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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让跟前的家伙知道。
唐宁正欲话锋一转直奔正题,却不料被对方抢了先。
“那么长官,希摩尔和……爱尔萨他们呢?”
小心翼翼的询问刚一出口,路铭就意外地目睹了唐宁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这种从未在梅洛狄基地最高领导人脸上出现过的神情,直接叫观者在意外之余心头一紧。
他们……
“不在了。”
路铭听着唐宁似乎很是平静的声音,一双深褐色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睁圆——好半天,瞠目结舌的路铭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诚然,他与这两位平级的同事虽不至于有多亲密无间,但到底是风雨同舟了十余载的战友,那份坚不可摧的情谊,不是旁人能够轻易读懂的。
所以,年近四十的男人蓦地拧紧了眉毛,沉下脸来——难以置信的错愕与愣怔,终究是化作了隐忍不发的愤怒和悲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106章 同床共枕的时光
沉重的现实难得由惜字如金的唐宁亲自道来之际,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却站在一片狼藉的花园里,噙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悠然自得地目视前方。
“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残垣断壁吗?”直至身边的男人面色不霁地说完这句话然后作势就要转身离去,纳布拉多·费东勒·辛协才面不改色地眸光一转。
“你还真是变得心急了呢,马上就要荣升为梅洛狄基地总长的副总长大人……拉斯维劳斯先生。”
被调侃的聂伦不由自主地顿住了步子,却在两秒后再度举步向前。
“你该不会只看到了些坏掉的花花草草吧?”不料才刚跨出三步,他的背后就又响起了辛协戏谑的语调,“那几只没了脑袋、没了上半身的虫子,别告诉我,你看了之后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被戳穿的聂伦依旧一语不发,但微微敛起的眉心已然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我已经仔细查阅过那些人的资料,不论是那两个队长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谁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此外,第三皇子殿下当时的念力值根本不到一千,就算他有这种罕见的念力,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威力巨大的破坏。”言说至此,口若悬河的辛协故意顿了一顿,一双狐狸眼则好整以暇地注视着聂伦一动不动的背影,“你说,还剩下谁呢?”
言下之意指向何人,已不言而喻。
是以,早就心中有数的聂伦唯有默不作声地拧紧了眉毛。
“想必他们不日便会回到帝宫。到那时,对那个女孩的研究,就交给你了。”
简单而直接的目的显露端倪,被关照的男人唯有皱着眉头瞥了瞥言者所在的方位,而后不置可否地起步离开。
这样的事态发展,并不在聂伦的预料之内。
他曾经想过,自己睁只眼闭只眼地放行,也许会助女孩联合基地里的人成功救出艾利斯——但与此同时,也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他只希望,他们最终能够平安无事地逃出生天,然后一辈子远离这是非之地,就那样默默无闻地活下去。
可惜……到底是他一厢情愿了。
是啊……艾利斯是那样一个将尊严与理想视为生命的男人,即便有年华在旁苦言相劝,他又怎么可能甘愿背负着污名,眼睁睁地看着大家昔日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只不过,谁又能未卜先知,那个被他们利用至今的女孩,居然意外地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伊人明媚暖心的音容笑貌,渐行渐远的男人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呵……后悔?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
嘴角倏地勾出自嘲的弧度,聂伦对自己这么说着,而后慢慢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之间。
当晚十点,唐宁回到了有人等候的庄园——为他担心了整整十六个小时的思华年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这才落地为安。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一边问着“没受伤吧”之类的话,一边迫不及待地打量起他的浑身上下——甚至还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以期确认。
换做以前,要是有人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长官大人必定会在拿冷眼睨视的同时,于内心毫不迟疑地对其烙上“愚蠢”二字。
然今时此日,女孩如此紧张的模样却只令他静静地注视着她,任由她对他“上下其手”。
“唔……没事就好……”过了一小会儿,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的思华年得以确信对方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因而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然后,突然意识到对方自始至终都没回她一个字的女孩,冷不防微鼓着腮帮仰起了脑袋。
四目相接,他看见她不满地撅了撅嘴——接着竟不由分说地拿她的小拳头捶了他的手臂。
“干吗不说话啊?”害她提心吊胆的,他很高兴吗?
“说了你也不会信。”奈何唐宁却是神色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随后径自侧身迈向了一旁的床榻。
思华年登时语塞。
他什么变得这么一针见血了……不对!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啊?!
鬼使神差地耳根发烫之际,惹她至此的男人却自顾自地绕过了床沿,走进她房里的浴室——洗澡去了。
关于唐宁的这一做法,思华年已经不止一次同他提过意见了——毕竟过了那么多天,他的那个舅舅真的已经没有想要取她性命的倾向了,可他却照旧跟她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是不是有点儿杞人忧天了?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当她初次一本正经地将上述理由向他娓娓道来的时候,他却只是面无涟漪地扫了她一眼,在她锲而不舍的劝说下,他才最终说了句“我在等时机”。
单纯善良的思华年同学一下子愣住了——等什么时机?
傻乎乎把这五个字问出口的她,随即得到了对方泰然自若的回复:繁育后代的时机。
思华年直想一口老血糊他一脸。
她到底何年何月才能长记性才能不找虐啊?!
话说回来,敢情他是在伺机把她吃掉吗啊?!
脸红心跳得不成样子的女孩自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当她目睹对方自说自话地躺到她床上并即刻安然入眠的时候,她却没法开口把他赶走啊?!她甚至于在悄然转身打算去他房间睡的时候直接就被他的一句“你去哪里”给顿住了身子啊啊啊!
“过来。”
不过去可以吗……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被关在笼子里的布偶大叔冷不防嗤笑出声。
“矫情什么?不就睡一觉么?”
话音落下,男祖宗直接被孙子用念力打了脸。
“臭小子!你祖宗我难得替你说句好话!你居然还敢打我!”捂着脸义愤填膺的大叔如是抗议。
“闭嘴。”奈何早就看他不顺眼却碍于华年而许他留在房间里的长官大人非但不觉自个儿有错,还语气生硬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不过,恰恰是因为对方这一闹,令左右为难的思华年蓦地意识到了这个旁观者的存在。
是哦……大叔在……唐宁应该不至于会当着大叔的面,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来吧……
如此思量的女孩盯着男人那张冷峻的容颜瞧了好半天,终是一咬牙一跺脚地遂了他的愿——与他同床共枕了。
所幸在共处一室的这几天几夜里,唐宁一直都很尊重她——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身旁,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思华年忽然有点闹不明白了——难道,是她想多了?毕竟唐宁这家伙的思维方式太奇葩,也许他表达的跟她理解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
话虽如此,她还是希望能劝唐宁回到他自个儿的卧室里去——可惜每每提及此事,她所迎来的都是对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时机论”和“繁衍论”。
正如此时此刻,沐浴完毕的男人神清气爽地从她的浴室里走出来,如同习以为常一般,二话不说就理直气壮地躺到了她的床上,随手拿起他前两天搁在她房里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诡异的是,她竟然会觉得……这个穿着白色的衬衣、卷着两边的袖子、伸着修长的双腿躺在那里看书的男人……简直英俊到让她不敢直视。
不不不……她一定是被这脑内回路异于常人的家伙给折腾成神经病了!才会禁不住对着曾几何时的自家乖孙犯花痴!
这是病!是病!!!得治!
于是,思华年花了好几分钟的工夫,勉强让那颗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恢复到时速一百的可控范围内,随后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道:“你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吧。”
唐宁闻言抬起眼帘,面无表情地仰视着她的脸,问:“为什么?”
“因为你睡在我旁边,我睡不好。”思华年煞有其事地说着,强迫自己不要因心虚而挪开目光。
“我睡相很好。”言下之意,他不会影响到她。
“我没说你睡相不好,就是……我就是睡不好。”那么快就出现了破功倾向的女孩死咬着自个儿的谎言,也不去解释究竟缘何如此。
“你每次都睡得很沉。”有两次还不知不觉地蹭到了他的怀里。
“诶?”意料之外的讯息让智商变低了的思华年当场一愣。
“并且,你很怕冷。”不料,就在她呆呆地回不过神来的时刻,唐宁还冷不丁来了个补充说明。
“啊、啊?”是以,这听似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完全是叫思华年听得一头雾水。
“你睡着睡着,就会靠到我身上。”得亏对方不是个会卖关子的人,这就直言不讳地道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
只是……他也太直接了啊啊啊——
听懂了对方所言何事的思华年瞬间花容失色。
“噗哈哈……哈哈哈……”偏偏就在她忍不住满脸通红的时刻,不远处的布偶大叔还给她笑得前俯后仰。
“你不要笑了啊!”羞愤欲死的女孩一面拿手捂着发烫的脸蛋,一面气急败坏地吼了大叔一句。
“噗哈哈哈……你们俩赶紧睡了吧!笑死本大爷了!!!哈哈哈……啊——”
可惜,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缘他家孙子见不得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给自己的华年添堵,所以不假思索地让他趴倒在地,彻底闭上了他的嘴巴。
“华年,把他扔出去。”
“该出去的人是你啊!”
“你过来。”
“我不要!”
“……”
第107章 悄然扭转的乾坤
两个在旁人看来貌似都各种迟钝各种别扭的家伙在互相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有思华年欲哭无泪地躺到了自个儿的床上——妥协了。
不过,她刻意跟唐宁所保持的距离,依旧让后者有点不满意。
“你离得这么远做什么?”长官大人面无表情地瞅着背朝自己的女孩,难得主动开口一问。
“我乐意!”奈何对方愣是用被子裹着脑袋,使得原本铿锵有力的口吻瞬间变得瓮声瓮气。
“噗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不长记性的某布偶大叔听闻上述对话,自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只不过三秒过后,他就又捂着剧痛无比的肚子咒骂自家孙子去了。
似乎是被嘲笑了的长官大人不太高兴,却也只能看了看自个儿和女孩之间那条被她拉直了的被子,然后冷着脸闭上了眼睛。
好在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他第一眼就发现,昨儿个夜里死活都要贴着床沿睡的女孩已经不知不觉地蹭到了他的胸前。
八个小时前的郁结瞬间烟消云散。
唐宁千载难逢地盯着女孩白嫩光滑的脸蛋瞧了片刻,瞧着她无意识地砸吧了两下樱桃小嘴,好像正做着什么合意的美梦,忽然觉着这才是他的华年。
长官大人心情不错地爬起身来——还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脚,并未惊醒流连于梦境中的女孩。
之后,在路过关着某个家伙的笼子继而目睹其四叉八仰的酣睡模样时,他也顺带觉得对方看起来稍稍顺眼了一点儿。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就是好几天。
思华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能容忍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硬是在她房里睡了这么多次,只知道每次凝视着他沉静的容颜,她都没法鼓足勇气去撕破脸皮——把他从她的视野中驱逐。
她想,一定是她觉着自己实在欠他太多了,一定是她认为眼下是他最需要有人在身边支持他的时候,所以她才无法忍心拒绝,才无法看着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如此自我催眠着,思华年每天晚上入睡前都会在心中默念“那只是一坨器官一坨器官一坨器官”,接着才看似从容不迫地上床睡觉。
直至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一场意外终于让她猝不及防地认识到,自己好像已经不能再任由事态这样“恶化”下去了。
是日,她正和唐宁还有柯诺二人一道享用美味的早餐——她原本仅仅是出于好意(习惯),才顺手(特意)替唐宁往他的杯子里撒糖的,结果糖还没撒完呢,她就突然听到了柯诺波澜不惊的一句问话。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话音刚落,思华年就猛地小手一抖——半包还没来得及倒干净的砂糖跟着漂亮的包装袋一起,“扑通”一声掉进了唐宁的玻璃杯里。
正注视着女孩手头动作的柯诺一语不发地将视线转移到她那僵硬的面孔上,而原先瞅着别处的唐宁则循声先后瞧了瞧那杯泡汤了的牛奶和害它泡汤的女孩。
一时间,餐厅里鸦雀无声——唯有窗外飞过的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试图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他那种“你们绝对会结婚”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顷刻间化身为名画《呐喊》中的主人公,思华年只觉她的整个世界都凌乱了。
“其实,我后来也考虑过了,或许你们两人生出后代的话,历史也能从一定程度上被改变。”偏偏在女孩惊悚到几近无力思考的时候,对方还一本正经地瞅着他的外甥和外甥认定的未来夫人,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呃呵呵……呵呵……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哈……哈……哈哈……有道理个毛啊!!!能不能不要病急乱投医啊!你身为长辈的威严呢威严啊!!!
她终于明白唐宁那种异于常人的思维形态是从何而来的了——那是遗传了他舅的!就是他舅啊!!!
内心咆哮不止的思华年真想泪奔着离席。
但是,她不能。
因为那样一来,岂不是就搞得好像她是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一样,听不得有关自个儿婚事的话题了吗?!
是的,她必须冷静——冷静!
在心下把自己那将欲爆发的狂躁感来回抽打了几十遍——直到它总算被抽得爬不起身来,思华年才顶着一张自认为还算自然实际上早就僵化的脸孔,转向了让她直想吐血的男人。
“罗维兹先生,你是不是误会……”
“老爷。”奈何她话还未说到重点,就被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中年男子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来人的脸她认得,貌似是帮忙打理这座庄园的管家之类的人。
好吧,人家有事要向雇佣他的人交代,她就先把自己的事缓一缓——顺便再好好冷静一下吧。
只不过她未尝料想,这一搁置,就搁置得直接把她的事儿给忘了。
谁让她正清楚地看见,来人将一个形似移动硬盘的东西交给了柯诺,而后者则径自把它当遥控器一样朝着前方的墙壁一按,那儿就赫然跳出了一个虚拟的显示屏。
屏幕上所显现的影像,马上就把女孩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几分钟后,她将错愕的目光径直投向了不知何时已然重新替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的唐宁。
目睹其面色如常地将杯沿送至唇边——两只眼甚至都不看屏幕一眼,她却全然无法像他那样若无其事。
他怎么就能这么淡定呢?!他都已经凭一己之力潜入梅洛狄基地布置了一切,仅用了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就令原先几近一边倒的对他不利的舆论出现了松动——而他本人,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直接将矛头对准布洛诺斯·艾菲斯·洛熙,甚至毫不避讳地暴露了布洛诺斯十七世已被软禁的事实。”一男一女一个面不改色一个双目圆睁之际,略觉意外却也不至于太过惊讶的柯诺冷不防出言指向了默默喝着牛奶的唐宁,“你……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彼此。”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听罢此言的唐宁只是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面无涟漪地对上男人淡漠的目光,“既然那个人不惜赌上全人类的未来,那么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语毕,觉得没有某人帮忙加糖的牛奶不怎么好喝的男人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在其余二人的注目下,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餐厅。
至此,思华年终于愣愣地将视线挪回到不断变换的荧屏上——她睁大了眼,听着那些让她为之振奋亦不由紧张的新闻。
据可靠人士透露,第三皇子殿下不是叛国,而是“被叛国”——两周前那场举世瞩目的净化行动失败的背后,是一个策划了多年的惊天阴谋。
而事发后身为其长兄的布洛诺斯十七世一直未尝现身,乃是因为他已被真正的反动势力所软禁——十六世的三位子嗣,一位被人囚禁,一位遭到陷害,如此一来,最大的获益者会是谁,不言而喻。
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众人皆是将质疑的目光投向了安坐在帝宫中的第二皇子。
实际上,这并不奇怪,正如当初对方以一些所谓的事实与证据,就让他的弟弟成为了众矢之的,现如今,他的弟弟也只需给出一些或许被人们忽略或许早已惹得一部分民众怀疑的细节及其论证,便一样能在短短数日内改变舆论的风向。
是的,在这民心动摇、理智渐失的当下,英梵伦特帝国的千万民众所需要的,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是一个希望破灭后理应被归咎的罪人。
这一点,虽是残酷,却也现实。
诚然,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盼头,结果非但没能如愿,反而过得以前更糟糕了——换做谁,谁能接受得了?
因此,眼下的关键就在于,人们会将这反人类反社会的极恶之罪归到谁的头上。
前两天就耳濡目染了一些类似的观点,思华年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快节奏的影像,一双秀眉不由自主地拧起。
“你打算怎么做?”直至耳边忽然响起了这样的问话,才使她遽然从专注中抽离出身,侧首与说话人四目相接。
不过,视线虽然对上了,思华年却是微微愣着,一时半会儿不解于柯诺何出此言。
“七天。”这时,对方仍旧面无表情地瞅着她,兀自说出了一个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时限,“不出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