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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人性泯灭（）
张大牛心中埋怨，同时觉得学生在侮辱自己没有知识，要不然的话，说那么文绉绉的事情为什么？
刘玄却握着拳头，自语道：“一个学生，十六七岁的年纪，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会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事情，这是肯定的。”
他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还是充满了天真的，这也是为什么，学校是要被好好保护的，因为没有人愿意，他们这个年纪，便过早的接触到了一些灰暗面。
黑暗面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这个社会有好就有坏，灰色还是会有一些的，要不然，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刑事案件了。
但是为了保证他们不被侵犯，基本上大多数的学校门口，都会有一个派出所，或者距离几百米处，就是公安局之类的。
这是为了严格保证，他们不会被一些不良人员接触。
而这些警官，大部分都是经过特殊审查的，脾气要好，而且笑起来还要好看，最关键的是，说话要和气，手段要强硬。
可能，学生根本就不知道，在保护未来这一层面上，我们国家早就处于一种极为领先的情况。
在国外，上大学可能是必须有钱人才能上的起，但是在国内，只要是努力学习，各种奖学金不说拿到手软，但也绝对足够你吃喝花销，有人如果再去做个兼职，那会过的更加自由自在。
不过这都是高中或者大学之后。
甚至一般的国立高中，每年的学费仅仅只要一两千块而已，对于普通家庭，也绝对不是什么大的负担。
只要不是懒惰，或者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致贫的，大多数人，还是可以上的起高中的，大学虽然需要一定的门槛，但就是穷困的孩子，也绝对足够上学。
又跑题了……
张大牛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听到这个诉说，几个人都默然松了口气，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担心什么，但是听到对方说转身走的时候，还是觉得一阵莫名开心。
孩子的生活，没有被打断，这是他们最高兴的事情。
“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的，跟我说什么拐过弯就有一家门店，里面管吃住，还能一个月拿两三千块，我像是差那两三千的人吗？我不是！”
张大牛挣扎了起来，已经抽了一半的烟，在他的动作之下，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一如他的表情，那么的扭曲，那么的恐怖。
吸…！
他又哆嗦着抽了一口烟，然后接着道：“紧接着，我便在他们看不到的情况下，一路跟随他们到了家里，幸好啊，他们竟然住在一个小区。”
说到这里，他摆了摆手，往后一仰脖子，接着道：“我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看看，教导出这种孩子的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你还没有恶意？！
孩子让你去打工，你老老实实去就行了，为什么执迷不悟？！
两个警察，心里都在呐喊着，但是他们没有想要去打扰对方的意思，因为他们清楚，接下来才会是关键。
果然，张大牛也没有指望得到回应，他接着道：“我看了一眼，他们住的位置，还没我的家好，家里也不是太富有，可为什么，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所以，我就上了他们的家里。”
入室盗窃！
两个警察，在心里为他这个行为定了性。
就算没有盗窃，私闯民宅也是一条罪，当然了，他既然进去了，肯定就会拿点东西离开的，要不然，他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家里还挺温馨的，一个三口之家，一个四口之家，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家里，想到这里，我就想笑。”
张大牛抽了一口烟，但是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一个想法，咳嗽死你才好，人家一片好心，你他娘的居然说是不缺钱，你要是不缺钱，敢跟孩子要钱？
这已经算是抢劫了，但是他及时收手了，不过还是可以定罪的，外加上入室，已经五年以上跑不了了。
更何况，对方侵犯的还是学生，这个国家保护都来不及的一类人，更是让很多人的心头不断抽抽，估计会重判。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接下来才是重点。
“看着他们吃饭，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吃呢？于是我就直接上桌了，他们也都没有搭理我，或者说，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和我对话的机会了。”
张大牛说到这里，年轻一点的警察，按耐不住性子，问道：“为什么他们不能和你对话？你把他们怎么了？是买了安眠药，还是……？？”
一家人正在吃饭，而且还是晚饭，正是其乐融融的样子，这人显然不是什么客人，那家人定然不会太过舒服。
一定会对制止，但是对方却说，那家人不能和他对话。
“安眠药？”张大牛摇了摇头，继而开口自嘲道：“我要是能买得起，我也就去买了，但是偏偏我买不起，所以我只能买了一把刀子。”
两个警察的瞳孔，猛然一缩，他们听到了什么，刀？！凶器？！
张大牛进入那户人家之后，一把就把门推开，一家人正想问他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持刀走了进去。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他们居然还想对我求饶，还让我们放过他，尤其是孩子，一定要放过，可是你们听说过一句话吗？”
两个警察都没有开口，他们觉得，这个人就算没有疯，思想也出现了极大的偏差，最关键的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恐怕对方还真的能够逍遥法外了。
幸好的是，他们一开始就有了证据。
但是这个人的思想，为什么会如此偏激？他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我当然不会！”张大牛阴沉一笑，将已经抽了四分之三的烟，再次抽了一口，接着道：“斩草要除根嘛。”
他将一家人杀了之后，心里却开始出现了巨大的害怕，他怕其他人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于是他走到了另外一家。
“说来可笑，那家人居然也在吃饭，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可惜啊，他们的血液喷溅了一桌子，最后一点都不能吃。”
张大牛说到最后，十分干脆光棍的承认道：“我杀了两家一共七口人，你们应该已经展开了调查吧？现在我把事情说出来了，按理说，我这算是激动杀人，应该不会被判死刑吧？二十年而已，我想，二十年之后，我还能出来找个工作。”
无知，有时候就是让人疯狂的理由吗？
不不不，他不仅仅是无知，连人性都已经泯灭了！
第147章 天道好轮回（）
“你的意思是，你杀了两家七口人？！”年轻的警察，拍案而起，冲过去将张大牛手里的烟头拽了下来，想要摁在他的脸上，可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
穿着这身衣服，就代表着国家，他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不然和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但是，脱了衣服，那就不同了！
于是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警察装束了。
老警察一看不对劲，连忙过来拦住了他，虽然他的心里同样愤怒无比，可他还是阻拦道：“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年轻警察缓了半天，才终于平息下来，他血气方刚，能够控制自己，完全是因为现在他代表的是警察的门面，若是没有这一点，恐怕他早就出手了，一定会让张大牛知道知道，满天星是什么感觉。
他都有心打死对方。
“是啊，不过说七口的话，有那么一点少，实际上，还有一个在床上的老人，看到我动手之后，大喊了起来。”
张大牛满脸无所谓，说完之后，他开口道：“我算是自首吧？到时候，是不是判二十年就能出来了？而且，我还是一个精神病。”
八口人！
二十年？！
你想屁吃呢！
年轻警察忍不住用力砸在桌面上，他冷喝道：“呵，等着二十年吧，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杀人抵命，欠债还钱的！”
说完，他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在审讯的最后一页之中，添加上了自己的几句话。
“犯人毫无悔过之心，且表现的满不在乎，此种危害社会之毒瘤，个人建议……死刑！”年轻警察写完，扔下笔就往外走。
他现在急需刘玄的证据，否则如果对方真的可以证明自己精神病，那一切就都完了。
老警察在他走了以后，又忍着强烈的不适，询问了张大牛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最后在年轻警察的字体后面，加上了附议两个字。
实际上，他们身手虽然不错，而且都算是标兵，但是经历的事情终归还是太少，可能在张大牛没有犯罪的时候，能够瞬间将对方制服，但是在对方已经犯罪之后，听了这过程，他们都有些忍不住。
毕竟不是刑警啊，那些刑警，一个个见多识广，见得太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遇到张大牛，也有的是办法让对方难受。
别说什么法律不允许，在这方面，整个社会都会强烈赞同的，但是私刑还是不能开的，最多，把他放在一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的监牢之中，再给他戴上手铐。
这样的待遇，一般的打架可绝对不会享受到，就算是犯了法的人，也不见得能够遇到，只有这种极度残忍的，才会遇到。
这是警察在面对心中实在不适的情况下，唯一发泄的口子，他们不会让犯人受多大罪，但是却会让他们知道，这监牢之中，可不是那么好待的。
而且，拷上手铐完全是因为对方太过残暴，比大多数犯人都残暴，万一要是伤害到其他人了呢？
刘玄递交了自己的证据之后，忍着想要上前打人的冲动，最后开口问道：“这个人，会不会被判死刑？”
“如果证据充足，而且他的这个东西是造假的话，不仅仅是他，可能连那个医生，都难逃法网。”
年轻的警察，还是很气愤，说话有些冲，但绝对不是对着刘玄发的，他是在气愤，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发现。
刘玄点了点头，同时出了派出所的门之前，跟两个警察道：“有什么需要，可以尽快联系我，我马上就可以到场作证。”
两个警察没有招待他的意思，他也没有要继续留下来，就这样，他出了派出所。
当天，一桩大案子被彻底揭开了。
原来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发现这两家人，虽然有很多人感到奇怪，但是由于事发太过仓促，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这两家人，已经被张大牛给杀了。
锅盖打开的那一刻，全市人都疯狂了，所有人都围绕着这个话题在讨论，当有人泄露出当天的视频后，很快漫天的讨伐之音开始出现。
那个为他开证明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给开出的证明，竟然要为此付出法律的代价，他以前也曾经开过，但是没想到，今天报应来了。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此时，距离放学已经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刘玄就在那里坐着，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表情，看着学校的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别人都不去撞，偏偏就找到了方莫呢？难道说，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数存在？还是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在思索一个重要的问题。
当时张大牛为什么会在方莫面前，表现的那么嚣张，到了现在，他都还是有些搞不懂，最终，他只能将这一切，寄托在了鬼神之上。
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去，因为这本身就是迷信，更何况，那些警察或者记者估计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将茶杯里最后一口茶吞了下去，然后跟老板结账离开。
走到外面，他看着人流不断涌动，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迷茫，而后，当看到方莫的身影时，他才招了招手走了上去。
此时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疑惑不解，急需一个人来为自己解释一番。
而这个人，除了方莫之外，他是绝对不会接受其他人的。
不过，当方莫走到刘玄身边的时候，听到对方的讲述，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在课堂上，会忽然收到好几声的感谢。
本来还以为是因为见多了鬼，听到了什么幻觉，但是此时他却是明白了，原来无形之中，他帮助了那些人一个大忙。
这可是积福累阴德的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方莫最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到刘玄惊讶的面孔，他摇头道：“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了，算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
说话的时候，他有几分神思不属。
他今晚可能要忙碌起来了，因为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就不可能坐而不理，不可能在法律之前处置犯人，但是他却可以给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超度一番。
第148章 人要信，鬼要规（）
可能人们都误会了，一开始道士们才是超度的发家人，但是后来由于佛教的吸收融合，导致了他们也会了这一招。
但是实际上，道士的超度，才是最正经的，也是能够送入阴间唯一的通道。
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在阳世间还要停留七天，而这七天，他们要受到各种磨难，那种磨难，就算是方莫都觉得十分残忍，但这是天道轮回，没有办法的。
不过方莫会超度，只要他找到一个机会，便可以令其直接进入阴间通道之中，从而免除本应受到的磨难。
他觉得，这两家八口人，既然已经在生前受到了如此不公，死后就不该继续如此。
一顿饭后，他将刘玄的心境总算是劝了回来，要知道，这人的思想刚刚可是很危险的，从他的口中，方莫清楚的感应到了这种感觉。
尤其是，坏人如果不能受到磨难，他又为什么要当一个好人？
这样的问询，让方莫不禁愕然，但是好歹他知道那些恶人会受到多大的折磨，以及死后会受到的种种苦难，因此一一讲述出来之后，刘玄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还是要当一个好人，或者说，就算不当好人，也绝对不能去做坏事。
……
晚饭，方莫吃的不是太多，仅仅一小碗的面条，外加几口小菜，对于他来说，完全就吃不饱，可是他晚上还有宴会要参加，到时候总也能吃饱的。
至于超度的事情，则是要到凌晨左右了，他必须先去和赵敬宗汇合，身为人，他不能失信，就像是作为一个鬼，他不能去胡乱为非作歹。
人要守信，鬼要遵规，不然的话，人便不丈夫，鬼则要受苦。
一辆豪华的车，慢慢从一个拐角靠近了过来，赵敬宗满脸笑容的看着方莫，刚想说几句笑话，就看到对方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作为一个有点眼色的人，他清楚的感知到，方莫此时的心情不是太好，最好不要去招惹。
“大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在他想来，方莫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但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脸色，那就说明肯定不是出了一般的事情。
唉！
叹了口气，方莫将今天的事情，讲述了起来，最后他对赵敬宗道：“如果，你敢为恶，我可以将你碎尸万段，但是，他却自有国法收拾。”
赵敬宗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么一天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虽然那事情可能早就发生了，可是竟然被方莫给遇到了。
这，是不是传说之中的，恶鬼来让人帮忙寻仇了？
他想的比刘玄还多，主要是昨天晚上的那股劲还没下去，可眼前竟然又一次的遇到的，于是他就开始在后视镜里，不断看着后面的方莫，生怕对方的身边，突然出现几道身影。
对于那两家人，他觉得距离自己十分遥远，但是真要是靠近过来，能把他给活生生的吓死过去。
当然了，镜子根本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除非是在特定的地点，但眼下这一条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因此他自然是看不到的。
如果他能够看到的话，自然就会看到，有两个女人，正在那里叽叽哇哇不停，可能他看到之后，就会吓得连方向盘都扔了吧？
叶倾城盯着前面，嘴里嘟嘟囔囔道：“怪不得，我今天感觉到了那么多的同类，但是气息却忽高忽低。”
一开始，出了饭店的时候，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此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脾气就发作了起来。
但是后来就慢慢的变好了，可也能够感受到，有一些同类的气息，正在不断靠近，而靠近不大一会儿，便会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她一直都想不通，本来想追出去问个明白，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有行动。
倒是蔡文姬，她一反常态的安慰方莫道：“放心吧，这片辖区归我管束，如果他真的被绳之以法，我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恐怖的。”
她的笑容很冷。
在这样一个盛世之中，不该出现这样的场景，可是那个叫张大牛的人，居然那么凶狠毒辣，竟然将两家八口都给杀了。
这让她完全不能容忍，如果不是因为阴阳相隔，她绝对会让对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但是不要紧。
蔡文姬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长到完全足够见到张大牛死后的场景，她甚至已经在思索，是不是要在阴间之前，就让对方受尽折磨。
那里可不是人间，遇到这样破坏盛世，甚至为社会添堵的鬼，从来都没有几个客气的鬼官。
但是同时这件事情又不能让方莫知道，如果对方一旦知道了，恐怕她完全就不能付之行动了，反而要束手束脚。
刚刚之所以那么安慰，也是因为阴间自有一定的律法，会让对方得到惩处，但是她却想要在那之前，让鬼魂得到惩罚。
她不知道方莫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可是想来，估计他还是会维持一定的人间界的秩序，不会容许她随意出手的。
所以她也就不想告诉方莫。
“你们来了？”
随着车辆的行驶，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的肖向，立刻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