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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桑无法说“好”,只是仓皇无助地注视着神情肃穆的部下。
最终,他怯懦地选择了逃避——在聂伦的安排下。
惊(和谐)变乍起,不可收拾。
这一天,梅洛狄基地的气氛仿佛格外凝重。
也许过不了多久,基地第二部队的队员,就会一夜之间锐减十名。
如此残酷的现实,令所有知情者心情沉重。
然而,他们却只能被迫接受这残忍的命运。
因为他们很清楚,每迟疑一秒,他们的同伴就会在苦海中多忍受一分煎熬。
他们谁也说不准,下一刻,又会有谁去赴那名牺牲者的后尘。
他们更难以保证,若再这样犹豫不决,会不会将隔离室外的人一起拖下水。
这一堪称毁灭性的恶果,他们承担不起。
可是……可是……这是要他们用自己的手,将一同出生入死的伙伴送入黄泉吗?
噩梦般的抉择,就这么摆在罗桑的面前。
确切而言,他已经没有了作选择的必要。
他的顶头上司——基地的副总长聂伦,已经主动将决定权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聂伦知道,比起自己,罗桑与那些队员的关系,要亲密得多。
也正因如此,那个表面看起来嬉皮笑脸可实际上委实重情重义的男人,怕是没法下这个决心。
只可惜,在这个几乎看不到未来的灰色年代,人类一切的感情,都只是徒增负担的悲剧罢了。
他们只能目不斜视,笔直向前——踩着森森的白骨,踏着成河的血流,冷漠而坚定地前行。
上述事实,罗桑不是不懂,只是事到临头,实在难以负担。
是夜,他站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对着窗外那虚拟的星空吞云吐雾。
他并没有烟瘾,但如今除了尼古丁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稍稍助他排解那压抑到快要窒息的情绪。
被烟熏得双眸迷离的男人只身立于窗前,略显失神地仰望着夜空,以至于都未能察觉到身后渐行渐近的一个人影。
“抽烟的样子,并不适合你。”直到背后冷不防响起了女人清冷的嗓音,他才蓦地回过神来。
男人不徐不疾地转动脖颈,映入眼帘的是尹芙面色如常的容颜。
“你都知道了。”
“嗯。”
她站到他的身侧,与他一块儿遥望墨蓝的天空。
两人良久无言,直至罗桑口中的烟蒂终于熄灭。
他抬手取下嘴里的烟头,令它在指间灰飞烟灭。
“如果是我就好了。”他毫无预兆地开启了双唇,令闻者眼帘微垂,“被变异孢子感染什么的……是我就好了……”
尹芙双眉微锁着侧过脑袋,目睹的是男人突然用手捂住上半张脸的景象。
“抱歉……”他忽然这般说着,侧身将前额搁在了女子的肩头,“借我靠一靠……”
尹芙依旧不言不语,唯有眉宇间不由浮现的淡淡忧愁,在昭示着她对身前人的担心。
“谢谢你……愿意看我如此软弱的一面。”
真的……好难受……
“不……该道谢的人是我……”
谢谢你……一直都在陪着我承受。
将纤纤玉手徐徐抬起,女子动作轻柔地抚上了男子的背脊。
她轻轻合上双眼,让侧脸触上了他柔软的发从。
两人就这样彼此静默了片刻,直到女子忽而眸光一转,面无涟漪地望向了不远处的拐角。
在那里,眼眶发红的女孩正转身离去。
思华年凭着一股冲动直奔总长办公室而去,可走到半路上却又忽然冷静下来,觉得她应该先去找另一些人。
诚然,那名二队队员决绝的眼神,依旧徘徊于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她能够理解——应当说,她非常佩服他们愿慷慨就义的勇气与担当——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微笑着目送他们去死。
她要想办法说服他们——说服他们努力活下去!
她不信!她不信就没有一点儿挽回的余地!
哪怕几经波折后仍是难以力挽狂澜,也理当尽力一试!
这总好过……好过直接放弃而后悔恨终身!
如此思量着,思华年凭借自身强大的记忆力,单独寻到了才去过一回的隔离室。
那间屋子虽然因早早地熄灯而沉入一片黑暗,却仍能让人嗅到愁云惨淡的气息。
她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真就愿意轻易放弃宝贵的生命,只不过需要守护的东西太多,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所以不得不作出牺牲。
可是,如果这样的牺牲有可能避免——纵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为什么不去放手一搏?!
思华年朝里望了望,随后毫不迟疑地用手捶打起那扇拉开了生死距离的玻璃窗。
“咚咚咚——咚咚咚——”
屋里的人根本就没有睡着,是以,他们很快听见了外头的动静。
这个时候,究竟是谁?
其中一人动用念力按下了电灯的开关,使得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
一群人惊讶地看到,窗外正站着白天他们见到的那个年轻女孩。
“起来!你们都给我起来!”思华年隔着玻璃使劲喊着,令屋内的一行人面面相觑之后,终于不明就里地爬起身来。
“有事吗?”几个小时前算是跟她说过话的男人作为代表来到窗前,蹙眉注视着她风尘仆仆的脸。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想不想活?”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一问,直接叫十个男人面色一改。
为首的那一位更是拧紧了眉毛,沉声道:“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可是有一点不会随着你的出现而改变,那就是,我们必须从这个世界消失。”
“你以为你们这么做很了不起吗?!”对方犹如看破红尘一般的口吻,径直激起了思华年的怒意,可话刚出口,她瞪大的双眼又倏尔恢复原状,“好吧我承认!我承认你们的牺牲精神很伟大,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但是,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罗桑的心情!要他亲自点头送你们去死,你们没想过他心里该是多难受吗!?”
“怎么可能没想过!?”女孩慷慨激昂的陈辞毫无悬念地惹来了男人痛心疾首的反问,“可是我们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哭着喊着,求队长放我们出去吗!!!”
是啊!整件事里头最痛苦的人,不是罗桑,不是聂伦,也不是她思华年,而是并不想死却必须视死如归的他们啊!!!
“我懂了,你们是想活下去的,对吗?”
直言不讳的领会,转瞬湮没了所有人的声音。
“我只要你们一句话,想活,对不对!?”
直击心房的一声“对不对”,终于在沉默中瓦解了众人竭力支起的防线。
“是……”
一个沉痛的字眼,轻轻地自男人口中吐出。
“那就够了!”
许是眼前那一张张疲倦而绝望的容颜太过叫人心酸,思华年朗声喊着,却情不自禁地湿了眼眸。
可是,现在不是哭鼻子的时候。
“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要丢掉生的信念!绝对!”
“……”
“我和聂伦还有罗桑一定会拼命想办法的!”就算最终还是救不了你们,“只要你们不放弃,我们就不会抛弃!!!”
不知是女孩的出现太过接近于黑暗中的一丝光芒,还是她的一番话太过鼓舞人心,一行人听罢她毅然决然的一番表态,竟纷纷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好……”
四目相对,泪眼凝噎。
十个铁血男儿红着眼,目视女孩态度坚决地转过身去,然后就脚底生风地往来时路而去——那乌黑亮丽的三千发丝,竟也随着她急急离去的身躯而于空中轻舞飞扬。
这时,有人苦笑着行至为首者的身侧,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是啊……”
但是,却是他们见过的……最坚强……最美丽的女孩。
第33章 齐心协力博生机
晚上十一点,梅洛狄基地似是一如往常地陷入了睡梦之中,可唯有少数人知道,这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远离了隔离室之后,思华年直接找上了聂伦,义正词严地向他提出请求——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要放弃让那十个人活命的机会。
“年华,我们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命,可是……”
“那么就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们!”
掺杂着无奈和苦痛的对话戛然而止。
直至思华年神情严肃地仰视着聂伦双眉紧锁的容颜,启唇掷地有声地指出:“什么也不做、只在一旁扼腕叹息的人,没有资格说自己不愿意。”
话音未落,男人的心头已是蓦然收紧。
不是因为遭受了对方正气浩然的指责,而是缘于女孩气势逼人的犀利眸光。
他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连灵魂都为之震颤。
“如果你当真做不到的话,就由我来尝试!”她依旧言之凿凿地说着,却忽而令他回过神来。
“你以为要找出阻止异形孢子侵染人体的方法,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多少觉得仅凭一腔热血就欲成为救世主的女孩过于天真,聂伦凝视着她的眼眸都不自觉地变冷。
“不,我从不这么认为。”
岂料对方给出的回答——包括作答时的语气和神情,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她罕见地收敛了自己历来丰富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注视着他的眉眼,那从容不迫之姿,简直同平日里判若两人。
“但是,我不会只因困难重重,就从一开始选择放弃。”
聂伦无言。
也许,真的是他们因见惯了生死无常,而习惯了麻木与放任。
“聂伦,帮帮我,救救他们。”说着,思华年情不自禁地咬了咬唇,“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四目相对,男人终是叹息着闭了闭眼。
半个小时后,偌大的实验室里聚集了一批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他们在副总长兼医疗队荣誉主席——拉斯维劳斯·卡梅西·聂伦的指挥下,忙而不乱地查找并整理着有关变异孢子的资料。
而白色的人群中,赫然存着一抹橙黄色的倩影。
思华年凝神盯着布满陌生文字的屏幕,一心想着有没有可能通过她那改变型的念力,将这些她看不懂的语言化为中文。
不一会儿,注意到其苦恼的聂伦就默不作声地将一副眼镜递到了她的眼皮底下。
思华年不解地侧首看他,看着他微皱着眉凑近了她的耳朵,小声说:“这是特制的眼镜,能帮助你看懂这个时代的文字。”
一时有些意外的思华年愣愣地瞅了他片刻,这才接过眼镜向他道了谢。
只是在这之后她突然发现:这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双眉敛起的女孩冷不防睁大了眼。
这不就是她孙子的那副眼镜吗?!
她蓦地低眉再看。
好像……好像大小上稍微有点差异……但是,但是式样是完全一致的!
这么说……这么说,她孙子戴的不是近视眼镜?
误会了却又没有等来当事人的解释,老祖宗不由觉得她那大孙子可真是……
算了,现在不是念叨孙子的时候。
她收回了险些飘远的思绪,毫不犹豫地戴上了聂伦给的眼镜,重新投入到作为当务之急的搜寻工作中去。
这种方法不行。
那种说法完全不靠谱。
这个也不现实。
可恶……怎么就没个可行的法子?
就在女孩随着搜索的深入而越发愁眉不展之际,聂伦毫无预兆地站到了她的身侧。
“能看懂吗?”他问。
“能。”她头也不回地应声。
“你是学医的?”
“不是。”
男人不禁生出几分诧异。
可当他抿唇快速地同女孩一道扫视当前的某个文档然后看着女孩干脆利索地将其关闭之时,他心中的错愕一下子就化作了隐隐的认同。
刚才那篇文献中所描述的内容,尽管同变异孢子的研究略有干系,但的确不是能够帮到他们的东西。
这个女孩……分明是个门外汉才对……
她的大脑,究竟是什么做的?
聂伦盯着思华年看了一会儿,随后才侧过身去,默默地回到了原位。
时至凌晨三点,实验室内仍是灯火通明。
略有倦意的聂伦闭上眼,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睛明穴,再睁眼看向了不远处仍旧紧盯着屏幕的女孩。
思华年一刻不停地翻看着各类文献,几乎都把眼睛给看直了。
“休息一会儿吧。”忽然,她听到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
“不用。”可是,她连脖子都不动一下,兀自戴着聂伦给的眼镜,一目十行地扫视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聂伦沉默了片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副眼镜不能连续使用超过五个小时,否则会对眼球造成极大的负担。”
他这样说着,目视女孩终于从聚精会神的状态中抽离出身,扭头与之四目相接。
思华年稍微愣了愣,突然想起了自家孙子在案前埋头办公的画面。
“我记得,唐宁有好几次都戴着这种眼镜连续看文件五个小时以上,他怎么没事?”
原本是想用善意的谎言劝诫对方稍作歇息,没想到当即就面临了被对方揭穿的命运,聂伦一时只觉无言以对。
“他戴的那种,是专门用来将机密文件解码的眼镜,和你这种转换语种的不同。”所幸他脑子转得快,这就想出了应对之言,继而面不改色地将之阐明。
实际上,他这句话也实属事实——只不过,这两种功能类型的眼镜,都不会在长时间佩戴的情况下对眼球造成负担罢了。
听罢此言的思华年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不得不乖乖把眼镜取了下来。
那就歇个十分钟吧——这样就没问题了。
如此思量着,她索性趁着小憩的空当,向聂伦询问他那边有没有收获。
聂伦面色微沉着摇了摇头。
思华年抿唇缄默了十来秒,又戴上眼镜面向了电脑屏幕。
聂伦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双眉微锁着走开了。
其实,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
他们,纵使通宵达旦几个晚上,恐怕也没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但是,正如思华年所言,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们也应该替那十个人争取一下。
这,或许也是在为将来更多的可能出现的牺牲者谋求生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整个梅洛狄基地迎来了清晨的亮光,却没有迎来黎明的曙光。
一夜浅眠的罗桑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却在下定决心后的半个小时内,都没能找到他要找的人。
他只得打开了通信仪,直接问聂伦身在何处。
“一号实验室。”聂伦简洁明了地告知了实情,不自觉地看向那边厢已然一整晚未尝合眼的思华年。
“好,我过来找你。”说罢,罗桑就关闭了手腕上的微型仪器。
十分钟后,他被目的地内的阵仗惊得瞠目结舌。
诚然,他不是没见过一小群人在聂伦的领导下进行各类实验,但像今天这样几近大半个医疗队的人都聚在一起对着屏幕的场面,他似乎是头一回撞见。
“你们……在做什么?”心下隐隐升起了某种预感,罗桑脱口而出的同时,视线亦捕捉到了那抹靓丽的橙黄色。
心头突地一跳,他几乎已经可以证实他的预感。
“如你所见,我们在寻找救人的方法。”眼瞅着罗桑好像已经面露了然之色,聂伦干脆直言不讳地作答。
罗桑双目圆睁着,凝眸于回话的顶头上司。
“不是我。”仿佛读懂了他惊愕不已的眼神,聂伦选择据实以告,“是她。”
顺着聂伦的目光,罗桑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思华年那靠在椅背上的娇小身影。
他遽然生出了一股落泪的冲动。
不,现在不是有泪轻弹的时候。
“有头绪吗?”他的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聂伦不得不摇头表示否定。
预料之中的答案。
罗桑虽是这样想着,却仍是避免不了失望情绪的萌发。
他勉强平复了有所起伏的心绪,定神看向眼前的男人。
“让我试一试吧。”
聂伦蹙眉看着他,吃不准他要试什么。
“我打算……”
“改变!”
正当罗桑张开嘴准备进一步说明时,那边突然传来了女孩的一声高呼。
这如同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的大叫,毫无悬念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大家都不明就里地望着这个冷不防大喊一声的年轻女孩——包括与她相熟的聂伦与罗桑。
就在此等万众瞩目的聚焦下,思华年“噌”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径直冲到了聂伦的跟前。
“咦?你也来了?”等到站定了脚跟,她才发现聂伦跟前还有个罗桑。
“……”俩男人默默无语地瞅着她。
“我想到一个或许可以一试的法子。”她忽略了罗桑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自顾自地把脸转向了聂伦。
只此一言,就令两人登时神色一改。
“什么办法!?”罗桑先一步忍不住叫出声来,才略平静下来的情绪这就又激动起来。
“先别急着抱有太大的希望。”孰料历来乐观向上的思华年此刻却一反常态地泼了他一瓢冷水,甚至连带着脸色都显得有点儿凝重,“只是一种可能性,只能试一试。”
“是什么?”聂伦注视着她的眉眼,跟着问道。
“念力,‘改变’类型的念力。”女孩一本正经地将眸光转移到聂伦的脸上,启唇说出了一个让两人先觉失望后生疑惑的答案。
“你想怎么做?”事已至此,聂伦并不准备再放弃任何微小的可能性——并且,他对这个屡次让他吃惊的女孩又会说出什么样的理论来,的确是颇有兴趣。
“拥有这类念力的人,不是可以通过意念来改变物质的性质和状态吗?”思华年口若悬河地将心中所思娓娓道来,一双大眼目不斜视地看着聂伦乌黑的瞳仁,“那就想办法改变那些致病孢子的性状,让它们失去侵染人体的活性,这样一来,充其量就是令那些人的身体里多出一些死掉的‘种子’,不会害他们发病或是变异成为怪物。”
听似可行的方案自女孩口中吐出,却没能换来男人舒展的双眉。
聂伦若有若无地吐了口气,凝眸于双目炯炯的女孩,沉声说道:“很遗憾,你的这些设想,很难实现。”
作者有话要说:
快,快来个人告诉我收藏按钮又失灵了
第34章 若现实如此残酷
在人类已有的认知里,孢子就好比是那些常见植物的种子,是脱离亲本后能够直接或间接发育成新个体的生殖细胞。
但如果将种子的发育能力扼杀,那么这颗种子的存在,也就基本没有意义了。
同样的道理,如果将孢子破坏或是改变其成分,使之无法再繁育成新的个体,那么它对人体的影响就会降到最低。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