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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割开皮肉的厄运。
“你在做什么?”随后,傲视群雄的男人就重新起步走向了那个差点伤了他的女人,冷冰冰地问出了这五个字。
唐宁看着思华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对上了他寒意丛生的视线。
三秒后,女孩同样冰冷的眼眸中遽然有了生气。
她愣愣地望着渐行渐近的男人,像是一下子收回了七魂六魄似的,呆若木鸡地盯着他瞧。
很快,周遭骚动的气体也随着她的猝然还魂而恢复了平静。
思华年这才惊讶地发现,尹芙与唐宁不知何时已现身于她的附近。
她……刚才怎么了?
茫然无所知地与自家孙子对视了一会儿,她忽觉顿悟。
她方才……好像想把所有的蛇都杀死……
因为……因为她个人的私怨……
清楚地认识到了上述事实,思华年忽然双腿一软,颓然跌坐到地上。
无意识?不,不是。
唐宁不慌不忙地驻足于她的跟前,面无涟漪地俯视着女孩低垂的脑袋。
几近及腰的长发垂于脸颊的两侧,遮住了她苍白的容颜,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可是,敏锐的男人却眸光一转,瞧见了她身侧那微微颤抖的双手。
接着,他看着那双白皙的柔荑慢慢地握成了拳。
她不甘的模样,他早已习以为常——但是,此等心有波澜却不知反抗的颓势,却是他头一回见到。
她的异常,源于这些只会吐舌头的蠢货吗?
唐宁面沉如水地侧首,望向了远处一条在火海中挣扎的巨型蟒蛇。
“大小姐……你不要紧吧?”就在这个时候,仅仅是出于担心而凑上前去关切询问的路铭大叔,冷不防收到了来自长官大人的一记眼刀。
“你在这里干什么?”长官大人面若冰霜地问着,重音似乎落在了那个“你”字上。
“我……保……保护大小姐呀?”原本可以理直气壮回答的一句话,因对方那冷到足以冻死人的眼神而愣是变得磕磕巴巴。
“她是一队的队员吗?”言下之意,你根本就是违反了我的命令。
“……”但她是一队队长的亲妹子啊!而且看起来那么柔弱无依!
好吧,关于最后一点,他承认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了。
思及此,被挤兑得里外不是人的大叔瞬间泪流满面。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就在大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这一刻,长官大人又顶着张冰山脸发话了。
不过,恰恰就是这犹如千年寒冰的一句反问,叫险些遗忘了某些小道消息的路铭大叔霎时茅塞顿开。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据说妹子是长官大人的女人!
因此长官不是在指责他玩忽职守,而是在警告他不要觊觎未来的长官夫人!
嗷——他真是太不会察言观色了!居然一头撞到了长官大人的枪口上!
他这怎么看怎么占有欲极强的长官大人,今后会不会每天都给他小鞋穿!?
惊悚到直想双手扶脸的大叔赶忙“嗖”地一个转身,一边(哭)喊着“我这就去执行任务”,一边(泪)奔着逃离了长官大人的视野。
第40章 出手救祖宗一命
那之后,唐宁并没有像某大叔所预想的那样,在女孩的身边逗留太久。
他只是顶着那张惯有的冰山脸,盯着垂首不语的思华年瞧了一会儿,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到头来,还是尹芙出于安全的考量,安排他们一队的副队长——阿默斯特丹·维罗兹·柯诺守在女孩的身旁,然后,她才安然跟随唐宁的步伐,重新投入到与群蛇的战斗中去。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数百条大小不一、五颜六色的蛇类动物被梅洛狄基地的成员悉数清剿,一直以“战争尚未结束”的信念支撑着自己的女孩,也终于得以安心地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唐宁似乎已经不需要再生出任何的惊讶。
只是,当他无意间发现了女孩双掌中那几道几乎渗出血来的指甲印时,他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停留了片刻。
是的,她在用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直到可以放松的那一刻。
至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自出生之日起就比同龄人要强出千百倍且三十年来极少产生动摇的帝国第三皇子殿下,大概一时半会儿很难理解。
不过,两个小时后,他大抵也没这个闲情逸致去揣摩她的考量了。
面色依旧惨白的女孩躺在病床上,没有安详的睡颜,只有痛到扭曲的狰狞面容。
“怎么回事?!她真的没接触过什么污染源吗!?”亲自到场探望的聂伦皱紧了眉头,使劲按着思华年那痛得就要从床上弹起来的身子,抽空扬声询问与之一齐参战的唐宁。
“没有。”已经在五分钟前回答过这一问题的唐宁难得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历来鲜有表情的俊脸上此刻似乎也生出细微的变化来。
“那怎么会……”话未说完,心下着急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聂伦忽然注意到了仪表上那不断跳动的数字。
等等……这波动……不……这直线上升的趋势,根本就是……
“她曾经动用了释放系的念力。”就在聂伦的心中将要有一种猜测成形之际,在床边看似袖手旁观的唐宁突然启唇道出了亲眼所见的事实,“据我估计,她当时释放出的能量,至少需要有一万以上的念力值才能做到。”
话音未落,遽然扭头望去的男人业已目睹了唐宁凝眸于仪表的画面。
看来他也已经……
“你也怀疑,她之所以会疼成这样,是因为过度使用了念力,给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双手抱于胸前的男人没有回话,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但与他相熟的聂伦已然读懂了他某种程度上的默认。
“可是,她的念力值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共给她测过三次,数值却始终都……”急急将另一个事实说出口的聂伦忽然顿了顿,只缘他一下子想到了某些可能性,“难道……她是一个异类?”
不自觉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女孩的脸上,聂伦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这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所谓“异类”记载,就因思华年不期而至的一声惨叫而惊了魂。
“年华!年华!”眼见榻上的女孩就要因难以承受的剧痛而挣离他的桎梏,聂伦一边情不自禁地唤着,一边拧眉看向了仪表上不断上蹿的数字。
弹指间,他心下一沉。
这种几乎要呈指数增长的趋势,根本就不正常!
再这么下去,这个女孩的肉体怕是将负荷不起过度使用念力的副作用!
那样的话,迎接她的就只有一种下场……
不……不……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周身遽然为之战栗的聂伦当机立断,命从旁辅佐的医务人员将迅速调配好的药物直接注入到女孩的静脉之中。
可让他们不由大惊失色的是,这一举措非但没能减缓数字的增长速度,反而还使之跳动得越发频繁。
“艾利斯!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事已至此,几近束手无策的聂伦不得不将上述现实喊出了口。
但是!他们却连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弄不明白!
难得心悸到头冒冷汗的聂伦只觉心脏都要跟着停跳了。
谁都没有想到,下一瞬,一只大手忽然伸向了好像已然疼得流下眼泪的女孩。
唐宁面沉如水地摁住了思华年胡乱挣扎的肩膀,未经商议便径直发动了感知系的念力。
直觉告诉他,一个时辰前她那一反常态的模样,绝对不是过度使用念力所造成的。
倘若排除掉生理上的因素,那么就只剩下……
未等脑中思绪流转,擅自窥探了其记忆的男人就不由自主地愣了一愣。
数条毒蛇的血盆大口,遮盖周身的白色尸布,惨绝人寰的车祸现场,以及……年幼孩童声嘶力竭的哭喊。
爸爸妈妈不要走!我再也不要去动物园了!!!
越来越多或血腥或悲伤的画面涌入脑海,男人仿佛能够亲耳听到那一声声凄厉的哀求和随之而来的各种声音。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就是你!就是你这个不听话的死孩子!你这个扫把星!!!亲手害死了我的儿子!!!
是你!
是你!!
是你!!!
歇斯底里的怒斥回荡在脑海,令唐宁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眉。
须臾,他突然在众人惊慌又不解的注目中弯下腰去,凑近了双目紧闭却已泪流满面的思华年。
“不是你。”他在女孩的耳边沉声说着,竟叫她不安扭动的身子为之一顿,“不是你的错。”
下一瞬,分明不省人事的女孩却像是听清了他的话一般,两行清泪倏尔自眼角滑落,而后整个人就似是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样,蓦地倒回了床铺上。
见此情景的聂伦不免因此愣怔,却在忽然注意到仪表上那渐渐回落的数值而回过神来。
“你做了什么?!”他惊讶地注目于徐徐直起身来的唐宁,难以置信地发问。
“……”奈何对方并不作答,只顾目不斜视地看着那稳步下降的数字,然后面无涟漪地侧过身子。
一行人面面相觑,随后望着始终未置一词的长官大人起步走向了房门——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病房。
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病榻上命悬一线的女孩,却奇迹般地从鬼门关逃了回来。
聂伦不放心她,挑了两个人二十四小时监护不说,还亲自留守了近一个小时。见女孩的各项数值都基本稳定下来,他才松了口气,先行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去。
这个时候,刚好罗桑从尹芙那儿接到了思华年昏迷不醒且差点送命的消息,赶忙放下了手头所有的活计,跟尹芙一块儿跑来接了聂伦的班。
“怎么会这样呢?”尽管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尹芙大致说明了前因后果,到了之后也听医生简明扼要地讲清了来龙去脉,但看着女孩那虚弱憔悴的样子,罗桑还是忍不住嗫嚅出口。
“我们只能初步判断,是过度使用念力造成的。”一旁陪同的医护人员回忆着一个小时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根据自身认知再次强调道。
罗桑闻言抬头,皱着眉头看了看说话的医生,又侧首瞧了瞧身边似双眉微锁的尹芙。
诚然,他当然知道,一个人若是一下子用念力用过了头,是会产生诸如疼痛、疲劳等一系列副作用的。
但是,至于能差点要了女孩的命吗?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之前每天都在训练念力——比如让勺子飞啊、把粥变甜啊之类的?
那么,自己当时不但没有阻止她,反而还鼓励她努力尝试……岂不是害了她?!
“那种程度的训练,还不至于会害她险些丧命。”就在罗桑禁不住因自个儿的所作所为不寒而栗之际,耳畔冷不丁传来了女子清冷的嗓音,“不要胡思乱想。”
心仪之人的安慰令罗桑慢慢冷静下来,点着头俯视着女孩面无血色的脸庞。
看着看着,他好像看出了点异样。
“她……哭过了?”
“大概是疼的吧。”站在床铺另一侧的医生当场给出了解释,一双眼亦是有些心疼地瞅着历经浩劫的女孩,“当时还流了很多汗……想来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一阵沉默。
“你们先去忙吧,我们两个陪她一会儿。”直到向来少言寡语的一队队长冷不防这样说道,叫两名陪护的医务工作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安静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监护仪器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两人彼此尊重着这份缄默,皆是心照不宣地注视着那张清秀却苍白的朱颜。
忽然,尹芙自顾自地上前一步,将纤柔的手掌伸向了女孩的脸颊。
她轻轻抚摸着那微凉的侧脸,须臾后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
陈旧却鲜明的画面,清晰而刺耳的尖叫。
这孩子……
她微不可察地垂了垂眼帘,随即想起了先前医生告诉她与罗桑的话。
“后来不晓得布洛诺斯长官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各项生命体征,就逐渐恢复到可控范围内了。”
是吗……
是他,出手救了她的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作者正在酝酿狗血,可能会飘出些许血腥味,如果您容易对此产生不适,请在入章之前先至入口处领取活性炭口罩一枚。
第41章 若时光可以倒流
两天后,连续昏迷了几十个小时的女孩终于开启了沉重的眼皮。
雪白的天花板,透明的点滴瓶,刺鼻的药水味……一切,仿佛都将她带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忽然想要流泪,却发现眼睛里一阵干涩的疼。
是啊,时过境迁,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她不该……也不能再像当年那样,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了。
迅速恢复清明的意志助女孩很快回忆起昏睡前——乃至昏睡中发生的种种,也令她忽而生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这时,两日来始终担心着她的罗桑刚巧推门而入,一眼瞧见睁开双目的女孩,他当即就惊喜地喊着她的名字跑了过来。
不料女孩却只是面无涟漪地转动了眼球,定睛目视他行至床前。
她只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帮她把唐宁找来。
原本喜出望外的罗桑同志一下子愣了神。
虽然他知道这一阵子以来,思华年与唐宁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似从前那样僵得能磕了人的牙,却委实没想过,女孩睁眼后头一个主动要见的人,居然会是他们的长官。
惊讶归惊讶,鉴于女孩那有些不同寻常的平静,罗桑还是尽可能快地替她办成了事。
于是,难得一叫就到的长官大人面无表情地站到了思华年的病榻前。
“听我讲个故事好吗?”女孩先一步开口打破了沉默,一双沉寂的大眼却没有看向谈话的对象。
唐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一语不发地站在床边。
“我七岁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忙,很少陪在我身边,所以一见他们有空了,我就会缠着他们带我出去玩。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双休日,我硬是吵着让我妈带我去了动物园,可是没想到,我们在一处凉亭休息的时候,会突然遇见两条蛇。我妈为了保护我,被蛇咬了,但是我不懂事,只晓得在那儿一个劲地哭,等到把人哭来了……妈妈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时我才知道,咬了我妈的是两条毒蛇,剧毒……几个叔叔阿姨合力把我妈送去医院,打电话通知了我爸爸……但爸爸还没赶到医院见妈妈最后一面,就在半路上遇到了车祸……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那天我缠着妈妈带我去动物园,妈妈就不会被毒蛇咬,爸爸也不会出车祸……正如奶奶说的那样,一切悲剧皆是因我而起。
“尽管外婆之后每天都告诉我,说这不是我的错,说爸爸妈妈都不会怪我,只会希望我快快乐乐地长大,平平安安地活着,然后去用我的双手帮助他们不能再去帮助的人,去用我的双眼替他们看他们再也看不到的世界,去用我的嘴品尝他们再也尝不到的美食……可我还是会觉得……就是我害死了爸爸妈妈……
“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做个乖孩子,哪怕爸爸妈妈一年到头只回来见我一次也好……我都不会再缠着他们……去这儿去那儿……”
将令人心酸的往事娓娓道来,言说至此的女孩早已泪如泉涌。
“可惜时间永远不可能从头来过……爸爸和妈妈……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然而,她仍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上空,未尝去看那始终静静倾听的男子。
“我甚至忍不住会想……要是当时死的人是我……就好了……”
竭力睁大眼睛的女孩说着说着,冷不防咬着唇恸哭出声——下一刻,她就痛苦地用一条胳膊掩住了满面泪痕的脸。
“唐宁……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即将要放弃生命去赎罪的那一瞬间,用你短短的一句话,把我从软弱的深渊中给拉了回来。
“呜……呜……呜……”
见惯了女孩肆意大哭的模样,唐宁注视着眼前这个竭尽全力压抑哭泣的她,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只能默默无言地抬起眼帘,将似带惆怅的目光投向前方。
那之后,他就那样任由女孩悲伤地抽泣了许久。
直到因往事而痛得撕心裂肺的思华年哭晕了过去,他才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但终究,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折了回来,替她把那条一直掩着脸蛋没能撤下的手臂安放回被窝里。
好丑。
与此同时,顺道目睹了那张哭花了的脸的长官大人,也千载难逢地在内心对美丑之事作出了如上评价。
然后,他忽然察觉到了门外细微的动静。
长官大人不紧不慢地回身走向屋外,一把拉开房门后,果不其然看到了被吓了一跳的二队队长。
“你很闲吗?”
冤枉啊!他这是关心长官祖宗的表现啊!
关心人关心到直接听墙角的某人赔笑着看向长官大人。
“呃哈哈……长官,小年年她……怎么样了?”
长官大人照例不予回答,只是凉凉地瞥了来人一眼,就径自举步走开了。
队长同志只好自己进屋去瞧。
几秒过后,病房里就传出一声大惊小怪的“哎哟我的妈呀”。
长官虽然完全不懂得该如何逗女孩子开心,但也不至于把人弄哭到这种地步吧?
老妈子罗桑吃惊又心疼地想着。
可惜,他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这一张花猫脸,只能好心地拧了条热毛巾,替昏睡中的女孩擦了擦脸。
他本以为,一切就将由此归于风平浪静,却不料当天晚上,哭晕在床上的思华年突然就发起了高烧。
稍微松了口气的相关人员这就又绷紧了神经。
“怎么又发烧了呢?”依旧是老妈子命的罗桑同志愁眉苦脸地站在病房里,看着聂伦亲自替思华年打着吊针,忧心忡忡地喟叹着。
“……”同样双眉微锁的聂伦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仰视着吊瓶里那清澈的液体。
孰料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女孩竟冷不丁睁开眼坐起身来,把毫无心理准备的两个男人都吓得不轻。
并肩而站的两人皆是怔怔地看着女孩——看着她似是一脸茫然地侧过脑袋,面向了没敢轻举妄动的男人们。
下一秒,对方就启唇说出了两个叫他们不由大跌眼镜的字:“叔叔。”
哈?!
“我爸爸呢?”
又来了!
即刻认识到某个事实的俩男人瞬间无语。
所以说,每次她发热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吗?而且这次干脆直接冲他俩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