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上去锐首司就是地位最高,并不是没有高低之分。”郭岱说道。
庄太甲言道:“年轻人,不要总想着所有人平起平坐。老夫创立沥锋会也不是想着凌驾人上,但军无统帅、群龙失首,沥锋会也只是一盘散沙而已。锐首司并非个个都是方真高人,像你那个结拜兄弟,老夫也只是靠他和玉京山的那点关系,不指望他上阵厮杀。”
“朱三也不是羸弱之辈。”郭岱言道。
庄太甲呵呵笑道:“你舍得让他上,老夫可不舍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朱三憨笨不懂,你也不懂吗?”
“当年那个黑厮朱三,如今也成贵人了,处处有人护着。”郭岱心中言道。
两人回转前厅,庄太甲一拍朱三肩膀,解除了他的禁制。朱三立马站起身来,连忙上前探问郭岱道:“二哥你怎么样?这臭老头没欺负你吧?”
郭岱摇摇头,以庄太甲的修为,若真是全力施展开来,郭岱也绝无胜算。两人只是稍微试演一下,不好真正斗个你死我活。
“以后郭道友便是斩邪司的一员了。丫头,给郭道友弄块沥锋令。”庄太甲自己倒了杯茶使唤道。
陆芷应声,很快便拿着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正面有雕有一柄长剑,背面有斩邪二字。
“郭二爷以后凭着这面令牌,就能跟广通钱庄取钱存钱,而且许多道路关卡见着沥锋会的令牌,都会给个方便同行。”陆芷说道:“咱们会里镇恶司干的就是这些事,来往各处打点呀,提供路过成员的休憩呀,还有跟当地府衙往来。以后郭二爷行走在外,记得先找咱们沥锋会的人,能够省却许多麻烦。”
“我记住了。”郭岱收起令牌道,然后询问白雍:“你要不要加入沥锋会?”
“这……在下已有师门,就不必了。”白雍拒绝道。
陆芷还想说话,就见庄太甲递来眼神示意,只得乖乖住嘴。
郭岱大概清楚白雍的想法,他不能明白郭岱为何要加入沥锋会,就算罗霄宗没落了,也该有名门大派弟子的风范举止,不该跟一群来历不明的江湖散修往来密切。估计方才因为收回星珏而生出的那点崇敬之意,此刻已经消散大半。
“二哥,你逛过江都城吗?”朱三可不是个看别人脸色的家伙,他连拉带拽的,对郭岱说道:“我知道有一家酒肆做得小炒肉、焖下水特别好吃,你来了江都不能不品尝……”说着话就将郭岱带出宅子,随口跟庄太甲他们道别。
白雍也跟了出来,他见郭岱这幅样子,十足就是江湖散修,不重行住坐卧威仪,散漫肆意。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前辈,我……我记起来掌门吩咐我还有些事情没做,能不能……”
“那你就先回去吧。”郭岱说道。
看着白雍离开,郭岱暗暗叹气,其实像他这种修士,在门中难得点拨教导,还不如出来闯荡一下,至少还有一些增益自身的经历。成天只想着仰仗师门庇荫,却得不到应有的历练,最终也只是一事无成。
沥锋会其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郭岱加入纯粹是看在朱三的面子上。对他来说,斩妖除怪无所谓什么组织靠山,他也不是很擅长与人打交道。
朱三带着郭岱一路在江都城内行走,这座东境最繁华富庶所在,几乎处处都是人头攒动,路边茶馆酒肆、商铺货店织列如麻,酒香、肉香、茶香、花香交汇在一起飘荡,欢笑声、叫喊声、酒令声、吟咏声此起彼伏。
郭岱一看见这满大街的人,就觉得心烦意乱,对朱三说道:“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行行行!二哥你就甭管了,都包在我身上。”朱三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走街串巷,来到一处安静的小酒家前,这家小店只有一对老夫妻打理。朱三十分熟悉地点菜,没过多久便端来一桌好菜好酒。
郭岱看着满桌佳肴并无食欲,其实自他拥有这混元金身之后,就没怎么感觉过饥饿。但平常人就算不饿,看见美食佳肴,或多或少都会有口腹之欲,可郭岱这段日子实在没有这种感觉。仿佛这桌子上放的就是一堆石头泥土。
朱三热情激动,这下可逮着机会连说带喝,嘴里叨叨叨地说个没停,讲起自己的那些往事。郭岱只得在一旁陪着他聊,偶尔吃几口菜,也觉得淡而无味。
等吃得差不多了,朱三又打算带郭岱去往别处消遣。在路上忽然发现人潮涌动,挤着两人一路前行,便听见路上行人激动叫喊,个个仰头观望,也不知在找什么。
郭岱忽然有感,抬头望去,只见大地上投来一片硕大阴影,一艘庞然飞舟漂浮在江都城的上空,旌旗遮天、巨帆蔽日,好似洪荒巨兽腾跃上天,引动江都城百姓欢呼雀跃。
第41章 蹑云飞槎()
巍峨如山峰一般的飞舟,左右两侧数百鳍帆扇动御风,凌驾于江都城上空。飞舟长足有二百余丈,隐约可见飞舟上方楼城宫室、金顶鳞瓦,照耀出一圈如日金光,恢弘威赫,宛如天神。
“没想到太玄宫真的做出来了。”朱三惊讶道。
郭岱问:“这就是那艘蹑云飞槎?”
“二哥你知道?”
“略有耳闻。”
话虽这么说,但任谁见着这艘堪比山峰的蹑云飞槎也会震惊不已。方真修士修为精深,的确可以腾云驾雾、御剑飞天,往来如风,视山川险阻如无物。
可要让这么一艘庞然大物凌空飞腾,那便非有仙家移山倒海的大法力不可。要么便是太玄宫修士独创的法术,而且看样子还需要大量天材地宝方可。
只见蹑云飞槎那一圈金光散出无数金色雨露,洒落整座江都城,街上百姓见状,人潮瞬间汹涌起来,朝着金色雨露纷纷过去,挤得郭岱与朱三分散开来。
郭岱本就不喜人群,硬是靠着混元金身的力气,挤到路边。等人潮过去后,留下一地狼藉,转眼间大街上不见人影。朱三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算是天上掉金子了,也不至于这样。”郭岱自言自语道。
“当然至于了。”这时街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郭岱回头看去,竟是关函谷。
关函谷倚着墙根抱着双臂,见人群远去,来到街边一间汤面铺,捞出一碗馄饨来,向郭岱问道:“你要吃点不?”
“吃过了,不饿。”
关函谷也不在意,撒了把葱花香菜,自己趁热吃了这一碗馄饨,听他吃饭的声音就让人觉得开胃。
“嗯,真香。”关函谷擦了擦嘴,郭岱这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关函谷反问一句。
郭岱看着天上慢慢行驶的蹑云飞槎,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在上面。”
关函谷在桌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道:“我都里里外外看过好几遍了,也就那么回事。”
郭岱也坐到他的对面,问道:“这看起来比你那造化炉厉害多了。”
“要是修仙修到比谁厉害,那我觉得可以比比谁拉的多、谁尿得远。”关函谷说道:“蹑云飞槎里有些设想是挺出众的,可惜用错了地方。光顾着攒出这个大玩具来,还是太看脸面了。”
“这话怎么说?”郭岱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奥妙。
“说白了,整艘蹑云飞槎,就是在效仿金阙云宫罢了。”关函谷言道:“当年金阙云宫可不是一年到头都捏在罗霄宗掌门手里,而是置于云天罡风之中,在门中开一个越行法坛,直接将门人弟子送上去,就好比是天上宫阙一般。必要之时,金阙云宫还可以拔地万里,周游虚空之中、往来星辰之间。别看有宫阙之名,这件法器本身就是自成一方世界,只要御器之人修为法力足够,凭此纵横周天黄赤都没问题。”
“就像一艘大船,只不过大到足够方真修士在其中起居修炼。”郭岱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这样。”关函谷连连点头,一伸手,从街对面隔空摄来一把盐炒瓜子,翘着腿嗑了起来。
郭岱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太玄宫还要另外打造这艘蹑云飞槎?金阙云宫不就是在当今皇帝手里吗?”
“你以为像这样的法器,落到什么人手里就能随心所欲地施展了?不管是夏正晓还是楚娥英,他们都不是罗霄宗掌门,不曾得到传承法旨,无法发挥金阙云宫全部妙用,能开个门进去出来就不错了。”
“传承法旨?”
关函谷吐了一口瓜子壳,说道:“但凡关乎法脉传承的重要器物,大多都有修士以自身元神元气凝炼的传承法旨,其中包含了传承器物时所要遵循的戒律。受承之人需要展开身心神气去与法旨融摄,但凡有一念之差,无法得到传承法旨认可还是小事,还有可能当场修为尽废。而传承法旨每过一代,都会经过器物之主的祭炼与加强,几代下来,法旨之威便已无法违逆,想要将其抹去更是难上加难。
老祖当年就曾接过金阙云宫,连他老人家都不指望能够将法旨抹去,更遑论现在的小辈了。而传承法旨需要有相应的仪式,必须是前任主人主动放弃,否则后来人无法直接继承。”
郭岱闻言,皱着眉头说道:“此法看似严谨,却也漏洞百出。比如说眼下,罗霄宗掌门已逝,传承法旨还未放弃,这岂不是谁也无法完全继承金阙云宫?”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关函谷磕着瓜子说道:“要么是将金阙云宫还给我,我试着让老祖琢磨个一年半载的,或许能够获得传承法旨。要么就是光复中境,回到山门玉皇顶,那里有一处闻仙台,如果还未被妖祸摧毁,便可以在此处举行祭祖大典,试着让炼器的上古仙真主动消去旧有的传承法旨,还原金阙云宫最初的无主状态。”
“你就是希望用前者的办法是吗?”郭岱问道:“毕竟后者要光复中境,还要闻仙台安然无恙,甚至关乎到上古仙真,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惜人家皇帝陛下不愿意将金阙云宫给我呀。要不然还有第三条路子……”关函谷欲言又止。
郭岱问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下黄泉,看看能不能找到崇明君本人。”关函谷平静说出惊世骇俗之语:“我算来算去,总是找不到崇明君转世,那就说明他如今仍然滞留黄泉。如他这般元神定力高深之辈,只要能耐得住黄泉勾魂夺魄之力,就能在里面待下去。传承法旨如今与他元神融摄,要是有本事亲下黄泉一遭,将法旨请回人间,那便算是金阙云宫之主,一动念便可将法器收回。”
郭岱只得说道:“你这个办法比前两个还难。”
关函谷抬手掐算一番,叹气道:“唉,如果是老祖本人,或许能冒险入黄泉一遭。可我现在的状况,一下黄泉便立刻轮回转生,实在无能为力。而且我算来算去,总觉得黄泉里面也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
“天机不可泄露,说了你也不懂。”关函谷撇嘴道。
郭岱点点头,关函谷这副模样他也看习惯了,抬头望着蹑云飞槎说道:“那这艘飞槎又是要做什么用的?朝廷打算大举反攻了?”
“估计会用来试探一下,也好在青衡道面前展露一下威风,省得被对方瞧轻了。”关函谷颇为不屑地说道:“就为了争这点小肚鸡肠的气,实在上不得台面。”
“朝廷震慑五境、威福四夷的举动,怎么被你当成过家家一样看待了?”郭岱问道。
关函谷磕完瓜子,拍了拍手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人家朝廷与皇室可没把你当一家人看。”
郭岱知道关函谷对正朔朝与当今皇帝心怀怨恨,如今这种场合没主动搞破坏就不错了。他忽然想起之前庄太甲所说的话,言道:“我加入沥锋会了,你知道这个组织吗?”
“知道,一老阉奴成天想着杀回皇都,挺适合你的。哪天你被公主抛弃了,就在那里干着呗。”关函谷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条酱猪肘,吭哧吭哧地嚼着,吃得满嘴是油。
“沥锋会首席庄太甲说,罗霄宗剩下的门人弟子似乎暗中有各种动作,是你安排的吗?”郭岱问道。
“除了你这个憋精,我没有主动与任何一名罗霄宗门人见面。”关函谷直言道。
郭岱也不将他那种臭嘴当一回事了,继续说道:“可我发现来到江都之后,罗霄宗弟子的身份似乎多少引人注目,你就不担心我会将你牵扯进来吗?”
关函谷将酱猪肘啃得干干净净,放下骨头说道:“这件事……嗝——其实不是我折腾出来的,你是看见我厉害了,就以为世上没有别的高人了?崇明君虽身死,但必定留下身后之局,我就曾身在局中,自然可窥得一二。”
崇明君身为罗霄宗掌门,殒身于玉皇顶一役,自此之后,天外妖邪之祸更盛。三千正传弟子,仅存八百余人,还因各种纠纷起了矛盾,范青正是看不惯这一点,所以才出走的。
按照关函谷所说,罗霄宗残存的这些门人弟子中,本不乏修为高深之辈,只要其中两三人出面重整宗门、聚拢弟子,足可延续传承,但偏偏散落分崩,这其中自然让关函谷怀疑。
尤其是联系重玄老祖被邪修伏击围攻,那就说明罗霄宗门人离散,必有幕后黑手操弄,是有人刻意将罗霄宗推向覆灭消亡的路途。
可这一点似乎被崇明君事先察觉到些许端倪了,有些门人弟子的分裂,很有可能得到掌门遗命,将计就计,从此化整为零、隐于江湖,幕后黑手想要对付罗霄宗反倒无处下手了。
但崇明君此计注定会将一部分不知情的门人牺牲掉,只有这样才能将幕后黑手引出来,而关函谷便是被牺牲之一。
“那你是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郭岱听完后说道。
关函谷脸上笑眯眯地说道:“你当初就问过老祖了,老祖跟你说了吗?”
郭岱知道关函谷不会再说这些事,只好言道:“青衡道的杏坛会,你真要抢那株仙杏?那可是青衡道镇派之宝,你就不怕招惹到大麻烦?”
“放心,要在青衡道搞事的可不止我一个,否则你以为蹑云飞槎是用来看的?”关函谷言道。
“青衡道虽与朝廷东西对峙,可好歹在西境抵挡住妖祸扩张,朝廷不会下这种黑手吧?”郭岱问。
关函谷笑道:“你啊……就是太天真,有些事情认真过头,有些事情一窍不通。既然青衡道不愿屈居人下、不服从朝廷号令,那这个西境对朝廷而言毫无意义,那将其毁于一旦也没所谓。肉食者鄙,你自己以后也要小心。”
“那我要怎么帮你。”
“你好好修炼就成,我见你对奥术挺有天分的。”关函谷说道。
郭岱看着自己的左手说道:“不知为何,我每次发动《太素九宫图》,左手便会自行掐算,如同奇门推演一般。”
“这很正常,你毕竟尚未炼就正法元神。寻常方真修士掐诀念咒,那是为了更好发动元神之力,那是耍给自己看的。修为到了之后,就不需要这些外在手段,心念一起法术便来,无非是个熟能生巧而已。”关函谷言道:“可你毕竟还差点,武道元神局限太大,也没有几件适合的法器,就拿自己的混元金身当法器使唤吧。”
“我能自己炼制法器吗?”郭岱问道。
关函谷扣着鼻孔说道:“这个……没有元神之力,终究还是不行啊。除非……”
“除非什么?”
关函谷说道:“你修炼《混元篇》,不就是将自己当做法器炼吗?如果你有办法把天材地宝塞进身体里一起锻炼,那么或许能够炼成专属于你自己的法器。”
郭岱有些怀疑地问道:“这算是什么办法?”
“这就是妖修之法啊。”关函谷一拍桌子说道:“妖修除了自己的内丹,便是将自己原身特征凝炼纯粹,化形之后甚至可以作为法器一般使用,换做旁人还抢不走、用不了。你原身就是眼下这个,总不可能将手臂卸下来飞出去砸人吧?那就往身子里添些东西,什么天材地宝囫囵个儿一吞,看看能不能炼化。”
郭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说道:“我现在吃什么都觉得寡淡无味了,这是不是混元金身的弊病?”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族类之别,寻常人家里养的猫猫狗狗,也尝不出许多味道。你的混元金身只是维持着人形而已,五感知觉渐渐异化,这一点也不奇怪。”关函谷解释说:“其实你并不是尝不出食物的味道,而是不去分辨罢了。没事,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你就当这是修行。”
郭岱看着关函谷嘴角的油星子,说道:“我看你倒是吃得听痛快。”
关函谷一擦嘴:“那是当然,人生苦短,不趁早多尝尝哪里能够?我这是追求离欲勾牵的境界,旁人可学不着。”
第42章 帝后臣子()
蹑云飞槎上,高耸层叠的宫阙楼台巍峨恢弘,此刻聚集了文武百官与太玄宫众多方真高人,只因当今圣上亲临,舰上左右御林军肃列整齐,已是堪比新年大祭的规模。即便如此,舰上依旧不见逼仄,由此可见蹑云飞槎的庞大。
飞槎共分五层,顶层甲板之上还有与禁宫正殿规制相当,当朝帝后与帝室诸亲皆在其中,听澈闻真人讲述蹑云飞槎的诸般妙用。
“陛下请看。”澈闻真人身前有一幅图卷,图内卷云流动,渐渐升腾而起,凝聚成蹑云飞槎的拟化之形。
“这一轮金光便是由通明鉴幻化而出,只要金光不灭,蹑云飞槎便可照彻方圆千里,但凡有强烈气机,皆可被其感应。”
当今圣上夏正晓已年过半百,但修炼有成、驻容有方,看上去只是而立之年,身披龙袍端坐在上。与他共坐龙榻的一名少妇,秀丽端庄,气势较之圣上更为逼人,正是皇后楚娥英。
便听皇帝语气平和地问道:“照彻千里,这恐怕已是仙家修为了。蹑云飞槎真的能够做到?还请真人莫要诓朕。”
澈闻真人身材略胖,穿着墨绿色的道袍,鼻梁上架着一对镜片,头发斑白,看上去更像是书斋里的老学究,而不是方真修士。
“还请陛下恕罪,若要维持通明金光,需要消耗白离云母。这是臣等试验数千种天材地宝后,考虑灵材产出消耗,反复计量辨证,挑选出最适合的灵材。