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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老婆叫安妮。
第五个老婆叫凯瑟琳。
第六个老婆还叫凯瑟琳。这任老婆此前有两个丈夫,亨利八世是她的第三个丈夫,亨利八世挂了以后,她又结了第四次。
虽然为了生儿子,而换了六个老婆,但是架不住亨利八世自己的Y基因实在是太怂,搞来搞去,也没再生出个儿子来。
临死前又把血腥玛丽和童贞女王恢复了地位。
然后,就开始女主天下,撕逼大戏的开场。
本来亨利八世为了娶老婆而开发了新教,也就是基督教,结果俩女儿又走回头路,让天主教变成了国教,于是有那么102个新教徒不是很开心。
他们上了一艘船,名字叫五月花,奔去了美帝,在1620年的双十一到了美帝,开发了感恩节项目。
102个人里,只有41个人有资格参加政治活动,所以他们签了一个五月花公约,成了美帝的第一个成文法。也是美帝吱油敏煮精神的象征。
“还有61个人怎么了?”沙蓓蓓不解。
“61个人中,除了孩子就是女人,美国的女人直到1920年才有选举权,英国的女人早了两年,1918有的。”
沙蓓蓓很不开心:“吱油敏煮个屁!”
有了也没什么卵用,前些天美帝的阿拉巴马州投票通过决定禁止女人堕胎,哪怕是墙煎和亂荆У牟铩
不能提现实,提现实影响心情,还会被和谐,就好像只要不提,黑暗就可以不存在。
顾淼默默念叨:这里说的是美帝,万恶的美帝!与太平洋对面的那个国家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
基督教堂学院的门票是8镑,圣三一学院是2镑,卖门票的小姑娘却只收了顾淼和沙蓓蓓1镑,后来两人才知道,这价格是学生票,东方人的脸很具有迷惑性。
牛津大学里最有逼格的学院是万灵学院,all soul!!!
万灵学院建立是为了纪念百年战争战死者的英灵,所以……大概可以称之为英灵殿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这个学院可牛逼了!
现在根本不招本科生,早年,也就是17世纪的时候招过,目的是让本科生给学院里的大爷们当男仆。
他们每年只收两个活口,活口的来源是牛津大学最优秀的本科毕业生。
两天考四场,每场三小时,考进去就享受学者年薪待遇。
要是只有一个人通过,他们也不会放低要求,那就只招一个。
能得到他们的考试邀请,已经不是凡人了。
能通过考试,且进门的,简直就是王者荣耀。
2018年有一道考题是问:你愿意当吸血鬼还是愿意当僵尸。
虽然人不多,但是,经费那是大大的有,时常有大爷捐款给他们。
在学院里,时常出现穿着黑色长袍校服的男生们,与古老的建筑风格非常的契合。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来吸欧气的家长孩子团,世界各国都有。
目前亚洲吸欧气团还不多,等到中国高考完了,从中国飞来的机票价格是现在的两倍的时候,这里会被挤爆。据前辈称,某年七月她来基督学院的餐厅参观,光排队就排了两小时。
两小时呐!!就那么一个还没有肯德基餐厅大的小餐厅!
想想就很可怕。
大学看够了,两人决定去一家博物馆看看,途中路过一家中餐馆,夫妻肺片7。5英镑,清炒白菜8。9英镑。
“在都柏林那家也是,菜叶子比肉还贵,到底为什么啊?”沙蓓蓓不解的问道。
老板解释:“你不知道这边的菜有多贵,那么一小盒菜心,五斤重吧。你猜多少钱?47镑!这边的气候根本就没法长中国的那些菜,只能长出很粗很长难吃的叶子,一般拿来喂猪。白菜、青菜,都是从中国进口的。欧洲其他国家也不长。”
这附近中餐馆不少,还有一个是在菜场里的陕西风味,肉夹馍5英镑,凉皮6。5英镑,豆浆1。8英镑,肉包2英镑。
还是便宜的,在另一家,豆浆要2英镑,大肉包子要2。5英镑。
日本的肉包是220日元。
沙蓓蓓默默看了一眼汇率:“英国的肉包要22块钱,日本的肉包13块钱……对不起,我不应该嫌弃金陵饭店的大肉包一个要四块钱太贵了……”
最后,沙蓓蓓还是没有点豆浆:“同样是豆子榨的汁,我还是喝咖啡吧,起码咖啡在国内也很贵,心理会平衡一点。”
“你想喝就喝,我请你。”顾淼笑着说。
“不,不是钱的事。”扯到价格这事,人类就会比较纠结。
什么?一斤青菜要10块,你怎么不去抢?
什么?萝卜丁口红一根900块,好便宜!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前往阿什莫尔博物馆。
这个馆里最早的藏品是1680年,由一个死有钱人古董商阿什莫尔送给牛津大学的,然后,1682年,博物馆成立,1683年对外开放。
里面有埃及货、罗马希腊货、塞浦路斯货、波斯货,以及避免不了的中国货。
中国货中有一半是外销瓷——青花,那是通过贸易获得的,不会有太多的不适感。
另一些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其中有一批建州黑磁器,油滴盏与兔毫盏。
那是顾淼曾经很是热衷了一段时间的北宋历史,他兴致勃勃的对沙蓓蓓说起这是北宋时的喝茶用品,那会儿最讲究的是喝龙凤团茶,把茶叶碾成沫,然后像现在的咖啡拉花那样在茶汤上搞出各种各样的花样,茶沫的颜色是白色的,所以要用黑磁,才能衬出颜色来。
“以前的皇帝和大臣都要斗茶,比谁的图案保持时间长。”
顾淼说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几个人的声音:“讲的真好,要不是听你说,都不知道这个小碗是什么来头。”
身后的是几个中年人,她们是从国内过来学习调研的公立高中老师,考察英国的教育状况。
“公立高中也要考察国外的大学教育状况了吗?”沙蓓蓓觉得自己的高中生涯好像还没结束几年,怎么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她跟几个朋友说起这事的时候,有一个朋友说了一句经典的话:“牛津大学的教育很好吗?”
“……”
总感觉很难回答的样子。
真不知道牛津大学的地位,还是随口一说逗着玩?
这是个问题。
在博物馆里,还有一尊奥古斯都的雕像,两个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一个就是纯白的大理石,一个是花里胡哨的有颜色,奥古斯都大帝披着鲜艳的红披风,穿着红色的战裙,还点缀着深蓝色的镶边。
这尊雕像,象征着欧洲艺术史上打脸的一段往事。
当希腊罗马那边的雕像哗哗的出土时,大家都只能看到白色的大理石色,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颜色早就在风吹日晒中掉光光,被埋在土里的颜色则会在清理的时候,直接与泥土一起被弄掉。
为了出论文的学者们,用各种姿势证明古希腊古罗马人就是疯狂的白色爱好者,为白色附加了各种神TMD的属性。
崇高的宁静、不染的纯洁。
就连歌德都认为:野蛮国度、未受教育的人以及儿童对鲜艳色彩存在一种强烈偏爱、文雅的人避免在着装和用品上出现鲜艳颜色。
然而,在后期不断的出现的大理石人物雕塑的眼睛、头发缝隙里可以看见完全没有剥落的颜色,于是,纯白派被狠狠打了脸。
“虽然道理我都懂,但是……上了色的真的好丑啊!!!”沙蓓蓓看着上了色的奥古斯都像,觉得那浓烈的颜色实在是太土了。
就好像兵马俑其实也是上色的,而且还是相当花哨的、土土的颜色。
但是看惯了掉色的兵马俑,再看复原后,据说是兵马俑本来颜色的俑体……着实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古人的真实品味。
埃及壁画部分比较惨,盗壁画的人毛手毛脚,偷的很不完整,导致壁画只有一些能看,还有一大部分都需要靠想像。
现在有一种说法:如果不是因为中国的好些文物被盗到美国英国,而是留在中国的话,也早就被毁在敏感词时期了。
但是,文物在异国他乡的博物馆里,着实是少了许多历史厚重感。
雅典娜神庙的六少女柱之一在大英博物馆,放在那里,也就放在那里了,不过一尊雕像而已。
而真正站在帕台农神庙的广场前,看着六少女柱的感觉,跟放在博物馆里看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些博物馆里的展品出土之地,顾淼都去过,看着它们,顾淼的脑中可以将它们放回到原属于他们所在的地方。
可是能达成这个成就的人,能有几个?
脱离了所在的历史与文化背景的文物,不过是死物。
近代唯一一个求别的国家帮忙收留文物的国家是阿富汗,曾经的贵霜王朝留下了许多精美的文物,为了不在炮火里玩完,阿富汗的国宝们满世界瞎蹿,在欧美亚九个国家的18家博物馆流浪了十年。后来进入中国,在中国各省级博物馆接力展了两年。
文物只有在原生地展示,才最有尊严。如果像孤魂野鬼一样流失海外,就没有尊严。——单霁翔
第350章 剑桥()
中国有清华北大,美帝有哈佛与斯坦福,英国也有牛津与剑桥。
牛津有点像北大,综合艺术类,剑桥有点像清华,玩理科的。
斯坦福的建校传说是哈佛的学生的父母想要捐楼给哈佛,哈佛校长狗眼看人低,于是那对老夫妻直接建了个斯坦福。
牛津跟剑桥的关系就更刺激了。
1209年,牛津大学的一个学生杀了牛津小镇上的一个妹子,然后他跑了。
暴走的村民们把这位学生的三个不明真相的室友给宰了。
牛津大学的人民顿时觉得好可怕,哗啦啦,一个蹿得比一个还快,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跑着跑着就到了剑桥,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以为逃亡就不用上学做作业考试写论文了吗?别逗了。
就算被isis抓走也得回来交paper好吗!
总之,就有了剑桥大学。
顾淼预订行程的时候,错误的估计了牛津与剑桥的关系,虽然有地图,也看了不止一遍,但是!
订车票的时候,莫名的就觉得应该是跟北大和清华的关系一样,背靠背,就在后门。
结果下手之后,才发现,需要不止转一趟车。
从牛津先到伦敦的帕丁顿车站,然后再从帕丁顿到国王十字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哦,不是,是七号站台,到剑桥。
沙蓓蓓虽然看见票之后,觉得人生怎么可以如此奔波,但是她在顾淼做行程的时候没有提出任何意见,也没有提供任何参照,所以,她对此行程只是在内心颇有微辞。
完全没有说出来。
很多人害怕一个人旅行,担心路上没照应,担心遇事没人商量,担心没有人搭把手,担心各种这这那那的事情。
但是,最值得担心的,其实是双方的关系。
遇事其实也没啥需要商量的,反正大家都是屁都不懂的第一次,俩弱鸡青铜能商量出个球来。
并且最怕的是出主意的人超过一个。
最好的是一个人负责全程,其他人闭嘴,或者是分不同项目负责,在项目推进过程中互相提示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已经订了,且无可更改,那就只能随它去,毫无意义的抱怨只会导致非常不幸的结果。
日本有一个名词“成田分手”,就是夫妻俩蜜月旅行,回到东京成田机场,直接离婚。就是这意思了。
沙蓓蓓倒也看得开:“正好体验一下,还能写成攻略发到网上呢。”
在牛津车站的时候,顾淼去买早饭,让沙蓓蓓看一下行李,这一去,去的时间久了点,沙蓓蓓拉着行李箱去上厕所,发现厕所隔间不够大,放不下,于是就放在隔间的门外,等她出来之后,顿时震惊——箱子不见了!
虽然在西班牙和意大利的确会有这种事发生,眼睛一转手一松,行李箱就没有的之类,但是英国,特别还是牛津这种小镇上,不至于吧,满街的人感觉都是颇有书生气的,难道,人不可貌相。
沙蓓蓓心中闪过无数想法,愣了两秒之后,冲出门去打算报警,然后,发现在问询中心那里,有两个安全检查人员模样的,正对着箱子沉思。
记得有一位朋友在美帝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小箱子忘在机场,等他离了机场三小时之后想起来再跑回去,被告知已经引爆了。
沙蓓蓓虽然不是很心疼里面的旧衣服,但是面膜什么的还没用完,就这么被爆了也太可惜。
她赶紧上前向两位解释这是她的箱子。
两人问了她几个问题。
沙蓓蓓能听懂百分之五十,此时顾淼一手拎着咖啡,一手提着三明治进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沙蓓蓓,他赶紧问沙蓓蓓:“你干了什么?”
“没杀人,没放火,没恐袭,我去上厕所,行李箱放在门口,他们给拎来了。”
那两个人见顾淼来了,然后笑着说这是个误会,祝他们旅行愉快。
到站台上,一个白人老太太拿着票,问顾淼这玩意儿怎么用。
顾淼看了一眼,这是一张不限时间,可以坐到伦敦任何一个火车站的随意票。
他告诉老太太这票可以上任何一趟去伦敦的火车,比如下一趟,就是去伦敦帕丁顿站的。
老太太仿佛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也不懂啊。”
然后就跑去问车站工作人员了。
沙蓓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要勉强了。”
“怎么会,这些都是简单的单词,我肯定没有说错啊,她怎么没听明白?”顾淼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直到老太太再次路过,对顾淼说了一句gracias,顾淼激动的对沙蓓蓓说:“看看看,这不是我的错,她根本就不是英国人,她是西班牙人,说西班牙语的,听不懂英语也是正常的。”
“可是车站工作人员的英语,她听懂了。”沙蓓蓓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顾淼努力的挣扎:“可能……他们人种相同,是靠意念沟通的。”
“哦,我相信了。”
从帕丁顿到国王十字车站,是有直达地铁的,火车票的价格里包括了这一段转换地铁的价格。
但其实如果用交通卡的话,会比这段的价格要便宜。
也就是牛津到帕丁顿,国王十字到剑桥,伦敦市内交通用卡处理。
火车站的标识很谜,一段有,一段无,走着走着,就开始怀疑人生,然后再努力的寻找,才能在角落里发现箭头的存在。
好在顾淼的方向感和运气不错,很顺利的完成了两次换乘。
在地图上,牛津、伦敦、剑桥是一个大三角形。
这两家大学也是百年恩怨了,最近举行的划船比赛,牛津赢了剑桥,大街上贴的到处都是他们得瑟的告示。
同样是大学城,剑桥的学院气氛明显不如牛津浓,可能是因为过于笔直的墙壁、以及学院们的气质比较统一,不够妖娆。
五月六月是剑桥的考试季,无论是皇后学院还是国王学院,或是三一学院,统统的凡人勿入。
只有关系户才能进得去。
“你昨天说牛津你考不进去,那就用剑桥凑合凑合吧。”沙蓓蓓故意嘲笑他。
“也是个雅思起码要7分的地方,要是满分150分,我肯定能进。”
学渣顾淼发出了不屈的声音。
剑桥不大,三四个小时就可以把几个花哨的学院全部逛完,所以大多数人类并不会选择在这里住宿,当晚不是睡伦敦去,就是睡约克去。
这就涉及到一个存行李的问题,拎着箱子到处瞎转,实在是很不科学。
在来之前,顾淼在网上查了存行李的问题,最新的回答是2014年的,更多的回答停留在2009年,各种支招,说火车站旁边出租自行车的小店里可以存。
然而,在几十页的答案里,他看见了一条2018年的回复,说小店已经不接受存行李了。
本着做探路者的心,他就这么拎着行李来了,本来想着问问火车站问询处的工作人员,哪里有存行李的,万万没想到,火车站连个问询处都没有。
非常之出色。
于是,后果便是这几个小时,顾淼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搂着沙蓓蓓,在古老建筑之间穿行,听着轮子在起伏不平的石子地上咣咣响,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就可以给它唱一段挽歌了。
虽然各大学院不让进,但是还有一项传统业务没停——剑河泛舟。
英国人们对于找钱这事很迷幻,此前顾淼和沙蓓蓓去了一家店,吃了47镑,于是顾淼递给收银员50镑,收银员说:“我们只接受5镑、10镑和20镑面值的钱,五十镑,对不起,不接受。”
莫非是怕收假钞?
然后在剑河泛舟,长得好看的人票价20镑,资深长得好看的人22。5英镑。
由于顾淼和沙蓓蓓都长得好看,所以需要40镑,再次拿出50镑,又被拒绝了,理由是没零钱找……
很难想像在中国如果买40块钱的东西,掏50块钱出去,店家会说没零钱。
然后……这个船吧,它居然可以用微信付款……
也不知道他们打算用什么汇率,想来不会是好汇率。
于是顾淼努力在全身上下寻摸着零钱,摸出了很多迷幻的硬币。
泰铢、欧元、马来西亚林吉特、美元、人民币、日元,
还有比索一家亲:智利比索、菲律宾比索、阿根廷比索……
“你怎么在身上放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钱?准备随时犯事逃向世界各地吗?”沙蓓蓓无语。
顾淼抓抓头:“这个钱包是我出国的时候带的,不知怎么就装了这么多。”
最后终于凑出了四十镑的零钱,行李箱可以放在卖票的小姐姐那里,说是卖票的地方,其实就是个自行车。
“不会丢吧。”沙蓓蓓有点不放心。
顾淼回答:“只要不被引爆,就可以。”
“你真讨厌。”沙蓓蓓推了他一把。
剑桥的河,叫剑河。
几大牛逼学院都是沿着剑河岸建的。
划船的小哥头发很奔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