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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方真劫-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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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不是说逸弦君的神通已经大到能号令玄黄天地气象,但成器那一刻的感悟通达天人,万般灵机护持众生,足证罗霄宗传承精妙。

    “精通天地、神覆宇宙。”宫九素跟郭岱解释道:“逸弦君有此证悟,看来她必定是罗霄宗的隐传守护了。”

    “那她便算是如今罗霄宗的掌门了?”郭岱问道。

    宫九素言道:“不好说,但差不多了。至少论修为,逸弦君恐怕真的不比寅成公差。”

    “不会吧?按年岁推算,逸弦君修行至今估计也就两三百年?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了,寅成公两千多年积累,会被逸弦君这样轻易追上?”郭岱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能这么比,况且你自己便是最好的一个例证。”宫九素说道:“心境到了、悟性开窍,弹指破关、顿悟精进,修为骤然提升并不奇怪。寅成公主要是胜在法力深厚,但这也要看各人修行证悟,逸弦君心性沉稳坚韧,又兼具通彻净明。要我说,她就是罗霄宗隐传守护最好的人选。”

    “你似乎挺羡慕她的?”郭岱忽然问道。

    宫九素浅笑一声答道:“在我看来,逸弦君便是正法修士的最佳垂范与榜样,被这样的人算计,你不也没觉得难受吗?”

    “确实。”郭岱不得不承认,如今这场会面,表面上是玉鸿公主前来与南天仙师先行接洽,实际上是逸弦君布下的一个困陷阵势。要是换做旁人敢这么针对郭岱,他早就暴起杀伐。

    偏偏逸弦君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春风化雨、滋润万物的纯然,明明是一个打起架来可能比郭岱还彪悍的纤弱女子,硬是让郭岱生不起半点杀意狠劲,只能说真真让人佩服,郭岱也无话可说。

    “郭道友为何这般看着我?”逸弦君察觉到郭岱注视不移的目光,微微垂下头。

    “我只是不解,逸弦君双目……”郭岱刚问了一句,旁边玉鸿公主有些气恼地踢了郭岱一脚,似乎很不满郭岱有此一问。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勾起郭道友的好奇心了。”逸弦君抬手轻抚眼帘眉梢,说道:“我天生失明,却也因此机缘,自幼寂寞内观,唯有琴艺悦心。”

第197章 灵气明识() 
逸弦君身世坎坷,她出身贫苦人家,又是天生失明,自幼就被遗弃于雪夜,侥幸被一名巡夜打更的孤苦老人捡回家中,靠着左邻右舍有奶水的妇女养育。

    这种出身环境,促使逸弦君心智早熟,毕竟贫街陋巷中,多得是地痞流民,逸弦君又是天生失明,难免容易被人欺负。好在双眼失明给逸弦君带来与生俱来的敏锐灵觉,宛如元神天成,虽不通修行道法,但却可以准确判断自己周遭境况和他人念想。

    后来逸弦君渐渐长成,年近及笄便出落得绝世容颜,她本人无此自觉,却可以感受到往来邻里间,男子的强烈欲望与女子的嫉恨目光。

    那时候恰逢收养她的孤苦老人病重,逸弦君双目失明、诸事不便,连女红针线也做不太好,仅靠着替人浆洗衣物来补贴些许家用,哪里够给老人买药。

    附近街巷的登徒子早就盯上逸弦君的美色,他们打算将逸弦君拐走卖去青楼,嘴上说是能帮逸弦君,实则还动了趁夜淫辱她的想法。

    逸弦君灵觉敏锐,而且很小就学会自保,她被那伙地痞的入屋动静惊醒,从枕头下取出剪子,跟试图侵犯之人争执起来。结果就是三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居然被逸弦君割开两人的喉咙,剩下那一个蹭破血皮,吓得连忙逃跑。

    结果那名逃跑的地痞不死心,居然状告官府,说是逸弦君谋财害命。那年头吏治败坏,地方长官虽然无能,但也知道是那地痞诬告,不过却打了将逸弦君官买为娼、自己好从中多捞一笔的心思。

    然而当那位县太爷看见被带上衙门的逸弦君,却止不住欲念大动,直接判了那地痞私闯民宅、意图奸淫民女的罪过,打入囚牢。想着这样便算是对逸弦君施恩,打算纳其为妾。

    怎想此事传到县太爷夫人耳中,那位夫人也是恶毒善妒之人,她没跟县太爷哭闹,而是暗地里派下人给逸弦君的饭食里下毒。

    逸弦君固然有凡人难比的灵觉,但当时的她还远未到能察觉饭食中有毒。也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逸弦君确实生机强健过人,那毒药竟然没能将她毒死,只是重病不起。

    县太爷得知此事,回家便与夫人争执起来,这一闹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县太爷脚一滑,后脑勺磕在桌脚,当场暴毙。

    这下事情就彻底闹大了,堂堂地方长官为了一名盲眼民女与正室夫人争风吃醋,搞得还要临近长官代为处理,县太爷夫人干脆一并入狱。至于逸弦君,虽然不是她本人招惹出这么多麻烦,但也被人看做是品行不端、以色惑人,按当年风俗,这样的女子是要被塞进竹筐中投入江河溺毙的。

    逸弦君当时早已绝望,临死之际只想再探望养育自己的那名孤苦老人。然而发生这前后变故,老人经不起往来官差的问询,一命呜呼,卷进草席扔到城外乱葬岗,连屋子都被别家占了。

    被投入江河的逸弦君早已心如死灰,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江河中心漩涡急卷,逸弦君居然被一道冲天水龙带起身形,乡民百姓抬头仰望,一名方真修士凌空而立,挥手拂干逸弦君上下,也不多说半句废话,直接携逸弦君飞天而去。

    看见这一幕的人纷纷引以为仙迹,传说不已。更神奇的事在三日之后,关在狱中的县太爷夫人、逃脱死厄的地痞,以及负责判罚沉江的长官,在同一天晚上暴毙,被人发现时俱是七窍流血、面目狰狞,仿佛死前遭遇了莫大恐惧,而城外乱葬岗则一夜之间变成平整肃穆的坟丘。

    这时才有一些百姓讨论,是不是冤枉了好人,否则那盲女怎么会被仙长接走?关联之人却同时暴毙?总之说法纷纭,渐渐成为当地的传说。

    “救走你的人是罗霄宗门人?”郭岱问道,他没想到逸弦君会这样毫无遮掩地诉说自己过往。

    “正是恩师陆生。”逸弦君说道:“恩师嫉恶如仇、面冷心热,听我诉说过往,毫不犹豫便夺去那三人性命,还陪我去安葬老父。”

    “这脾气也是绝了。”郭岱心里暗道一句,他自知杀性重,但也不会听见这些事就急哄哄地动手杀人,而且听描述,那三人死前都遭受到某种心神上的折磨,可见逸弦君这位师父的脾性。

    “前辈就是因此拜入罗霄宗的吗?”玉鸿公主与逸弦君相处了这段日子,也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这些往事。

    “不错。”逸弦君说道:“恩师对我说,我尘缘已断,正可专心修行。”

    “那不知令师陆生如今何在?”郭岱提到的问题总是那么尖锐,玉鸿公主连连用眼神示意,倒是逸弦君闻言微微抿唇,双眼未睁地“直视”郭岱,真切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

    “恩师在我修行有成之初,奉重玄老祖之命下山行事,遭到妖邪所害,尸骨无存。”

    逸弦君平时语气都是浅浅淡淡,至柔至弱、春风化雨,唯独提及此事,话语中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悔恨。

    郭岱沉默不语,他只觉得奇怪,按说逸弦君的过往实在算不得多好,这种个人坎坷完全没必要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哪怕是逸弦君对自己再怎样无有成见,为了自己修行,这些过往隐秘也是不该多说的。

    而且逸弦君“看”向自己的眼神,郭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和最初用清虚天籁曲的试探不同,就是……很奇怪。

    “逸弦君似乎对你有意思。”宫九素说这话时满怀醋意。

    “你在说什么?”郭岱言道:“她好歹是当今世上少有几个顶峰高人了,你怎么把她说成是全然不通人事的少女?”

    宫九素则言道:“看逸弦君的容貌、身段、言谈气质,就是不通人事的少女啊。”

    郭岱听见这话都觉得快要坐不住了,宫九素这段日子的话已经越来越过分,他回应道:“好了,反正话也说完了,至少清楚逸弦君暂时不会阻挠我的行动。”

    “不,这还不够。”宫九素言道:“你不是希望我做罗霄宗的掌门吗?”

    “我当初就是这么一说,那时候不知道罗霄宗还有逸弦君这样的高人。”郭岱察觉到宫九素似乎有些气恼,连忙言道:“好吧,我的确是这么说过,那你想怎么办?”

    宫九素答道:“其实我看逸弦君的性情,做为隐传守护是没问题,让她来掌管宗门恐怕力不从心,尤其是将来罗霄宗再度走上台面,必然将面对各方势力与变数,你不如找机会单独约她一谈?”

    “我怎么约?这话不好当着玉鸿公主的面说吧?”郭岱言道。

    “可惜你不通音律,我又不方便在逸弦君面前直接现身施为……”宫九素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我直接传你一道心印,你就按着里面的乐谱照着弹就好。”

    郭岱元神中感应到心印浮现,说道:“这弹琴光靠乐谱就能行了?而且你这与其说是乐谱,不如说是借琴声法力布阵。”

    “你用妙筑玄心琴奏乐布阵,将单独约见之事凝成乐律法阵,以逸弦君的修为肯定能够听懂。”宫九素说道。

    郭岱想了想,说道:“南仓卫附近有一座风月台,我这几天夜里都在那里定坐修炼,约在哪里相见,虚灵应该也不会觉得有异。”

    “那你施法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等郭岱按上琴弦时,还是觉得抚琴奏乐太不符合自己作风,尤其是当着逸弦君这位琴艺大家的面,确实令人汗颜。

    妙筑玄心琴的琴弦十分坚硬,根本不是凭手指就能拨动的,抚弦就是施法御器,郭岱一开始还觉得照着心印乐谱也只能像弹棉花一样奏乐,没想到法力自然而然受妙筑玄心琴所指引,即便再粗俗、再不通音律,用妙筑玄心琴都能弹出美妙乐章。

    一曲奏罢,在场其他三人都是目瞪口呆,玉鸿公主说道:“郭岱,你居然还会弹琴?”

    桂青子说道:“郭公子弹琴真好听呀。”

    逸弦君从微微怔愕中恢复,言道:“郭道友此曲从何处学来?”

    郭岱哪里说得出来,宫九素也没给他个提醒,他只得言道:“一时性情所致,信手拨弦试验法器罢了,如今琴剑归还逸弦君。不知我的那盏油灯,可看出什么玄妙来了?”

    逸弦君接过妙筑玄心琴时,愣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也将洞烛明灯还给郭岱,轻轻摇头道:“恕我愚钝,这盏油灯就仅仅是油灯罢了。郭道友心机之深,令人赞叹。”

    郭岱意味深长地看着逸弦君,他这一回可真的没耍什么心机,倒是逸弦君这番话,恐怕是说给玉鸿公主听的。

    如果连逸弦君都认定洞烛明灯只是一盏“普通”油灯,那么能够夺走六万神魂的大法力,便是完完全全出于郭岱自身,非是借助外物之力。而玉鸿公主在回转之后,必然会将这个结果告知皇帝陛下,如此江都朝廷对郭岱的忌惮便会更深一重。

    按理来说,逸弦君完全没必要说这话。所谓正言若反,逸弦君显然是真的感应到洞烛明灯的部分妙用,有相当的把握才敢如此暗示玉鸿公主,过分夸大郭岱的真正能为。

    至少有逸弦君这番定见,江都朝廷与太玄宫中,已经没有人敢再来试图抢夺洞烛明灯,反正在别人眼里,这盏灯不过是郭岱用来唬骗天下人的手段,而郭岱的真正实力是世人无法抵抗的强大。

    郭岱十分笃定,逸弦君刚才接过妙筑玄心琴时,就已经读懂郭岱私下约见之事,如此她才有这番回敬,有她这一句话,郭岱在江都行走,可保无人挑衅——至少不会绝大多数人不敢。

    如宫九素所言,逸弦君对郭岱的态度确实亲密了些,郭岱不过是打算私下约见,要万一这是一个围杀陷阱呢?逸弦君这种信任简直是不假思索,甚至都有些盲目了。

    要说盲目,也的确符合逸弦君的状况。

    ……

    跟玉鸿公主告辞之后,目送五艘飞舟离开,郭岱对一旁的桂青子说道:“怎么你刚才都不怎么说话?你不是想见公主吗?”

    桂青子叹气道:“她……终归不是楚公子,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郭岱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女扮男装了?话说我都忘了提醒,原本她该向你道歉来着。”

    桂青子摇摇头,说道:“她毕竟是如今的公主殿下,怎么能够向我这种小妖怪道歉呢?”

    “你可不是小妖怪了。”郭岱说道:“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去江都了。”

    桂青子振作起来,点头道:“郭公子今晚也要出去修炼吗?”

    “当然,今晚正好满月,适合吐纳精气。”郭岱言道。

    桂青子问道:“吞吐日精月华,这不是我们妖怪们才干的事吗?”

    “我对灵根修法的领悟又深了一层,正好学学你们妖怪。”郭岱笑道。

    ……

    夜色已深,风月台上月华如水、清风流动,郭岱仰望天空满月,周身月华凝炼如瑰丽霞光,环绕闪灭,不带半点烟火气。

    堪破魔心辩机之后,郭岱的确对灵根修法的领悟加深不少,尤其是对天地间气机的感应分辨,变得尤为敏锐清晰。在郭岱元神中,天地间种种气机交织汇聚成一幅巨大无边的图绘,若以肉眼观之,那是一大片杂糅扭曲的混乱色块,就像小孩随意的涂鸦。

    的确,天地间绝大部分气机是全然无序地流转,它们不断地相互冲击、交融、转化,这也是为何过去方真修士没有灵根天赋,不能吸收天地灵气的原因之一。因为将无序的天地灵气强纳入体,也只会让均衡的体内五气发生紊乱,最终导致肉身炉鼎崩毁,就算能捡回一条命,也成废人了。

    凭此“灵气明识”,郭岱能够清楚察觉到一道玄微精妙气机自远处飞来,缓缓落到自己身后,并且展开法阵,阻隔内外。

    来人现身,正是逸弦君,只见她看着郭岱的背影,跪下拜伏道:“弟子拜见师父。”

第198章 举世皆幻() 
郭岱转过身来,摇头道:“我不是陆生。”

    白天与逸弦君一番会面,郭岱后来细思过一番,但推演之功无从下手,只是通过逸弦君表露的种种神态,全凭最纯粹的猜测,她会对郭岱有意想不到的亲近,只能说明她曾经“认识”郭岱,至少认识这幅形容相貌。

    尤其是郭岱弹奏宫九素所传琴曲,逸弦君居然会问及从何学来,如此足可证明一事,此曲并非广泛流传,哪怕宫九素是在九宫太素图找到,也不是罗霄宗弟子都能知晓的显传琴曲。

    而现在逸弦君一现身,就管自己喊师父,郭岱就明白自己猜测无误,当年逸弦君师父陆生下山被妖邪所害,应该也是虚灵作为。极有可能是虚灵设计让陆生落单,然后将其神魂体魄炼化,试图以此窥探罗霄宗道法。

    但看虚灵的作为,显然他对罗霄宗道法的领会依旧不深,也就是说陆生的神魂应是未被炼化,或是兵解殒灭、或是轮回而去,虚灵所得只是一具肉身炉鼎。

    方真修士元神大成之后,意念收放由心,若全神息心止念、凝藏意志,记忆知见也不会为他人所窥察,尤其是修成罗霄真形图后,若寿元已尽或遭逢意外劫数,修士可自解形骸庐舍、归于天地,神魂轮转而去,纵使鬼道高人也难以强留。

    郭岱不知道陆生当初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至少他的神魂并未被虚灵所夺,而肉身炉鼎的体魄生机未绝,被虚灵炼化固存,成为备用之躯。

    既然是备用,那便是有用,郭岱这个分体两世为人、又经过脱胎换骨重得新生,但形貌却没有多少变化,由此推想,虚灵让郭岱分体以陆生形容相貌去接近合扬,应该还是存着让分体渗透入罗霄宗内的用意,只不过这个计策并未成功罢了。何况郭岱分体在接触合扬之后,便极少现身人前,主要还是从旁参与合炼妖身与《蜕化解形》的改进。

    逸弦君认出郭岱形貌与恩师陆生一模一样,可见虚灵布局谋划固然广远深邃,但也绝未到毫无破绽的程度。逸弦君的出现想必在虚灵的预料之外,而郭岱那时也已经重获新生,若虚灵强阻郭岱前往江都,那么也将干涉后续局势发展,而虚灵却等不及地想要混元金身。所以一路走来,接连几位隐世高人的出现,足可证明虚灵对局势渐渐失控。

    “你不要跪着了,论传承,你是我的长辈。”郭岱对逸弦君说道。

    “我……”逸弦君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郭岱则说道:

    “你应该能够感应到我身上玄功根基与罗霄宗道法同源一脉吧?名义上我是罗霄宗靖治一脉的弟子。”

    逸弦君站起身来,问道:“你、你与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一个人,他的皮囊是别人的、他的形貌是别人的、他的记忆是别人的,连他的意志都是别人的,他还存在于这个世上吗?”郭岱问道。

    “诸我非我,广合众生无一人不是我。”逸弦君说道:“这是我堪破先天迷识关时所悟之心境,但此法仅是独私之求证。师父的离去是我此生憾事,过去多年我四处行走、寻访故地,终究没能找到师父。如今终于看见了,至少我能听见师父当年教我的第一首曲子。”

    “我说了,我不是陆生,那首琴曲的确是由他人传授。”郭岱说道。

    “郭道友,你到底是什么人?”逸弦君抚平心绪问道。

    “我有些事,想要与罗霄宗当今掌事者一谈,逸弦君能够担当吗?”郭岱问道。

    “自是可以。”逸弦君言道:“只是此地空旷辽阔,易受人窥探。”

    “无碍,我已经施下幻术。”郭岱手指轻动,一个跟自己气息感应完全一致的幻影出现在风月台边缘,定坐吐纳月华。

    “这是……蜃气蛰形法?居然能有这样的变化?”逸弦君说道:“此法自崇明君所创后,你是第一人突破他之证悟。”

    郭岱说道:“那我就当这是你的夸赞了,收敛形神,我带你进入一处隐秘所在。”

    言毕,郭岱展开灵台造化,恍如鸿蒙初开,天地自成,竟是重现出癸阴泉秘境中的景象。

    “此地是……阴泉鬼门?”逸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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