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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象并不是昨天那漂亮的姑娘时,米绪坚强地抱住了怀里的咖啡壶,在注意到那个坐在谢亦骞怀里衣摆掀起几乎到前胸,而他的前胸又平得近乎残疾的时候……
米绪终于没挺住,他腿一软,猛然踉了个跄……
……
性感的流氓:结果那咖啡泼出去了?烫到人休克了?
当晚自同事那儿得知此事的刘俐就在qq上对米绪进行了简短的采访。
爆米花:没有。
流氓:是你摔在对方身上压着他们,休克了?
爆米花:没有。
流氓:那是吓到人家害羞得不行,休克了?
爆米花:没有……
流氓不懂了:那你是为了什么遭领班这一顿削啊?这人又为什么会在店里休克啊啊啊啊啊!
爆米花顿了良久才道:滑出去的时候咖啡壶砸他脑袋上了……
流氓:……………………
流氓找回了神智:那、那……可是钢化玻璃啊!!沉得能当哑铃了!!
爆米花:嗯,所以他翻了点白眼,就没动静了。
流氓:………………………
爆米花解释:不过他很快就醒了,还活着。
流氓:要不然呢???否则我们现在就不是隔着个网聊天,而是隔着玻璃打电话了!!
爆米花不吱声了。
流氓思考了片刻,还是对他产生了同情:工资……能保下来多少?
其实工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工作还能不能留下。
果然,爆米花好半天才回了句:账户余额已欠费……
流氓很想说一句,你脑子也欠费!
但她还是没忍对负债人民落井下石:我再给你去问问群主……
爆米花反倒不好意思了:别,不行我再找找吧。
流氓暗忖,你这狗运,简直与天有仇啊,估计不来个天煞孤星难以克住。
流氓:你别小看我们群主了,这个年纪给学生开职介,又不骗人也不贪钱,你以为是吃素的吗?
不等爆米花反驳,流氓风风火火地去了,没多时,那个叫藐视苍生的id又敲了他。
藐视苍生:小样儿该说你见识短小呢,还是经历短小,还是精神短小,还是短小短小短小呢?见个狗男男都这么惊慌失措。
爆米花被那短小闪得心驰神荡,老半天没找到回复的词儿。
藐视苍生又说了:行了,小米子,屁大点儿事,我去给你说了,下次注意着些就好。
米绪听见这称呼一愣,忽的有了个想法,再回头去看之前和这id聊天的内容,这奔放牛逼的说话口气,震慑天下的狂放气势……
爆米花短小的人生中认识这样的角色根本屈指可数,他恍然良久,慢慢试探着叫了一个名字。
爆米花:淼淼学姐?!!!
藐视苍生:啊哟,还不算笨哪。
看见自己猜对了,米绪不由震惊,这兼职群的群主竟然是夏淼淼?这未免也太酷帅狂霸拽了吧!
藐视苍生:经理我熟,我告诉了他你是我的人,他以后会照顾你。
爆米花:……………………谢谢。
藐视苍生:小米子表客气,要实在想报答情债肉偿就好,么么。
爆米花:=,。=!!!
夏淼淼大概正好闲着,一拉一扯的和米绪聊了起来。
社院的果真苦逼,连寒假报道都要比别院的早那么两天。
藐视苍生:你们院开学肯定要整顿,刚发了两张重磅炸弹下去,毙了一个,留校察看两个,就那破电路还敢用洗衣机,也真是与天斗其乐无穷啊。
米绪想起面条儿说过楼上的学长平时用电那大手大脚的姿态,原来这才是这场火势的主因。
藐视苍生忽的又转了个话题:小米子寝室搬哪个好地方去了?
爆米花顿了下才报了新的寝室号。
见惯大场面的藐视苍生也吃了一惊:??!!!人家都跑解放区去了,你这苦孩子怎么还被滞留在贫困区呢?没理由啊?
爆米花:嘿嘿。
夏淼淼是什么人,叱咤整个大学城文娱圈,掌握无数八卦,看尽各种贱人,不过一眼她就能觉出米绪这两个字背后满怀的各种心酸无奈痛苦实在。
略作思量,夏淼淼已是大概有数了。
藐视苍生:你们那马脸的心眼向来比处|女膜上的洞还小,他要刁难你有的是理由,不过老子有办法。
米绪用了片刻才把夏淼淼的意思消化,幸福总是来得那么突然,但是因为太突然太幸福一时之间反而让人不敢抱过大的期待。
爆米花:那什么……
藐视苍生:你姐姐我不敢说给你把铺盖摊到校生寝室要搞定还是小意思。
夏淼淼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思考,她忽然之间有了个主意。
如果能在那货的房间安插一个自己人,以后不就有人给她开门,她也不会因为天一亮就轻易再被赶出去了么?
哦呵呵呵呵,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爆米花:hjkl/。i粘合剂看了很oil平……
藐视苍生:把脸从键盘上挪开。
爆米花:orz……恩人!!!受我一拜!
藐视苍生:乖,等姐姐凯旋归来,你再跪地相迎。
既然做了打算,夏淼淼果断地关了电脑疾跑出去为这事奔忙了,至于被她选中的人搬进那房间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暂时还不在恩人的考虑范围内。
而在线路的另一头,米绪久久地看着显示屏满眼含泪,激动地难以自己。
这世界!
果然还是好心人多!
第16章 图样图森破()
报道的当天,米绪心里还不能百分百肯定夏淼淼这事儿能成,虽然他对学姐的人品和能力深深敬仰并充满信心,但米绪对自己的运气……却抱持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小怀疑,所以他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中午一过,夏淼淼的电话就准时响起了,轻描淡写地对米绪丢过来两个字:成了。
不待米绪迎风流泪,夏淼淼又道:“我打听过了,你原先的那些室友现在住的是间三人房,你是加不进了,所以我给你寻了旁的地方安排,也是三人房,就在西区b幢609室,目前那儿只有两个人住,都是大三。”
“只不过……”说到此,夏淼淼话锋忽的一转,神秘兮兮地吩咐,“你知道的,走后门这事儿到底不光彩,老子就算能只手遮天,也架不住人海战术……”
米绪当然明白:“淼淼姐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如果你的新室友问起……”
“搬寝室当然是自觉服从组织分配!”米绪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依旧立刻应下。
夏淼淼满意了:“好孩子。”
听着米绪连连感谢,夏淼淼笑得比他还欢:“小米子,不要为了和小伙伴暂时的分离而悲伤,也许等待着你的未来日子,才是真正的辉煌,哦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米绪刚被夏淼淼如此富有哲理深意的话所震慑,紧接着又被她奔放的笑声吓得差点神魂出窍。
不知为何,米绪忽然打了个激灵。
……
提着行李回了大学城,米绪先去了一趟系办,马脸主任不在,辅导员给的钥匙,值得注意的是,他没像之前两次见面那样板着脸了,这次还跟米绪聊了两句,让他一人住到别处别忘了多跟班长联系,免得要找他不见人。
米绪不知道夏淼淼用了啥办法,不过显然是顺利摆平了他们社院的这两个老大难,而且摆得还很妥帖。
出来后葛妈来了电话,米绪把情况简明扼要的转达了,葛妈一听立刻说要来给他帮忙收拾,送点学校补发的生活用品,再顺便参观一下新居。
于是米绪就把夏淼淼给的地址发给了他们,他自己也照着找到了西区b幢,米绪发现这里竟然就在之前自己着火那晚住的那栋楼对面?
因为之前只待了一夜,所以米绪对这儿的门牌号根本不熟,但他看着纸条儿上记着的609室,米绪隐隐生出了一种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
他笑着自我安慰道,也许只是离得比较近而已。
嗯,就是这样,以后见了面也要睦邻友爱才好。
米绪心理建设完,先伸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想着大概这时候学长室友还没到校,于是米绪自己掏钥匙开了门。
如果去年来报道时,米绪看见的是这样的地方,他会衷心地感叹:大学城里住的真不错。
但是因为他已经在贫困区和难友们共同蜗居了近六个月,又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天灾*,如今物是人非再来到此地,米绪心里的想法就没有曾经那么纯粹清澈简单幼稚了。
看见眼前的环境,他只想深情地说一句:卧槽!!!!
外面葛妈他们也到了,一伙人涌进去才半刻又全被震了出去!
米绪听着动静,回头鄙视道:“我才刚到,受点冲击很好理解,你们都在这儿待了半天了还这么不经事,能有点出息吗?”
金刚伸手挡住了自室内闪烁而出的璀璨光源,磨叽着退到了阴暗处。
“大米,你是不知道,我们那儿可没铺地板,也不带阳台的,房间好像也没那么大,那么亮……”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丁牧一把推开他,“这儿干净的不正常……”
作为一个爷们的寝室,被子没有呈碉堡状,床头没有可以站起来的袜子,角落没有皱成一团的纸巾都够神奇的了,最诡异的是,楼梯上竟然连条内裤都不挂,实在是不可理喻啊!
“这里有住人吧?看不见的室友吗?”丁牧沉下声阴测测地看着米绪。
米绪也随着他的话一寸寸地略过去,窗帘是拉开的,暖暖的阳光照进来的确显得很是宽敞亮堂,房间里一共摆了三个床,不过只有一个床上有被子,其他两个都是空的。
米绪收回目光,指了指书桌上的台式机,还有一边的笔电,哼哼道:“如果这个室友看不见,那么他死前一定是个土豪。”
葛妈感叹:“马主任竟然在最后关头对你网开一面了,分了这么个好地方,也算是因祸得福。”
米绪一惊,避开兄弟们的目光,打着哈哈跑到了窗边:“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人生尽头,幡然醒悟,也算是无上的功德一件啊哈哈哈哈哈,快看,外面的喇叭花开了,好美啊!!呵呵呵呵呵……”
不对,这个角度怎么看出去有点问题。
就在米绪发愣间,金刚忽然拔腿跃起,奔着米绪的后背就跳了上去,一把将他压在窗台上,喝道:“不要岔开话题,得了这么个好地方,要请客!”
丁牧则淡淡一笑:“房子大,回声也大,倒是在特别的时刻,特别的地点,适合来一场特别的演出呢……”
金刚立刻会意:“对,面条之前不是给了你10g的好货吗,晚上就来一场!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米绪整个脸贴在玻璃上,呼吸再呼吸,才把涌到喉咙口的一串老血给咽了回去,被两百多斤的铁锤猛然抡到,谁能吃得消啊。
他又瞅了眼对面的窗户,梗着嗓子道:“但是……这才搬来,新室友……”
金刚打断他:“怕什么新室友啊,大家就是要做心灵上的交流才能拉得更近啊,这很简单,让他们一起加入不就好了,大展雄风,不射不归!”
忽然,金刚的话猛然顿住了。
米绪就感觉到背上的铁锤慢慢滑了下去,身边的葛妈和丁牧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怔怔地望向门口,而他自己更是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流,从大门的方向一点点向自己奔涌而来……
米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最后一次算了算两栋楼之间的角度。
那一晚自己从对面望过来的时候,按直线距离来估摸,如果没有出现海市蜃楼的话,无论是睡前瞥到的草,还是刷牙时瞅到的花,应该都和他所站的这块区域差不了多远……
咣——当!
天际仿佛猛然闪过一道惊雷!
紧接着是噼里啪啦地闪电奏响,一同成为了米绪转过身时震撼的bgm。
米绪抬头望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自己能看到的是一张丑脸,无论有多丑,丑出新意丑出水平都不是问题!只要是丑的!
可是现实却是,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普通的休闲外套,背着简单的斜挎包,叉着手淡淡地看着他们,用他那张……完爆所有*丝的脸!
米绪惊骇了,恐惧了,心慌了,腿抖了,胆颤了,吓尿了……
你以为结果会是这样的吗?
图样图森破。
呵呵,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帅了一点的男生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自卑吗?自贱吗?
怎么可能?
光是他们有这么多人,气势上就能压过去!
米绪直了直腰板,刚要呼喝战友们挺住时,一转头就呆了下。
嗯?他的好兄弟呢?!
再一回头望向门边,就看见好兄弟们踏着尘烟远去地身影。
葛晓霖边跑边给米绪挥手:“大米,你这里挺好的,很适合居住生活,我们就不打扰了,好好学习,好好相处,掰掰,有空再联络……”
米绪:……
门边的陈羽宗:……
片刻,陈羽宗挑眉问了句:“不射不归?”
米绪:………………………………………………
(厄运大神:么么哒。)
第17章 太伤自尊()
陈羽宗在问完米绪这句话后,不顾他在一旁凝固风化最后一片片碎裂飘散,径自提了桌上的笔记本就出去了,似乎对于他在这里出现很是见怪不怪。
米绪又等了良久,确定这家伙是真的走了,这才双腿一弯,一屁股坐倒在了椅子上。
他此刻只想发自肺腑的感叹一句:恩人!您可真是我八辈子难遇的恩人呐!
但是现在米绪哪有本事再给夏淼淼打电话呢,他已是进退维谷,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曾经了……
米绪瘫那儿对自己以后渺茫难测的生活悲伤春秋了一分钟后,精神饱满的跳起来整理东西了。
虽然房间很干净,但米绪还是发现,在有限的空间里,只要可以储藏的地方几乎都被一样东西占用了,那就是书。硬皮的软皮的,中文的英文的,有图的没图的,牛逼的装逼的,排放得错落有致,点滴不漏。
米绪没敢乱动这些,他左右看了看,选了主人对面的空铺做了安顿。
半个小时候后,就见一丝不苟的房间内出现了一块明显与周围画风不合的区域,澎湃奔放如撒着欢上岸的小船,不靠浆,靠浪!
米绪自己却挺满意的,拍了拍手,甩着钥匙出去解决他的晚餐了。
当天他其实回来的不早,但是进了门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原来的主人显然依旧不见踪影。
米绪想到之前在楼下听见恩人的形容,如此热情,如此饥渴的两人,眼下的大好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呢,说不定就又恩爱到一块儿去了,而他估计就不回来了吧?
米绪在原地轻轻蹦了两下,做了个短暂的助跑后,一个飞跃爆冲到了床上,然后开始一通狂扭。
哦耶耶耶~~~哦嗷嗷嗷嗷~~
啊!一个人,的生活!多么,美妙!
如果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多好!
噢噢噢噢噢噢~~~
……
陈羽宗回来时,有半刻是真的忘了寝室里多了个人,直到开了灯迎面就瞧见一张酥圆丰满粉嫩迷人的cg萝莉海报在对他□□。
陈羽宗愣了下,转头看去,就见本来空荡荡的对床上,一人裸着上身在那儿呼呼大睡,身下只压了一小片被子的角,其余全摆荡到了床下。
陈羽宗盯着他看了几秒,目光又移到对方下|身大红色的裤衩上,想了想,还是去把灯关上了……
……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原来的222和213寝室之间进行了有史以来最隆重且最严肃的一次会晤,按面条儿的说法,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节点,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你,和我,我们相遇,相识,相知,曾经沧海,无限感怀,此去经年,虽然将要天各一方,但未来又会是另一个闪烁光辉的明天。
庞智斐远眺天际,忧伤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葛妈瞅了瞅一桌子不停筷,蒙头掏碗的众人,好心提心道:“你再不吃,连韭菜都没了……”
庞智斐猛然回神:“擦,你们这帮孙子!老子只是念了句诗,要不要这么下流!”
一旁最先快狠准下手,已是吃了个半饱的张勇这才想起来要了解大家此刻的情况,其实他们四个仍是住一道,葛妈、金刚和丁牧也一起,唯一变动的只有米绪而已,所以他自然是首要关注对象。
“大米,听说你中了双色球了?”张勇哈哈笑道。
米绪满嘴的大白菜,正打算往远处的肉沫进攻,听着张勇这话,周围的伙伴们竟然都有一瞬间停止了咀嚼,纷纷朝他看了过来。
米绪瞅准了势头,一筷子夹了个肉圆放碗里,这才道:“嗯哪,还是100注的头奖,从此以后农奴翻身把歌唱,浪里个浪里浪里个浪~~~”
葛妈没随着这些猪崽子瞎起哄,他是真有点担心:“那个谁……好不好相处啊?”看看校内校外那帮姑娘的疯狂劲,要有人这样追着自己,估计直接就能按个坐垫拽到火星上去了。
米绪慢条斯理地咽了嘴里的菜,又猛地喝了口茶后把杯子砰得一撂,豪放道:“思路狭隘了吧,思想局限了吧,思维迟滞了吧……他是什么人,我又什么人?哼哼。”
面条儿:“他是草,你是米,你们俩合一块儿,了不起就是一锅菜饭嘛?”
“菜饭要加香肠才好吃。”金刚天外一笔。
场内一时陷入诡异的死寂中。
“丫丫个呸的!”片刻,米绪猛然拍桌蹦起,“你丫就是盘阳春面!拿什么荤腥来笑我!”
说着,足足追了面条儿二十多圈,直到把桌边的人都绕吐了,葛妈才开口打断这俩拉墨的驴子。
“大米,你这意思是和那位大城草谈过了?都说了些啥啊?”
米绪晃了晃坐倒回了椅子上,喘了两口道:“还、还能谈什么……男……人间的对话……”
见葛晓霖还要详询,一边丁牧也投来狐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