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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定住巨蟹下方泥沙,不让他遁地;有的人施法封冻倒卷回来的海水,阻绝巨蟹去路;有的人则直接上前飞身,欲持剑削断巨蟹肢爪。
然而一剑劈落,只发出铿然脆响,这巨蟹甲壳坚硬非常,居然连修士炼制的剑器都能抵挡。
“好东西!别让他跑了!”王驰云见状,心中生出一念,喝道:“将这妖孽生擒了!我要让众人都看看,列岛土邦祭海所祭的都是些什么!”
当即众修士不再用致命的法术,而是各种震撼元神脑识的法力,好在这巨蟹看着皮糙肉厚,心智却并不坚韧强悍,很快败下阵来,萎靡在地吐着白沫。
方真修士对付这种妖物自然有的是办法,他们当即将这巨蟹五花大绑,就像市井贩卖螃蟹那样,直接放到船上,不让他有借水逃遁的机会。
王驰云生擒这巨蟹之后,先是传讯给冥煞,然后带着这巨蟹回到玄黄生民迁居的岛屿,一个接一个向他们展示沥锋会斩妖破邪的手段。
毕竟沥锋会初来乍到,继续能够在十万列岛站稳脚跟。王驰云经历南境兴衰之后也有体会,光是凭自己沥锋会这些人如强盗般索取无度,迟早还是衰落的。而且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让沥锋会这些人来做。
王驰云来向玄黄生民邀功,就是要他们明白,列岛土邦不仅仅是要掳掠他们,而且是要将他们扔给海中这妖物为祭。
面对列岛土邦,玄黄生民尚可训练庄丁、垒墙兴防来应对。可如果海中尚有妖物潜藏,那么对于出海如常的岛民来说,不啻是难解巨祸。
现在好了,有沥锋会在,列岛土邦、海中妖物都被驱逐铲除了。但王驰云还觉不足,他认为光是自保还是不够的,沥锋会来到十万列岛的人手很少,眼下光是要分派各处保护玄黄生民就捉襟见肘。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众人聚集在一起,如此无论是开垦耕耘,还是自保生计,总好过散落在各个岛屿。
“仙长,此话说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呀。”在向各个岛屿巡回展示巨蟹之后,王驰云将几个岛上的主事人物请来,大多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在听完王驰云的说法后,便说出这话来。
“怎么难了?”王驰云问道。
老人答道:“如今散落在各个岛上的玄黄生民,已经有数十万之众。但十万列岛土地狭小,众人不得不分居各岛,各岛事务也只能自行料理,也就是每月会有集会。但一来一回全要船只,不比陆上轻便。如今听说海中还有妖物作祟,这不就正像是山林里的匪盗贼患吗?”
王驰云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其实就是现在玄黄生民所占据的岛屿地方太小,不可能强行聚在一处。但他忽然问道:“那……十万列岛上的土邦,也都是散落在各个小岛上吗?”
在场有些人曾与土邦打过交道,说道:“这倒不是,最大的三个土邦,都是在一处大岛,按照咱们官话,应该叫做红薯岛。这红薯岛放在玄黄洲,至少也是一府之地那么大呢。”
王驰云暗自发笑,一府之地却是不小,可这么个地方挤了三个土邦,而且还是三个最大的土邦,可见他们都不愿舍了那红薯岛。
如果说数十万玄黄生民独占红薯岛,那么生计应是不成问题,于是王驰云说道:“那几位有没有想过从土邦野民手中夺过红薯岛?”
“这……”几位老人彼此对视,他们年纪已大,经历先前祸患,大多都有安然度过后半生的想法。而且看他们的年纪,想必也是经历过妖祸乱世、流离逃亡来到十万列岛的,对于兵祸自是最为忌讳。
其中有一位正值壮年了,看别人都在迟疑,似是有些不忿,然后起身向王驰云问道:“仙长,如果我们想要抢夺红薯岛,仙长们会帮忙吗?”
王驰云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他还是矜持了一番,问道:“哦?这位是……”
“我叫王大拿!是清平岛的管事,原来的管事被土邦的兵卒杀死了,暂时由我来顶替。”壮年男子说道。
“哦,原来算是同宗。”王驰云拱手说道:“其实我辈修行,有所为有所不为。正如这妖孽害人,自当斩妖卫道。可改朝换代、征伐之事,难免手染血腥。本人倒是好说,就是同行的那些道友,怕是不愿沾上这份杀业啊。”
王驰云说得好听,可他还不清楚跟自己前来的这些人吗?一个个最是欺软怕硬,自从他们得知列岛土邦的羸弱无能,早就有人向王驰云进言,直接杀得这些土邦俯首称臣,让他们岁岁进贡。
但王驰云想得更深远些,他担心沥锋会一旦迫使土邦称臣纳贡,沥锋会修士得了好处,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沉湎享乐之中,很可能真的不思反攻报复之事。
王驰云知晓冥煞的用心,他明白终有一日,冥煞回返玄黄洲,就是要大开杀戒。冥煞不在意有没有人帮他,可王驰云还是要依赖冥煞,而光是王驰云自己不可能攀上冥煞,还需要有一支能够帮助冥煞灭世大业的人马。
王驰云想要在冥煞灭世之前真正飞升超脱,他就需要冥煞在修行上的指点,需要沥锋会的人手为自己提供各种器物助益。更重要的是,给冥煞以牵绊,尽可能延迟冥煞灭世之日的来临。
至少到现在,王驰云觉得自己的话,冥煞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冥煞所思所想。但王驰云并不质疑冥煞要灭世的意愿与能力。
别说虚无缥缈的未来气数,对世人而言,此前中境妖祸的灾难,就几乎是一场灭世劫数。只要把世上活人杀得不剩几个,灭不灭世也没差别了。
“仙长!”王大拿说道:“只要有仙长点头,我立刻回去召集青壮,日日操训,为保尽早夺取红薯岛!不让仙长多费气力!”
王驰云闻言,即刻说道:“好!既然这位兄弟如此胸襟,我王驰云再推托就不对了!诸公听了,只要是愿意回去号召青壮的,我沥锋会都立刻派人前去协助,甲杖弓弩等一应兵事,沥锋会都会传授相应技艺,同时搜寻其中有修法机缘资质之徒,传授我沥锋会上乘妙法,决不食言!”
第296章 无上之上()
宫九素站在城头上,向南远远望去,一片草长莺飞、生机盎然,不少农人在田间地头耕锄。视野再往南,可见一左一右各有山包,其上还有兵卒民夫挖凿渠系,引水灌溉。
在妖邪被诛除一空后,中境便得以光复,尤其是以皇都周围一带,重新开垦出大片田庄,城中百姓皆备调集起来,这样的场面在过往可从未有过。
皇都近畿之地,在妖祸之前多是皇室圈占的田庄行馆,不可能有太多寻常百姓耕种。但眼下中境恢复尚需时日,靠着从东境调运粮食日用也非长久之计,皇都之中便有大臣提议让城中百姓去垦殖城外荒地。
中境地势平坦开阔,多得是耕地田埂。经历妖祸之后,大地恢复生机,而且皇都历来有贮存苗种的仓廪,将苗种分发下去后,很快就在城郊遍布田园。
不过这一切对于高堂之上的达官贵人,都是不起眼的小事罢了。毕竟过往正朔朝治下亿兆臣民,这皇都百万人口虽是繁盛,较之天下不过冰山一角。
宫九素回头仰望,巨如山岳的蹑云飞槎凌空不坠,大片阴影投在皇都地面。从蹑云飞槎垂下数十条索,另有鱼梭飞舟不时往来上下,都是为接引两边贵人。
蹑云飞槎上有着当今帝后二人,随行的还有大量文武官员、太玄宫修士,几乎是整个江都朝廷都带来了。
然而相比起古今第一大城的皇都,蹑云飞槎就稍显细小,好似一只在豪门巨宅上空盘旋的麻雀。
经历一场妖祸,皇都本身并未受到任何毁坏,但在宫九素这样的高人眼中,规模气象却是大不如前了。
皇都之所以是皇都,乃万民之心所向、诸般政令之所出,沟通四方、系往八极,一朝京畿重地,应是天下之缩影。
当年为正朔太祖规划皇都之人,想必也是一位高明的方真修士,通熟天下气机运数之所趋,以经天纬地之学,打造出这座凝炼玄黄五方五位的雄城。
如果没有妖祸乱世,郭岱手持洞烛明灯一观皇都,所见气运集聚,等若广窥万方,能一眼尽收玄黄正朔,甚至看出这一朝气数所在。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哪怕是方真修士亦难一窥全貌,即便是那些擅长观云望气、善相精卜之人,也不敢轻易断言一朝一代的兴衰成败。
但在宫九素眼中,气运其实不是那么玄乎难解的事物,只不过那是浩瀚无量的缘法与意念杂聚,且勾缠无算、明晦皆备,修为境界不足,根本看不透、望不尽。
不过其实还是有办法推演这所谓气运的,一朝一代、一邦一国,究其根本,无非是民户田亩、物产货殖、钱粮度支等等实在物事和合而成。
如果有本身能察知这人间一切数理衍变,便可窥得民心意向,从而明白气运所依。
若将天下家国比作一人,知悉国中物数几何、人产多寡,便如同修行之初内视返照,纵有病灶,亦可知从何下手,不至于盲目用药。
而家国衰败,往往便在于上不知下,因而政令不出宫禁,有如形神不谐、百骸衰病。
但治国理政终究非是独私之修行,人生一身,不过咫尺,念起所至,无非手足。但天下之广,纵有车马舟楫,一应政令趋达任用,耗时费日,更难免中途祸国蠹虫饱**华。
不过眼下倒出现了一丝转变,无论是罗霄宗那遍布玄黄洲的铁符镇治塔,还是虚灵在南境排布的无量妙音塔,以及通明鉴。都是便于传递讯息的器物,往来感应知悉,不过弹指功夫。
虽然未必能杜绝隐瞒伪作,但对于时势格局,必是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在这一点上,虚灵与文风侯倒有几分相近之处,他们都是将天地世间视为一人,只不过虚灵所见只有万千魂灵,而文风侯则将尘世万物也囊括其中。
“文风侯,何必躲躲闪闪呢?这可不像你玄黄文圣的该有的作为。”宫九素背倚城垛,轻声说道。
只见没有士兵戍卫的城墙上,凭空出现几点字墨幻光,随即文风侯一步踏出,不知从何处挪移穿行而至。
宫九素看见这位高冠博带、面容端正的文风侯,微笑道:“看来自皇都破封后短短时日内,文风侯修为又有精进了。”
天门开阖之后,长生高人证悟更上一层楼,以前被封于皇都中的正法七真如今也不例外,宫九素则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能够看出自身修为提升,这便说明宫九素犹在文风侯之上。
文风侯一现身,手捧牙笏、目不斜视,毕竟宫九素荆钗布裙、背倚城垛的姿态,在这位老夫子眼中颇为不端,他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宫九素也不在意,双臂抱胸地说道:“你我皆是长生驻世的方真修士,就不谈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我想皇都之中的那位陛下主动禅让,毕竟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古来二主并立,皆是祸数。”
“当今圣上乃正朔大统,岂能向江都伪帝让位?”文风侯说道。
宫九素摇摇头,说道:“你们消失了几十年,一回来就要重掌天下?文风侯你自己想想,世上会有这种事吗?江都朝廷规模已成,骤然易主是祸非福。而且如今妖祸尚未真正了结,比起诱生妖祸之人,夏正晓才更适合安定天下。”
“天下?你们罗霄宗的天下吗?”文风侯语气平和,但话中意味很不客气。
宫九素沉默了一阵,说道:“我不介意。”
文风侯闻言也止不住眼角一跳,宫九素云淡风轻地说道:“罗霄宗本就有教化万民、广利众生之愿,甚至能够接受天下同道一并为此愿戮力。”
“伪道欲窃天下神器,终受反噬!”文风侯像是下定判语一般。
宫九素脸色一肃,说道:“文风侯,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事实,我奉劝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文风侯深纳一气,神色不改,正要说话,却被宫九素抢先开口:“跟你见面,就是要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最好别插手。我师尊有润物无声的心性,可我却未必有,我要做的事,天上地下无人能阻。”
“看来你是笃定心思,要谋那大不逆之事了?”文风侯面上微泛怒意。
“大不逆?”宫九素笑了出声,说道:“文风侯,你读书读傻了?你修行闻道远在正朔开国之前,你效忠的又是哪朝哪代的君主?再说了,我此时只是要阻你,无论是禅位、还是逼宫,我都不会参与。”
话甫落,文风侯周围隐约有云光隔绝六合方位,不让他挪移穿行遁去。
文风侯目光微移,似是对此不屑一顾,随即说道:“奸佞之辈,你以为这便可逆转大势了吗?”
“大势?什么是大势?”宫九素说道:“还是你觉得自己能胜过我?”
文风侯没有说话,只见宫九素身后城楼居然开始有些不寻常的扭动,随即一个血盆大口朝着宫九素咬去。
利齿上下一磕,宫九素身形湮灭,声音却在四周回荡,似有从容笑意:“原来这便是藏在皇都之中的最后一位高手……或者我该称呼你金陛子?”
血盆大口缓缓缩回城楼之中,虽然一如过往纹丝不动,却给人一种整座城楼、连带整条城墙都活了过来,暗藏着玄妙的生机律动。
“原来如此。”宫九素的声音依旧回荡:“当年规划皇都的那名高人就是你,但你无法求证长生驻世,便利用这种旁门手段,将自己形神法力化入整座皇都之中,假借龙气滋养神魂,却也彻底销融有形之身,我就说为何遍寻不着。”
凡夫俗子看不出来,但那五洞城楼却好似人面一般,发出神念妙语,回敬道:“既然明白,那你就应该知晓,在皇都之中,变幻形体是断然无法躲藏的!”
神念妙语中带着无形冲击,将宫九素的身形反逼而出,她缓缓飘落在城楼飞檐上,向下俯瞰着文风侯,随即神色微变,转身言道:“前辈,你也来了?”
在城楼顶上另一侧飞檐,守嗣帝兵手掣大枪巍峨不动,仿佛镇住宫九素方圆虚空,不让她遁逃离开,但守嗣帝兵本人一言不发。
“现在……”文风侯牙笏一横,坼裂困身云光,飘然而起,高度与宫九素、守嗣帝兵平齐,说道:“……才是大势!”
“怎么?三打一啊?”宫九素不正经地调笑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还用这种阵仗,待得我那道侣回来,定要让你们一个个形神俱灭。”
文风侯振袖展开虚空法力,笼罩住这座城楼,隔绝内外声息光影,说道:“放心,他们只是留你在此。若伪帝能可认归大统,我自不会为难。”
宫九素眨了眨美妙双眸,有些惊疑道:“你们……居然以为两个难成正法之辈可以拦阻我?”
金陛子的声音好似滚滚地动,再度加持周围虚空法力,将其化若牢笼,说道:“正是因为不求正法长生,在这座皇都,我与守嗣帝兵联手,便是天下无敌。”
“是吗?”宫九素眉目间似有叹息,然后就像平凡人家的妻子,缓缓将青丝间的发钗取下,盘发自然散落、迎风拂动。
宫九素以食中二指捻着这跟木枝发钗,轻盈得好似随时要掉落,听她说道:“今天,让你们吞败。”
败字一出,最先动作的是守嗣帝兵,这位须发尽白的老人动作凌厉,大枪一抖好似巨蟒翻江倒海,浑厚雄沉的法力直接由上而下压落!
宫九素看也不看,宛如小女儿家逗弄花蝶,发钗轻轻一挑,两者交击发出瓮鸣之声。宫九素寸步未移、衣袂不扬,翻江倒海之威倍乘逆反,直接回敬守嗣帝兵之身,将他轰出千丈之外。
大枪一击,威能无比集中,甚至连一丝风扬气浪也无。但反震之威亦是同样,守嗣帝兵感觉全身筋骨好似被摔在砧板上被碾剁了不少刀,几乎要当场崩裂炸碎,脸上浮现金色的经络纹路。
“哦?不差嘛。就是没必要因为我是女子而特地照顾。”宫九素笑眯眯地说道:“因为我过去动手机会不多,还真不知道怎么约束法力,要是一不小心将几位斩杀在此地,我回去可是要向师尊赔罪的。”
文风侯见状面色骤变,他显然没料到宫九素的修为法力高深如斯,守嗣帝兵的能为他是清楚的,就算第一击未尽全力,也不至于被如此轻易逼退。
“你们真的以为,是你们将我围困了吗?”宫九素说道:“诸位不妨看看城外的景致?”
文风侯向外远眺一眼,以他的眼力可以清晰望见城南的两座小山包上大小事物。然而等他一眼望去,猛地发现上面一草一木、挖渠壮丁全都静止不动。
这是什么定身法吗?不对!围困三人立刻明白,是他们落入了宫九素所展开的巨大法阵之中,以至于周围景物静止他们都无所察觉。
“这可不是法阵哟。”宫九素好像看穿他们所思所想,说道:“罗霄宗元神心境秘法,我只不过看了远方一眼,便将心念触至彼方,你们所见不过是我心境回映。”
文风侯震惊得无言以对,这种神通法力他前所未闻,虽然听宫九素之言也能大致推演出其中变化,但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法力,一念一眼,可将方圆景物化为心境。
也就是说,宫九素的心境法力无远弗届,而且道法自然,任谁踏入其中都无法察觉。
而不论在场三人是否明白这一点,他们都心知此刻不尽全力恐怕连脱困都难。文风侯袖中万卷青史铺展而开,无数符字横空,若星罗纲纪,飞击陨瀑。金陛子引地动之力,封关镇阙,扰乱一切虚空法力变化。守嗣帝兵则抡动大枪,好似御龙凌天,接天连地、号令三才,尽显皇家威势。
“那……就这样了。”宫九素淡然一笑,发钗轻轻一扫,裁天切地、三才各殒!
第297章 龙气()
日月轮转、几番更替,皇都乍看上去一片平和安稳,内外两处却各发生了一桩大事。
一件是江都朝廷文武百官来到皇都九重阙外跪拜,向先帝进言,请求正式禅位于当今夏正晓,毕竟国无二主,如今皇都重现人间,该做事的还是要做。
这并非是宫变,更无人在此番更迭中身死,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