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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窗外被完全无视了的二队队长——圣佛朗西斯科·爱尔萨·罗桑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对一众部下肆无忌惮的调侃很是无语。
他好心在整理资料整得忙到死的时候还抽空来看望他们,他们倒好,一个个的都拿他开涮。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在行动中意外遭遇了强寒流,被迫跟那谁谁谁抱着一道睡了一晚么?至于惦记到现在吗至于么!?
“队长你看!”声称被羡慕嫉妒恨的某二队队员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罗桑的面前。
然而,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坚硬的屏障。
罗桑敛起了无奈的神色,目视来人一脸兴奋地将两张一队队长的生活照贴在了玻璃窗的内侧上,心里忽然像是被堵上了一块石头。
“这是我独家搜罗的私密照哦!队长你手上也没有吧没有吧?”孰料下一刻,近在咫尺却有远在天涯的男人就一边自鸣得意地说着,一边欠扁地在罗桑眼皮底下晃着那些他确实未尝见过的惊鸿掠影。
“去!”罗桑适时地遣散了面上兴许流露的凝重之色,然后故作正经地呵斥了一句,他将视线从照片转移到对方的脸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瞪了对方一眼,“当心阿默斯特丹把你给烤了!”
“我搜集的照片那么纯洁善良又美丽,他才不会把我给烤成肉干呢!”可惜对方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恐吓的样子,还蹬鼻子上脸地冲他挑了挑眉毛,“再说了,人家副队长不是一直把队长您老视作眼中钉的嘛!才不会迁怒无辜——”
“哈哈哈……”身后知晓内情的一干人等听闻此言,自是禁不住捧腹大笑。
他的这群手下可真是……都怪他平时太平易近人了!才惯得这帮臭小子胆敢这么奚落他!
“对啊队长!虽然阿默斯特丹副队长跟着雷克雅未图队长一块儿回来了,可是这不妨碍你对人家‘爱的表白’嘛!”笑声渐渐平息之际,一行人中又有个家伙不留情面地插科打诨,“你怎么还有空来看我们啊?赶紧找人家队长去啊!”
“就是就是!我们有什么好看的,快去看美女吧队长!你都老大不小了!”人群中立马有人出言附和着,直叫罗桑听得咬牙切齿。
“你们刚才不是还说,总算把我给盼来了吗?”强压着满脸抽筋的欲望,罗桑一字一顿地反问。
“矮油——那是反话啊队长,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先前说这话的当事人挤眉弄眼地回答,没有分毫下属面对长官时的拘谨。
反话你大爷的!
罗桑按捺不住在心底爆一句粗口的欲念,眯起一双桃花眼盯着那人瞧。
紧接着,他又在一道道猥琐(在他看来)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依旧立在他跟前的男人。
“把照片给我。”说着,他故意沉着脸伸出了手。
“怎么给你啊怎么给你?”男人特地显摆地晃了晃自个儿手里的相册,一副“你看得着可你就是摸不到”的模样。
“你们会出来的。”谁知下一秒,他们可亲可爱的队长大人却蓦地面色一凛,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沉了下去,“一定。”
天知道他罗桑来这一趟,心情其实是有多沉重。
经过连夜的研究分析,三天前的行动中,那只巨型章鱼在临死前喷射而出的,果不其然是一些具备侵染与致病能力的特殊孢子。
而眼前这些与他相隔仅一窗之遥的二队队员们,正是当时不幸沾染了这种孢子的人。
虽然当时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紧急的处理,但按照规定,他们还是必须被隔离——等到研究人员对他们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分析,确信了他们的身体安然无恙,没有发病且不会导致传染,才能将他们释放回原先的岗位。
可是,一旦有人……
罗桑不敢接着往下想,而此时,玻璃窗的另一边,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稍稍收敛了调笑的神情。
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着他们的队长举起了代表着军人一生承诺的右手,做出的却不是敬礼的动作。
罗桑清楚地看到,那一张张挂着坚强笑容的脸庞下,一只只打着“OK”手势的右掌正整齐划一地排布着。
“我们等着长官来抢照片。”
“……一言为定。”
男人间的约定尘埃落定之时,基地内的另一间病房里,正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直至门外逐渐响起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这静谧的氛围才被悄然打破。
基地的最高长官——布洛诺斯·艾利斯·唐宁,原本只是思忖着副总长聂伦或许会在这间病房里守着某个女人,故而特意前来寻找,却不料打开房门的这一刻,他非但没有看到他想找的人,反而还瞧见了女人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景象。
面无涟漪的唐宁正打算把门关上随后离开,让他始料未及的一幕就上演了。
只见那个长发披散、身材娇小的女人侧首与之四目相接,随后莫名其妙地从床上蹿了起来。不顾自己的手背上还扎着吊针,也不顾自己还没有穿鞋,她突然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奔门外的唐宁而来。
毋庸置疑,这样不计后果的举动,自然是将悬挂在半空的吊瓶掀翻了一地。
孰料这瓶子应声落地的声响并没有阻碍女孩一心前进的行为,针头被拉扯所造成的疼痛也丝毫没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爸爸!”她拖着长长的、回了血的输液管,赤足冲到了唐宁的跟前,然后冷不防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口中喊出了一个叫人不禁一瞬愣怔的称呼,“爸爸爸爸……你来找我了!”
这女人脑袋被烧坏了吗?
随即回过神来的唐宁禁不住眉心微动,脑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上述想法。
诚然,自打三天前的那一次行动中她忽然昏迷倒地、不省人事,这个弱爆了的女人就开始没日没夜地发高烧。
经过聂伦等人的诊断,这是因为她在行动中受了巨大的刺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
是的,他们事先都没能未卜先知,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思华年,其机体的敏感指数竟然会在接触污染物后发生剧烈的波动——确切而言,是呈现出大幅度的激增。
所以,聂伦专门为她打造的防护措施才未能起到理想中的作用,致使肉体暴露在A、B区交界处的女孩承受不住外界污浊的空气,身体开始出现异常的应激反应。
但她却一路忍了下来——不知是因为本身没有察觉,还是有所觉察却不愿因此而给大家添麻烦。
当然,这并非她突然昏倒的唯一原因。
“爸爸……爸爸……有人死掉了,有人死掉了……好可怕,好可怕……他们好可伶,好可伶啊……呜呜……”神志不清的女孩拼命地蹭着男人的胸膛,嘴里喃喃自语着,忽而又皱起脸哭出声来,“呜呜……呜……我……我帮不了他们……呜呜……他们好可伶……好可伶啊……”
话音未落,唐宁原本不耐的神情已稍显松动。
尽管他从来无意去记聂伦对于思华年病症和病因的描述,但这并不妨碍他那听一遍就能刻在脑子里的超强记忆。
亲眼目睹了战场上的鲜血与死亡,对一直生活在和平岁月的她而言,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也是她会晕倒的主要因素之一。
聂伦是这样说的。
然而,早已在这灰暗的年代见惯了生死无常,唐宁比谁都清楚,慈悲的怜悯根本无济于事。
只是为什么,他会在听闻了女孩痛哭流涕的诉说之后,忍不住眼帘微垂,难得没有立马甩开这个像鼻涕虫似的蠢货?
是因为她哭得太悲伤了吗?是因为她竟然在为他麾下的亡灵哭泣吗?还是因为……她在做一件他早就忘了该如何去做的事情?
没有自问,亦没有自答,制服笔挺的男人仅仅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流满面的女孩在他胸前伤心欲绝地哭着。
他默不作声地将深沉的目光投向前方,仿佛能透过那冰冷的墙垣,看见那些已故的音容笑貌。
终有一天,他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第16章 长官大人抱祖宗
当罗桑调整了那五味杂陈的心情而后自隔离室走出并辗转来到思华年所在的病房外时,他只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
本来,他只是隐隐听见了哭声,故而加快步伐前来一探——谁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
他他他……他看见了什么?
长长长……长官在抱着小年年……不对不对!是小年年在抱着长官哭?!
不是……这两个人不是超级不对盘的吗?更何况以长官的性格和作风,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女人抱着自个儿痛哭流涕?!虽然他那两条胳膊一直垂在身侧,根本就没有要去回抱一下的意思吧……但是还是好惊悚啊好惊悚!
就在罗桑震惊得几乎想要拿手抚一抚胸口的时候,长官大人冷不防把脑袋转了过来,将冰冷的目光径直投入他的眼中。
“把她弄走。”长官大人面无表情地说着——那脸色,完全是喜怒难辨。
好吧,他不可能因为小年年扑进他怀里而感到高兴的。
但是……他貌似……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至少,罗桑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气压有降低的迹象。
心下依旧犯着嘀咕的二队队长冲着他的长官大人点点头,然后举步上前,朝着蹭在对方胸前的女孩伸出了双手。
他拉——拉不动。
他再拉——还是拉不动。
小年年的力道怎么这么大嗷?
意外的同时,他突然注意到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啊哟!”霎时间,善良的罗桑同志双目圆睁,他瞪着思华年手背上那仍有回血的输液管,忍不住失声叫嚷了起来,“长官!她都回……”他蓦地抬起头来,注目于依旧面无涟漪的长官大人,猛然想起对方才不会好心到去管人家是回血了还是怎么了,“小年年!小年年!你都回血了!赶紧回床上躺着去!”
是以,罗桑同志只好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当事人的身上,接着一边焦急规劝着,一边伸手拉拽着女孩的胳臂。
奈何思华年在唐宁身上哭得昏天黑地,压根就不理会他的劝说和动作。
罗桑见状,自是束手无策又一头雾水,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就惊闻女孩抽抽噎噎地哭道:“呜……爸爸……爸爸……那些人真的好可怜……我帮不了他们,帮不了他们……呜哇哇啊啊……”
话音未落,平易近人的二队队长同志已然石化。
什……什什什么?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爸……爸爸爸……爸爸?!
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罗桑同志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依然面不改色的长官大人,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她脑子烧坏了,去叫聂伦来。”
更让他深感意外的是,他的长官大人居然波澜不惊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因此,他足足怔了三秒有余,才猛地回过神来。
“长官,先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诚然,且不管这小年年为什么会突然冲着长官喊“爸爸”——就这样让她赤着脚流着血站在这冰凉的地面上,对她的康复必定是不利的。
奈何他的长官大人似乎三十年来从未动手抱过什么人,因而听罢他心急火燎的提议,基本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你抱。”片刻,他好歹算是开口出了声——也不至于显得太过冷漠无情。
可是……
“我……我怎么抱啊……”罗桑皱起了整张脸,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为难之色,“她……她现在只认你啊……”
“……”听罢部下左右为难的说辞,长官大人不悦地动了动眉毛。
“长官……”
“……”被部下意有所指地呼唤着,长官大人视线下移,俯瞰着女孩一颤一颤的娇躯。
须臾,他拉长了脸,冷不丁将女孩拦腰抱了起来。
果不其然,在这短短的几秒内,抽泣不止的思华年并没有任何反抗抑或抵触。
她只是用那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唐宁的衣襟,整个人则是乖巧地蜷缩在他的臂弯里,任由男人抱着她一步一步迈向了床榻。
罗桑瞠目结舌地目送了这一横一竖的两个人,忽觉自己没有随身携带相机可真是太遗憾了!
没错,如此值得纪念的奇景,他怎么能不一边掬一把辛酸泪,一边把它给拍下来永久保存?
至于他为什么要掬一把辛酸泪,这个以后再说。
眼下,他还是先缓过劲来,帮着捡起被思华年拖拽到地上的吊瓶吧。
这般思量着,罗桑忙不迭弯下腰去,帮忙将横躺在地上的吊瓶连带着架子安放回原位。
可就在他做了这件事继而打算看看是否需要重新替女孩扎上一针的时候,他却又目睹了让他咋舌的一幕。
是的,好不容易耐着性子把人抱到了床边准备将她放下的长官大人也发现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把着他不肯松手。
“爸爸!爸爸你不要走!”本能地察觉到某人即将远离,思华年卯足了力气抓着唐宁的衣服。
罗桑下意识地瞄了瞄长官大人的制服。
真是前所未有的……凌乱啊……
没错,那素来一尘不染笔挺光鲜的银黑色制服上,此刻不但被女孩攥得皱皱巴巴的,还沾满了她留下的各种液体。
咳……他是指……眼泪啊,鼻涕啊之类的……
“我会很乖的!爸爸不要走……呜呜……不要走……”
这丫头大概是烧糊涂了,把他们的长官当成自个儿的亲爹了吧?
但是……怎么会是长官呢……
非常不理解的某人正不自觉地挠着他的后脑勺,就听见长官大人冷冰冰的一句“我不是你爸爸”。
噗——
要不是当着长官大人的面,罗桑同志肯定当场笑喷了。
这一本正经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噗……
可惜,万年冰山的长官大人就在一旁,他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了。
是以,表情诡异的二队队长强忍着笑意,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
恰恰就是这一下,为他惹来了长官大人的注意。
“去把聂伦找来。”唐宁面沉如水地吩咐着,那神色,貌似终于出现了阴有时有雨的倾向。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罗桑赶忙干脆利索地应下,可临走时又不忘担心地看了思华年一眼,“长官,她烧着呢,这儿不太清醒……”说着,他指了指自个儿的额头,“你别跟她计较,别跟她计较哈……”
长官大人不说话,只是拿斜眼冷泠地瞧着他。
好吧……他还是快点去找卡梅西吧……
被长官大人所向无敌的一记眼刀直接甩到了门外,罗桑同志这就消失在了大领导的视野中。
唐宁则冷着脸把头转了回来,一言不发地俯视着那张哭闹着让他不要离开的小脸。
“闭嘴。”对应付女人——尤其是发烧后神志不清进而无理取闹的女人——毫无经验的长官大人,最终忍不住吐出了这两个字。
然而神奇的是,原本还抽抽搭搭的思华年,在听了他这一冷酷的命令后,居然真就噤了声。
她稀里糊涂地用那双已经有些红肿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瞧,同时还不受控制地抽泣两下。
如是画面,竟恍惚勾起了他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脑海中仿佛隐约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哭声,却随即被他挥之而去。
今时此日,他早已不容许任何软弱的念头蚕食他的内心。
“放手。”昙花一现的往昔消失殆尽,唐宁又变回了眼前这个铁面无私的基地最高领导人。
“唔唔唔……”奈何他所面对的是一个不知何故将他错认的奇葩女人——思华年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还发出拒绝的声音,“爸爸!爸爸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呜呜……”
思华年说着说着,委屈的泪水又禁不住夺眶而出。
天知道唐宁此刻多想直接一拳头抡过去,但是,良好的教养终究是阻止了他殴打女性的冲动。
更何况,她依恋中带着惊惧的眼神,竟然再一次唤醒了他适才强行压下的回忆。
真是活见鬼。
不过是个蠢得无以复加的女人罢了。
被迫弯着腰的男人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过了一小会儿,他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床上。
读懂了他的意图,女孩睁大了眼,像头受惊的小鹿似的打量着他。
“爸爸?你……不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手头无意识地松了松。
唐宁不予理会,只顾自己坐上了床沿,将背脊靠在了床板上。
眼见“爸爸”已经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女孩登时笑逐颜开。
“爸爸真好。”她心满意足地挪了挪身子,愣是用暖烘烘的脑瓜蹭了蹭男人搁在榻上的大掌。
“……”唐宁无动于衷地望着前方,照旧对她不理不睬。
不管怎么说,比起被人抓着衣服在那儿硬弯着腰,他还是宁可像这样舒舒服服地躺在床铺上——至少,他还自由一些。
历来讨厌遭遇束缚的长官大人这么想着,也就给了自己一个和某个在他看来依旧很蠢的女人“同床共枕”的理由。
一男一女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直到二十分钟后,前者要找的人总算出现在了房门外。
第17章 你们这是在杀人
不得不承认,在目睹这半个月来始终不对盘的两人此刻居然相安无事地共处一榻之时,聂伦委实是愣了一愣的。
可惜敏锐的唐宁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随即就道出了一句冷冰冰的“她脑袋烧坏了”,直接而彻底地破坏了现场千载难逢的和谐气氛。
如果此时此刻的思华年同学是神智清明的,那么她八成会当场怒吼一句:你才烧坏了,你全家都烧坏了!
所幸她貌似是真的被烧坏了,所以自动过滤掉了唐宁的这句伤人的话语,只顾在那儿蹭着其温热的大掌喊了声“爸爸”。
耳聪目明的聂伦瞬间就傻眼了。
他下意识地扭头瞅了瞅位于他斜后方的罗桑,在目睹了对方无辜中带着不解的一耸肩后,也只好回过头去面对现实。
其实之前罗桑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
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真的……把艾利斯认成了她的父亲。
不……这……难道外界的污染物,已经破坏了她的脑部组织!?
因猝然思及这一可能性而紧张起来的聂伦,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床边。
他飞快地将各种仪器接口安置在女孩的身上,随后在半空中调出虚拟键盘,十指疾速舞动起来。
不一会儿,各色曲线和数据便以呈指数增长之势的速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聚精会神地察看着仪器显示的数字与线条,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奇怪啊……根据检测的结果,她除了体温偏高之外,几乎一切正常啊?
那怎么会……
聂伦疑惑不解地看向床上那面带泪痕却一脸幸福的女孩,看着她又拿她的小脸在唐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