想啊!我这个便宜岳父是有多招人恨,才能让人临死都念念不忘!”,韩文大笑不已,洪七公错愕,旋即也是摇头失笑。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韩文便许下大价钱,找了个摆渡的渔夫,径直前往桃花岛,不过,队伍里多了个傻姑,这也是黄药师种下的孽债,自然要他自己偿还!
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
因此,来过桃花岛一次的瑛姑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舟子向北,那渔夫十分害怕,但见瑛姑已经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指在胸前,不得不从。
船将近岛,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正是阳春三月的时节,桃花岛上美不胜收啊!
洪七公不肯说黄药师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但黄药师种花的本事盖世无双,洪七公却是口服心服的紧。只不过他只是爱吃爱喝,未必懂得甚么才是好花好木,当真俗气得紧,左盼右顾间,却是对着海里的游鱼儿流口水,心道,要是蓉儿拿它做菜,该多好?
待船驶近,几人跃上岸去。那个划船的渔夫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一见几人上岸,疾忙把舵回船,便欲远逃。
韩文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掷去,当的一声,落在船头。船夫想不到有此重赏,喜出望外,却仍是不敢在岛边稍停。
其实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是黄药师自己放出去的,无非是他这个人喜静不喜动,故而放出流言,吓唬那些要上岛的人,从效果上来看,显然是不错的,至少这个渔夫被吓得是肝胆俱裂啊!远远的逃遁而去。
踩在沙滩上,望着郁郁葱葱的桃花树林,韩文咧了咧嘴,道:“瑛姑!接下来的事情要靠你了!计算好没有?要是没有把握,那我也只能用暴力手段了!要知道我最近实力又有所增长,强行破开阵法也不算难!”
瑛姑沉默不言,只是拿着一个小算盘,乒乒乓乓的敲了一阵子,然后便率先向前行去,桃花岛阴阳开阖、乾坤倒置,本身就是个大迷阵,稍不留心,就要迷路,因而洪七公拉着傻姑,还提点着郭靖,一路向前行去,倒是韩文,优哉游哉的吊在身后,也不知在想什么。
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瑛姑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半天不能动弹,眉毛一挑,跃上树巅,四下眺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
又是思索了一阵子,她才迈开脚步继续前行,看得出,不懂其中的要领,每走一步都是要很小心地,就目前为止,瑛姑做得还算是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半个多时辰,她都没能带着众人走到桃花岛的中央;韩文摇了摇头,道:“这个便宜岳父倒是有两把刷子,单凭这个阵法,就足以笑傲群雄了!瑛姑!还要多长时间你才能算出来具体方位?我可是等的不耐烦了!”
“再等等!”,瑛姑暴躁的咆哮了一声,继续低头算数,这还是在韩文教给她乘法口诀之类的算术秘籍的情况下,她才能走到这一步,再往下,真的难了;
第六十章 肝胆欲裂
等?等什么?等到月亮都出来么?总之,瑛姑不知掉了多少根儿银丝,一直想到大半夜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韩文都已经靠在大树上都睡着了,的确,要是简单粗暴的破去阵法,的确简单,可不管怎么说,这个方式——丢份儿!尤其是韩某人现在也有了这种天下第一的名头,当然要顾惜一下颜面问题。
睡到中夜,正梦到与黄蓉在江南游湖,唧唧喔喔,共进美点,黄蓉低声唱曲,忽听得有人吹箫拍和,一惊醒来,意兴索然了;箫声兀自萦绕耳际,韩文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定了定神,一抬头,只见皓月中天,花香草气在黑夜中更加浓冽,箫声远远传来,却非梦境。
跳下大树,韩文眉毛一挑,道:“是黄药师的箫声!若想不差,应该是他与周伯通又起争斗了!瑛姑!咱们过去看看吧!至于这三个还是让他们继续睡吧!等待会儿再说!”
听到周伯通三个字,瑛姑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当下二人跟着箫声曲曲折折的走去,有时路径已断,但箫声仍是在前。
瑛姑毕竟是学过阵法,也曾在第一次来桃花岛,走过这种盘旋往复的怪路,当下不理道路是否通行,只是跟随箫声,遇着无路可走时,就上树而行,果然越走箫声越是明彻。
二人愈走愈快,一转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月光下宛似一座白花堆成的小湖,白花之中有一块东西高高隆起。这时那箫声忽高忽低。忽前忽后。
听着声音奔向东时,箫声忽焉在西,循声往北时,箫声倏尔在南发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箫戏弄他们一般。奔得几转,头也昏了,不再理会箫声。奔向那隆起的高处,原来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
“唉!红颜薄命啊!继续走吧!”,韩文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当下又进了树丛之中。再行一会,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
韩文倒是内力深厚,无甚大碍。瑛姑却是心中一荡,呆了一呆,喃喃道:“这调子怎么如此好听?”;只听得箫声渐渐急促,似是催人起舞。瑛姑又听得一阵,只感面红耳赤。百脉贲张,韩文也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儿。当下伸手按在她的背上,传了一股柔和的内力进去。
瑛姑只感心旌摇动,数次想跃起身来手舞足蹈一番,好在有韩文的内力压制,心神渐渐宁定,自己也运起内力进行低档,到后来意与神会,心中一片空明,不着片尘,任他箫声再荡,听来只与海中波涛、树梢风响一般无异,只觉得丹田中活泼泼地,全身舒泰,腹中也不再感到饥饿。
“多谢!”,瑛姑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了,能让她这种人说出感谢两个字可不是很容易的;韩文没有回声,而是继续向前,终于是到了箫声响起的地方,但见远处一人站在山上,丰姿俊朗,手中玉箫呜咽作响,好似神仙中人,不是黄药师又是何人?
黄药师没什么好看的,好看的是距离几丈之外的一个人,那地方花树繁密,天上虽有明月,但月光都被枝叶密密的挡住了,透不进来,直走到相距那人数尺之地,才依稀看清他的面目。
只见这人盘膝而坐,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形似野人一般。他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正在运力抵抗箫声,而且还是全真派的法门儿。
瑛姑的神情有些激动了,刚想踏步奔去,黄药师这个坏厮却是曲调一变!洞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
韩文听得直皱眉头,虽然经历过不少男女之事,但他有强横的内力作为屏障,听到箫声时感应甚淡,箫中曲调虽比适才更加勾魂引魄,他听了也不以为意,但对面那人与身边的瑛姑却是气喘愈急,听他呼吸声直是痛苦难当,正拚了全力来抵御箫声的诱惑。
“好了!一把年纪,还用这么特殊的方式!抢了便罢!”,韩文终于听不下去了,不禁出言打断了黄药师的箫声,一个纵身,站在了一颗大树梢上,与黄药师遥遥相对。
“这么快就来了!”,黄药师点了点头,却也没什么气恼,潇洒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