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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晓霖:“…………”这和天妒英才有半毛钱关系?
正犹豫着,又听谢亦骞担忧地问:“红疹,高烧……你说我会不会是a病?”
葛晓霖一怔,暗忖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滥|交的时候早干嘛去了?不过碍于此刻的身份,他应该给予患者足够的关心和温暖,于是只得压下吐槽,刚要开口安慰时,却听眼前这位又肃穆着脸抱怨:“现在遍地是雷,总不见得以后上床还要让人先验血吧?这样也太麻烦了。”
葛晓霖眼皮一跳,笑着道:“那你未来可以直接把目标锁定在刚出院的患者上,或者直接在体检中心找,这样应该保险很多。”说完,直接甩上了门。
谢亦骞:“………”
……
葛晓霖就这样走了,留下谢亦骞一个人。
晚上,挂着点滴,谢亦骞躺在病床上看着偌大的一间病房,不远处开着电视,幽幽的彩光在他脸上跳跃,一边则放着护士端来的晚餐,早就凉了,但是谢亦骞半点胃口都没,浑身仍是酸疼,累得连床都下不了,感觉那些水水药药的全白灌了。
瞪着天花板,谢亦骞探手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忽略一排的未接来电,他翻了翻通讯录,一溜儿下去那人名多得都看不到底,却没有一个让他有心思发个短信过去说一句“我病了”的人。谢家两位半个月前就出国去度假了,谢亦炀又一向忙得找不到人,至于陈羽宗,谢亦骞觉得还远不到要找他的时候,自己又没什么大病,就是……有点无聊而已,以前那么热闹,现在一下子冷清下来谁受得了啊,别的真没什么。
嗯,没什么……
葛晓霖这义工做的是为了一门选修课的调研,他把主要目标群体定在楼下的儿科上,忙完才会去几个门诊看看,正好最近有个孩子情况不好,葛晓霖留下帮了几天忙,等到回神才想到住院部还有个熟悉的患者需要探望。
其实葛晓霖和谢亦骞的想法差不多,没觉得他有啥大病,家里条件好,朋友又多,哪里轮得到自己操心,不过既然记起来了,葛晓霖觉得于情于理也该再去走一趟,不过他做好的准备是谢亦骞已经出院了,或者转到另一个私立的去才更合理,谁知道到了哪里就见医生护士正好从病房里出来。
现在已经快近凌晨了,这可不是查房的时间,葛晓霖一惊,忙走上去问。
医生道:“患者持续高烧,按他的指标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是肾炎,只是他的症状不太典型,用的药效果也不大,为了进一步确诊,我建议做个活检。”
肾炎?
葛晓霖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么严重。
谢亦骞睡得很痛苦,昏昏沉沉的,四肢有种像泡在水里的胀痛感,脑袋也疼得不行,迷糊间就觉一个人影靠近了床边,扯着他的被子。谢亦骞以为又是医院指定的护工来了,想到白天那个硬是要给自己脱裤子擦大腿的热心大妈谢亦骞就很想哀嚎,曾经为自己擦背的都是什么奢侈款,现在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人生简直太多惊喜!
正胡思乱想着,一阵柔软的沁凉覆在了额头上,划过他的脸颊又来到脖颈处,仔细地擦去了其上的汗渍和黏腻,替他整好领口,又掖好被子。那手势温柔而娴熟,就好像在照顾一个孩子。
谢亦骞心里一暖,在对方起身时急急地睁开了眼,然后对上了一张平和的面容。
葛晓霖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许是发着烧,双颊透出反常的绯红色,眉头轻皱,看着竟有些不真实的脆弱。
所以他出口的嗓音也很是轻缓,仿佛忘了将儿科模式转换回来:“再睡一会儿吧,天亮有个小手术,别担心,不疼的。”
谢亦骞怔怔地看着对方,房内灯色迷离,昏黄的光晕明明灭灭,他第一次觉得葛晓霖的模样真是长得说不出的顺眼和贴心,特别是那双眼睛,温润柔和,看着就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葛晓霖也莫名觉得这蜷在被褥里人高马大的家伙瞧着有点可怜,他同情心泛滥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哄道:“不会有事的,我在这儿,睡吧。”
谢亦骞又瞪了他半天,终于疲倦地闭上了眼。
葛晓霖其实应该问你那么些朋友情人都跑那儿去了,这时候不来照顾还等过年吗,但是此刻望着这人,那些话全飞到了天边,他只是等着谢亦骞睡着,又调整了点滴,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坐,就又是一夜。
而第二天早晨谢亦骞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趴在自己枕边那张沉静的睡颜。
第123章 缘(四)()
眼前的男生睡得很熟,微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眉眼,露出白净的下半张脸,嘴巴抿着,手则抓着枕头的一角,似乎在梦里都没有很放松。爱玩爱看就来 。。
葛晓霖迷糊地睁开眼时,先是被帘间洒落的阳光刺了下,接着就对上了一双直直望来的视线。他一怔,才认出不远处睡着的人是谢亦骞,继而想起昨日的境况。
谢亦骞的眼神很专注,就好像葛晓霖是一件值得研判的东西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直到葛晓霖也看过去,谢亦骞这才收回注目,重新咧开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早,这个姿势对腰不好,要不要上来睡个回笼觉?”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葛晓霖抹了把疲惫的脸,起身往洗手间走去:“不用了,我肾好,腰也不会大坏。”
谢亦骞:“…………”
简单的梳洗了下,葛晓霖就和护士一起推谢亦骞去做各种检查。
谢亦骞还算配合,没有再找茬哼哼,只是在打完止血针后,葛晓霖俯下身还想对他说一些鼓励的话,谢亦骞却仰头避开了他。
嘴里笑笑着道:“真把爷当成打个针还会哭的毛孩子了?某些方面,我比你可懂得还多。”
谢亦骞说这话时用的还是轻松调侃的语气,但明显眼底带着一丝冷意,葛晓霖离得很近,看得正清晰,他呆了下,看着护士将人领进了手术室。
谢亦骞躺上手术台,任由医生给他上麻药做肾穿刺,没觉得紧张,因为他在走神,他还处在刚才失态的情绪里。是的,谢亦骞竟然差点失了态,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葛晓霖当做小屁孩一样的照料和对待,他这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绝不是因为小心眼和没风度,谢亦骞暗暗强调,而是前后的待遇落差太大,想他当年如何风光,现在竟然……对,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情感上一时难以承受,要不然还能有啥不舒坦的,谢亦骞想不明白。
做完了一番小小的自我剖析,谢亦骞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本以为出来时葛晓霖一定跑没影了,没想到手术结束一醒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门边。
葛晓霖正和医生说话,听着动静忙快步走过来把要起身的谢亦骞给压回了床上。
“别动,八个小时才能翻一回身,下床得等明天,要不然伤口还是会出血。”
谢亦骞则紧皱着眉,扯着无力的嗓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把病因查出来针对治疗完就行,别……”葛晓霖本想说别怕,但是一记起方才谢亦骞过分反应的态度又把这话给憋回去了,改口道,“别急。”
谢亦骞倒回枕头上,浑身虚软地看着半空,只觉得自己辉煌的人生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他蠢蠢欲动的心受不了如此的折磨,简直比给他一刀还痛苦。
可是,很显然他的希望并没有那么容易达成,他的噩梦也没有那么快结束。
到了晚上,看着护工手里的东西,谢二少面如菜色。
“开、开什么玩笑,不行,绝对不行……”打死他也不行!!谢家二少的威名赫赫潇洒风华,如果被人知道曾经用过这个,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鉴于这人之前的表现,葛晓霖想是早料到了有这一关,此刻淡然道:“你暂时还不能自己去洗手间,你要不就在床上用这个解决,要不就插导尿管。”
“我宁愿插!”谢亦骞咬牙切齿。
“当然可以,只是……这可不像你以前那样想插就插,得有准备工作。”葛晓霖摊开手掌做菜刀状,又竖起一根中指,用菜刀在手指上来来回回慢慢悠悠的刮着,继而对谢亦骞抬了抬眉,然后成功的看到了对方的一脸惊骇。
葛晓霖问:“还插么?”
谢二少虚弱地摇头。
葛晓霖赞扬:“很好。”
谢亦骞:“…………”
只是谢亦骞口头上哪怕妥协了,但是作为高富帅的身体却还有其自主的尊严和意志,根本由不得思维来控制,眼瞧着术后都过了八小时了,这人还是没方便的欲|望,葛晓霖只有在经过医生的同意后允许他去厕所解决。
“我腿软……”
谢亦骞也觉得自己挺神经的,他一方面不愿意葛晓霖把自己当儿科患者,一方面看他袖手旁观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心里却跟猫挠似的难受,一定是因为病了的缘故才会这么失常,谢亦骞琢磨,所以他忍了少顷,还是朝着眼前的人开了口。
葛晓霖顿了下,到底伸手搭了他一把,对方立即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全赖他身上了,葛晓霖只有承受着那大只的重量慢慢带着人挪到了洗手间。
往马桶前一站,谢亦骞又哼哼了:“我抬不起手来……”
葛晓霖替他扯了裤带。
谢亦骞不动。
葛晓霖又给他脱了裤子。
谢亦骞还是没动。
葛晓霖:“要不要我来两声口哨?”
谢亦骞委屈:“你别催我,你不知道男人是最恨的字就是‘快’吗?”
葛晓霖:“…………”
谢亦骞听见葛晓霖转过头嘟囔了一句:“屁孩子?屁孩子才没你那么多事。”
谢亦骞自然而然道:“也没我这尺寸……”
葛晓霖:“……………………”
好容易释放舒坦了,谢亦骞瘫床上又挺起了尸,只是一旦察觉到葛晓霖在屋里走动,他就会不由睁开眼,然后嘴边的门把又松动着漏出些让人听了就想拿袜子把这些给堵回去的话。
房间内只开了盏小灯,谢亦骞瞧着葛晓霖从洗手间出来,贴到床边一手竟摸上了自己的病号服下摆就往上掀。
谢亦骞感叹道:“我就知道你游来荡去到底还是对我忍不住……”
葛晓霖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忍住了,要不然你现在应该趴在楼底。”
“…………”
谢亦骞刚要张嘴,忽觉腰腹一热,顺着葛晓霖的手臂望去,就见他拿着一块毛巾敷在自己的伤患周围,手指还轻轻按摩着。
晚上谢亦骞基本没吃东西,白着脸屁话却无限多,好像故意要把葛晓霖撵走一样,那些细枝末节都在表现着他的不舒服,虽然他没说,但是葛晓霖却看出来了。
感受着那温柔的力道和触感,谢亦骞成功的闭上了嘴,只用深沉的目光瞪着面前这人。
葛晓霖对于他的注目则给予淡然的回答:“不用谢我,赶紧好了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谢亦骞没吱声,等葛晓霖给他热敷完又搓了毛巾出来后就见房内多了一张床。
谢亦骞道:“我让人加的,你要嫌小睡上来我也不嫌弃。”
葛晓霖当没听见后半句,直接走到那张折叠床边坐下了:“谢谢。”
他在医院帮了一段时间的忙,偶尔会陪夜,所以寄存了两件换洗衣服在,现在倒也是方便,晚了,两人一道躺在各自的床上,室内一片寂静。
忽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划破了这方静谧,葛晓霖任那玩意儿响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床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上头显示的是一个英文名字。
葛晓霖把手机递给了谢亦骞。
谢亦骞伸出手指划了划,他原意是让葛妈给挂了别理,谁知葛晓霖以为他是让自己接听,于是还贴心的把电话凑到了谢亦骞的耳边。
于是,在间隔一臂距离的二人间便传出了一个娇嗲动人的女声,哪怕没有开免提那穿透力也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谢少,周二我有个平拍,是户外的,你要不要来看看呀,那里的风景很漂亮哦,拍完我们还能找个地方逛逛,听说温泉也很有名呢……”
那姑娘叨叨地说了一通,却没得到谢亦骞的回答,她也渐渐觉出不对劲儿了,于是忽然娇嗔着来了一句:“谢少现在有约吗?哼,说好这次要打给我的,你一定是忘了,又不知道跑到哪个勾人的小妖精那儿乐不思蜀了……”
谢亦骞本是正努力把手从被窝里掏出来要关手机,谁知听着这句莫名的就顿住了动作,只见着葛晓霖看过来的无语目光。
谢亦骞忽然笑了,慢悠悠地掀了掀嘴皮。
葛晓霖看出来了,他说的是三个字:小妖精……
葛晓霖眉头一跳,直接抬手摁了挂机键。
谢亦骞笑得更欢了,一扫之前的病气:“我记得我把手机关了,谁给开的?”
当然是葛晓霖给开的,他是想着活检结果出来,万一有什么好立马给谢亦骞家里人通报,没想到却迎来了这么一茬。
葛晓霖直接把他的电话甩回了角落里,说道:“你这么一个一个换有意思么。”
谢亦骞本想说“当然有!”但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底气显得有些不那么足了,而一对上葛晓霖的视线,这立场还是勉强要撑住。
谢亦骞婉婉道来:“按理来说,存在即是必要,有求才有供,各取所需,这也是市场经济的一种。按情来算,那些u影年轻美丽的少男少女本就是以貌打天下,要的就是别人的欣赏和机会,我这样也是对于他们自身价值的一种肯定,我不出手,他们也一样会找别人,难道你觉得看见美人和脑满肠肥的大叔大爷一起才相配吗?像我这条件的送上门去,他们笑都笑不动,你说说,现在有钱人剩多少还有我这样奉献精神的?”
葛晓霖:“……………………”
谢亦骞:“不用崇拜我,说不准哪一天我厌了,就收手了。”让这一切都成为传说。
葛晓霖怀疑,回头躺上床:“会吗?”
“以前肯定不会。”谢亦骞斩钉截铁。
“那现在你是愿意放下伟大的奉献精神了?”葛晓霖脱了外衣外裤,穿着宽松的t恤窝进了被子里,和谢亦骞四目相对。
谢亦骞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道:“不知道……”
第124章 缘(五)()
隔天检查报告就出来了,的确是肾炎,医生说主要还是患者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造成的,身体又猛然受了刺激,才会突发疾病。
葛晓霖回头去想,谢亦骞平日的破事儿他管不着,但是那个“猛然的刺激”应该就是前一晚他在酒吧里替自己顶的酒,其实那时候谢亦骞已经在发烧了,但是他自己没意识到,别人也不知道,于是雪上加霜,所以葛晓霖觉得这事儿演变至今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谢亦骞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葛晓霖就照顾了他大半个月,期间忍下了某人各种胡搅蛮缠颐指气使,总算盼到他顺利康复,葛晓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为此对方在出院时提出要请他吃饭表示感谢,他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找了个好地方搓了一顿,谢亦骞很大方,葛晓霖也没客气,反正以后未必常见,难得放开了肚子,倒也算吃得宾主尽欢,走时谢亦骞问他要了手机号,葛晓霖犹豫了下还是给了,自己又不是大姑娘,要真交了这么个朋友,指不定谁比较占便宜呢。
出了店便就此分道扬镳,谢亦骞想送他,硬是被葛晓霖拒绝了。他一边绕开某人的车,一边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出院了三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要有啥……那需求,也暂时克制下,不是不可以,但别过度,如果还想要命的话烟酒最好也别碰。”
他原本还要说最好都戒了,但想想也觉得对谢亦骞来说不可能,于是只加了一句:“我可不希望再在医院看到你了。”
谢亦骞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默默地看着葛晓霖的身影慢慢走远,那些叨叨声也随之在风里飘散……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像在发呆一样,半晌才一抹头发回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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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葛晓霖继续回他的餐厅做服务生,谢亦骞也应该重新过起了他五光十色的生活。葛晓霖是这么认为的,哪怕自己走时苦口婆心了一通,但他并不觉得谢亦骞会理,这丫是什么货色,猛虎关了这么久,出笼之日还能让他继续吃素?根本是笑话!
谢亦骞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初初在医院住的时候就觉生不如死,简直一天都呆不下去,不止一次脑补过出去后要怎么疯玩来犒劳自己,可是现在真出院回到家里了他却又莫名违和了起来。
谢亦骞瘫床上瞅着一旁不断嚎叫的电话,懒得半点都不想动,最后实在嫌烦才接了。
去的都是他以前爱流连的地方,对面坐的也是面容姣好极其合他口味的那一型,可是谢亦骞听着对方那撒娇黏糊的嗓音不自觉地眼皮却越来越耷拉了下来,一晃神拉开袖口看了看表——十点半,妈蛋,正是医院的熄灯时间,以往这时总有人要催他睡了,那人还会在后头盯着他把被子盖严实了才上床……
谢亦骞千载难逢的发起了呆,他如此的表现自然也让眼前的美人瞧出谢大少不高的兴致。
“谢少是之前玩累了吗?”
“唔……有点,”谢亦骞回神,把酒杯拖过来,只是刚贴上了嘴唇,莫名地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了,“出国度假刚回来时差还没调好。”
美人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去了哪里?一定很好玩吧。”
“还行,小地方,不过挺清净的,适合疗养。”谢亦骞一本正经。
“难怪谢少气色好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地方好,人也要好,才能这样流连忘返啊。”美人笑中带嗔的套着谢亦骞的话。
谢亦骞向来不在意她们这样的小心思,因为他也不会跟对方说真话,他只需要爽在当下,虚虚实实从来不重要,很多人那时甜言蜜语,回头醒来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其他的就更没必要放心上了,可是此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