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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听得懂唐宁的意思——如果就这么放任航天部的那些人获悉女孩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秘辛,那么必将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跑来求爷爷告奶奶——拜托他们把自个儿送到安全的时空去——至少,会有很多媒体乃至民众争相关注,以期一睹“远古人类”的芳容。
说基地会因此而变成动物园,而女孩会变成遭全球围观的珍稀品种,也不为过。
只不过……
聂伦情难自禁地扬着唇角。
艾利斯可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啊……
第55章 你小时候好可爱
“年华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噙着笑意的聂伦轻声说道着,下意识地瞥了瞥不断更新着数据与曲线的仪表,见一切还算稳定,他适才悸动的一颗心也随之落地为安。
“你叫她什么?”孰料他刚开始收敛那淡淡的笑意,就意外听见对方突发此问。
聂伦愣着神看向问话的唐宁。
然后,他忽然回过神来。
“哦……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把她的名字叫反……”聂伦诚实地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她干脆……就让我这么叫了。”
唐宁听罢并不接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有什么……不对吗?”被对方以叫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如此注视,聂伦一时间莫名生出了点儿忐忑来。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冷不防传来了女孩轻微的呻(和谐)吟,将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年华?”聂伦先一步弯下腰去,在抬头确信了女孩的身体状况并未恶化后,才放心地去呼唤她的芳名。
不一会儿,他看见思华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又皱了皱眉,混沌的目光逐渐在他眼前变得清明。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让两个男人皆属始料未及的是,女孩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表达此等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不满。
聂伦闻言都不晓得该如何作答,唐宁则是面无表情地瞅着她,目视她略显不悦的神情突然因看清了他的脸而大放异彩。
她有些吃力地抬起一条胳膊,莫名其妙地朝他招了招手。
离床铺较近的聂伦徐徐起身扭头,不明就里地看向身后的唐宁。
其实,长官大人比他更一头雾水。
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你过来……过来嘛……”奈何老祖宗还是一个劲儿地召唤着他,言语间似乎还带上了点类似撒娇的口吻。
“做什么?”他难得好脾气地问她,令旁观的聂伦都禁不住略吃一惊。
“哎呀,过来一下嘛……”老祖宗继续卖关子,使得一向面无涟漪的长官大人都不由微微蹙眉。
但最终,他还是不徐不疾地靠了过去。
聂伦又一次暗自诧异。
他果然……
一个念头尚未清晰地浮现于脑海,让人更加瞠目结舌的一幕就发生了。
在女孩的再三催促下,长官大人千载难逢地顺了她的意,冷着脸俯下身去。
这还不算,最叫人足以瞬间石化的是,思华年居然欢欣雀跃地抬高了胳膊,将她的纤纤玉手搁到了长官大人的头顶上。
“呵呵……你小时候好可爱诶……”她抚摸着长官大人乌黑柔顺的发从,眉开眼笑地吐露了溢美之词。
聂伦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从难以言喻的震惊中抽离出身,聂伦似有似无地打了个激灵,随后猛地一回头,目睹了房门外的一男一女。
前来探病的罗桑正保持着手提马夹袋的动作(虽然手里的两大袋慰问品已经全都掉在了脚边),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见到鬼的表情;他身边的尹芙也千载难逢地睁大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神似愣怔地站在那里。
然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在那儿心满意足地摸着长官大人的脑袋,冲他扬着唇角,欢快地笑着。
直到长官大人沉下脸,不紧不慢地将面孔转向了身侧的聂伦。
“她又烧坏脑子了吗?”
他冷冰冰地问着,直叫闻者一下子把脖子给转了回来,重新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说话呢?你才烧坏脑子了,你全家都烧坏脑子了……唔,不对,你祖宗我除外。”让大伙儿继续呆立在原地的是,女祖宗未等被提问的聂伦作出回应,就抢先一步敛起了笑容,不高兴地回了嘴,“也不对,你妈和你外公外婆也除外。”维护自家子孙后代的意识不言而喻,躺在床上的老祖宗自顾自地纠正着,全然不可能留意到门外罗桑那愈发凌乱的神情,“我说,你到底是怎么长的?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说……”
不满更不解地嘀咕着,老祖宗撤下了安放在孙子脑瓜上的手,不自觉地鼓了鼓腮帮。
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长官大人非常不乐意,他不徐不疾地站直了身子,只拿冷眼俯视着女孩苍白的容颜。
但是,他为什么没了曾经那种想要一枪抡飞她的冲动了呢?
“诶,你跟唐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吗?”就在长官大人的脸色下沉了近二十个百分点之际,老祖宗已经饶有兴致地望向聂伦了。
“……”碍于被问及的对象就在身旁,且该对象的性格委实不好应付,聂伦一时间也不晓得该不该据实以告。
“我跟你说哦,他小时候完全不是现在这个面瘫又冷淡的样子,虽然我也还是没见他笑过,但至少还会朝我皱眉头哦!”
“……”
“而且那个时候他捏上去软趴趴的,像只糯米团子一样,比现在好玩多了!”
“……”
“所以说啊,时间真是把杀猪刀。”
“……”
“唔?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滔滔不绝的老祖宗骤然发现,貌似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床前的两个男人竟然都不搭理她——她家孙子也就算了,他就那脾气,但是,怎么这回连聂伦也没啥反应?
“……”收到了女孩疑惑的目光,无语了许久的聂伦只得干巴巴地冲她笑了笑,心下无可奈何地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你刚醒过来,别说那么多话,好好休息。”
“哦……”老祖宗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眼珠子骨碌一转,看向了身上盖着的白色薄被,“可是,我现在又渴又饿,有没有吃的?”须臾,她又抬起眼帘,眨巴着大眼睛,注目于经常为她提供吃食的聂伦。
“有有有!”孰料没等聂伦给出回答,门外总算猝然还魂的罗桑就提起掉在地上的两大袋食物,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病房。
“诶——罗桑!”话音未落,女孩已循声望去,这就目睹了罗桑同尹芙一个跑着一个走着进屋的景象,“尹芙姐!”
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一大堆美食上,登时两眼放光。
将老祖宗目光炯炯的模样尽收眼底,被一下子忽略了的长官大人拉长了脸走到一边。
他果然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愚蠢。
长官大人一言不发地让开了道,站定在距离病床较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罗桑已经一鼓作气冲到了床边,将两大袋食物一齐放到了思华年的病床上。
美食近在眼前,老祖宗自然是笑逐颜开,恨不能起身伸出胳膊去给送食的男人一个热情的拥抱。
所以,她一时间并未注意到孙子避让的动作,更没法留意到尹芙在悄无声息中投向他的目光。
老祖宗只是食指大动地盯紧了那些食物,然后看着聂伦先将一杯清水递到了她的眼前。
越来越会照顾人的副总长同志一手将思华年扶起,一手送上了盛着温水的水杯。看着思华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他还笑着提醒她慢一点。
然而,一连几天未有进食的老祖宗哪里慢得下来,这就一边点着头,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好吃牌超软面包”的包装袋,动作娴熟地从里头挤出半个面包,不计形象地把它往嘴里送。
唔!好幸福!
当一个人饥(和谐)饿(和谐)难耐的时候,哪怕是平日里再看不上眼的东西,也会成为美味佳肴。
更何况,她思华年一直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
再说了,这面包是真的很好吃啊!
大快朵颐的老祖宗一脸满足地吃着,全然不顾现场还有三男一女正瞅着她的吃相。
所幸女孩天生丽质难自弃——连梅洛狄基地的厨师大叔都认可的吃相,怎么会入不了基地高层的法眼?
是以,一行人仅仅是或默不作声或柔声关照着“没人跟你抢”,看着女孩豪迈而不失优雅的用餐姿势。
“唔……你们不吃吗?”隔了一小会儿,思华年勉强咽下一大口干粮,特意抽空招呼给她送来美味的朋友们。
“我们都吃过了,这些都归你。”罗桑嬉皮笑脸地说着,直叫女孩心领神会地乐开了花。
“别一下子吃得太多,你刚醒过来,肠胃还不适应。”眼见女孩大有打算一口吃成个胖子的架势,聂伦连忙出言劝阻。
“嗯嗯。”思华年颔首应下,又将爪子伸向了不远处的马夹袋。
罗桑瞧着她那好笑的模样,忽然哭笑不得地觉着,要是基地没有足够的经费,会不会养不起这个能吃会喝的大胃王?
正这么想着,他看见吃得不亦乐乎的女祖宗冷不防把头抬了起来,凝眸于他身后的方向。
“孙子,你不吃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她家孙子也耗了很多力气,需要补充大量的营养。
况且,好东西就要跟大家分享嘛!
如此思忖着,老祖宗不假思索地问出了口。
然后,她目视正在往外走的长官大人闻声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他投来了凉凉的一回眸。
长官大人当然不可能做出跟一个只知道吃的傻瓜女人杵在一块儿吃零食的事来。
这种场景,不论是他本人抑或罗桑等一干旁人,都没有办法对其展开切实有效的脑补。
所以,其余三人怀着十足的笃定,目送长官大人随即转过头去——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其实,老祖宗多少也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她就是撇不下她家孙子嘛……
第56章 关于孙子的身世
思华年发现,她真是越来越像个祖宗了。
话虽如此,一个巨大的疑问仍旧萦绕在她的心头。
“你们有谁是从小就跟他认识的吗?”是以,她嘴里嚼着食物,却还锲而不舍地向聂伦等人提问。
此言一出,少年时期才跟唐宁相识的聂伦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剩下的两个人则各自保持着沉默。
见此情景,思华年自是以为,在场的三个人都是长大以后才认得唐宁的,因此,本就不对此抱有太大希望的她,随即就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帘。
就在三人都下意识地觉得她将要提及什么严肃乃至沉重的话题时,她却冷不防抬起了脑袋,一脸兴奋地打量着跟前的两男一女。
“你们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吗?其实他小的时候真的很可爱的,软绵绵的,暖烘烘的,像只包子一样。”
“……”
“而且还很乖,一点儿也不像现在那么犟。”
“……”
“所以我才觉得岁月不饶人啊……你们说,也就二十几年的工夫,他怎么就长成现在这样了呢?”
“……”
副总长大人和两位队长实在不清楚该如何回答女孩的问题——确切而言,她的一番论调根本就只是一个供人吐槽的存在。
是以,他们只得默契地站在原地,一致以无声胜有声。
直到约莫半分钟后,缄默良久的尹芙突然开启了双唇。
“二十几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话声而徒然生变。
思华年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抬眸注目于冷不防开口的女子,却无法在她倾城的容颜上寻到任何可以称之为“情绪波动”的东西。
“说得也有道理……”年轻的女孩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似是逐渐陷入了沉思。
是啊……她刚才一门心思回忆着自家乖孙小时候的模样,因而始终是纯粹的感慨多于深入的探究——经尹芙姐这么一提,她忽然觉得,也许这背后……当真藏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无意间生出的想法,使得老祖宗自这一天起就变得有几分严肃了。
她躺在床上,反复思考,列举了诸多可能影响到孙子性格发展的因素,设想了无数或狗血或天雷的可能。
当然,她思华年是一个有头脑的人,不会因为一些尚待证实的猜想,就沉浸到各种情感中去而不可自拔。
是的,她需要求证。
于是,反正无所事事的女祖宗在病床上拿了个小本本,时不时地咬着笔头,在纸上写写停停。
两天后,她趁着聂伦前来探望的机会,神秘兮兮地把他留了下来。
“可以跟我说说唐宁以前的事吗?”
聂伦闻言,自然难免当面愣了一愣。
“这样吧,我问,你答。”见对方愣神的模样,思华年也觉得这个题目确实是太大了,提得人家一点儿方向也没有,“如果是你知道并且方便告诉我的事,你就说给我听,怎么样?”
话音落下,她发现对方还是默不作声地瞅着她,只有一双眼似是不自然地眨了几下。
“你放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过去,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把他的事给说出去的。”生怕对方是在这件事上有所顾忌,女孩赶忙拍着胸脯作出保证。
“不是,我不是在担心这个。”不料聂伦即刻出言,反过来打消了她的顾虑。
“那你在担心什么?”思华年不解,是以脱口而出。
聂伦又是一愣。
是啊,他刚才……在迟疑什么呢?
“那好,那我就问你了啊。”谁知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女孩就自顾自地将话题引到了正轨道上。
聂伦只得冲她点头。
“第一个问题,他跟他父母的关系怎么样?”
此言一出,真可谓一语中的,直接就叫本打算如实相告的聂伦转入了一时语塞的状态。
“这个……是不是牵涉到皇家机密了?”
见对方迟迟未有给出回答,思华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一茬。
没错,她家孙子是帝国最高统治者的亲弟弟,是前任国王的亲生儿子——不过,她好像从来没听人提到过他的母亲。
难不成!?
想象力丰富的老祖宗又开始心猿意马、大泼狗血了。
停停停!她跟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问到真相才是王道!
这么告诫了自己,老祖宗赶紧让思绪流转,定睛一本正经地盯着聂伦道:“你听我说啊……我呢,好歹也是唐宁和他妈妈的祖先,我不可能害他们,只会想着怎么去帮他们,对不对?所以,如果不是什么一说就会被杀头的秘密,你还是照实告诉我,好不好?”
杀头……她都想到哪里去了……
差点忘记了眼前人乃是一思维奇特的古代人,聂伦暗自无力地叹了口气。
其实,告诉她,也是无妨的吧。
他相信,她会问起艾利斯的事,绝对不是出于无聊的八卦抑或单纯的好奇,而是当真缘于关心。
于是,聂伦不着痕迹地作了个深呼吸,凝神注目于半躺在榻的女孩。
“艾利斯……实际上是布洛诺斯十六世的私生子。”
他径直将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告知与女孩,一下将她炸飞到九霄云外。
下一瞬,思华年似乎就顿时明白了一切。
“十六世先后有过两位王后,她们分别为他诞下了十七世和二皇子殿下,但艾利斯的母亲……”谈及友人的过去,聂伦的脸色并不轻松,“他并未迎娶,甚至未曾对外公布她的存在。”
“那……那唐宁和他的母亲,从小都生活在一起吗?”不禁觉得自己的那些狗血还真是泼得八(和谐)九不离十,思华年急忙如是追问。
“在一起。”聂伦略作颔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们一起住在帝宫里,但也正因如此,他的母亲似是常年不得自由之身,最后……落得郁郁而终。”
话音刚落,思华年就猛地心头一紧。
她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其生母而今身在何处,就已经获悉了这一残酷的答案。
“他……他妈妈是在怪他爸爸,没有给她名分?”压下心中的悸动,女孩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喜欢唐宁的父亲?”
“……”听罢此言,聂伦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注视着女孩有神的眉眼,慢慢地张开了嘴,“是后者。”
“那个十六世强取豪夺?”而今思华年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以权势强迫了她的子孙后代。
聂伦缄默不语,但意思业已显而易见。
“怎么可以这样……”领会了对方的默认之意,难免为之义愤填膺的女孩登时双眉紧锁。
“据说,十六世的确是很喜欢艾利斯的母亲,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也不能……不能强要了人家呀……”
此番对话一出,双方皆是良久无言。
与此同时,思华年对那位强迫了自家女儿还害得自家孙子没有一个幸福童年的国王女婿——那印象是一落千丈。
都有了两个老婆了,还非要把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姑娘给熬成怨妇。
她才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整个一女性公敌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
“唐宁的妈妈,是因为排斥唐宁的爸爸,所以连带着排斥他们的孩子吗?”她从对布洛诺斯十六世的谴责中抽离出身,小心翼翼地探问。
“……”敏感的提问令聂伦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想,他们母子的关系……应该不会很亲密吧……”
这一回,轮到思华年抿唇不语。
此刻在她的脑海中,业已可以清晰地勾勒出三个鲜明的形象。
冷酷无情、仗势欺人的男人,被迫屈从、怨恨丛生的女人——以及孤独无依、日渐自闭的孩童。
怪不得,她家孙子儿时分明是那么的可爱,却最终变成了如今这个看起来面瘫孤僻又固执的男人。
怪不了他,这真的怪不了他。
她甚至开始觉得,原来他是那样一个可怜的人。
诚然,母亲因为父亲的关系而疏远甚至讨厌他,父亲想来也没给予过他多少真正的温暖与关怀——指不定还在母亲过世之后迁怒于无辜的他——他的童年,该是有多么的凄惨啊?!
想着想着就想出了各种黄金八点档,刀子嘴豆腐心的女祖宗忍不住泪眼朦胧。
聂伦不是眼盲,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一颗心倏地一揪,他情不自禁地面露无措之色。
“你……你别哭啊……”被誉为“天才科学家”的梅洛狄基地副总长大人千载难逢地慌了慌神,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拿这丫头的眼泪没辙了,“艾利斯是个很坚强的人,从来……从来没有被自己的身世打倒过。”
“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